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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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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云呼吸微窒,不得不解下左臂上的暗槽,递给他。
凤斐接过,迅速往自己手腕上一套,熟练地将铁爪扣入山壁,脚踩着山壁,落下,踩壁,再落,身体灵活轻巧,速度快如攀壁长猿。
唐默沉沉看着凤斐消失,忽然延着崖边走。
速云只是看了他一眼,不予理会,等了一会儿,她再抬眼看去,已经看不到唐默的身影,不禁眉头一皱。
半个时辰之后,影卫陆续攀着绳索上来,凤斐是最后一个上来的。
白色锦袍被蹭了不少泥土青苔,却及不上他沉如墨水的脸。
“继续找,进林子找。”凤斐不知道该高兴或者失落,崖底没人,也没有活人走过的痕迹,她会去哪里?
“是。”
影卫齐齐应道,有些人脸上挂彩,衣服蹭破,伤口流血,却无一人喊累喊苦,作为清风楼最优秀的一批护卫,他们心甘情愿执行主子的命令,而在南岭十多天的并肩作战、生死与其,让他们对夏楚悦心生敬意,即便没有凤斐的命令,他们也会担心她的安危。
“爷,唐默不见了。”速云将凤斐拉上来后,退至旁边,说道。
凤斐漫不经心地道:“嗯,他也下去了。”
速云眼里闪过诧异,也下去了?
凤斐斜睨一眼:“愣着作甚?还不找人?”
速云心神一凛,“是。”
正要去寻人,一道闪电横空劈下,似一柄擎天巨剑,要将整片天空刺穿,又像一只大手,把灰暗天幕撕裂。
刹那间眩目白光照得天地一白,光芒未散之时,震耳欲聋的雷声滚滚而来,似要将未灭的天炸毁。
“糟糕,要下雨了!”速云仰头望天,惊呼。
凤斐抿紧唇,面容冷峻,骤起的狂风将他的袍角吹得高高的,乌黑长发狂肆飞舞,将他的身姿衬得愈发挺拔,仿佛撕裂了时空穿越而来的天魔。
“找,速度!”
冷沉的声音比冬天的冰河更冰更硬。
“爷,雷雨天,山中危险。”
“我说,去找!”他一马当先,向林中急射而去。
速云握紧武器,连忙跟上,冲入林中,却被凤斐勒令走另一条路。
凤斐穿入林中,视线陡然一暗。
比豆还大的雨滴也像盘碎珠落一样,滴落下来。
一颗颗滴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小洞。
枝叶茂密,却撑不住雨水的重量,林中,雨水以倾盆之势,从树叶上倒下来。
夏楚悦连同她肩膀上的那只白毛兽瞬间被浇成落汤鸡。
她双手护头,走得更加快,箭步如飞。
幸亏之前只走了一柱香便遇到白毛兽,要不然肯定走得更深更远。
天空黑云积压,雨水如珠落下,林子里暗得跟天黑了一样。
夏楚悦脚下绊到一根突起的树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肩头的白毛兽吱叫一声,四爪紧骒抓住她的肩膀,锋利的爪子掐入衣服,陷入她的肉里。
夏楚悦疼得差点甩开它,她抓起它,低喝:“松爪!”
白毛兽以为她要把它扔掉,不但不松,反而抓得更紧。
“松爪!”夏楚悦声音里含着几丝愠怒。
白毛兽颤了颤身体,终于松了小爪子。
夏楚悦呼出一口气,手将它从肩头抓下来,揣入怀内,眯着眼睛向前狂奔。
白毛兽感觉四周温暖,柔软包裹着自己,它眯了眯眼,轻轻抓住夏楚悦的衣服,埋在她怀中。
雨水打湿夏楚悦的头发,打湿她的脸。
水从她眼睫毛上垂落,浸入她眼里。
她不舒服地眨了眨,脚步却不停。
头顶雷声轰鸣,一道接着一道,就像是有谁惹怒了天神,降下雷霆,惩罚不敬天神者。
夏楚悦只能奋力全奔,早点离开这片林子。
嘭!
忽然,她身后不远处一棵大树倒塌,轰隆巨响,连大地都跟着震颤。
夏楚悦呼吸一紧,不敢回头,脚步如飞,跑得更快。
原本不远的距离,她竟是觉得有千万里远。
雨水倾盆而下,砸得她睁不开眼。
砰!
又是一声巨响。
却不是树木倒塌,而是她撞上了东西!
她吃痛,倒退。
她怀里的白毛兽,吱声尖叫。
眼见着就要跌倒在地,手腕忽然一紧,她扯向相反的方向。
冰冷与温暖,两种相对的温度一齐将她包围。
起伏的、富有弹性的,贴在她耳边。
是胸膛!
是谁的胸膛?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抬起头看清来者的脸,耳边忽然又是一声轰隆巨响。
近得仿佛就在耳旁。
大地剧烈震颤,好像地母生气,又像是八级地震一样,震得她双腿不稳,身体的重量全压在面前的胸膛上,接着又被对方向后压去。
她怀里的白毛兽被挤得变形,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她似乎闻到一股烧焦味,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和拥着她的人就地滚了几圈,也打乱了她心中那一丝疑惑。
“咳!”
抱着她的人喷出一口热血。
“走!”低沉的声音,是那样熟悉。
夏楚悦身体一僵,“凤斐!”
话音未落,她被人拉起,朝着外面狂奔。
一只被打湿了的白色毛球掉落在地,原地吱吱叫了两声,便跳跃奔跑着追在两人身后跑。
手被一只有力结实的大手握紧,夏楚悦突然有了无穷的力气,任面前狂风大作,雨水如刃,她也无惧。
她紧抿着唇,眼睛只眯成一条细线,依稀能辨别前方的路。
旁边,又是一棵树倒。
不知是雨太大,或者被雷劈倒。
不知奔跑了多久,前面,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夏楚悦心里一喜,手心却忽然一沉。
她扭头看去,却见雨雾朦胧中,一道白影向前栽去。
她手臂运力,将对方拉扯回来。
收势不及,两人跌作一团。
白毛兽刹车,跳上她的肩头。
夏楚悦没功夫去管白毛兽,凤斐压在她身上却不起来了,她想到他忽然栽倒,心陡然跌入谷底。
伸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手摸上去,湿湿的,不是雨水,雨水不会是热的,也不会是黏稠的。
夏楚悦心底一凉,“凤斐?凤斐?”
她叫他的名字,没有人回答。
她不再浪费力气,努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然后快速坐起。
凤斐被她推开翻倒在地,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尸体。
面色苍白得甚过白纸,雨水滴在脸上,冰肌玉骨,却没有半点生气。
唇色亦惨白得令人害怕。
雨水湿哒哒落下,听不到他的呼吸,感觉不到他胸膛的起伏。
夏楚悦心头大骇,胸口疼得喘不上气来。
她努力冷静下来。
不,不会有事的。
她沉住气,将手贴在他的脖颈的动脉上,温热的触感与轻微的搏动,令她揪紧的心稍稍放松。
“怎么会忽然晕倒了?”
她急急地打量着他。
脑海中快速回放两人林中相遇后发生的每一幕。
忽然,身体僵住,血夜倒流。
她不愿相信,不敢相信,希冀着自己的猜测不是对的。
但是,她的目光已经看到地上积聚的一摊深颜色的水,即便视线昏暗,依然辨得出,那是……血水!
她心尖颤栗,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视线移到他身上,胸口的白衣被血染红,又被雨水冲刷,只余淡淡的浅粉色。
她颤抖着一手伸到他后脑,一手扶住他的肩,用力将他扶坐起。
夏楚悦腿软地从地面站起,踉跄着站到凤斐身后。
当看到漆黑的背影,她再也压抑不住,震惊地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
雪白的衣袍,被泥白沾染,被雨水打湿,最多不过是脏乱。
而此刻,凤斐的后背,是黑色的焦灼,一大片雪袍被烧焦,边缘卷起,可以看到明显的火烧痕迹,后背的衣袍尽毁,如玉似冰的雪肌同样避免伤害,被烧得乌黑一片,血色渗出,被火烧得凝结,被雨水冲洗,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液流出,与雨水融合。
“吱吱吱!”
几声兽叫,将夏楚悦从震惊中拉回来。
她低呼一声“凤斐”,忙将人扶起。
男人平时看着长身玉立,一身重量却是不轻。
夏楚悦几经奔波,疲累交加,身上的力气几近被抽空。
凤斐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她腿脚一软,差点儿又跌回地上。
夏楚悦咬紧牙关,扶着凤斐,脚步艰难挪到他前面,手小心地不去碰到他后背的伤口,一步,两步,终于走到他身前,让他全身重量压在自己的背上,她脚盘吸住地面,以免向前栽倒。
深吸一口气,她屈膝,双臂勾住凤斐的膝弯,用力,将他背离地面。
男人与女人天生力量悬殊,如果换作平常,以她之能,要背个男人也不是难事,只是她现在,力气用尽,更因他的受伤,而手脚发软。
但,她不能倒下,她等不及,他更等不及。
夏楚悦不知道凤斐的伤势重到什么程度,当前最重要的是把他弄出去,让大夫给他治伤。
被烧伤的后背,又被雨水与泥土侵袭,伤口感染,伤上加伤。
这样重的伤势,他是怎么撑住然后拉着她向林外奔逃的?
夏楚悦背着他,快步向林外走,心里翻江倒海,像是一条巨龙在海中兴风作浪,叫她无法平静。
凤斐晕倒的时候,离林子外只剩下几十米,夏楚悦一口作气,背着他到了外面。
迎面一道黑影掠来,冲破层层雨幕,出现在夏楚悦眼前。
夏楚悦眼睛一亮,想也不想地道:“沈默!”
那道黑影似有一瞬间在空中顿住,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奔来。
眨眼功夫,黑影已掠至眼前。
双方都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夏楚悦却是没有心思去看唐默的样子,她急道:“快!凤斐被雷劈了,快救他!”
唐默隔着雨幕迅速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听到她的话,目光这才落到她背上的人,目光一顿,身体比思想更快,速度上前,抓住凤斐一条胳膊,一拉一甩,丢到自己背上。
“轻点!”夏楚悦低呼。
唐默唇角极用力地抿着,不发一言,向圣殿飞去。
夏楚悦的力气仿佛用尽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望着唐默背着凤斐离开,她舒了口气,凤斐没事的,沈默这一世医术了得,一定会救醒他的。
她双脚聚积了一点力气,便撑地起身,延着唐默走过路踉跄行去。
……
月澜殿,正寝殿。
侍女出出入入,脚步匆忙凌乱,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一盆盆清水被端入,炭火,白布,药膏,剪刀,纷纷送入。
夏楚悦被拦在门外,焦急万分。
唐默和速云在里面抢救,她不知道凤斐的伤有多重,可看着那不停端出来的血水,她的心悬得高高,轻轻一碰,就会跌下悬崖。
唐烨匆匆赶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再看看守在门口的夏楚悦,满腔怒火发不出来:“我七弟在里面?”
夏楚悦像雕塑一样静立不动,似没听到他的问话。
唐烨吸了一口气,上前欲推开房门。
夏楚悦伸手阻拦:“不许进去。”
几盆血水端出后,侍女被屏退,同时也传来唐默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闯入。
否则,她又怎会站在门口。
唐烨眉头紧皱,问她:“我听说风飞受了重伤,现在在里面救他的是我七弟?”
“是。”
闻言,唐烨愤怒瞪她:“你知不知道七弟伤得多重?他内力反噬,内腑受损,昨晚才度过危险期醒来,今日一早为了寻你,不惜用上轻功,一找就是几个时辰,身体早受不了了,你现在还让他救人?你是想逼死他吗?”
☆、第二百零一章 问罪
夏楚悦身心一震,苍白的脸退去最后一点血色。
唐烨瞧着她震惊自责的神色,轻哼一声,便要越过她推门而入。
夏楚悦横跨一步,挡在他面前,“你现在进去是在打扰他们。”
“你……”唐烨气急,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铁石心肠,亏七弟为了救她差点儿丧命,可她呢,不但视七弟感情为无物,现在更是把七弟当成救其他男人的工具,七弟爱上这样的女人,真是不值!
夏楚悦抿了抿唇,沉声说道:“唐默不会有事的,速云医术高明,有她在里面帮忙,不需要唐默动用内力。如果你真的担心唐默的话,现在你应该赶紧去把云族最厉害的大夫找过来。做万全的准备,比你在这里大呼小叫要有用得多。”
唐烨被夏楚悦一番说辞说得哑口无言,他复杂地盯着她,半晌,他忿忿道:“不用你说,我已命人把岚大夫叫来。”
“那就好。”夏楚悦淡声回道,转开眸子,看着房门。
她相信,唐默不会出事,凤斐也会好的。
等了一会儿,岚大夫来了,但却不是岚大夫一人过来,而是黑压压一群人拥过来,走在前面的是族长云玄月和几个长老,族长身边跟着圣女云依还有云灵,身后数十个护卫,其中一个,是与夏楚悦有恩怨的英护法云英!
看到站在门外,浑身湿透狼狈样的夏楚悦,众人一愣。
云英指着夏楚悦道:“族长,就是她,擅闯禁地。她不但抢走我们的圣蛋,更想夺走我们的冰蝉而来,闯禁地肯定是为了抓冰蝉,盗我们的圣物。大长老,必须马上拿下她。”
凡盗圣物者,乃云族之罪人,需以火刑惩之,以平息天神怒火。
唐烨眼睛一闪,心里有些惊讶,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夏楚悦擅闯禁地,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本想替夏楚悦求情的,可是一想到她对七弟冷心冷情,心中便憋着一股怨气,现在就让她吃点苦头,也算她活该!
冷冷哼了一声,唐烨退开一步,作壁上观。
跟在后头的云族侍者眼神冰冷地看着夏楚悦,手悄然握住腰侧的剑柄,只要族长或长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将这个大胆盗贼缉拿下。
族长云玄月面沉如水,目光紧锁住夏楚悦的眼睛:“夏姑娘,你真的私闯禁地,盗取冰蝉?”
夏楚悦心神放在屋里,云英等人走来时,她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只是紧紧地盯着房门,期冀着房门打开,唐默出来,然后告诉她,凤斐没事,只是一点烧伤而已。
见夏楚悦竟然无视族长的话,云族的人皆露出愤怒之色,云英大喝:“夏楚悦,你犯下弥天大罪,现在又对族长不敬,就算你是外族人,也要受到云族严惩!”
声音又高又尖锐,夏楚悦皱着眉冷眼射过去,黑色的瞳仁似墨玉黑,似冰雪寒,似刀剑利,直射向云英。
云英心中莫名产生惊栗,随即恼怒道:“夏楚悦,别以为你是圣子的朋友,就可以在云族肆意妄为!目中无人!”
一声喝斥,扣下两顶帽子,虽然没有擅闯禁地、盗捕冰蝉那么严重,却也是加重罪责的两条罪名。
夏楚悦薄唇微动,冷冽如九天寒冰从嘴中爆射:“闭嘴!”
尽管一身狼狈,雨水灌湿了头发和衣服,发型乱,衣服脏,脚下湿润一片,然此刻的气势,却比任何时候都强盛上三分。
云英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即刻反应过来,脚步顿住,眼里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云依蹙眉望着她,依然一副说教的嘴脸,“夏姑娘,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不能进禁地,但是你错了便是错了,英护法只是为了维护族规禁律,你……”
“速七!”
话音刚落,剑离鞘的铮鸣声猝然响起。
一道白光似青天霹雳,从众人脸上划过。
刺目的寒光逼得大家闭上眼睛,再睁眼,不禁愣住。
只见一柄三尺长剑横于空中,剑身不过二指宽,薄如纸,亮似光,隐有流光溢彩在剑身转淌。
不管有见识的或没见识的,看到这柄剑,都要道声好剑。
然,此刻没人有心情去管剑的好坏,因为,黑衣冷面的男子,正直臂握剑,剑尖直指云依圣女的喉咙。
剑尖往前刺入半寸,将血溅当场。
云依眼中闪过一丝惧意,还有晦暗难辨的怒意,只是太快,快得无人看到。
云灵怒喝:“夏楚悦,快叫你的人把剑拿开!”
她上前挡在云依面前,俏脸薄红。
唐烨眉眼一沉,这个女人,疯了吗?竟然对圣女举剑,会引起云族人盛怒的!
果然,一直沉住气的云玄月黑着脸振臂一挥,宽大的袖子卷起一股凌风,扫向影七。
影七后退两步,剑尖在空中舞出一朵漂亮的银色剑花,他右臂平举,剑身贴着小臂横在身前。
看到影七竟然轻易化解了自己的凌厉招式,云玄月眼中有惊讶一闪即逝,一个小小护卫,居然有江湖一流高手的实力。
云英却在这时高声喝斥:“夏楚悦,你一错再错,现下又敢当着众人的面刺杀圣女,无论你怎么狡辩,都无法抹掉你的罪行!”
她往旁跨出一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低头,义正言辞:“请圣女下令,卑职定当将姓夏的罪人降伏。”
云依脸上的优柔慈悲似乎被速云举剑刺散,她板着脸,目露威严,声音沉下八度:“夏姑娘,你不知悔改,若不将你押入大牢,难以服众。”
云英闻言一喜。
云玄月和众长老看了看一动不动注视着房门的夏楚悦,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很显然,这个夏姑娘心系于屋中受伤的风公子身上,恐怕根本没有注意他们。
但圣女话已出口,他们断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而反驳圣女。
云灵听了却是一惊:“姐姐,烨哥哥会生气的!”
云依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声音柔中带刚,温柔却不失威严:“英护法,行令。”
“是。”云英回答得掷地有声,同时从地上站起,手一挥,几个侍者跟着她将夏楚悦包围。
影七不必夏楚悦吩咐,自动护在她身前,舌头从面前的剑身上舔光,双眼里闪过噬血杀意,低沉的嗓音蕴含怒意:“影九影十,你们还躲着作甚?恶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刷刷刷!
十来道黑影自四面八方射来,落于屋檐下,与云英带领的云族侍者成对抗之势。
看到突然多出的十几个人,云族人眼里有震惊,尤其是内力深厚的云玄月等人,震惊更大,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周围隐匿着那么多高手。
虽说,此刻雷雨交加,不算安静,但是以他们的本事,居然没有半点察觉,说明这些人的隐匿功夫都是顶级的,如果他们要在圣殿中实行暗杀,有多少人能躲过?
“兄弟们,把这只叽喳乱叫的母狗嘴封了,免得打扰唐默公子救主子。”影七眼中射出寒芒,说话恶毒又狂妄。
云英听他把自己比成母狗,气得差点儿喷出血来,“你们去死!”
她挥舞双锏,身形闪如电,右锏在上,朝影七的头砸下,左锏在下,一捣影七腹部。
影七轻哼一声,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同时扬剑横扫,一排剑光射出,直削云英脑袋。
其他影卫则和云族侍者缠斗,一时间刀光剑影,劲气烈烈。
云玄月几人自恃身份,没有动手,而是沉脸瞪着夏楚悦:“夏姑娘,快让你的人住手!否则,你们休想离开圣殿。”
夏楚悦终于有了动静,她眼眸稍抬,眼角从他们身上掠过,却未正眼瞧他们一眼,一脚将飞来的白衣人踹飞,冷声斥道:“到殿外打,别打扰到你们主子。”
影卫身影齐齐一顿,随后高声喝道:“是!”
接着,用各种手段把与他们交手的敌人或引或逼到大殿外。
方才打斗那片刻功夫,房门外的小院子,盆景尽毁,花草折腰。
夏楚悦目光闪了闪,收回视线前,目光在云依脸上停留片刻,一字一顿地说:“别逼我动手。”
言下之意,如若他们继续扰她,她也不会客气。
云依挑眉,浅浅一笑:“夏姑娘……”
夏楚悦斜眼射她,提出无声的警告。
云依嘴角微微一僵。
云玄月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沉声道:“圣子出来后,请夏姑娘随我们走一趟。”
夏楚悦没有回答,眼睛幽幽回落到门上,湿透了的衣衫贴在她身上,衬出她清瘦身骨,叫人心生疼惜,挺直如旗杆的脊梁,却又给人以岿然不动的坚毅感。
不知站了多久,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自然蒸干,房门从里面打开。
夏楚悦眼睛一睁,扑上去:“他怎么样了?”
出来的是唐默。
唐默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一痛,苍白的脸似乎更惨淡一分,“他被烧伤,又受了雨水寒气,伤势严重,能不能熬过去,得看今晚。”
“他会挺过去的,他刚刚还拉着我往林外跑,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夏楚悦喃喃自语,从唐默旁边走进去。
唐默抿嘴看着她进去,心中难言的痛。他终于找到她了,她的眼里却只映着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小姐。”速云正在梳理凤斐的仪容,见她进来,起身让开位置。
夏楚悦看到凤斐安静地叭在床上,歪着头,一面脸压在枕头上,另一面则露在上方,面色苍白,愈发衬得他肤如冰雪,手摸上去,冰得她不禁一缩,随后才颤微微地抚上他的脸。
昨晚,他还是俊逸非凡,姿容绝世的模样,眼下,却苍白得像……
“速云,你的医术那么高,你告诉我,他会醒来的,对不对?”
她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问身后静立的速云。
速云肯定地道:“爷定会醒来。”
“对,他一定会醒的。”夏楚悦的手抚上他的唇,指尖沿着唇线轻轻描绘,印象中的他,唇角总是轻轻翘起,似笑似嗔,开心的笑,冷笑,假笑,不屑的笑……高兴会笑,生气也会笑,可是此刻嘴角却抿着,一点儿也不像他平常的样子。
现在她觉得,他还是笑着的时候比较好看,她多么希望此刻依然能够看到他玉面笑颜。
唐默伫立在门口,望着她趴在床边的背影,看着她温柔地轻抚着凤斐的眉眼唇鼻,眼神幽暗转冷,片刻之后,他转身,对着云玄月等人道,“不许打扰她。”
“烨表哥,她触犯族规……”
唐默冷眼看她,将云依后面的话冻住。
“依儿说得没错,她闯禁地是大罪,法不可废,规不可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暂且宽限她几天,七天之后,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此事。”云玄月深深地看了唐默一眼。
唐默盯着云依许久,口吻极凉极冰:“楚悦初来乍到,只在几殿之间行走,别说冰蝉在哪不可能知道,就说禁地,她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去闯。”
他看着云依说出这段意有所指的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云依脸色发白,唇轻轻颤抖:“默表哥,你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圣殿里的其他族人?难道我们这些族人和亲人,还比不上一个外来者吗?”
云灵在一旁帮腔,她同样双目通红,不敢相信地看着唐默:“默哥哥,你被那个女人迷了心勾了魂吗?”
唐默抿唇不语,转身向后走了一步,忽的顿住,背对着众人,道,“岚大夫,风公子的伤麻烦你了。”
岚大夫就站在长老后面,闻言出列,“圣子放心,老夫一定竭尽全力。”
唐默点点头,侧眸扫了唐烨一眼,“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事,保护好她。”
她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唐烨很想拒绝,很想大声地说不,可他明白,一旦唐默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他迟疑或者拒绝,只会拖延时间,让唐默不得不多费口舌。
有些别扭地侧开身,低声道:“好。”
唐默脸色稍霁,他轻轻说了声谢谢,便抬起脚缓慢地离开。
“默哥哥!”
“默表哥!”
云灵云依同时喊他,那道修长却瘦削的背影没有点半停留,就那样缓缓的、静静地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唐烨扭头看去,鼻子狠狠地吸了一把,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是要将七弟的心践踏粉碎啊……害得七弟不得不快点逃离这个伤心之地……不去看她关心紧张另外一个男人。
云英低声问:“圣女,现在怎么办?”
声音里透出不甘与愤懑,证据确凿,圣子凭什么护着那个女人?置云族族规于何地!
云依睫毛轻闪,悠悠看向云玄月。
云玄月显然也听到了云英的话,他皱着眉看向房内,“派人在月澜殿外看守,只许进不许出,门口也派几个人守着。”
无规矩不成方圆,法不可破。
云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柔柔回道:“爹的办法极好,既不违背默表哥的意思,又不破坏了族规。”
不管在牢房或者在这月澜殿,只要是被关押着的,都一样,反正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夏楚悦坐牢而已。
云玄月回头问几个长老,长老们都觉得此法甚好。
云英笑着领命,并亲自安排了亲信看守月澜殿,大殿门口,和凤斐的屋子外都有重兵把守,另外有几人在墙下来回巡逻。虽然不能把夏楚悦关在牢里有些遗憾,但她相信,圣女会有办法让夏楚悦在月澜殿过得不安生的。
而对于这样的安排,夏楚悦甚至懒得抬眼看一下。
☆、第二百零二章 没拜堂成亲,哪来的夫人
唐默行至一处无人的回廊拐角,再也忍不住,吐出口血来。
惨白的脸顿时变得灰暗晦涩,就好像受了重伤或者病入膏肓的人,连眼神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靠在白色的圆石柱上,眼皮疲倦地阖着,肌肤白得透明,嘴角一抹血迹艳红似冬雪中的红梅,在白如雪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云灵不放心唐默,忍不住偷偷寻来,待看到拐角圆柱上倚着的墨衣男子,她惊得差点尖叫出来,用手捂住嘴才压抑住吸冷气的声音。
“默哥哥……”她无声轻唤,黑葡萄似的灵动眼睛蓄满泪水。
她心目中的默哥哥,长身玉立,一袭素色锦袍纤尘不染,仪态清然,如谪仙般令人瞻仰,神态冷漠,一双不同于常人的褐眸泛着清冷光辉,好似天上明月,颜色虽不如太阳鲜艳,光芒也不如太阳耀眼,却依然吸引人。
可是此刻的他,却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安静地倚在柱子上,看得心疼心惊。
她的呼吸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云灵咬着下唇,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她忽然扑过去,好似扑火的飞蛾。
“默哥哥,你流血了。”她靠近了,看清他微垂的脸,也发现了他嘴角的血渍,心不禁抽痛了一下,她拿出手帕,想替他擦掉唇边的血。
唐默双眉微敛,忽然抬起脸,向旁边避让。
云灵的手顿在空中,维持着给他擦血的姿势。
“默哥哥!”她两眼泪泡,欲落不落,此刻的她只是一个为爱慕的男子而心疼的女子,身上红裙热烈鲜活,此时化作温柔的轻纱,似女子柔软的心湖。
“他们散了么?”唐默哑着嗓子问。
云灵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唐默的意思,心里又酸又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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