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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状元相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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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些不堪的议论,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拉着卓不群向楼上走去,卓不群的脸色比我好不了多少,又是出于内疚,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冲上去先甩给那几个人一个大嘴巴子。

剽悍的兄妹

“孟皓然狂傲的不可一世,他教出来的学生也拽的跟什么似的,却只会丢人现眼。”一人望着我们的背影说道。

“我都不知道有临溪书院呢,名字不会是盗版人家临墨书院的吧,也不知道是哪个穷乡僻壤冒出来的,今日一见,果然都是些登不了台面,只能在背后议人非议的小人罢了。”我去而复返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那几个人被我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位蓝衣男子身材高大,在气场上很明显压倒我和卓不群。俯视我道:“行为如此粗悍,果真是没有教养的野丫头,这就是孟皓然教出来的么?”

卓不群个头上虽然占不了优势,但拳脚上却让人得不了便宜,双手制住蓝衣男子的胳膊,省的让他对我指手画脚。

“尼妹,你竟然再三直呼爹爹的名讳。”

“他孟皓然有什么了不起,我……”

“啪!”一声脆响直接将他未说出来的话掩埋。

我看了看红肿的掌心,再看看他右边脸上印着的五道手印,勾唇一笑。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想要冲过来抓我,怎奈卓不群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这时,大厅里一片寂静,众人都停止了说话,朝我们这边看来。

“诗诗,漂亮。要不要再来一把掌。”

“不要,手疼。”我委屈的一撇嘴。

众人:“……”

“那好,哥哥帮你。”接着卓不群在蓝衣男子的左边脸上又留了五指印,出手极快,声音听着也干脆利落。

大厅此时更静了,连小二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以后若是再有人对我们白廘书院乱嚼舌根,我见一个打一个。”卓不群潇洒的放开了蓝衣男子。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蓝衣男子用手指着我们道,“还有没有王法,我要报官。”

我伸手往我的另一个兜兜里一探,如今我已经熟练的分出哪是胡椒粉,哪是毒药了。

当自己施毒的时候才发现前世在电视上看的那些很潇洒的随手一撒,就可以不动声色的将人迷倒,全是扯蛋。经过我苦练多年,终于可以随意的取出毒药洒向敌人,而又确保自己不被毒倒。其实,就是毒倒了也没多大关系,因为,我有解药。

“你对我做了什么?”蓝衣男子捂着脸道。

“我只是看你的猪头脸太碍眼罢了。你放心,立刻就会消肿。”其实,消肿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要把五指印给抹去,不然,一会就不好演戏了。

“别以为我会因此感激你,妄想,我要报官,你侮辱我在前,打伤我在后。”

“随你。”我白了他一眼,“可笑,县太爷还会管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么,怎么只长个头,不长脑袋。”

蓝衣男子许是没有像今天这么丢人过,气的脑袋一时发懵,才说了要报官的气话,此时,慢慢平静下来,的确是荒唐了。但是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当众指责,又让他情何以堪,顿时火气又起。

耍无赖

看他一脸怒气,走过来就要抓住我,卓不群便要上来制住他,我向卓不群递了个眼神,这货立马明白我这是要耍无赖了,这默契,真不愧是我的黄金搭档啊。

蓝衣男子提着我的领子,伸手就要打我,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声尖叫。“啊!不要打我。”

“快住手!”卓不群他爹和尚大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蓝衣男子提着我的领子,准备打我的手被卓不群拉着。

我一看效果达到了,立马哭的梨花带雨,“卓伯伯,救我。”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小女孩像什么样子?”尚大人劈头盖脸的将蓝衣男子骂了一顿。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蓝衣男子急忙解释道。

卓伯伯只顾着给我擦眼泪,若是让我美人爹爹知道他的宝贝疙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铁定跟他没完,以后他休想再提让我给他做儿媳妇的一事。

“群儿,你怎么回事,看着外人欺负诗诗么?”

“爹,我……”

“卓伯伯,这个人直呼爹爹的名讳,还说我们白廘书院浪得虚名,根本就不如他们的小溪书院。”众人听到我说道“小溪”书院,都憋住了笑。我又挤了挤眼泪,可怜楚楚的说道:“我不让他叫爹爹的名字,和他理论,他就骂诗诗没教养,还要打我。若不是不群哥哥拉住了他,我就……呜呜……”

蓝衣男子一听,脸上满是怒气,根本没想到我会倒打一耙,怒道:“你胡说,我没有打你,倒是你打了我一巴掌。”

我脸上挂着泪痕,对上他的视线,怯生生的道:“你这么高,我就是想打你,也够不着啊。你打我,卓伯伯可是亲眼看见的。更何况,若真是诗诗有什么地方不对,冲撞了你,你一个大男人,何必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

尚大人听了我的话,不住点头,觉得甚是有理。

“诗诗是个不会说谎的好孩子,我相信诗诗说的都是实话。”卓伯伯又一次给我擦了擦眼泪,我的泪水竟湿了大半个帕子。

卓不群:“……”她若是不会撒谎,那就没有会撒谎的人了。

众人:“……”

卓伯伯贴在尚大人耳边说了句话,接着尚大人一脸怒气,对蓝衣男子说道:“你脸上连个指印都没有,还诬赖诗诗打你,你去把你们夫子找来。”尚大人央了他的一个同伴去找人。

片刻,一位老者便被请了过来,想必那位学子在路上已经将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老先生向卓伯伯和尚大人长施一揖,“实在对不住,小老儿管教不严,青杉冲撞了这位姑娘,还请小姑娘大人大量,不要和青杉一般见识。”

“夫子,学生……”

“闭嘴,还嫌祸闯的不够大么?”

“老夫子还是将爱徒领回去管教管教罢,不然丢的可是我们士人的脸面。”尚大人一拂袖子,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甚有官威。

“小老儿一定将青杉带回去好好管教。”老夫子回头对蓝衣男子骂道:“混账东西,还不走?”

挨骂

我望着蓝衣男子的背影,心想是不是玩过了,经我这么一闹腾,他的仕途算了毁了一半了。

卓不群看出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不过是他咎由自取,你也别想太多。”

我拿眼扫向了四周,发现众人看我的眼神明显的发生了变化。

我和卓不群来到爹爹的房间时,刚好看到宋秉文从爹爹房间里出来,可能是爹爹是因为今天诗会的事情找宋秉文谈话。

“宋师兄。”我冲他打了个招呼。

“恩。”他看了我一眼便退出去了,倒没有以往的不屑于顾。

“爹爹。”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爹爹一眼,他正在写些什么,头也未抬,也没应我,我顿时感觉不妙。

“夫子,今日诗会上,我给您丢脸了。”卓不群挠了挠头。

爹爹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写。

“爹爹,你先忙着,我就不打扰了。”我见气氛不对,顿时脚底抹油,想遛。

“站住。”爹爹放下笔,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坐,群儿,你也坐。”

“爹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做,我就先走了。”

“方才你戏演得不错。”爹爹笑的慈眉善目,一双魅人的丹凤灼灼生辉,可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得前兆。

“夫子,方才的事,都是群儿的主意,你不要责怪诗诗。实在是那些人欺人太甚。”

“你的账我一会再和你算。”爹爹瞪了卓不群一眼,这货立马安静了。

“爹爹,若不是那人直呼爹爹的名讳,我是不会和他计较的。”

“可你不该为了逞一时之气,毁掉了他的前程。”我低了低头,“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么,若不是尚大人有求于爹爹,你以为他会袒护你么?你今日的行为,不但不会挽回我们白廘书院的颜面,还让所有人都知晓我孟皓然养了个剽悍的丫头。”爹爹说到“剽悍”二字的时候手指狠狠点了点桌子,“我虽不去在意别人说些个什么,不看重名声,但是你不一样,我不希望别人对我的丫头说三道四。”

听到爹爹这么说,心里立刻暖暖的,用眼缝偷偷瞧了眼爹爹:“爹爹,诗诗知错了。”

“你去抄两遍《劝诫》罢,好好反省反省,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

“爹爹,诗诗告退。”我朝卓不群递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既然爹爹还能罚我抄书,就表示爹爹压根就没打算真正罚我。

但我也实在不想抄书啊,尤其那还是一块像砖头一样厚的书。

略一思索,计上心来。

我在屋里吃过晚饭,寻思着拿上我刚抄好的书去见爹爹。正好向爹爹提一下左非言的事,看看爹爹是什么态度。

“爹爹,您吃过饭没?”

爹爹点了点头,他老人家正在摆弄着九连环。

“诗诗,你来,把这个拆开。”

我接了过来,由于前世玩过这个东西,所以我拆起来也不费劲,两刻钟后,我拆好递给爹爹,“爹爹,好了。”

“连诗诗用两刻钟就能解决的东西,尚大人还送到我跟前来劳烦我。”爹爹不以为意道。

美人爹爹您敢不敢再狂点?还有,您确定您会拆?

两倍学费

“爹爹,这是我抄好的书,您过过目。”我递给了爹爹一张纸。

爹爹倒没惊讶,接过去看了一眼,嘴角挂了丝淡笑,“我的丫头果然聪慧,爹爹本来也没打算罚你。”

爹爹将纸放在桌上,那张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劝诫、劝诫。

“以后莫要再鲁莽形式了,否则下次让你抄的就是真正的《劝诫》了。”

“诗诗不敢了。”我打量了下爹爹,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爹爹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我说道:“你不会只是过来让我看看这四个字吧?”

“爹爹,如果有人半路想到我们白廘书院念书,您收不收?”

“他原来是哪个书院的?”爹爹时不时的摆弄一下九连环。

“临……墨”

“他是左非言吧。”爹爹抬眉看了我一眼。

“美人爹爹,你怎么知道?”我惊道。

“被临墨书院半路赶出来的想来也只有他一个吧。”爹爹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话说,爹爹何时对别的书院赶出来个学生还那么了解?

“那您……收还是不收?”

“难道你忘记我从不半路收学生这个规矩了么?”爹爹放下了手中的九连环,随手在书案上拿了本书翻了翻。

“我知道爹爹,但是……”

“若是他能交两倍的学费,我就考虑考虑。”爹爹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

“他不是嫌我们书院的学费太低么?就让他交两倍学费。”

“您怎么知道?”我顿时警心大起,爹爹不会也知道我看上左非言了吧?

“我去如厕时刚好听见了罢了。”爹爹淡淡说道。

“这么说,爹爹是答应了。但是这不符合您的风格啊?”

“左非言是个奇才,若是好好栽培,他日定是栋梁之才,何老头不要,我正好白白捡了个宝。”

爹爹果然是老谋深算。

“爹爹说的有理。”

“好了,你去把我的意思传达给左非言罢,他若是想好了,就让他来见我。”

——

“左非言开门,是我。”我拍了拍左非言门。

正想再拍,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腕扣住了我拍门的手,我回头一看,是裴瑜婉。

“孟诗夏,你还要不要脸,大晚上的你来我言哥哥这里做什么?”

“你给我放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我一把挥掉她的手。

“外面传言不假,果然剽悍,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你是大家闺秀,大晚上跑到男人的屋子里,这就是大家闺秀的作风么?”

“言哥哥他……”

“裴大人。”我假装往后一扭头。想起那日她找左非言被裴大人拖走,想必裴大人不想她和左非言有什么牵扯吧。

果然裴瑜婉闻言一惊,朝后看去,“爹,我……”

我抬脚将门踹开,进到屋里把门拴上。

“孟诗夏,你竟敢骗我!你给我出来。”裴瑜婉恨恨的拍着门。

“你若是想把所有人都吵来,就使劲拍吧。”我对着门外说道,“大晚上的,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一会裴大人找不着你该着急了。”

我走进去看到左非言正坐着看书,一派悠闲;看到我进来也没有多大意外。

“诗诗来了,坐。”

到底谁调戏了谁

我走近了俯下身子想将他正在看的书拿开:“左大少爷,你好悠闲啊。”

左非言放下了书勾唇道:“幽香淡淡,看来外面传言诗诗身带奇香果然不假。”

冷不丁的被他调。戏一下,我的脸上蹭蹭的升温,不禁红了脸蛋。诗诗!谁允许他叫的那么亲热的?

“你在**我么?”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尼妹,什么叫我认为是就是。

“爹爹说你若是愿意交两倍的学费,他就考虑让你来我们白廘书院。你若是想好了,就去见他。话已带到,就先告辞了。”我不愿意与他多费唇舌。

“多谢诗诗,这是给你的。”左非言扔给我一袋东西。

我打开一看,都是我喜欢的零嘴儿,“看来你在我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啊?”

“不多,也就二两银子罢。”他风轻云淡的说道。

魏明阳你死定了,我就值二两银子么?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准备抬脚走开,无意间瞥见了他正在读的书,刚才我怎么没注意这本书大有文章呢。我刚要伸手去拿,却没想到这货眼疾手快,一把捞在了怀里。

“护得那么紧,见不得人么?是禁书还是春宫?”我朝他邪恶的勾了勾嘴角。

“呃……”左非言的脸蓦地红了,更加笃定了我心中所想。

“你这就不厚道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拿出来大家一起看嘛。”爹爹可是从不让我接触禁书的。

左非言的脸色看起来又红了几分,好像我**了他一般,他一把摊开手中的书,“不过是本《经商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一个小女孩整日里都想些什么?”

这次换我的脸红了,“不就是本《经商之道》么,你至于这么藏着掖着么?”看到《大昌列传》里面还包着本书,不论是谁都会想歪的好不好?

“大昌历来重农抑商,商人一向为士人所不齿。所以……”

“难道你志不在仕?在商?”

左非言看了我一会,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竟有这个想法,我支持你。”我冲他真诚一笑。

左非言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不鄙夷商人?”

“若是没有商人的出现来刺激经济发展,我们说不定还生活在茹毛饮血的时代呢?”

“呵呵,算你有理。”

“好了,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恩。”左非言温温一笑,那如琉璃般的星眸瞬间搅乱了我的一池春水。俊秀的容颜在灯光下如镀上了一层金色,我顿时心跳如雷,静若芷树,谦谦儒雅,这就是我的心上人。

我匆忙的从左非言的房间了退了出来,路上碰到了魏明阳都忘记了找他算账,一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的心还“砰砰”直跳。不就是对我笑了下么,至于这么不平静么?好歹自己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了,真是没出息。

招蜂引蝶的爹爹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被卓不群给吵醒了,这货又是一袭白衫,不过比昨日的还闷。骚,想必是昨日又出去新买的。就连束发的发簪都是金光闪闪,简直一爆发户。若说卓不群的眼光,就一个字“俗!”

吃过早饭,学子们陆续都到了曲水阑亭。今日是竹组和兰组的学子接龙,许多学子仿佛准备充分,早就跃跃欲试了。

因为接龙时要到指定的地点,魏明阳让我帮他作弊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且他就用二两银子就把我所有的信息全告诉了左非言,我还没有和他算账,他从昨天一直躲着我,今日更是不敢再提让我帮他作弊一事。所以,今日我和爹爹一起坐在贵宾席。和对面的裴瑜婉遥遥对望,由于昨天的事,她更是恨上我了,一直对我抛白眼。我吃着零嘴儿,时不时和爹爹讨论一下,直接把她忽略掉。

昨天我由于和卓不群一起坐在下面,并未注意贵宾席上的情况,我四下看了看大多夫子都是半百的年纪,倒很少有爹爹这样年轻的。

临墨书院的何书然夫子将近花甲,头发也已经花白,但精神却很好,不知为何他会将左非言这块宝赶出临墨书院呢?

不少官员还带了家属,许多闺阁小姐难得出来见见世面,尤其诗会上还有不少颇有文采的翩翩佳公子,都很兴奋。我猜不少官员都在暗中观察,带女儿观看诗会是假,招乘龙快婿是真。

这么一想我倒觉得对面有个粉衣小姐朝我们这里看来的目光也很炙热,我四下看了看我周围的人,貌似我们这里坐着的人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啊。当视线落到爹爹那张妖孽脸上,我灵台仿佛一阵清明,爹爹虽然已经是而立之年,但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出头。而且一双美目丹凤又极是勾人,那个小姐不会是看上爹爹了吧?

“爹爹,对面有个小姐一直盯着你看。”

爹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那位女子立马娇羞的低下头去,这更加验证了我心中猜想。爹爹很快的移开视线,“我怎么没看到,是你看错了吧。”

肯定有猫腻!

卓伯伯拍了拍爹爹的肩膀,轻声说道:“那姑娘又来了?”

爹爹脸色有些不自然,瞥了卓伯伯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卓伯伯,那位姑娘你认识?”我心下疑问。

“诗诗,小孩子不要打听大人的事情。”爹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美人爹爹,再过几年我就及笄了,不小了。”我偷偷地趴到爹爹耳边小声道:“是不是那位姑娘看上爹爹了?”

“噗!”爹爹把刚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一地,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诗词接龙上,不然爹爹的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难不成爹爹也喜欢她?”

“我觉得以后还是把你留在家里为好。”爹爹将茶杯狠狠的往我跟前一放。

“爹爹,我老老实实观看他们接龙,再也不乱说话了。”并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漂亮的反击

因昨日宋秉文强出了不少风头,看来真是得罪了人,有人诚心想让他出丑。总是在宋秉文接龙稍稍停顿思考时,就会有人站起来替他作答。此时他正站在阑亭之中,脸色羞得窘红。虽说宋秉文为我不喜,但是他毕竟代表了我们白廘书院,他若是被人羞辱,我们白廘书院绝不会有什么好名声,我不免为他担心起来。

较之我的着急,爹爹显得平静许多,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时不时的抿口茶水。指尖轻叩桌面,这是爹爹思考问题时的经典动作。若不会我了解爹爹,肯定会认为爹爹对此事莫不关心。

“爹爹……”我担心的唤了声。

“启渊书院真是欺人太甚。”爹爹的声音有丝愠怒。

我们白廘书院和临墨书院是大昌最有名的两大书院;临墨书院在北,我们白廘书院在南,每届的状元更是皆出自这两个书院。启渊书院是近年来逐渐兴起的一个书院,发展很快,企图压倒我们白廘书院和临墨书院,独占第一的鳌头。如今看来,宋秉文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启渊书院是盯上我们白廘书院了。

“爹爹,我们又何对启渊书院如此忍让,不如给启渊书院一个教训,我们白廘书院也不是软柿子。”

“不急,好戏还在后头呢。”爹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宋秉文看了爹爹一眼,然后继续接龙。

“清露卧蕊暗吐芳。”宋兄该你了,宋秉文对面的白衣公子鄙夷的看了眼他。

“煮酒成枯笑何妨。”宋秉文毫无停顿的答道。此时,他看起来神情自若,根本看不出半分刚才的局促与窘迫。

“漂亮。”我顿时明白了爹爹那句“好戏还在后头”是什么意思了。

白衣公子似乎不信,看了看人群,“再来。”

“青衫愈映青山翠。”

“相酌春酒研墨香。”

宋秉文脸上挂着温温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从容不迫。

白衣公子咬牙又除了几句诗,皆被宋秉文接的又快又好,神情不禁有些失意。

“换我先出了。”宋秉文笑道。

“青词几行把盏醉。”

不及白衣公子开口,卓不群开口接道:“枕书静听冷雨沥。”

接下来,只要宋秉文说完,便有我们白廘书院的学生站出来接。那位白衣公子不久便溃不成军,败下阵来。

接下来几位启渊书院的学子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启渊书院的夫子眼神幽怨的瞪着爹爹,爹爹一边和卓伯伯说话,一边饮茶,好不惬意。

“爹爹,这一早就是你安排的?”我想起了昨日爹爹把宋秉文叫到房间谈了好久。

爹爹瞥了我一眼,“别把你爹爹想的那么无耻。昨日宋秉文替一个启渊书院的学子接了龙,我担心启渊书院会因此大做文章。果然,他们今日是不打算放过宋秉文,诚心想让我们白廘书院出丑。本来若是启渊书院不打我们白廘书院的主意,我也不会去招惹他们的。但是,一旦他们盯上我们白廘书院,不给他们点苦头,他们只会越来越嚣张。”

“爹爹说的是。”

邻家有男初长成

“诗诗快看,是群儿。”卓伯伯的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只见卓不群一头墨发悉数束至头顶,人显得越发的神采飞扬,一双桃花眼里尽是自信。朝对面的玄衣学子略作一揖。

“兄台请。”

“你年纪尚轻,邱某就出些个简单的罢。”玄衣学子看上去即使自信,似乎不屑与卓不群比试。

卓不群脸上挂着笑,“若是太过简单,怕是你就要下去了。”

玄衣学子闻言,也不再废话。

尚大人给出的意境是文人四友琴棋书画,以此作诗。取意简单,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尚大人是不是故意给卓不群放水。

“焦尾一曲几回转。”

“笑靥一现疑入幻。”

一盏茶后,卓不群和那玄衣学子仍然不慌不忙的接龙。玄衣学子步步紧逼,卓不群见好就收。

“泛黄南华白玉笛。”

“寂兮寥兮秋风急。”

……

玄衣学子锦珠妙句对卓不群的打油诗,偏偏对的无可挑剔,让玄衣学子顿时激情大减,就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劲使不出,真是气煞人也。

最后玄衣学子一挥衣袍下去了,卓不群也毫无留恋的走了下来。不得不说,今日的卓不群表现的十分沉稳,恍如一夕之间长成了大人,让我有种邻家有男初长成的感觉。实在让我难以和经常跟在我屁股后面为了二两银子而扔掉节操的卓不群联系起来。

卓不群落了座,朝我投来得意的眼神,我习惯性的侧了侧身子,自觉地忽略他那臭屁的嘴脸。

“方才群儿表现的不错,很沉稳,像个大人样了。”爹爹对卓伯伯说道。

“哈哈哈……”卓伯伯爽朗的笑道。

“都是孟夫子教育的好,群儿如今做事越发的有模有样了。”蕙姨盈盈笑道。

“夫人,此言差矣。我认为主要是我们群儿聪慧过人,另外有皓然的悉心教导。”

爹爹极其鄙视的看了眼卓伯伯,我的嘴角也抽了抽,我说卓不群怎么那么自恋,原来这些“优良基因”来自于他爹呐。

之后是戴荣上去接龙,岂料这货接了不到三句就自己下来了,我猜他是不想给我们白廘书院丢人吧。没多久,就是魏明阳,别看魏师兄平时不怎么学习,总喜欢抄别人课业,但是诗词还挺不错,竟可以把别人接下台去,完全不用靠我作弊啊。就连经常翻看春宫册子和禁书的李杰斌师兄表现也不错,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这就是一鸣惊人么?

就在我百无聊赖之际,一袭蓝衣闯入了我的视野。能将一袭蓝袍穿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宛若天人之姿的,除了左非言又能是谁呢?

左非言终于上场了,我立马来了精神,端坐起身来。冷不丁的接受了两道剜人的目光,朝对面看去,果然是裴瑜婉。我越过她的目光朝左非言看去。左非言感受到了我的注视,向我投来淡淡一笑,我冲他伸出大拇指,他的笑容逐渐扩大,这些行为落到裴瑜婉眼里,差点将她的鼻子气歪。

左非言那怂样

左非言作揖道:“贺师兄,左非言有礼了。”

贺景云看到对面的左非言不禁一阵讥笑,对左非言道:“你已不是我们临墨书院的学生了,这师兄我可应不起。”贺景云身材高大挺拔,颇为威猛,将身上的青布衣衫穿的英姿猎猎,很明显,在气场上左非言就处了下风。

贺景云看左非言脸色一僵继续讥诮道:“没想到你竟然有脸来参加云集诗会,不知你以何种身份来参加?左相嫡子?”贺景云说话恶毒,直接揭出了左非言的伤疤。

左非言闷不吭声,身子有些发抖,像是在隐忍怒气。我的心不禁揪了起来,他怎么不反击呢?

“两位学子,现在开始罢。”尚大人看了他们一眼,缓和了气氛,“有诗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们以此为意境开始接龙罢。”

贺景云自信道:“寒窗数载蕴墨稠。”随即挑衅的瞥了眼左非言。

左非言想考了一阵,引来贺景云的不耐:“若是不会就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左非言羞红了脸。半晌道:“跃去……跃去……”

“跃去龙门饮卮酒。”左业成走到左非言身边,替他接了出来,“大哥,还是赶紧下去吧,我们左相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左非言恼羞成怒,气恼的瞪了眼左业成和贺景云,一挥袖子走了下来。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左非言毒舌又腹黑,他也有这样被人羞辱的时候,难道他是故意的?一旁的爹爹则是一脸平淡,仿佛是早料到了这种情况,只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左非言,但此时的左非言一脸平静,跟刚才被羞辱的左非言简直是判若两人。

人群里不少人都在议论着左非言,毕竟像他这样丢人现眼的倒是不多。但左非言对这些言论充耳不闻,直接走出了曲水阑亭。而在别人眼里,分明是落荒而逃。

我看着裴瑜婉望着左非言远去的背影,双手紧紧的绞着手帕。一旁的裴中天看了眼裴瑜婉冷哼道:“真是上不了台面,以后你若是再敢去找他,我非打断你的腿!”裴瑜婉狠狠地咬着牙不出声。

左业成和贺景云相互施了一礼,两人好像因刚才故意让左非言出丑,心情都很愉悦。

“提笔愿化黎民苦。”

“气尽浩然盈满袖。”

我心思还在左非言为何要故意让自己在这出丑上,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人的接龙。我久久望着左非言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心疼。左非言是个有着故事的人,而他却把自己的故事埋在了心里,别人靠近不得。

一道强烈的视线朝我射来,使我不得不与他对视,是卓不群。我看了他一眼:干嘛拿刀子眼剜我?

他回道:你干嘛一脸思春的样子盯着左非言那货!

我不屑哼道:关你毛线!

发疯的卓不群

今日的诗会结束后,我刚刚离座,卓不群就怒气冲冲的一把把我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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