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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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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拿着骨头的暖玉傻了眼,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骨头,再看一眼那狗,有一种自己拿了一根假骨头的错觉。
“暖玉,你过来。”
墨静殊还记着正事,便召唤着暖玉进书房。
“小姐有事?”
暖玉闲坏了,以前在镖锔就闲坏了,没想到在墨府也还是会闲会。
这会听墨静殊叫自己,便想讨点事做。
看暖玉一脸期盼的样子,墨静殊道:“如果让你不声不响的出墨家,你办的到吗?”
点头,用力的点头,翻墙!这是一直以来,做梦都想做的事,天知道以前在家里,家中的高手太多,还没出院子就被当小鸡一样的拎回来。眼下那些人。想到这,暖玉激动的心情灭了一半。
“晚上去你王姨那一趟,就说我现在不方便出门,就说那件事是什么情况,她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如果她说安排妥了,那我这边就开始提前做准备。”
“诶,好小姐,一定办成。”
暖玉说着就要走,墨静殊立即拉住她。
“天黑,等天黑。”
暖玉这才愰然一样的看了一眼天色,这天确实亮了点,笑了笑:“诶,等天黑。”
墨静殊看着暖玉憨实的样子,心里捏了把汗,十分羡慕李云偲那一帮子手下。
不过这些天看了不少的书,书中有句话说的好,什么样的下属就可以看出有什么样的领导。
所以最后的关键还是在她的身上。
可是看着院里的三个人。
问月倒是沉稳,芳如单纯的性子难改,暖玉是块璞玉,待雕琢,希望是个好苗子。
最后的希望就在王傅婉那了。
还有李云偲忙了那么一整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很好奇他明明有水匪案的名册,为什么不直接拉出来,而是将那些资料找出来?
这其中一定有深意,只是她还想不到。
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墨静殊除了瞎想外什么也做不了。
看剑被丢出墨府后,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
好歹也是个挂着将军军衔的人,这样倒在大街上着实丢人。
咬着牙,有点后悔刚刚太拼命,这会回去肯定要被那三个人好好的笑话一顿了。
可不回去也不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想到墨惟庸说的话,看剑吹了声哨子,一匹马立即奔了过来。
看剑忍着痛,驭着马急速的往着南城而去,只希望在宵禁前到达云王府。不然不能骑马,得步行,那就糟老罪了。
回到云王府后,看剑半点不耽误直奔暖阁书房。
里边经过一整天的盘算和规划,细致的没有算出来,大统的算是整理了出来。
李云偲正坐在太师椅上听破浪和连营最后的确认。
“朱由真,正六品千总,负责联系水匪头目。”
“负责水渠中期材料补充费及后勤给及,共计白银十一万,粮食六百担。”
“钟涛,正四品都司,负责主城大闸口闹事,引开当职御林军。”
“负责水渠前期矿物采购,共计黄金千两,百银七万。”
看剑这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说实话,李云偲在安排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别说墨静殊不知道李云偲想做什么,就连他身边的四个亲信都不知道。
眼下结果出来了,才真正的知道自己家的爷有多么的本事。
人家只是参与了设计他,而他却是要让他们真正的花钱买教训。
所谓,你让我生气,我让你花钱。
“回来了?”
李云偲打断破浪和连营的双簧戏,目光落到看剑身上,看到看剑一身的伤时,挑了挑眉。
“怎么回事?”
飘摇兮,情难自禁 25、爷,我知错了
看剑把自己在墨府的糟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李云偲听罢半响没有说话。
墨惟庸的为人是什么样,他心里倒是有点底。能让他这般硬气的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挑拨过,再给了些利义。
这个人是谁,李云偲用脚指头也想的出来。
墨惟庸不愿意把墨静殊嫁给他倒是件好事,自己这样的身体,除了给墨静殊带来更多的厄运,并不能让她活的更好。
可是谁都好,那个人不能是李慎偲。
李慎偲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李云偲是再清楚不过,这样的人,比他更不如。
可是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墨静殊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
李云偲光是想想,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捏住了一样,喘不上气来。
到底还是只有自己。
至少在她能够保护自己前,尽自己最大的全力去守护她吧。
这是李云偲唯一的想法。
成亲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想了片刻,李云偲伸手,执笔,修长的指尖提着笔在洁白的宣纸上从善如水的书写着。
不过片刻,便将笔挂了回去,待墨迹干后,李云偲将信叠好,抽出信封,将信封好。
“长风,将信送去墨府静沁轩。去取瓶冰凝露带过去。”
李云偲将信交给长风,长风听令,接过信,然后闪身离去。
从主城到南城,从南城再到主城,长风到达墨府时,天已经黑了,在进墨府时正巧看到一道黑影从院里飞出来,他有些惊讶,可是因为有任务在身,也没办法多想,就带了信进了府。
墨静殊吃过晚饭后,如往常一样在书房里看书。
长风到达的时候,她正巧走了点神。
看着长风从院墙上下来,她还以为是刚出去的暖玉又回来了。
正准备喊,才发现身形差太多。
接着就发现来人是长风。
“你怎么来了?”
长风弯身行礼,然后道:“爷让我来送信,还有这个,是爷特意让我带给小姐的。”
说着就把信和冰凝露送到了墨静殊的面前。
墨静殊隔着窗接过长风递过来的信,还有那瓶药膏。
想了想,问道“你家爷还好么?”
“托小姐费心,爷的事已经忙完了。”
果然不一样的领导,教养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墨静殊在心里赞叹。
“那就太好了。”
“小姐先看信,长风在外候着,若小姐有回信,长风便带回去,若小姐没有回信,便告诉长风一声。”
做事真是太服帖了。墨静殊点头。
“好,劳烦你了。”
长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一闪身就消失在了院里。
墨静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只是觉得长风的轻功真的很厉害。
接着便立即开始拆信。
就见苍劲有力的字体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工部之事连累静殊,云偲心中有愧,此事乃云偲谋划不周,改日亲自请罪。另水渠之事与水匪之事不日便可解决,静殊无须忧心。另与岳父之间的误会,云偲也会尽快处理,望早日解除禁足,近日须委屈静殊屈居府上。”
很简短的信,很李云偲风格。
墨静殊看完心底很平静,没有特别的波澜,却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想了想,提笔,铺纸。
绢秀神携的字体慢慢写下:劳云偲牵挂,能造福世人,是静殊的荣幸,此事是由慎王从中挑拨,与云偲并无关联。云偲不必自责,水渠与水匪之事能解决,实在是太好了。另外,不日便是聚贤赛,此禁足不会太长久,云偲无须牵挂。一切望好。
虽然很想知道他水渠和水匪的事是怎么处理的,但是墨静殊却不想过于多问,因为她知道,李云偲一定能解决的很好。
待墨迹变干,墨静殊倒取出信封,在放信件的时候,墨静殊突然记起上次酿的桂花酒。
虽然时间不长,可是这会喝最是清香,不似酒的醇香,却香甜爽口。封好信,便取来小壶,盛上酒,递给突然出现的长风。
“劳烦了!”
长风接过信,又接过小酒壶,点头后,闪身离去。
墨静殊站在院子里,突然意识到云王府的静沁轩与自家的静沁轩哪里不一样。是了,这桂飘香的桂花树,许那院中的树是刚种的,所以并没有什么花,而她这院中的桂花几乎是四季飘香。
李云偲身体不好,不宜喝浓酒,可这样的淡酒倒是可以解解馋吧。
墨静殊愉悦的想着。
进到书房里,书是看不进去了,拿着李云偲写过来的信在手中,反反复复的看着。
只觉这男子的字是那般的漂亮,如同他的人一样。
李云偲收到墨静殊的回信时已经是子时了。因为过了宵禁,长风是使着轻功飞回云王府的。
好在带回的酒并没有洒掉。
看着那一壶酒,李云偲愣住了。
边上的看剑失笑出声,看了一眼边上红了脸的破浪。
破浪在边上“咳咳”了两声,然后极不自在的往外边退。
“几时在这喝的酒?”
李云偲轻飘飘的声音让差点溜逃成功的破浪定在了那里。
“这是个误会。”
破浪话还没有说完,李云偲一记轻飘飘的眼神就让他顿在了那里,然后神情痛苦的道:“爷,我知错了。”
“罚半年奉银,去御林军大营洗五日马棚。”
这次不是看剑一个人笑,连着少有表情的连营都跟着不自在的动了动嘴角。
“是。”
李云偲说一不二的性子全世界只有这四个人最了解,敢讨价还价,绝对是不想活了。
死在御林军军营的马棚里,那该是多凄凉的下场。
“领侍卫内大臣。”
李云偲轻声的念了句。随后目光变得幽长了起来。
边上的三人便知道,爷这是要动这个人了。
“爷,暂时并没有适合的人选。”
李云偲抬眼,看着说话的连营。没有说话,因为连营说的对。
否则这个人,他早就换了。
好在当年慎王的母妃死的早,那人与李慎偲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动这人的原因。
现在李慎偲已经把主意盯到兵部了,到低是有血源的,谁知道哪一天就和好了呢?
定时炸弹这东西,还是早拆早安逸。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记忆。
“行了,今日就到这吧,都散了。”
“是,爷。”
长风,连营,看剑,破浪退出书房,李云偲却没有离开,手中拿着那封信。
随后拆封。
清秀的字体一点也看不出出自于一个十三岁少女之手,这字至少要练足十年以上,才能有此风韵吧。
可是她却明明只有十三岁。
李云偲深沉沉的目光看着信。
许久才放落,最后目光落到桌子上的那只小瓶子上。
伸手,将瓶子取了过来,瓶子越靠近便是一阵香甜的气息扑来,就像她带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虽然这是个误会,但是李云偲却并不讨厌。
打开盖瓶,一阵更加浓郁的香甜弥漫开来。
情不自禁的,李云偲便取来边上的小杯,执起壶,倾倒,透明的酒液飞流而下,时而还夹有几颗金桂花。
杯满,将壶放到一边,执起杯子,将酒送到唇边细饮。
不同于沉年老酒的辛辣,新酒有的是丝丝的甜意在口中化开。那感觉很美妙。
想起她似乎很喜欢吃桂花粥,想必也是这种感觉吧。
他好像爱上她酿的桂花酒了。
暖玉从王傅婉那回来后正是子夜里。
墨静书尚未休息,问月替她上了药,她只能趴在床上,等着睡意降临。
“小姐!”
“暖玉,情况如何?”
“这,王姨说她想见小姐一面,再决定同不同意小姐的提意。”
墨静殊原本还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心沉了沉。
眼下自己背上有伤,又被禁足,跟本就出不去。别说见她,就是连王傅婉那也去不了。
“唉,明天再说吧。早点睡。”
“诶,小姐也早点睡。”
暖玉打着哈欠走了。第一次用那么久的轻功,还是从主城越城墙到南城,真的是太刺激了。
可就是太消耗体力。
墨静殊有些后悔在给李云偲的信上写叫他不用帮她禁足的事。但是话都放出去了,现在后悔有个屁用。
就在墨静殊很沮丧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折。
周桐语和亲的时间到了。
四月九日,艳阳高照。墨静殊奉太后懿旨入宫为公主和亲祈福。
一大早的,墨静殊就入了宫门。
朝中大臣之女多如牛毛,墨静殊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名额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直到入了宫,进了坤宁宫的大殿,看到一脸青黑之色的太后,和一袭白衣胜雪的李云偲就知道,李云偲根本就没把她写在信上的话当一回事。
人家这会云淡风轻的坐在殿上悠闲的喝着茶,竟是从她入殿到行完礼,看都没看她一眼。
墨静殊查觉到事有蹊跷,便立即绷紧了神经,一点也不敢怠慢的看着太后。
太后板着脸,坐在那,宽袖下的护甲狠狠的掐到边上的软垫里。
目光落在墨静殊的身上。
祈福的女子一般多为一年之内将嫁的女子。这墨静殊离及笄还有一年半近两年。
这李云偲就是指名点姓要她来。
耐何水匪的事,钟宰相落了把柄在他手里。
飘摇兮,情难自禁 26、让我与您同谋
想那些事一但公布于天下,钟家就算彻底完了。
用一个墨静殊换得一个钟家,这笔买卖是太后更赚。
可是李云偲是何许人也?
墨静殊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
只隐约的感觉到来自太后那阴冷的目光。
虽极是不愿,但是钟淑珍还是不得不给边上的高祎一个眼神,高祎接到目光后,打开手中明黄色懿旨开始宣读。
“墨氏嫡女墨静殊,秀外慧中,才貌双全,福泽深厚,即日起封从四品翰林院待读学士。念其与和硕公主情谊深厚,特允为公主和亲祈福。钦此。”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四品翰林院待读学士?
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边上的李云偲,只见他依旧坐在那。
“墨大人还不领旨谢恩?”
见墨静殊久无反应,高祎提醒道。
墨静殊立即行礼谢恩,接过那明黄色的懿旨。不敢再乱看。
“咳。”
李云偲轻声的咳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边上的看剑作势要扶,他却一个手势打住了。
对着太后道:“不叨扰太后用膳,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路过墨静殊的身边时,停下了脚步。
“一并去翰林院。”
说完再次迈步往外走,这天的李云偲给墨静殊的感觉很奇怪,但墨静殊来不及细想哪里奇怪,只得行礼告退。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坤宁宫。
外边的天色依旧很早。清晨的后宫处处寂静无声。
少有宫人走动。
出了坤宁宫视线之后,墨静殊正欲说话。
就见前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墨静殊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这么直直的在她的面前倒了下来。
那是一种天塌下来一样的感觉。
墨静殊的脑袋久久呈现一片空白的状态,目光死死的落在李云偲苍白的脸,就见那紧闭的双眼下青黑的眼袋触目惊心。
许久墨静殊才茫然的看向看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就见看剑从怀里摸出一只瓶子,倒了颗药丸,送到李云偲的口中后,对着墨静殊道:“有劳小姐搭把手把爷扶到亭子里。”
墨静殊点头。李云偲看起来很清瘦,其实是因为他个子高,所以显瘦。这一刻,墨静殊近身才体会到这个男人消瘦的外表下其实有着很魁梧的骨架。只惜真的是很瘦,魁梧也只是骨头宽大的原因。
墨静殊咬着牙,感觉一阵心酸。
不一会两人便合力将李云偲扶到了亭子里。
李云偲倒在柱子上,墨静殊要避讳,所以站得稍远些。
“他以前也这般瘦吗?我是说,生病以前。”
看剑将李云偲规整的尽量舒服些后,守在了一边。
拧着眉头,脸色十分不好,道:“瘦,但没有这么瘦。”
看剑说完竟也有些心酸,但是对于爷的变化,他已经心酸到麻木了。
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看剑深吸一口气,一拳狠狠的砸在边上的柱子里。
墨静殊不再讲话,因为看的出来,看剑心里也不好受。
两人站了好一会,墨静殊还是忍不住。
“他是不是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看剑也没有方才那么激动了。
想了想道:“从水匪那天晚上开始,到现在,几乎没有合过眼。”
墨静殊只以为他是睡的不多,没想到竟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他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这句话几乎是要脱口而出的。
可是墨静殊没有说,只是仰起头,把心底里的难受强压了下去。
李云偲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敌人,比她想像中的多多了。
太后,李慎偲,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也就是在这一刻,墨静殊明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担了多么大的压力。
还不包含他要做的事。
下意识的走到李云偲的边上,哪还记得所谓避讳,避讳什么?
最好全下天人都知道,她墨静殊就是这般喜欢和李云偲在一起,礼仪廉耻算什么?
白晢的手指轻轻的描摹着他天人一般的侧颜。
多么希望替他分担一些忧愁。
李云偲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墨静殊那般沉静的看着自己。
下意识的拧眉,伸手,推开她。
“墨大人有句话说的对,尚未成亲,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刚下定决心抛下一切的墨静殊脸色苍白的看着李云偲偏过视线的脸,还有将她推离的手。
墨静殊低头,没有意想之中的难过,反而突然很冷静。
“皇爷,你我现在算是同僚,虽然皇爷位高权重,但是同僚之间不必如此陌生吧。”
从很熟悉,很亲密到完全陌生,墨静殊拿捏的干净利落。
竟是让他来不及承受那份不能与她相近的痛。
就这么定在了那里。
同僚。
封她品阶为的是能让她在家中有些地位,却没有想到,她将这份品阶用到的第一处,竟是自己。
心中的狂喜是不能言喻的,伴随着的那份挣扎也是不能言喻的。
他回过头来,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看着她。
“我该拿你怎么办?”
墨静殊紧咬着牙,定定的看着他。
是他接她出墨家,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欲罢不能。现在说要保持距离的还是他。
保护她,却不让她靠近他。
墨静殊看着他,淡然的一字一句道:“皇爷无须拿我如何,我不想变成皇爷的累赘,我希望是皇爷的助力。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皇爷若是只当我是一份责任,皇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越雷池半步。只求皇爷不要推开我。让我与您同谋。”
李云偲目光静静的落在墨静殊沉静的小脸上,那是一双极美的眼睛,清澈而干净到了极致。
阳光就这样落在两人的身上。
李云偲深吸了一口气。
“罢。”
起身,不再回头,直接离去。
墨静殊留在了亭子里,没有追上去,李云偲也没有叫她。
两个人似乎就这样回归到了平行线一样。
可是墨静殊知道,在李云偲的心里,不会再有她的一席之地。至少万事不会再与她着想吧。
而这,不正是她要的结果么。
一颗泪珠滚落下来,心里堵的难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笃定,只要自己说出这些话,他就一定不会再多管自己。
而他越发的不管自己,就越说明了一件事。
李云偲在意她,但是他不想在意她。
这就是答案。
咬着唇,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那种伤心,好像是要痛到骨子里一样。
许久,墨静殊才止住泪水。
咬了咬牙,站起来,目光清明的看着那人远去的方向。
不成为他的拖累就好,她无法承受再一次看到他在她的面前直接倒下。
明明已经那么忙了,却还要关事她的事。不应该。
而她也不管他有没有同意她的提意,墨静殊都决定,接下来,就算他真的不再理会她的任何事,她都将一步一步的,用自己的能力朝他前行,前行到没有后路,前行到他再也无法推开他。
而她必须要让自己成为不再被他时刻惦记的存在。
墨静殊在亭子里没有呆太久。擦干净了泪水,端着淡漠的神情往着翰林院而去。
从四品的官阶在这个若大的皇宫里,只算得上比看城门的侍卫要高一点点。可有什么关系呢。
她已经在体系内了。
李云偲从后宫出来后一直一言不发。
直到出宫门,他才咳出胸口的闷气。
雪白的帕子上是鲜红的血。
呵,她在想什么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对墨静殊的关心完全是情不自禁的,如果可以,他也想控制那份情不自禁,可是能让她更好,他自然不会什么也不做。
这个姑娘何其聪明。
看着她强装的样子,他给不了她答案。也无法给她答案。她想关心他,他拒绝不了。
可真让他不再理会她的事,他更是办不到的。
“爷。”
“本王没事。”
李云偲走在主城主干道上,长长宽宽的街道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阳光是那么的明媚,看着这些人健康的交谈,说笑。李云偲心底寒意逾深。
“去工部。”
起身上马车。将外界的一切隔绝于自身之外。
就在上车后,李云偲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被自己所忽略的问题。
那就是墨静殊自身的能力。
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聪明,细心,沉稳。从她之前的话里就能听的出来,她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她说,她有要保护的人。是谁?
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她已经了解到整个局势了吗?
如果是这样,李云偲沉思了。
是否该多信任她一些,或许她真的能走的更远,无须自己的保护。
李云偲紧抿着唇。
花儿长在温室中,不任风吹雨打,自然的开。自然的谢,这是最完美的人生。
可是有些时候有些花必须经历风吹雨大,以藤蔓来建造自己的堡垒,守护自己花一样的生命。
墨静殊就是这样的存在,可是李云偲真的很不想她走到这一步。
再次咳出一声的李云偲纵使再不愿,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既然她只能靠自己,他要做的便是萧清空地,给她建造堡垒的空间!
飘摇兮,情难自禁 27、云皇爷,今天来么
墨静殊揉了揉抄佛经抄到抽筋的手。
问月看了一眼整个大殿铺满一地的佛经终于松了口气。
“小姐,饿吗?”
悄无声息的将砚台拿开,顺手将笔也拿开。墨静殊余光静静的看着问月的动作,没有制止,也没说什么,随后抬头看一眼窗外,已经是丑时末了。下午从翰林院出来后,就来这神殿里,说是祈福,其实就是来抄经书的。
世人以为虔诚的抄写的经书供奉到佛祖神龛前,就会受到佛祖的仳护。
当然墨静殊也不否认,甚至也是相信的。因为她把自己这一世得以重生,就是归结到上一世就没有少抄佛经之上。
所以她从进入神殿开始就坐在这里,将脑中心中所有的杂念尽数抛去,一心抄写佛经,而求得的,并不是周桐语和大修的和亲。而是李云偲,她祈求佛祖能听到她的声音,她祈求佛祖能收回缠在李云偲身上的病魔。
所以她不停的抄,不停的抄,抄到台上再无一张纸,才停歇下来。
“问月。我不饿。”
问月将茶放到她的面前。
“小姐,喝口茶吧。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问月是想了很久才问这个问题的,而墨静殊却只是低垂着头,并没有回答问月的问题。
有心事?她确实有心情,从重生开始,她就有心事。后来遇到李云偲,这心事就越压越大。
现在她又有了新的心事,那就是翰林院的人其实并不好打交道。
之前在翰林院不过是借读,现在真正的属于翰林院才发现,这里除去工部的几人外并没有其他力量是属于李云偲的势力。她的身上贴着李云偲的标签,所以在里边非常的不受待见。
原本她觉得自己在体制内了,很多的期盼,期盼能快速了解他在做什么,期盼能离他更近些,可是这一天的打击让她很低沉,因为别人的不接受,她的存在几乎了胜于无。
别说了解李云偲天天在做什么,就连翰林院内部的人在做什么她都不是很清楚。
“我以为入仕很简单。”
墨静殊低着头,开始将地上的经书一张一张的按照顺序收理起来。
很多墨迹早就干了,所以摞在一起也不担心字迹会糊。
问月是没办帮忙了,只能站在边上。
她没有当过官,也不了解这上边的事,想了想说:“其实小姐又不用做很大的官,所以不用担心做的好还是不好。反正都有云皇爷。”
问月看着墨静殊顿在那的身子,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她并不知道墨静殊和李云偲下午在这宫里发生的事。
墨静殊只愣了一下就又恢复了。
一张一张的将纸收好。
“问月,我希望自己能够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问月眨了眨眼,很迷茫的看着墨静殊,很不明白小姐在想什么。
谙尊王朝除了皇室女子不得入朝为官外,其他平民女子是可以入仕的,也就是说一旦墨静殊嫁给李云偲,就是当了宰相,也会被削去官爵。毕竟入了皇族,就是贵族,贵族与大臣是划为两个档次的。
这也是为什么太后明明手里有内亲兵,还是想夺御林军的原因,因为她就是再本事,也是干涉不了朝政的。除非有绝对的军权,足以将这条祖训改掉。否则就算李云偲死了,太后还要对付一个李慎偲。
三股势力中,最弱的就是李慎偲,他几乎就是在夹缝里求生存。
这此一天,墨静殊便能了解到李慎偲的痛苦。
被人排挤在体制外,真的是一件很无力的事。
将厚厚的佛经整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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