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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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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颜把她往御书房门口的方向推,“你给我大哥做贤内助,敢说你闲话的,让大哥收拾他去!”
这丫头跑来这边,不就是担心蓝文濠累着么?
瞧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她究竟知不知道,现在荣国已经是他们两口子最大了?
换做是她,她能把鼻子对着天横着走!
祁雪在她鼓励下进了御书房,而她也没多留,急着赶回文妍宫向慕凌苍报告消息。
…
宫门外,蓝瑛梦一身素衣趴在地上,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地上,红肿的双眼望着紧闭的宫门,哪怕到此时此刻她也不相信自己被撵出了这座生她养她的皇宫。
她是高贵的公主,就算有过错,可她始终是蓝家的女儿,怎么也不会沦落至此的……
这一切只是噩梦!
只是噩梦!
听着宫门打开的声音,她模糊的泪眼生出一丝希望,可在看清楚从宫门里走出来的年轻女孩时,她眼里的希望又瞬间变成了绝望,甚至无比仇视的瞪着她。
蓝冰清走到她面前,没有蹲下身扶她起来,而是挺着胸居高临下的笑看着她。
华丽的长裙彰显着她的尊贵与骄傲,与一身素衣的蓝瑛梦相比,简直就是最鲜明的对比。
“你来做何?”此时此刻,对蓝瑛梦来说,无论谁出现在她面前,都是一种招摇、都是对她极大的讽刺。
“我当然是来看三姐你的笑话……哈哈!”蓝冰清掩嘴笑着,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邪恶。
“你给我滚!”蓝瑛梦扬着脖子对着她嘶吼,双眼被恨意烧得通红,凶恶的样子完全没了昔日华丽的丰采。
“三姐,别这样嘛,就算你再生气,你也回不到过去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认命。”蓝冰清看似温柔的安慰,可紧接着话锋一转,“我要是你啊,直接就去死了,免得活在世上遭人笑话……哈哈!”
“蓝冰清,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蓝瑛梦嘶声竭力的骂起来。
“贱人?谁能比得过你贱?”蓝冰清不怒反笑,“为了等待心上人,你不惜在新婚夜灌醉自己的夫君,再让人把他引到池水边,明明是你们推他落水害死他,却说他是自己跑去池边呕吐不小心落水的。事情出了之后,你跑到父皇那里痛哭流涕,说自己命运多舛,让父皇心生怜悯不得不将你召回宫中。可你万万没想到,你痴痴盼盼等了多年的男人,不但娶妻生子,他娶的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妹妹。蓝瑛梦……不,你现在不是我们蓝家的人了,我应该改口叫你葛瑛梦!哈哈……葛瑛梦,你说说看,到底谁贱啊?要不是小妹与伏戾王时时刻刻在一起,你怕是会找机会直接爬到伏戾王床上去吧?”
“蓝冰清!”蓝瑛梦脸色苍白如纸,狰狞的咬着牙,恨不得一口将她咬死。
“葛瑛梦,别再做梦了,醒醒吧,伏戾王不是你的,就算他不娶蓝颜,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连亲夫都杀的恶毒女人。”蓝冰清像是没看到她吃人的样子,讥笑声不断的往她耳朵里灌,“你们母女在后宫之中作威作福够了,今日就是你们的报应,可惜大哥还是太仁慈了,殊不知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留在哪里都是一个祸害。”
都说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今日蓝瑛梦的下场,是她们盼了多年的结果!
她故意朝四下看了看,“咦,怎不见贵妃娘娘呢?”顿了一下,她又像才想起来,夸张惊呼道,“唉,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尊贵的娘娘还在大牢里等着受死呢,哈哈!”
蓝瑛梦一双眸孔像嗜血般死死瞪着她,落魄的身子因为愤怒而不停起伏。
可是蓝冰清来见她,就是专程落井下石的,又岂会在意她吓人的样子?
见她手边有只钱袋子,她用脚踢了踢,“哟,挺沉的啊!皇兄对你太好了吧?雷霆王造反,你跟他们勾结,皇兄不但没杀你,居然还给你这么多银子……啧啧啧!要我说啊,你这种叛徒就是去要饭也抵消不了你犯的罪过!”
蓝瑛梦看着那银袋子被她踢开,双手死死的攥紧。
蓝冰清赶紧退开一步,“三姐,你别误会,我不会要你的银子的。”她掩嘴笑了笑,又接着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我求皇兄不要把我娘送去行宫,皇兄不但答应了,还愿意在京城为我修一座公主府,以后我不但有自己的府宅,还能与我娘朝昔相伴为她养老送终。怎样,是不是很羡慕啊?可惜啊,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她做出要走的样子,可转身之后又像想起什么,于是又转回身,这次压低了声音略显神秘的道,“三姐,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听我娘说,盈贵妃当初急着要孩子,可是呢肚子不争气,怎么都生不出孩子来。她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就给父皇下药,并让身边的大宫女去当父皇的解药。那大宫女运气也真不错,当真怀上了父皇的孩子。十个月后,那孩子出世,盈贵妃偷偷把那大宫女弄死,然后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求父皇把孩子过到她名下。”
蓝瑛梦听得眸孔全开,脸色由苍白变成了铁青。
对她的反应,蓝冰清已经没心情看了,说完这些后‘哈哈’笑着转身。
宫门再次被关上,那刺耳的笑声也消失了。可是,蓝瑛梦却如同服了毒药般在地上抽搐起来,最终受不了刺激的她仰天凄吼——
“不——”
不是真的!
这些都不是真的!
是蓝冰清那个贱人为了打击她故意编造出来的!
她知道自己不是母妃的亲生女儿,可是母妃待她如己出,她不相信母妃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不信——
…
别院里,季若婕无聊的在花园里摆弄花草,时不时抬头望望天,叹一口气,再摘几片叶子揉捏。
小妹他们好几日没来了,家里这个男人又装死,说现在不能进宫。
她本来想叫他把他们的孩子也带来别院,可他说孩子跟着父皇去外面游玩了。
她现在每天除了吃喝外加伺候他,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王妃,外面有个女的昏倒在我们大门口。”在别院服侍他们起居的丫鬟小小匆匆跑到她面前禀报。
“哦?”季若婕丢下手中揉烂的花叶,好奇的起身,“是怎样的女子?怎会昏倒在我们大门外。”
“王妃,她像个要饭的,奴婢想叫她走,可她昏迷着奴婢也没办法。”小小一脸为难。
“走,去看看。”季若婕主动朝大门外走去。
很快,主仆俩出了大门。
看着瘫倒在地昏迷不醒的陌生女子,季若婕赶紧朝小小吩咐,“快叫人来把她抬进去,再让阿勇去把大夫请来。”
小小一脸为难,“王妃,要不让人把她抬到医馆去吧,大不了我们多给些银子。如果将她留在这里,二皇子知道了会生气的。”
季若婕想都没想,脱口道,“我们悄悄救人,不让他知道就行了。”
那家伙今天一早就跑出去了,还说回来要送她礼物,也不知道他何时回来。但这救人的事可耽误不得,只能先斩后奏了。
她蹲在地上,探了下女子的呼吸,发现她还有气,只是身上穿得单薄,看样子是被冷饿给折磨昏的。
抬起头见小小还愣着,她皱着眉催促道,“快去吧,就算二皇子怪罪起来,有我担着,他不敢把你们怎样。”
小小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叹了口气后跑回院里叫人去了。
虽说他们二皇子有可能生气,可是王妃说话比二皇子管用,只要王妃替他们撑腰,二皇子再大火气都不敢发的。
很快,别院的人把昏迷的女子抬进了一间空置的厢房,又把大夫请来给女子看诊,确定她只是饥寒所迫才昏倒的,季若婕又让人给她准备了米粥和厚实的衣裳。
做完这些,大晌午都过去了。
眼看蓝文鹤还没回来,在小小提醒下,季若婕这才回房用午膳。
刚吃饱的她正准备放下碗筷,就听厢房里的丫鬟来报,说那女子醒了。
她赶紧放下碗筷往厢房去。
从昏迷中醒来的女子正在另一名丫鬟服侍下喝粥,见到她进来,‘啊’一声惊叫,并抓着被褥不停的往床里退。
季若婕还差点被她的反应吓到,顿时立在屋中央不动了,一边打量她一边解释,“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喂她进食的丫鬟也解释起来,“姑娘,这是我们夫人,是她救了你。”
对外人,他们还是有戒心的,起码不会随便暴露季若婕的身份。
蓝瑛梦双眼大睁,脸色比昏过去的时候还惨白。她怎么都没想到二皇嫂会在这里!
然而,因为季若婕把什么都忘了,压根就认不出她。见她害怕,还带着友好的笑容小心翼翼上前,“姑娘,别怕,我们不会害你的。只是见你在门外昏倒,我们心有不忍,才把你抬进来的。姑娘,你家在何处,是否需要我们去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
听她说完这番话,蓝瑛梦更是傻了般把她盯着。
姑娘?
她叫自己‘姑娘’?
她分明就是她的二皇嫂,怎么可能认不出她!
丫鬟见她这模样,顿时拉长了脸,“你是哑巴吗?我们夫人好心好意救你,还给你请大夫诊治,生怕你出意外死掉了,可你居然对我们夫人如此无礼,太不像话了!”
她将手中还剩下的半碗粥重重的放在床边,就差没当场倒了。
季若婕抬了抬手,柔声道,“我看她是胆子小,被我们吓到了而已。算了,她不回话也不要紧,等她吃过东西再送她离开吧。”
丫鬟也不敢忤逆她,但对蓝瑛梦的态度却大变,不再像之前那么友好了,而是重新端起碗塞到蓝瑛梦手里,“赶紧吃,吃了赶紧离开!”
她们也不是什么恶奴,只是打心眼里替他们王妃报不平。好心救人,结果这人却把他们王妃当妖魔鬼怪,简直太不像话了。
他们王妃如此美丽又善良,哪里吓人了?
也不怪这里的丫鬟不认识蓝瑛梦,这个地方是蓝文鹤做其他用途的小别院,这里做事的人都是民间里买来的,并非宫里的宫人。所以,里里外外没一个人把蓝瑛梦认出来。
而蓝瑛梦目送着季若婕离开后,面对丫鬟的不满,她试探的问道,“对不起,刚刚我太失礼了。我并非有意那样,只是我发现你们夫人有些眼熟,所以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些话,丫鬟立马瞪眼道,“赶紧吃,吃完就走,不管你见没见过我们夫人,我们都不欢迎你!”
他们二皇子私下可是打过招呼的,不许任何人打听王妃的事,就算王妃要打听什么,通通说不知道。
蓝瑛梦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米粥,心里的惊讶只增不少。
到底是如何回事?
这分明就是她二皇嫂,她为何没认出她?
看丫鬟如此激动,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婕儿,我回来了!快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她紧紧的捧着粥碗,惶恐不安的瞪着房门外。
二皇兄也在这里!
要是让他看到她,只怕会给她另一番莫大的羞辱……
然而,她没想到床边的丫鬟比她还紧张,听到声音后赶紧去把房门关了。
然后跑回床边,小声警告她,“我们公子回来了,他最讨厌别人接近我们夫人,你若不想死就别出声,否则就算我们夫人都救不了你。”
就算她不提醒,蓝瑛梦都不敢出声。
可她这一提醒,蓝瑛梦更是诧异和不解。二皇兄为何不带二皇嫂回宫?
难道是因为季家出事,二皇兄为了保她性命,所以才将她安置在此?
花园里,蓝文鹤刚把女人搂住,突然嗅到一股刺鼻的味儿,顿时皱起眉问道,“这什么味儿如此臭?难道厨子在煮屎?”
季若婕‘噗’声被他逗笑了,捶着他胸口道,“你说话就不能文雅些?”
蓝文鹤没好气的瞪着她,“你自己闻闻看,难道不臭?”
季若婕朝厢房看了一眼,还是决定把救人的事说给他听。
可等她一说完,蓝文鹤就拉长了脸,“谁让你放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就算是臭要饭的也不行!赶紧的,让她滚!”
季若婕拉着他,撒娇般的摇了摇,“你别这样嘛,我只是单纯的想救救她,没有要收留她的意思。等她填饱肚子后,我就让她离开,碍不着我们的。”
介于她求情说话,蓝文鹤也只能狠瞪她两眼,“等下就送她走,不许她赖在我们这里!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给我弄些乱七八糟的人回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警告完,他搂着她往卧房去,边走边道,“我知道你在家里烦闷,今日我特意弄了几箱子珠宝回来给你。”
在他们身后跟着好几名侍卫,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只箱子。
季若婕惊讶的回头,“你弄珠宝回来做何?我又用不上。”
蓝文鹤卖乖的笑道,“给你玩啊!你没事的时候就数数珠宝,要是嫌不够,我再去搞几箱,让你换着玩。”
季若婕,“……”
☆、【154】给她送礼
看着重叠在桌上的箱子,季若婕内心是凌乱的。
但蓝文鹤怕她不满意似的,还兴致勃勃的拉着她,打开最上面的箱子,指着里面亮晶晶的东西对她道,“这些都是皇兄赏赐给我的,以后它们都归你保管。你看看,喜欢吗?”
季若婕直直的盯着,都快被满箱的珍珠玛瑙闪花眼了,“文鹤,皇兄为何要赏赐你如此多珠宝?”
蓝文鹤干咳了一声,“上次抓江湖邪教头目,我冒死闯入他们阵营做奸细,后来那教头被夜姨杀了,我虽然不在场,但也立了大功。”
为了哄她开心,他只能如此编了。其实这些都是他曾经在外面跟人合伙做事时分到的‘外水’,但那些事见不得光,他没法跟她描述,只能拿上次的事做幌子。
季若婕惊叹道,“皇兄赏得也太多了吧?这么多珠宝,就算一天换一样玩,那也得按年月计算。”
蓝文鹤搂着她,对着她红唇重重的亲了一口,笑道,“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多帮皇兄做事,赏赐只会多不会少。”
季若婕红了脸,虽然他老不正经,但对她也是真的好。感动之余,她也忍不住问些傻气的话,“为何对我如此好?”
蓝文鹤板起脸,“你这问得是何傻话?我是你夫君,不对你好那该对谁好?”
季若婕嗔道,“你才傻呢,人家不过是问问嘛,就想听听你如何说。”
蓝文鹤笑出一口白牙,将她越发搂紧,抵着她额头道,“那你还想听什么,我慢慢说给你听。”
这一阵子,他感觉像做梦般,白天她温柔陪伴,晚上他们共度*……
别说给她这些珠宝,就是要他掏心挖肺,他都乐意!
两人正情意绵绵,小小突然在门外禀道,“启禀王妃,那位姑娘走了。”
不等季若婕回话,蓝文鹤抬头就是一嗓子,“走了最好!以后不许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弄进来,再多管闲事,本皇子绝不轻饶!”
小小在门外胆战心惊的应道,“是,二皇子,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季若婕没好气的捶他胸膛,“是我让小小帮着救人的,你不许骂她!再说了,她昏倒在我们大门外,难道我们要见死不救?”
蓝文鹤一脸严肃,“我还不是为你着想!都跟你说了我在朝中树敌太多,总有奸人想加害我们,你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有人想害你你也分不清楚。我不谨慎些,能行吗?”
他的话虽然霸道,但也有道理。季若婕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容易给人钻空子,所以也理解他的戒心。
“好了,我下次不管闲事,那你就别再骂小小他们了,行吗?”
“只要你听话,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季若婕笑弯了眼眸,踮起脚主动在他白皙如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蓝文鹤美得就差飞起了,在她红唇逃离之时迅速的追去,霸道的吻住……
…
何府——
从小产那天他离开房间后,祁馨沅就再没见到何培出现过。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何培不可能与她同房,既然如此,他当然没必要到她房里来。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们院里的下人对她的态度越发好转,虽然何培没出现,但是每日三餐都有滋补品,丫鬟还会帮她沐浴更衣,生怕她着了凉。
她心里清楚明白,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那天她向何培服了软。
即便他不出现,但她已经有了信心,这个自卑成狂的男人一定会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这天中午,丫鬟按时给她送来参汤和食物,祁馨沅像前几日那般,动勺子之前都会温柔的朝丫鬟问道,“翠红,二公子他用过了吗?”
翠红微笑着点头,“回二少夫人,已经给二公子送去了,这会儿二公子正在进食。”
祁馨沅突然暗下深色,幽幽叹道,“他从来不曾与我一同进食,我知道他嫌弃我……特别是我小产以后,更是连面都不露,我知道他心里恨死我了,恨我没保护好孩子。”
见她伤心,翠红赶紧道,“二少夫人,您别难过了,二公子没有嫌弃你,更没有恨您。二公子不愿来,是怕影响到您休息。”
祁馨沅自怜的摇着头,“你不用劝我,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早都是夫妻了,说会影响我休息,说明他心中是把我当外人的。”
翠红张着嘴,几次想说话,可最终都打住了。
祁馨沅低着头拭了拭眼角,哽咽道,“你把东西端走吧,我没有胃口,吃不下。”
闻言,翠红紧张不已,“二少夫人,这哪行啊?这些吃食可都是二公子吩咐特意为您做的,你刚小产,不进补如何能养好身子?”
祁馨沅哽咽道,“可我真的吃不下……”
翠红忙安慰她,“二少夫人,您别哭,奴婢这就去把二公子请过来。”
说完,她匆匆跑了出去。
祁馨沅抬头望着房门,嘴角划出一丝阴笑。
收回视线,她将参汤放在床头边的绣墩上,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床外并将大半个后脑勺也埋入被褥中。
没多久,缓重的脚步声出现在她房里,并一步步朝床边靠近。
“为何不进食?”
男人低沉的声音依旧带着刺耳的暗哑,但比起以前,少了许多冷漠。
祁馨沅闷在被褥重哽咽的回道,“你都不愿见我,我进食有何用?我知道你恨我,以为是我不愿意替你生孩子,我不想辩解什么,毕竟孩子没有了,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保护好他,你恨我是应该的。可你永远都不会懂,那是我身上的肉,看着他离开我,我就恨不得跟他一起死去。”
男人先是沉默,片刻之后祁馨沅感觉到他坐上了床,并动手拉扯她头上的被褥。
“多少吃一些,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她赌气似的哼道,“我不要吃,所有的人都像看笑话一样看待我,我不能替自己的孩子报仇,那就让我随孩子去吧!”
男人突然带了几分怒气,“不许胡闹!”
祁馨沅非但没听他的话,还任性的把被褥重新拉扯回来,甚至连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褥中。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但哭声却从被褥中传来,哭得被褥随着她身子一颤一颤的,别提多伤心了。
男人又沉默了片刻,再一次将被褥拉开,这次把她也给拉了起来,让她面对自己坐着。
似是知道他生气了,她也没敢再放声大哭,但嘤嘤哭声也很是让人心疼,眼泪也大颗大颗的落在衣襟上。
翠红在一旁看得都不忍心,赶紧安慰道,“二少夫人,你就听话把参汤喝了吧。”
祁馨沅颤抖的伸出手欲去端碗,但绣墩上盛着参汤的碗先被一双骨节很大的手端走,她抬起红红的双眼望着他,眼泪掉得更加厉害。
男人脸色阴沉,露在外面的那只独眼甚至都没多看她一眼,但他却用勺子舀着参汤送到她唇边。
祁馨沅吸了吸鼻子,轻轻张开红唇,缓慢的将参汤喝进嘴里。
一旁的翠红看得掩嘴偷笑。
她彷如没看到似的,双眼只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里除了委屈外,再也不见丝毫厌恶和害怕。
而男人目光垂下,看似是盯着碗里的参汤,但眼皮和睫毛一直在不自然的跳动,喂她的动作也越发缓慢轻柔。
一碗参汤喝完,没有人说过一句话,但气氛却十分美好。就连翠红中途都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了出去,不愿打扰到他们美好的相处。
…
从蓝文鹤的小别院离开后,蓝瑛梦就又开始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她身上有银子,可是她却不愿意离开京城。
尽管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更知道报仇对她来说遥遥无望,可她依然选择留在京城里,哪怕被所有人当成要饭的,她也要留下来……
因为除了对所有人的恨,她还想再见母妃一面。她不相信蓝冰清的话,她要找母妃证实清楚,她的生母不是母妃杀害的,是她自己得病去世的!
天已黑,她无力再走下去,浑浑噩噩的缩在一处墙角落里,就这样抱着孤独的自己等待黎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还伴随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一字一字清晰的落入她耳中。
“你说奇怪不?自打二少夫人从天秦国嫁到何府,二公子就没给过她好脸,可二少夫人小产后,二公子不但没弄死她,居然还开始宠她了。”
“这几日府里的人都在议论,我能不知道?听说二公子突然对二少夫人好得不得了,连老爷和夫人都很是惊讶呢。”
“真是想不明白,二公子怎么就开窍?”
“有何想不明白的,就二公子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今日是好,但说不定明日就翻脸不认人了。”
“也是,没人能摸透二公子的心思,说不定哪天他把二少夫人撵出去都有可能。”
听着他们远去的议论声,蓝瑛梦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目光渐渐的有了一丝清明。
抬头看了看身旁的高墙,威风气派。
回想着那两人的对话,二公子?二少夫人从天秦国嫁到何府?
这是……
太尉府上?!
看来,天秦国三公主祁馨沅过得也不怎样!
她听母妃闲说过,都是祁郁桐说的,说她三姐被夜颜欺负,差点被逼死,以至于祁馨沅才不得不远嫁荣国来,目的就是避开他们的加害……
祁馨沅……
她还恨夜颜吗?
如果去找她,她会与她合谋报仇吗?
蹲在角落的她感觉心中有股热流在涌动,周身的凉意似乎都少了。黑暗中,她一双眸子不再黯淡浑浊,而是散发着激动的光耀。
不管祁馨沅是否愿意与她合谋报仇,她都要试试……
…
休养了好几日,祁馨沅气色比头几日好多了。
这几天何培的变化她看得一清二楚,不管府里的人如何议论他们,她都不在乎。她只需要不停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对何培的厌恶,一定不要当他的面嫌弃他那只丑陋的独眼,再恶心也要笑面对他。
她陪嫁的宫人被何培安排到了别处,当初她嫁进何府第二天,何培就找茬把她从天秦国带来的人都弄走了。
她准备再忍忍,等小月子坐完,再开口求他把人放回来。
翠红这些人虽然对她好起来了,但他们毕竟是何培的人,她用起来也是心生忐忑和厌恶。
听说何培一早就出去了,祁馨沅用过早膳后就在床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翠红突然敲响了房门,“二少夫人?”
祁馨沅没起身,只是柔声应道,“进来吧。”
翠红推门进了房,疾步走到床边略带神秘的对她道,“二少夫人,瑞嘉公主在后门,说是要求见您。”
祁馨沅不仅皱眉,“后门?她为何前门不走要去后门?何况我与她不熟,她为何要找我?”
她这阵子都在房里养身子,对外面的事当然不清楚。翠红也没见怪,反而把自己听到的都与她说了。
听完后,祁馨沅很惊讶,“她居然被太子贬为庶人,还被摘除了蓝家的姓氏?这太子怎么如此薄情,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翠红撇嘴道,“可不是嘛,说瑞嘉公主与雷霆王勾结,依奴婢看啊瑞嘉公主多半都是受盈贵妃连累的。她是当朝公主,与反贼勾结对她没任何好处,如果是盈贵妃伙同雷霆王造反,瑞嘉公主就算想不做也不行,谁让盈贵妃是她母妃呢。”
对她的分析,祁馨沅只是听着,并没有接她的话,毕竟她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想了想,她问道,“瑞嘉公主可有说找我何事?”
翠红摇头,“她没说找您有何事,不过她那样子就跟要饭似的,奴婢觉得,她应该是走投无路想找人投奔罢了。”
祁馨沅柳眉深深的皱起。
瑞嘉公主投奔她?
她们之间不但没交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这投奔一说会不会太笑话了?
她刚想开口让翠红去打发祁馨沅离开,可转眼一想,难得有主动送上门来的,这样的人为何不留着?
她被蓝文濠赶出蓝家,这其中一定有夜颜的关系。
不妨把她叫来问问……
她对翠红叹了一口气,“她这位金枝玉叶也真是够凄惨的,如今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认,当真是可怜至极。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也别为难她了,不如请她进来坐坐,给她一口热汤热菜,就当我们为何家积份功德吧。”
翠红也忍不住感叹,“二少夫人,没想到你心肠这么好,以前我们真是误会你了。”
祁馨沅自愧道,“以前我初到何家,人生地不熟,我哪敢于人亲近?加上我是被逼远嫁,我心中惶恐不安,生怕有人会加害我,所以我不得不装出冷傲的样子。自小产后,我才幡然醒悟,不是我身边没亲人,而是亲人就在我身边可我却视而不见。我与二公子既已成亲,他就是我的夫君我的天,我们将来要共同养育孩子、还要相扶到老的。我真是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呢,二公子如此温柔体贴的男人,我居然还能把他想成坏人。”
翠红掩嘴笑道,“二少夫人,好在您及时醒悟,要不然不知道会造成多少误会呢。其实我们二公子根本不像外面所说的那样不堪,我们二公子很单纯善良的。只是自他眼睛受伤后,总担心别人会嘲笑他,所以他才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您不知道,二公子很希望有个人能不嫌弃他、能陪他说话、把他当成正常人一样的对待。”
祁馨沅听得眼眶泛红,点头哽咽道,“所以我倍感对不住二公子,当初就是听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才让我不敢主动与二公子亲近。今后我再也不听别人胡言乱语了,我一定好好陪伴二公子,让他受伤的心能暖和起来。”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偷看着门口那灰色的衣角边。
然而,门外偷听许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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