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名门毒秀-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吃过晚饭,知秋正在给阮酥熨春天的衣裙,梁太君房里的锄荷却来了。

    当初在梁太君屋里当差时,这锄荷就和她关系不错,得空便时常会来找她闲聊,因此知秋也没多想,两个女孩开开心心聊了一阵,锄荷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包袱。

    “其实我来找姐姐,是想求姐姐帮我办件事。我兄嫂上京来做买卖亏了本,我想把私房钱送出去周济,我已经和我嫂子说好,今晚酉时三刻到西角门上来取,可方才老夫人吩咐我一会跟她去佛堂诵经,只怕是过不去了,想来想去,只有姐姐是信得过的人,特地来求姐姐帮我这个忙。”

    知秋想了片刻,接过那个小包袱。

    “你放心,我会帮你办妥。”

    锄荷面上露出喜色,匆匆告辞走了,她前脚刚离开,阮酥和冬桃便从里屋出来了。

    阮酥的眼睛很亮,笑意中也有一丝迎敌的兴奋。

    “到底还是来了……”

    知秋却显得有几分犹豫难过。

    “小姐,锄荷真的被二小姐买通了吗?她从前和我一向亲如姐妹,怎么会忍心这样害我?是不是弄错了?”

    阮酥嫣然。

    “知秋,你别忘了,锄荷之前便和你说过,她哥哥好赌,这些年欠下不少的债,你以为靠她那点私房钱,能抵得了多少?就算她真的和你情同姐妹,逼至无路可走之时,也不得不昧着良心出卖姐妹了,你莫非真以为这世上之人,个个都是肝胆相照的君子?可惜啊,只怕是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小人更多!”

    阮酥的话,是说给知秋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这辈子,她谁都不会相信,别说亲密无间的朋友,就连生死相许的爱侣,都可以在利益面前弃你如敝履,这世上,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

    她的语气里,有一丝哀痛和叹息,被旁边的冬桃捕捉到了,她神色微动,却没有说话。

 出手相助

    入夜,酉时三刻,阮琦裹了黑色的披风,撇下小厮,悄无声息进了西角门。

    西角门上有一间小屋,专供婆子们值夜用的,那门此时虚掩着,里头空无一人。

    阮琦看四下无人,便侧身闪了进去,屋子虽然简陋,但却重新收拾了一番,床铺都换上了簇新的被褥,桌上,还放着一支圆润的白瓷瓶。

    阮琦伸手拔掉了红布瓶塞,顿时一股奇异的香气便溢满了屋子,他深吸一口气,笑意中尽是荡漾。

    这是勾栏里的姐儿们助兴的媚香,他已是闻惯了,尚能自持,知秋那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若是闻了,别说反抗,只怕当场便会意乱情迷任他摆布。

    幽长的巷道里传来脚步声,阮琦探头看了看,果见淡淡月光下,一道窈窕身影向这边走来,不由心中一荡,吹灭了桌上烛火,闪身躲在门后。

    人影走到门前,略顿了顿,还是伸手推开了门,轻移莲步走了进来。

    媚香的作用下,阮琦早已按奈不住,张开双臂就扑向那柔弱的身躯。

    他却没有料到,这一扑,近在眼前的温香软玉没有入怀,反而灵巧地闪身绕到他身后,随后阮琦只觉背上一痛,摔倒在地。

    好个烈性野马!看本公子一会怎么好好折腾你!

    他心里狠狠地想着,刚要翻身爬起,不妨脸上猛地挨了一记耳光,力气之大,直打得他眼冒金星神魂出窍,还未及反应,头顶拳头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阮琦大惊,急忙出手反抗,可惜对方实在厉害,他压根近不了她的身。

    阮琦也是学过些骑射的,这种身手显然是个有功夫在身的,他心叫不好,来人不是知秋!自己定是着了道了,正在心内思量对策,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右膝盖竟生生遭对方踢脱臼了。

    阮琦不禁惨叫出声,又连忙咬牙忍住。

    虽然阮絮已经将这条巷道清了场,但万一引了人来,丢脸的是他。

    “大小姐也是多事,丢了玉佩,明日再查就罢了,这大半夜的,还害得我们出来巡夜。”

    “张姐姐,那是老夫人送的,你看她哭得那般伤心,似乎格外珍惜,老夫人自然动容了,话说回来,大小姐现在不同往时了,我们还是打叠精神应对才好,把她白天走过的地方都找一遍吧。”

    巷道外,婆子们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阮琦正不知所措,殴打他的人却突然停了手,闪身出门,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看见一道人影从角门闪出,几个婆子都惊叫起来,立刻带着小厮们跑了过来,阮琦心道不好,想要逃跑,奈何膝盖脱臼,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亮光从眼前晃过,几盏明晃晃的灯笼照亮了视线,那些婆子小厮们望着鼻青脸肿,形容狼狈的阮琦,皆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大、大少爷?”

    窈窕的人影飞檐走壁,在夜色中左闪右躲,避开众人视线,无声落入阮酥的院子,她一面脱掉身上的衣裳,一面往屋中走来。

    卧房内,阮酥已经在等着她了。

    “冬桃,你、你没事吧?”

    冬桃拂了拂身上的灰尘。

    “没事,事情已经办妥,我自小做惯粗活,力气很大,何况他在明我在暗,吃不了亏。”

    阮酥注视着她,目中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但她并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接受了这个解释,既然她想要隐瞒,那么她就不去点破,一直等到她愿意自报家门的那天。

    “冬桃……这太危险了,你也是个女孩子家,原本不该让你替知秋去冒这个险,其实,我们不去赴约便成了,你实在不必……”

    冬桃轻飘飘打断。

 随时恭候

    “大小姐,像大少爷这种人,不给他些教训,他是不会长记性的,这次忍了,必然还有下次,何况,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去的,您不必愧疚。”

    阮酥点头,微微一笑。

    她根本没有担心过,她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冬桃其人,看似无情,其实最讲情义,看似冷漠,却又嫉恶如仇,她已经掌握了她的性格,知道她是不会放任阮琦兄妹如此算计知秋,果然,当冬桃得知阮琦兄妹计划的时候,不必她说,便自己站出来要替知秋前去赴约了。

    这次的事,不仅给阮琦兄妹响亮的一记耳光,还让冬桃一只脚踏进了自己的阵营,真是一箭双雕。

    偏在此时,被阮酥派去打探消息的知秋回来了,她一眼看见冬桃,内心顿时又敬又怕,她没有想到,这平平无奇的小丫头,竟然这么能耐,把个高大的大少爷打成了那个样子。

    “大小姐,事情已经闹到老爷老夫人跟前去了,大少爷一口咬定府上出了飞贼,只说自己是遇上飞贼,为了擒拿他才受的伤。老夫人和夫人心疼得直掉泪,老爷也是气得不行,现在正从外院调人进来抓贼呢!他们谁能想到会是……”

    说到这里,她住了口,脸上却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

    大小姐真是机智过人,不仅解救了自己,还让大少爷吃了这个哑巴亏,那桌子上查出媚香的事,下人都议论纷纷,老爷会不去联想?

    阮酥暗笑,飞贼?这个阮琦,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是,这么丢脸的真相,他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呢?为了保持风度和形象,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大小姐,那玉佩的事……”

    阮酥打了个哈欠,露出迷离浅笑。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关心那个玉佩呢?过几天你去回老夫人,就说是掉在草地里,已经找到了。”

    春光柔媚,暖暖地透过纱帐,洒在被褥上,阮酥难得睡得舒服,却被窗外一声气怒的叫骂打扰了她的好眠。

    “知秋呢?让那小贱人滚出来!”

    是阮琦的声音。

    阮酥勾了勾唇,坐起身子,知秋过来伺候她穿衣,神色里还是有些惧怕。

    “不用害怕,随我出去看看。”

    阮酥穿戴整齐,走出卧房时,阮琦已经不顾阻拦闯了进来,他虽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袍,但脸上的青肿还没有消退,好好一个翩翩公子,此时看起来格外滑稽。

    阮酥佯作诧异地望着他,一脸的担心关怀。

    “是哪里来的飞贼,竟把大哥伤得这样重?实在是丧心病狂!不知可抓住了没有?”

    看着她那张无辜又惊怕的脸,阮琦牙齿都要咬碎了,他压住胸间怒火起伏,狠狠地挤出几个字。

    “大妹妹好手段!我竟然没发现,你是个蛰伏的毒蝎子。”

    阮酥脸上的神情更无辜了,还带着一点震惊与委屈。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莫非酥儿做了什么惹大哥不快了吗?”

    阮琦眼中几欲喷火。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阮酥笑了,笑容狡猾中略带一丝鄙夷,她往椅子上慢慢坐下,懒洋洋地道。

    “虽然酥儿不知大哥因何恼怒,但大哥生气,必然是酥儿之过,酥儿原本应该亲自给大哥赔罪的,怎奈近日旧疾又犯,体力不支,知秋,你替我向大哥赔个不是吧!”

    “是!”

    知秋飞快应下,福身,语气满是轻快讽刺。

    “大少爷消消气。”

    阮琦抽搐着嘴角。

    “你!”

    他一双怒目,几乎要把这主仆两人拆吃入腹,可却又无法发泄,终是狠狠一摔袖子。

    “阮酥,你给我等着!”

    阮酥冷冷一笑。

    “随时恭候。”

 替儿讨债

    阮琦在后府闹出的腌臜事,纵是万氏着人隐瞒,最终还是传到了阮风亭的耳里。联想到儿子一贯毛病,虽未细查,但阮风亭已猜到大概,当即气得重拍桌子。

    “实在太不像话了!让他赶紧收拾行李,给我滚回柳州去!”

    万氏面色难看,虽对阮风亭腹诽不已,却也不敢争辩,赔笑道。

    “老爷息怒,琦儿随五皇子一块进学,现在五皇子还未离京,就让他独自先行,这传出去难免遭人诟病,”

    “遭人诟病?他被人诟病的行为还不少吗?”

    听阮风亭怒声,万氏再也忍不下去,垂泪道、

    “还不是你,哪家的公子在他这个岁数连个屋里人都没有的,若是房里有个知冷知热的,琦儿定然也会收心治学。”

    “糊涂啊,真是糊涂。你现在纵他一时,以后可是害了他一世啊!”

    万氏如何不知道阮风亭的打算,可是更深知阮琦的德行,若是死性不改,将来就是有幸尙了七公主,指不定还闹出什么妖事呢。毕竟公主金枝玉叶,还是嘉靖帝最疼惜的爱女,性子又是跋扈异常,这样的儿媳别说阮琦,就是她自己也拿捏不了。都说娶妻娶贤,这门亲事她是一万分不看好的!

    万氏挥了挥手,钱妈妈和阮风亭的常随都退出屋外,再次确定四下无人,这才靠到阮风亭耳边低语道。

    “老爷,妾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儿子好,不过,妾身为他母亲,却也无时无刻为他打算啊!”

    见阮风亭面色似缓,万氏这才继续。

    “琦儿那性子,妾也恨他不争气,可若有朝一日真成了驸马,万一他又……这七公主妾也听说在闺阁中便是个容不下人的,到时候别开罪了皇家……”

    其实自阮琦和秋姨娘事发,阮风亭也动摇过,现在听万氏也这样说,不由重叹了一口气。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他不是这块料,那便算了,免得给阮家惹祸!!!等他伤好,你帮他留意看着,找个懂事的便收到房里吧!”

    万氏听他松口,内心欣喜,正要福身出去,却听阮风亭又道。

    “这几天让他好好收收心,就什么地方也别去了,等我得空便检查他功课!”

    阮府东头,万氏由钱妈妈扶着,还没有走到院门口便听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声。万氏脚步一滞,钱妈妈已经上前探视。

    “都干什么呢!”

    阮琦的书童成鸽一见万氏,忙跑出来见礼。

    “是大少爷……打从大小姐处回来便这样了。”

    提到阮酥,万氏神情一凛。听闻这边动静,阮琦也消停下来,却也不起身过来,只等钱妈妈掀起门帘,这才气呼呼从座上起来,唤了声“母亲”。

    “你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看满地的瓷片,万氏走到儿子跟前,瞧着那清朗俊秀的容颜肿胀如猪头,心疼道。

    “我就说我的儿子不是那没分寸的人,说,是不是那小贱人搞的鬼?”

    阮琦有些心虚,可一想到阮酥那嚣张冷漠的脸,胸中一股火便蹿了上来。他向来不把这个所谓的大妹妹放在心上,虽然都姓阮,于他而言却不过是一条随意处置的狗罢了。现在这条狗不但不对主子摇尾乞怜,还骑到他头上了,那还得了!

    “是,都是她,明明是她房里的知秋约了我,可到后面却让我平白挨了一顿打!娘,儿子肯定入了她们的圈套了!”

    见儿子这有些无赖的摸样,万氏心中了然,唾了一口。

    “你还好意思说?!连兔子都不吃窝边草的,你居然还向府里的丫头动手,若真是人家勾着你,你之前怎么不把她供出来?”

    阮琦干笑了一声。

    “这不想着她原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嘛……”

    “好了。”万氏懒得和儿子计较这些事。“不管怎样,这个亏咱们不能白白受了,娘会为你打算!这些日子你哪儿都别去了,好好读书,你爹会亲自检查你的功课。”

    阮琦一张俊脸立马垮了下来。

    他还和五皇子约好了去郊外骑马呢,春@光好美人娇,不知许久不见的京城贵女们又是何番摸样?不对,还有十五的灯会,宫中的帖子不是几日前便到府了……

    但涉及阮风亭,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秋姨娘这事,他们父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过话。

    “……爹还在生气啊?”

    “你知道就好!”万氏冷笑,又不忍爱子落寞,语气变软。

    “你爹已经松了口,等过些日子娘就给你收个屋里人。”

    阮琦惊讶抬头,这……不让他求娶公主了?说真的,京中世家公子众多,故他对公主并没有多少执念,然现在突然听到阮风亭放弃了他,不知怎的,竟开始生了逆反心情。

    “这个无需母亲操心,儿子思量着还是专心治学求取功名要紧。”

 不动声色

    十五当日,阮府一家便盛装赴宫参加灯会。

    往年宫中也举办灯会,然却没有邀请臣下共同赏玩,今年突然变幻,具体原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和上次的入宫觐见太后不同,这一次,京中一百八十大户都在受邀之列,加上皇亲国戚足有二三百户之多,其中三分之一的人家更是把家中未嫁身份得当的适龄女儿装扮一新领了来。大家心里也都敞亮,太子正妃希望渺茫,可是还有侧妃、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等若干嫔位,就算最后未能如愿,让自家姑娘在各贵人眼前多露面总是好的。

    这人一多规矩便也多了,阮风亭虽然位列左相,可家中女眷却无一人有诰命加封,男女分席落坐后,这位置便凸显出高下来。

    阮絮抬眼便瞧见白蕊一家近在皇族下首,心头不忿,再仔细看时,那着玄色太子品服的祁念似乎正朝白蕊微笑,见那小贱人含羞带怯地垂下眸子,阮絮嫉恨异常,只不得扑上去给她几个大耳刮子。

    万氏如何没有发现女儿失态,微不可察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阮絮这才收回视线,挤了个端庄特体的笑。

    而清平因郡主身份,位置本因在前端,但她为了顾及梁太君的脸面,便也和阮家人坐在一处,眼见堂妹祁清悦朝她走来,她盈盈起身,已不失礼先行招呼。

    “已是许久没有见到姐姐,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坐好不好。”

    十三岁的请悦郡主一脸稚气,亲热地拉起清平的袖子,端的是姐妹情深。清平却在心中冷笑,她遥遥往淮阳王府的席位看去,婶娘淮阳王妃曾氏正和别家的女眷说笑,似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可清平却知定是她打发了堂妹前来。

    怎么,在府中处处压制我,出了外面也想插上一手吗?

    这样想着,却温言道。

    “姐姐也想过去,只是……”

    她抬眸看向梁太君,却听梁太君淡道。

    “你和你婶娘她们也许久没有见面了,过去打个招呼吧。”

    打招呼可长可短,这言下之意便是让她随意了。清平松了口气,和请悦亲亲热热地下去了。

    “郡主就是好性子,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姐妹几个也喜欢她。若是能被宫中贵人看上,以后入府定也是个招人喜欢的。”

    万氏语气真挚,可落在其他几人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梁太君虽然有意为清平谋前程,但前提也是阮家女儿先获青睐。阮家目前拔萃的仅阮絮一人,和清平一比简直云泥之别,更何况阮絮还有冒名顶替的前科。她沉吟片刻,便招呼万氏。

    “说起来亲戚之间也要多走动,你亲自去拜见淮阳王妃,就说开春后邀清平姐妹几个到阮府做客。”

    万氏忙笑着答应,却不忘捎上女儿阮絮。

    梁太君生怕阮酥落寞,补充道。

    “酥儿你别多想,那边人多,若是让人提起你白子身份,惹贵人不高兴,却不是好事。来,陪祖母说说话。”

    说完,亲自从桌上拿了个果子递给她,“这是南方新出的水果,京城还没上市,宫中就有了。”

    阮酥好笑,当她是小孩子好糊弄吗?梁太君故意让万氏拜见淮阳王妃曾氏,表面存在巴结之意,实际上却是存心让清平留在淮阳王府坐席,毕竟有新王妃曾氏在,定然不会给她出头的机会!而借着这个由头又可以顺便去皇族那边探探风,领着阮絮招摇一圈,可谓一石二鸟。

    果然不到盏茶功夫,万氏与阮絮皆是一脸喜色的回来,才落座,万氏已是迫不及待道。

    “母亲,絮儿才情已是传遍宫里了,方才淮阳王妃还把这丫头夸了一番呢,说皇后娘娘兴许后面会单独召见!”

    梁太君闻言亦是大喜,万氏寻机道。

    “清平郡主和王妃也是许久未见了,王妃做主便留她下来,说宴散再把人送来。”

    见梁太君无甚反应,万氏又绕开了话头。

    众人正说着话,忽听一声尖利的嗓音响起:

    “皇上驾到——”

 公主金玉

    只见嘉靖帝携皇后穆氏和一个美艳的宫妃走来,众人跪地行了跪拜之礼后,才在皇帝的“平身”声中回到座位。

    在一片歌舞声中宫宴也拉开了序幕,宫女们鱼贯而出,有秩序地在各桌边侍候着,整个大厅欢声笑语,气氛和缓而欢快。

    阮酥这才佯作欣赏舞姿偷偷往皇族位置看去。

    穆皇后位列嘉靖帝左侧,旁边依次是太子和其他皇子,后面还零散地坐着几个宫妃;而与诸位坐在后排的妃嫔不同,先前随嘉靖帝一同来的美艳女子却坐在皇帝右侧。如此毫无顾忌地与皇后平分秋色,其他人似乎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阮酥正暗自猜测其身份,忽见她旁边一个服饰明艳的少女撒娇一般扑到那女子怀里,待看清那女子的容颜,阮酥霎时捏碎了手中的一块糕点。

    七公主——祁金玉。

    前世印墨寒弃她求娶的女子,同时也是最后给她致命一击的人!

    血肉从骨上生生剥离的疼似一下窜到了脑海,阮酥咬牙强咽下喉头涌上的一口腥甜,逼着自己淡然别过视线。

    祁金玉,生母陈妃为嘉靖帝四妃之一,陈妃虽未执掌凤印,却深得帝心;传闻皇帝曾在闺中许诺若陈妃诞下皇子,便废后助其上位,而所生皇子也会立为太子。虽然此言从未证实,可不知怎的竟传到了穆皇后的耳里,这也导致陈妃无论如何深受皇宠却都无法升为贵妃……

    大概前世陈妃一生无子也和穆皇后脱不了关系,不过因自己扶持五皇子上位斗倒太子……似突然想到什么,阮酥的脸瞬间苍白。

    怪不得……原来……原来……

    袖下的拳越收越紧,指甲插@入手心,几欲把皮肉弄破她也没有反应,阮酥只想大笑。

    怪不得……怪不得前世印默寒莫名之间便和祁金玉有了苟且,现在想来其实也与祁清平类似,他们之间早就有了来往,只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陈妃颇得帝宠,娘家的势力也在皇帝的纵容下越来越大,而后皇位之争,五皇子得到了陈家的支持,阮酥当时却未多想,只怪她太相信印墨寒,还为他们能得到这样强大的助力高兴……却不想向来中立的陈家投靠五皇子,除了许下的荣华富贵,作为与陈家结盟的关键——陈妃,抛开家族荣辱及与皇后的宿怨,更多的自然便是为自己唯一女儿祁金玉打算……

    可惜那时候阮酥只看到最心爱的男人由一颗蒙尘明珠被擦拭干净闪现璀璨光芒,却从未想过印默寒为达目的竟然不惜用自己做筹码。

    对自己尚且冷血无情,出卖枕边人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阮酥冷笑,不知怎的,一时间竟有些释然了,

    阮絮好不容易才从得意中回过神来,便迫不及待地想在阮酥面前炫耀,抬眼正撞见她一脸苍白,不由假意关切道。

    “大姐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莫不是又犯病了?”

    闻言,梁太君眉头一皱。

    果真是晦气的白子,每次入宫都犯病,真心是个没有福的!却听万氏已是柔声关怀。

    “要不要紧,不如先让人送回府去?”

    她正愁打发不走这小贱人呢,免得待会皇后召见站着碍眼;赶走了一个清平,她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阮酥的陪衬!

    万氏这点心眼阮酥如何不懂,她当然不会让她们如愿!于是不等梁太君开口,已是温言道。

    “祖母,不用这么麻烦,孙女无恙。”

    “怎么无恙?不知好歹!让你回去就回去。别一会在人前又浑身长白毛,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阮絮最见不得阮酥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免语气凌厉起来。在她看来,阮酥自梁太君回来后,便处处装乖卖巧,突然变得不好对付了,这还了得!可殊不知这突然提高的嗓音忽引得周围人侧目,眼见其他家女眷纷纷往这边看来,阮絮总算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大姐姐,我也是……”

    “酥儿,絮儿也是关心则乱,方才淮阳王妃还想多留她一会,可这孩子记挂你一个人落寞,便催着回来了。你们姐妹两个,真是一个也离不开谁。”

    还是万氏高明,轻轻松松便把事情掩了去。阮絮见状拉起阮酥的手,眼巴巴道。

    “是啊,大姐姐我也是担心你,方才也是太着急了,说错话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我怎么敢生妹妹的气呢?”

    阮酥微笑,“保不定将来阮氏一门还要倚仗妹妹呢。”

    见她放低姿态,阮絮说不出的受用,声音不由轻快娇嗔起来。

    “当然,若我有那么一日,一定不会亏待姐姐。”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

 花园设宴

    宫宴方进行到一半,皇后和太子便先退下了。

    注意到那边的动静,阮絮便有些坐不住,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皇后召见,却又担心那不过是淮阳王妃的一句戏言,若是竹篮一场空让别人看笑话那就糟糕了!阮酥也罢了,但是淮阳王妃说那话时,好多府的女眷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流露出的目光都挺艳羡,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梁太君和万氏显然也想到了这个,神色不免有些复杂,直到皇后宫中的小太监来请,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听闻不能长辈陪同,梁太君和万氏忙交代道。

    “絮儿,一会见着皇后娘娘可要恭敬,祖母平常教导你的你可还记得?”

    “我家絮儿什么都是最好的,别紧张,像平常一样就好。”

    阮絮喜得面色发红,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整了整衣襟正要过去,小太监却没有走,对阮酥行了个礼。

    “这位可是府上的大小姐?皇后娘娘命奴才也请小姐一叙。”

    此言一出,梁太君等三人皆是一震!

    怎么可能,这个不祥的白子居然也是皇后娘娘要见的人?霎那间,阮絮得以被皇后召见的荣光瞬间便少了一半。几个人各怀心思,皆不明白皇后召见她的目的。

    还是万氏脑子转得快。

    “莫不是因无为寺……”

    她话还未说完,梁太君脸色已然冷了下来,她打断媳妇的话。

    “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随即又慈爱的看向阮酥。

    “别害怕,陪你妹妹去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是一家人。”

    阮酥福身道了一个是,阮絮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表面上是教导姐妹扶持,暗地里却是警告阮酥,若和太子赏赐的那把断弦琴相关,定要她以大局为重。何为大局,自然就是阮絮了。不过,若是太子真心要计较这等小事,似乎完全不需要她出手。

    这样想着,阮酥状似无意地往淮阳王府的座席看了看,众人也顺着她视线一瞟,果然不见清平和清悦的影子。

    眼见几人神色莫测,阮酥微笑,眸光一片冰冷。

    “如此,酥儿和妹妹便先过去了。”

    太监把姐妹两人领到宫中御花园才停下脚步。

    “两位小姐,皇后娘娘便在里面,您们自行去拜见吧。”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人已悄然告退。

    这样把客人随意丢下便消失,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妥,况且还是皇宫内院。阮酥正思量其中的用意,脚步一时斟酌;斟絮却想也没想便提起裙子跨入高高的门槛。见阮酥还站在原地,回头便有些不悦。

    “大姐姐,你还傻站着不动干嘛?”

    “咱们这样乱走也不成体统,要不找个宫人,或者再等等后面有没有其他人,一起作伴稳妥些。”

    尽管只走到御花园门口,那四处悬挂的彩灯、内里灯组发出的绚灿灯光早就迷乱了人的眼。阮絮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向来又自大,现在玩心一起,梁太君的叮嘱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见阮酥尤没有动作,不耐烦催促。

    “既然那人让我们自行进去咱们就去啊,你要是不走,我就走了。”

    说完,果真便自己进去了。

    看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阮酥的唇边若有似无地浮出了一丝笑。

    阮絮这个性子,没有万氏在旁边提点,迟早也会被自己作死,她还是把精力用在清平、印墨寒、祁金玉身上更值当些。只是清平……那日在寺中被阮絮冒名顶替后便一直没有动作,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为自己正名?

    正沉吟间,却见前面有两个衣着华贵的宫女朝自己走来。

    “可是阮家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