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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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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座是南巢国人?”

    对于首座这个称呼,墨静殊倒是没有意见,随他高兴。

    “自然。”

    李少棠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多看了子夜啼多两眼,子夜啼的目光却一直在墨静殊的身上。

    气氛冷了下来。

    “云殊山庄倒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且不说神庄主是大修国人,这首座竟是南巢国人,生意却是做在了谙尊,这样的结构还真是别出一格。”

    李少棠很聪明,他的心里是有所怀疑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在用之前,至少是要调查一翻,实在没有想到,这谙尊第一富竟然如此复杂。

    “生意这种事,哪里有钱,自然就到哪里做,生意人最看重的是利益。不像世子爷,做事自然是将国家种族放在第一位的。”

    墨静殊很聪明的做出了解释,李少棠看着那半边侧脸,面具很大,看不出那面具下的脸一丝半豪,墨静殊的话中有话,她坦言自己是个商人,也揭露了李少棠这类玩政治的人的心思,他们大多都注重出身,特别是疑心病重。

    “按庄主这话的意思,三国间国力最昌盛的就是我谙尊啦?”

    墨静殊没有给他答案,面具下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话可不是随意能说的。这片刻的时间,众人就来到了云殊山庄。

    不同于在候府的拘束,云殊山庄是能谈生意的地方,李少棠也终于露出他的目的来。

    “钢化实业是云殊山庄的产业?”

    子夜啼似无心之问。墨静殊执账册的手顿了顿。

    李少棠在云殊山庄一连提到谙尊现有的几大练矿厂,意思都很明白,就是来探风的。

    到底有多少实业,墨静殊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人知道。

    “你想知道?”

    子夜啼挑眉,阖上眼,“随意问问。”

    墨静殊继续看账,“明日帮我个忙。”

    因为有子夜啼在,所以墨静殊几乎都没有再做墨静殊的打扮。

    子夜啼睁开眼,火红的身影冲到墨静殊的边上坐下。

    “说来听听。”

    “那日在慎王府,你见到的那个女人还记得吗?”

    子夜啼点头道:“上京第一才女,以往在子画中见过她。”

    墨静殊点头。

    “她后日成亲。”

    子夜啼眯了下眼。

    这次没有说话。

    初四那日清晨,一辆华贵而朴实的马车停在云王府外,墨静殊方从车上下来,突然从边上涌出一大批的人,他们身穿黑衣,墨静殊惊恐的看着这些人,却是滑任何反抗,接着那群人掳了墨静殊就往城郊而去。

    被掳的墨静殊晕晕沉沉的任由着这些人将她往城外带。

    意外发生在半途之中,掳了墨静殊的人看到突然从林中冲出的墨衣人愣了下,那群人武功极高,似乎早就埋伏在此,三下五除二,这些墨衣人凶狠的不得了,每一刀都是下了狠手的。

    半晕迷的墨静殊心提到了嗓子眼,心知这批人不是李云偲的人。

    想着如果自己落到这批人的手里,下场就不知是什么了。

    心里有些焦急。

    可是没办法,上天似乎故意不给她生路一样。

    李云偲的人没有出现。

    解决了第一批绑了墨静殊的黑衣人后,这批墨衣人,一个手劈就将半晕迷的墨静殊打晕了过去。

    随后将人丢进边上一早备好的马车内。

    长风看着突然出现的墨衣人,冷着脸,使了全身的本领,将这些人解决后,一路追着那批绑了墨静殊的黑衣人。谁知扑了个空。

    再返回时,只见那些被杀的黑衣人全部凭空消失了一样。

    长风知道,他们中计了。

    原本李云偲和墨静殊的计划是,由着李慎偲抓住墨静殊,随后在囚禁墨静殊的地方,来个偷天换日。

    谁知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蝗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着那一道深深的马车印,长风带了人随着车印一路追,谁知车印突然一分为三,不得已,长风只得让人分开来去追,自己则回了云王府。

    李云偲听闻墨静殊被人劫走的时候整个人就阴沉了下来。

    脑中不停的想着会是谁。

    可是想了很久,都找不到答案。

    李少棠带人到慎王府的时候,李慎偲正准备去找他。

    李少棠怒视着李慎偲:“慎王爷,说好,合作的,为何又派人劫人!”

    李慎偲咬着牙瞪着李少棠:“本王劫人?哼,李少棠人是你劫走的吧。”

    两人都很气愤,谁也不让谁的一翻争执下,李慎偲才拧眉道:“你果真没有背着本王做小动作?”

    李少棠咬着牙,“说好和慎王合作,我何必做这种事情。”

    李慎偲一想,也是。

    “如今怎么办?会不会是云王府的人?”

    “此事应该不是云王府人干的。”

    守在云王府外的人早就回来报了,云王府此时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墨静殊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

    坐起身来,却如何也使不上力气。

    “有人吗?”

    小小的屋子竟然有回音。

    墨静殊也意识到她和李云偲的计划泡汤了。

    想到这,墨静殊觉得不幸中的万幸是,前一天晚上,她直接让子夜啼绑了蕴月。

    也不知李云偲有没有查觉到自己的失踪。

    长风派的人一路追,只追到三辆被弃在荒野的马车。

    而长风也早就料到,对方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追踪的机会。

    来人都是有备而来的。

    “爷,明日怎么办?”

    “查,所有的信息一条也不能漏。”

    “是。”

    长风从未见过李云偲发这样大的火,只能和看剑几人一同开始按照御林军交来的所有资料一条一条的查。

    傍晚的时候,李少棠刚从兵部出来,一阵御林军突然围了过来。

    “世子爷,云皇爷有请。”

    李少棠面色不变,一言不发,跟着他们走了。

    “见过云皇爷。”

    李少棠规矩的站在堂间。

    “你想要什么?”

    李云偲冰冷的目光看着李少棠。

    李少棠似是不懂一样,站在那。

    “下官不明白皇爷在说什么?”

    李云偲并不打算废话。

    看了连营一眼,连营从边上拿出一叠资料。

    李少棠眼也不眨的看了眼那堆资料。

    然后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本王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李云偲的话说的很明显,李少棠的眼终于跳动了下,那端正的五官露出一丝的挣扎。

上穷碧落,下黄泉 1、在这里与你长相厮守

    墨静殊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李少棠。

    李少棠坐在床边,看着墨静殊虚弱的躺在那,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墨静殊想退,可是身体一点也动不了。自被关在这个小屋醒来,身上的沉重感就越来越严重,等到此时天色已经入夜,墨静殊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忘了,你身上被下了药。”

    掏出一只瓶子,送到墨静殊的鼻下,一阵清凉的味道袭来,墨静殊立即感觉到失去的力量慢慢的回到了身体里。

    “静殊,这里有一片山林,依着绿水,山间还有良田几亩,你愿意,我便抛下上京城中的一切,在这里与你长相厮守。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归的日子。”

    墨静殊睁大了眼睛。想说话,可是没有一丝的力气。

    “云皇爷说了,如果你愿意,他不会来干扰我们的生活。”

    墨静殊的眼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她拼命的摇头。

    “不可能。”

    如蚊丝一样的声音却是对那人满满的信任,李少棠咬紧了牙关。

    “不可能?你说不可能,他一个快死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静殊,我喜欢你。留下来,好吗?只要你原意留下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墨静殊推开李少棠伸过来的手。

    “不可能。”

    “为什么,他快死了你不知道吗?”

    “你听清楚了,就算他是个死人,我也嫁的心甘情愿!”

    李少棠脸如死灰的看着墨静殊。突然就笑了。

    墨静殊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却动都动不了。

    “世子,还请遵守和爷的约定。”

    长风打断李少棠癫狂的笑。

    墨静殊的心在这一刻安宁了下来,李少棠说那夜的时候,她差一点就信了,其实是信了吧,至于为什么说不可能,是因为自己不想相信。

    好在,好在他没有再放弃她。

    李少棠脸色苍白,颓废异常。

    长风一路将墨静殊送回了墨府,在墨进殊进到屋里前,她告诉长风,蕴月她已经让人绑走了。

    此时离天亮已经没有多久了。

    墨静殊看着那一袭红色的嫁衣,心里忐忑的厉害,好在此时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在被李少棠的人绑走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过的恐惧,总以为上一世的圈是跳不出来的。

    好在,好在她又回来了。

    嬷嬷进来的时候,墨静殊已经坐在梳妆台前了。

    这嬷嬷并不是常呆在蕴月边上的老人,自己也感觉不出来,眼前的并不是这一年多一直住在墨府里的蕴月。

    老嬷嬷手速是极快的,没多久,这一袭红妆便梳妥当了。

    大红的盖头盖下来的时候,墨静殊的长指紧张的握成了拳头。

    没多久,边上的嬷嬷塞了个苹果过来。并嘱咐她双手抓着,可不能让苹果掉地上。

    接着便是一些传统的仪式,墨夫人象征性的走了个过场送了本书到她怀里。

    墨静殊盖着盖头,看不见那是什么,正想着总不能抱了书和苹果一起上轿吧,边上的嬷嬷立即凑了过来,将书给她放到贴身衣务的箱子里,并嘱咐着她这个是新婚夜里看的。

    也没说什么内容,墨静殊也没在意,应了声。

    因为这会她是要装成蕴月的,所以不敢多言。

    礼部的官员预测的很对,自开年天气就一直很好,初五这一天,太阳竟是晒出春天的暖意来,墨静殊坐在屋里想着,这么暖的天,倒真像是早春丁香花开的时节。

    那天在城郊,他将她紧拥说在丁香花开时娶她的一幕出现在脑海中。

    与李云偲在一起的每一幕,墨静殊都悉数珍藏在脑海中。

    今日过后,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云王妃。

    墨静殊的手因为紧张都开始出汗了。

    此时的上京城处处都堆满了人。

    由着南城开始,一袭黑色绣着红色纹路华袍的男子,头戴金冠,如缎一般的发妥帖的梳理出明朗的发髻。

    这英俊的如同仙人一样的新郎便是那个传闻中要死的云皇爷?看戏的人群挤满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多么出尘的人物啊,未嫁的姑娘悄悄的躲在窗棂中偷偷的看,这一眼便是觉得全天下都不会再有比他更英俊的人物了。

    因为这是先皇的赐婚,所以连着宫里的仪仗都搬了出来,御林军开路,这是一场上京城空前盛大的婚礼。

    李慎偲远远的看着,骑着黑色俊马的李云偲面上带着淡然的笑,这一抹笑让他原本冰冷到渣子的气质一下子带出明朗的新高度。

    若不是确定墨静殊确实被人掳走了,李慎偲还真怀疑这墨府里待嫁的便是墨静殊。

    是以,他并不知道,李云偲确实已经找到了墨静殊,更不知道墨府里的人就是墨静殊。

    李少棠坐在工部外,那日无意碰到她的护城河边。

    身侧的酒一壶一壶的喝着。

    三军的令牌,呵,一只酒壶猛的砸向结了冰的河面。

    李云偲很聪明,天下和美人,他选的是天下,李云偲选的是美人。

    酒再度灌了下去。

    那一日她坐在树下,看着那一湖的银光,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的美,像一把尖刀,刻痛了他的心。

    天下,美人,他都要!所以,李云偲,必须死。

    墨惟庸早早的就候在了府门前,对于墨府而言墨静殊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他们恨不得早早就将人嫁出去。

    那个挂着假静沁轩的院子里,李云偲并没有受到为难,进到屋中,看着那人坐在床边,墨夫人站在边上,装着哭泣的样子。

    李云偲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屋子里安静极了。虽然盖了盖头,但是墨静殊能感觉到他正一步一步靠近,时间一分一秒,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加快一点点。

    按照习俗李云偲是要向墨静人叩头,随后才能将墨静殊抱走的,但是李云偲是何许人也,再一个他们心里都清楚,墨静殊根本就不是墨家的人。所以这头是不会嗑的。

    说了句感谢的话,墨夫人也没为难,就让李云偲走到了床边。

    宽大的红色喜服如花一样绽放在床边,她就那般安然的坐在那里,抓着苹果的手指因为过于紧张而泛着白。

    李云偲微微一笑,惊艳了边上所有的侍从,她们匆匆低下头,李云偲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

    在抱起墨静殊的那一刻,他低沉的声音道:“我来了。”

    墨静殊感动的差点摔了手中的苹果,好在那时,他已经将她打横在了怀里。苹果只是松了松落在自己的身上。随后赶紧再度抓紧。

    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李云偲能想像到,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这个无论何时都容易在他面前羞涩的小女人。

    幸好,幸好找回来了。

    想到这,李云偲不禁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一袭红妆,十里锦绣,迎亲的队伍很长,送亲的队伍也很长,出了墨家所在的小巷时,不知从哪里插进一队人马,那些人穿着送亲的衣物,抬着一箱又一箱的珍宝。

    那些方才还说墨家的陪嫁不多时,便傻了眼,就见着突然加进来的那队人所抬之物件件珍贵异常。足有出墨府时两倍的长度。

    不知哪来的声音道,这新娘子太了不得了,竟然有这么多的物件为自己添嫁妆。

    上京城第一才女,未曾想竟是如此有财力!着实厉害。

    边上的人一听,傻了眼,纷纷开始挣相去看。

    直到这时,李慎偲才突然如闷一棍,看着那花轿,怎么想也想不通里边到低是不是蕴月。

    再看一眼人群最前头的李云偲,李慎偲气的砸碎了手中的杯子。

    经历了钟家事件的太后越发的苍老起来。

    她坐在宫殿的最上方,脸色阴沉的厉害,边上的小皇帝如一方人偶,呆呆的坐着。

    从主城一路到云王府,来回共用去三个时辰,到达云王府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新人一台,立即迎进门,开始另一轮仪式。

    拜过天地后,李云偲将墨静殊往着新房走,这一路李云偲都没有说话,墨静殊也难得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

    暖阁离着正堂并不远,在王府的右边,可是墨静殊发现一出正厅,李云偲便抱着她一路往左,这一走就没有停下来。

    墨静殊来过云王府,只去过暖阁,她并不知道这云王府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其实暖阁并不是李云偲正经的房间。

    云澈轩在云王府正中间的位置,那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少年时的李云偲最喜欢这院子,院中有一大片的人工湖,湖中间有亭子,那时他常泛舟到亭中饮酒练剑。

    后来身子不好了以后,他便再也不来这云澈轩了。

    如今他却是想带着她进来,因为他要将最完整的他放到她的面前。

    方进云澈轩,空气里便飘来一阵又一阵的清香。墨静殊怔了怔。

    李云偲的目光含笑,并没有说什么。

    看着墨静殊不停的拿着苹果换姿势,便知道她很好奇。

    脚上的步子不免快了些。

    主屋在进院后一进的里间。

    里边早早烧了地龙,暖暖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 2、这个女人不是墨静殊,真正的墨静殊在这里

    李云偲将墨静殊放到宽大而豪华的床榻之上。

    四周安静的让墨静殊感觉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样。

    按正常来说,屋中应该有喜婆,还有陪嫁的吖环。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至少听声音是这样的。

    墨静殊有些不安了。昨天被人绑的经历让她有些害怕,一只手抓了苹果,终于敢腾出一只手抓住李云偲的衣襟。

    那感觉好像李云偲不时就会离开一样。

    李云偲看着墨静殊突然的动作。他轻轻的将她的手执了起来,然后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伸手将人揽到了怀里。

    墨静殊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微的颤抖。

    其实墨静殊也很害怕。想到昨天突然发生的意外,就真的好像要失去了一切一样的害怕。

    墨静殊正想着要不要摘下盖头时。李云偲已经松开了她。

    “等我一下。”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种从前从未听到过的虚弱。

    墨静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低,之前的病全是装的,慕容娇扶的脉向是因为明玥给她吃了一种看起来毒加重的药,其实只要过几天就会没事了。但是现在墨静殊并不觉得是这样的。

    因为李云偲方才说话的声音里,那种虚弱是完全从身体里发出来的,不是表像。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边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李云偲又回来了。

    他拿了竿称,然后挑起了那面盖住她绝代风华的红绸布。

    一瞬间,空气里炸出一阵暧昧的光线来。

    四目相交,李云偲愣在了那里,墨静殊也愣在了那里。

    他们就这么凝视着对方,好像要将这一刻刻到彼此内心最深处一样。谁也不舍得破坏这一刻的美好。

    “咳”耗费了全部体力的李云偲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墨静殊立即上前扶了一把。

    看着他苍白的脸,墨静殊眉头纠成了一座山峰。

    李云偲只是笑了笑,然后强撑着坐了回去,然后端了边上的合欢酒。

    “喝过这杯酒,你便是我李云偲的妻子。”

    他的声音依旧那般空灵而飘忽,是世间最动人的声音吧。墨静殊的鼻子在这一瞬间就红了。潋滟的眼中蓄满了雾气。

    他轻轻的笑,递上一杯酒。

    墨静殊接过酒,两人交臂而饮,酒散出一阵浓郁的桂花香。

    是那年在墨府时酿的酒,存了一年半,酒味香浓,除夕那天邀月当时煮的正是这酒。

    墨静殊依旧不胜酒力,这杯酒是没有勾兑过的浓酒,所以一杯下去,她便开始微醺起来。

    打了胭脂的颊透出一阵绯色,漆黑如洞的眸子死死的看着李云偲,生怕一眨眼他便会消失一样。

    “云偲不用敬酒吗?”

    李云偲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将醉意明显的人儿勾入怀里,指尖点了她的额头。

    “夫人该换称呼了。”

    他略微不正经的话让墨静殊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然后低了头,不敢再看他。

    李云偲总觉这样的墨静殊很娇柔,让人想逗弄,又想狠狠的抱在怀中蹂躏。

    “夫人是对这庄婚事不满吗?”

    李云偲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失落。

    墨静殊立即抬头,很紧张的摇了摇说:“怎么会!”

    李云偲忍着笑意,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她。

    “那夫人为何不愿唤我一声夫君?”

    墨静殊虽是醉了,但这会还是浅醉,所以有些意识,有些意识便知害羞,可却是看不出李云偲在演戏。

    不舍他如此伤心的模样,低了头,眼神飘忽的看着屋子的地板。

    “夫君。”

    轻柔而甜腻的叫唤如裹了蜜一般,甜到了李云偲的心堪上。

    这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记得这一刻所有的美好。

    “夫人。”

    低头,攫住她娇艳的唇,狠狠的咬住开始猛烈的掠夺。

    墨静殊被李云偲紧紧的扣在怀里,心贴着心,任由他火热的掠夺,感受着他同样跳动着的心跳。

    “给本郡主让开!”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墨静殊清醒了一下,下意识的用双手抓紧了李云偲的衣襟。

    李云偲原本深沉的眸子在听到外边的动静时,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随后安慰一样的拍了拍墨静殊的后背。

    李云偲想站起来,无奈墨静殊始终不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看着那对小小而洁白如玉一样的手,眼中的寒气散去了一些,伸手就将人抱在了怀里。然后大步的走到大门口。

    景茜儿带了一路人急匆匆的赶了进来,李云偲正抱着墨静殊站在大门之下。

    阳光像金纱一样披在他们的身上,那深深的红旖旎在深沉的墨色之中。风轻轻的掀动着两人的衣衫。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实在是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太美。

    美丽的好似不是这世间的存在一样。

    景茜儿是不一样的,她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两个人,一脸的不置信。

    似乎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的立即转身,在看到身后的人后,立即走上去,将人拉了出来。

    拉出来后,她还不忘将那家丁打扮的人掀去了宽大的帽子。

    顿时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怎么会有两个墨静殊。

    墨静殊在看到蕴月时,所有的醉意一扫而空。她愣在了那里,蕴月怎么会在景茜儿这里?子夜啼呢?

    脑中快速的闪过一切可能,却都被她否定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处理。

    “这个女人不是墨静殊,真正的墨静殊在这里。”

    景茜儿指着站在人群前头的蕴月。

    蕴月荣辱不惊的站在那,一脸冷漠的看着墨静殊。

    那模样倒真的像极了她平时的样子。

    抓着李云偲衣襟的手紧了紧。李云偲环着她肩头的手,轻轻的动了动,似是在安慰她一样。

    “郡主今日来驾喜,本王欢迎,若是来找茬,那么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李云偲的声音阴阴沉沉的,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原本的声音夹了些沙哑的感觉。

    景茜儿整张脸更是白的吓人,她咬了咬牙,今日她来这的目的就是让这婚结不成。

    “她不是墨静殊,云偲,你不要被她骗了。”

    面对景茜儿的声控,李云偲没有半分动容,只是用那双疏离的眸子看着她。

    随后李云偲的目光突然落到那院中站在那不动的蕴月身上。

    “本王问你,前年大渠营地,本王定下的成亲之日是哪一天?”

    蕴月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惶恐。然后稳了下来道:“两年前,我便被人掳去,所以那时我便已经不在上京城。何来大渠营地一说。”

    墨静殊胸口一空,呵,原来是有备而来的。

    李云偲紧了紧抱着墨静殊的手,然后就看到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李慎偲,接着是李少棠,还有墨惟庸。

    来的可真齐。

    墨静殊心里冷笑。

    然后松开了扯着李云偲衣襟的手。

    “夫君,放我下来吧。”

    墨静殊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李云偲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对于他这般有求必应的样子,墨静殊的心前无始史的平静。

    全天下都要与他们为敌,那么,就和全天下都为敌吧。

    才沾到地的墨静殊就被李云偲紧紧的牵住了手。

    “太后驾到!”

    一声尖细的嗓音在院门响起。

    院里一时乱成了一团。

    除了李云偲和墨静殊以外,所有的人都下跪迎凤驾。

    李云偲突然对着墨静殊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墨静殊愣了一下。

    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边上的男子。

    他依旧站在那云淡风轻。

    墨静殊却感觉整颗心都风起云涌了起来。

    他说,有生之年,为夫要将这个天下送给你。

    初时回上京那日,她说,这个天下一天不是掌在自己的手里,便一天都不会如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去发展。

    她说,我要与你同谋。

    现在他说,为夫要将这个天下送给你。

    “哀家听闻有人冒充墨家贵女,想谋取云王妃位,可有此事?”

    太后的声音听着没有什么情绪一样。

    墨静殊直直的看着她。她的目光也在墨静殊的身上溜了一圈。

    然后冷冷道:“来人,将两个人都拿下,没有分清楚之前,谁也不许动。”

    “本王倒要看看,谁有胆子动本王的王妃。”

    李云偲的声音刚出,突然四面八方涌出大批的御林军。

    所以说,李云偲是一个心思细腻到了极点的男人。难怪迎亲送亲都有四队御林军。原来就是在防止有人找茬。

    “李云偲,哀家是太后,凤印在哀家手里一天,皇族宗祠祖谱你就妄想乱动。”

    太后的太很阴险,明摆着意思就是,李云偲老子告诉你,老子是太后,凤印在老子手里,老子说谁是墨静殊,谁就是,你想插手都插不了。

    李云偲丝毫不为所动。

    依旧稳稳的站在那。抓着墨静殊的手很稳。

    “父皇赐婚时,她已入谱,今日本王娶的是谁与你无关。”

    一句清清淡淡的话就将太后的话全盘否决。墨静殊对这话很受用,内心也莫名的很安定,酒性未散,便耍起小动作来,细细的小指开始刮起李云偲的掌心来。李云偲顿了下,低头宠腻的看了墨静殊一眼,这一眼让墨静殊更放肆了,直接用四个手指来刮李云偲的掌心。

上穷碧落,下黄泉 3、墨大人你确定,墨家有女儿?

    景茜儿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两个人旁若无人一样的互动,就算从前她与李云偲关系甚好的时候,他也不曾与她有过这般亲密的动作。更别说那样宠腻的眼神。

    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到了肉里,死咬着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了。

    太后的脸色也好不去哪里,眼下是在宫外,还是在李云偲的府里,太后一咬牙。

    “李云偲,不管你今日说什么,这两个人哀家拿定了。来人!”

    一声吼叫,亲军大队的由着外府闯了进来,御林军立即上前档住。

    亲军与御林军的数目不相上下。

    李少棠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对着太后耳语了几句,就见太后面色凛然的点了点头。

    “来人,命骑军围守云王府。”

    依旧是太后在发号施令,李少棠站在那里,目光同样落在那交握着手的两人身上。

    “夫人,看来今日为夫想春宵一度是很难了。”

    李云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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