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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状元相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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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去我才发现这真是个好地方,里面的书籍种类繁多,并不局限于科举之类的典籍,还有不少兵法、医学、中草药、志怪类的书籍,也不乏些故事话本。我略略一翻,竟爱不释手。里面还有些经商、生活常识、矿物开采之类的杂书。

“你上次送我的那本《百草图》也是从这里买的?”我拿起一本《百草图》问道。

左非言略一点头。

“老板,这本书怎么卖?”我举了举手里的《百草图》。

“一百个铜板。”

尼妹,就用一百个个铜板就打发了我。亏我还拿它当个宝,爱不释手。我剜了左非言一眼。

“我猜你会喜欢这里的书,你今日不妨多挑些书,都记到我账上罢。”

我选了些医药类、志怪类的书籍,抱了一大摞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小书店。

“左师兄,你帮我抱着这些书吧。”我看了左非言一眼。

“我又不是免费的劳力。”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走开了。

以往只要我开口,师兄们都会帮我分担,这还是第一次遭到拒绝,我不禁愣在了原地。

“赶紧跟上,我们要回去了。”

“知道了。”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故意为难

“这个人不是白天和你接龙的那个人么?”我瞅了一眼前方一袭墨绿长衫的公子道;这个人貌似叫贺景云来着。

左非言淡淡的扫了贺景云一眼,便打算从他身边走过,今天接龙时贺景云故意让左非言出丑,想来左非言对他也是没什么好感。

“左师弟,怎么看到我就走,真是很不给我面子呢。”贺景云拦住左非言的去路,“哦不,我说错了,你已被赶出了临墨书院,不再是我的师弟了,我如今应该称呼你左少爷。”贺景云故意再次揭露左非言的短处。

“公子,他也不配做您的师弟。”贺景云一旁的小僮讥讽道。

我明白了,原来又是找茬的。

既然左非言不愿理他们,我也懒得插嘴,我扯了扯左非言的袖子。

“左师兄,我们走吧。”

“师兄?莫非你拜入了白廘书院?”贺景云先是惊讶,然后一脸怀疑,并带有一丝掩藏不了的不屑。

“没错,左师兄如今是我们白廘书院的学子,我们不稀罕你们临墨书院。”我挑眉道。

贺景云没想到我会主动帮左非言说话,明显一滞,随即不怀好意的打量了我一眼,“左少爷真是好艳福,刚进ru白廘书院就有这么水灵的小师妹作陪。”

“公子,他八成是勾搭上了夫子的女儿,要不然孟夫子脾气古怪,会收他入白廘书院?”小僮满眼讥诮。

“放肆,主子说话,你也配插嘴,贺公子,这就是你的家教么,还真是让我长了见识。”我迎着他不屑的目光瞪着他。

“文山,你退下去。”贺景云横眉瞪了文山一眼,随即缓了缓脸色对我道:“恕在下管教不严,冒犯了孟姑娘。”

“这种恶奴,满嘴胡言乱语,若是在我们家定会被打死的。”我拿眼扫了扫文山。

“文山,你回去领三十棍,以后若是再不分尊卑,胡言乱语,仔细你的皮。”

“公子……”文山说着拿眼剜我。

经文山一闹,贺景云没了奚落左非言的兴致,我扫了他们主仆一眼,笑道:“我们要回去了,就不耽误贺公子了,祝你玩得开心。”说完甜甜一笑。

“本打算请左公子去茶肆坐坐,叙叙旧,既然你们要回去,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公子,你就这样放左非言走了?”文山小声问道。

“否则呢,都是被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蠢东西坏了本少爷的计划,回去狠狠打你板子。”

“孟诗夏若是不开口说话,还真是个小美人胚子。她若开口说话,真是剽悍。”贺景云扯了扯嘴角。

听到贺景云和文山的对话,我微微勾了勾嘴角。经过贺景云一事,左非言便一直绷着脸,我也不敢和他说话,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令我纳闷的是左非言明明那么毒舌,为何甘心受贺景云的奚落而不反击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我冷不丁的撞上了一堵肉墙,一股清淡的白梅花香味扑鼻而来。

我站好身子,抬起来头,左非言正冷冷的看着我,“下次注意看路。”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笔直而冷清,就如一朵遗世白梅,让人不可亲近。虽然,他经常毒舌,一句话把人噎死,平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但我觉得他一直都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我甩了甩头,在心里骂了句贺景云好好地逛个夜市也被他搞砸了,心情糟糟的。

鼻青脸肿的卓不群

回到客栈,我跟着左非言去取我买的礼物,随即打算去给爹爹送去我给她买的扳指,结果却发现爹爹不在,可能是和卓伯伯一起去逛夜市了。又拿了给蕙姨买的簪子给她,她很高兴。我本想着去易婧姗房间去看看她的情况,想想又觉得多此一举。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和娘亲抢爹爹的人。

几经辗转,我又来到了卓不群的门前,我看到他屋里是亮的,他应该是回来了,想必是把甲骨文追回来了,我正好和他一起研究研究。

“卓不群,是我,快开门。”

“诗诗,我……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

“卓不群,我比你还了解你,你觉得还有说谎的必要么?快来开门,难道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有,我已经躺下了。”

“你睡觉的时候从不点灯的,还撒谎。”我又大力的拍了拍门。

“吱呀,”门开了,“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卓不群叹了口气。

“卓不群,你脸怎么了?肿成这幅德行。”

“别提了,那江骗子也是个练家子,是我轻敌了,不过他也好不哪去,至少三个月不能下床。”

“我房间里有些药水,我去拿来给你擦擦。”

“你快去快回,待会让你看看甲骨文。”卓不群兴奋的道。

——

“啊!”卓不群仰天惨叫,“诗诗,你轻点,打算谋杀亲夫么?”

我听到卓不群又以我的相公自居,不觉间加大了手下的力度。

“我错了,轻点,轻点。”

“让你乱说话,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

“打架时也疼,但总不能叫出来罢,否则在气势上也是处在了下风。”卓不群摸着嘴角道。

“哈哈哈……”我收拾好药箱,洗过手,对卓不群道,“让我看看甲骨文吧。”

“都忘了正事了。”卓不群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诗诗,你来。”

“这些甲骨文可真是无价之宝,我今日可算是得了宝。”接着又拉着我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时辰,听得我直打哈欠。

“群哥哥,人家困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吧,改天我们再一起探讨甲骨文。”说着我又打了个哈欠。我若是不打断他,估计他得讲到天亮。

“好吧,那你回去吧。”卓不群意犹未尽的看了我一眼。

“你记得睡前再擦一遍,把药膏涂了,明日起床后你再擦一遍。否则,会留疤的,你那张脸可就再不能招蜂引蝶了。”我仔细的叮嘱了他一遍。

“这是当然了。那明日应该会消肿吧。”

“消肿是可以,但是若是一点痕迹也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我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点了灯翻起了方才左非言给我买的书,看到了一个狐妖的故事,很有趣,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东方现了鱼肚白才和衣睡去。

第二日,我揉了揉睡眼,伸了伸懒腰,已是日上三竿,我吃过早饭,竟不见爹爹他们。问过福伯才知道,他们早就去了曲水阑亭,也不叫我,真是气人。

百米画卷

我赶到曲水阑亭时,百米画卷已经展开,不少学子正在作画,偷偷瞄了眼正在作画的学子,他们皆在挥毫泼墨。我悄悄地潜回美人爹爹身边,幸好爹爹身边为我留了座。

“爹爹,你今天怎么不叫我?”我靠近美人爹爹压低了声音。

爹爹瞪了我一眼,“哪个姑娘家像你这样的,睡到日上三竿,叫也叫不醒?”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爹爹嘿嘿一笑。

半晌我从怀里掏出昨晚夜市上给爹爹买的玉扳指,欢喜的递到他面前,“爹爹,昨晚我一眼便看中了这枚玉扳指,感觉特别适合您。”

美人爹爹慢悠悠的看了我一眼,“难得你有这份心。”随即,将扳指戴在手上,继续看向百米画卷,见美人爹爹并不愿与我多说话,自觉无趣,也看向了百米画卷。

所谓百米画卷,即为众多学子一同在长达百米的画卷上作画。画什么并不作要求,画完之后要赋诗一首,并加盖自己的印章。并不是所有学子都有在百米画卷上作画的机会,只有在云集诗会上表现好的学子才可。故而,能在百米画卷上作画是种荣耀。每个学子都尽可能将自己最好的画作留在百米画卷上。

卓不群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提着狼毫从容的在纸上笔走龙蛇,由于他挡着,我并看不清楚他画的什么。待到他画好转开身子,我才看到他竟然还是画的兰花,狼毫挥毫泼墨,粗笔勾勒出的墨兰少了兰花的柔弱,多了几分粗犷大气,更显豪放不羁,凸显出作画之人的淡薄与心境高远。

而宋秉文则画了幅在陡峭的悬崖上一颗直。插云霄的松柏,意境高远深邃,而又磅礴大气。

众学子题好诗后,安静的立在一旁,两个瘦弱的书童将百米画卷悬挂起来让众人欣赏,大家对作画较好的学子都赞不绝口。

接下来尚大人就公布了在今年云集诗会上表现较好的学子,令我没想到的是优秀的学子竟然会是贺景云和晋升还有左业成。晋升是白廘书院的,平时人很闷,不爱说话,也不喜出风头,是个很安静的人,整日里埋头苦读,但他绝对是学霸级的人物。他今日博得头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对于贺景云和左业成能够一举夺魁,我还是很诧异,没想到这两个故意让左非言出丑的讨厌鬼还有些真才学。

相对我的不解,爹爹则是一脸平淡,像是早就料到是这样的情况。静静地看着贺景云、左业成和晋升站在众人仰慕之处接受奖品,他们每人各一套笔墨纸砚。但看包装就华丽非凡,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必不是凡品。

尚大人亲自为他们颁奖,这生生羡慕死众人,只得感叹自己学问不及别人。卓不群向来不注重浮华虚荣,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左非言那货也是一脸波澜不惊。

到这时,云集诗会也算是落下了帷幕,虽然近年来云集诗会越来越仕途化,但毕竟不是真正的科考,表现失意的学子只得叹了口气,回去好好研读功课,争取顺利进学。表现好的,譬如贺景云他们则是春风得意,坦然接受别人的羡慕和褒奖。

睡太多了

今日我在诗会上并没有见到易婧姗,回到客栈问了下小二,才知道她今日一大早就退了房,但愿她已经放下了。

不少学院的学子已经陆续离开,美人爹爹吩咐我们明早起程,我乐得悠闲,准备回房补觉。没想到在半路上竟遇到了贺景云,他**满面的脸上堆着笑容。

“孟姑娘,好巧。”他抱拳道。

“呵呵,你们这就要回去了吗?”我看到他后面紧跟着的文山一脸仇恨的看着我,他走路的姿势有的不自然,想必是挨了板子的缘故,顿时我心情大好。

他点了点头,我随口说道:“那后会无期,我先走了。”然后匆匆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难道孟诗夏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以前在书院女孩子也只围着左非言,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哼。”贺景云一挥袖子大步走开。

“公子等我。”文山捂着屁股追了上去。≮更多好书请访问。。≯

我回房后一觉竟睡到亥时,连午饭和晚饭也没有吃,爹爹他们都知晓我的习惯,最讨厌别人在我睡觉时打扰,所以也就没有叫醒我,我醒来后,觉得腹中空空,伸了伸懒腰,下楼去找小二寻点吃的。

我端着碟子刚准备回房,结果在大堂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仍是一袭蓝衫。

“左师兄,你怎么还没睡?”我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睡不着,你呢?”他看了眼我端着的食物,一副了然的样子道:“你难道饿醒了?”

我不禁害羞起来,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吃货么?虽然我的确是饿醒的。

我呵呵一笑:“今日诗会回来我便睡了,一直睡到现在,怎会不饿?”

“除了睡就是吃,诗诗小师妹的日子过得真悠闲啊,师兄真是羡慕。”

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凝滞了,丫丫的,除了睡就是吃,你骂我猪么?

“左师兄这个时辰还睡不着,怕是神经衰弱呢,据说神经衰弱的人都是短命鬼,左师兄还是快回去休息罢,我们明日一大早就动身了。”

“我明日不随大家一起出发,我在邺城还有点事情,后天再去白廘书院。”左非言淡淡道。

“哦。”不知为何听左非言说不和我们一起走,心里有种淡淡的黯然,就连语气也带了丝自己不曾察觉的失望。

左非言看到我站着发愣,开口对我说道:“不是明日就要动身么,快回去休息罢。还有,晚上吃太多东西会发胖的。”他的嘴角挂着丝浅笑。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我转身上了楼,我不知道的是左非言在我上楼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吃完东西竟然怎么都睡不着,我将带给娘亲和小肉团子的礼物包好,又将左非言给我买的书一一捆好,收拾好这些已经三更天了,我仍然丝毫没有睡意,下午真是不该睡太多啊!

我坐起身子,伏在书案上写起话本来,由于精神好,思路清晰通透,越写越兴奋,想来这本话本又可以卖个好价钱。

第二日我是在书案上醒来的,浑身酸痛,桌子上的宣纸上晕染了一大片墨迹。我刚活动了下身子,卓不群就来催我吃饭。

回家

用过早饭,我们就收拾收拾准备动身了。卓伯伯和蕙姨拉着卓不群的手依依不舍。

“群儿,不久就是田假了,你一定要来京城看爹娘。”蕙姨嘱咐道。

“知道了,娘。爹娘一定要保重身体。孩儿一定会用功读书的。”

“皓然,群儿就交给你了。”卓伯伯想爹爹施了一揖。

“鼎云兄,你这么客气,真叫我不习惯。”爹爹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

“保重。”

“你也一样。”卓伯伯和爹爹双拳交握,以示告别。

“卓伯伯,蕙姨再见。”我朝他们挥手,以示告别。

“诗诗,再见。”

因为来时赶时间,所以坐的马车,这次回去爹爹打算走走水路,毕竟诗会结束了不必着急,在水上还可以欣赏“江南水暖鸭先知”的美景。

我和卓不群坐在船头,懒懒的晒着太阳,看着一江碧绿的江水缓缓东流,心情十分愉悦。由于明日才能到康定,今日我们得宿在船上。

夕阳西下,照的江水波光粼粼,泛着夕阳红,美不胜收。船家将船停在了曲阳码头,准备晚上歇在这里。我和卓不群上岸去买些吃的,曲阳码头比较萧条,卖吃食的也不多,我和卓不群只得买了几条烤好的江鱼。

吃过晚饭,师兄们难得有这样闲适的时光,都在玩些文字游戏。魏明阳叼着牙签来到我身边,用胳膊兑了兑我:“小师妹,这么无聊,你给大家唱首歌吧。”

卓不群闻言,也来了兴致,对我说道:“诗诗,你就唱个吧,你嗓音清脆如黄鹂,唱歌最好听了。”

很显然,他的马屁拍的很有效果,我略一思索,唱道:

皎洁的月亮

挂在相宝山的天上

小楷的字迹写满你的眉间忧伤

辗砚的一眸一笑梳妆你的模样

松不开你的手也念着你的香

是谁的深闺厢房留着一扇愿望

伊人在千里湖畔

不见夜的漫长

是你的莞尔一笑

落在我的肩膀

我对你的依恋

让添发香

西风一叹

烟花一笑

不胜轻柔的美人蕉

不问英雄何曾走来

爱很又知多少

夜下孤灯一盏

落花一散

千回百转的美人蕉

泪已阑干落纱轻挽独酌伊人消

……

一曲唱毕,大家还沉浸在我悠扬的歌声里。

“啪,啪。”身后传来鼓掌声,我扭过头来,竟然是左非言,我不禁吃惊,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由于他的鼓掌带动,人群也随他鼓起掌来。

“这小姑娘歌唱得真好!”

“小师妹歌唱得越来越好了!”

人群一阵褒赞,不过我无暇这些,看着左非言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他倚在船身上,淡淡道:“事情办得顺利,所以就赶来和你们走。你唱的什么歌儿,真好听。”

看着他清朗的面容,我不禁脸上一热,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他不就是夸了一句么,你至于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又开口唱起来:

借着花雕夜色匆匆

一阵清风风相送

这天下风情万种

就化悲伤落在凡尘中

月亮欺骗了你的天空

凄凄切切却无人能够听懂

月上枝头花前月

满上一杯酒朦胧

……

PS:文中的歌是河图的《美人蕉》,有兴趣的妞们可以去

卓不群是个旱鸭子

“哗啦……”一阵巨大的落水声将我的歌声掩了去。

“有人落水!”

“救命啊!我们小姐落水了。”一个小丫鬟扯着嗓子喊道。

原来是另一艘船上的一个官家小姐落水了,这里的乘客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何况这是初春,又入了夜,寒气湿重,更不消说水里了,故而多数人都在观望,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

我兑了兑一旁的卓不群:“我说根本不会有人去救她的,你觉得呢?”

“怎么可能,这些整日把道德仁义挂在嘴边的人怎会见死不救?”卓不群悠闲的双手抱拳。

“要不咱们打赌。”我朝卓不群伸出两个手指,“二两银子!”

“好,赌就赌!”

眼看着落水的女孩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要沉下去,也没见有人想下去救她的意思,她的婢女紧张的跪在地上朝另一位妆容秀美的女孩磕头求饶。那位女孩看着落水的女孩苦苦挣扎,脸上露出玩味儿的笑容。

我看到这里心里明白过来,只怕那个女孩不开口,是没人敢去救她了,只是这样下去的话,那落水的女孩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忽然之间,身边一抹白色的身影越我而去,我心里一惊,大叫道:“卓不群,你干什么?”

“哗啦……”又一声比刚才还大的落水声,引得人群一阵惊呼,对面船上的女孩没料到这种情况,脸色变了变。

“啊!我不会水啊!”

卓不群,就为了那二两银子,你就不要命了,你的节操随风而逝了么?

我看了一眼卓不群的位置,一跃跳了下去,一旁的左非言不曾想到我会跳下水去,伸出来的手匆匆穿过我飘扬的青丝。

“诗诗……”

“发生什么事了?”爹爹走了过来,待看到我和卓不群都下了水,立即喊道:“宏二,快下去救人!”

我下了水才知道水有多凉,一时冻得竟不会呼吸,呛了两口水,我深呼吸一口,一个猛子扎到卓不群身边,死死地拽住卓不群,把他往船的方向拖去,“宏叔,接住。”我又返过去救那个女孩。

爹爹见此急道:“诗诗,你快回来!宏二,还愣着干嘛,快去帮小姐。”

我拉住那个女孩,此时她已经不再挣扎,冰凉的江水冻得我一阵阵抽搐,我咬牙坚持着往回游去,碰上半路来的宏二,将那女孩直接甩给他,我顿时感到轻松好多,奋力游到船边,此时我已经累到虚脱,看到爹爹伸出的手,立刻拉住,他用力一扯将我拉上船,我直直的跌入爹爹的怀抱,瞬时温暖了许多。

左非言将外衫脱下来披到我身上,此时,被救上来的女孩已经呛出了水,醒了过来,将大家打量了一下,视线停在了卓不群身上,兴奋道:“群哥哥,是你救得我么?我是贞儿。”

她的这句话,生生止住了我的脚步,我重新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这可不就是李贞儿么,卓不群的爱慕者,我的死对头,我顿时有种把肠子都悔青的感觉。

讨人厌的李贞儿(一)

“是贞儿啊。”卓不群脸色有些尴尬,不敢与我对视。

“群哥哥,多谢你救了我。”

尼妹,救你的人在这呢,指着卓不群救你,你们俩就一起翘辫子吧,我在心里骂道。

“都快去换衣服,染了风寒就糟了。”爹爹说道,“福伯,你去熬些姜汤来。”

我抛下卓不群,大步流星的走开了,卓不群赶紧狗腿的贴了上来:“诗诗,等我,那二两银子……”

我停住脚步,扭过身来骂道:“你还有脸跟我提二两银子,你惹了李贞儿这个麻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卓不群顿时身子矮了半截。

“孟诗夏,孟夫子让……让你拿一件你的衣服给……给我换。”这颐指气使的态度就算隔了三年还是没变。

“若不是……孟……孟夫子开口,我……我才不会……穿你的衣服呢。”李贞儿冻得哆嗦,但依旧维持着一副高贵的样子。

我心里本来就窝着火,听她这么说,恨不得狠狠的甩她个大嘴巴子。

“感情还得我求你,你才赏脸穿我的衣服?”我指着她的鼻子一句一字道:“我的衣服你休想穿!若是想撒泼耍无赖,我就再把你丢下去,既然我能把你救上来,就肯定能把你扔下去!”她虽比我大一岁,但我的个头和她差不多,在气势上足够压倒她了。

“你……”李贞儿气的眼圈儿发红。

我对卓不群说道:“你若是敢让她穿你的衣服,我立马和你绝交!哼!”说完我扭头走了。先去换衣服,再回来收拾她李贞儿,来到我的地盘撒野,没门!

“诗诗的脾气太剽悍了!”魏明阳望着我的背影说道。

“正好你来了,你拿一件你的衣服给她凑合穿一下,我先去换衣服了。”卓不群看到了魏明阳,立刻抛下了这块烫手山芋,一溜烟没影了。

我脱下一身湿衣,直接钻到了被窝里,过了半晌,才将身子捂热。

“诗诗,开门,是我。”

左非言,他怎么来了?“你等一下。”我急忙穿上了衣服。

“左师兄,你怎么来了?”

左非言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刚才碰到了夫子,他半道有事,就让我来给你送药了。”

“最讨厌喝姜汤了。”我撅了撅嘴。

“这里有颗糖,夫子说你喝过药,肯定会反胃,让你把糖含在嘴里压一压。”左非言说着把药递给我。

还是美人爹爹最疼我。我捏住鼻子,将姜汤一饮而尽,赶紧将左非言递来的糖送到嘴里。

“娇气,真是一点苦都受不得。”左非言无语道。

“有美人爹爹疼,有娘亲爱,想吃苦也没机会啊!”我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着左非言怎么能说这个呢。他生母很早就去世了,爹爹续了弦后,根本就不关心他,童年过得很凄惨,我这样说,不是赤果果的揭他伤疤么?

我懊恼的捂住了嘴,倒是左非言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看着我局促的样子,他浅浅笑出了声:“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左师兄,晚安。”我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里涌出一阵心疼。

讨人厌的李贞儿(二)

“孟夫子,让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好么?”李贞儿央求道。

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我身形一闪,走到爹爹跟前,果断道:“不行!”

李贞儿听了我的话气的跳脚:“孟诗夏,你没资格不许我乘这艘船。”

李贞儿一向自私又蛮横,为我不喜,今日的事情再明显不过,她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会被人扔下水,如今没地方去了,求我们收留,不说软言软语,还如此霸道强横,我恨不得再次把她扔下去。

我眼睛余光瞥道慢步度来的卓不群,冲他说道:“来我的地盘撒野,卓不群你把她扔下去喂鱼!”

“诗诗,不得无礼!”爹爹斥道。

李贞儿听了,对我露出得意神色,软软的对卓不群说道:“群哥哥,让我和你们同乘一艘船回去好么?”

“什么?这怎么可以……”卓不群一脸诧异并伴着不乐意,随即又对李贞儿说道:“贞儿,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是听夫子的罢。”

爹爹鄙视了一眼卓不群,每次都把问题抛给他。

“贞儿,你自己一个人也不安全,不如就和我们一起罢。”爹爹说道。

“谢谢夫子!”李贞儿得意的冲我挑眉。

“我回去睡觉了。”走到卓不群跟前跟他咬耳朵道,“还不走,一会李贞儿缠上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卓不群闻言,立即没有踪影,其实,卓不群比我更加厌烦李贞儿。

李贞儿在背后叫着“群哥哥”,怎奈卓不群头也不回,气的李贞儿直踱脚。

第二日,当早上的第一抹阳光照进我的房间,我伸了伸懒腰,起了床。刚想找卓不群一起下船买早点,没想到看到李贞儿正亲热的挽着卓不群的胳膊,卓不群黑着一张脸,欲哭无泪,李贞儿见了我,一如既往的送了我一对大大的白眼。

我同情的看了眼卓不群,转身去找左非言,有李贞儿缠着卓不群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直接去找我的左师兄了,想想就开心啊!

“左师兄,你起床了吗?”我拍着门。

“都日上三竿了,还会有人没起么?”

呵呵,我扯了扯嘴角,说道:“你还没吃早饭罢?我陪你一起去买点吧。”

“我早就吃过了,罢了,我陪你去买罢。”

从上午到下午走到康定,李贞儿都一直腻着卓不群,丝毫不给我和卓不群说话的机会,我乐得自在,一直和左非言在一起说说笑笑。我才发现,爹爹昨日答应李贞儿和我们同乘一艘船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啊!

到康定后,我们下了船,从码头到我们白廘书院距离并不远,我边走边哼着小曲儿。可怜的卓不群又被李贞儿缠着去送她回家了。

走到白廘书院门口,大叫一声:“娘亲,我回来了!”出乎意料的是没人理我,就连看门儿的大生和王三都不在,真是好奇怪!

我边走边喊:“小肉团子,姐姐回来了!”还是没人理。

“是诗诗回来了!”正在读书的举人班的师兄都出来了。“夫子,你们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水痘

“夫子,出事了,泽琛染了水痘,夫人和韩夫人都在屋里呢。”韩夫人是我小舅母。

“什么!”我立刻冲进屋里,娘亲和舅母都用白绢遮着脸,看到了我眸光染上喜色。

娘亲兴奋道:“诗诗回来了。”

舅母对着我说道:“你快出去,琛儿染了水痘,若是传染给你就糟了!”

我因前世对水痘有些了解,于是对舅母道:“舅母,我以前在书上看过有关水痘的治疗,你就让我在这帮忙吧?”

“诗诗,不许胡闹,赶紧出去!”娘亲斥道。

“娘子,就让诗诗在这罢。”这时,爹爹走了过来。

“相公……”

我用白绢护住耳鼻,走进小肉团子,他紧闭着眼睛,额头上放着湿帕子,舅母也走近了说道:“琛儿的症状是刚发病不久,面上还未起痘,在大腿内侧及腋下出现了一些皮疹。”

“从昨日就开始发热,方才还吐了一次。”娘亲看着小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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