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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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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临死前紧紧攥着他的手在他耳畔说那句“对不起”时,他便大致明白了,不管是谁设计了此事,琥珀都是自愿参与其中的,她是自愿来做这件事最后的推手的,即便是要搭上她和孩子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沈临渊心中是有恨的,他们就这般害死了他的孩子。如今他虽然如愿让骊阳公主远离了他,可是他也落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如今的痛苦和从前的相比,到底哪一个更让他备受煎熬。

    “父皇因为骊阳的事情迁怒靖安王,可是眼下我们也被刺客之事所扰,情况也比褚云景好不到哪里去。”大理寺的罪状刚呈上的时候,御史台便上奏细数骊阳往昔的种种罪状,还将这些罪责归咎为恃宠而骄后的胆大放肆。

    当着百官的面,父皇自然不会将这份骄纵骊阳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随即劈头盖脸将褚云景数落了一顿,之后连着几日都未曾给那纵容骊阳的二皇子好脸色看。

    不过他这个一直查不出刺客身份的太子,如今在父皇眼里,也跟褚云景差不多。

    “这么说起来,这几日的事情,唯一没有被波及到的便是三皇子殿下了,想来秋收之事,陛下属意的人选,非三皇子莫属了。”秋收之后,各州开始征粮纳税,这等大事,从前都是太子和二皇子轮流主持的,今年只怕是要落到褚云舒身上了。

    “褚云舒如今仗着有柳相帮他,是越来越放肆了。”说起他这个三弟,褚云清便不由得有几分咬牙切齿,他与褚云景斗得两败俱伤,那个刚刚才开始打理朝政的人却想着要坐收渔翁之利,哪里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是时候给他找点事做,免得叫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可以这般高枕无忧了。”

    “三条性命,换来的就是将她送出故洗城?”软榻上的人在听到今日骊阳公主出城的消息时,脸上的笑瞬时消散无踪,手里的杯子一松,温热的茶水落在了月白织锦的薄被上,惊得一旁的盼儿忙上前来拿了帕子拭水,转头让人换一床新的薄被过来。

    “贬为庶民,流放边境,对于一个公主来说,已是不轻的惩罚了。”夏初瑶伸手扶了徐静起身,随她一起往屋外走。

    “流放?你看看她去的是什么地方?”若真是流放,为何不让她去那些苦寒之地?孟长安对褚云音有什么样的心思,他们都再清楚不过了,这道流放的旨意,不过是让褚云音可以躲过帝都的这场是非,去安稳度日罢了。

    她和琥珀的牺牲,到最后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抬手扣着红木雕花的门框,徐静看着院中的草木,想起自己的孩子,眼中的泪便止不住了。

    “事已至此,二嫂也只能看开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养好身子。”见她落泪,夏初瑶忙将怀里的锦帕递了上去。

    自褚云音入狱之后,徐静就再也没有哭闹过,上堂作证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冷静和默然,这会儿骤然见她哭,夏初瑶也有几分手足无措了。

    她近来常到观花苑看望徐静,若如沈临安所说,琥珀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谋划,那么徐静的孩子呢?从前她只觉得徐静是个安静温婉的人,可如今再看,倒觉得这沈家后宅里,多的是叫她看不透的人。

    又安抚了徐静一阵,从观花苑出来的时候,时辰还早,在国公府门口遇到回来的沈临安时,夏初瑶倒有几分意外,这么多天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回来这么早。

    “夫人是要出府吗?”见她只带了黛绿,沈临安微微蹙眉,“让御风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护卫你周全。”

    “我想去佟掌柜的铺子看看,三爷可愿随我一起去?”

    沈朔送她的几个铺子里,夏初瑶最喜欢去的就是佟掌柜的胭脂铺,那种地方,女子喜欢去是常事,可这般邀他一起去,就有些奇怪了。

    心中有些疑惑,沈临安还是应了她的邀请,让御风去准备马车。

    “既然三爷随我一起,你便留在落松苑吧,秋水阁那边好生照拂着,别跟阿城说我们去了哪里。”见他答应,夏初瑶心中一喜,转头将黛绿也遣走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扶人上了马车,看着她小心掀了车帘往外打量,沈临安笑问到。总觉她今日这般有些鬼祟,像是怕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一般。

    “我本是想去胭脂铺子之后遣开黛绿,然后到沉碧家里看看。难得在门口能遇到三爷,倒也给我省了麻烦。”等得确定马车后没有人跟来,夏初瑶跟御风重新说了个地址,这才坐回了车里,笑着看沈临安。

    当初听了黛绿说起沉碧家的事情,夏初瑶便有了想过去瞧瞧的打算,只是这国公府上出了事情,虽然未曾祸及落松苑,可是这几日她都忙着往观花苑跑,倒是差点将这事儿给忘了。

    “为何去看她?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原谅她了。”听得她要去看沉碧,沈临安有些惊讶。

    当初沉碧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求她原谅,到最后她也未曾说出半句求情想让她留下的话来。之后他也查过,明白这其中缘由。

    “谁说我要原谅她了?”夏初瑶往后靠了靠,摇了摇头,“我知道她这样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却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背叛。”

    旁人便罢了,沉碧这样的贴身丫鬟,可是陪着夏棠一起长大的,她知道沉碧为了救弟弟除了答应骊阳公主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可是,背叛过一次的人,她实在是无法再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黛绿说桂嬷嬷给沉碧的钱是每个月送一次的,每一次都刚好够她弟弟一个月的药钱。如今桂嬷嬷死了,她的财源也就断了,我们这会儿给她送钱去,也好帮她解这燃眉之急。”自袖里掏出一小袋银钱掂了掂,见沈临安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也不等他问,便继续开口,“同样是拿钱做事,我不过是去给她换一个更好的雇主,给她一个更好的活罢了。”

    “夏棠和她的关系不一般,你让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把话说绝了,这会儿又去找她,她会信你?”沈临安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先前我让阿城去查了一下,她那赌鬼父亲经常欠债不假,可她那弟弟年纪轻轻,几个月前在书院都还好好的,身强体健,怎么可能那么突然就得了痨病,只怕是骊阳公主让人动了手脚。我只要将此事告诉她,让她明白我们都是被人算计了,便可让她放心些戒心。何况,她需要钱,没有钱,她弟弟活不下去,她没得选。”

    言罢,夏初瑶叹了口气,她如今做的事情,跟先前骊阳公主对沉碧做的,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有什么事情,是非她去做不可的吗?”沈临安蹙眉轻声问,若是并非除沉碧不可,他也不愿夏初瑶再去对沉碧做这样的事情。毕竟当初在望都镇上,沉碧是为着夏初瑶受过重伤的。

    “我想让沉碧去晋王府,晋王在国公府里有眼线,我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抬眼看了沈临安片刻,夏初瑶抿了抿唇,还是道出了心中所想。

    “眼线?”她说得郑重,沈临安却笑了,如今他的落松苑里,隔个几日就会有晋王府的暗卫过来一趟,更别说秋水阁里住着的那个还隔三差五往外跑,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晋王府。

    因着夏初瑶,他早默许了这些事情,所以平素事关机密的事情都不会留在府中处理,这会儿听得夏初瑶要让沉碧去晋王府查眼线是谁,他都不知该直接跟她说不用这么做,还是跟她先说说阿城的事情。

    “我知道阿城瞒着我去找过晋王,也知道三爷知道楚离时常过来。我说的眼线,是在这之前。”见他面上的笑,夏初瑶叹了口气,“那晚我受了家法,被关进柴房,不过几个时辰,晋王就过来了。当时我问他,他未曾直言,之后再提起,他也不愿明说,我总觉这其中有些古怪,必须查清楚才行。”

    “你为何要查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坐在自己对面,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的人儿,沈临安缓声问。

    他本以为,穆玄青与她之间,是全然的信任,即便是穆玄青在府里有眼线有如何,除却打探镇国公府里的情况外,穆玄青留下那个人,更多的或许是为了保护夏初瑶,若是站在夏初瑶的立场来看此事,明明完全没有查的必要。

    “我总觉得他另有图谋,不管是什么,我们都须得小心为妙。”不过几个月不见,那日在醉仙楼穆玄青的那些话,着实叫她有些吃惊。

    借齐伐晋,稍有不慎,便是灭国之举,即便是他一心想要扳倒他的父皇,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他总觉得,穆玄青没有和她说实话,她虽然还没有弄清楚他真正的图谋到底是什么,却也觉得如今的穆玄青叫她有些害怕。

    她曾说过会助他达成所愿,可是,她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唯命是从的夏初瑶了。她愿意供他差遣,可这事建立在彼此的信任上的相互帮助罢了,她不想再做他的棋子,如从前那样任他摆布。

    三人一路到沉碧家时,已是薄暮初起。

    一身葛布衣衫,端着水盆出来倒水的人在看到柴门外的人时,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手里的铜盆落在地上,碰撞出刺耳的声响。

    “你们去里面谈,我和御风在周围瞧瞧。”不等夏初瑶开口,沈临安便唤了御风往不远处的一户人家走去。

    “小姐……你……你怎么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沉碧眼中的泪夺眶而出。

    前些日子黛绿来看她的时候,她还忍不住问起自家小姐的情况,听得她身子无恙之后,总算松了口气。她做了错事,早已无颜再见小姐,本想着只怕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却不想,那个人竟然又出现在她面前。

    “前些时日听黛绿说起你的情况,我就想过来看看,只是刚好府上又出了事情,就一直耽搁了,今日才得空过来。”咬了咬唇,忍下了心里泛起的一丝酸涩,夏初瑶上前去将沉碧从地上扶了起来。

    听她说是来看自己的,沉碧惊喜交加,忙将她往屋里请,夏初瑶也只是顺着她,随她进屋。

    沉碧这些年在夏棠身边当差,虽然常为着主子受欺负,可是正因着这般,周氏也格外看重她,赏她的银钱不少。柴扉围起的小院里有五间并开的瓦房,堂屋里的陈设也算不上简陋。

    进屋时还听得隔壁厢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沉碧要去给她沏茶,却被她一把拉住。

    坐下后与她讲了国公府里的事情,说起骊阳公主和桂嬷嬷出事,沉碧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便变得越发惨白。

    “我知道你弟弟的病需要钱,如今桂嬷嬷也死了,只怕是无人再能帮你,这些你先拿去。”将袖里的那包银钱掏出来递给沉碧,便见着原本苦着脸的人慌忙摇头,起身退开不愿去接。

    “奴婢做了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有脸收小姐的钱。”俯身跪在夏初瑶跟前,沉碧垂眸看着地面,“小姐愿意来看奴婢,已是对奴婢最大的恩德,眼前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自受,不敢再牵连小姐,小姐还是和三爷快些回去吧。”

    “你不愿收这钱,难道看着你弟弟病死?”见她这般,夏初瑶倒是颇为满意,她俯身,将手里的钱袋塞到了沉碧手里,“既然你不愿白拿这些钱,不如也像从前一般,回我身边来,替我办事,这些便算你每个月的月俸。”

    “小……小姐真愿意让我再回到你身边?!”手里是沉甸甸的钱袋,沉碧抬眼看夏初瑶,满眼不敢相信。

    “你留了那包药陷害我,你家如今这般,又何尝不是被人陷害?那件事情,你我便算两清了。只是,我现在还没办法将你带回国公府去。”夏初瑶将她拉了起来,“我这里有件事情,非得你去做才妥当,你可愿再看在我们主仆多年的情分上,帮我这一次?”

    “只要小姐吩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一次,沉碧抿唇重重点了点头,满眼的坚定。

    “我要你去晋王府,跟在晋王身边帮我留意他的动向,等得每月御风来给你送银子的时候,你将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诉他就好了。”

    “晋王府?”先前小姐那一顿家法就是因着和晋王牵扯,如今听得要让她去晋王府,沉碧犹豫了几秒,也只是点了点头,“可是,晋王殿下认得奴婢,奴婢要怎么才能进府去?”

    “我当初赏你的那支簪子还在吗?”

    “奴婢知道那支簪子贵重,一直好生放着。”那支玉簪成色与小姐平常戴的都大不相同,是大齐少见的,她当初咬牙拿了,是怕日后弟弟出事,她还可以用着簪子救急。这些时日有桂嬷嬷给的钱,她倒也只是将那簪子好生收着,不敢乱动。

    “那是用晋国的名玉烟雨玉做的,在晋国也是十分稀有的东西,是当初三爷高中时晋王送的贺礼。”夏初瑶打量了一下沉碧,又转头看了看合上的门窗,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自己的安排。

    沉碧一一记下了,末了有些迟疑:“即便是见着了晋王殿下,他真的会留下我吗?”

    “只要他问起我的事情,你都知无不言,他必定会将你留在身边。你且记住,他问起什么,你都不需得隐瞒,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便好。若是有什么不确定之事,你去佟掌柜的胭脂铺给我留信。”夏初瑶直起身子,沉眸看着她,“你背叛过我一次,我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

 154给我动手

    安顺当铺在巡津街上,算得上是故洗城里数一数二的当铺。

    别说店铺里的掌柜,就连柜台前的管事,都是见过无数宝贝的人,有些珍品玉器,只一眼就能看出个真假来。

    所以,在看到那个蓬头垢面,有几分狼狈的女子拿着那支烟雨玉的簪子要来当五百两银子的时候,刘管事出了去通知掌柜的外,还叫人去通报了京兆衙门。

    这烟雨玉独产晋国,以白如飞雪之中嵌这如烟似雾的淡紫,勾勒出各种亦幻亦真的纹样而闻名。

    因为稀少,这玉如今多是皇室贵族在用,如手上这支就着里面的淡紫色雕刻出多多梅花外,余下都是通体雪白的簪子,不管是玉质还是雕工都是上乘,怎么看都该出现在这样一个看着便十分潦倒的女人手里。

    “姑娘这玉簪是从哪里来的?”等掌柜过来的空档,刘管事没有将玉簪退还,只是拿在手里细看,有意无意地与窗外的人说话。

    “若是觉得价高,我们可以再商量。”沉碧抬手理了理鬓边杂乱的发,撞上刘管事狐疑的神色,皱眉,“最多可以再少五十两,这可是难得的好玉。”

    “就因为是难得的好玉,在下才想要问个清楚,只要姑娘说出这簪子的来历,价钱我们好商量。”

    “我这又不是什么假玉,你只管收东西给钱就好,问什么来历?”沉碧面色微沉,伸手想去将刘管事手上的玉簪抢回来,“我不当了,你把簪子还我。”

    “姑娘若是今日不说出这簪子的来历,别说簪子,你也别想踏出这当铺半步。”还不等沉碧将玉簪抢回来,便见着小二带着几个衙差进了当铺。

    “这簪子是别人送给我的,是我的东西,我家中需要用钱,拿出来当都不可以了吗?”见真如夏初瑶所说,这簪子出现在当铺势必会引来官差,沉碧抿唇定了定心神,冷冷看着朝她走过来的两个官差。

    “这烟雨玉是晋国的贡品,非皇室贵胄不可用,你竟然还敢拿出来典当,老实交代,是从哪家主子那里偷来的?”其中一个衙差接过刘管事手里的玉簪,细看了片刻,拧着眉示意同行的衙役将沉碧反手扭了抓住。

    “你们干什么!”沉碧满眼的惊慌,略微挣扎了两下,“这是晋王殿下赏给我的,是我的东西,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晋王府上问问。”

    本以为她是从哪个世家贵族的家中偷出来还钱的,几个衙役想绑了她回京兆衙门审问,再看这两日会不会接到报案。这会儿听到她提起晋王,倒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好办了。

    眼前这支玉簪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既然她又提起是晋王府的东西,他们总归是要上门去问一问才行。

    商量之后,几个衙差押了沉碧,缴了玉簪,往晋王府去了。

    今日穆玄青正好在府上,听得京兆衙门的人又来了,本以为还是为着刺客的事情,便叫了望舒去应付,等得看到望舒拿了那支当初送给夏初瑶的玉簪匆匆进来的时候,穆玄青虽带着几分疑惑,随望舒一起去了前厅。

    “这的确是本王的东西,这人也是本王府中的婢子,多谢几位将她押送回来。”穆玄青见过沉碧几次,望舒还替沉碧治过伤,虽然面前的情况他并不了解,不过还是顺了几个衙差的话,将沉碧留了下来,让望舒给几位衙差准备了些银两,才将他们送出了晋王府。

    “听说你被赶出了镇国公府,这支簪子,怎么会在你手里?”看着手里的烟雨玉簪子,穆玄青眸色深沉,看向跪在地上的沉碧。

    这枚玉簪是去岁宫中刚得的新品,他讨要回来,本是打算等得战后送给夏初瑶的,只可惜她一战未归,簪子随他到了故洗城,那日去国公府赴宴,也是突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有这么一支簪子,便带过去算作赔罪的谢礼,却不想,机缘巧合下,还是将簪子送到了他最初想送的人手里。

    “这簪子,是当初奴婢出府的时候,小姐赏赐给奴婢的。”沉碧跪在厅里,泪眼婆娑,“因着家里重病的等着用钱救命,奴婢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典当的。”

    “你可知这玉簪价值千金,如今还列作晋国进贡大齐的贡品,这般拿出去随意买卖,是会被治罪的。”听得夏初瑶竟然将这簪子拿来赏给了一个婢女,穆玄青心中多有几分不是滋味,自桌边站了起来,“看在你从前是国公府的婢子的份上,这件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你走吧。”

    “殿下!”见他起身要走,沉碧跪着几步到了穆玄青跟前,阻住了他的去路,朝他重重叩了个头,“求殿下大发慈悲帮帮奴婢吧,奴婢的幼弟身患重病,若是没钱,只怕熬不过这几日了。”

    “即便是你家中有难,该求的也不是本王,以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求求你从前的主子,让她这次赏点能叫你卖出去的东西给你。”手里捏着玉簪,穆玄青蹙眉,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挡了她去路的人。

    “奴婢被迫做了那样的错事,实在是没脸再回去找小姐。”眼看望舒要上前来拉她,沉碧俯身急急地说道,“奴婢从小就在尚书府跟在小姐身边伺候,粗活细活都会做,只求殿下留下奴婢,若是赚不回钱去,奴婢全家都会活不下去的。”

    “你是自小就进的尚书府?”眼看望舒都已经将人自地上架起来,要拉她出去了,听得她的话,穆玄青唤住了他们。

    “奴婢十三岁进的尚书府,跟在小姐身边十年,小姐还教过奴婢识字,研墨裁纸这些奴婢都学过。”到目前为止这位晋王的反应都早被她家小姐猜得八九不离十,沉碧沉声说着,望着穆玄青,满眼都是期盼。

    “望舒,去给她取些银两。”穆玄青沉默了片刻,终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安顿好家中,明日便到晋王府来,在外院做些杂活吧。”

    得了穆玄青的应允,沉碧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只是在外院做杂活,不过好歹她终于可以留在晋王府里了,也算没有辜负夏初瑶所托。

    御风从沉碧家带消息回来的时候,夏初瑶正在和沈临安下棋。听得穆玄青将沉碧留下的消息,夏初瑶也终于松了口气。

    她先前跟穆玄青说起过夏棠幼时中毒的事情,还请他帮忙查探。这一次让沉碧过去,她也有些担心,本想着以穆玄青的谨慎,或许不会为了她这点小事,就贸然将一个他还不知底细的人留在府里,却不想,他终还是如她所愿。

    沉碧去了晋王府的事情是个秘密,落松苑里除了沈临安和御风外,其他人并不知道。

    她将与沉碧联络的地方选在了佟掌柜的胭脂铺子,这几日为了嘱咐佟掌柜将诸事准备妥当,夏初瑶这几日常带着黛绿出府,去胭脂铺子走动。

    胭脂铺子离国公府不过三条街,夏初瑶也没有用马车,每日都是领着黛绿沿街走过去。今天佟掌柜新做了胭脂,拉了夏初瑶和黛绿识货,等得两人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天色朦胧。

    夏初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几个地痞模样的人堵截在了小巷子里。

    此时天色变暗,夜市却还未开,街上行人不多,他们所在的小巷子在街尾,前面刚好被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挡了大半,外面的人很难注意到里面的情况。

    “你们想做什么?”看着在她们刚过转角便将她们堵死在巷子里的几个年轻男子,夏初瑶伸手将黛绿挡在了身后。

    “你就是夏棠?”为首的一个碧衫男子挑眉笑看着缩在墙角的两个人,目光落在了挡在前面的夏初瑶身上,“先前倒没听说,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你别过来!”眼看那碧衫男子自同伴手中抽了短刀,夏初瑶眉峰一蹙,手边没有武器,便也只能握拳抬手挡在身前,拉开了架势,“这些时日故洗城戒严,到处都是巡防营的侍卫,你们若是动手,出了事情,必定逃不了。”

    看着眼前的几人持刀的架势,倒也不像是什么高手,看衣着和身形,应该只是些酒肉混混。身后的黛绿抖得厉害,夏初瑶抿唇定了定神;“不管是谁叫你们来做这样的事情,现在我出双倍的价,或者你们开个价,只要能放了我和我的婢女,你们要多少都可以。”

    “大哥,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刚刚递到的人听得她的话,已经有些迟疑了,他们只是收了钱要来教训一下这个国公府的三夫人,可是,如今故洗城这样的局势,对方又是镇国公府的人,他们本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给我动手。”领头的碧衫男子跟其他人不同,他今日做这件事情,更多的是为了报恩还债,听得同伴迟疑,颇有几分不耐烦,扬手一挥,将手里的短刀急急朝着夏初瑶劈去。

 155再无可信可托之人

    “蹲下!”眼看寒光逼近,夏初瑶一把拉了黛绿蹲下身躲过一刀,随即扬手扣住碧衫男子的手腕,迫使他松了手上的刀,随即抬手一捞,握刀横刺,短刀划破了碧衫男子的衣摆,逼得他往后退开几步。

    “若是你们再敢上前,别怪我不客气。”横刀在前,夏初瑶扬眉看着眼前这些因着她刚刚的举动而越发迟疑的人,心中笃定他们的确只是些市井之徒,大概是收了钱要来给她一个教训,这般一想,心中的恐惧便也少了些。

    “老大,你可没说这娘们儿还会这一手。”扫了一眼碧衫男子被一刀削断的衣摆,他身后的人退怯之意更甚,“很快巡防营的人就过来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碧衫男子迟疑了几秒,听得巷子外响起的脚步声,终于放弃了继续和眼前这个持刀横眉看着自己的女人对峙,转身打算和其他几个人一起离开这里。

    眼看他们转身离去,夏初瑶刚松了一口气,却突然见得昏暗的光影之中寒光一闪,才走出去两步的混混们就这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柄长剑钉在了夏初瑶三步外,四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面前。

    “我家主子想请姑娘叙话,还请姑娘跟我们走一遭。”抽出了掷在地上的剑,为首的黑衣人冷声说道。

    “你家主子是谁?”本以为刚逃过一劫,看到眼前的人时,夏初瑶才明白,眼前的才是真正的麻烦。她皱眉打量围过来的四个人,就凭刚刚眼前这人掷剑杀人的本事,她也明白,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等姑娘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还不等夏初瑶动手,为首的黑衣人已经夺了她手里的短刀,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夏初瑶本是满腹疑惑,却在看到黑衣人手上的纹身时,猛一愣怔。

    一条缠绕五指的赤蛇,这样的纹身她从前曾见过,这些驰骋在大漠上的人,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更不该和她这个深闺妇人有任何牵扯。

    “姑娘知道,我们信奉有债必偿的,两年前欠的债,是时候该还了。”见她不动,黑衣人挥了挥手。

    “我是沈国公府的三夫人,不管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都认错人了。如今西境安宁,想来你们也不想惹上沈家这个麻烦。”眼看一旁的其他三个黑衣人准备动手,夏初瑶咬牙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两年前她曾有求于西荒大漠里一群自称赤蛇的沙盗,可是,那时候她还是那个在世人眼里已经在去年战死沙场的夏初瑶,若是眼前这些人不是真的出于巧合,抓错了人,那么就是有人将她的身份告诉了他们。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姑娘这些话,留着见到我家主子再说吧。”黑衣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辩解而迟疑,只是退到了一旁,等着同伴动手。

    “谁在那里?”就在三个黑衣人准备动手时,巷子外传来了询问声。

    “大哥,是我!”所有人都顿住的那一瞬,夏初瑶辩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惊喜之下,急唤了一声。

    身旁的黑衣人暗叫了一声不好,刚想动手,却被从夏初瑶身后钻出来的黛绿猛地推到了一旁。

    “走。”外面神武军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为首的黑衣人不耐烦地扫了一眼被挡开的黛绿,扬手唤了同伴,匆匆离去。

    “棠儿?”在巷子外听得声音的时候,沈临渊便觉有些奇怪,等得看到眼前的情形时,更是大吃一惊,急步上前来,拉了依旧站在墙角的夏初瑶上下打量,“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跟来的神武军开始查看地上被一剑封喉的尸体,夏初瑶抿唇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一旁的沈临渊:“我和黛绿在这里遇到了刺客,大哥能不能先送我们回府。”

    沈临渊本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撞上她眼中的惧色,便也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留了几个神武军在这里守着,又让人扶了黛绿,然后带着夏初瑶出了小巷,往国公府走去。

    等得回了落松苑,夏初瑶平复了心绪,将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情,粗略地讲了一遍,只是未提及她识得那些人的身份,也隐去了要带她去见他们的主子的事情。

    “三爷和西荒的人有来往吗?”窗外月明星稀,夏初瑶坐在床边,看着送了沈临渊出去后折回来的沈临安,突然问了一句。

    “西荒?这些年因孟老将军镇守西境,西荒各部的人与我们势同水火,我与他们并无什么往来。”刚刚听夏初瑶说起的时候,他还很诧异她们竟然会遇上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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