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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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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花流云说得没错,繁星盗嘴上答应不再是她的朋友,但心里并没有答应,否则,怎会以那种方式来关心她、对她好?
  既然他不想面对她,不想让她知道是谁替她涂抹了七日消,今晚为何又来单独见她?难道是没料到她会醒着,并且还站在门口?
  对繁星盗,闲诗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全都一股脑儿地挤到一处,明明人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千头万绪,似乎没有一个该问,但不问又根本做不到。
  与他对视愈久,闲诗的心愈是跳得激烈,心绪愈是紊乱,甚至鼻头都开始该死地发酸。
  那些积聚在心里已久的惦念、愧疚、感激,还有其他道不明的情愫,在她身躯里累计,却一样都没法发泄出来。
  因为,她已经亲口斩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也不应该再有什么情感上的牵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本就话少的繁星盗像是跟她扛上了,她不吭声,他也不吭声,只是一眼不眨地凝视着她,凤眸里的情绪虽浓烈却令她看不分明。
  寝房明明宽敞,且空气通透,闲诗却觉得越来越窒息,越来越憋闷,是不是窗子关得太过严实了?
  “往那儿跑了!贼!抓贼啊!”
  外头的捉贼声突然又响了起来,闲诗诧异了一下,莫非今晚还来了他的同伙?他不是向来独来独往的?
  哪怕闲诗知道,这个时候最理智的决定,便是二话不说地驱赶他离开,但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大胆而又迫切的声音在驱使着她做另外的决定。
  “昨晚是你?”即使对此已是心知肚明,为了挑起话头,闲诗还是明知故问道。
  “……”繁星盗几不可见地抿了抿唇,不作回答。
  闲诗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恼意,继续追问道,“为什么自作多情?你不是嫌女人脏,不屑碰女人的吗?”
  这话说得有些狠,可谓又狠又绝情,但为了促使他开口说话,闲诗不得不如此咄咄逼人。
  繁星盗漆黑的眸子有一刹那的飘忽,一边将眸光转到别处,一边沉声启口道,“不是我。”
  不是他?闲诗盯着他蒙着黑巾的脸,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失望,嘴上忍不住失落道,“不是你还有谁?难不成是花流云他逗我玩?”
  但这功劳,繁星盗似乎并不想给花流云,又抿了抿薄唇,才道,“周夫人。”
  周夫人?有德来家的庄主夫人?即他的属下?
  闲诗撇了撇嘴,故意道,“周夫人的个子似乎没那么高,手指也没那么粗,那人的身高跟你差不多,手指也跟你的差不多,是不是你托了周夫人,周夫人又托了别人?别的男人?”
  繁星盗嘴角微微一抽,不作回答。
  “你是不是又想说,是周夫人听说了我的遭遇,擅自来关心我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她点了我的昏睡穴不让我发现她,也是怕引起误会,免得我对你产生错误的感激?”
  繁星盗似乎再也受不了她的各种想象,冷声道,“全是你说,不是我说。”
  闲诗也不自觉地放冷了声音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作敢作敢当?”
  繁星盗嘴角溢出一抹苍凉的冷笑,“一个被遗弃的人,做什么事都上不了台面,你尽管贬损,我没任何意见。”
  “你……”若非顾忌男女有别,闲诗真想冲上去将他一顿拳打脚踢,这男人,让他承认关心自己有这么困难吗?
  是啊,是她不对,是她狠心,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她遗弃了他这个朋友,如今他一边仍旧惦记着她,一边却对她的过错耿耿于怀。
  “我知道你怪我恨我……”闲诗的声音变得哽咽,若非强忍着,早就落下了愧疚自责的眼泪。
  不等闲诗说完,繁星盗立即道,“不怪你,也不恨你,只是为你不值。”
  这男人亲口说不怪不恨自己,只为这半句,闲诗差点感动到热泪盈眶,但又为后半句而转移了思绪。
  “不值?”
  繁星盗习惯性地抿了抿唇,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既然他不想回答,闲诗也刻意忽略掉这两个字的真正意思,道,“谢谢你。既然都不敢承认昨晚上的人是你,今日这般进来做什么?”
  繁星盗竟勾了勾唇,回答,“被追得无处可逃,似乎这里最安全。”
  闲诗不屑道,“我看不见得,你怎么不躲到他爹娘、他妹妹的屋子里去,我认为那里更安全。”
  “你说得对。”繁星盗竟突然转变了理由道,“我准备以采:花贼的名义来毁了你的名声,好让花流云一怒之下休了你,给你另外配一桩好姻缘。”
  什么?闲诗瞪大了眼睛,唯恐自己听错了。
  “你想给我当媒婆?”
  繁星盗竟一点儿不觉得媒婆这两字配他很是丢脸,点了点头道,“质疑我的眼光与能力?”
  闲诗撅了撅嘴,眸子微眯道,“我的姻缘已经很好,无须再改,你的好意我心领,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急。”繁星盗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慵懒的模样,道,“等花流云进来撞见,我再走。”
  “别开玩笑了,快走吧!”闲诗气恼地瞪着他道,“我不想看见你们两个打架。”
  “这是心疼他还是心疼我?”
  繁星盗问得淡淡,但闲诗却听得有些心惊肉跳,这男人跟她从未有男女间的暧:昧之语,这次怎么……
  闲诗正纳闷间,外头貌似花流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到来了!

  ☆、150:自作多情

  哪怕对花流云的脚步声并不十分熟悉,但这个时候,闲诗偏偏觉得,脚步声的主人非他莫属,因为他腿伤的缘故,走起路来的时候有些拖沓。
  顾不得繁星盗不喜欢被女人触碰的怪癖,闲诗猛地上前一步,狠狠地推了繁星盗一把,低喝道,“快走吧!快走!求你了!”
  繁星盗垂眸,仿若嫌弃地看了眼被闲诗碰到的地方,却并没有说出什么微词,颀长的身子只是微微地晃了一晃,毫无移动的迹象。
  “繁星盗!毕竟我们朋友一场,我求你别害我了行不行?繁星盗!”闲诗索性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尽了力气将他往北边的窗口拉去。
  可是,哪怕她已经咬牙用力,他的身子只是随着她的拉扯转了转,仍无挪动的迹象。
  “我不是害你,是救你。”繁星盗似乎根本没听见外头显然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口吻一本正经,仿佛他留在这里,果真是为了救苦救难。
  “你——”闲诗都快要急哭了,拉不动他,索性便捶他踹他。
  她以为他肯定会避开的,但他却像一尊石像似的,竟岿然不动地任由她发泄。
  “有什么事我们下次约个时间,私下里谈,好不好?”硬的不行,闲诗索性放软了声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也不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她是真的着急了,害怕了,花流云本就怀疑她跟其他男人牵扯不清,若是亲眼撞见,那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推开的动作与速度显得又急又快,好像已经按捺不住了性子。
  门被推开的瞬间,闲诗收手收脚,拉开与繁星盗的距离。
  繁星盗本已经伸出手,准备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但在即将触到她的刹那,又猛地将手收回。
  花流云看进来的时候,一眼便能看出两人的距离十分别扭,显然是临时故意拉开的。
  不是繁星盗露出了什么端倪,而是闲诗的神情太过慌乱,根本来不及收敛。
  没想到这个总能保持淡然的女人还有如此惊慌失措的一幕,若是她为别的事如此惊慌失措,花流云或许会觉得可爱,但她却是为了别的男人才如此,花流云只觉她这模样可恨。
  对上花流云骤然冰寒的眸光,闲诗一时间吓得进退两难,既想要迎上去表现自己对他的忠诚,又生怕这样的表现会显得她欲盖弥彰。
  闲诗正踌躇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花流云已经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冷冷地望着闲诗,冷冷地质问道,“我猜得果然没错,你那已经弃若敝屣的狐朋狗友就是这只狗贼。”
  弃若敝屣、狐朋狗友、狗贼……
  这三个词闲诗从未说过,也从未这般认为过,从花流云的嘴里出来,仿佛是她说过的那般。
  嘴唇哆嗦了一下,闲诗满脸通红,终是愧疚万分道,“对,是他。”
  话刚落下,闲诗的侧脸便被一道又冷热不均的眸光给盯上了,仿佛对她的回答极为不满。
  不用看,闲诗也知道这道眸光来自于繁星盗。
  她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回答,自己这般回答岂不是同时承认,繁星盗确实是她已经弃若敝屣的狐朋狗友、狗贼?
  但说出去的话已经覆水难收,当着花流云的面,闲诗也不敢为繁星盗说一句好话,免得花流云更加生气不高兴。
  “为了为夫,你的舍弃是对的。”花流云俊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但这邪笑却不达眼底,显然不够真诚。
  花流云几步走到闲诗跟前,霸道地一把将她侧搂住往怀里带,根本不顾闲诗不适的站姿,垂眸望着她,柔声道,“可是,既然已经弃若敝屣,怎么还背着为夫见面?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了结清楚吗?”
  繁星盗望着两人身躯接触的地方,黑眸中的光华越来越寒,仿佛已经在迸射出隐隐的杀气。
  闲诗咬了咬唇,低声道,“是他自己进来的。”
  若是方才繁星盗及时离开,闲诗或许会隐瞒他来过的事实,但她久催他不走,就别怪她跟他撇清关系了。
  况且,她说得也没错,确实是他自己进来的,不是她让他进来的。
  “哦,”花流云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更紧地搂住闲诗,有些阴阳怪气道,“看来是有人自作多情了,我的女人美丽又贤惠,男人觊觎她,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但是,怎么可能会是你呢?是不是这几日没怎么睡好的缘故,眼神不太好,看错了?我记得你这狗贼不近女色,讨厌女色的。”
  闲诗巴不得繁星盗一直哑巴下去,一句话也不吭,但她也知道这不可能,否则,他也不会固执地留下来。
  他固执地留下来,等着花流云进来撞破,可不是为了被花流云各种奚落与辱骂的。
  少言寡语的人并不好欺。
  果不其然,花流云这番话后,繁星盗终于对着他启口道,“你没看错,我对女人没兴趣,对她也没兴趣,但没兴趣并不代表看不到她的好。”
  这个口口声声不喜欢女人的盗贼居然亲口夸赞自己的妻子好,花流云心中一阵强烈泛酸,口气不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承欢河的事我已经听说,她独自站在画舫边缘,这没有任何过错,过错的是身为她的丈夫,没有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边。没有本事保护女人是你能力所限,不怪,但有能力保护女人却仍使女人遭遇危险,这便该死。”繁星盗顿了顿,冷哼一声后才接着道,“你不舍得死,但该舍得这个并不适合你的女人。”
  这番话闲诗听了心绪澎湃,虽然繁星盗说得有些犀利,但道理却并无差错,只是最后那句,她并不认可,毕竟那晚,她仍觉得花流云情有可原。
  对于那晚的疏漏,花流云这几日一想起便觉得后悔愧疚,但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以指责的口吻说出来,一时间花流云既难受又愤怒。
  难受的是这盗贼指责得半点没错,他是该死,是不尽责,是配不上闲诗。
  愤怒的是这盗贼一个身份卑贱之人,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与闲诗配与不配?
  有错改之,无则加勉。
  将来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怎能因为一次错便判了他死刑?

  ☆、151:不下这床

  闲诗望了望花流云陡然阴沉下来的面色,忙对着繁星盗道,“你误会了,那日他腿脚伤了,伤得很严重,是以行动不便。”
  其实她更想对着繁星盗大吼一声:我们夫妻俩的私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但是,这番话都已经挤到了喉咙口,却终究狠不了心说出,不知是花流云在场的缘故,还是对繁星盗的感激之情远胜过对他的恼怒。
  繁星盗不屑地冷哼一声,“哪怕腿脚断了,也该像条狗一样爬到你身边守着,荣辱与共。”
  这两个男人是礼尚往来吗?方才花流云骂繁星盗狗贼,这会儿繁星盗又回骂花流云为狗贼,伤人的程度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你够了。”花流云阴骇着脸,瞪视着繁星盗恶骂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又被骂成狗,繁星盗竟不以为意,淡淡地瞄了闲诗一眼,道,“偷盗者,本就闲情逸致多,我有个极好的拜把兄弟,无论哪方面皆比你更胜一筹,你若识时务,赶紧休了她,让我兄弟将她收归囊中,从此过上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不必跟着你,受尽冷落与委屈。”
  这男人竟真的给自己做起媒来了,闲诗真想将他一脚踹到窗外去,但可惜她还没这个本事。
  “你闭嘴!”闲诗朝着繁星盗低吼一声,双眸像是要喷出火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曾被她视作好朋友的男人竟然会这般“回报”于她。
  可偏偏,愤怒归愤怒,她对他却怎么也仇恨不起来,毕竟,他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只是言语过激过头。
  繁星盗白了一眼闲诗,仿佛在骂她是个大傻瓜,那副云淡风轻、一身正气的模样,气得闲诗咬牙切齿。
  花流云一手已经紧紧握拳,轻蔑地质问道,“何为识时务?若我不识时务,你敢如何?”
  “听说你所娶的妻子,喜欢在极短的时间里给你戴上各种各样的绿帽子,既然这是必然的趋势,我准备让我那兄弟比那隐秘中的奸夫捷足先登。是以,你若是现在休她,那你的第六顶绿帽暂时可以免戴,但若是你不休,那便洗干净头发等着戴吧。”
  花流云阴森森地看着繁星盗,嘴角噙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我现在有些怀疑,那五个女人的奸夫,是否都跟你有关?”
  闻言,繁星盗立即露出一个厌恶的眼神,“你太看得起我了。”
  “当然不是你本人,而是你那些该死的同伙。”
  繁星盗讥讽一笑,“若是那奸夫背后的人该死,我劝你多积点口德,免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花流云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气愤地指着繁星盗,“你可以滚了,滚得越远越好。”
  被花流云紧紧揽住的闲诗却怔住了,繁星盗最后那番话很明显话中有话,不论对错,花流云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
  为何花流云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而是像被繁星盗说中了似的,有些恼羞成怒地叫他滚?像是急着掩盖什么似的?
  难道……
  闲诗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那五个女人的奸夫,并不是自然而然形成的,而是花流云刻意安排的,譬如为的便是赶走那五个不是他亲自选中的女人?
  但若只是为了驱赶那五个女人,而付出败坏名声,被世人嘲笑挖苦的代价,应该并不值得吧?
  凭借花流云的聪明与本事,若真是有心驱赶那些女人,应该有的是办法,而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
  不过,闲诗心里也清楚,她对花流云的了解,恐怕并不比对繁星盗的了解多多少,是以他真正的为人,她不可能一眼看到底得分明。
  繁星盗被这夫妻俩用言语或眼神下了无数次的逐客令,却仍旧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戏谑地盯着花流云,繁星盗似乎拿出了最后那份耐心道,“不休?”
  花流云一边更加揽紧闲诗,一边斩钉截铁道,“坚决不休,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白日梦也会成真,那就等着瞧吧。”
  繁星盗信心满满地说完,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闲诗,转身便准备离开。
  花流云却幽幽地说道,“该等着瞧的是你。”
  繁星盗步子微微一顿,花流云的声音便满含自得的挑衅道,“不过你只要等着瞧结果就行了,过程你没资格看。”
  紧接着,花流云柔声对着闲诗说道,“娘子,我们继续洞房,三天三夜,哦不够,七天七夜不下这床,哦也不对,听说女人一月一个周期,那就一个月不要下这床。”
  一个月不下床?她又没病,怎么受得了?
  闲诗傻乎乎地问道,“为何?”
  花流云慢吞吞地柔声道,“当然是一起生孩子了,夫妻不勤奋,孩子不来投。”
  这下,闲诗终于涨红了脸听懂了,这厮的意思无非是要跟自己一直赖在床上行夫妻之事,直到她怀有身孕为止。
  繁星盗背影一僵,加快了脚步,从北窗迅速离开。
  黑色的身影一消失,闲诗暗吁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生出一番浓烈的惆怅。
  她相信繁星盗说的不过是气花流云的话,而不会真的找什么兄弟来毁她的名节。
  没想到今日一见,居然是这般尴尬的场面,她该认为他是纯粹来看望自己的,还是纯属来报复自己捉弄自己的?
  同时,她也相信花流云说的也是气繁星盗的话,不至于真的跟她在床上待上一个月。
  寝房里恢复了安静,闲诗与花流云靠紧的身子轻轻一挣,便分开了。
  对闲诗而言,繁星盗对她的煎熬消失了,但花流云对她的煎熬,还在开始中,或者尚未开始,正在酝酿。
  经繁星盗这么一闹,虽然并不是她主动参与,但她与花流云的距离,好似一下子又拉开了。
  今晚的洞房肯定没法进行下去,想必谁都没了心情。
  谁也没说话,寂静的场面变得极其尴尬,闲诗思绪紊乱地想了半天,揉着自己的手指道,“我还是回翠竹居去睡吧。”
  说完,也不等花流云回应,便试图从他身边经过。
  花流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声音颇冷道,“这里才是你的寝房,夜深了不睡自己的寝房,而去别人的寝房,被那狗贼知道了,岂不是又要说你在此坐等奸夫?”

  ☆、152:放在心上

  坐等奸夫?
  这四个字深深地刺伤了闲诗的心!
  虽然奸夫二字出自繁星盗的口中,可她跟这两个字有何必然的关系?凭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份侮辱?
  闲诗既震惊又痛心地望着花流云,眸光一寸一寸地陌生、冷淡下去。
  她不过是觉得两人共处一室太过尴尬,是以想要各自都静一静,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的猜忌与侮辱。
  接下来无论他所说什么,哪怕是认错,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房间住下去。
  下定决心之后,闲诗冷声问道,“在你眼中,是不是所有女人都会背着你红杏出墙?她的信誓旦旦对你而言,毫无作用?”
  花流云眸光深邃而阴郁,望着闲诗一声不吭,不知是没有想到该如何回答,还是根本不屑回答。
  闲诗咬了咬唇,继续道,“我突然觉得,做你的妻子太累,大概必须要整日被你拴在身边,才会让你放心。若是换一间屋子就会勾搭上所谓的奸夫,难道在你的寝房就没有勾搭奸夫的机会?方才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别人不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进来?”
  “花流云,不是所有的女人在被冷落之后,都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若是方才闯进来的是个采:花淫贼,有些女人会被迫屈从,有些女人则会宁死不屈。但无论她作何选择,她都是受害者,是你保护不力,或者是她自己难逃厄运。”
  花流云嘴角溢出一个讥讽的冷笑,“我怎么觉得,他的人虽走了,可你的心却跟他连接在了一起?你也在怪我那晚没有时刻陪伴在你身边,怪我保护不力是吧?”
  一边还在怀疑她与繁星盗的关系,一边质疑她对他毫无责怪的态度,闲诗的心再次感到疲累。
  不屑再说一句话,闲诗猛地挣脫自己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花流云在她身后一声冷喝。
  闲诗脚步微微一顿,继而毅然往前。
  花流云转身朝着闲诗的背影望去,内心犹豫不决,很想将她狠狠拉回来哪儿也不准她去,但只要一想到那个狗贼看着她时那特殊的眼神,他心里就像烧了一把火似的,难受愤懑!
  那狗贼虽然嘴上说对她没兴趣,还要把自己的兄弟介绍给她,但是,那狗贼的眼神骗不了他。
  那眼神隐藏得极好,但还是泄漏了他对她的在意与情意,而越是压抑得紧,反而越显得深。
  最终,他没有追上去,她想要一个人待着,他更需要独自静一静。
  他从来没有将一个女人放在过心上,哪怕那五个女人背叛了他,给他戴上了绿帽子,他也是只是恶心一番,并没有多大的愤怒,反而更觉得是一种解脫。
  但如今这个女人,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往心上的位置放,以致于别的男人一跟她有何牵扯,他便会突然失去理智,用无意中伤她心的方式来对待她。
  也许,他是被那五个女人刺激到的,以致于如今疑神疑鬼,也许,在意一个人便会如此紧张,紧张到不惜伤害到她。
  离开墨云轩的步伐,闲诗一直在加快又加快,跑到空荡荡的翠竹居时,闲诗俯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喘了半天气息才逐渐归于平稳,但盘旋在心口的那些烦扰却仍紧紧地缠绕着,不减反增。
  推开原先寝房的门,虽然只是两三夜未睡,但似乎已经变了模样,让她感觉十分陌生。
  原先那些喜庆的摆设全都不见,空荡荡的桌面好像还蒙上了一层尘灰,而她打算用来躺一躺的床铺,更是少了床褥与被褥。
  走了几步,闲诗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找不到在这个寝房生活过的痕迹。
  待闲诗从凌乱的思绪中回神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置身于翠竹居的屋顶。
  偌大的屋顶虽然只有她一个人,没有繁星盗,没有花流云,也没有记忆中的那个石枕,但偏偏只有此处让她觉得多了自在与熟悉,少了束缚与陌生,仿佛整个花家唯有此处才是能让她安心容身之处。
  但毕竟是秋初的时节,深夜的凉风再也没有夏夜的闷热与烦躁,反而沁凉怡人。
  稍稍吹一会儿这夜风,或许会觉得舒爽怡人,但吹久了,那沁凉像是会丝丝缕缕地渗入人的骨髓,只叫人浑身冷得打起了微微的哆嗦。
  闲诗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下巴趴在交叠的手腕上,抬眸一动不动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哪怕哆嗦得越来越厉害,还是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
  这屋顶下的寝屋里虽没有床褥,但至少可以避免被吹风,可饶是如此,闲诗仍不想回到那个令她感到陌生的寝屋。
  她心里默默地念着,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等天一亮,太阳普照于身,身躯中所有的寒冷与不适都会消失不见。
  在夜风与夜凉的刺激下,闲诗的脑袋变得异常清醒,一会儿什么都不想,一会儿什么都想。
  当然,想得最多的便是她与花流云。
  自从她嫁给他之后,心里本就不多的快乐居然越来越少,少得好像越来越难以抓住。
  他不是没有带给她快乐,而是他带给她的快乐好像都很短暂,她还没有来得及享受那快乐的滋味,他随便一句话便能让她的心凉透、冷透。
  难道,这便是对一个男人认真之后,必须要经历的一种滋味?这滋味为何比他冷落她的时候更加难受?
  夜风一会儿停,一会儿疾,一会儿缓,当一阵猛烈的夜风从身后吹来,闲诗的身子打起哆嗦的同时,一条男人的披风从她身后沉沉地罩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
  闲诗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那个男人,只是斜睨了自己的肩膀一眼,虽然披风的颜色是黑色的,但她半点没有想到繁星盗,只以为是花流云过来了,以这种姿态表现他在对她认错。
  有了披风遮挡,虽然身后的夜风仍在迅猛地吹刮着,但整个人感觉好受许多。
  为了表示她不想领他这份情意,闲诗耸了耸肩,想要将披风耸掉。
  可是,披风还没来得及耸落,身后便响起一个磁沉的性:感声音,“要么披着,要么滚下去。”

  ☆、153:脸红心跳

  闲诗猛地回首,对上那双深邃而又冷冽的凤眸,这才明白自己完全猜错了,替她披上披风的人哪里是花流云,分明就是繁星盗!
  霎时间,她的心里迅速闪过一抹失落,却很快又被不自觉的惊喜取代。
  听这男人霸道的口气,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这屋顶是他所有,别人留不留下来全得看他的脸色才对。
  因为来人是繁星盗,闲诗便没有像对待花流云那般赌气,而是抱着不披白不披的理所当然的心态,任由披风落在肩上,蹙着眉问他道,“你怎么还在花家?”
  繁星盗在距离她侧边一步处坐下,淡淡地回答,“稀罕的宝贝没偷成,当然走不成。”
  “你也有偷不成的宝贝?”大概是被花流云刺激到了,他越是怀疑她与繁星盗的关系,她越是抱着赌气的心态,故意与繁星盗友好交谈。
  若是这个时候花流云过来,定然要说繁星盗就是她的奸夫了吧?
  在今晚之前,她很怕花流云误会自己与繁星盗的关系,误会她与繁星盗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龌蹉勾当,但此时此刻,她决定不再顾及他的感受。
  反正,她牺牲了再多,他还是一样地怀疑。
  其实,只要她与繁星盗之间清清白白,她便问心无愧,是以哪怕继续跟他做朋友,花流云也没有资格阻拦。
  当然,当初是她斩断了与繁星盗的友情,如今她也没有脸面要求跟他重新再做朋友,只能顺其自然地相处了。
  对于闲诗这个问题,繁星盗似乎回答起来有些困难,是以思忖了片刻才沉声回答,“在我四年的偷盗生涯中,从无失手,相信在我未来的偷盗生涯中,也不会有。面对难以偷盗的对象,只是需要多一点的耐心与时间罢了。”
  好狂妄的回答!
  闲诗撇了撇嘴,虽然以面部表情予以了鄙夷,但心里却还是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两人又兀自沉默了些许,繁星盗突道,“也许等偷掉这件宝贝,这花家也没什么值得我稀罕与留恋的了。”
  “这宝贝是有多价值不菲?居然得到了就不想再要别的了?你就吹吧,花家既然能得手一件无价之宝,自然还有的是机会得到另一件无价之宝。”
  “有些宝贝是能够止欲的,一旦得到,其他的皆是渣土。”繁星盗说这句话的时候,闲诗感觉到他正在斜睨着自己,但等她斜睨回去的时候,他的眸光正朝着前方的夜空,仿佛不曾睨过她一眼。
  “一件能够止欲的宝贝,”闲诗对这件宝贝来了兴致,不由地开起了玩笑道,“哪天等你偷盗了,可不可以让我瞧瞧?”
  繁星盗嘴角微微地勾了一下,不知在强忍着何种情绪,沉默了一下才道,“该不会是想对我使美人计,把宝贝给抢回去吧?”
  闲诗立刻白了他一眼,“我还有自知之明。不给看就算了,小气鬼。”
  闲诗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这后半句话听在男人耳里充满了娇嗔,配上她绵软的声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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