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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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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你这女飞贼很有自知之明,没敢做自不量力之事。”
  “再不交代,我们就把你捆起来,交给少将军亲自审问了。”
  交给少将军亲自审问?闲诗眼眸一亮,他们口中的少将军,岂不就是花流芳的丈夫景东柘?
  虽然她是被花流芳抓来关起,但景东柘肯定是不知情的,若是他知道了她被花流芳那般对待,必然会将她交还给花流云。
  闲诗从未见过景东柘,也没听过他太多的事迹,但却莫名地对他极有好感,认定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兴许,她只是可怜他被自己的妻子戴上了绿帽子而不自知吧?
  总而言之,现在自己被两个侍卫逮住,去见景东柘是最好的选择,否则,若是再次落在了花流芳的手里,后果可能会比原先还要惨烈一些。
  生怕这两个侍卫不带着自己去见少将军,于是闲诗又开始扯谎道,“其实我是来给少将军送密信的,涉及军情的密信,唉,只可恨一到了晚上我的眼神便很不好,一不小心便迷了路,烦请两位赶紧带我去见少将军,否则,误了事,遭殃的可就是整个景家了,当然也包括你俩。”
  哪有女人送军情密信的?何况这女人还弱不禁风,轻易便迷了路?相信她才有鬼呢。
  两个侍卫一脸不屑与鄙夷,但居然还有闲情跟她继续斗嘴,不知是看着她长得漂亮可爱,还是值夜这差事实在是太过无聊需要调剂。
  其中一个侍卫道,“你若真有密信,把密信交出来看看。”
  闲诗俏脸一沉,呵斥道,“密信岂是你们有资格看的?”
  侍卫纠正,“我们只是看个信皮,不看内文。”
  闲诗狡黠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道,“密信就装在我的记忆中,只能通过我的嘴巴输送,两位想看信皮,抱歉,实在是没有。”
  “真是满口胡言。”两个侍卫异口同声,继而商量起来,“要不先把她关起来,明日再禀告少将军?”
  闲诗马上道,“我真是来送密信的,方才其实就是想去找少将军而迷了路。人不可貌相,若是等到明天,呵,你们不如直接杀了我灭口,免得少将军甚至是大将军怪罪下来?嗯?”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虽然一点儿也信不过闲诗,但也不敢涉险,免得到时候被满门抄斩。
  一个侍卫提议,“方才我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应该还没有睡,要不把她带过去?”
  另一个侍卫表示赞同,“必须带过去,若是她撒谎,倒霉的也是她,不关我俩的事。”
  两个侍卫就这么商量妥当,虽没有绑着闲诗,却一前一后地领着她朝着书房的位置走去。
  闲诗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色真是很晚很晚了,夜已经过了快有一半,但景东柘此刻却还在书房……
  对于景东柘这个男人,闲诗莫名地就觉得好奇,跟他是花流芳的丈夫无关,跟他是英勇大将军之子也无关。
  “唉,”闲诗难得朝着两个侍卫八卦起来,“你们少将军,晚上就睡书房?”
  两个侍卫一前一后地送给她两记白眼,“你对他这么有兴趣,待会可以亲自问一问。”
  显然,闲诗是被这两人给误会了,误会自己久仰少将军的大名,对他有非分之想之类了。
  “听说花家的女儿长得可是天姿国色,多少男人宵想着呢,你们少将军怎么不懂珍惜呀?”
  闲诗此话一出,两个侍卫异口同声地轻嗤一声,其中一个嘀咕道,“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们少将军?”
  另外一个道,“也不知道少将军当初怎么会答应的婚事……”
  闲诗还想再八卦一下,但书房已经呈现在眼前不远处,书房里灯光融融,倒影出一抹正在慢慢踱步的颀长身影。

  ☆、184:生命联系

  对闲诗而言,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身影,但是,看着男人在书房里慢慢地踱着步伐,那朦朦胧胧的面部轮廓,那挺拔孤寂的背影,闲诗的心却莫名地抽了抽,甚至抽得有些疼。
  疼的同时,她的脸颊也微微泛红,整个人显得既兴奋又激动。
  两个侍卫瞅见她脸红兴奋的模样,习以为常地讥笑一声,以为她跟其他找机会接近少将军的女人一样,因为目的快要得逞而激动雀跃不已。
  只有闲诗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异常激动跟即将获救无关,跟见到陌生人也无关,更与她对书房里头的男人有暗恋的情愫也完全无关。
  她的这种激动,来得莫名其妙,只是为了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名叫景东柘,好像在她与他的生命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一般。
  但怎么可能呢?她是贫民家的女儿,他是大将军之子,若非花流云那条线牵扯,她与他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更别提还能见个面了。
  一个侍卫陪着她在外面等,一个侍卫跑上台阶轻轻地敲了敲门。
  侍卫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响起,书房里的景东柘便停下了脚步,面朝着书房门的方向,问道,“什么事?”
  这声音,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里头似没有带着一点温度,但闲诗听了,一颗心又怪异地哆嗦起来。
  她确定,这个男人的声音她从未听过,为何只听了这么一声,就觉得不可思议?
  侍卫连忙在外头禀告,“属下抓到一个迷了路的陌生女人,她说是来给少将军来送密信的,不知是真是假……”
  书房里的景东柘似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动步,却命令道,“带去给管家处置。”
  “是。”
  侍卫刚答应,闲诗心里一急,连忙大声喊道,“景东柘,我是花流云的妻子,闲诗。”
  话落,闲诗便满脸通红,她明明准备称呼景东柘为少将军的,怎么一着急,却变成了直呼其名。
  这回答让两个侍卫十分惊讶,眼神责怪地看向了闲诗,一副她怎么不早说的神情。
  闲诗反瞪这两人一眼,哪里敢对他们说实话,万一他们直接把她丢给了花流芳,那她就一点获救的希望都没有了。
  书房里的景东柘将闲诗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似是微微一愣,随即立即朝着门口大步走来。
  而他的身影距离门扉越近,闲诗心跳的速度便越来越快,甚至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
  若非她心已有所属,这会儿岂不是要误以为,里头的男人是她心尖上的情郎?
  书房的门被大力打开,景东柘整个身影若一尊完美的雕像展现在闲诗的眼前。
  这也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眉峰如剑,眼神如炬,活脱脱一个刚毅将军的模版,阳气极盛。
  从相貌而言,花流芳配他一点儿也不亏损,但从气质上而言,花流芳确实配不上他。
  花流芳暗地里可谓道德败坏,但他却一身正气,一瞧便是个刚正不阿的好男人,仿佛无论哪个女人站在他身旁,皆能得到极大的倚靠,并且转不开眸光。
  闲诗与景东柘四目相对,一颗心以更快的速度狂跳起来,心里似有一个发狂的声音在不断地叫喊着:他是谁?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他是大将军景裕之子景东柘,但闲诗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看见他,会有异常的感觉?
  闲诗不知道,景东柘奇异与震惊的感觉其实比她更胜,而她的一双清丽的黑眸让他整个人傻在了当场,宛如自己在做梦,梦到自己还只有三四岁的光景……
  这女人他明明没见过,可是她那双黑眸,整个人给他的感觉,为何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一颗心莫名地泛起了疼痛,景东柘艰难地将眸光从闲诗脸上移开,对着两个侍卫吩咐,“你们两个退下。”
  闻言,两个侍卫虽满脸震惊,但还是乖乖地退下了,书房门口,一高一低的,只剩下景东柘与闲诗两人。
  尴尬过后,闲诗竭力撇去那些异样的情愫,开门见山道,“花流芳说劫持了我妹妹,逼我进来跟她见一面,结果,她并没有见我,而是将我关在了柴房,我逃离了柴房,却对这里不熟,所以才迷了路……”
  说着说着,闲诗懊恼不已地停了下来,自己方才直呼其名,这次应该补叫他一声少将军的,可是,她居然说忘记就忘记了,且这说话的腔调,好像她跟他是熟悉到不能熟悉似的。
  闲诗一提及花流芳,景东柘的面色便微微一沉,随即,却只字未提与花流芳有关的事情,而是贸然问道,“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娘?”闲诗差点将亲娘的姓名脫口而出,但是,想到闲志土叮嘱过的话,且她身上挂着的玉佩与仇家有关,她便有些戒备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景东柘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但实际上却并不是在看她,而更像是在透过她看向其他人。
  审视了半饷,景东柘才知自己盯着闲诗看了很久,有些失态地干咳了一声,缓步走下了台阶,站在了距离闲诗更近的位置,回答,“抱歉,是我问得唐突了,你跟我娘长得很像很像。”
  景东柘甚至想补充一句,闲诗跟他亲娘年轻时候的模样只是稍有区别,但那眼睛的形状与眼神,真真是一模一样,让人觉得既清澈又舒畅。
  “哦。”闲诗不觉得两人长得相像是什么奇怪之事,也许景东柘跟她小时候一样,因为思念娘亲,所以特别在意跟他的娘长得相像的女人,“你娘……”
  闲诗不敢贸然问他的娘在哪儿,因为很有可能,他的娘跟她的娘一样,早已过世多年。
  果然,提及亲娘,景东柘眼神一黯,但还是如实回答,“她已经过世多年。”
  顿时,闲诗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忍不住道,“我娘也已经过世多年,她是重病不治而去世的。”
  景东柘点了点头,却没法将自己亲娘的死因说出口,因为他的亲娘是投河自尽的。
  当年娘跳河的时候,他还只有三岁多,正被娘喂饱了,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呼呼大睡,脸上还挂着开心的笑容,以为跟以前一样,只要一醒来,便能看见娘亲温柔的笑脸。

  ☆、185:大大失态

  景东柘像是陷入了对娘的无限思念中,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
  既然已经见到了他,闲诗对于自己的安危便不再着急,反而有一种强烈的踏实感,甚至还有一种奇怪的归属感。
  景东柘仍旧定定地凝视着闲诗,但闲诗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飘渺而散乱,显然还在透过她在思念亲娘。
  为了让他的感觉更好一些,闲诗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不知道在他的记忆中,他的娘是不是也对他这般微笑过?
  等景东柘清醒过来,闲诗马上道,“我想回家了,能否派个人送我回去?或者通知花流云过来接我?”
  景东柘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亲自送你回去。”
  闲诗一怔,随即道,“谢谢。”
  她明知道自己该礼节性地推辞一下,但却极为享受与景东柘相处的时光,是以她厚着脸皮道谢。
  两人并排走了几步,路过一扇院门的时候,景东柘停下了脚步,朝着院门内的寝屋看去。
  一排高高低低的屋子之间,只有一间屋子里还燃着光亮。
  景东柘眸光涌动,侧过身,对着闲诗道,“我比流云大一岁,是极好的朋友,能叫你一声弟妹吗?”
  又是一个朋友!
  只是奇怪的是,这朋友关系从景东柘嘴里道出,闲诗却没觉得反感,而是欣然便接受了,点了点头回答,“当然可以。”
  “今日弟妹因景家而受的委屈,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并保证再也不会发生。”
  闻言,闲诗只觉心中舒坦与温暖,虽然花流芳是景家的媳妇,但同时也是花家的人,而她会被花流芳所害,都是因为花家那些剪不断理不清的兄妹关系,但是,景东柘却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于景家,可见他的大度与有责任担当。
  闲诗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与花流芳今日以及曾经的过节,竟需要景东柘帮忙解决,而不是什么邰爷或者花流云。
  “谢——”闲诗还没来得及将另一个谢字说出口,景东柘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在送弟妹回家之前,能否请弟妹再行个方便?”
  闲诗愣了愣,随即,像是面对这个景东柘,自己身上有洒不完的热血似的,也没问究竟什么事,轻易便点头答应了。
  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还用得上,但既然他要求了,她当然乐意帮忙。
  于是,两人原路返回,一直回到了书房外。
  继而,景东柘将闲诗安置在书房,让她坐在桌边等待,临走前还将点心与水推到她面前道,“待会有个人会过来见你,若是情绪过分激动了,甚至举止不妥,还望弟妹多多包涵。”
  闲诗讷讷地点了点头。
  一杯水缓缓下肚之后,紧闭的书房门被一阵狂风似的大力一把推开。
  感觉来人并不是景东柘,闲诗惊吓得站了起来,双手紧抓着茶杯,瞪大眼睛朝着门口看去。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虽然有些年纪,但相貌仍旧俊朗多姿,与景东柘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是,他的身段似乎比景东柘还要魁梧,身高也要略高一些,身姿也更加挺拔,像是一棵承受过多年风霜雨雪的老苍松。
  闲诗一看清中年男人的脸,便猜测他是景东柘的父亲,即威震四方的英勇大将军景裕。
  同时,闲诗也明白了景东柘究竟让自己行什么方便,以及为何还要提前告诉她,来人会情绪过分激动——因为她长得像景东柘的娘,即景裕大将军的妻子。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闲诗在与景裕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之后,双双的黑眸里皆有晶亮的泪水在打着转地涌动。
  而闲诗等到泪水流到自己的唇上,尝到了咸涩的味道,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大地失态了。
  怎么回事?她虽然心地善良,但好像还没善良到能忧他人之忧、愁他人之愁?
  她绝对不是因为感动他们父子对妻子及母亲的深情而流下了眼泪。
  回过神之后,闲诗赶紧抬起右臂,利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水一把擦拭过去,不让自己继续失态下去。
  闲诗正准备规规矩矩地喊对方一声大将军时,景裕忽地化静为动,大步上前,充满厚茧的一双大手一把握住闲诗瘦弱的双肩,紧紧地捏住,声音略微嘶哑地问道,“你娘叫什么名字?”
  不愧是父子,第一眼见她之后,问的竟是同一个问题。
  闲诗的双肩被他的大手握得生疼,且整个身躯像是在被他激动地往地面压去,但闲诗却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抱怨,而是乖乖地承受着,虽紧闭着嘴巴,内心却在竭力挣扎。
  要不要告诉他?要不要告诉他?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着架,一个让她告诉,一个不让她告诉。
  但最终,一个声音战胜了另一个,她决定告诉他们父子母亲的名字。
  她愿意赌一赌,她们家世代招惹来的仇家绝对不会跟景家扯上什么关系。
  只是,他们知道了她的娘的名字又如何?她的娘跟景东柘的娘根本不是同一人,难道他们怀疑,两个娘之间有何血缘关系,譬如是亲姐妹之类?
  闲诗望着景裕那满含期许的黑眸,启口,“我娘叫齐欢。”
  “齐欢?”这震惊兼兴奋的声音不是来自于景裕,而是来自于景东柘。
  原先还算平静的景东柘也冲了上来,似乎恨不得闲诗能多长出两个肩膀给他握住。
  而景裕虽然没有出声,但放在闲诗肩膀上的大手已经在剧烈地抖动。
  闲诗讶异地看着这父子俩,心跳也随之紊乱,难道,景东柘的娘也叫齐欢?
  绝对不可能!
  而无论是什么原因,闲诗没有从这父子俩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仇恨,她便觉得自己打下的赌没有打输。
  也许呀,她与这父子俩真有亲戚关系,譬如两个娘真是亲姐妹?
  在闲诗茫然的眸光中,景裕父子你看看他、他看看他,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又迅速看向闲诗,黑眸里的震惊与困惑丝毫未减散。
  闲诗眨了眨眼,忍不住问道,“你们……莫非认识我娘?”

  ☆、186:哥哥妹妹

  景东柘对着闲诗欲言又止,眼神困惑地望着景裕道,“爹,娘不是已经……怎么会……”
  景裕的双手缓缓地从闲诗的肩膀上挪开,眼睛却仍旧贪恋地盯着她的容颜,不舍得眨上一眨,嘴里喃喃道,“不会错的,是她,就是她……”
  继而,景裕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了层层刻骨的痛楚,就像是浓烟一般化也化不开,“为什么……为什么……”
  “爹……”景东柘见景裕露出如此难过的神情,也跟着难过起来,哽咽着安慰道,“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娘不会那般待我们的。”
  景裕转身走到书房门口,望着漆黑的苍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脸悲怆道,“怎么不会?她跟别的男人的孩子都这般大了……她曾说过,就是在遗书上也说过,这辈子无论生死在何处,都不会负我,可……可……”
  说着说着,景裕似乎还想回过头来看一眼闲诗,但在即将转过头的那刻,他却又毅然将头转回,像是要忍痛割爱,就此便可逃避掉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一般,大步地离开。
  那仓促的步伐越迈越大,越迈越急,很快,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便消失了。
  书房里只剩下闲诗与景东柘两人,这个时候,若说闲诗还没有听出些名堂,她那就太傻了。
  从他们父子的对话中,闲诗所能推断出的无非是:齐欢曾是景裕的妻子,景东柘的娘,可是,她后来却离开了他们,且被他们父子误以为死了,但其实她并没有死,而是嫁给了闲志土,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即闲诗……
  景裕一步一步地走近闲诗,尔后停住脚步,缓缓地抬起手,将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
  这一次,闲诗没觉得肩膀上的双手重得如泰山压顶,而是有一种温暖加身的感觉。
  景东柘盯着她的美眸,一字一顿地饱以深情道,“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父亲,但我们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原来你不是我的弟妹,而是我的亲妹妹。”
  闻言,闲诗的眼眶立即变得湿润,且鼻子发酸发涩,虽然她所推断的事有许多荒唐的地方,但是,她愿意相信,莫名地愿意相信,她与景东柘是同一个母亲所生。
  正是两人之间血脉相连,她对景东柘才会有那些奇怪的感觉。
  唯一奇怪的是,她与景裕并无血脉关系,可为何她看着他,也有那些奇怪的感觉,甚至比对景东柘的感觉更厉害?更想掉眼泪?
  也许,母亲当年在怀着她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想着景裕,甚至想到日日以泪洗面,并且心痛如绞,而她作为母亲肚子里的骨血与骨肉,那种思念的情绪也连带被感染上了?
  两行泪水从眼睛里滑下,闲诗喃喃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是真的吗?真的吗?”
  比起那些孤儿,她不缺亲人,但是,却并没有感到亲人的足够温暖,只有父亲却父爱不足,最想要的母爱从未获得。
  如今就好似天上掉下来一个亲哥哥,而这个亲哥哥即便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事,但她却能由衷地感觉到,他会对自己好,会保护自己,给自己兄长的爱护与温暖。
  “是真的,千真万确。”景东柘眸光灼灼道,“若只是长得相像,我也不敢贸然断定,但世上哪有这种巧合,你的娘与我的娘恰好同名同姓?而且,我只单单听见你声音的时候,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是以,我们的娘一定是同一个人。”
  原来不光是她对景东柘,景东柘对她也有奇怪的感觉。
  闲诗欣慰地点了点头,予以赞同道,“嗯。”
  “虽然爹看见你会伤心,因为你是娘与其他男人所生的孩子,但我在替爹感到伤心之余,还是感到高兴,太高兴了,娘既然生下了你,必然是爱你的,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会加倍爱你。”
  “很小的时候,我看见别的孩子都有兄弟姐妹,我真的很羡慕很嫉妒,但是,娘已经不在了,爹又不愿意娶别的女人,我再想也还只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谁知道,娘居然还赐给了我一个妹妹,一个跟她长得极为相像的妹妹,这真是太好了。一定是娘怕我一个人孤单,是以生一个妹妹陪伴我。可惜,我们没有早点遇见,怎么就没有早点遇见呢?”
  景东柘竟越说越激动,黑眸里闪闪发亮,显露了他的高兴与开怀。
  “我真是后悔极了,流云大婚那天,我不该故意不去的,真是不该。若是我能去参加你们的宴席,你我早就兄妹相聚,而你今天所受的委屈,也绝对不会发生。”
  闲诗只觉鼻子更酸,眼睛更湿润,眨了眨眼道,“现在相聚也不不晚,哥,你看我好端端的,也没缺胳膊少腿,多好呀。”
  闻言,景东柘放在闲诗肩膀上的双手不由地加重了力道,“你叫我什么?”
  闲诗脸颊泛红,直视着他激动的双眼,轻声却清晰地喊道,“哥,哥哥。”
  “妹妹。”
  一边羞怯地叫唤着哥哥,一边热情地叫唤着妹妹,像是两个迷失了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叫唤中饱含了失而复得般的深情与喜悦。
  闲诗与景东柘双双眼泪从眼眶里挂下,同时情不自禁地紧紧相拥。
  这是单纯而温暖的兄妹之拥,这是从此谁也不再孤寂的亲人之拥。
  片刻之后,两人对笑着分开,闲诗不由地感慨起来,“在这之前,我一直挺恨花流芳的,但现在,我特别感激她,感激她把我骗进来且关起来。”
  当然,其中还有功不可没的一个人……邰爷,若不是他故意没将柴房的门锁上,她哪有机会逃出柴房见到景东柘?或许,还没来得及景东柘,已经饿死在柴房或者被花流芳用其他办法虐害了。
  提及花流芳,景东柘带着笑意的俊脸立即变得十分阴沉,“我一点儿也不感激她,只要你是流云的妻子,你我兄妹总有一日会相认。原本,看在流云的面子上,我可以容忍她继续住在这里,但他如此欺你,我一天也不能容忍,等明日天一亮,我就把她休了。”

  ☆、187:随心所欲

  在见到景东柘之前,闲诗便对他与花流芳的婚姻充满好奇与困惑。
  如今,景东柘对她而言已不再是陌生人,而是血脉至亲,是以,她又多了一分对他的关切与在意。
  “哥,你一点儿也不喜欢花流芳吗?”
  景东柘果断地摇了摇头,“从未喜欢。”
  闲诗蹙眉,更加不解,“不喜欢你为何要娶她?你……”
  景东柘微微一笑,这一笑便驱散了俊脸上的所有阴霾,“你是不是想说我傻?”
  闲诗一点不给面子地回答,“是真傻,不用说的傻。”
  “哥与她的事,等跟她断了关系,有机会再细细告诉你。今日太晚了,我送你回房睡觉。”
  闲诗仰头看他,问道,“回房?回哪儿的房?”
  景东柘指了指门外某个方向,“现在丫鬟与老妈子都睡沉了,没人能为你收拾房间,今晚就先凑合一下,睡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闲诗瞪大了眼睛,故意做出惊诧状道,“哥,方才你不是说送我回花家吗?”
  景东柘坏坏地挑了挑眉,“你可没说回花家,你说的是回家,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是以你还回什么回?”
  闻言,闲诗只觉心中更加温暖,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他便大方地允诺,说这里就是她的家,这既让她感到感动,也让她觉得,自己有了强大的依靠,再不会被冷落与忽视。
  拧了拧眉,闲诗撅着嘴道,“只是,这里是大将军府,是你爹景大将军的地盘,他又不是我亲爹,我怎么有脸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敢不敢。”
  景东柘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脸宠溺道,“对,这里是他的地盘,但你的娘家在哪里这件事,由我说了算,他左右不得。”
  闲诗抽了抽嘴角道,“哥,你这是要反了天呀?还是赶紧送我回花家去吧,还有,以后你我相见,可以在花家或者别的地方,千万别让我来这里了。”
  景东柘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念及方才景裕那沉痛的双眸,孤寂的背影,闲诗的心抽了抽,道,“虽然景大将军不是我的亲人,但我对他也有莫大的尊敬与好感,甚至跟亲爹的感觉也差不多……”
  景东柘打断道,“既如此,为何不能把这里当自己家,并且经常回来?”
  闲诗轻叹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脸,“怪我这张脸呗,虽然这张脸今晚有功,让你我兄妹相认,但这张脸也会让景大将军在每次见了之后,内心痛苦不已,因为我的存在便时刻提醒着他,他最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丫头。”景东柘拍了拍闲诗的肩膀,沉声道,“我了解爹,这些年他一直在思念娘,一旦思念到痛不欲生的时候,他便会执笔画娘的画像,娘的画像已经装满了十几个箱子。但是,哪怕娘的画像已经有那么多,但爹仍旧说他画得不够像,并且,随着岁月流逝,他说他害怕自己有一天记忆退化,退化到完全忘记了娘的模样。”
  “虽然今晚你的出现让他大受打击,但是,比起对娘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我相信他宁愿忍着悲痛可以时常看见你,因为你是娘怀胎所生,有许多娘的影子。能多见见你,仿佛离娘便能更近一些。”
  闲诗半信半疑道,“真的吗?我在景大将军面前多多出现,会是好事一件?我……我怎么还是觉得会增加他的悲痛?”
  “悲痛确实会增加,但他也从此有了寄托。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会将你视作她的女儿,就跟亲生女儿一样,疼你宠你爱你。”
  闲诗吐了吐舌头,“我已经有一个爹了,哪里还敢奢望有一个大将军做爹?这样吧,以后若是他想见我,你便通知我一声,我呀,一定随传随到。”
  一边说着,闲诗一边朝着书房外走去,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来,低声央求道,“哥,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我不习惯,你还是送我回花家吧?”
  对于这件事,景东柘却很是固执,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行,都这么晚了,你必须留下来睡,走,我送你去我的寝房。”
  闲诗真心还想推辞一番,景东柘已经霸道地握住她的一只手腕,摆出一副准备将她强拉过去的架势。
  “你的房间……”闲诗噘着嘴,无奈地跟上他的步伐,走了几步后,故意惊诧道,“哥,你的房间,不会就是花流芳的房间吧?”
  景东柘摇了摇头,“我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没有女人睡过。你放心,被褥都是干净的,因为我基本上都睡书房。”
  一个常年睡书房的男人……
  哪有男人有好端端的寝房不睡,偏喜欢睡书房的?这其中的缘由恐怕不是他酷爱读书那般简单。
  闲诗心里默默地为景东柘心疼了一把,不再抗拒睡他的房间。
  虽然景东柘很少睡在自己的寝房中,但寝房里每天都有下人打扫,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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