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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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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太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冷哼。

    “若不是你这当主母的不一碗水端平,至于动我这老婆子这些过时的玩意吗?酥儿她娘去得早,但她也是府中的嫡姑娘,若是在外面丢了身份,于阮府都没有好处!”

    万氏连连称是,阮絮却脸一阵白一阵红,她平日最好打扮,今日穿戴的都是京城贵女中最流行的花草绣样的首饰头面,和往常最喜明丽的装扮比起来更多了几分娇俏,阮酥的打扮虽然挑不出错,然而在贵女门一眼看去,显然是有些过时的,对于梁太君的责问她心内有些复杂,转念间却也对阮酥将会在贵女中出丑充满了期待。

 趁机拉拢

    车行了盏茶功夫便停下,在宫侍的引领下,各府中的女眷依次下车进了殿门。

    红墙白雪,宫灯粉梅,均在银装素裹映衬下一片热闹,霎是好看!饶是进宫的女眷们都来自京城大户,可仍有很多人目中闪过惊艳,特别是那些未出阁的年轻小姐们。然而顾忌仪态身份,却也不好彰显,生生压下。

    阮酥往周遭一看,不外乎都是前世一些熟面孔,这些女子或娇或艳,天真烂漫若梅枕上初绽的花苞,可却都让人不能省心的,特别是——

    前头一个着绯色宫装,头戴凤凰展翅钗的女子在路边驻足,显然在等什么人,见梁太君走近,她屈膝福了一福,就老夫人扶她的功夫,随即搀上老夫人的手,硬是挤走了阮絮的位置,惹得阮絮不快却也不好说什么,正是郡主清平。

    “清平,你的婶娘呢?”

    淮阳王祁琮夫妻过世后,淮阳王府由祁琮同父异母的兄弟祁迹承了爵位。这祁迹是清平祖父的平妻所出,按身份并不比祁琮低,因长幼有序与爵位失之交臂,现下子,祁迹一家执掌淮阳王府,倒搞得清平这正经淮阳王府出的郡主身份尴尬起来,好端端的家,搞半天竟变成了寄人篱下。也正因此,太后与梁太君才对她颇为关照。

    不过见清平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梁太君目光和缓了不少。还算祁迹夫妇有良心,若这节骨眼上委屈了清平,或困住她不来,她一定找机会去和太后说说。

    清平闻言,垂了垂眸子,却答非所问。

    “清平特意在此等老夫人呢,夫人却一上来就问婶娘……”

    声音中半是撒娇,半是愁怨,梁太君自然会意,祁迹夫妇的女儿刚满十三岁,也是到了可以许配人家的年纪,他们为自己的女儿多多打算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叹了一口气,拍拍清平的手。

    “出宫后你直接和咱们一起回阮府吧,我去和你婶娘说。”

    清平喜不自禁,连连道谢,这情景落在梁太君眼中又是一阵爱怜,对阮酥、阮絮道。

    “如今你们三人便都是骨肉相连的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以后的路定要友爱互助,共同进退。”

    三人乖巧称是,梁太君脸上这才浮起笑意。

    一行人入了宫,厅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后端坐正厅上首,皇贵妃、四妃等依次按品阶左右排开,独不见太后。隔着纱帐,阮酥等几人依次见礼后便退到自家席位上,

    见阮酥面上不见异色,阮絮只当她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吓傻了,有意显摆道。

    “先在这里觐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等诸位娘娘,咱们再等太后传见。”

    不过太后可不是谁家都召见的!阮酥心中冷笑,只微微点了点头便一笑而过,偏生清平也不甘落后,她向阮酥靠了靠,轻道。

    “估摸一会皇后娘娘便会放我们出去玩,阿酥你是第一次进宫吧?我知道哪里景致好,一会我带你去!”

    她目光纯净,一双美丽的大眼如小鹿般天真无邪,若不是死过一次,谁能料到美人皮下竟藏着那样一只嗜血厉鬼?!

    看着近在咫尺的索命仇人,阮酥强压下一掌推开她的冲动,含笑回应。

    “那就有劳清平郡主了!”

 意外发病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吃过一轮茶点,穆皇后便打发身边的房嬷嬷并几个得力的丫鬟招呼各府的小姐去梅林中赏玩。

    “拘着这些小姑娘陪我们几个说话也怪无聊的,出去玩吧。”

    有些坐不住的姑娘听闻显然一喜,却任谁也不敢做第一个出席的,就连生性活泼的阮絮也坐着不动。毕竟太子行了冠礼,这一举一动便都关系到今后的命运,她们可都不想在皇后面前留下不庄重矜持的印象。

    直到皇后再三催促,众人才从席上站起,直走到离宫殿百米处,姑娘们才稍稍放松起来,而有相熟的,才找交好的三两结伴而行。

    清平身份尊贵,又是个长袖善舞的,她身边围的少女最多,而她也大方,拉着阮酥、阮絮一一向众人介绍。

    阮絮不喜见她大出风头,更瞧不上她对谁都一副亲切的形容,在她看来,那些官家不如自己的,不结交也罢。

    “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你介绍给大姐姐认识就行了!”

    说完她已径自走向一着嫩黄色马面裙上绣满彩色蝶的少女身边,这正是阮风亭的死对头右丞相的白展的次女白蕊,抛开两个父亲之间的不对盘,两个姑娘竟然成了手帕交,不过这也仅限于表象,这女孩子柔柔弱弱恰似一株兰草,暗地里也是个狠角色,然而想到前世白蕊凄惶的下场,阮酥垂眸,阮絮看着没脑子,心机阴沉不下清平,自己可要暗暗提防。

    这样想着,阮酥再没有和其他贵女消磨时间的兴致。她此番前来本就是想榜上颐德太后这尊大佛,好让复仇心愿尽快实现!

    再者其他人虽没见过阮酥,不过托万氏的福,她不吉的“白子”身份可谓家喻户晓,见众人探究而含蓄的眼神,阮酥干脆绕开众人,自己向前走了几步,独自看着满树花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想起前世随伺颐德太后的那几年,她每年冬天也最喜在此处梅林中散步。前生旧梦,往事如尘,这些花儿开得依旧如前世一样无知无畏绚灿夺目,倒是她这个局中人……

    她有些感慨地伸手抚向梅枝,却在动作的霎那,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腹部袭来,直让她眼前一晃便软软地瘫在地上……

    这个动静可谓不小。

    离得最近的清平忙奔过来,她本见阮酥被众人排挤,正想主动走近攻心为上,毕竟寄居阮府,多个助力也是极好的。现在看她突然倒地,便是顺水推舟把她从地上扶起。

    “阿酥,你怎么了?”

    见状,其他众女也围了上来,耳畔的嘈杂让阮酥渐渐回了神,她颤了颤睫毛,这才找到目中的焦距。

    见清平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阮酥只觉得胃中更为不适,正想挣扎着起身,奈何身上却没有半点力气,而皇后旁边的嬷嬷和丫鬟们也闻讯赶来。

    “是阮府中的大姑娘吗?还不去报告皇后娘娘,你们两个,快去找一只步辇,送姑娘去休息。另外把今日当值的太医请来。”

    房嬷嬷不愧是宫中的老人,很快便做了决定。眼见一切有了头绪,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虽不知是犯了什么病症,然而见这姑娘强忍病痛的摸样,房嬷嬷起了恻隐之心。她蹲下@身子,解下自己的袍子给阮酥垫在身下。这距离一近,见阮酥生得雪肤花貌,而性子沉稳尤胜其他人,只道可惜。

    阮絮呆呆地看着,她和阮酥本不亲近,见她倒下本能地就没有动作,同时也暗自欣喜,料想母亲万氏的早有准备便是此吧?然而见房嬷嬷的异常举动,不由目光一凝。

    表面是皇后安排她们几个服侍各府小姐,然而实际上这房嬷嬷等都是穆皇后安排在这里的眼线,各府小姐的一举一动稍后定然会禀到她面前去。想她自己的亲姐病倒不管不问,反而外府的清平郡主各种上心,阮絮顿感不妙。

    于是也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再抬眼时已是双肩颤抖,泪水涟涟。

    “大姐姐,你怎么了?难不成又犯病了?”

    阮酥顿感不妙,然而力气的抽失让她无法阻止阮絮抬起自己垂在一侧的手,只见阮絮抖着手无意捞起她的衣袖,下一秒却惊地啊一声大叫。

    众人闻声一看,只见那白嫩嫩的皮肤上似乎有什么冒起,以入目可及的速度便生出了一层浅浅的冰晶,瞬间便包裹了她的手臂,被阳光一照更衬地晃眼的白。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子?

    在场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阮絮见她们面色各异,目中闪过一丝得色,然而很快却被悲伤笼罩,她一把抱住阮酥,泪水横流。

    “可怜的大姐姐,肯定很疼吧,絮儿不怕传染,你冷的话便抱紧我。”

    此言一出,清平郡主立时松开了手,而房嬷嬷也变了颜色,更别说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吓得直往后退了好几步。

    阮酥也颇为吃惊,不似前生满头银发,此生的胎毒“白子”竟是此等源法。

    不过说来也怪,虽然身上起了一层冰晶,她却没有感受到多冷,只是喉头干哑,浑身还是没有半分力气。

    清平见阮絮抱着阮酥一副姐妹情深的动情场面,联想到两人往昔关系,瞬间也回过味来。她复又上前扶起阮酥。

    “怎么可能会传染,阿酥不过得了一种罕见的寒症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比起阮酥的一惊一乍,她这样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虽说明显是为了帮阮酥遮掩,却不由让人心生好感。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一瞬间,阮酥只觉得自己似乎完了,这种为人刀俎的滋味让她几欲发疯!

    而且——她至死也不想成就清平的美名!

    不甘,真的好不甘啊!!!

 李代桃僵

    “出了什么事?”

    比酒还要绵醇的声音入耳动心,让人浑身一酥,似磁石般引得众人齐齐转头。

    来人明明是个男子,却美艳无双,偏生还长了张男子少有的瓜子脸,嵌上那对张扬妩媚的桃花眼,好似画中狐仙托生,将绣着麒麟的紫色官袍,都衬出了几分妖冶来。

    在场的闺秀本就极少出门,见了这般绝色男子,不由都呼吸急促,面颊滚烫,或恍然失神,或垂头绞衣。

    房嬷嬷面色一变,躬身肃容。

    “回禀九卿大人,是阮丞相家的大小姐,寒症犯了,老奴已让人去抬步撵了。”

    听到房嬷嬷称其为九卿,少女们泛着红晕的脸颊瞬间转白。

    当朝曾出过一件谋逆大案,当今皇帝几乎死于刺杀,惊魂普定之余,便听信了身边年轻的秉笔内侍之言,设立皇城司,直属天子,专门监察官吏臣民,无论官阶高低,一旦有异动,皇城司无需经过大理寺,便能逮捕用刑,故而天下人无不闻风丧胆。

    而那名进言的秉笔内侍玄洛,便执掌了皇城司,官封九卿,持玉节仗,手中捏着官员们的生死,代天子行令,权势熏天,于是背地里趋炎附势的小人都悄悄唤他九千岁。

    如此酷吏,就算外表再美,也是人人近而远之,何况,他还是个阉人,所以这惧怕当中,又多了一分鄙夷。

    玄洛移步上前,垂目扫过已经晕厥的阮酥,嘴角挑起一丝笑,葱白的指尖摩挲着下巴。

    “寒症?有意思……”

    他偏头吩咐身后两名绣衣使。

    “颉英,皓芳,把她带到长春宫,找人看看。”

    房嬷嬷愣了,虽说玄洛和他手下这两名绣衣使都是阉人,没什么男女授受之说,可到底是皇城司的人,把一个大家闺秀随意带走,到底有些不妥。

    可她毕竟不敢说什么,她身边那群看到玄洛都有些发颤的小姐们更加不敢作声,就眼睁睁看着阮酥被抱走。

    目送玄洛远去的背影,阮絮这才展开香扇,掩去唇边一丝讽笑。

    小贱人!这是天要收你!就算你不穿那紫色缭绫,也注定不能拜见太后了,并且还沾染上了皇城司,看你还能如何卖乖!

    阮絮轻嗤一声,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清平郡主见状,看了看被带走的阮酥,略作犹豫,也跟着她往回走去。

    彼时梁太君一行已从花厅出来,见二女先后回转,独没有阮酥的身影,急忙拉住阮絮问。

    “你大姐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阮絮吸了吸鼻子,摆出一幅伤心模样。

    “方才我们一同在御花园里玩耍,不知怎的,大姐的寒症就犯了,当下不省人事,被人带去就医了,所以絮儿正要来回老夫人呢!“

    “什么?寒症?可要紧么?”

    梁太君皱起眉头,她虽知道阮酥身体不好,但却从未听说她有什么寒症。

    万氏见状,连忙解释。

    “老夫人不知道,这病罕见得很,大夫说是娘胎里带来的,虽于性命无虞,但犯病之时,浑身皮肤凝雪结霜,整个人苍白如纸,所以才叫白子……”

    阮絮连声帮腔。

    “是啊是啊!看上去就像长了一身白毛,可怕人了,是不是,清平?”

    被阮酥点名,一直默不作声的清平这才半垂了眸。

    “什么样子,我倒没看真切,只不过,阿酥这样的状况,还是早些送她回府的好,请医用药也方便些。”

    她何尝不知道阮絮刻意隐去皇城司的用意,无非是希望阮酥在那九千岁手上最好能出点什么事,这阮絮心肠歹毒,却没多少脑子,自己先给梁太君提个醒,万一东窗事发,也和她没有干系。

    梁太君眉头皱得更深了,方才在花厅时,太后命人前来,点名要召见阮家女眷,无疑是那幅上贡的绣像起了作用,梁太君正打算趁着太后欢喜,让阮酥借此崭露头角,谁知会发生这样的事,而现在的阮酥,即便能坚持前去,这一副晦气的白子尊容,却是去触太后霉头了。

    可是……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梁太君咬了咬牙,目光落在阮絮身上。

    好在阮家不止有一个女儿!

    打定主意,梁太君环顾四周,沉声吩咐。

    “你们听仔细了,现在随我到凤仪宫请安,如果太后问起那幅绣像,都说是絮儿绣的,一定不能提起酥儿的名字!”

 人皮屏风

    随着体温回升,阮酥渐渐转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宫室内,衣裙已被褪去,只着薄薄一层中衣,被身上融化了的冰晶打湿,紧贴着皮肤。

    前方立着一架屏风,有人持笔站在屏风后,慢条斯理描绘着屏风上那未完成的写意山水。

    意识到那高挑修长的身形是个男子,阮酥浑身血液上涌,又羞又愤,几乎是瞬间翻身坐了起来。

    两世为人,除了印墨寒,还从来没有别的男人见过她衣衫不整的模样。

    “不想死的话,就别乱动,银针断在体内,可是很难挑出来的。”

    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那道修长身影随即自屏风后悠然踱出,他打量自己的作品半晌,偏头对阮酥道。

    “这副屏风如何?”

    经男子提示,阮酥才发现自己身上几处穴位都插着银针,若是乱动造成血脉逆流可不是闹着玩的,死过一回的人,总是对性命格外珍惜。

    她于是重新躺了回去,眼中的羞愤渐渐平息,换上一丝复杂神色。

    “画是好画,只是这块皮子有些瑕疵,纹理也还欠几分细腻,我说得可对?九卿大人……”

    玄洛微愣,随即目中透出有趣之色。

    在皇城司的无数酷刑实践中,玄洛发现,在人皮上绘画比纸张更加传神,所以养成了这收集人皮的嗜好,这少女名为养在深闺,目光却如此毒辣,不仅一眼看出那几经打磨的屏风乃是皮子制成,还透过这个猜到了他的身份,倒是非常聪明。

    关键是,她并不怕他。

    有趣。

    玄洛走到床边,修长的手指伸向阮酥,让她心跳一滞,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玄洛本人,即便知道对方是阉伶之身,可由于那张脸实在太过媚惑,难免让人紧张,何况,眼前这人,还是前世她名义上的夫君……

    然而玄洛却只是快速地将她身上的银针拔出,放入床头一个匣子内,做完这一切后,他的手指再次落在阮酥手臂上,轻轻摩挲着她细腻雪白的肌肤,微带叹息。

    “你的身体很美,适合做一幅刺青……”

    阮酥背上顿时起了一层寒粒。她几乎忘了前世印默寒的话“他不过是看上你背后这身好皮子,想要收藏一幅绝艳的刺青罢了。”

    这一刻,阮酥清楚地意识到,玄洛很危险,重生之后,她也曾考虑过是否也要除掉玄洛,可是目前,他暂时还是狮子,而她是绵羊,她并不想成为他的目标。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顺便拉过身后的衣裳穿好,起身对玄洛微微一笑。

    “阮酥幼时曾被人用滚水烫伤,因此背后至今还留有疤痕,自然入不了九卿大人的眼了……”

    “是吗?真可惜。”

    玄洛眼角微弯,显然不相信阮酥的托词,但也没有揭穿的打算。

    “那么阮大小姐,今后你可要留心些了,毕竟这寒毒比滚水棘手得多,下次若再被人算计,可能就不是扎几针这么简单了。”

    几乎是瞬间,阮酥的瞳孔便收缩了起来。

    “你是说,我这症状是被人下了毒?”

    这怎么可能!为了提防阮府里的人,她一向非常小心,入口的东西从来要用银针验过,应该没有问题。

    玄洛似笑非笑。

    “寒症自然并非人为,可正因你体质异于常人,所以要诱发此病,只需一点冰屑香即可,我言尽于此,阮大小姐应该能明白吧?”

    此言一出,阮酥猛然惊醒,冰屑香……阮絮袖子上的香味清冷入骨,自己似乎就是在闻了那股味道后才……而且后来阮絮抱住她的时候,情况果然更严重了。

    原来缭绫不过是幌子,这后招才是真正致命的!

    阮酥垂眸咬牙。

    阮絮心歹,却没有多少头脑,替她谋划的,是万氏。

    她抬起头,目光晦暗难测。

    “多谢九卿大人提点,这个恩德阮酥记下了,来日定当报答。”

 半斤八两

    梁太君带着众人拜见颐德太后归来时,阮酥已经在马车前等候了。见了她,不由都吃了一惊,梁太君连忙吩咐人将她扶上马车,还关切地替她递上手炉。

    “我正要命人去找你呢!好孩子,好些了吗?怎么好好的,就犯了旧病?”

    阮酥乖巧地垂着头,温声道。

    “不碍事的,并不是什么大病,躺一躺就没事了,让老夫人担心,是酥儿不好。”

    见她毫发无损地回来了,清平生怕她把两人放任她被皇城司带走的事说出来,于是抢在阮絮前面握住了阮酥的手。

    “刚才我悄悄托房嬷嬷找你去了,她说见你已经往城墙这边来了,我才放心了。”

    阮酥心中冷笑,你这一套,上辈子的我或许还能相信,如今却只觉可笑了。

    如果说清平还继续伪装着亲善角色,阮絮那边却是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得意,假惺惺地责备道。

    “大姐姐,你真该好好调养身子了,太后召见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说倒下就倒下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若不是老夫人有主意,让我替你去回话,那咱们家这一趟可不白来了?”

    本来让阮絮冒名顶替了阮酥这事,梁太君就有些心虚,不愿再提,哪知阮絮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着讥讽阮酥,这让梁太君十分厌恶,她不由瞪了阮絮一眼,万氏见状,连忙往阮絮腰间掐了一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

    梁太君咳了一声,语重心长地抚着阮酥的背。

    “酥儿,今个儿这事,你也别怨祖母,实在也是你没福,那种时候,我若不将絮儿推出去,我们阮府哪里能够拔得头筹?你也知道,如今太子妃这个位置,多少名门闺秀都在盯着。

    如今太后已经对絮儿留了心,又命她绣一幅观音,若绣不好,这之前的辛苦就都前功尽弃了,唉……祖母知道你委屈,可是咱们都是一家人,絮儿若能博得宫中欢喜,你自然也跟着荣耀。”

    阮酥的心渐如暖树遇雪,冰封霜冻了。

    原以为,梁太君是阮府唯一真心疼爱自己的人,但她还是太天真了,所谓的青睐有加,不过是因为她具有争夺太子妃之位的潜质,可以给阮家带来利益罢了,梁太君最看中的,还是阮家的荣耀,至于由谁来争取,其实都没有差别。因此为了阮家的荣耀,她阮酥是可以作为阮絮向上爬的踏脚石,随时被牺牲掉的。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阮酥在心里冷笑三声,十分顺从地对梁太君点了点头。

    “老夫人放心,孙女知道分寸,只要能帮到阮家,莫说一幅绣像,就是十幅,酥儿也会竭力完成。”

 权衡利弊

    闻言,阮絮心里一阵七上八下。

    她怎么忘了,自己还有用得着这贱丫头的时候?!只怪刚才一时得意忘形,别那人到时候不上心,岂不害了自己?

    “大姐姐,你可要用心绣啊,若是惹太后不高兴了,咱们一家人都……”

    她话还未说完,梁太君脸色已是冷了下来,万氏见状不好,一把把她扯到身后,放软声音对阮酥关切道。

    “酥儿,你妹妹也是着急,你身体不好,先多休息几日,等回府后养好身子再绣不迟。”

    阮酥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淡淡的。

    “多谢母亲关心,酥儿自有分寸。”

    “好了,回府吧!”

    梁太君由清平扶着也上了阮酥呆着的那辆车,面色一瞬阴沉,觐见太后的好心情霎时少了一半。她现在越发看不惯万氏的做派,身为正室夫人,苛待其他嫡女;若非阮风亭仅有的一子二女中两人均是出自于她……梁太君眼睛微眯,目中变幻莫测。

    梁太君没有食言,把清平领回了府;而回到阮府后,阮酥果然一心一意开始绣观音像。

    梁太君多少有些愧疚,去宫中请了太医专门给阮酥看脉;万氏里里外外也给她送了不少东西,明显的讨好意味:除去惯常的衣裳饰物外,还有不少珍贵的补品,阮酥也不拒绝,只吩咐知秋好好收着。 知秋见阮酥熬得面色憔悴,更为她替阮絮做嫁衣裳的行为感到不值,在宫中大小姐意外发病错过太后觐见的事府中人已知晓,虽不知其中内情,却也不忿自家主子就这样完了。

    “大小姐,前些日子夫人给二小姐和清平郡主都请了女夫子一起授课,要不咱们去求求老夫人……”

    “我不想去。”

    阮酥头也没有抬,专心描绘着手中的花样。这观音像纵横虽只有一尺来长,然而等完工最少也要大半年的光景。前世这个时候万氏也给阮絮她们请了女夫子,只为在太子选妃上一鸣惊人,而她那时候因缠绵病榻,颇为自卑,清平偶来探视她,顺带给她捎带不值钱的小玩意都被她专门放在匣子中珍藏……

    阮酥执起朱笔。

    “如今我患病的消息已传遍京城,别说太子,便是一般的人家都会忌惮,这授课不沾染也罢。”

    知秋咬唇,道理她都懂,富贵人家讲究多,任谁也不会寻一个身患异病的主母。然而……她看着灯下阮酥无可挑剔的侧颜,心内不甘。

    “可是小姐……”

    “好了,知秋。”似乎想到了什么,阮酥放下朱笔,拔下头上的发簪,漫不经心挑着烛芯。

    “知秋,你虽是祖母指到我身边的,不过现下……我也不想耽误你的前程,若是你有别的打算,我去和祖母说,别的不提,这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灯火噼啪打了一个火花,恰在这时,阮酥抬起了眸子,那双眼睛生得那样好看,目光却深邃如井,似乎只一眼便看到了灵魂深处。

    知秋不由打了一个颤,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奴婢哪儿也不想去,只想伺候小姐。”

    短短几年,她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成为梁太君身边得力的大丫鬟,不仅知道如何恰当好处地讨好主子,自然更知道投靠那颗大树能得到荫庇。初到阮府,阮酥给她的印象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小姐,虽然为人大方,对下人也和善,但是也仅此而已,暗地里知秋不是没给自己留了后路。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大小姐,无论是莫名的烧纸人,还是意外的献绣,更主要的便是获得梁太君的青睐……

    老夫人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哪怕那人是她嫡亲的孙女。

    知秋很快做了决定,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一字一句重道。

    “小姐千万不要赶我走,奴婢誓死跟随小姐!”

    比起初拜阮酥时候的应承,这句话说得情深意重,阮酥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同,她亲自把知秋从地上扶起。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只要我阮酥有活着的一日,便不会亏待于你!”

    听她许下承诺,知秋欢喜,然见阮酥面色如常,不由心中一跳。

    “小姐……”

    “好了,你先下去吧,晚上不用守着了。”知秋犹豫了一秒,却听阮酥淡淡吩咐。“明日无为寺祈福让冬桃也准备准备。”

    知秋脚步一滞,却也没说什么。

 入寺求缘

    隔日,天还未明,阮府大厅已是一片热闹。

    梁太君、阮风亭夫妇、阮酥、阮絮、清平郡主、阮琦,甚至是阮风亭其中几个得宠姨娘也到了。见人来齐,各人依次上了马车。见阮酥和清平很自然地上了梁太君的马车侍奉,阮絮也唯恐落后,硬是挤上了梁太君的马车,还好车厢宽敞,梁太君看孙女们孝顺,面色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慈缓颜色。

    无为寺建在京郊,离皇城也有十多里路,是远近闻名的大寺。在本朝中,更因有一位淡出红尘的王爷在此出家为名,成为祁氏皇族礼佛之处。也因如此,京中的官宦大户们也重手笔向寺里捐香油钱,使其风头更甚。

    因是梁太君回京的第一年,阮风亭不敢怠慢,月前就让人向寺里捐了大笔银两,安排好时日便携家眷前来。

    一直到午后,阮家的车马才来到寺院山门之外,已有两个小沙弥等候多时。不等阮琦打赏,他们已经伶俐地把引领车马到一早备好的厢房。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子,阮家这次来庙里连奴仆一共三十多人,万氏麻利地分配厢房,阮风亭和阮琦两个男眷安排在二进门的房中,最里头的厢房则安排了梁太君并几个姑娘,而她自己和其他几个姨娘则在二进门中反方向各自挑了厢房住了下来,离阮风亭的卧房足足隔了百余米,显然不想给姨娘和阮风亭独处的机会,不过毕竟是佛门净地,梁太君听过她的回禀,赞许点头。

    沐浴更衣完毕后,阮酥等人便陪梁太君去各个庙中进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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