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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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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地方乃是上次我受公主之命到皇城司附近探查时发现的,钻过去便是密室后门,连玄洛都不知道!”

    冬桃始终是个有风骨的女侠,见这个狗洞,自然无比嫌恶,硬着膝盖不肯钻,文锦拐了她一下,自己矮腰钻了过去,眨眼对她笑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与其去正门送死,不如委屈一下,何况……我可还有点舍不得你死呢!”

    冬桃微愣,冷哼了声,还是学着他矮身钻了过去。狗洞后头果然是密室后门,两人运起轻功越上高窗,借着月光,一眼望见被绑在刑具上的段明润,他此时身上脸上到处是血,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牢房外,两个绣衣使执刀而立,浑身上下无懈可击。

    两人对望一眼,文锦低声对冬桃道。

    “悄悄潜入是不可能的,我先去引开他们,你想办法把那姓段的弄出来,我们去马车那里会合!”

    正要跃身而下,冬桃却抓住了他的衣袖,文锦抬眼看她时又猛地放开了手,她迟疑地道。

    “你……自己小心。”

    文锦嘴角一弯,笑容明亮,却不同于往日的魅惑,他拍拍冬桃的肩膀,无声飘下高窗,冬桃在窗上蹲了片刻,果然便见牢房外的两个绣衣使突然拔刀跑了出去,一时火光攒动,有人高喊“刺客夜袭!往北围堵!”冬桃趁机从怀中掏出化铁水,撒在铁窗之上,待那粉末腐蚀了窗栏,便毫不犹豫挥剑一砍,破窗而入。

    冬桃背起半昏迷的段明润,带着他从狗洞钻出, 运起轻功一路赶往汇合处,将段明润在马车上安置好,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文锦归来。

    冬桃低头看看手中的信号弹,若此时放出,便意味着她必须飞快赶往城外接应阮酥,但文锦……话说,他该不会是落在绣衣使手上了吧?

    冬桃只觉心中一寒,她犹豫了一下,重新把信号弹塞回腰间,握紧长剑正准备重回皇城司,却见一道人影踉跄行来,认出是文锦,冬桃连忙疾步上前将他扶上马车,放出信号弹,方驾车狂奔。

    文锦半日没有动静,冬桃下意识一摸他身上,只觉手中湿冷,血腥味弥漫开来,他的体温也似渐渐在变冷,她竟不由颤抖,一手持缰,一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文锦!你、你还活着吗?”

    许久,文锦动了动,将头靠在冬桃怀中,气若游丝地道。

    “没死……我遇见了玄洛身边那个叫颉英的家伙,差点死在他手上……不过他也小看了我,我这才得以逃脱……”

    冬桃高悬的心方才放下,咽下一口唾沫,文锦突然回握住冬桃的手,柔声道。

    “你好像……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呢?你的真名叫什么……能告诉我么?”

    冬桃脑子嗡地一声,懵了片刻,方低声道。

    “玄澜,我叫玄澜。”

    赏灯会过得异常平静,一干人虽各自心怀鬼胎,表面却是其乐融融,见白秋婉高兴,祁念便也甚是欣慰,只是直至送走阮酥等人,白秋婉也还未明白过来,阮酥让自己撺掇祁念邀请众人所图何事。

    太子的府宴虽然结束了,但大街上的热闹却丝毫没有退却,灯潮、人潮,竟比来时更加汹涌,侍卫一时难以开路,迫不得已在大街当中停滞片刻,将人手调到队伍前头去驱赶民众,也就是在这时,人群中突然飞出几名布衣百姓,手持长刀,直取祁金珠的马车,来势凶猛,驾车的侍卫一时傻了眼,还不及反应,阮酥便掀开帘子,大声提醒。

    “快往旁边的小巷跑!”

    寡不敌众,远处的侍卫又被人群堵住,一时过不来解救,除了逃跑确实也没别的法子了,那侍卫当机立断,一拽缰绳,取道小巷,奈何那些刺客穷追不舍,竟还蹿出几名骑士,一路逼赶,侍卫高度紧张,只得听着阮酥指挥,没头苍蝇一般乱窜,毕竟马车里坐得可是金枝玉叶。

    等那驾车侍卫回过神来时,马车已经远离热闹的街道,逼近山崖了,侍卫急忙勒马,正想回头看看后方,只觉额头一痛昏死过去,打中他的乃是一柄剑鞘,出手的人飞身上前,将剑身收回鞘中,回身一掌便止住了疾奔的马匹。

    阮酥掀开车帘,见是名高瘦的汉子,相貌凶恶,留着络腮胡子,方才追赶他们的几人也陆续聚过来,皆是一脸的江湖豪气,阮酥让祁金珠留在车中,自己慢慢下了马车,走到几人面前,欠身一福。

    “今夜多得诸位相助,虽不知几位大侠高名大姓,阮酥先在此谢过!”

    那为首的高瘦汉子抱剑笑了一下。

    “我叫莫桑,和这几位兄弟都是玄澜的朋友,想必你就是那个阮大小姐吧?看着弱不禁风,倒是好胆识。”

    他好奇地打量着阮酥,这个浑身香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家闺秀,竟然能把他的结拜义妹玄澜收于麾下,这让他十分震惊。

    “过奖。”

    阮酥笑了一下。

    “还要劳烦几位,帮我把马车推下山崖……”

 233 公主遇刺

    城郊的山道之上,冬桃取出马车里的纱布药酒,替昏迷过去的文锦和段明润先后包扎了伤口,做完这一切,她亦是是疲惫不堪,文锦靠在车壁上,睡梦中犹自蹙眉喃喃道。

    “什么破地方,硌得慌……”

    冬桃犹豫了一下,扶着文锦躺下,让他的脑袋枕在她腿上,她低头看着文锦的面容微微出神,美人在骨不在皮,饶是被面具覆盖,却也能看出是极其出色的轮廓,就是肖似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玄洛这一点,令人生厌……

    风吹草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冬桃抬头,一眼便看见骑在马上的阮酥,面上猛地一红,飞快将文锦的脑袋搬开,跳下车来。

    几匹快马停驻在马车前,阮酥赞赏地看着冬桃,笑意盎然。

    “我知道,你们一定能做到的!”

    她的目光落在外在马车座上的文锦身上,见他面色如纸,胸前的纱布有血迹溢出,皱眉道。

    “文锦受伤了?唉,这一次,倒真是难为他了,回去你好好照顾他。”

    同来的祁金珠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衣裳,不见段明润,焦急地拉住冬桃问。

    “段郎呢?”

    冬桃朝马车里看了一眼,祁金珠连忙拉开车帘,段明润躺在里头,衣无整处,不仅身上多处可怖的伤痕,十个手指头也肿涨得厉害,一看便是遭受了酷刑折磨。

    祁金珠吓了一跳,身子虚晃险些站立不住,她颤抖地摸上段明润的脖颈,感受他平稳的脉搏跳动,方才落下泪来。

    阮酥看到这一幕,也是又惊又疑,这都是玄洛干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即便真的不打算成全祁金珠,也不该如此折磨段明润!他难道真想用酷刑逼段明润放弃?

    兵贵神速,不及多想,阮酥回头便对冬桃道。

    “公主从未离开过皇宫,段小郎如今又昏迷着,能否请你的这几位朋友护送他们一段?”

    阮酥开口,冬桃毫不犹豫地转身向莫桑抱拳道。

    “莫大哥,有劳!”

    莫桑闯荡江湖多年,胆大妄为,不畏权贵,没什么事不敢做,纵然隐约知道了祁金珠的身份,他依旧豪气干云一口答应。

    “玄澜,人交给我,有我在,保证将他们平安送离京城!”

    夜晚的山峦间,一抹月光轻轻铺在地上,露水混合着夜风的味道,让人心脾清透,祁金珠望着前路茫茫,虽依旧带有一丝对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却是破出樊笼的欣喜若狂。

    为了逃避追兵,莫桑决定带两人远离官道走山路,岔道口,阮酥停下脚步,重重抱了祁金珠一下。

    “金珠,从此之后,你便自由了,望你永远也不要再踏上这个是非之地。”

    祁金珠含泪点头,拉着阮酥的手不肯放开。

    “阿酥,你我相识不过短短数月,你却改变了我的命运,得友如你,祁金珠此生无憾……”

    她目中闪过一丝忧虑,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随我一道走吧!这皇宫里,终究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你在京城又是敌人多过朋友,与其举步维艰,不如……”

    阮酥轻轻推开她,坚定的眸子闪闪发光。

    “我的战场在这里,我的执念也在这里,所以我哪里也不会去,金珠,一路保重!”

    另一边,却是已经乱做了一锅沸水,祁金璃和祁金晶同车,亲眼目睹祁金玉的马车被刺客追杀,直至消失在她们的视线范围,都吓得不轻,前头的侍卫们刚刚脱身要追上去,却被自私又怕死的祁金璃叫住。

    “派一队人马去追便够了,剩下的人,快护送我们回宫!”

    祁金晶十分担心祁金珠和阮酥,见状忍不住插嘴道。

    “四姐,难道不多派一些人吗?二姐和阮酥姐姐现在很危险啊!”

    祁金璃骂道。

    “你懂什么!谁知道那些刺客是什么身份!我们本来带的人就不多!现在已经丢了二姐,若是连咱们两个也搭上去怎么办?赶紧回宫,父皇自会派绣衣全城搜查的!”

    祁金璃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巴不得阮酥和祁金珠就此死了才好,这样她不仅少了一个敌人,后宫之中,她也会成为最尊贵的公主,将来婚配,也能有个好选择。

    王琼琚的马车在最后,一开始她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等丫鬟芸香挤开人群回来禀报,她不由大惊失色,但惊恐之余,一片疑云在她心头萦绕不去,脑中又不断闪现过祁金珠近日来的种种异常,就在昨天夜里,为了试探祁金珠,她状似无意的问她“听说段小郎回京了,你想不想见上一面,我家别院还有几个可靠的人,可以安排……”不料却被祁金珠摇头打断。“无缘无分,都是命中注定,不必强求。”

    以王琼琚对祁金珠的了解,她就算认命,但对段明润绝对是挂心的,见面对她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这样无动于衷,除非……她已经见过他了!

    返回皇宫前,王琼琚悄悄将芸香遣下车,吩咐道。

    “芸香,你现在就去别院,让刘训他们查一查段明润这几日的动向,回来报我!”

    消息传到皇宫,原本赏灯会喜气洋洋的气氛霎时被焦雷劈散,听说二公主被刺客一路追击,下落不明,良妃当场吓得六神无主,颐德太后亲自拍着她的手背安慰。

    “别怕!金珠自会吉人天相的!”

    看着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讲述方才经历的祁金璃姐妹,嘉靖帝震怒不已,天下竟有这样胆大妄为的匪贼,竟敢当街行刺公主!

    “玄洛!再加派一倍人手,即使把京城翻过来!也要给朕找到二公主!”

    玄洛应声退出,皓芳见他面色阴晴不定,眉间阴霾浓重骇人,几乎不敢说话,眼见走出大殿,玄洛还是没有指使,他忍不住问。

    “大人,属下这就去召集所有绣衣使,堵住四道城门,全力搜寻二公主。”

    玄洛站住脚步,皓芳直觉他浑身散发着冷意,连忙低下了头。

    “不必了,二公主此时想必已经同段明润跑了,若追回来,殿上一对质,那丫头便死定了,你该去问问颉英是怎么看人的?”

    皓芳闻言大惊,半晌他方回味过玄洛的话来,他不能置信地道。

    “难道是……”

    不等他道出那个名字,玄洛已经打断。

    “去找几个目击证人,她迟早要回宫交代,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帮她把这个谎圆过去。”

    如玄洛所料,很快就有绣衣使回报,说在城郊的悬崖边找到了阮酥,事关重大,嘉靖帝连同太后皇后、妃子皇子,全都彻夜未眠在太和殿内等候消息,听说和祁金珠同车的阮酥被找到,连忙命人将她带进来询问。

    此时的阮酥简直狼狈不堪,衣裳被荆棘划了无数口子,光着一只脚走进大殿时,双唇还在不住发颤。

    嘉靖帝还未开口,良妃便不顾仪态快步走过来握住阮酥双肩追问。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金珠呢?”

    阮酥愣愣地抬头,对上良妃的眼睛,突然掩面痛哭出声,她啜泣着道。

    “那些刺客来势汹汹,我与二公主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得跳下马车分头逃跑,我跑出没有多远,回头便见二公主被他们当胸一剑刺中,从悬崖下翻了下去……”

    良妃听了,脑中嗡地一声,双眼一翻,径直晕死过去,颐德太后忍着悲痛震惊,连忙命宫女们上前将她搀扶回寝宫,嘉靖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之上,从齿缝里迸出一行字。

    “阮酥……你可看仔细了?金珠当真被刺客所杀?”

    阮酥哽咽着点头。

    “那一剑,正好刺在公主心口……公主惊惧的表情,臣女这辈子都忘不了……”

    说着,一行泪水挂下面庞,她的神色悲伤至极,玄洛站在嘉靖帝身边冷眼看着她,竟有些气闷,这丫头的演技,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要说了!”

    颐德太后不忍听下去,一时也是泪落如雨,皇后和饶嫔等人连忙上前劝慰,纷纷陪着掉泪,颐德太后一面哭,一面吩咐玄洛。

    “无论死活,一定要找到金珠!皇家公主,断不能横尸在那荒山野岭!”

    大殿里弥漫着悲痛难言的气氛,唯有陈妃冷哼道。

    “据你所说,那些刺客都是丧心病狂之徒,为何他们杀了二公主,却独独放过了你?”

    阮酥早料定陈妃会质疑,她不紧不慢地道。

    “臣女也不清楚,那些人仿佛正是为公主而来,此前在大街上,也只有我们所乘的马车遭到袭击,而自我们分开之后,那些人就不再管我,径直追着公主去,臣女斗胆猜测……他们可能是专程为刺杀二公主而来的!”

    玄洛猛然察觉过来为何祁金珠会突然到嘉靖帝面前揭发祁澈了,他的目光如针一般盯住阮酥,真是个敏捷的丫头,原本以为,坏了她的计划,她便会暂时消停,没想到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布局,而且比原本的还要狠毒致命。

    陈妃不是玄洛,自然猜不到阮酥这番话的用意,她马上便掉进了阮酥的圈套,怒道。

    “简直一派胡言!二公主为人谦和亲善,从不与人结仇,怎会有人要刺杀她!分明是你在撒谎!”

    阮酥垂下眸子。

    “臣女没有撒谎,在回宫的车上,二公主曾和臣女提起过,明日太和殿与五殿下相约对质一事,她说要替五王妃声张正义,臣女还曾劝过她,此事沾惹不得……”

    “阮酥!无凭无据,你不要信口雌黄!”

    匆匆赶来的祁澈正好听到这席话,气得脸都绿了,虽然他平日里坏事做尽,但凌雪旋一事上,他还是自信祁金珠不过是在诈他,就算她手上真的有证据,他也还犯不着冒着危险去刺杀一个公主灭口!

 234 栽赃嫁祸

    阮酥惶恐地道。

    “阮酥只是道出事实,并未意有所指,五殿下何必如此敏感。”

    祁澈还要说什么,却被嘉靖帝冷冷打断。

    “你还记得些什么,给朕全部都说出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丧女之痛让嘉靖帝无法保持冷静,阮酥做出回想的样子,啊了一声。

    “对了,我记得其中有一个刺客,手臂上纹了条蝎子,在月光下看,颜色发红。”

    祁澈蓦然变色,还不及辩解,祁念突然也自大殿外走了进来,惊讶地接话。

    “孤记得上次咱们兄弟几个骑射比赛,五弟身边有一名新招的侍卫,手上也纹了一只蝎子,这阮家姑娘养在深闺,若非亲眼所见,总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吧?五弟,你作何解释?”

    祁澈方寸大乱,他最近的确是从江湖上重金请了这样一名杀手,随侍在他左右,可他万万没想到,阮酥竟然会知道,一定是太子和她合谋!

    “皇兄!她是养在深闺,但她的耳目们可不在深闺,要打听可也不难吧?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可是多得很,比如皇兄。您不也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孤和阮酥串供构陷你吗?”

    祁念的声音陡然严厉,上首的颐德太后与嘉靖帝等人听闻,也是面色大变。自古皇位争夺,不乏兄弟反目,然而若以一个无辜的公主成为垫脚石,今后无论谁稳坐江山,却已然注定不是仁君。

    祁澈当然也发现了太后等人神色不对,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父皇,二皇姐一事真的和儿臣没有半分关系,为证清白,儿臣愿亲自去捉拿行事之人!”

    “你?”嘉靖帝一拍龙椅!

    “怎么自证清白?把你的侍卫人头呈上吗?”

    “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儿臣与二皇姐无冤无仇。便是她听人谗言,于儿臣有些误会,却也不是大事。再者,儿臣若打算报复于她,岂会还留阮酥性命,陷儿臣于不利之地?”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霎时一片安静。

    祁澈也是病急乱投医,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不过后面的那句话却是让人悚然。

    祁念一笑。

    “阮酥一介女流,在那样的阵势下不死也会吓得不轻,能否安然回来还不好说。再说,就是因为处处破绽,所以才能最大限度确保当事人脱身,好一出金蝉脱壳之计!”

    “皇兄你少含血喷人!”

    祁澈目眦欲裂,若非是在御前,恐怕早就扑上去与祁念扭打起来。

    嘉靖帝一挥衣袖。

    “够了,就算此事和你无关,你那位王妃又是怎么回事?”

    祁澈重重伏地。

    “宫中不乏国手,父皇只消请太医去府中查验一二不就知道了……”

    “这段日子,你就禁足府中!你那位王妃也让宫中的太医亲自诊治!”他把玄洛叫上前。

    “缉拿贼众一事,全部交给你,不管真相如何,你速速查明!”

    玄洛施了一礼,领命退下。

    阮酥回到西婳苑时已然天亮,整个栖凤宫死一般沉静,太后悲痛过度病倒了,阮酥稍作休整,便和王琼琚一起随侍在旁。

    不过两个时辰,皇城司那边便传来消息,只说已找到了祁金珠。

    颐德太后听闻,不顾身体不适,宣玄洛前来。看到托盘上光秃秃的八角琉璃灯框架和带血的衣裳碎片以及一些女子的钗饰,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阮酥,你去看看是不是昨日金珠的穿戴之物?”

    阮酥带泪仔细查验,“不错,这些都是二公主的东西……”

    闻言,颐德太后哭得越发厉害,阮酥与王琼琚忙上前安慰,想到昨日还好端端的孙女便没了性命,颐德太后泪如泉涌。

    “玄洛,你好生说说,还发现了什么?”

    “绣衣使在山崖下找到了公主的马车,还在十几米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这些东西……只是公主的遗体却已……”

    玄洛顿了一顿,似在为难。颐德太后抬起脸,厉声质问。

    “却已什么?”

    玄洛斟酌,“却已……无存……“

    颐德太后声音在发抖,“什么意思?”

    “……山中猛兽颇多,恐怕是闻到了血腥味,故而……”

    话未说完,颐德太后已经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不到半月,刺杀公主的一案已被告破,竟是竹山教余孽。去年蝗灾中趁乱起事,妖惑流民成立长平军,被祁瀚剿灭,但还是有漏网之鱼,此时犯事便是为了报复祁姓皇族。

    消息传到栖凤宫时,颐德太后重重一叹。

    “若非金珠生在皇家,哪会有此一劫,只望她能早登极乐,下辈子投身到平凡殷实的人家。”

    阮酥用假髻把太后的头发盘好。

    “金珠心善,一定会过得好的。”

    “好了,就带那只素簪吧。”妆成,颐德太后扶着阮酥的手站起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金珠。”

    此事平息后,便要着手安排二公主的身后事。因尸身无存,只把祁金珠的首饰钗环、衣裳饰品等收归封箱,在皇陵中建一个衣冠冢;而祁金珠昔日居住的院落,也将遣散宫婢,整宫封闭。

    两人来到祁金珠的寝宫,还未入门,便能感受到整个宫阙的萧条冷清。颐德太后眼圈一红,与阮酥等人踏入小院,虽然主人离去,然而景色依旧,一花一木都透着祁金珠品味和素雅。见状,颐德太后不免又是一番触景生情,阮酥随她慢慢走着,虽然表情沉重,心情却是分外轻快。突然,耳畔传来一阵琴声,曲调呜咽,在空旷的宫殿中显得分外凄然与悲伤,颐德太后一愣、

    “还有别人?”

    阮酥眸光一闪,此情此景,又有这般动人的技艺,除了王琼琚别无第三人。前世她便以一手名筝名扬天下,若非听过玄洛操琴,这琴声风骨确实无人匹敌。

    两人移步过去,果然在风露亭中看到了王家姐弟,见到太后,王琼琚正要起身,却被颐德太后制止,直到一曲终了,才让她上前见礼。

    “琼琚也是来陪金珠的吗?”

    “是啊,当日还在此处和二公主一起畅饮女儿红,她走得这般匆匆,琼琚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颐德太后目光黯然。

    “是啊,哀家也多么希望是一场梦,可惜,却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见太后再度难受,纯贵忙上前宽慰。

    “太后切勿太过伤怀,若您如此,二公主也走得不安心。”

    颐德太后叹了叹,正要转身,王琼琚却上前一步。

    “太后娘娘,二公主寝宫不日就要封闭,宫婢也将被遣散,琼琚斗胆向太后要一个人。”

    “谁?”

    “便是二公主身边的碧玺。”王琼琚略停一停,动容道。

    “二公主与琼琚姐妹情深,要碧玺过来,也算成全一个念想吧。”

    阮酥有些意外地看向王琼琚,太后也颇为感慨。

    “琼琚有心了。只是哀家已允碧玺到阮酥身边,你是否还有其他的人选?”

    王琼琚略一失神,微笑。

    “原来已被阿酥抢先一步,左右琼琚也时常到西婳苑走动,倒也方便。”

    “你们都是好孩子。”

    颐德太后看看阮酥,又看看王琼琚。

    “今日玄洛会进宫,你就不必陪哀家回去了,一会一起去东骊阁等他吧。”

    是担心玄洛一入宫就来西婳苑,遗忘了替王琼璞诊脉一事?阮酥感叹颐德太后良苦用心的同时,内心的危机感越发滋长。

    太后走后,王琼琚让王琼璞先把琴筝抱回去,自己从旁边提起一个竹篮。

    “这些都是我为金珠准备的,虽然不多,不过总是一片心意,阿酥和我一起烧了吧。”

    遮篮的绢帕扯下,露出的竟是用金银纸张折的大小锭子,阮酥心下一突,不动声色道。

    “大白天的,在金珠宫中总归不妥,不如换个地方?”

    “换地方?”王琼琚面露不解。

    “反正是在金珠的地方,这里又没有外人,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是能理解的。难道阿酥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顾虑?”

    难以启齿?

    阮酥好笑,若方才对王琼琚的警惕是错觉的话,这一次阮酥有十足的把握,或许眼前人已对祁金珠的死产生怀疑,并且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

    “什么难以启齿?郡主诚心待金珠,我亦然,你我都是为了金珠好,这一点,相信郡主心知肚明。只是这里到底是金珠的寝宫,她平素喜静。恐也不喜在她这里焚纸烧银,弄得乌烟瘴气。身为朋友,咱们何必扰人清静,强人所难呢?”

    表面是拒绝自己的提议,实际上却是警告不要在祁金珠的事上做文章。见对面人目光凛然,王琼琚唇上泛起一抹笑意。

    “是啊,金珠喜静,我也觉得还是换个地方为好。”

    她招呼芸香把篮子提起。

    “阿酥是和我一起到东骊阁等九卿大人,还是先回西婳苑?”

    换在平常,阮或者会懒得在旁边盯梢,搞得自己被动可笑不说,若是过了恐还被玄洛不喜,可这一次,阮酥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

    “既然太后让我们在东骊阁等师兄,那阮酥自然不好违令不从。”

 235 才不在乎

    因祁金珠的事,玄洛已经许久未入宫单独约见阮酥,是以一进栖凤宫便径直朝西婳苑走去。然而才入了宫门,便见守在门口宫侍来报,阮酥在东骊阁等待。玄洛微怔,又问了几句,直问得面前的宫人额上冒汗,这才改变方向。

    果然一到东骊阁内殿便看到了阮酥的身影,她正拿着绣绷有一下没一下地缝着,与她遥遥相对的王琼琚也单手捧着一本书,不言不语。两人虽然话不投机,然而维系平常场面上的友好和睦一般都是做尽,这般不理不睬喜形于色倒是不多见。

    玄洛心中一动,正欲上前,哪知一向不亲近自己的王琼璞却主动走了过来。

    “玄哥哥,我们去那边吧,两位姐姐有事,就不打扰她们了!”

    玄洛抬头又看了两女一眼,见二人都没有要过来解围的意思,只得和王琼璞下去,速战速决。

    “王琼琚惹你不高兴了?”

    回去的路上,玄洛止不住好奇发问。

    阮酥凉飕飕地瞟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玄洛摸着鼻子,有心逗弄,然而栖凤宫人来人往,又恐被人取笑,想了想干脆上前,一把捉住阮酥的手,任阮酥狠狠瞪他也不放手。

    “多日不见,怎么一来就给我这样一张冷脸?”

    跨入门槛,见阮酥屏退左右,玄洛纳闷,声音中还透着一丝丝委屈。

    “师兄,你不解释一下吗?”

    让宝弦守在门外,阮酥反手关上房门。

    解释?

    玄洛笑了一笑。

    “竹山教近来虽没有犯事,不过对朝廷而言毕竟是一个隐患,反正迟早都要诛,如此也能让他们发挥余力。”

    如此轻描淡写,阮酥心中一拧,她抿了抿唇,强压下心底的烦躁。

    “师兄,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让我想想……莫非是关于我们的婚事?”

    见他这般旁顾左右而言他,阮酥忍无可忍,她走到玄洛身边,与他相对而坐,神情中已流露出伤心。

    “师兄,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我也无心一一探明。本来结果已明,我大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和我分担。这么多日子,都是你宠我,包容我,明里暗里为我做了很多事……其实阮酥也并非一无是处,我不想你那么累,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一番话说完,阮酥鼻子有些酸。

    当日看到段小郎身负重伤,她是极度震怒的。然而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玄洛并非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他这样做,只怕是段明润当日执着相见太后的内容牵扯出什么秘密,比如——玄家满门抄斩?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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