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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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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便与本王有关。”
李慎偲说的笃定。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他:“李慎偲,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你且记住了。我墨静殊,和你,永远都不会有任何关系。这一船的货。”
墨静殊的目光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然后突然一声惊天的巨响。
再看时,那原本停泊在渡口的船竟是直接陷在了一片火海里。
李慎偲瞪大了眼睛,墨静殊转过身,连声招呼也不打,便直接离去了。
留下站在原地惊呆了的李慎偲。
“小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暖玉不明白墨静殊这一早上到底在做什么,那一船的箭头虽说只有表面的几箱是真货,低下全是石头,可是那也是钱啊,还有那一声巨响,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时候安排的呢?
别说,当时那一下,真是把她吓坏了。
墨静殊看着南城云王府的方向道:“为了早点嫁人。”
暖玉眨了眨眼睛,却是一点也听不懂,烧钱和得罪慎王与嫁人有什么关系?
墨静殊打的主意很简单,与其说是简单,不如说是豪赌。
上一世,她不知道李云偲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履行了成亲的责任,单单看李云偲现在的表现,她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有想娶她的心思。
既然他不动,那么,她便只能自己去努力了。
前生他追着她跑,现在,换她来追着他跑,也是个不错的轮回。
李慎偲反应过来的时候,墨静殊早已经走的不知道多远了,回过身要去救火,根本就来不及,只能看着船沉入了河底。
墨静殊,你以为你嫁的了云王吗?要嫁过去的人,也只能是蕴月!
李慎偲气极。
“皇爷!船烧了,怎么交差?”
边上的侍卫上前询问,李慎偲这次是真的傻眼了。
这一船的货就这么烧了,说出去朝中有人信吗?
说是墨静殊的船?可是“墨静殊”不该是在墨府休养吗?
想到接下来的事,李慎偲只觉一头的包。
李云偲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这一次醒来,他的全身都不似以前那般难受,除了感觉有些饿以外,倒没有其他的不适。
“爷!”
连营上前。
李云偲看了眼外边,阳光正好。
见墨静殊那天是下雪的,这会看外边,雪都化的差不多了,这一觉他睡的不短。
“烧了?”
李云偲坐在书房里,听着长风说着这几天朝中发生的事,最后一件便是这天上午发生在渡口的事。
“是烧了,慎王正在刑部,太后带了亲兵也在刑部。”
“查的到那船东西从哪来,又是谁家的船吗?”
长风摇头道:“几天前一直下雪,水面少有船行,那船出现的诡异,只有几名船员,受检时只说偏了航,并没有交待清楚到底是哪来的货,也不愿意离开船,居慎王的说法是他上船看了一圈确定船上的货是私营超检的箭,出来,就突然超了火。因为去的早,除了随行的几名侍卫,再无他人,而且事后打捞并没有捞到船员的尸体。”
李云偲皱了眉头,查看所有的资料,没有任何官员与这件案子有相关的信息,也就是说,这件事并不是朝中人做的手脚。
那会是谁呢?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完全就是针对慎王设下的陷阱。
是谁要害李慎偲呢?李云偲一时也没有适合的答案,可是这件事里边有个重点,那就是船上的货物,私营超检的箭。
脑中立即就出现了那倾城绝色的少女。
会是她吗?如果是她,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李云偲不知道,也猜不透。
李慎偲这回是真被坑惨了,赵淑珍一直以来的立场都是很明确的,一个是李云偲,还有一个就是李慎偲。
李云偲因为天下无双,活不了多久,虽说如此,却也不能大意,毕竟这个人太聪明,太聪明就等于太危险。
而另一个人就是李慎偲,他的手中无实兵权,可是却是对那个位置向往以久。
才让他去查这批超检的箭,还不到半天,整船的货就这么了。
好歹也要充到国库啊。
光然赵淑珍也不是那般蠢人,她会信那船是自己着火的?或是船工烧的?
船停在水面上,突然就着了,不是出鬼了,谁会信。
船工烧船的话就不用等到李慎偲到了再说。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不过是李慎偲的托词,谁知道他是不是提前让人将货拉走,然后将空船烧了。
听说水底的残骸里除了烧坏的一些箭,其他的都是石头。
石头,去一手检的人说满船的箭头,现在却变成了石头,太后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太师椅上,后边是两大队亲兵的人马。
李慎偲此时被脱去了外衣,头上的珠冠也去了,只留了件白色的里衣。看着狼狈到不至于,就是与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反了而已。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6、只是听闻墨府还有一位小姐,想见见她。
暗室里,太后和李慎偲就那么一站,一坐的对视着。
太后不说话,心里的猜忌是,李慎偲怎么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以这不怎么高明的偷粱换柱形式,把箭换成了石头。
李慎偲在听到太后说低下搜出来的是石头时,冷冷的看着太后。
搜的人是亲军,那么搜出来的是什么,便是太后说的算,她这么急着处置自己是为何意。
两个人谁也看不懂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墨静殊的阴谋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可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太后和李慎偲都是多疑的人,这一点墨静殊一直都知道,特别是在南城渡口那天,前一句李慎偲还想和她单独聊的时候,下一秒这话由自己提出来,他便不愿意。没错,他就是那么疑心重的人,而那天她也笃定,自己说完单独聊聊,他一定不会去。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李慎偲被关,太后的亲军满城的搜找那批“下落不明”的违禁箭。
李云偲应该也醒了吧,他接下来呢?会插手这件事吗?应该知道这事和她脱不开关系了吧。
墨静殊目光沉沉的看着屋外好不容易放晴后又阴沉下来的天。
怕是又要下雪了。
选方家旧宅重建新宅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它离云王府近,墨静殊站在三层小楼的阳台上,风将她的衣衫吹的四下飞舞。
突然一只雪白的鸟儿从不远处飞了过来,这种鸟在上京城的冬天很长常,个头不大,像鸽子,却又不是鸽子。
墨静殊接过那鸟儿,很自然的从它的腿上解下小信筒。
打开纸条,字不多,二行。
看完后,墨静殊平缓的眉紧了紧,随后将纸捻碎了。
查不出来,目光投向主城的方向。
想了不多时,便看了一眼边上云王府的院子,这一看,她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就见那院中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就那么斜着视线,正好看着自己的方向。
李云偲站在院里,看着不远处高台上白衣女子,在她发现自己的时候,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他却是能感觉到对方脸通红,低了头泛起红的耳根来。
她没变多少。
墨静殊匆匆回到楼里,紧关上门,身体靠在门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
好吧,三世老处女,谈个恋爱害羞很正常!
只是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发现这个小秘密,以后谁还敢偷看。
想到这,墨静殊一点都没有身为一个女子竟然筑高台偷看男人的羞耻心。
连营来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院中未披氅衣的李云偲站在那,偏着视线看着某高处,嘴角挂着一丝类似于笑的表情。
爷在笑?
连营奇怪的看向李云偲所看的地方,可是什么也没有。皱着眉头,爷这是怎么了?不过爷真的许久都不曾笑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一年前?一年前的什么时候?连营已经记不起来了。
墨惟庸瞪着眼,看着眼前大刺刺出现在客厅里的白衣女子。正想问她有什么事。
就听那人冷冰冰的道:“墨大人,许久不见。”
说完一回头,就看到一脸震惊的墨惟庸。
墨惟庸愣了几秒后,突然伸手,指着她:“逆逆女,你还知道回来!”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墨惟庸:“墨氏祠堂族谱里墨家这一代可没有记载有女一说。”
墨惟庸一怔,寒着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静殊看着墨惟庸冷着的脸,神色依旧。冷冷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墨大人心里不清楚也无妨,反正墨大人有没有女儿,心里该是比谁都清楚吧。”
墨惟庸强压下心里的惊诧,死死的看着墨静殊。这个女儿是墨老将军从沙场悄悄带回的,后来隐瞒着所有人,将她划到他的名下,变成他的女儿,也从未说过她的来历。
所以墨惟庸也不知道墨静殊的底细,但墨静殊有句话说的没有错,他自己有没有女儿,他再清楚不过。
现在墨静殊的意思很明显,她知道自己不是墨家人这回事了。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听闻墨府还有一位小姐,想见见她。”
墨静殊坐到一边,桌上是方才家仆送上来的茶。
想到那家仆奇怪的眼神盯着她,也没多问的样子,想必是把她和院里的蕴月弄混了。并不知道这世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看来这一世没有自己的调教,她也能学的和自己一般无二。
墨惟庸没有立即答应,心里不停的在想着,这个墨静殊突然就消失了一年多,现在又突然的出现,还对院中蕴月的事了如执掌,也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墨大人放心,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想与墨小姐切磋棋艺。”
墨静殊淡然的说着,墨惟庸的脸上更诧异了。
好在这屋里没有家仆伺候着,看一眼站在墨静殊边上的吖环,这吖环眼生的很。毕竟当初暖玉入府,并没有经过墨惟庸,所以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我劝你最好别动歪心思。”
墨惟庸是恨不得墨静殊不要回墨家,现在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墨家人,到时这蕴月嫁到云王府后,他直接对外公布她是自己捡来的,断了关系,这朝中不管是云王的势力,还是慎王的势力他都不想管,反正现在自己的职位也不低,没必要再渗到这些事里边。
墨惟庸的算盘打的响。
墨静殊也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想过回墨家。
“墨大人放心,墨家到底养育了我这么些年,我自不会害墨家。”
墨静殊这般说,墨惟庸也是不会信的,还是早早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嫁出去的好。
算算日子,这一年过后的初春她就及笄了。
女子及笄并不是按照生辰来算的,而是统一在一年的两个重大的节日,上半年就是初春后的第三天。下半年是秋收后的第三天。
上半年生辰的女子大多是在初春时办及笄宴,墨静殊正好就是上半年的生辰,这样正好开年就可以提一提先皇的圣意。慎王一定也会促成这件事。
墨静殊倒没有想到,自己来一趟墨府,会让墨惟庸计划起这件事来。
她原本只是想来会会一蕴月,后来才觉此事甚是意外。
“来人,带小姐回静沁轩。”
“回自己的院子,无须人带,不过,还是谢父亲。”
墨静殊说完弯身,行礼。
这一声父亲怕是这一生一世最后一次了。墨惟庸莫名的竟然有点难过。
穿过熟悉的亭院,走过熟悉的回廊,墨静殊的心头有几分难过,到底是住了多年的地方,想当年墨老将军还在的时候。他倒是真的将自己当亲生的孙女来养的。
那时他说:“谙尊许只有他能配的上你吧。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他是真的出于替自己想才会做这样的决定吧。
只是自己失了忆。而李云偲的命运也在那之后发生了那么大的转折。
现在想来,一切的一切,冥冥中好像都是在戏耍她一样。
李云偲,啊,说起来,自己的那本日记最终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
其实墨静殊在被墨老将军救后,一个月内是正常的,只是伤开始结疤时发烧,才失了忆。
那日记是在清醒的那一个月内写的。出于对墨老将军救命的感激,她将那东西给他,告诉过他里边是很先进,很重要的东西后,是想着日后慢慢的给他讲,后来失了忆,那东西就完全忘了。
好在落在了李云偲的手里,现在想起他们一起在工部照着图模做鲁班锁时的事,墨静殊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笑意。
一抬头,就看到静沁轩三个字。
非常漂亮的三个大字,还是上官文睿写的呢。
想到去年上官文睿逝世的消息,那时的自己多想回一趟上京,可到底因为手头的事,最后也没回。没回也好,回来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去祭拜?
示意暖玉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子,墨静殊认识。
眉目一拧,随后唤了句:“婆婆。”
被唤的老婆子一惊,随后眼圈莫名就红了。
“小,小姐?”
墨静殊点了点头。
“婆婆谁来了。”
屋里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倒真和此时的墨静殊相差无几。
墨静殊全身都开始泛起冷来,直挺的站在大门处。
“小姐?”
暖玉查觉得她的异常,唤了一句,墨静殊才回过神来,跨进屋里,婆婆也没有多过问,从来时,知道蕴月不是墨静殊,她就知道这事蹊跷,可蹊跷也与她一个下人老婆子没有关系。她的安身立命之道就是,主子的家的事,她照着办就行了。别的她管不上,也管不着。
蕴月一袭淡色的裙子,站在正房门口。一脸寒意的看着站在门口一袭白衣胜雪的墨静殊。
两人表情相差无几。
说实话,这一世的蕴月倒真学了她几分神似,或许是因为自己重生后的表情不多,不多到只是寒着脸,所以更容易让人学到。
“你是墨静殊?”
蕴月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可声线和墨静殊却是相近的,世间还真能找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7、似在问墨静殊,何时相约的。
墨静殊虽不是第一次见蕴月,可是这一世,面对着面,真是第一次。
上一次只是隔了帘子听到她的声音。可笑那一次自己那般的不冷静。
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墨静殊再不是上一世那胆小,因不够强大而不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墨静殊。
现在看着这张脸,心里虽还有点点的不快,可已经一点也不害怕了。
“你不是墨静殊么?”
带着几分的嘲讽,墨静殊一步一步走到蕴月面前,那人明明每一步都走的沉稳,可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步调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风姿卓越。
蕴月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你来做什么?”
墨静殊淡淡的看着她。
“你呢,你想做什么?”
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对着,越看,一双眼中越发的充满恨意,相反一双眼睛,越看越平淡。
许久那平淡的目光收了回来,淡淡道:“还以为多像,也不过如此。”
墨静殊转过身,心中很不明白蕴月看着她时的恨意是从哪里来的。该恨的人是她不是么?
她恨什么?
换做以前,墨静殊一定不会深想,但是现在,她有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信息。自然知道,蕴月的身份定也是不平常的。能长一模一样的脸,不是双胞胎,就是有血亲关系。
她可是姓神,神是大修的皇族姓氏,她派人去大修特意查了蕴月的信息,可是一点也查不出来。查不出来也不奇怪,就像她,在大修肯定也查不出来有过这么个人。因为她不是在大修长大的。蕴月也没有信息在大修,就说明她也不是在大修长大的。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将她所有的信息全部都抹了去。
如果是前者,那就只是李慎偲正巧找了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来做棋子。
如果是后者,那李慎偲的背后就有更大的漩涡。
至于有多大,墨静殊也说不准。
所以这一天,她才决定来探一探蕴月。
结果挺意外的。蕴月恨她。
那恨意一点也没隐藏。这是个很奇怪的现像,谁被一个和自己长的像,却没有过交集的人恨上,都会觉得很奇怪吧。
人的情感很奇特,你可以说爱一个人不须要理由,可是你要说恨一个人,你没有理由,那是铁定不可能的。
所以蕴月对她的恨,会是什么理由呢?
墨静殊不知道。
蕴月在墨静殊说完话后,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什么叫还以为多像,也不过如此?
这个傻子,她懂什么?她明白什么?强压着心底里的不甘心,蕴月死死的看着墨静殊。
“你不用紧张,我就只是来看看,并不想做什么。不过,院门口的牌子,你可看好了。”
墨静殊说完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往着院外走,边走,边将面纱系上。
直到墨静殊出了墨府,蕴月都没弄明白她回墨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看自己一眼?
难怪怎么学都不像,这样一个难以琢磨的人,又怎么让人学的像?
“小姐?”
暖玉之前就见过蕴月,所以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她没有想到墨静殊在看到那样一个自己那么像的人,竟然一点都不吃惊。
“嗯?”
墨静殊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出了墨家后,墨静殊没有坐马车,而是走到临近的护城河边。延着护城河沿走着。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呢?”
暖玉很好奇。
墨静殊沟了个淡笑,然后道:“惊讶一般都是因为遇到特别的事,这世间千千万的奇事,每一件都要惊讶一下,那得多累?”
暖玉的脑子转不过来,只觉墨静殊说的话好像有理,又好像没理。
看她纠结着,墨静殊淡然一笑,不再说话。
护城河很长很长,这一条弯上主城道的时候分成两支,一支往皇宫另一端而去,一支则是在主城道边一路往内城门的方向。
墨静殊走了好一会,突然感觉天开始变凉,仰了头,阴沉沉的天,才晴了一天不到,竟然又要开始下雪了。
想到那天下雪时,突然出现在头顶的伞,墨静殊的心就莫名的柔软起来。
李云偲的心里是有她的,这一点从恢复记忆后,她就明确了的事。
一个男人如果不喜欢一个女人,不可能会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照顾到那么周全。
可怜自己之前还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责任,还忧心了很久,真是有够蠢的。只能说是自己受到这不够开化的文化所影响了吧。
想着从辅道转弯入主道的时候,墨静殊顿在了那里。而路的另一头,白衣男子刚从车上下来,正巧视线就是对着这一头,那一瞬间他也顿在了那里。
雪纷纷扬扬从空中慢慢悠悠的飘了下来。
暖玉没有注意到墨静殊的异常,只是注意到下雪了,赶紧到车里取伞还有氅衣。
李云偲一路从宫里出来,连营突然说,竟然又下雪了。
接着他便想到那日在聚贤楼的一幕,心中莫名的,就想在雪地里走一走。
谁知,才下车,就看到那人一袭白衣,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
一抹笑就这样扬开了。
李云偲意识到的时候,笑已经收不回来了。
墨静殊看着他的笑,整个人都顿在了那里。
换了几世,他都是这般如天人一样,牵着她所有的心绪。
“啊,云皇爷!”
刚将伞撑开,暖玉就发现了那边的李云偲。
这一惊叫,让两个遥遥相望的人回过神来。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想着他一定会问南城渡口的事,而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他说。
可是碰到了,不走过去,又对不大起这意外的缘份。
“静殊妹妹!”
突然响起的一声叫唤,墨静殊愣了一下,就见主城里,骑着高头大马的李少棠一个飞跃,便从马上跳了下来。
一年多不见,李少棠更加沉稳了起来,二十出头的他更像一个沉稳的男人。
脸上带着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墨静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皱了眉头,道:“好巧,李大哥。”
说话间,墨静殊下意识的看向另一头的李云偲,就见他敛了手,站在那里,目光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笑,早已经敛了去。
墨静殊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很是讨厌眼下的情况。
“许久不见,找个地方坐坐?”
李少棠诚心的邀请,墨静殊连摆了摆手道:“不了,下次吧,今日我与云王约了去赏梅。”
说话间,还朝着李云偲看了两眼。
因为隔的不远,李云偲听的到两人的对话。
眉头一挑,似在问墨静殊,何时相约的。他怎么不知道?
墨静殊话已经说出来,也不想去改了。谁知道李少棠听罢,立即道:“这样啊,不知静殊妹妹与云王相约去哪赏梅,正巧,我下午无事,不若一起。”
此时墨静殊的心里像哽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求救一样的目光飘向李云偲,李云偲还是第一次看到墨静殊这般为难的样子,还是因为自己,心中莫名有些高兴。
于是踏了步子就走了过来。
“云皇爷。”
“李世子。”
李少棠不是没有看到李云偲,只是先看到墨静殊。
所以他走上前来,也不惊讶。
“不知皇爷与静殊妹妹相约了哪里赏梅?”
“这个嘛。”
李云偲说话的时候看了眼墨静殊,墨静殊低了头,实在是不是在李云偲面前说谎的料啊,一说谎就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看她的样子,李云偲也不再为难她道:“董家有处院子种了好些自甘北运来的梅花,此时正值盛开之际,本王便约了静殊一道去赏梅。”
听他圆完她的谎,墨静殊瞬间松了口气。
实在是墨静殊真的不知道这上京城哪有梅花可赏,方才说赏梅也只是因为此时下雪,这雪下的突然,说赏雪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能想到的也只有赏梅了。
李少棠点了点头道:“人说甘北的梅最甲天下,正巧我下午无事,不知可否一并去见识见识?”
“有梅可赏,不带上我,可说不过去。”
清朗朗的声音在边上响起。墨静殊一回头,就看到一袭青蓝华锦的上官沐阳。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话说间,一抹清丽的身影从边上的马车跳下。
竟是见过一面的纪飞雪。
想起那时在御花园的闹剧,墨静殊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要说一个李少棠还好拒绝,这会一下来了上官沐阳,又多了一个纪飞雪,这可怎么说?
下意识的看向李云偲。
向来淡漠的李云偲看着墨静殊苦恼的样子,竟是一点也不恼,相反那清冷疏离的眸子里竟是含了一丝的笑意。好似在说,你自己找的麻烦,这会我也帮不了你。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着所谓的董家别院而去。
其实这别院并不是董家的,而是李云偲的。所谓的甘北运来的梅,谁人不知,那是李云偲母妃从甘北嫁来时,甘北郡王与她随嫁的嫁妆。
未婚女子上未婚夫家,这传出去自然是不好听的,所以李云偲才会说,是董家的别院。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8、太不矜持了!
梅庄位于南城之郊,一行人到达时,雪已经有些大了,虽时辰还早,可天色却因下雪而暗了下来。
长风在暗处,听闻众人要去梅庄,便是赶在众人之前去了梅庄打理了一番。
因各自都有马车,所以众人在路上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
纪飞雪上一世就是上官沐阳世子妃,后来上官沐阳与青楼女子纠缠不休,影响了仕途,自此,上官候府开始走向没落。
想到这,墨静殊暗下了眉头。这些实在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人的一辈子会过成什么样,其实都是个人的选择,外力根本就改变不了太多。
梅庄之所以叫梅庄,确实是赏梅用的,当年先帝独宠甘北郡王幺女云茵,而云茵素爱梅,先帝便将那些甘北来的梅种在了这里,赐了梅院的名。
不想贤皇后病逝后,这里便再无人问起。
连营引着众人往着内院走着。
墨静殊是第一次来梅院,先帝宠贤皇后是十多年前的旧事,这来的人都是后生,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旧事的。
李云偲进来后,神情就有些不一样,说起来,母后走后,他也少有来此,幼时,每到这个时候,母后都会带着他来采梅酿酒。不想,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墨静殊注意到了李云偲的异常,不明白这董家的院子他为何是这样一般神情,难道在她不知道的事情里,他的生命里还有另一个女子?董淑媛?不对啊,董淑媛上一世嫁的人可是李少棠,回过头看一眼李少棠,却没想,那人正好也看着她。
两人眼神一撞,墨静殊尴尬了。匆匆点了下头,赶紧收回了视线,不敢再乱看。
李少棠却勾了抹笑,目光依旧落在墨静殊的身上。
“真没想到,董家竟然有这么漂亮的院子。”
纪飞雪一脸的艳羡,不停的东看看西瞧瞧。
上官沐阳却是看了李云偲一眼,从进门,上官沐阳就知道,这并不是董家的院子。细心一点就能看出来,这里的用度全是宫里的东西。毕竟他有一个公主母亲,所以对宫里的东西还是比较了解的。想一个区区尚书,哪里敢在自家别庄用御前用品。
便拉了拉纪飞雪道:“飞雪莫乱说。”
纪飞雪不知情,还想说什么,上官沐阳示意性的看了一眼李云偲。纪飞雪这才愰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样闭了嘴。
整个梅庄处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梅,穿过一道道行廊,一行人最后停在了中院里,中院种了不下十来株梅,十来株梅中间是一间类似避风亭一样的赏花亭,只是这个亭子非常的大,仆人早早就在亭子里生了好几个炉子,虽是露天的亭子,可进到亭子里才感觉温暖异常,绝不是因为这几个炉子。再看亭中的摆设,几方矮桌,桌边放的是暖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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