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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妾[女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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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去寻嬷嬷,将你赎回来。”叶辞竹至今,心仍是“砰砰”的跳,愈发有要跳出胸膛的趋势。他的终身大事,居然就要决定在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想来也真是冲昏了头。
容宛眸色愈加深沉,嫣红嘴唇微微扬起,漾起小小的梨涡,她看着叶辞竹起身的背影,心“咚咚”的跳,要离开了。。。。。。要离开了。。。。。。终于要离开了!
就在叶辞竹的手触碰到帘子的一刹那,容宛的心猛然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般,痛彻心扉,像是一把尖刀在里面扭扯,面色猛然煞白,冷汗一瞬间浸透了整个衣裳。一股莫名的恨意猛然从内心深处爆发,来势猛烈几乎夺去整个思维。
“等等!”容宛听见了自己叫住了叶辞竹,不。。。。。。不是她叫的。是。。。。。。是身体自己叫的,不,准确来说,是那股恨意。
“嗯?”叶辞竹转身,看着容宛。
容宛却猛地一改之前温柔面色,整个神情掩在阴影中,冰冷异常,不近人情高高在上仿佛就像个贵胄无情女子般嘲笑道:“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这种蒲柳之资,当真配得上我吗?”
叶辞竹猛地瞪大了眼睛,浑身一下如堕冰窖,周身寒凉如冰,“你。。。。。。你这是。。。。。。”
“我不过耍耍你的。”混合着冰凉蔑视的嘲讽语气,此刻的容宛,与那不学无术的纨绔人渣无二区别。
“可。。。。。。可你刚刚还说。。。。。。”叶辞竹不信,一个人的变化可以在须臾间那么大,明明刚刚还那么温柔的女子,怎么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清秀俊雅的脸,却不由自主红了眼眶,如此羞辱,让他恨不得钻进洞里去。
“容宛”却嘴角斜斜一笑,轻蔑地望了一眼叶辞竹,似不欲再和下贱之人多言语,起身自顾自走了出去,徒留僵在原地的叶辞竹。
登上了楼梯,进入房门,身体如提线木偶一般,直至呆坐在床上,这具浑身是伤的身体才支撑不住,那股浓烈的恨意才消退下去。来无影去无踪。容宛觉得能控制身体了,却僵硬地眨了眨眼睛,瘫在床上,望着头顶那一顶青纱帐。
唯一出去的机会。。。。。。没有了。那股恨,不是她的。是原主人的。你既然一直滞留在这具身体里,为什么不出来。自己缩在阴暗里,让她出来承受一切?今日敢出来阻挠她逃出青楼,那夜被那个男人强、暴,你怎地不出来?
容宛猛地一下起身,便是疯狂的砸房间内的一切东西。
第4章 月亮
青楼的时间是颠倒的。白日里,总是安静的。而容宛在的青楼,则更是安静。空气里诡异的安静,逼仄。
但今天,比往常则更喧闹了一点。原因无他,有人死了。
上吊死的,发现的时候,人挂在房梁上,尸体已经凉透了。围观的众人,不惊声尖叫,不害怕,仅仅是麻木冷漠站在那看着。看着,人是怎么死的。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青楼里,全是女人。女人,在这个世界里,是充当现代社会的男人的。
容宛来的时候,众人看着尸体的目光,转到了容宛的身上。由原来的悲悯麻木,转为鄙夷。是的,她们鄙夷容宛。看着她的眼神,仿佛看着卖主求荣的小人。
被孤立的容宛,那张秀美柔和的脸,是苍白的,冷漠的。嫣红的嘴唇,稍薄,嘴角上扬着。同样看着那具尸体。呵,是觉得我应该和这具尸体一样,上吊凉了成吊死鬼吗?
这具尸体,是个女人。她,昨晚被一个蛮横的不知羞耻的男人强要了。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人,居然被一个卑微下贱,只懂得绣花的男人强要了。这对于女人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她为了自身的名誉,选择了大义赴死。她死得荣耀,既悲凉又悲壮。虽然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嘉奖,但却真真实实赢得了在场的,每一个忍辱负重的女人的尊重与敬仰。
而作为同样接过客的,除了这个已经死了的,就只有容宛了。但容宛还活着,甚至她丝毫没有为自己贪生怕死的做法而有丝毫愧疚。依然好好的活着。在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曾经名誉加身,贵胄名门,亦或科举官途,扶摇而上。如今这一切,不过都是凤君的手段,刑罚。让她们在这里饱受男人的折辱。
宁可杀不可辱
容宛犯了忌讳
感受着周围那些不友好的目光,容宛立在那,神情冷漠,背脊挺得直直的。低下了头,又冷冷向已经放下来的尸体望去。刚刚死过,被炸死的,估计四分五裂稀巴烂。现在又想她拿根绳子勒了自己脖子?
有病
容宛转过身,回了自己房间。
赶过来的老鸨,身后依然跟着两个粗壮打手。和容宛擦肩而过。老鸨微微眯着眼,看着容宛离去的背影。昨晚房间里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她不是没有听见。只是那声音越响,她便越是冷笑。
老鸨也怕,容宛见了今天场景,会有感而发,寻了绳子照做。使了一个眼色,身后一粗壮女人会了意,跟向容宛。
容宛不能死。哪怕已经吊了上去,也得放下来,让她好好活着。活着受屈辱。更何况,侍郎大人有了吩咐。如此想着,老鸨继续走着,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了一条路。
“死了便死了吧。不过好歹也曾经是名门贵女,做事怎么那么不周到。”老鸨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道。
此话一出,周围人皆皱起了眉。
老鸨这是什么意思?
自从流弦宫大变,凤君当政。一部分不支持男子祸乱朝纲的臣子,发配的发配,抄家的抄家。甚至那个恶毒的男人,还挑选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盖了所青楼。
意思不言而喻。
老鸨挥了挥手,让人把死掉的女人裹了卷席子,抬了出去。不知是故意还是怎地,那席子也不是正经好席子。破破烂烂,几个破洞,还散发一股子的异味,决计不像会出现在这样一所奢侈贵气的青楼。
周围人皆怒了,几个甚至紧紧握住了拳头,指骨泛白。贵女气节,文人傲气,不是这样让几个俗流肮脏之辈折辱的。
老鸨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冷笑。这样便受不了了?这样场景,若是放在寻常青楼,则再正常不过。又有谁,会关心那些苦命男人的下场?风花雪月,女人的权利,如今不过换了场景,便这样受不了了?
青楼老鸨,一般都是男人的。但这所青楼不同寻常。女人为鸨,同样是种折辱,没有人凭白愿意来的。但华娘来了。她自愿的。因为她的独子,便是被贵胄子弟玩弄,落得个含恨而终的下场。华娘心里有怨,心里有恨。
如今望着这群贵女,她心里便有种诡异的愉悦。虽然她自己也是个女人,但为母则刚。
宁死而不屈,这种赢得在场所有人敬意的做法,仅仅持续了不足半柱香的时间,便被老鸨派人用一个脏脏破草席裹了出去。
下落无人知。徒留下一种精神震荡,更添了悲凉,悲怆,与前路黑暗。
容宛回了自己房间,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扯裂的青纱帐,琴弦迸裂的古琴,甚至桌椅板凳,都是缺胳膊断腿。可见容宛昨晚是用了多大力气。
容宛挑着空地走,时不时用脚踢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了床边,那棉被里的棉絮也被扯了出来,被子不像被子,好歹床没有破洞。昨天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任由自己四仰八叉大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看向上面。没有了青纱帐,就剩个屋顶。景色单调得很。倒是不如青纱帐好看。
腰间染出的血早已干涸,疼痛归疼痛,但硬要说的话,应该是麻木。容宛也没有心思再去扯开看看伤情怎么样,反正到底还是那样。该流的血便要流。眨了眨眼睛,容宛也发觉了现在的躺法太随意,前世学的礼仪,仿佛都喂了狗。
喂了狗啊。反正现在是女人。女人当自强。形容词不就是铁骨铮铮,威武不屈,排山倒海,葵花点穴手,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放空脑海,容宛糊里糊涂瞎想了一阵,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睡,仿佛便是天长地久,永远陷在不知名的黑色泥潭中,沉静,沉睡,永不再醒来。
当再次醒来时,容宛一睁眼,便瞧见了之前的屋顶,空荡荡的。下意识闪过茫然,湿润清澈,极好看的眼睛眨了眨,渐渐清明沉了起来。
鼻子动了动,一股子药香,清清淡淡,带着清凉。衬着腰间的灼烧感,好不搭配。容宛掀开被狗啃过一样的破烂被子,发现自己腰上缠着崭新的绷带,染出的血迹,鲜红,是新鲜的血。
啊,进来帮我换药了啊。只是既然换了药,这被子怎么不帮我换一条。左边凉的,右边热的。屁股凉,脚热。容宛用手抚了抚额头,头昏脑涨,热散的后劲,总是让人不容易那么痛快好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睡,睡了多久。容宛挣扎着起来,半撑着身子。屋内昏暗,外面的灯光透着纸窗,容宛知道,现在是晚上。勉强站了起来,寻了一件新袍子。淡青色,穿着那纤柔挺拔的身上,更衬得容宛面容苍白,漂亮得仿佛一触即碎。
这张脸,红颜祸水,生错了地方。女生男相。
换好了袍子,一根带子束了发,容宛走出了房间。她是第一次当妓,以前没当过,也没接触过。新鲜感还是有的,敬业精神也是要有的,怎么能旷工呢。
总是要寻个水晶帘子的隔间,品着上好的茶,屁股坐着上好的垫子,和一些长得清清秀秀的大帅哥聊聊人生,谈谈理想。算是个轻松的工作。当然,要是能再有个好心人,帮她出了这个阴阳怪气的地方,就再好不过了。
要是还有人愿意帮她赎身,她就安安分分,守着那一人。要是没有,容宛也只当自己左拥右抱了。反正女人三夫四侍,这个世界也是正常的。
但是
容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二十四五岁左右,长得略有些粗壮,皮肤微黑。为什么是个女人?女人她没兴趣。容宛皱着眉,想着是对方走,还是她走。
“容小姐。”对方道。
白岚枝看着面前的容宛,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开口道。那日的上吊自杀,不知怎地,传到了凤君的耳朵里,引得那恶毒男人大怒。凡是畏罪自杀,拒不认罚者,株连九族。连带祖坟,都被刨了出来鞭尸。
她们虽然被罚到了青楼,但身后无一不是几百口人的大家,甚至传承久的,上千口人。据说那日,砍头的刀口卷了,血流了满地。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君卿什么做不出来。剥了人皮,塞茅草,凡是忤逆他的,杀无赦。
原来,她们都是误会容宛了。曾经堂堂的丞相嫡孙女,满腹诗书,才华无人可比,无人可及,傲骨气节,冰雪为铸。若不是她忍辱负重,即使受了粗鄙男人的侮辱,也依然心存高洁,即使身在泥淖又如何。那三朝元老的丞相,以及那些老弱妇孺,都要命丧刀口了。
“容小姐,老丞相安好。你且放心。”白岚枝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心中有愧。末了,只有这一句话。
“。。。。。。”
容宛垂眸,抚上手里的茶杯,里面绿意沉浮,纤细莹白的手指,一见,便是养尊处优极了的。面上表情不显,总觉得有些冷漠。白岚枝以为,容宛还在怪她们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空气静了下来,忽地,容宛指尖敲了敲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极清晰。
容宛抬头问道:“今晚月亮圆吗?”
“啊?”白岚枝没有反应过来。明明刚刚聊的是那么悲伤沉重,忍辱大义的事,怎么一下子扯到月亮了?
容宛望了一眼白岚枝。是了,要和她聊天,先告诉她,为什么在这。她,不,原身什么身份。事情来龙去脉,一件一件,她都要知道。
男女颠倒,前丞相孙女,还姓容。容宛一一数着已经知道的信息,纤长的睫毛下,冷静分明的眼睛,明明不带情绪,但不知为何,看得白岚枝背后莫名的寒意。
第5章 储秀
这股子寒意来得莫名,极陌生。白岚枝望着面前的容宛,对方那张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容颜,秀美清柔,但周身却冷得不近人情。
女子当如容宛。
白岚枝心中赞叹,脑中思索着,月亮,圆不圆?思乡情切之意,这是在问其余家属亲眷是否安好?如此想着,便神思一动,暗暗使了个眼色,道:“今晚月亮,尚圆。”其余家眷尚安好。
容宛看了一眼白岚枝,没有说话。而白岚枝则被看得莫名。不是容宛问的吗?
冰凉的指尖又敲了一下茶杯,容宛低敛的眸子总是让人瞧不清神情。
这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白岚枝自认为进行的很顺利。她背后,是这青楼所有忍辱负重罪臣。而容宛,则是这里身份最高的。权且不提她三元及第,新科状元。就看她背后三朝元老的丞相一家,要推翻君卿的□□,唯有容宛。
正欲白岚枝再说什么,水晶帘子被撩开了。华娘那肥壮的身子挤进了这小小的空间。鬓角一朵红花,配在那阳刚的脸上,说不出的讥讽。这讥讽,讥讽的自然也是青楼中的贵女。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们现在的处境。
“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华娘阴沉着脸。
白岚枝见了,也是眉头一皱,发现这时宜已经不再适合继续交谈下去。也便不理睬华娘,向容宛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径直出去。
华娘冷眼瞧着白岚枝离开的背影,又转过头冷冷警告了容宛一眼,这才离开。
待所有人走后,这片小小空间静极了。容宛冷冷一人端坐在那,滚烫的茶水氤氲的雾气,染湿了指尖。
看来,你死时,身后还有一堆没有处理的事。或者,你究竟有没有死。容宛纤长的睫毛下,总是没有表情的冷漠。如果你没有死,就趁早出来,收拾自己的烂摊子。不要妄想我来帮你处理。
静坐了许久
空无一人
日子便这般一日一日地过去了,容宛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几日,没有刻意记着。反倒是青楼其余贵女时不时会来容宛面前,似是而非地说一些话。她们希望容宛能应上一两句,但容宛每每总是冷漠以待。
直至一日,来了一伙人。太监扮相,一顶轿子,将容宛带出了青楼。
幽幽冷烛,漫天深红帷幔,极奢侈的夜明珠镶满整个殿宇。巨大的床上,深红床单。容宛被五花大绑在床上。
君卿冷冷的看着容宛。宽袖滚边烫金黑袍,深红里衣,一张俊美妖孽的脸,冷冷地看着容宛。
这个男人。容宛也皱着眉看着君卿。
□□,于容宛原先处的世界,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男性主导。对于女人来说,几乎是被动承受男人的野蛮。前世的容宛,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而这一世
容宛皱着眉看向身上的君卿,这个男人生得极美,雌雄莫辨。薄薄的唇艳丽至极,紧抿着。他衣裳不乱,仅仅领口处的深红里衣微微凌乱,下摆处打开。反观容宛,原先素色袍子已经被似得粉碎,白皙肌肤于夜明珠柔和光芒下,发着淡淡荧光。
三千青丝铺散在深红床单上,暗红愈发衬得容宛的白皙,纤柔。容宛皱着眉,牙齿咬着唇。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指骨有些泛白。男人的技术太烂。容宛不舒服。
刚刚穿越时,腰上有伤,脑子也不灵活。怎么就没有发现。容宛皱着眉,本来这事就不是她愿意的。被强迫就被强迫,但既然做了,就做的舒服一点。不要像上刑一样。不适感让容宛动了动腰。
君卿猛地闷哼一声,白皙俊美面容诡异地浮起一丝红晕,眸光潋滟。接着整个面色阴沉了下来,阴翳气质让整个氛围冷凝下来。一手甩给容宛一个巴掌,阴冷冷阴沉道:“谁允许你动了?”
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容宛只感觉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嘴角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变态。容宛冷冷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以前床上打女人的男人。
想至这,容宛闭上了眼。只当两眼一睁一闭,煎熬过去。
当一切都结束后,容宛由小太监领着出了流弦宫。这个世界的女人,体质就是不一样,下了床就活蹦乱跳。只是,刚刚经历过,现在还要靠两条腿走。容宛眨了眨眼,不劳累,只觉得浑身精神气爽。
精神气爽。。。。。。
容宛有些汗颜。所以这件事,究竟是谁吃亏。
“小主,储秀宫到了。您在西苑三号房。”领路的小太监,模样霎时清秀。唇红齿白的嫩生生小样子,声音也清脆。
容宛瞧了半天,忽地问道:“你被净身了没?”
领路的小德子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后一张脸爆红,几乎要滴血,一双水光的眼睛又羞又恼瞪了容宛一眼,转身就小走着跑开。
被瞪了一眼的容宛,耸了耸肩。立在原地,原先那轻浮浪荡的模样渐渐平息下去,只余下一张冷漠的脸。冷漠至无情。
调戏个小美人也是不错的。容宛转过身,抬头瞧着宫殿上匾额的字,“储秀宫”三个大字,容宛认得。明明这个世界的字,她没有学过。但她。。。。。。认得。眸光微闪,容宛跨进了殿门。
储秀宫,储秀宫。本应是皇上后妃的聚集地。但这里,却变成了凤君的储秀宫。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可怜皇上,实权被自己爹抢了,现在连自己妃子的地方都没了。
这个储秀宫,对于容宛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的青楼。那个男人也不是侍郎,而是凤君。谋权篡位的,皇帝的爹。除此之外,容宛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不是莺莺燕燕,肥环燕瘦的男人。而是个个依旧神情压抑的女人。或文人素雅长袍,或贵胄华服,但都是圈养的金丝雀,笼中鸟。对于这个世界的女人来说,男人当政,是一种耻辱。
而这里,也实在不乏了解容宛这具原身底细的人。容宛和这里的女人一样,夜夜轮流被召去宠幸。但又不一样。因为,容宛根本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并且,她也根本不接受原身的一堆破烂事。她和原身的相似点,不过就是长了同一张脸。也许用平行空间的说法,便是她们是不同时空的同一人。但对于容宛,她们,是不一样的。至少容宛自己不认同。
焚香弹琴,高山流水觅知音。品茗论诗,惺惺相惜。储秀宫内的景色,亦是美。假山怪石,石缝清水泠泠。
容宛发现,和青楼不同的是,除了同样有压抑隐忍的女人,也有云淡风轻,安之若素的女人。还是一群。这个等级,可要高级多了。眸子里划过一丝异色。
这便是真正的,白岚枝说的,谋之以后动。当然,长得也是清秀俊俏。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清秀女人的,只不过都被那个男人留在了自己后宫。好东西当然要留着自己享用。只是,那她怎么一开始被分到了青楼?容宛皱了皱眉,她对自己外貌有一定了解的。一定是不会分到那个卖弄特色的青楼去。
就在容宛还在纠结,自己怎么就被分到特色青楼去了,一声女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容家妹妹,初来乍到,可还安好?”季雪婴坐在亭子内的石凳上,亭子挂着纱幔,风吹摇曳,她又穿着一身雪服,越发衬得面容秀美,肌肤白腻,气质清冷。连吐出的话,都是清清冷冷的。
甚至,带着一丝冷意。明明大变前商量好的,容宛在外面接应,她怎么把自己折腾进来了?季雪婴手中捏的杯子,愈发用力。只要一想到之前的隐忍努力几乎白费,眼中就止不住的杀意。
尧令烟闻言皱了皱眉,同时坐在亭中石凳上。之前殿试时,容宛才气令她钦佩,甘拜下风。对于容宛,她是有好感的。
容宛望着亭中四个女人,风姿各异,但。。。。。。都不像省油的灯。现在见她们说话如此隐晦,怕不是这四处,隐藏着那个男人的暗卫。容宛向四周望了望,又敛下眸子。她们的事,容宛不掺和。但其中,有一个女人,让容宛看了又看。
桃溪熬眸色动了动,以为容宛有什么话要说。
但容宛只是因为,桃溪熬的胸,太大了。波涛汹涌,又□□。作为桃溪熬的男人,一定很幸福。哦,只可惜她现在只能被迫守着那个男人。
事实上,如果现在能有一个人,跳出来,为容宛解释一切的一切,最好连小时候尿了几次床都抖出来,那么容宛才能理解这些女人究竟说的是什么。不然,对话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说是住在储秀宫的西苑三号房,但左右,容宛没有瞧见有人守着,不让她们这些凤君小妾出门。不过,即使没人守着,容宛也没见那些人出去。
恐怕也是觉得自己明明是一个女子,偏偏在后宫,实在够丢人,不想再丢人现眼的了。更何况,若真是密谋些什么,也逃不过凤君的眼线。
容宛一开始也不相信,会在哪里有着暗卫蛰伏。毕竟那么空旷的地方,哪里藏人。不是一眼就发现了。但茶会上,容宛无意听见那些女人低声谈论道,凤君武功到了何种地步。
这个世界是有武功的。内力的那种。轻功的那种。飞檐走壁,以一敌万的那种。难怪一个诺大的国家,轻轻松松就被地位极低的男人掌握了实权,人家根本就是个武学奇才,内力深不可测。人形杀戮机器。
第6章 雏鸟
这个皇宫里,能和容宛说话的,不多。小德子算一个。但他是君卿身边的太监,况且自从上次容宛出言调戏了一下,小德子见了容宛扭头就跑。
对此,容宛也只能耸耸肩。无奈苦笑一下。储秀宫的大门,只有两个木头似的侍卫守着,瞪着虎眼睛,站得笔直。但站得太直了,就显得傻乎乎的,容宛跨出了门,她们也只当没瞧见。
这里男女颠倒,自然是没有女人家的发髻,钗环。容宛一头黑发,又长又直,冰冰凉的,绸缎般。她自己不会束发,也只能继续拿着带子绑着。悠悠哉闲逛到了类似御花园的地方,没想到这里也有樱花树。
樱花开得正盛,四月的天。鹅软石铺的小路,落了一地花瓣。雪霏似的。树下站了一个人。穿着明黄的常服,正低头专注地看着一个地方。
容宛好奇地走了过去,顺着这个人的视线向下瞧去。是一只鸟。一只雏鸟,受了伤的雏鸟。
帝薇长得,是极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的。面容俊俏,眉宇间带着一抹英气。胸部正好,既不特别大,也不平。两腿修长笔直,仅仅一站,便又股冷凝气质。无端给人一种感觉,这人会武功,而且是个高手。
地上的雏鸟,翅膀受了伤。正无助唧唧叫。翅膀扑棱着。正常人看见这种场景,那是一定会心疼救下这只雏鸟,敷药粉救治,再送回它妈身边。找不到妈,也会好好养着,等伤好了,小鸟要么飞走要么继续养着。
容宛看了看对方的胸,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比她小。顿时有些羞愧。这个世界,女人的胸,就像前世男人的那个。那个小,真是。。。。。。感觉不是那么美好。
而帝薇,仿佛浑然没有察觉容宛的存在。只是专心看着地上受伤的雏鸟。俊俏带着英气的脸,哪怕不说话,也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奢侈贵气。这是只有自小堆金砌玉才能养出的贵气。
弱小、无助、可怜。帝薇望着雏鸟,眸色越来越深沉,神情越来越阴翳,忽地,抬起了脚,就要一脚踩下。眸底深处划过一抹血色。
被人猝不及防推开了。
容宛皱着眉望着这个女人,年纪轻轻,脑子有病。蹲下身体,捧过雏鸟,小心翼翼护在手心里。
“大胆,混账!”踉跄一下,好不容易站稳。帝薇脸色阴冷可怕到了极点,一手背在身后,冷冷站在那,望着容宛的神色,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定了定后,阴冷讥讽开口道:“容爱卿。”
“陛下。”容宛也应着。
帝薇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陛下。你可知,你刚刚做的事,按律,是什么下场?”
“株连九族。”容宛安抚了一下手中的雏鸟,回答着帝薇。语气淡淡,陈述句。
帝薇微微眯了眼,冷冷道:“你倒是不怕。”话毕,帝薇沉了脸。怕,怎么会怕。她一个被架空没有了实权的皇帝,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卑微的臣子都敢欺辱到头上了。
容宛也没有做声。风吹,樱花飘落,树下两人,静得仿佛能听见风吹的声音。
那日青楼,白岚枝说的,“老丞相安好。你且放心。”说明,那个老丞相如今的处境,怕是不好。只不过尚且无性命之忧罢了。容宛伸出手指,抚了抚雏鸟的背,敛了眸子。丞相落得个这种境地,青楼婢女又加个“前”字。
前丞相一家已经没落,原因怕就是保皇党。越是老臣,越是死守旧礼。容宛又抬起了眸子,望着帝薇道:“陛下,臣只是觉得,一时弱小,不是永远弱小。”皇帝需要前丞相一家,容家支持。
容宛的话,仿佛触到了帝薇的心。帝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容宛,“容爱卿可要记得今天的话。来日,不要忘了三朝忠臣赤心。”
容宛站在原地,目送着帝薇离开。直至那一抹明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容宛抬头,看了一眼这正盛开的樱花。
男女颠倒,男子多优柔寡断。既然已经执政,那当杀伐果断,斩草除根。
容宛皱着眉,仔细想着凤君意图,留着这样一个皇帝,养虎为患是为哪般。
樱花飘落,容宛立于樱花树下,忽地舒展开了眉头。濮水庄子,曳尾涂中。你若真是这场局里的重要棋子,如今却躲着。彼之矛攻彼之盾,你却躲着。
我可是。。。。。。天天洗澡的啊。这具身体除了高点,就是我的身体,却擅自把人家的身体比作泥潭,可真是,过分。
容宛将手心里的雏鸟,高高举着,举过了头顶,捧向了天空。目光柔和极了,轻轻温柔呢喃道:“你若是再不出来,你身后容家一家,数百口人,上千口人,当真比不得这只小小鸟的命。”
空无一人的对话,容宛仿佛在自言自语。静待了一会,容宛手心里捧着雏鸟,向回走。
容宛不懂得包扎,身边也没有备着药箱。只好找了小德子。小德子一瞧容宛,就想跺脚走开。不理她。
容宛笑嘻嘻哀求挽留着,可怜兮兮地将雏鸟捧至小德子面前,软软道:“你看,你真的忍心让它翅膀就这样一直伤着吗?”
小德子咬了咬唇,看着那只羽毛都没有长全的小鸟,又瞧了瞧容宛那张贱兮兮的脸,真是的,坏人。明明那么坏,怎么就长了那么一张漂亮的脸,就像小时候话本里的仙女似的。
“好吧,把鸟放下。你走。”小德子又咬了咬唇,勉为其难道。水灵灵湿润润的眸子,如小鹿般,蒙着水汽。清隽好看的小太监,连手,都生得修长白皙。
容宛蹲在一旁看着小德子帮雏鸟包扎,傍晚的余晖洒在小德子清瘦的小身板上,美极了,宁静极了。
“你为什么还不走?”小德子又瞪了容宛一眼。
容宛眨了眨眼睛,“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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