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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想去死一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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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是汗,不是泪。她笑了一声,拍了拍脑袋,好似这样能赶走遗留在脑海里的梦中残影。
她一有动静,守在床边的素愿就醒了,她凑过来低低喊了一声,“太后……”
聂小碗嗓子眼里嗯了一声。伺候她的宫女全在寝殿外,殿内就她和素愿两人。
“太后又做噩梦了?”素愿嘴上问着,起身要去点灯。聂小碗制止了她,“别动,陪哀家说说话就好。”
素愿很听话,身子伏在她床边开了话头,“太后梦见了什么?兴许说出来就不害怕了。”
我敢说出来就奇了怪了!一想起梦中的模糊景象,聂小碗就心塞得没法,当初姓裴的在时她也没啥想法,怎么一听人死了,她这梦都敢做了!太特么可怕了!
“太后梦见了先帝?”素愿见她沉默,遂大着胆子妄加猜测,“听说先帝生得很俊呢,是么?太后。”
“额,理应是的。”单看画像,先帝的确长得令人惊艳,聂小碗表情有些不在状态,“可惜去得早。”
“太后与先帝真是伉俪情深,奴婢听说先帝在时最喜欢的就是您了,那时……”
素愿嘴皮子甚好,讲起陈年八卦来条理清晰,头头是道,戏剧性十足,并且该添油加醋的添油加醋,该夸谁时成语都一串一串的用。
聂小碗听了一会儿,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睡意眨眼间就被刺激跑了,她不由感慨一声,“你不说哀家都不知道,原来哀家还是先帝的心肝儿,还同先帝有过一段异常快活的日子。”
素愿:“……”
为啥有些话从她家太后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对劲儿呢?!
天已大亮,冷气袭人,姣阳殿外小世子裹成球站着,素愿笑吟吟行礼,“小世子快进来,可别冻着了。”
昨夜她和聂小碗聊了半夜,天要亮时聂小碗才睡着,这会儿还没醒呢。
小世子在火炉边儿坐着,一张小脸埋在颈边的毛领上,素愿过来和他说话,都是些平常的关心话,吃饭了没,睡得好不好之类的。
若论身份,素愿虽是个奴才,却是聂小碗身边最近也最得她心的人。小世子来前便了解了情况,说话间态度拿捏得当,两人聊得很欢。
奉天殿这边,小皇帝显然精神不佳,蔫蔫的垂着头,百官瞧着既糟心又心疼,这熊孩子又咋啦?
他们去瞧柳相,柳相没什么表情,只摩挲着袖口不说话。户部的莫大人左瞧瞧右瞅瞅,在一片沉默中想要出列,结果柳相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来,他不敢动了。
下了朝,待群臣慢慢散去,樵墨奉柳相之命截住了莫大人,将他请去了勤政殿。
☆、第四十五章:旧情难忘(5)
聂小碗正费尽心思改掉小皇帝嗜好粉色这一毛病,柳相为了顺从她的意思,将勤政殿重新装饰了一番。
以前的勤政殿走粉红少女风,整个大殿一眼望去如桃花朵朵开,非常不适合谈国之大事。而现在的……依旧不适合,因为柳相走了清雅的竹林风格,以至于莫大人一进殿就有赋诗一首的冲动。
“说到底,柳相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莫大人对着樵墨吐槽。他粗略将正事一说,就从勤政殿逃了出来。樵墨要送他一段路。他摆手,施施然独自走了。
今天小皇帝对柳相特别关心,一会儿抱着茶壶问他渴不渴,一会儿捧着点心问他饿不饿。
柳相被他扰得干不了正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扔了奏折,躺在圈椅上笑吟吟,“说吧,想求我什么?”
“相父……”见他心情不错,小皇帝扑上来摇他的手臂,“你喜欢朱迦那熊孩子么?”
“熊孩子我都不喜欢。”柳相歪头。他失望得哦了一声,心想爱卿们也说朕是熊孩子啊。
柳相笑笑,抻手刮刮他的鼻子,“但我非常喜欢喊我爹的熊孩子。”
小皇帝大喜,“爹,那你去把朱迦赶走好不好?”
柳相:“……”
姣阳殿这边,小世子心里颇苦,爹娘没在身边也就罢了,还和小皇帝不对盘。即便碍于他爹的颜面,他目前很安全,但他不想在皇宫的这段时间里过得不快乐。
他想过了,他得寻个靠山。以目前朝堂的情况看,能压制住小皇帝的人中,柳相他不能动,那剩下的就只有太后了。更何况,让他进宫的太后,他不和太后亲近,还能和谁亲近?
他在火炉边窝成球,挺可爱的一团,聂小碗从寝殿出来,见他这模样,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小皇帝,心瞬间软了。
炉子边的一大一小见她出来,忙从地上爬起来。小世子行了礼,聂小碗摸摸他的脑袋,问他,“用膳了么?”
小世子摇头。见状,她心里有些复杂,“那和哀家一起吧。”
结果两人吃到一半,小皇帝蹿了进来,聂小碗正给小世子夹菜,小皇帝嗷呜一声奔了过去,“娘亲,我也饿了。”
小世子张了张嘴,神情颇为惊讶。
聂小碗更是脸色一沉,放下筷子提醒:“皇上应该喊哀家母后。”
小皇帝委屈得改口:“母后,朕饿了。”
聂小碗指了指饭菜:“饿了就吃。”
她脸色不好,小皇帝不敢吭声了,开始埋头扒饭。
小世子往嘴里塞口饭,鼓着腮帮子偷偷瞄了他两眼,他察觉,狠狠瞪了过去。
饭毕,聂小碗正欲让这俩熊孩子缓和缓和关系,樵墨却来了,说是柳相有事,请她去勤政殿一趟。
她随口一问,“你可知是什么事?”
樵墨低眼,“属下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户部的事,说清原州那边人口出了大问题。”
聂小碗眼神一晃,“你说哪儿出问题了?”
樵墨重复,“清原州。”
聂小碗又淡然了下来,“哦。”
☆、第四十六章:旧情难忘(6)
小皇帝和小世子还在默默对峙,谁也不肯服输,聂小碗没顾得上他俩,直接扔给素愿一句,“替哀家看着他们。”就去了勤政殿。
柳相正阖眼小憩,听闻她到了,便将莫大人所说之事讲了讲。
聂小碗听罢心下一沉,“那柳卿是何想法?”
“此事非同寻常,臣想亲自走一趟清原州。”柳相淡淡将她望着,“太后可会应允?”
“亲自?”聂小碗连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不行。清原州人口失踪确然关系重大,但要解决它也不是非卿不可。相反,如今朝中事务已全然离不开柳卿,其中利害柳卿可要想好了。”
上次他去明州治水,也就离开了月把时间,结果宁王被人坑死了。而清原州比明州还远,他一走,朝中没个厉害的人看着,又不知要发生什么?!
“这个太后大可放心,有关朝中事务,臣会安排妥当。”柳相拱身一拜,“臣会吸取上次的教训,绝不会让类似宁王之事的状况再发生。”
近似于斩钉截铁的保证。聂小碗听罢脑子转的飞快。无论怎么说,一个州的人口问题还没重要到劳驾当朝丞相亲自出手,可他却一再要去,同时又敢保证朝堂无事,这就跟计划好了似的。
聂小碗皱眉,“柳卿当真要去?”柳相垂首,“自然。”
殿里安静了不过一会儿,聂小碗眉眼舒展开来,很温柔的笑模样,“既然如此,那哀家也去吧。人多了,也能热闹热闹。”
人多热闹?!这又不是去玩!搞不好会没命的好不好!他在心里狂吐槽,又做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可皇帝他……”
“不是有朱迦么?有他陪着,朱绮不会有事的。”聂小碗利索堵住他的话,眼里带着笑,“柳卿能放心出行,哀家也行的。”
她是不相信裴清郴会死的,除非见到他的尸体。所以她会继续寻找。然,在找之前,如果能去一趟他的家乡清原州,收集点信息,或许对以后的寻找有帮助。
接下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均是一脸我有理你奏凯的神情。
结果到了最后谁也没劝动谁,两人不得不各退一步,聂小碗答应她离京,他答应带聂小碗去清原州。
五天过后,诸事已安排妥当。小皇帝也闹过揍过了,小世子也被殃及池鱼了一次,俩少年老老实实送聂小碗出了皇宫。
小皇帝泫然欲泣,“朕又是一个人了。”
小世子特别不耐烦他红着眼睛的模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不就娘走了么?哭什么哭!别丢人了!”
话还没落地,小皇帝就狰狞着面容扑了上来,俩人撕扯着滚到了地上,素愿在一旁默默瞅着,“打累了就休息会,奴婢去干活了。”
聂小碗所坐的马车一路驶出了平京城,她靠着车厢的软垫自言自语,“不知道朱绮怎么样了?”
才出京就开始担忧了,柳相无语。他曲指敲了敲车窗,“能怎么样,要么揍人,要么被人揍。”
☆、第四十七章:番外一:小皇帝养成记(1)
小皇帝曾和小艾大人说过,“艾卿,朕心里苦。”
那时寒冬还没过去,冷风呼呼得刮,十来岁的孩子站在雪地里昂着脖子自虐。
被强行拉来的小艾大人跪在他脚边,闻言被雷住了,一脸皇上,你特么在逗臣玩么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问:“皇上,你知道什么是苦么?”他以为,眼前这位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岂料,小皇帝低眼,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艾卿,你是不是傻?”
“……”小艾大人瞅着他嫩嫩的小脸说不出一个字来,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冷风,还有他一声稚嫩的叹息,“朕已经长大了,当然知道了。”
实则他未登基前便已被养成了刻板严谨的性子,加之流落民间吃了不少苦头,天真性情也早已被抹得干干净净了。
即便他身上还有点上不了台面的嗜好,可也被裴清郴拔得差不多了。若不出意外,登基之后也应是如此,可惜啊可惜,世事难料……
“说来,父皇在时,朕也是这么熊。”他慢慢从嘴里唔了一声,带了浓重的鼻音。
小艾大人性子直,一听便笑了,“再怎么说,皇上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好苦的……”
小皇帝一屁股蹲雪地里,顿了顿,竟然不顾一切在雪地里滚了起来。
小艾大人脸色突变,大惊一声,赶紧扑过去搂紧他。他哭了一声,“我想我娘。我想我爹。”
小艾大人神色一僵,心道你爹早没了,你娘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世?
彼时,先帝早已驾崩,他母妃下落不明,柳相一手撑起整个朝堂,而他不过是被一群大人庇护的熊孩子罢了。
说来,他小小年纪也算历经坎坷了。奉文之难之前,他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太子,千人宠万人疼的,哪曾受过半点委屈。
直到奉文之难发生,乱党谋逆,朝野动荡,他被迫流落民间,颠沛流离了许久,才在清原州的一个小镇子上安顿下来。
那时,所幸有聂小碗陪着,他过的并不差,之所以称不上好,是因为他们身边有裴清郴,一个冰窖般的男人。
那时,聂小碗曾偷偷观察过他,发现他五官俊朗家世良好无父无母就是脾气太差,对谁都不笑的。
顶着莫大的压力,聂小碗与小皇帝和他住在了一起,他还负责教导小皇帝,自此小皇帝的噩梦就来了。
什么?你喜欢粉色?
裴清郴问,“你长大后要嫁人么?”
小皇帝一听这话直摇头,“不,不,我长大后要娶人。”
他颔首,“很好,想娶人就不能穿粉色。”
很多天过去了,小皇帝还在纠结他以后是嫁人呢还是娶人呢。
什么?这些书你都会背了?
裴清郴说,“去,跟后厨里的洗菜婆婆讲讲,什么时候她听明白了,你算过关了。”
没过几天,后厨里的洗菜婆婆就跑回她儿子家了,小皇帝表示心太累了。
“她是被我烦跑的。”这项任务没完成,他很难过。
聂小碗拍掉他衣服上的灰,“没事,这说明你很努力得在给她讲啊。”
裴清郴嗯了一声,“不然她也不会被你烦跑。”
☆、第四十八章:番外一:小皇帝养成记(2)
他就是如此,常常让人恨的牙痒痒可又无法压制他。他还以此为乐。
后来聂小碗与柳相共事,熟悉柳相为人后常常发出感慨,“柳卿像极了哀家的一位故人。”
柳相倍感荣幸,“不知太后故人是何风采?”
她甚为谦虚得回答,“风采谈不上,只是不怎么正常罢了。”
柳相:“……”
然而当事人裴清郴并不这么想,他觉着自己还挺用心良苦的,不仅自己教导小皇帝,还花重金请来了两位先生,刚好一文一武。
小皇帝表示这太浪费钱了,扒着他的大腿求辞退他们,“您不是文武双全么?我有您一个人就好了。我可喜欢您教我了。”
服帖讨好的话听得裴清郴微微一笑,同时又摇头,“此言差矣,我一个业余的怎比得上专业的?”拍拍小皇帝的肩,他鼓励道,“努力吧,小少年,争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
小皇帝泪眼婆娑,心道努力个啥?就我这身份再努力难不成要我篡位么!!
他出身贵重,很早就开始接受最好的教育,他自己又知道学习,时值今日也算有了不少的收获,所以文先生所教的他学起来轻松无比。
至于武先生,他先咬了口馒头才哭诉一声,“娘亲,学武功好苦,也好难,我学不来。”
裴府厨房后面有棵大榕树,他今天起迟了,耽误了练习,裴清郴罚他不准吃早饭。
他本来练了一大早的拳,早就饿得头昏眼花了,再不能吃饭,估计人得晕过去。
聂小碗心疼啊,趁裴清郴出门的空挡,去厨房顺了几个馒头,一碗水,这会儿两人躲在榕树下正吃呢。
“别噎着了,喝口水。”将水递过去,聂小碗叹了口气,“他也是为你好,对你寄予了厚望,望子成龙啥的……”
小皇帝喷了一口水,心说本太子就是龙的儿子!龙的儿子!日后也会是条震撼四野的俊龙!他个变态知道么?!
尽管他背地里如此吐槽,可一旦对上裴清郴,他依然忤逆不了他。然而,渐渐地,他发现原来痛苦的不止是他一个人,他的两位先生也在某人的碾压下过得很不快乐!
先拿文先生来说吧。文先生姓傅,一个很斯文俊秀的小年轻,说起来话来一套一套的。
平时里上课,若只有他与小皇帝,那就是气氛融洽,学习效果甚好。可要是裴清郴在场,那绝逼要撕一场,且到了最后都是傅先生气得拂袖而去。
譬如上次,傅先生讲《论语》,说到了以徳报怨这一处,“孔圣人言,以直报怨,以徳报徳。”
他问小皇帝,“若是你,你当如何?”
小皇帝回:“应如孔圣人所言。”
先生颔首,“是也。”
这时,一边倚着桌子磕瓜子的裴清郴闲闲问了一句,“可先生,倘若别人甩了你一巴掌,难不成你要站着不动?”
小皇帝:“……”
傅先生:“……不是不动,是要与他讲道理。”
裴清郴转眼问小皇帝,“要是你,你是讲道理,还是甩回去?”
憋了半天,小皇帝吐出仨字,“……甩回去。”
☆、第四十九章:番外一:小皇帝养成记(3)
憋了半天,小皇帝吐出仨字,“……甩回去。
先生沉默了。
裴清郴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人活在这世上,何必要委屈自己呢?”
这句话对小皇帝可谓影响至深,不管是以后和他斗,还是和柳相缠,他都信奉这个真理,他要过得快乐!
可惜傅先生觉着心里很憋屈,他搞不明白啊,你请我来教人干嘛老插一脚,还老和我做对!显摆你比我有学问么!那你来教好了。越想越愤然,他遂跑去和裴清郴说小生不干了。
裴清郴听罢挑眉,又很诚恳询问:“先生可是嫌裴府饭菜不合胃口?”
额,他摇头。
府里厨子做饭一向很有良心,他都比来时胖好几斤了。
裴清郴又问,“那可是住处不满意?那裴某再为你换一间,如何?”
他再摇头,“不,这间就很舒服。”简直是太舒服了。每夜躺穿床上他都觉着自己是来享福来了。
哦,裴清郴思付了一会儿,再问:“那可是府里有人怠慢了先生?”
……他还是摇头,“府中兄弟姐妹一贯纯良,都待小生极好。”
“先生以为那孩子如何?”裴清郴眯了眼。他弯腰,据实以告,“是个可造之才。”
“那裴某就纳闷了,菜是好菜,房是好房,学生是好学生,先生不干了,是要改行么?”
过了一会儿,傅先生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禁颔首附和,“你说得很对。”
语罢要走,裴清郴喊住他,“其实,裴某以为你有别的借口。”
先生皱眉:“比如?”
他微笑,“裴某这个人吧,有时候性子直,就爱说些老实的话。尤其是见你教孩子时,裴某觉着你教得不合适了,总想插几句。不过还好,先生大度,不跟裴某计较。”
先生:“……”
有句话说得很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傅先生决定在一片沉默中自己怄死自己。
对于他这令人同情的遭遇,小皇帝是不知道的,小皇帝每日除了同他学习,还要跟武先生学习武艺。
武先生姓顾,三十出头的年纪,面相端正,虽说武力值爆表,脾气却不错,裴清郴让小皇帝喊他顾叔。
在小皇帝初次接触武器时,顾叔根据他的身体条件建议他选择弯刀,小皇帝也觉着挺好,哪料被裴清郴一口否决了,“不行,让他练剑。”
顾叔一脸的无语,聂小碗当时也在场,就说了句,“练哪个都一样,能自保就成。”
裴清郴呵呵一声,问她,“你见哪个白衣贵公子一边赋诗一边耍大刀的?你要把他养成街边玩杂耍的么?”
顾叔不吭声了,聂小碗羞愧捂脸:“……对不起,原谅我不知道你养娃的目标。”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好少女啊。
聂小碗觉着自己得重新了解了一下身边这个男人了。而小皇帝也开始朝着白衣翩翩的贵公子而努力。
同样,顾叔也很努力的教。可不幸的是,裴清郴喜欢在边儿瞅他们,还老是拉着聂小碗。
☆、第五十章:番外一:小皇帝养成记(4)
自从在书房见了裴清郴为小皇帝拟订的学习计划,聂小碗总忍不住替他跟小皇帝表白,“儿子,他对你真是爱得深沉。”
小皇帝一听这话就吓得哆嗦,以前他在皇宫还是听过因爱生恨的话的。他真心怕有一天裴清郴走火入魔了,对他恨之入骨,可着劲儿折磨他!
开了脑洞的小皇帝吓惨了,一头扑进聂小碗怀里嗷呜一声,“娘亲,那把他的爱分你一半好不好?”
聂小碗:“……”
没过多久,她就无比恼怒小皇帝的乌鸦嘴,因为裴清郴似乎对她越来越关注,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计策完全失败了。
要搁才来那会儿,裴清郴一天瞧她两眼都不错了,更别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逛街赏花之类的了,然而现在,以上种种全部都做了还不说,他竟然和她说,小碗,不如我教你如何做一个贤妻?
聂小碗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
裴清郴面无表情重复,“我教你做一个贤妻。”
哈?
哈哈哈哈哈哈好神奇啊。
聂小碗心里狂笑,面上蛮不好意思的,“那什么,不如等孩子长成翩翩白衣贵公子,我再学做贤妻,别累着你了。”
裴清郴:“那也好,那你以后要和我一起监督孩子的学习。”
于是乎,小皇帝的压力更大了。以前学习时是一个人漫不经心的盯着他,现在倒好,又加了一个盯梢的。学文章时还好,一到了习武时间,两大人简直在用生命虐人。
为了让小皇帝练剑方便,裴清郴在后院辟了一块练武场,场地足够的大,小皇帝及顾叔怎么翻腾都成。
小皇帝已经开始学简单的招式了,顾叔不是个蛮汉子,相反他很细心,要注意什么他都和小皇帝说得清清楚楚的。小皇帝也极其配合。
练的过程中,两人都很全神贯注,一切都很和谐,可惜很快就被场地边儿大树下板凳子磕瓜子闲聊的俩人给破坏了。
简单的来说,裴清郴追求的是视觉冲击,他觉着剑这种苏到没边儿的武器,就应该怎么优雅怎么来,可以一剑毙命,但决不能简单粗暴。
观赏完毕的他将场上的两人叫了过来,他问顾叔,“有没有好看一点的招式?”
顾叔笑笑,“您让小公子学武是图好看还是能保命?”
裴清郴很认真得说,“裴某两样都要。一个男人,若只能自保,人生还有何乐趣?”
顾叔深以为然,可他也作难。思付良久,他建议:“不如先让小公子学舞剑?再教保命的剑术?”
话落了一会儿,裴清郴一直没吭声。一片沉寂中,在场的人开始忐忑了起来。
“到明儿,他学会了舞剑,给谁舞去?”裴清郴将躺在掌心里的瓜子抛开,朝聂小碗坐的方向探手过去,淡淡拭去了她嘴角的残渍,“若真如此,这剑不学也罢。”
“你这是无理取闹吧?即便他会了舞剑,也不一定要舞给人看,更不会失了裴府的颜面。”聂小碗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再说了,是你要求的,既然好看还要实用,顾叔这法子不就是照着你要求想的么?”
☆、第五十一章:旧情难忘(7)
柳相去清原州,满朝皆知,聂小碗出宫却没几个人知晓。恐生意外,临走前她还特意嘱咐了小皇帝与小世子,让他俩没事就呆在姣阳殿,营造出她还在宫中的假象。
俩少年做戏做得十分突出,因朝中事务均已安排妥当,小皇帝除了上朝就和小世子在姣阳殿掐架互殴,天天嗷呜声不断,素愿可没本事去阻止,她管好他们的吃喝就行了。
这边儿,聂小碗已到了清原州。为了方便行事,她提出扮作随身服侍柳相的丫鬟。
柳相一听,诚惶诚恐,“太后,可否换个身份?”
聂小碗摇头,“除了丫鬟,哀家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合适身份了。”
柳相提议,“义姐?”
聂小碗呵呵,“哀家瞧着比你老?”
不!柳相摇头,再提议,“义妹?”
聂小碗迟疑半响,最终点头,“也好,比丫鬟强点。”
这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啊,柳相扬眉,拍板定音,“那就这么定了。”
马车一路疾行,过了清原州的城门,在闹市的一家客栈前停下。聂小碗转眼去看柳相。
柳相整了整衣服,他抻手掀开车帘,眯眼一笑,“好妹妹,是你先下,还是为兄先下?”
聂小碗:“……额。”
是不是哪里不对儿?
清原州的刺史尉迟大人是个挺逗的人。
几天前的一个夜里他突然接到了一封书信,说朝廷近期派来的钦差大人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能解决问题的是微服私访的柳相,并建议他将隐在人群中的柳相挖出来,接回府邸当菩萨供着。
最后还贴心得附了一张柳相的画像,就是没提自己是谁!鉴于此消息太过劲爆又有点扯淡,尉迟大人端详了几遍画像,砸砸舌,又昏昏睡去了。
第二天,他从梦中惊醒,拿定主意,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抓起枕边的画像去闹市挖柳相去了。
一连几天,他都无怨无悔得穿梭在人群中,满怀希望得想要找到柳相的那张俊颜,直到他在悦来客栈喝茶时不经意侧了下头。
那一刻,他心里开满了花朵,特么的我终于找到了。
柳相与聂小碗并肩进了客栈,小二拎着毛巾想要迎上来,被一个箭步冲过来的尉迟大人撞到了一边儿。
尉迟大人是个亲民的官儿,他的脸在州民中曝光率极高,小二一眼认出了他,“刺史大人!!!”
一声疾呼,一圈儿的人都望了过来,尉迟大人也眼巴巴瞅着柳相。
见此,聂小碗糟心了,她可不想被人这么瞧着。她喊柳相,“哥,要不,咱先出去?”
出现这情况,估摸是他身份被人识破了。柳相显然也想到了此处,他淡淡嗯了一声,突然朝尉迟大人笑了一下,“原来是刺史大人,草民见过……”
说着要去跪,尉迟脸色突变,腿一抖,竟比他先一步跪了下来。周围一默,他反应过来,心里一叹,这次丢人真是丢大发了。
“来人啊,”他稳稳当当站起来,脸色阴沉不堪,“将这俩冲撞本大人的刁民押进本府!!”
☆、第五十二章:旧情难忘(8)
藏在暗中的府兵跟变戏法似的冒了出来,眼瞅着就要朝他俩蜂拥而去,柳相捉起聂小碗的手将她扯到身后,“刺史大人,火大伤身,何必呢?”
尉迟心头一震,回过神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正欲张嘴说话,柳相转了个身,“草民自己走便好了。”说着,就牵着聂小碗出了客栈。
尉迟有苦说不出,待领着两人进了自己的府邸,关上大门,他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卑职见过丞相大人。”
聂小碗全程保持缄默,柳相还在门边站着,他没吭声,尉迟心慌慌的,他又连连磕了几个头,“卑职有罪。”
柳相发话了,“尉迟大人何罪之有啊?”
声音轻飘飘的,却如千斤均的石头砸到了尉迟心上,他声音都在发颤,“卑职有罪。”
柳相:“……”
这回答,驴头不对马嘴的,聂小碗瞧不下去了,看了一眼他,“你之前见过柳相?”
尉迟忙回:“不,不是,卑职这是头次见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果然器宇轩昂挺拔傲然帅气难挡潇洒倜傥……”
聂小碗没抓住重点,垂眼一笑,“我觉着你把这词重新排列一下效果会更好。”
尉迟:“……”
柳相没空和他俩扯淡,他揪住问题关键词问:“那为何能识出本相?”
为保小命,尉迟只得将密信一事说了出来。没等他说完,聂小碗就摸清了缘由。说到底,她与柳相这次出行,若有心人想知道,铁定是瞒不住的。只不过,他们将行踪透漏给尉迟是含了什么心思?
片刻沉默之后,两人对视一眼,柳相微笑,“原来如此,想来为寻本相,尉迟大人也辛苦了不少,起来吧。”又弯腰虚抬了一把,尉迟惶恐,麻溜儿站起来了。
冬日天短,落日已沉,尉迟瞅准时机,建议两人在他府中住下。柳相瞄了一眼聂小碗,聂小碗颔首,他这才道:“那就叨扰尉迟大人了。”
结果安排两人的住处时,尉迟浑身都散发出了一种我好紧张啊好紧张的气息。柳相见状,笑道:“尉迟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虽以往不曾有过联系,但本相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莫害怕。”又瞧了瞧聂小碗,“这是舍妹,尉迟大人喊小碗就成。”
尉迟听罢,激动心情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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