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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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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没有想,就拿了过来。
出于本能一样的,拿着书,由右往左就翻了开来。
正常来说,所有的书都是由左往右翻,可是墨静殊莫名的就觉得这本书是由右往左翻的。
不同于一般的书,这本书的书写格式也是不一样的。以横为一排,虽然她不知道上边写的是什么,但是她却是可以肯定,这书就是这么看的,而且对着这上边的字迹,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似乎很熟悉很熟悉,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
墨静殊拧着眉头,一页一页的翻着,本以为翻着就能看出个所以然,可是她看不出来。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好在这本书不仅只是文字,还有一些奇怪的图案。墨静殊翻着那些图,一张一张的看,上边有一些很奇怪的建筑物,是墨静殊见所未见的,但是看着图,她却是知道这上边画的是什么。
墨静殊咬着唇。
“你看的懂这个?”
李云偲突然的话吓的墨静殊猛然一抖,书拍的一声掉到地上,她仰着头,看着李云偲十分严肃的看着她。
茫然的摇了摇头。
李云偲死死的拧着眉头,目光很是严肃的看着她,那样子莫名的让人害怕。墨静殊低了头,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李云偲弯腰,拾起书。拉了个椅子坐到墨静殊的对面。
“为什么经常休息不好?”
墨静殊茫然抬头,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李云偲,似乎想知道他在问什么。
李云偲将书放到边上的桌子上,再度认真的看着她。
髣髴兮,淡情铭心 58、若是你喜欢,可常来此读阅
“大夫说你长期未休息好,所以身体亏空。墨将军似乎并不是一个严父。”
李云偲话语言简意赅。
墨静殊被他问的莫名紧张,再度垂了头,手搅起衣角来。
半响才道:“年初时,兄长远去泊罗战场,常闻沙场刀光剑影,人命贱如草芥。”
“很担心他?”
墨静殊抬头,目光前所未有的莹亮。很是认真的点头。
若说这次重生,要救哥哥就必须牺牲很多人,就算是牺牲她自己,她也是愿意让哥哥活下去的。
李云偲表情依旧淡然而疏离。
“墨公子是墨家唯一的子孙,他出生便是注定要在这沙场上建功立业。你无须过于忧心。”
李云偲说的是对的,墨君安虽年幼,但是在行军作战上是有很大的天赋,上一世,就算是和大修征战数次,他也从未出过事。最终却是因为她。
想到这,墨静殊黯然失神,低了头,眼圈就红了起来。
落到李云偲的眼中却是另一种意思,以为她是担心墨君安。
“静殊若是因为过于担心哥哥而生病,想必墨公子也是不愿意的。”
李云偲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安慰人的天赋,但话就是这么说出来的。
墨静殊抬起头,看着他。心微微安定,虽然她不知道李云偲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但是在她看来,李云偲的话,确实是事实。是她过于娇情了。
点了点头,强忍住心里的难过,弯了嘴角,笑了笑,点头。
余光撇过边上桌子上的书。
“这本书,可以借我看看吗?”
李云偲回过头,看向那本书,目光在不经意间拧了一下,这本书,这个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在找它,可是能看的懂它的,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哪怕是那个将书交给他的人,也看不懂。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墨静殊的身上。
“你真的看不懂?”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点头,“看不懂,只是觉得里边的东西很有意思。”
李云偲坐在那里,微严肃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并不像是假装的。
只是他很奇怪,从得到这本书到现在,他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研究出来这本书的正反,而她,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她刚刚不仅认出这本书的正反,还知道怎么去看它。只是他也摸不清,她的方式是不是正确的方式。毕竟这本天书,确实太过奇怪。
没有一点内容是与现世相关的。里边的图画也千奇百怪。
“能说说,哪里有意思吗?”
李云偲将书送到墨静殊的面前。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看着李云偲。想了想,然后将其中的一幅图纸打开。
“你看,这个,明明是屋子,却建成这个形状,不是很有意思吗?”
李云偲凑上前,看了看。那四四方方的东西是屋子?
墨静殊却是顾自的看着,指着那方方的东西道:“这里,窗子,没有窗格,这里门,没有锁环。还有这里,竟然没有屋顶。”
李云偲放弃了,看着墨静殊,将书抽了回来。
“这本书对于本王来说很重要,所以不能外借。若是你喜欢,可常来此读阅。”
髣髴兮,淡情铭心 59、怕是这聚贤赛是推不掉的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然后快速的底了头,心道,她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总往外府跑就算了,还往这与自己有婚约在身的云王府跑,这要是被人诟病,得多难听。
虽然心里觉得可惜,但是也只能打消再看这书的念头。
“多谢云偲好意,若是云偲不闲叨扰,静殊便恭敬不如从命。”
李云偲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目光落在她带着几分客套的脸上,莫名的就弯了唇角。
“那本王等着你来叨扰。”
墨静殊微怔,有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话是这么说,她定然不会主动再上门,李云偲这么说,可不是听出她话中的客套是什么?
“呵呵。”再说吧。
墨静殊讪讪而笑,然后站起来往书架走,佯装无事一样的问:“云偲这里有很多文字类的书集,你很喜欢研究文字吗?”
墨静殊不过是想将话题转移开,毕竟上次在马车上,就看到车内多是文字类书集。
“嗯,略有研究。你慢慢看,累了就休息会,天色不早了,年纪小小不宜操累。本王就在边上的院里,有事吩咐看剑即可。”
“多谢云偲关心,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就睡。”
李云偲点头,然后快步离去。
墨静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不知是书房里的温度过于适宜还是怎么样,墨静殊才取的书还未看两页,便打了个困顿的哈欠。
终放落书,往暖阁小憩的屋子走去。
李云偲走出暖阁,在寝房的院子里了一会,直到看见暖阁里的灯息灭,他才松开紧皱着的眉头。看了眼天色,寅时已过。
“取些安神香让那吖环带回去。”
“是,爷。”
李云偲随意的用帕子将沾有安神香粉末的手擦了擦,才转身进到寝房。
墨静殊这一觉睡的极为安稳,早晨由着问月来喊门,她才悠悠醒来。
洗漱后,换回昨日已经洗净的衣物,并未看到李云偲,想必是上早朝去了,看剑早早就备好了船。
清晨的上京城略有薄雾,墨静殊掩了面,坐在船仓内,隔着帘子,看着两岸,偶有人在河边燃香祭祀。这才突然记起,竟是清明将近。
目光潜意识的便移到了长乐山的方向。
“问月!”
“小姐?”
仓外的问月匆匆进到仓内。
“清明断雪,谷雨断霜。近日怕是要去长乐山一趟,你早些时候准备着,今年,我想在山上多住些日子。”
“小姐,宗祠可不是好地方,何须?”
“问月,此事我心意已决。你无须担忧。”
“可是,聚贤轩的聚贤赛便是这几日。小姐不去么?”
上一世,因着上京第一才女之名,与上官沐阳一并代表国子监参赛,一路由着李慎偲相伴,直至后来赢得盛名,现在想来,只要与李慎偲沾有关系的事,她均不想参与。
“不去。家事为大。”
问月不解,看墨静殊的脸色都变了,就也不敢再多言。
墨静殊却知道,这两日该是回国子监了。若不去,怕是这聚贤赛是推不掉的。
髣髴兮,淡情铭心 60、小萤临回来了
得想个法子,推了才行。
墨静殊拧着眉头坐在那,直到船停到周府大门前,她都没有什么头绪。
看剑将她送到周府,看着她坐上墨家的马车,才离去。
由着水路,再加马车,到达墨家时,竟已经快到午时。
墨静殊好生的打理了一翻后,坐在院中,院里的桂花飘着早春的花香。
无事可做的墨静殊想了想,便拉了问月与芳如一并摘起花来。
“小姐,摘花何用?”
在芳如的眼中,去年晒的花用来煮粥,这一年都管够,小姐这会摘了新鲜的花是何意。
“泡酒。”
想起暖阁的书房里,里架上一只小酒壶,墨静殊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兴奋。
那淡淡的桂花香,他该是喜欢的才对。
“泡酒?”
问月狐疑的看着墨静殊认真摘花的模样,也很不明白墨静殊怎么突然想起要泡起酒来。
“废话少说,摘花。”
上一世,墨静殊是按照着女训过活的,现在想来,墨静殊才发现,在她的骨子里,自己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
重生一次,或许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但是墨静殊决定,哪怕改变不了什么,也要让自己在活着的时间里肆意一些。
至于合不合礼数,她并不在意。
这一个下午,便是过去了。
谁知当天夜里,墨静殊突然发起烧来。
这一病,竟是整整五天。
待第六天的下午时,国子监派来人,询问她几时能回院里。
墨静殊原本是想借病躲过聚贤赛,谁知大夫当时正好在,直接回了句,“风寒已无碍,明日即可复学。”
就这样,第二天一大早,连早饭都不及吃,墨静殊就让仆人备了马车,早先的腿伤也在这次风寒中痊愈了。所以出门快了许多。没一会,主仆三人便坐了马车往国子监去了。
清晨里的国子监能听到朗朗的书声,这一年的国子监还和记忆里的国子监一模一样,朱色的大门,不过高,也不矮,门前是两棵极大的四季青松。入到院里,一花一圃,几石桌,几石凳。
一转弯,就见四季亭里,一袭藏青色长袍的上官文睿抚着胡子,对面坐着青灰着儒服的院长。两人正聚精汇神的下着棋。
“这里,看你还有什么招术!”
上官文睿和墨静殊的爷爷关系极好,战场上,一个是军师,一个是将军。下了战场,两人是形影不离的老友。
若不是重生了这么久,墨静殊保不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毕竟这一幕对于她而言,已经逝去了很多年。而上官文睿在此时的第二年冬天,去逝。
想到这,站在门口的墨静殊鼻头猛然发酸,心中有些难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为什么没有早一年重生,那样或许就能再次看到爷爷了!
虽然再经历一次与亲人的诀别很痛苦,可是能再见一次,也好过永远见不到。
就在墨静殊发呆的时候,上官文睿突然回过头来,精亮的眼神落在墨静殊的身上,嘴角一裂,笑开了。
“小萤临回来了。”
墨静殊怔在原地,面无表情,心却在颤抖着。
髣髴兮,淡情铭心 61、公主这般为难本王的王妃是为何意
许久才点了点头。
心中回应,回来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咬着牙站在那,目光定定的看着上官文睿。
“傻吖头,傻站那做什么,快去上课堂。”
上官文睿笑笑,逗孩子一样的口气说着,便回过头,继续下棋。
墨静殊回神,弯腰,行礼,转过身,往着里屋而去。
再转弯的时候,嘭的一声,撞上一堵肉墙。
“啊!”
墨静殊因久病,所以根本没力气站稳,这轻轻一撞,整个人倒往后倾倒而去。
“小心!”
上官沐阳不知从何处而来,一伸手,就将拉了起来。
墨静殊便逃过一劫,等站稳时,才看清自己撞上的人。
未曾想,竟是周梧语。
接着便记起,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自然是要入国子监的,这样一来,墨静殊便不再是整个国子监里,唯一的女弟子了。
“墨静殊,你眼瞎吗?”
周桐语冷声道,墨静殊被她的恶语戳的怔了下,抬头,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这人吧,一旦危机不到自己,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公主言重了。静殊确实走急了些,却不是有意冲撞了公主。公主何必恶言相对。”
墨静殊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被上官沐阳扯住的衣袖,退了一步。
上官沐阳皱了下眉头,却是很快就隐去了情绪。
“墨静殊你好大的胆子,冲撞了本公主,还污蔑本公主恶言相对,荷香,掌嘴。”
墨静殊真没料到,周桐语还有这么跋扈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诧异的同时,就见一五大三粗的吖环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伸了手,眼看着一巴掌就要下来了。
“国子监里就是这般教弟子的么?”
轻飘飘的声音从后边响起。
墨静殊猛然回头,原本要去接那一把掌的手也忘了动。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了下来,墨静殊却没有感觉到痛,再看时,自己已经被人拉开,原来站着的位置处,看剑站着,那挥着掌的吖环倒在了地上。
脸上赤红红的五个指印,好不明显。
“怎么也不知道躲?”
李云偲松开拉着墨静殊的手,皱着眉头看着她。
墨静殊有一种做梦一般的感觉,眸子波光盈盈的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
李云偲从袖里拿出一叠文献,“找院长有些事情。”
墨静殊回神,想退一步,才发现自己正贴着墙,被李云偲护在了他的身体与墙中间。一时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心中却是有些喜悦,这人总是这般巧到好处的出现,与她解围。
“怎么,这国子监连规矩都可以不要了么?”
李云偲的声音夹着浓郁的冰冷气息。
众人纷纷记起来:“弟子见过云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云偲的目光落在周桐语的身上。
“公主这般为难本王的王妃是为何意?”
李云偲的话像带着冰刺一样,扎的周桐语打了个寒颤。原以为自己封公主的事已经完全没有变数了,自己是公主,这墨静殊不过是个大臣的女儿,想给她些教训,让她认清这个事实。
哪里知道,这个半死不活的云王爷会出现在这里。
飘摇兮,情难自禁 1、本王的人,可不是随意任人欺凌的
“王爷误会了,公主决无此意,此事是个误会。”
上官沐阳站在边上替周桐语解起围来。
墨静殊有刹那的失神,想不通上官沐阳为什么会替她解围。
不过她并没有纠结太久,世家子弟中,上官沐阳作为公主府上的世子爷,向来与贵女走的近,从这方面讲似也讲的通。
“是么?”
李云偲声音清淡而飘忽,夹着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
“是,是个误会。”
周桐语再傻也知道李云偲是有心要护墨静殊了,瞪了地上的吖环一眼,吖环倒是眼力劲在,立即说了出来。
可李云偲连看那吖环一眼都不曾,转过头看墨静殊。
“风寒好些了吗?”
墨静殊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心道他怎么知道自己风寒的事。
“嗯?”
见她不说话,李云偲轻声的又询问了一句,提示着她回神。
墨静殊低了头,脸再度羞了个通红,这人总是让她方寸大乱。
“已经好很多了,多谢王爷挂念。”
“嗯,无碍就好,好生替本王照看着自己,本王的人,可不是随意任人欺凌的。”
说罢,还若有似无的看了地上的周桐语一眼。
周桐语被他这冷的和冰一样的眼神震到了,好似他所说的随意的人便是她一样。
墨静殊却是没有多想,听着竟莫名的抽了抽嘴角,却不知地上跪着的周桐语已经在打抖了。
说她反应慢也罢,李云偲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她再听不懂,也白当个官家小姐了。
所谓的风寒,不过是李云偲在提醒她,上次墨静殊坠湖事件还未与周家清算。看来这墨静殊她是真动不得。
想到这,周桐语气的直牙痒。
“走了。”
看墨静殊无措的站在那,不知说什么,李云偲竟是难得的好心情,丢下两个字,便转身离去。
看着那人修长的背影在阳光的映射下,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许久墨静殊才回过神来。
一回头,就听周桐语道:“墨静殊,别以为有云王爷撑腰,本公主就不敢将你怎么样。走着瞧。”
李云偲一走,周桐语便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墨静殊。
墨静殊神情冰冷的看着周桐语。
“琴棋书画,歌舞绣,公主要比哪样?”
周桐语看着墨静殊嚣张的样子,竟是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本事,大话就不要随意讲。若是公主想好了怎么走着瞧,静殊定当奉陪到底。只是怕公主没这个胆量。”
挑衅?周桐语的挑衅是最没有含金量的,以武制胜不光彩。墨静殊咬定了,她不敢再动手。
所以便故意拿话来刺激她。
周桐语气的站在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墨静殊!你,你不知廉耻!”
“公主若是要在口头上分出胜负,赎静殊不奉陪。回见。”
说罢,墨静殊直直的从上官沐阳和周桐语的中间走了过去。
周桐语气的脸色发白。
却是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一回头,就见墨静殊脊梁挺直的走出去好远。
上官沐阳也回过神来,目光亦落在远去的墨静殊的身上。
她似乎变的不大一样了。
飘摇兮,情难自禁 2、你未曾放在心上,那人又如何伤你的心呢
“小姐,你没事吧。”
转角过后,问月快步并齐到墨静殊的边上。
墨静殊愣了一下,神情不解的看着问月。
“我没事,怎么我应该有事吗?”
问月有些错愕的看着墨静殊,随后低了头说:“奴婢以为世子爷这般会伤小姐的心。”
墨静殊顿在那,才记起刚刚上官沐阳的举动,随即看了眼问月,嘴角淡然的就笑了。
“问月,上官哥哥自幼就是这般平和的性子,今日若是换作你是欺负人的那位,有人要与你为难,想必他也会说句平和的话,熄事宁人。再者,有些人,你未曾放在心上,那人又如何伤你的心呢?”
问月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虽然不是太明白,但也是点了点头。明白小姐是未被伤到的,便笑着跟上。三人一并离去。
拐角的墙边上官沐阳拽着一方绣有桂花的白帕子,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如墨静殊所料,聚贤轩的赛事到底是定了她和上官沐阳为代表出赛。
本以为激周桐语一翻,她便会想了法子将自己替下去,可是周桐语的琴棋书画本事就摆在那里,院长又不瞎,自然是不可能让她来替的。
所以这事就定了下来,结合重生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墨静殊也不能断定一切不会发生变化,毕竟上一世的自己和李云偲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也不曾有过坠河事件,更没有周桐语和亲这回事。
所以她也拿不准这聚贤赛会不会也出什么事。
为了国子监的名声着想,院长特批墨静殊可自由出入皇宫翰林院学习,希望他们能替国子监将头筹领回来。
看着手中出入皇宫的牌子,墨静殊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是自由出入,其实根本就是变相的让她换个学习的环境,翰林院都是大学士,他们的才华自然是出众的。可是想到会碰到李慎偲,要不是院长有规定,一日必须在那呆足三个时辰,她是真不愿多蹋入宫里一步。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墨静殊也只能打着能躲就躲的心态算计着时间入宫。
就像现在,天还蒙蒙亮,墨府里的马车就已经快到宫门口了。
墨静殊坐在马车内,打了个哈欠,虽是不文雅,但也无奈,昨天夜里到子时才睡下,睡不到二个多时辰便起床,铁打的人也是受不住的。
可是躺在床上,她又睡不着。
从马车上下来,经由宫人的带领,墨静殊便往着翰林院而去。
依她的想法是,这个时辰,所有的大臣均应该在大殿之上的,所以翰林院里,别说有李慎偲,就是其他人,肯定也是没有的。
只要不碰到李慎偲,早起便是早起罢。
宫人推开翰林院的门,一股子书香扑面而来,翰林院的书有多少,墨静殊上一世便已经震惊过,未曾想,再见依旧会被震惊到。
那时便是因着这里书多,所以成日成日的来,便是与李慎偲一呆就是大半天。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太过单纯,才会被李慎偲左右了心思。
好在他每每不过来半日,所以墨静殊这才挑了个大早上过来。
飘摇兮,情难自禁 3、客套的让人不知所
宫人尚不敢在殿内点灯,屋内仅有些夜明珠子照明着。墨静殊四下里瞄了瞄,最后进了工部文献房,问月与芳如关了院门,就守在外边,墨静殊在屋里转了转挑了些简单的书就捧起来看。
不知为何,在云王府看过那本奇怪的书后,她便很想看建筑类的文献,也亏得这聚贤赛让她有机会接触翰林院,才有机会看这些宝贵的文献。
四月份的上京城春分后,开始落起小雨来,风夹着雨随意的飞,门廊下的问月和芳如见墨静殊看的认真,就寻了个耳房避雨去了。
此时天初亮,院里的蔷薇花依着窗台在雨中悠然盛放。
当李云偲下完早朝匆匆来到翰林院,推开工部的文献房时,就见雨幕下,粉色蔷薇花窗内,着一身白衣的墨静殊侧着身端坐在窗边看书的身影。
或是起风落雨的原故,她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那一双墨黑的眸子闪着莹亮的光彩。
因侧着身,他能清楚的看着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像羽毛一样微微颤动。
说不清是这花儿太美,还是这暖春的风和煦,一股暖意由着心底蔓延开来。
这般美丽的小人儿,若是再过几年,将是何等倾国倾城。
李云偲沉了眉目,猛然的一阵心悸使他胸口发闷。紧随而来的是一阵闷声咳嗽。
抽了帕子时,却见雪白的帕子上,点点红印,竟是血迹。
李云偲撑了门柱,死死的捏着那一方丝帕。在窗内的小人儿转身之前,他快速转过身去。
一丝悲痛闪过心头。
随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墨静殊听闻人咳嗽,便朝大门看去,只见一抹白色衣袂快速的消失在大门转角之处。
心当即咯噔一下,再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是错觉吗?墨静殊拧了下眉头,想着若是那人,该是不会回避自己的才是。
况且上一世在这翰林院呆了近十来日,也从未见过他一次。
足以说明,他是不来此处的。那便是错觉了。
墨静殊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院中纷飞的细雨上。
思绪逐渐飘远,也不知那人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分神,墨静殊赶紧掐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翻了书,却是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工部文献是翰林院里极偏辟的一处院落,少有人来,芳如早早就带了膳食来,所以墨静殊这一呆,便是整整一天。
直到天将黑时,她才放落书,与问月芳如一并离去。
雨在傍晚时便停了,踩了湿泥的地,墨静殊小心的往着马房走。
“萤临!”
墨静殊一抬头,就见一袭青蓝锦袍的上官沐阳站在门廊之下。
“静殊见过世子。”
微微行礼。
抬头时,就见上官沐阳脸色十分苍白。
“萤临何须如此。”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解。
“该是如此。”
墨静殊清清淡淡的语调,没有任何情绪。
这刻两人好像被无形的分裂开来了一样。
这便是当一个人想和你划清界线的时候,客套的让人不知所措。
飘摇兮,情难自禁 4、叫人如何不在意
“世子,车来了。”
“萤临。”
上官沐阳欲言又止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低了头,沉声道:“世子爷,再过一年,静殊便及笄了,望从今往后,世子唤静殊本名。”
说罢,一抬头,那双乌黑清亮的眸子闪着淡然的光,不带一丝温度的落在上官沐阳的身上。
上官沐阳顿在那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墨静殊,上次宫宴时,就发现她与从前有所不同,如今看来,是真的全然不一样了。
上官沐阳紧抿着唇,目光定定的看着墨静殊,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碎裂一样。
袖子下的手紧了紧又松开,而后又紧了紧。许久才扬了抹惨淡的笑。
“是我。”
“世子不必多虑,静殊依旧是世子爷很好的朋友!”
墨静殊抢了词,定定的看着他。
有些事当断则断,不断则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断了他的念想,省得日后心伤。
夕阳的余光照在院中墨静殊的身上,清瘦而直挺的小女人就那般立在那。他却是永远都没有上前的资格。
他想像她一样洒脱的说,做很好的朋友也好,可是说不出口。抿着唇,站在那,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小姐,车来了。”
问月适时的在墨静殊的边上提醒着。墨静殊微微点点头,面色依旧清冷。
“静殊先行一步。世子也早些回去。就此别过。”
微行一礼,转身步上马车。
余光却不见远远的殿台之上,一抹衣白胜雪的李云偲迎风而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那辆微旧,却透着一股子秀气的马车,从不觉得行礼好看,可这小女人就是将行礼都行得那么的得体大方。
多好的小人儿。
“咳咳”李云偲猛然咳出声来。
“爷,进屋吧。”
看剑拧着眉头看着李云偲,自前些日子落湖后,李云偲的身体就更差了。
李云偲看着那马车出了宫门,确定她没被些莫须有的人跟着后,才进了内殿。
高袆早早就候在了里边。
“云王爷,太后有请。”
李云偲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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