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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状元相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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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久小纯
【由文,】
书院生活
我抱着美人爹爹吩咐我的作业准备给我的师兄们布置课业。看着自己嫩白的小手,不觉间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一年了。我名叫孟诗夏,是名穿越人士。
自出生时因身带奇香而被人关注,到一岁作诗,三岁出口成章被人称作神童,这些年我一直活在众多光环下。爹爹是大昌有名的白廘书院的夫子,我自幼跟着爹爹读书习字,舞文弄墨。
白廘书院分为蒙馆和经馆。蒙馆是专门教幼童认字的,而经馆主要是为了参加科举。经馆班又分为秀才班、举人班、进士班。
不论是秀才班,举人班还是进士班,都只有一个班,一个班最多收二十人。因这两届的状元郎皆是爹爹的弟子,故而爹爹一时名声大噪。向我们白廘书院求学的人越来越多,无奈之下,爹爹只得增收了学费。
“诗诗,你不会又来给我们布置课业吧?”卓不群看到我怀里的书卷,不仅苦了一张脸。卓不群和我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他是我偷鸟摸鱼、欺凌弱小、**小丫头的最佳拍档。他最大限度完成了所谓青梅竹马之背黑锅,兼护花使者等多项艰巨的任务。他爹更是十几年来坚持不懈的想让我和卓不群结娃娃亲。
“完不成课业,脱了裤子打屁股。”我朝他做了个鬼脸。
“胡闹!夫子也真是,让个小丫头来监督我们。”这个人是宋秉文师兄,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认得他,没想到六年过去了,当年和他一起的于清师兄刚刚中了状元,现任翰林院学士,就是最不济的师兄们也是进士了,只有他,还是童生。
“宋兄,你这话就不对了,谁人不知诗诗小师妹是个神童,她知晓的未必不及我们。”魏明阳师兄道。
“倒是你,有嘴说别人,倒不如看看自己。”卓不群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句。宋秉文一向自大清高,卓不群早就看不惯他。
“你……”宋秉文被说中了痛处,脸色登时变得通红。“你不过是凭着你那做礼部侍郎的爹才入了经馆罢了,又有什么可神气的。”
“宋兄不要瞎说,不群年纪虽轻,但他的成绩我等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宋秉文的话实在过分,立即有师兄出来圆场。
“我若是凭着我爹进的经馆又能如何?你若是有个做礼部侍郎的爹让你进学也是你能耐。”卓不群这话说的极其讽刺,我在心里不禁叫好。
“你……”宋秉文伸出食指指着卓不群,脸色气的发青,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一拂袖子出去了。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群,你说话太犀利了,师兄实在是自愧不如。”魏明阳师兄拍了拍卓不群的肩膀。
“其实,宋师兄也挺可怜的,心理压力很大吧。”我望着他的背影说道。
“自己连个秀才都考不了,还整日装清高,这种人,诗诗何须同情。”一位师兄道。
“我不是同情他,我是怕他坏了爹爹的名声。”
众师兄:“……”
诗诗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云集诗会
这几日爹爹布置的课业很多,因为不久就是云集诗会了,而云集诗会对于这些求学的士子而言,可以说是一个莫大伸展拳脚的机会。
云集诗会是在众多学子进学之前举行的一次大型集会。经过多年的演变,和科举息息相关,朝中不少文臣会前来观看,若是参加的学子能在云集诗会上扬名,也为日后的入仕之路奠定了基础。所以,士子们十分看重云集诗会。
今年的云集诗会轮到在邺城举行,离我们康定不是太远。往年我年纪太小,爹爹总是不让我跟着,今年我得了特许,可以和卓不群他们一起去参加云集诗会。
魏明阳师兄因为想让我帮他在诗会中作弊,所以总是逮着机会就向我献殷勤。帮我拿行李,给我买零嘴儿,遇有搭讪的公子也帮我挡下。
宋秉文看到后,不屑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爱护小师妹,人人有责。”魏明阳狗腿的递来一包瓜子。
我自然也不搭理宋秉文,接过来瓜子和卓不群一边吃一边八卦路上的趣闻。
我们到了邺城,先找了家客栈落了脚,云集诗会是在三日后,师兄们都在忙着临时抱佛脚,唯有卓不群和戴荣这两个人天天陪我逛街。
卓不群这货自持福慧双修,根本不把云集诗会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有个做礼部侍郎的老爹,进学是必过的,他根本无须担心。拼学习拼不过,还可以拼老爹,这真是一个拼爹的时代。
至于戴荣,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他就没想过能做秀才,他这次来邺城权当是见见世面罢了。
走到一家茶肆听到里面有说书的先生正在说书,我和卓不群一拍即合,想着去茶肆听说书先生说书,没准和说书的先生还能谈笔交易,挣个外快什么的。
以前,卓不群总会带给我一些说书的话本供我解闷儿,我嫌那些话本的故事恶俗,便自己写了话本,让卓不群带去给说书先生说书来赚点小钱,收入还算可观。
我们随便买了些东西便打发戴荣送回客栈,随即我们径直进了茶肆。那说书的先生看了我的话本,觉得情节设置的不错,很有说头,便打算买下我的话本。
“姑娘,这话本不错,我出二十文你看如何?”老头眯着眼睛,一双浑浊的眼睛透露着老谋深算。
“二十文,你打发要饭的吧。”卓不群一把夺过话本,差点操拳头打人。
“这位小哥,有话好说,我再加点。”老头咬了咬牙,“二……二百文怎样?”
“嗯?”卓不群眼风一扫,老头立即改口,“五百文,真的不能再加了。”
我不再理会他,拉着卓不群打算走人,老头立即叫住了我们,“别走别走,我们再商量一下价钱。”
“老先生,既然你看过了我这话本,它的价值你是知道的,你若是诚心想买,又何必拿出几文钱来敷衍我呢?”
“老先生若是想买,我这里还有一本。”我狡黠的笑了笑。
老头想接过来看看内容,被我抢先又收回了怀中,“这本,可比我刚刚给你看的要好。”
初见君子
卓不群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老头,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价钱了吧。”
“老先生,我的话本故事新颖,自然会为你招来不少客人,连带着来你茶肆喝茶的人也会增加,必然会拉动茶肆的经济增长。我也不多要,就这个数……”我比出一根手指。
最终,我们卖话本得了十两,我和卓不群三七分成,自然是我七他三。他又给我买了些零嘴便回了客栈。
这十一年来,虽然我和卓不群没有结成娃娃亲,但卓不群向来是以我未来的相公自居,就连我也认为自己将来也许会嫁给卓不群,但一切就在这天发生了改变。我以前从来不相信有一见钟情,但对于那个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男人,让我从认识到喜欢上他只需要一眼。
我和卓不群刚进客栈,便看到在一楼的转角处坐着一位气质若仙的少年,一身书生打扮,想必也是来参加云集诗会的学子。正陪着一个姑娘吃饭。通常,身边有女人的男人我是不会多看的,而现在,我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卓不群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小白脸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上楼吧。”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热烈,那少年抬头看了我一眼。四目相接的刹那,身上如过电一般,心跳加速。
这时,我看清他的眉眼,肤若白玉,剑眉如刻,星目里的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明亮而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单薄而性感。单看外表,的确生了副好相貌。
我感知着自己的心跳,没错,我喜欢他。我喜欢上了这个我只看了一眼的少年。
“言哥哥,这女子好生没有教养,一直盯着你看。”他身边的女子不满的横了我一眼。
我不理睬那个女子的讽刺,径直朝那个少年走了过去。
“诗诗,你在做什么?”卓不群一把拉住我的袖子。
“我刚才吃坏了肚子,去茅房。”
卓不群:“……”
我并没有去茅房,而是转身去找魏明阳,让他帮我查查那个少年的来历。
一个时辰后,我在屋里一边吃着鸭脖子一边翻看着话本,十分惬意。
“诗诗,是我,你魏师兄。”
我抹了抹嘴,去给魏师兄开门,“如何?”
魏明阳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了一口,故意吊我胃口。
“魏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又给他添了杯水。
“那个少年叫左非言,是当朝左相的嫡长子,颇有文采。但是由于其生母去得早,左相早就续了弦,后母容不得他,待他很是苛刻。而他的性子又不讨喜,左相不是很看重他,倒是特别喜欢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打住,我没让你打听他的家世如何,他应该还没有娶亲吧?”
“这个倒没有,不过……”魏明阳不怀好意的冲我笑了笑。
“不过什么?”
“小师妹,你对那小子有意思?你信不信若是不群知道了非得宰了那小子。”
“我就是看上人家了,怎样?这关卓不群什么事?废话少说,重点!”
奚落宋秉文
“左非言没有娶亲,但是他有个未婚妻,是户部尚书裴中天裴大人的千金裴瑜婉,就是今天和他一起的那个女子。”魏明阳注意着我的脸色,随即道:“不过,早在两年前,让他后母给他把亲事退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左非言的相貌,左非言的继母为何要给他退婚,他和裴瑜婉不正好门当户对么?既然退了婚,为何俩人还如此亲密呢,真令人费解,我在种种猜测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便是云集诗会了,连一向赖床的我都起了个大早。刚出了房间便遇到了卓不群,这货果然梳了个十分**的发型,身着一袭白衫,给那张青涩的脸上增了几分成熟。在这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季节里,手执一把十二骨纸扇,十分的吸引人眼球。抛却个人偏见,卓不群的确算是个风姿翩翩的佳公子。
“诗诗,哥哥今天是不是英俊潇洒?”
我淡淡瞟了他一眼,“在我心中,美人爹爹最好看。”我说的是实话,美人爹爹虽然已是而立之年,但看起来就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而且爹爹美目丹凤,长相极为妖魅。
“这句话我表示认同。”爹爹从我身后走了过来,“诗诗,我们下去吃饭吧。”
“师兄们,你们说我今天是不是英气逼人?”卓不群自认为潇洒的展开扇子。
“走走走,吃饭了。”众位师兄相互招呼着下了楼。
卓不群自觉没趣,合了扇子,也随着众人一起下楼。
云集诗会在曲水阑亭举行,本来有人提议云集诗会在邺城尚大人的别苑举行,听说他的别苑相当华丽,环境宜人,而尚大人怕有心人在皇帝那参他一本,死活不同意,只得作罢。
我和爹爹、众位师兄来到属于我们地区的地方做好,魏明阳师兄为了作弊方便,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座位旁边。
“小师妹,魏师兄就靠你了。”
“我尽力而为吧。”
“哼,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宋秉文听到后,不屑的说道。
“宋师兄,您老还是操心自个吧。”魏明阳瞧了宋秉文一眼,不愿意与他多费唇舌,这人自命清高又迂腐,能不理则不理。
一旁的师兄可不愿意放弃这个奚落宋秉文的机会,“宋师兄参加过这么多次云集诗会,想必许多朝臣也已经认识了他,博得头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这句话说得可谓极其讽刺,我都觉得说得太过,毕竟是同门师兄,怎能连一点颜面都不留。
“你们……欺人太甚!”宋秉文师兄涨红了脸。
“好了,都不要再吵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个什么场合,我白廘书院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每人回去抄一遍《劝诫》。”
《劝诫》是爹爹特地为了责罚学生而创作的,那可是一本像砖头一样厚的书啊。
“是,夫子。”
师兄都吵完了,您老才开口,美人爹爹您确定刚才您老不是在看笑话?
左非言
“夫子。”一位年轻人朝爹爹拱手作揖,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于师兄。”
“上一届的状元郎于师兄。”众人立即沸腾起来。
“于清,你也来这里凑热闹?”
“学生本打算回老家看望母亲,正好路过这里,想着夫子定会参加,就来瞧瞧。”
“既然来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吧。”美人爹爹让人给于师兄看了座。
“好。”于师兄一抬头,瞧见了宋秉文,“宋兄,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哼,不敢当,您状元及第,宋某高攀不起。”宋秉文本来就憋了一顿子气,如今见到同窗衣锦还乡,而自己却是童生,不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气氛瞬时降了下来,倒是卓不群狗腿的贴着于师兄问长问短,于清师兄也是个健谈的人,向我们说起了京城的趣事,便忘记了刚刚的不快。
离开始时间还早,我就寻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想着也许能够制造偶遇,遇到左非言呢。
“姑娘,请问这丝帕可是姑娘的?”
“抱歉,我没有带帕子的习惯……”我刚抬头,便看到了左非言那张俊逸的脸,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那个,这个正是我刚刚丢失的帕子,谢谢你。”我接过帕子揣进怀里,我若是放弃这么好的搭讪机会,简直天理不容啊。
“姑娘,可是你在打听我?”
我顿时顿住了脚步,他都知道了?魏明阳师兄果然靠不住。
“这个……”
“诗诗,你跑哪去了,想急死你魏师兄啊”魏明阳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像是刚才走得急了。
“就是这位公子四处打听我家公子,他给了我二两银子,我便告诉了他公子的姓名。”一位小书童说道。
我:“……”
左非言:“……”
魏明阳:“……”说到这魏明阳就来气,花了二两银子就只打听到了姓名!
“听闻孟夫子育人不倦,且在教书上独树一帜,晚辈甚是敬仰,想拜在孟先生门下,不知姑娘可否为我引荐一下?”
“哦。”原来是别有所图,这个偶遇也怕是他故意为之吧。
“京城的临墨书院勉强也是可以和我们的白廘书院相媲美的,不知公子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勉强?小师妹你可真是不谦虚啊。
“相较临墨书院,白廘书院的学费更便宜些。”
“呃……”看来美人爹爹要增收学费了。
“言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害得人家找了你好久。”
原来是那天和左非言在一起的女子,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罗裙,显得十分娇小可人。
“婉儿,快回去,一会裴大人看到了又该训你了。”
“不要,婉儿就要和言哥哥在一起。”
裴瑜婉的声音清脆如黄鹂,为何听在我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呢。
“诗诗,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夫子该着急了。”魏师兄催促道。
“好。”正好我也懒得看他们在这里腻歪,看多了容易长针眼。
梅兰竹菊
“婉儿,你个混账东西,整日和男人混在一起,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这时来了个中年男子,一把拉住裴瑜婉便要拖走。
“爹,言哥哥是我的未婚夫又不是别人。爹,你放开我。”
“混账,你们的婚约早就作废了,跟我回去。”
“婉儿,你还是跟裴大人回去吧。”
“爹,你放开我。”奈何裴瑜婉根本就抵不过他爹的力气,裴大人像拎小鸡一般将裴瑜婉拉走了。
左非言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扭头对五经说道:“五经,若是下次有人向你打听我,记得多收点银子,你家公子还不至于这样廉价。”
五经:“……”一个名字就值了二两银子,很贵了呀。
我回去时,诗会已经开始了,主持诗会的尚大人正在致词。我掏出怀里的帕子,在帕子的一角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言”字,这一切果真是他提前那安排好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不成他真的想让我向爹爹引荐他?
感觉到有道目光的注视,我随手将手中的帕子扔给戴荣:“喜欢么?送你了。”
戴荣立刻将帕子放在鼻翼闻了闻:“好香啊。”随即又十分爱惜的放在怀里。
我抬头看到左非言嘴角的笑意果然凝固在了嘴角。小样,敢算计我。
卓不群看到左非言朝这边看,扭头对我说:“又是那个小白脸,诗诗,你看他那身青衫穿的人模狗样的,好骚包啊。”
我:“……”卓大少爷,您身上的白衣岂不是更骚包。
“孟夫子,我没来晚吧。”卓不群他娘亲挽着他爹款款走来。
“按照您以往的风格,您来的还有些偏早。”爹爹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仿佛早就料到了这种情景。
“爹,娘。”卓不群立刻兴奋起来,随即又拉下脸来,“不是三天之前就该到了么,怎么拖到现在?”
“群儿,爹娘途中有事耽搁了,好在赶上了。”
“卓伯伯好,蕙姨好。”我礼貌的朝他们施了一礼。
“诗诗长得愈发水灵了,和群儿真是越来越般配了。”蕙姨亲热的拉了我的手。
——
“今年云集诗会正式开始,往年诗会左右不过是流觞曲水摘佳句,击鼓传花出辞章。云集诗会不免显得太缺乏刺激性,今年我们不妨推陈出新换个方式。”尚大人笑眯眯的说道。
“换个方式,要玩什么新花样么,有趣。”
“若个换个方式,那我岂不是白准备了那么久。”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下面学子的争议。
“大家安静,安静。听我和大家介绍今年云集诗会的流程以及规则。”
我边吃着油炸花生米边听他叙述着游戏规则。
“众位学子先作一副关于梅兰竹菊的四君子画,一刻钟后将画依次交上来。”
“作画?我没听错吧?”
“云集诗会还要考察作画的功底么?”
“有趣,今年诗会的形式果然别具一格。”
尚大人见下面一阵阵喧闹,忙道:“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下面就开始作画吧。”
“一刻钟?这时间确实有点紧张啊。”
“那还不赶紧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众人听后皆埋头作画,个个脸色凝重,如同此时就是科举考场一般。
作画分组
云集诗会毕竟和我没多大关系,所以我也就紧张不起来。擦了擦嘴,看了一眼美人爹爹,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突然感觉袖子被人拉了一下,抬眸看到了戴荣一张讪讪的大脸。
“诗诗,你也知道,我最不擅长作画了,你帮我画可好?”
魏明阳闻言停下了笔,“自己画,我还没让诗诗代我画呢。”
“帮你画也不是不可以,二两。”我伸出了两根手指。
“好,二两就二两。”戴荣干脆的答道,我怎么忘了他有个地主老爹呢。
“二两太少。”卓不群头也不抬的答道。
“咳咳……”爹爹以袖掩面咳了下。
我靠近爹爹,讪讪开口:“爹爹,我……”
“当着我的面呢,你就不能说的委婉点?”爹爹凑到我耳朵旁说道。
我:“……”
眼瞅着时间就要到了,戴荣急道:“诗诗,我给你五两银子,你帮我画罢。”
“好。”我拿过毛笔,瞥了眼卓不群的画,一挥而就,须臾,一支墨色晕染的兰花便跃然于纸上。
“会不会太简单了?”
我指着卓不群和魏明阳的画儿说道:“兰花乃是君子之物,本就该是纯粹简单,太过华丽反倒掩盖了君子的淡薄与高雅。”
卓不群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诗诗说的极是,”于清师兄说道,“君子的追求就是淡薄无物。诗诗画的这株兰花正是画出了君子的风骨。”
我得意的朝卓不群吐了吐舌头。
“时间到。”众学子所画的画按照题材的类型依次收了上去。
“按照刚才大家所作画的类型,将在场的学子共分为四组,分别为梅兰竹菊四组。大家请随老夫来,找到自己的位置做好。”
矫情!实在是矫情!分个组还要作画。
“原来作画就是为了分组,罔我还用心画了幅踏雪寻梅。”
“唯恐不能在一刻钟内画好,我紧张的要命。”
众人一阵抱怨,却只能跟着尚大人去找自己的组。
原来曲水阑亭后面别有洞天,我们走过去之后,一派春意盎然景象尽收于眼底。不同于春日里看惯的莺莺燕燕之景,满地被绿色包裹,早开的小野花零星的分布在草丛里。溪水弯弯,流水潺潺,曲水亭台,远山近亭,就如一副青绿山水。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心。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好去处。”
由于卓不群和魏明阳还有戴荣都画的兰花,所以我也就和他们一同坐到了兰组。
爹爹和卓大人还有于清师兄被邀到了前面观看。
看到宋秉文走到了竹组,魏明阳不禁撇嘴,“果真符合他的风格,真当自己清拔俊逸,假清高。”
落了座,我才发现身后坐着的可不正是左非言。
“诗诗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本以为左非言会是个谦谦公子,谁知却是贱人一枚。自己竟会一见钟情于他,眼光实在是不济啊。
“诗诗?叫的那么熟稔,你和这货很熟么?”卓不群不悦的兑了兑我。
“不熟,不熟,我都不认识他。”我无辜的耸了耸肩。
左非言:“……”姑娘,你撒谎不用打草稿的么?
诗词接龙
由于我一直在开小差,诗会的游戏规则我没怎么听,大体上好像是诗词接龙,接不上来的人便可以直接下来,由组里其他人补上,赢家也可要求下场换人。只不过输的人就没有机会再次接龙。当然接不上来也可以向别人求助。但是文人历来清高,推崇节气,求助于人这么不光彩的事情只怕没人会做。
其实接龙并没有多少要求,可以对偶押韵,也可以前一句诗词的尾字做下句诗词的首字。只要诗句寓意美好,辞藻华丽皆可。
今日是由梅组和菊组的学子先来,而兰组和竹组的学子则作为观众。若是接龙的学子接不上而又不愿意求助别人,竹组和兰组的学子可以上前接龙。
因为今日没有我们什么事儿,我们就沦为了看客。我时不时和卓不群咬咬耳朵,八卦一下其他书院的学子。但凡看到比卓不群长得英俊或是身上的行头盖过卓不群的人出现,卓不群皆是不屑的冷哼。
我刚抬头,便感到一道怨恨的目光朝我射来。裴瑜婉坐在裴大人身旁,看到我和左非言说话,双目含恨的瞪着我,活像我抢了她的男人似的。其实,我就是打算抢她男人。不,左非言已经不是她男人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将左非言抢来做我相公。
想到此,我理直气壮地瞪了她一眼,忽略掉她的目光,扭过头来和左非言说话。
“那个,想必你也知道,爹爹脾气清冷古怪,定然不会半路时收下你,你若真想让我帮你向爹爹引荐,我是欣然同意的。不过……”
“我明白,这是《百草图》,想必你会感兴趣。”左非言向我递来一本小册子。
“你调查我?”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彼此彼此。”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魏明阳。
“诗诗,我……”魏明阳一脸讪讪的看了我一眼。
“哼。”回去再跟你算账。
卓不群满脸不悦的凑过来道:“你们果然认识!”然后扭头对左非言道:“其实,你贿赂我也是一样的,我也可以向夫子引荐你,只需二两银子。”
我:“……”卓不群,你的节操呢?
左非言:“……”
“一捧芳魂伴君眠。”我这才发现原来是那位青衣少年接不上来了,正涨的满脸通红。这时是宋秉文站了起来回答。
要说宋秉文文采也是有的,只是为人刻板迂腐,又以清高自诩,自命风雅,总是喜欢卖弄文采,所以众师兄都不喜欢与他相交,更何况他也看不上众位师兄。
“‘诗琴伴得茅庐暖,鹤踏碎雪梅影乱。寒山香径独探幽,一捧芳魂伴君眠。’妙啊,这位学子接的妙啊。”尚大人捋着山羊胡大喜道。
“哼!”被抢了光彩的那位学子恨恨的看了宋秉文一眼,随即接着接龙。
“卖弄文采!”一位师兄不屑的说道。
“没劲。”我掏了掏我装零嘴儿的兜兜,幸好今日带的零食多,否则在这里干看着,岂不是会无聊死。
惹是生非的卓不群
“临墨书院竟是些歪瓜裂枣,个个长得都不敢让人直视,哪像哥哥我这么英俊潇洒。”卓不群的心思也压根不在诗会上,对于每个接龙的学子总要评头论足一番。最可气的是,这货时不时抓点我的零嘴儿吃,我再次掏兜兜时,怎么都掏不着东西,低头一看。丫的,竟让这货吃完了。
卓不群意犹未尽的擦擦嘴道:“诗诗,今日你带的零嘴少了,哥哥我还没吃够呢。
“尼妹,都给我吃光了,还没吃够!”我对着卓不群的脚狠狠的踩下去。
“啊!”卓不群实在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登时站了起来,并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于是他很快成了大家的焦点。
不远处的竹组里,宋秉文也站着,此时已经是他第三次替人接龙了,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被替的学子我也是认得的,他是我们白廘书院的,平时文文弱弱的,比较腼腆。此时正幽怨的看着宋秉文。
“这位学子,你站起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卓不群顿时语塞,我在下面拼死憋笑,没想到他卓不群也有今天。
“我是觉得宋兄今日总抢别人风头不好。更何况林子轩师兄是我们的同窗,有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尚大人,这就是学生要说的。”卓不群拱手作揖。
林子轩师兄朝卓不群投去感激的目光。
卓不群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下面人群的议论,大多都是在指责宋秉文强出风头,甚至有人讥讽爹爹管教不严,同门学子相争,闹了笑话。而爹爹在太师椅上做的四方八稳,对那些不堪的言论充耳不闻,俊美的容颜上看不出半分愠怒。这令那些讥讽爹爹的人感到溃败,渐渐就没人再言语。
而宋秉文更是气得不轻,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直直的盯着卓不群,恨不得在他脸上戳出两个血窟窿。
待卓不群坐下,我一把拉住他,“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给爹爹脸上抹了多大的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看我们白廘书院的笑话?”
“谁让你踩我。”卓不群无辜的摊摊手,我恨不得再狠狠的踩他一脚。
“好了诗诗,这次我是为了争一时之气,给夫子丢脸了,回去我向夫子认错。”
一直到诗会结束,宋秉文都一直端坐,没再言语,看样子对今日之事难以释怀。爹爹临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和卓不群回到客栈,听到许多学子正在议论今日之事,由于我们住的是邺城最大的客栈,也是众多参加云集诗会的学子首选之地,所以经常会碰见其他书院的学子。
“今日诗会,白廘书院真是丢人,也是孟皓然平时管教不严,自己的学生打了自己的脸,真是大快人心!”
“可不是么,都说白廘书院还是咱们大昌数一数二的书院呢,今日一见,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还不如咱们临溪书院呢。”
我听到这些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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