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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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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秦艽问她怎么这么问,她说刚才她和哥哥想过来找爹娘,宫女们不让他们来,阿朵也说洞房花烛夜什么的。
可洞房花烛夜到底是什么?
秦艽根本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还是宫怿给了回答,“洞房花烛夜是用来生妹妹的,但是不能告诉别人,一说就不灵了。”
秦艽大窘,表面上让两个小的赶紧睡,被子下面没少掐宫怿。
临睡前,宫怿凑到她耳边说:“我就知道他们会来,所以也算提前过了。他们也不小了,从明天开始让他们自己睡。”
最后一句,颇有几分不忿。
大婚次日,按例是要去谢恩。
凤仪殿中,元平帝和萧皇后高居在首位,宫怿和秦艽领着两个孩子拜下。今日不光元平帝和萧皇后在,刘贵妃和几位高品级的妃子们都在,见新太子妃是一个,另一个也是见见两个小皇孙。
尤其是颉儿,作为太子的嫡长子,分量尤为重。
在打量清楚颉儿后,刘贵妃露出一抹笑,相反萧皇后愣了一下。秦艽有些弄不清楚情况,不过刘贵妃很快就给她解疑了。
“陛下,这下可总没有人怀疑小皇孙的身份了,臣妾觉得跟太子殿下幼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小郡主那双眼睛,臣妾瞧着倒有几分先皇后的模样。”
这本是耳语,不过殿中安静,自然让大家都听了个真切,而萧皇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无他,按理说秦艽已经被册封为太子妃,两个孩子也该有个正式的名分。可萧皇后却以身份尚未确定有些微词,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娘的名分都定了,孩子的早晚跑不掉,可偏偏这个时候宫里又有人流传说秦艽流落在外,谁也不知道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皇族血脉。
其实这流言有些无稽,太子本人都确定了,赐婚的圣旨也下了,现在弄出个这事,这不是明摆是在恶心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元平帝并未做任何处置,而这种流言蜚语摸不到抓不着,萧皇后倒也让人处置了两回,根本禁不住,此事便扔在了一旁。
今日刘贵妃明显是在给萧皇后下绊子,皆因她当时本着皇后职责多说了两句,现如今就因为刘贵妃一句话,之前宫里的流言蜚语全都被扣在了萧皇后头上。
可问题是萧皇后就算明白,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说什么,刘贵妃既没有明指,她主动出来说话,不是明摆着往身上揽脏水。所以说萧皇后身子不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种气死人的哑巴亏多吃几回,谁都得短寿。
“臣妾瞧着也确实像上官姐姐。你过来,跟我说说,你多大了?”萧皇后柔着脸,笑着对甯儿招了招手。
甯儿看了娘一眼,走上前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甯儿四岁了。”
“甯,宁也,倒是个好名字。陛下您觉得呢?”
元平帝看着甯儿,目光闪烁:“那就封宁平郡主吧。”
谁都没想到元平帝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可甯儿有了封号,就相当于承认两个孩子的身份,择日就可以记入太庙了。
“还不快谢谢皇祖父。”秦艽在后面提醒。
“甯儿谢皇祖父。”
元平帝又对颉儿招了招手,颉儿走上前去。
“你叫什么?”
“回皇祖父的话,孙儿单名一个颉字。”
“颉?你父王取的?”
颉儿回头看爹娘,其实这名还真是宫怿取的,但他对外言是才找到母子三人,自然不能说名字是他取的,于是这功劳被归在秦艽头上。
“倒是个学问不差的。”
元平帝这话说得意味不明,也让人听不出褒贬,倒是宫怿毫不含糊地点点头道:“当初她就是因着学问好,才会被分到儿臣身边,儿臣平时也没少教她。”
元平帝瞥了他一眼,站了起来:“秦氏生育有功,以后跟皇后学着打理宫务。皇后身子不好,你帮着她多分担些。”
秦艽被吓得不轻,但还是跪下回道:“谢父皇恩典。”
元平帝丢下话,就走了,似乎有政务要忙,只有极为了解的他的人,才能发现他连着搓了好几下的手指,这是他情绪不稳的表现。
这一切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发现了,而其他人都沉浸在震惊中。
太子妃帮忙打理宫务,此事并不是没有先例,可皇后还在,未免有些越俎代庖。当然元平帝以萧皇后身子不好为由,也不是不能说过去,问题是这太子妃刚过门,再往前说以前是个宫女,现在竟可插手宫权了?
她何德何能!
尤其这里头还有更深一层原因,让太子妃帮忙打理宫务,是为了以后顺利接掌后宫做准备,这几乎是让太子踏上皇位之路又推进了一大步。
一时间,殿中数位嫔妃的眼神都变了。
其中包括萧皇后和刘贵妃,要知道宫务一直是两人携手打理的,现在又插进一个人。
秦艽觉得有点头疼,面上却还要强笑。
她可没觉得这是好事,没看见刘贵妃和萧皇后的眼神快把她吞了。看似锦上添花,实际无疑是烈火烹油,而她则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了。
第101章
从凤仪宫出来,一路上秦艽和宫怿都没有说话。
回到东宫,殿中温暖如春,让人顿时舒服多了。宫女们涌上来替两人解下披风,两个孩子也被领下去换衣裳,秦艽随着宫怿去了侧殿,待内侍奉了茶来,她端起茶啜了两口,还是没忍住坐到宫怿身边。
“能不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甯儿和颉儿的名字有何寓意?他们怀疑两个孩子的身份,你怎么没跟我说过?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秦艽有些急躁,事实上也容不得她不急躁,如果说之前是惊喜,后面就是惊吓了,她清楚没办法和萧刘二人和平共处,但也没必要一下子来这么急,让她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宫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其实刚一开始宫怿清楚宫里在谣传什么,但他根本没当回事,事实胜于雄辩,他清楚两个孩子长什么样,等到真在人前露脸的那一天,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当然也有故意做给元平帝看的意思,就想让他知道这个宫里有多少人对他不满。
他对这个很熟练,因为在之前的一两年里,他经常这么干。至于甯儿和颉儿的名字,则是当年他母后取的,当年他还没有出生,大哥也没死,那时候母后经常会和那个人展望以后的事情,说以后等有了孙儿,男孩该取名叫什么,女孩又该取名叫什么。
可惜很多事都成了一场空,他从母后身边老人口中得知这件事,便遂了母后的心愿,当然也有试探的意思,果然他态度大变,又是封郡主,又是给宫权。
每当宫怿见到这样的元平帝都会忍不住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又是做给谁看,可惜这个问题注定没人能解答。
秦艽听完宫怿的叙述,心情有些复杂,这种复杂主要是针对元平帝。
“你说,父皇到底是为何意?”她压低了嗓子,不敢也怕人听了去。
宫怿讥讽地勾了勾唇:“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缅怀过去,良心难安,却又仍旧记得自己是个帝王,所以行为举止矛盾。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坐山观虎斗。”
这种矛盾的说法,说明连宫怿自己都摸不透元平帝的想法,秦艽也想不明白,毕竟她也就刚入局,孰是孰非只能等以后慢慢看才知道,现在主要问题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瓜分宫权不是小事,没见着那些妃嫔为了宫权争得你死我活,四妃之中另外三位都没沾上边,如今被她抢了,她该多招人恨。
在宫里招人恨,死的通常也非常快。
“现在再多说无益,其实你看着这是危机,实际上也是机会。”
秦艽看着他,眼睛亮了一下。
“就譬如我现在。”
就这么一句,后面宫怿没再说了,却让秦艽浮想联翩。
是啊,是危机,也是机会。
不管到底是危机还是机会,现如今秦艽该管的不是皇宫,而是东宫。
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同理,卧榻之侧还没扫干净,更不用说扫外面。
秦艽深谙宫里的处事法则,孰轻孰重孰先孰后她很明白,所以她最先做的事就是理清东宫现在有多少人,管事的又是谁,管着什么地方。在进行粗略的了解后,她就将自己身边及两个孩子身边的人都换了。
这些人多是上官家送来的,当初以她的陪嫁为名入了东宫,正是当用。有这些人当帮手,秦艽的处境也不会太艰难,这个战场默认是宫怿不可以参与,她只能自己面对。
且不提这些,在暂时理顺了大体上的事务后,其他便是萧规曹随。就算秦艽很想清理掉那些钉子,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一来无缘无故她不能无事找茬,二来既然有人往里埋钉子,自然是要做什么事,将该防护的地方防护好,剩下的只能是等待。
与此同时,秦艽做上太子妃的第一个危机很快就来了。
之前她便知道,宫怿在东宫养了不少姬妾,他也与她解释过,这些都是元平帝赏下来的,当然也有他从宫外带回来的,不过都是幌子。
再是幌子,这些人名义上都是太子的人,东宫没有女主人,这些人自然是没有名分的,如今太子妃既然进了门,也该处置下这些事。
这事是萧皇后提醒秦艽的,本来秦艽是去凤仪宫说东宫的事务她还没理清楚,学习打理宫务还是容后再说。是心存了拖延之心,未曾想萧皇后下手倒是快,当场就给她添了个堵。
事实上也确实是堵,当面秦艽没说什么,从凤仪宫回来的一路上,心气十分不顺,她在想这事该怎么处置。
回去后,宫怿不在。他这个太子其实也挺忙,新婚不过闲了三日,就开始早出晚归。起先秦艽也挺好奇他在忙什么,经过了解之后才知道,宫怿从元平帝那儿接了个差事,最近正领着一批崇文馆的学生修前代史书。
这是个闲差,又不是个闲差。
说闲是因为修书本就清闲,没人监督一套书修下来一两年可,三四年也可。说不闲则是和东宫的制度有关。
在经过一番了解后,秦艽现如今对东宫大体也有了了解。
太子乃储君,既能称为君,自然与一般皇子不同。例如东宫有额定的僚属,也有额定的职能机构服务教谕太子,基本上是模仿朝廷三省六部及卿监百司设置,只是在规模及员数上有所递减。
分别是从一品的太子六傅,其中有太子太师、太傅、太保,及太子少师少傅少保,这六人负责教育太子规导其行举,非重臣不可选。又有太子宾客四人,司掌太子纳谏与东宫礼仪。
东宫属下有詹事府,设太子詹事和少詹事各一名,詹事府下有左右春坊,其中左春坊下属有崇文馆及司经、典膳、药藏、内直、典设、宫门六局,崇文馆对应的是宫里的弘文馆,乃六学两馆之一,为大梁最高学府,收纳皇族贵戚及高官子弟为生源,司经局对应秘书省,典膳四局对应六局。
又有右春坊,设右庶子二人,中舍人二人,太子舍人四人,掌管文书与朝臣召见等。其下又有三寺,分别为家令寺、率更寺及仆寺。又有六率,分别为太子左右卫率、太子左右司御率、太子左右清道率,此六率各领军府三到五不等,属太子亲兵,人数约有二到三万不等,护卫东宫及太子安全。
这便是整个东宫全部班底了,也是属于太子的班底。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太子有监国之责,当皇帝不能视事,太子可代为监国。这项制度已沿袭几代,更是一众皇子为何争着抢着要当太子的主要原因。
说秦艽被架在火上烤,其实宫怿才是。
不过之前也说了,这是危机,也是机会。但宫怿还是挺识趣的,明明风头正盛,他却成天藏在崇文馆中,带着一帮人修书,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秦艽在殿中坐下,喝了一盏茶,心绪才平稳下来。
“玉燕,你命人去召了王司闰来。”
王司闰乃东宫女官之首,掌导引妃及宫人名簿,乃三司九掌之首。
玉燕领了命,就下去,也不过一会儿,人又回来了,说王司闰已经来了,她刚出门就碰见了,秦艽命她将人宣进来。
大抵是真有默契,王司闰所言之事竟和萧皇后所提之事是一样的,都是询问那些姬妾名分的处置。
“按照规矩,娘娘应该见见她们才是。”
又是规矩,是给她添堵的规矩吧,秦艽就不信谁新婚期遇见这事能不被堵的。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王司闰下去安排,本宫这便见见她们,也好让她们安心过年,免得过年的时候再闹出什么事来,让东宫在外面闹了笑话。”
王司闰看了她一眼,便忙垂头领命下去了。
等她走后,秦艽却站了起来,让玉燕玉蝶服侍她更衣就寝。
“娘娘,那王司闰……”
“不是说人挺多的,来了就让她们先在偏殿里等着,难道让本宫等着她们不成?”顿了顿,她又道:“找个人把这事告诉小安子,让他禀给太子殿下,本宫初来乍到,不清楚底细,也不知谁是殿下宠爱的姬妾,还是让他来处置的好,也免得本宫好心做了坏事。”
……
宫怿收到消息从崇文馆里回来,面对的就是王司闰领着一屋子莺莺燕燕,在偏殿里等着。
秦艽的话已经原样递到他那儿了,那口气那说辞明摆着是人不乐意了。
明白她的意思,他自然要随了她的意,遂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质问王司闰领着这些人杵在这儿做什么。
总体来说,当六皇子变成了太子,他性情大变,以前是温润如玉,现在是极为不好相处,经常把人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过他是太子,元平帝不说什么,旁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王司闰没料到太子妃会来这么一招,关键太子也就听她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才保了个全身,领着那一众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莺莺燕燕下去了。
“一点都不识趣,你把这些人往太子妃面前领,不是故意给本宫找茬?将她们能有多远安排多远,下次再让太子妃看见,本宫摘了你的脑袋!”
演了出张扬跋扈却有点惧妻的太子,宫怿问清楚太子妃在哪儿,便去了后寝殿。
秦艽还没睡醒,没有两个小的捣蛋,她难得睡个好觉,所以睡得特别香。迷迷糊糊正做着梦,突然梦见自己掉进水里了,她呼吸不过来,憋得难受,就醒了。
醒了才发现榻上多了个人。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在外头当恶人,你倒在里头睡得正香。”
秦艽瞥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情深义重,深爱着太子妃,为此不惜身份迎娶了平民出身的太子妃。为了太子妃,自然要视女色为敝屣,这样才符合身份。”
“说得好。”
“皇后娘娘给太子妃添堵,为了保证太子妃贤良淑德恭顺婉约的性格,恶人自然不能是太子妃来做,太子妃不做,自然只有太子了,正好让她们打消总在这上头动心思的念头。”
宫怿埋在她肩头上闷笑起来,笑着笑着秦艽也忍不住了,跟着笑。
笑了一会儿,秦艽问:“你没事了?”
“就是个修书,能有什么事,”他坐了起来,拔掉脚上的靴子往旁边一扔,人就上了榻,“太子如此辛苦,既要修书还要当恶人,难道太子妃就不心疼?”
“心疼,怎么不心疼。”秦艽笑眯眯的,跟着他胡扯。
“既然心疼,是不是还有奖励?”说话间,宫怿已经把外面的衣裳都脱了,还不及秦艽有什么反应,他就钻进了被窝里。
第102章
温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耳后,秦艽半咬着下唇,觉得特别磨人。
怎么都想不通本来是好好说话,怎么又成这样了。衣衫还穿在各自身上,她看着头顶上的承尘,将喘气压在嗓子里,似乎这样就没那么羞了。
墨色的发梢蹭的她脸颊痒痒的,他就像一个正在碾药的学徒,推动着碾子,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把她碾成齑粉,可两人竟然还在一本正经的说话,真是奇怪的状态。
她还是喘了口气,接着他刚才的话题道:“那你这书打算修到什么时候?”
他动了下,将脸侧过来,那温热的呼吸顿时变得滚烫,喷在她脸颊和颈处,带着一种独属他个人的味道。
这是宫怿最常用的薰香,每日他的衣物都要用独有的薰香熏过了才会穿,秦艽跟他待久了,身上也会染上这种味道。
“慢慢来,不着急。”
其实他们的话题早就滑离了最初的轨迹,不过没人注意这个,他们只注重说,而不在意到底说了什么,甚至得全副心神去回忆,才知道刚才对方说了什么,又该回答什么,似乎这样就能遮掩住两人白日宣淫的不雅之举。
其实宫怿主要是照顾秦艽,他可不在乎到底是白日还是黑夜。
提起这个——
“你什么时候让那两个单独睡?”
实在太沉重了,秦艽没忍住伸出一只手臂,另一只她也想伸出来,却被人按着。
“什么叫那两个?要让甯儿知道了,肯定不喜欢爹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你喜欢就成。”他说了句不正经的话,将她的手抓回来,隔着衣袖咬了口。
中衣的质地是极为上层纱罗,轻薄柔软,牙白色带着微微的润光,顺着玉臂滑下,其下是比牙白更剔透的白,一口上去便是一个红印子,要过上好一会儿才会渐渐淡下去,变成粉色。
秦艽的手臂上已经有好几个这种淡粉色的牙印,间或点缀着朵朵海棠红。
“你再咬我,我也咬你了。”她恨得牙痒痒,却拿这个喜欢动手动脚还动口的人没办法。
“给你咬。”他厚着脸皮说,将脸伸过来。
她一把将他推开,道:“我快出不过来气了,你快点……”
他将被子扯到头顶,两人眼前顿时黑了。
这种欲盖弥彰的黑暗给人的感觉很特殊,就好像真的身处在黑夜中,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呼吸一点点加重、急促,直至断弦。
“娘,娘……”
“又来了。”
宫怿一把将被子掀开,秦艽也忙坐了起来,两个人此时哪里还顾得羞耻什么的,宫怿随便拽了块儿布过来丢给秦艽,秦艽躲在被子胡乱拭了拭,便忙把衣裳穿好系好。
实在来不及了,宫怿被扫出被子,秦艽给他做眼色让他赶紧把衣裳穿上,最起码要把两个孩子给糊弄住。他无奈地刚把外衫套上,腰带还没系,混世魔王就在前面冲进来了。
“爹也在?娘,我听燕燕说你在歇息,你还不起,天都快黑了。”
玉燕和玉蝶跟在后面,头都不敢抬道:“娘娘,奴婢拦了,可拦不住小郡主。”
“没事,你们先下去吧。”
打发走了玉燕和玉蝶,秦艽才对甯儿道:“娘今天有些不舒服,才会躺了会儿。”
“那爹呢?”
“爹来叫娘起……”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丫头打断了。
“咦,爹你怎么光着脚,光着脚不冷吗?”
宫怿低头,果然顾此失彼。
“爹正打算上榻陪你娘躺一会儿。既然你来了,时候也不早了,爹就不躺了。对了,哥哥呢?”
甯儿果然被转移注意了,转头往门外看。
这时,慢悠悠的颉儿才走了进来,他每次和甯儿一起,从来是甯儿跑在前头,他跟在后面。
宫怿把足袜和靴子穿上,又站起来将腰带系好,才若无其事走到两个孩子身边。
“想吃什么?爹让厨房做。”
等宫怿将两个孩子带走后,秦艽松了口气,终于体会到一些他所言成天跟做贼一样是什么感觉。
因为傍晚这场事,晚上睡觉的时候,甯儿和颉儿被要求单独睡。
颉儿反应不大,甯儿反应很大,她很不能理解为何不能跟娘睡这件事。可无论秦艽和宫怿怎么和她晓之以理,她都不听,再说多了就哇哇大哭。这个年纪的孩子,哭起来是不讲道理的,于是只能一家人继续睡一张床。
宫怿的脸臭得可以,秦艽猜若不是甯儿是他们的女儿,估计他揍她一顿的心都有。
等两个孩子睡了,她才悄悄跟他说,说已经在让两个孩子习惯了,先从午睡开始,渐渐他们就能习惯娘不在身边自己睡。
秦艽打从回到宫里后,就想见见丁香和连翘,无奈她身份敏感,也是不想给她们找麻烦。
等把手边的事忙完,她便让人先悄悄去联系了连翘。
问了下,果然连翘和丁香还有联系,于是联系的丁香的事,就让连翘代办了。抽了一个下午,趁两个孩子睡着后,秦艽和两位好友见了面。
现如今连翘已经不在文学馆了,而是去了尚宫局任掌薄,也是从八品的女官。至于丁香,她做了九皇子的侍妾,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生下了九皇子的庶长子和庶长女。
连翘当了女官,都不如丁香当娘,让秦艽来的诧异。
丁香才多大?
秦艽在心里算了算,十七差点儿。她见丁香微凸的小腹,明摆着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再看她面色红润的样子,哪里还有个丫头样,出落得像个娇俏的小妇人。
好吧,傻人有傻福,看这样九皇子似乎没亏待她。
“几个月了?”
丁香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三个月多点儿。”
秦艽扶着额头,有点无奈。
连翘憋不住笑:“丁香是个好生养的,两年揣仨,当初生第一个时,我还在跟她说,秦艽若是回来,肯定不会相信,谁知道她这才多久,又揣上一个。”话说到最后,连翘笑了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一个比一个傻。
丁香‘呜’的一声,抱住秦艽:“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太子骗我家殿下说你很好,我总是不信。”
“我挺好的。”秦艽拍拍她的肩头,也有些眼热。
连翘比丁香要成熟多了,穿着一身女官服,格外显得内敛成熟,秦艽不用想就知道,她这几年恐怕也经历了很多。
她不在,丁香又傻,还得照应着丁香,恐怕很艰难。
“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我都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对你能做到这样。”连翘说得有点感叹,顿了下,她又道:“以后也要叫声娘娘。”
“行了,人前也就罢,就我们三个,就别提这事了。”
三人平静下来,就着不见的这几年说了会儿话,对彼此大概的情况多少也有些了解。
“对了,陛下说让人你跟着皇后娘娘学打理宫务,下面可没少议论这事。我见你这么久没动静,莫怕是拖着?拖着是对的,怎么也要挺过这个年。”
连翘说得很隐晦,不过秦艽想一想就明白了。
尚宫局掌薄,司掌宫人名簿、廪赐等名录计度,位置不显眼,但成天和宫人名册及宫里各处的俸禄和赏赐打交道,多多少少是有些小道消息的。
而年关事忙,是时宫里几乎天天都会大摆筵宴,若是不小心弄砸一件事,就足够让人借题发挥剥夺她打理宫务的权利,连翘这是暗示她继续拖着。
她点点头:“我懂。”
因着有丁香在,两人也没就这事多说,又聊了会,眼见外面时候也不早了,丁香就告辞了。
秦艽也没留她,她是太子妃,丁香是九皇子的妾,这身份和关系太敏感,苏家明摆着是只效忠元平帝,保持中立,自然不能和太子扯上关系,她和丁香在人面上过多来往,只会害了她。
本来还想见见丁香的两个孩子,现如今只能等过年时在家宴上碰见了。
秦艽让玉燕把丁香送出去,转头又和连翘说话,有些话当着丁香的面不好说,只能私下说。
不等她开口,连翘道:“见你没让我和丁香一起走,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我能做上这女官,也多亏徐令人,再说以咱俩的交情,你想做什么,我肯定是要帮你的。”
“谢谢你,连翘。”
秦艽和连翘说谢,是真把她当朋友看待,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两人的身份在这。
可不管秦艽什么身份,连翘还记着当年自己被最好的朋友背叛,跌入谷底的时候,是秦艽拉了她一把,这件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秦艽把想让连翘帮忙的做的事说了下,连翘应下后就离开了,她并不适合待太久。等她离开后,秦艽松了口气,感觉心里又少了件事,可同时也想起了来喜。
她一直没有和来喜联系,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第103章
进入腊月,就算是进入年关了。
表面上宫里各处如常,其实下面的六局各处十分忙碌。
年节宫里几乎每日都会大摆筵宴,筵宴的品格不定,从筵宴用的食材酒酿到盘碟碗筷,到每个摆宴的殿中小到案几,大到帘幔宫灯,这些都需下面的宫人布置,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
尤其年关又是宫里大发廪赐的时候,从宫女内侍的月银到赏赐,再到每宫各位娘娘的俸禄及赏赐,这些事务极为琐碎,偏偏都得上面拿主意,没几天就传来萧皇后病倒的消息。
凤仪宫那边来了人,说皇后娘娘召太子妃过去。
秦艽心惴惴,明摆着这就是鸿门宴,可惜又拒绝不得,只能前去。
果然萧皇后又闹出幺蛾子了,竟打算让她帮忙分担宫务,连学习的过程都给她省略了,美曰其名下面有各级女官,她只用在必要的时候拿个主意就好。
若是秦艽没那个梦,也许她就信她了,可惜她太清楚这里面的盘根错节,拿主意是假,出了事背锅是真。
连萧皇后和刘贵妃平时都少不了替下面背锅,更何况是她。
可她不能拒绝,母后抱病在身,只是让作为儿媳的略微分担一些杂务,这事她若还是继续推,就失去了拖延的意思。毕竟她从始至终打算的只是拖延,而不是彻底推出去。
“知道你没有经验,所以本宫专门让人挑了些简单的让你先管着,尚食局有司酝、典酝、掌酝各二人,掌酒醴酏饮,你便管着酒吧。不过是萧规曹随,你上心些就是。”半靠在床榻上的萧皇后道。
她面色苍白,可见憔悴之色,想来也是最近辛苦极了。
“若有事,你可多问问蔡尚食。”
一位身穿女官服饰,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的女官,上前一步,对秦艽再次行礼。
秦艽对她点了点头,又对萧皇后道:“是,母后。”
“辛苦你了。好了,我也有些困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秦艽和蔡尚食都退下了。
到了殿外,两人就此事又做交谈,秦艽与她约好明日便去尚食局后就离开了。
管酒,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举凡大宴小宴祭祀都缺不了酒,每到节令之时,酒耗费量巨大。而宫里用的酒又和光禄寺良酝署有所牵扯,经手之人多,便容易出岔子。
若把累年宫宴台面台下所有的意外做个归类,其中酒里面出的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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