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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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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江夏王反问了龙希宁一句。
  龙希宁额角青筋暴跳,“懂女人心思”、“冰冷冷的男人”,他哪里会听不出江夏王意有所指,指的又是何人。看样子今天江夏王就是要给他个下马威,杀杀他的锐气。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满腔怒火压住,皮笑肉不笑道:“江夏王此言差矣,花心之人只会花言巧语,哪里真正懂得疼人,不对,疼人是会,但这‘人’可不会是一两个,三天两头往家里带新人,江夏王觉得这样的男人可好?”
  凤斐低着着,右手拿着茶盖轻轻挫着左手端着的茶杯,薄唇微启徐徐的吹着茶水上的茶叶,耳边听着两个权势涛天的男人在那里讨论着‘他这个风流公子’是不是个好夫婿,不由挑起眉角,端起茶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这才轻抬眉眼,微斜着脸看向龙希宁。
  他眼角斜飞出一抹邪魅,轻佻而肆意飞扬,唇角牵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宁王是在暗指我吗?”
  “风国舅自己要对号入座,本王可没说是风国舅。”龙希宁唇角微抿,他当面说人坏话确实有小人之心,也显得过于小气,若是以前,他必然不屑为之,可今天,他却仿佛入魔了般,看到风飞得江夏王赏识,便忍不住出言相讥。
  闻言,凤斐并不慌张或怒,他轻轻放下茶杯,嘴边的笑意更加放肆,眼中的嘲讽则愈发明显,“风某家中尚无妻妾偏房,连暖床的丫头也不曾要过一个,倒是宁王你,刚娶正妃不久,就又迎娶了侧妃,不仅如此,还和侧妃的姐姐萧大小姐纠缠不清,宁王如此作为可真是‘好’啊。”
  这句话完全反驳了龙希宁方才之言,不管他凤斐好与坏,龙希宁自个儿却坐实了‘花心’的名头。
  而这话也如当头棒喝,将龙希宁的颜面全打到地上。
  “风国舅莫道听途说,萧侧妃乃父皇所赐,本王岂敢不纳,而萧大小姐,本王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因与其兄为知己好友,才与她多有往来,外头谣言,岂可轻信。”龙希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沉声道,语气似颇为无奈与委屈。
  “宁王何必撇清得那么快,以宁王的身份,三妻四妾自是正常不过,风某能理解的。”凤斐故作惊讶,然后一副体谅对方的表情,看得龙希宁差点吐血,理解神马?别把本王和你混为一谈!
  三妻四妾乃天经地义,古来便是如此,龙希宁从来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是被凤斐这样一说,又当着江夏王父女的面,他不由面颊发烫,总觉得男人三心二意,三妻四妾会对不住人似的。
  因他冷沉着脸,倒是不太能发现出他的异样。
  “这些话你们私底下再说吧。”江夏王看看两人,心道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皆为人中龙凤,志在四方,恐难费心于儿女情长,于是转开话题,“风国舅今日来是看楚丫头的吗?”
  凤斐立即从龙希宁身上收回视线,轻笑地瞟向夏楚悦:“早闻江夏王英武不凡,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儿个便是来拜访王爷的。”
  龙希宁沉默看着笑得过分灿烂的男人,有种往那张漂亮俊脸上揍一拳的冲动。
  江夏王闻言笑道:“风国舅有心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凤斐一眼,他哪里看不出对方的心思,从进来到现在,这小子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次装作不在意地扫过他女儿的脸。
  “对了,晚辈给江夏王准备了一点见面礼。”凤斐突然起身,向外招了招手,原本等候在外面的下人抬起箱子进来。
  “人来就好,还带什么礼。”江夏王不重视繁文缛节,不过凤斐的一片心意他笑呵呵地收下了。
  龙希宁看着宾主尽欢的模样,脸色又冷了几分,自己方才送礼的时候,江夏王可没笑得那么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风飞是他的女婿,而自己是他的仇人。
  接下来的时间,江夏王和凤斐聊得很愉快,龙希宁这个乘龙快婿则无人搭理。只要眼睛不是瞎的,都能看出来江夏王不喜欢宁王。
  有多不喜欢呢?
  看看他对凤斐的热情劲儿,再瞧瞧他把龙希宁当成隐形人,就可以看出他给龙希宁穿了什么样的小鞋。
  龙希宁是个骄傲的人,让他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不如一剑杀了他。所以,二人聊天的时候,他不会主动去插话,他们要是偶尔问他一句,他的回答则惜字如金,那张冷酷的脸臭臭摆在那儿,好似谁欠他钱似的。
  夏楚悦话不多,江夏王和凤斐冷落谁也不会冷落她,于是夏楚悦不时也参上一两句,远远看去,真是和谐欢快的一幕啊,当然,如果把某座冰山给P掉,那就更和谐了。
  若放在从前,被人冷落至此,龙希宁早走了,可刁难他的是江夏王,他名义上的岳父,而风飞又是个居心叵测的,他要是离开,指不定这一老一少达成什么协议。
  因此,他只能呆在这里守着看着。
  直至中午,江夏王热情邀凤斐留下吃午饭,对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宁王如果不嫌弃,也留下来吃顿饭吧。”
  总算没将他忽略得彻底,龙希宁自我安慰。但在去饭厅的途中,展翼忽然来找他,听了展翼的传报,龙希宁双眉不由自主地皱起。
  “宁王若有事,就先离开吧,改日再宴请宁王。”江夏王双手背在身后,神态自然。
  龙希宁扫了眼夏楚悦,朝几人点了点头,匆匆和展翼离开了江夏王府。
  待龙希宁离开后,江夏王对凤斐也没之前那么热络,凤斐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江夏王刚才那样是故意做给龙希宁看的,他还真没想到江夏王的脾性那么有趣,敢给皇帝的儿子穿小鞋。
  或许,他们可以成为盟友,共同帮楚悦摆脱龙希宁。
  他瞅着夏楚悦心中暗想。
  坐了一会儿,凤斐聪明地提出拜别,离开时凤斐悄悄递给了夏楚悦一个锦盒。
  江夏王注意到,却保持缄默。
  夏楚悦不动声色地把锦盒揣进袖子里,目送凤斐渐行渐远。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夏楚悦有些期待地打开锦盒,看到盒中的东西时,微微愣怔了下。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真相

  她伸手拿起盒子里的凤钗,目光落在凤钗的根部,果然看到了一个独属于李巧手特制的记号,顿时哑然失笑。
  凤斐花钱买来送给她的礼物,竟是出自她手底下人的手。
  ……
  龙希宁离开江夏王府直奔皇宫,原来皇帝想给江夏王办个盛宴,庆祝他大难不死,回归龙兰,其实之前皇帝就想叫太子把宴会给办了,但是江夏王想念女儿,没心思办。
  而皇帝想想外头的风言风语,担心江夏王听说后生气,进而影响江夏王对龙兰的忠心,便每日传江夏王进宫,其中不乏盘问江夏王七年多的状况。
  趁着这段时间,皇帝命人将有关夏楚悦的话题全部压下。
  迫于皇命和严刑酷罚,那些流言蜚语大多被压了下去,朝中大臣、王公贵族更加不敢违抗圣命,都捡着好听的话和江夏王说,好话自然是向着皇帝和宁王的,于是才有了江夏王和夏楚悦说的那些话。
  这次龙希宁把夏楚悦给带回来,皇帝很高兴,决定把宴会的举办权交给龙希宁,到时会隆重地向朝臣介绍江夏王,毕竟七年时间不短,朝堂人员有更替,有些人并不认识江夏王。
  同时,皇帝把龙希宁叫进皇宫也是要提醒他莫再胡为,要好好表现,免得惹江夏王不悦。
  一个皇帝竟然如此忌惮一个异性王,听来不免让人觉得荒谬。
  但是要知道,皇帝年轻的时候,很大程度上倚仗了江夏王。
  三大世家互相掣肘,然其势力盘根错节,萧家门生遍天下,朝中文臣近一半是萧家一派;宋家则是武将世家,家中男人个个骁勇,兵权在握,在军中声望甚至比皇帝更高;王家虽然是保皇派,但是谁能保证王家不会有一天起谋逆之心,以王家的势力,联合起萧宋两家来,龙氏皇朝危矣。
  皇帝可没忘记他们龙家是怎么成为皇室,统治龙兰的。因此对这些世家也就愈发忌惮。可是他又不能去动他们,动一发牵全身,可能反逼三大世家造反。
  于是三大世家在皇帝眼里便如眼中钉肉中刺。他除不掉,看着烦,满腔热血的雄图壮志皆渐消弥,才当了个好色昏君。
  虽然如此,他仍提拔了江夏王,将一半的兵权给对方,借以削弱宋家的兵力。如今,他已是人到暮年,幡然醒悟自己错过了多少时间。他不愿意龙氏江山落入外氏之手,可当年他不得不娶了宋家女儿,立其子为太子。若太子真的继承皇位,江山等于是宋家人的,皇帝宁愿把它交给四子龙希宁。
  现在,江夏王回来,对皇帝来说无异于天降喜事。宁王有了江夏王这个在民间威望极高的战神岳父,同时又是萧丞相的女婿,若继承皇位,宋家人要反叛也要先掂量一下能不能对付江夏王和萧家。
  当皇帝语重心长地把这些告诉龙希宁的时候,他愣住了,彻底愣住了。
  龙希宁谋划了那么多年的皇位,没想到皇帝早就替他留了位子,而且还为他谋划了那么久,他竟是到现在才知道。
  “父皇……”龙希宁神情无措地看着面前比数月前又苍老了几分的皇帝,难以置信刚才听到的一切。
  皇帝只有五十余岁,但两鬃花白,双目浮肿,比真实的年纪更加苍老。唯有那双眼睛,不似平日展露在众人面前的那般浑浊暴戾,此刻双目精光内敛,望着龙希宁的时候如同平常人家父亲看儿子的眼神,温和慈爱,然而又不乏帝王的威严与精明。
  直直盯着皇帝的眼睛,龙希宁这才确信,他听到的都是真的,不是错觉,世人以为的好色昏君竟然是个隐忍几十年的帝王,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知道。可想而知,父皇这些年来把一切藏得多深。那两道白色鬓发难道就是因为心病而愁白了的?
  龙希宁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父子血脉相连,当知道自己的父皇做了这么多,还替他谋划了那么多,他心里莫名酸楚。
  “宁儿,之前为父一直不同意你和夏楚悦和离,江夏王这些年来虽然失踪了,但是朕一直有种直觉,他没死。就算他真遭遇不测,只要你能够取得夏楚悦的信任,那么对你的帮助也是很大的。”
  龙希宁不解,没了江夏王,夏楚悦所有的荣华只是过往云烟,只要皇家收回,她不过一个孤女,如何助他?
  皇帝笑了笑,眼中精光闪烁:“当年朕将各军队散兵抽出给了江夏王,宋家对此没放在心上,只是谁也没想到江夏王竟然将一盘散沙拧成一股,铸就了一支铁血之师。”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眸光恍惚,片刻,才接着道:“夏家军你应该有听说过吧?随着夏家军名声壮大,投奔军中的人也在激增,为了防止宋家打压,后来这只军队被解散了,分散到各部队,也就是回到他们原本的军队中,因为夏家军的名声,他们回归原军后都受到提拔重用,这么多年过去,如今很多人都升到将军、副将、参将等重要官职。但是只有朕和江夏王知道,这些人并不是真的离开夏家军,只要拿出夏王令,所有夏家军的成员就会集结而来,成为一支龙兰最强大的军队。”
  龙希宁听得倒抽一口冷气,冷俊的表情再也坚持不住,睁大眼睛看着皇帝。
  皇帝停顿了下,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参茶,润润喉:“但是夏王令在江夏王那里,他们当初都被江夏王的气概所折,江夏王一句话便可命令全军,夏王令只是一个形式而已。然如果江夏王不在,则可持夏王令号令夏家军。”
  “难道他们连父皇的命令都不听?”龙希宁皱眉问。
  皇帝叹道:“如果朕单独叫出一个,自然会听朕的话,但是想要集结全军,只有江夏王或夏王令可以做到。”当年的江夏王,才是真正的军令,其气度与拥有的信仰,让人羡慕却也无奈。
  “父皇怎容得下这样一支不听话的军队存在眼皮底下,要是江夏王或持有夏王令的人心存逆心,岂不是会威胁到父皇?”
  龙希宁之前听皇帝隐忍那么多年,知其对三大世家的怨恨,也知其厌恨势力威胁到其头上的人,怎么会亲手造出这样一支部队来。
  皇帝沉默半晌,方道:“有舍才有得,朕看得出江夏王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且他非世家出身,如果敢造反,还有宋家可抵挡。朕提拔江夏王,不正是为了与宋家相互掣肘吗?如果双方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利,不是更妙?”
  原来皇帝心里竟还存着这份心思,龙希宁暗暗惊讶,看来父皇也不是真的信任江夏王,而是把他当成了棋子。
  “再者,为防江夏王叛变,朕早早就把他独生女儿定下来,许配给你,有夏楚悦在我们手中,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皇帝此刻的表情颇为狡诈。
  龙希宁瞳孔微微一缩,“原来父皇早算好了一切。”
  皇帝瞧见龙希宁惊愕的表情,有些得意,不过很快就收敛了,“朕非仙人,哪能料事如神。江夏王失踪,是朕没有料到的;你那么排斥他的女儿,朕也没料到。”
  “所以父皇才坚决要朕娶夏楚悦,即便她可能给儿臣戴了绿帽?”
  听龙希宁这样说,皇帝不由叹了口气,“朕没想到你们夫妻俩三番两头就会闹出个事儿,还闹得满城皆知。眼看着你那么难受,再想想朕当年被迫娶宋氏,朕忽生不舍。你不喜欢她,加上夏楚悦犯的错实在太多,朕这才收回了圣旨。夏王令朕可在另寻办法……”
  龙希宁眼神不断变化,竟是因为同病相怜,父皇才会突然松了口……只是……他忽然觉得可笑,真是造化弄人,在皇帝收回圣旨,贬她为奴后,他才发现自己对她不是没有感情的。
  这时皇帝对龙希宁露出赞许的笑意,“朕以为贬了夏楚悦后,你会立即休掉她,没想到你不仅没有休妻反而公然护着她。朕虽不喜,却也没强拦着你。而江夏王居然突然出现了,真是天意,天意啊!”
  天意么?
  龙希宁不若皇帝那么高兴,他猛地想到在江夏王府处处碰壁,江夏王对他可不太友好,反倒对那只花蝴蝶另眼相待。
  皇帝看他神情恍惚,以为他听到太多的秘密一时难以接受,这点皇帝能理解,便道:“这些朕一直没说,一是时机不对,二是不想你心思分散;但现在江夏王回来了,朕担心你像以前那般胡闹,将江夏王之女弃之如敝屣,才提前告诉你。而且,朕也担心哪天身体忽然垮了,来不及……”
  “父皇,您生病了?”龙希宁回过神来,紧张地盯着皇帝的脸,“儿臣去唤太医。”
  “不用了。”皇帝摆了摆手,“人老了就是这样,身体毛病多。”
  龙希宁眉头紧锁,“父皇,您还年轻着,哪里会老。若龙体有恙,一定要叫太医来看看。”

  ☆、第一百三十七章 跟本王回王府

  要是以前,龙希宁哪里会那么关心皇帝的身体,一个纵情声色的帝王,一个昏庸无道的君王,一个冷酷无情的父皇,龙希宁心里对他只有不耻而怨怪的。可现在知道真相,皇帝的形象在他心中完全颠覆,天性中对父亲的感情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皇帝自是察觉到了龙希宁的变化,关心是真是假,他这个活了几十年且当了二十多年帝王的人岂会看不出来,因此皇帝甚是欣慰,威严的脸瞬间柔和许多。
  “朕知道,皇儿不必担忧。你若无事,早些回去休息吧。前几日周车劳顿,明日又要开始忙宴会的事,接下来的时间都会很忙,可别累坏了。”
  今天是甘五,再过五天就是除夕,当日有一场国宴,庆贺江夏王回归的盛宴便同过年的国宴一同举办,因此这次宴会规模盛大空前,时间又赶,作为主办者,忙碌可想而知。
  自从皇帝展现了真面目,很多细节处都表现出了为人父对儿子的关爱,龙希宁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父爱,心潮起伏,他朝皇帝躬身一拜:“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告退。”
  转身离开时,他的脚步一顿,问道:“父皇是真的喜欢华妃吗?”或者只是为了气宋皇后?
  皇帝愣怔半晌,才道:“华妃家世普通,和其他妃子不一样。”
  龙希宁闻言挑了挑眉,华妃有没有异心他不知道,但是风飞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许,风飞和华妃身世也不那么清白,只是他现在没有证据,看父皇的样子,似是真的喜欢华妃,他这时若说什么反倒会让父子生嫌隙,不如待查清之后再禀告。华妃现怀有龙种,父皇是她的唯一靠山,想来她也不敢生什么事。
  于是,龙希宁没有再说华妃,而是提及了风飞,“八皇妹对风国舅痴心一片,若是父皇能满足八皇妹的心愿,想她定会对父皇感激不尽。”
  皇帝略带诧异地望着他。
  “儿臣先行告退。”
  皇帝一人在书房中沉思半晌,忽然明白了龙希宁的意思。八公主永宁是皇后的女儿,而风飞是他的人,如果永宁嫁给风飞,那么他们等于抓住了宋皇后一脉的一条软肋,以后若是起了什么冲突,宋皇后和太子难免有所顾忌。
  想清楚后,皇帝不由得感叹,他果真老了,连这么简单的一条线都没发现。同时也甚感欣慰,选择四子宁王没有错。
  而龙希宁离开皇帝寝殿后,冷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步履显得比平时匆乱。他的心情,也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他的父皇,居然装了几十年,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连自己的婚姻都在设计中。如果他没有对夏楚悦动情,得知真相后,应该会觉得不甘的吧?
  他没有去问为何皇帝选的那个人是他,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一个忌惮外戚的帝王不愿意让嫡子继承皇位,说明其已经对外戚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皇室成年的皇子有五个,只有他和五皇子的母妃身世平常,而五皇子性格懦弱,自然不能入皇帝的眼,而他,就成了皇帝唯一的选择,也是唯一的希望。
  这样一想,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然若是被人知晓,定会笑他不懂知足,别人想被皇帝选为继承人都难。是啊,他该知足的。可是为何他心里有些悲凉呢?
  他从小勤奋好学,天资在众皇子中也是最突出的,他以为自己就该得到那个皇位,也为此奋斗了近二十年。
  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路早已被人铺设好,而他自我感觉的优越感,也脱不开父皇的帮助。他从小遇到的老师,不管是文或是武,都是最好的,太子不想学习,太傅不会骂不会告状,他小时候以为那是因为太子是太子,那些人忌惮其身份,现在才明白原来都是父皇授的意,太子长歪才是父皇所希望的吧。
  而老师对他的严厉,定然和父皇的嘱咐拖不了关系。
  还有那些主动投靠他的人,那些给他出谋划策,帮他谋取皇位的人,是不是也和父皇有关?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太可怕了。从小到大,他身边有几个人是真心诚意的呢?
  最初的惊讶和兴奋过后,便剩下满心的彷徨,方才还不敢在皇帝面前表现出来,等离开御书房后,再也控制不住那些悲愤的念头冒出来。
  “四哥,你怎么了?恍恍惚惚的,连臣弟迎面走来都没看见,直接撞上来。”走在半路,忽然传来一道揶揄声。
  龙希宁醒过神来,抬眼看去,阳光俊逸的琪王正笑嘻嘻打趣瞅着他。
  “六弟。”龙希宁没心情和他说话,冷漠地叫了一声。
  他大多数时候便是沉默寡言,又冷着一张俊脸,才得了‘冷面阎王’的称号,因此琪王并不觉得奇怪。琪王微歪着头上下打量起龙希宁来,“四哥离京数月,旅途劳顿,辛苦了。”
  “有事吗?”龙希宁板着脸问。
  琪王笑道:“四哥刚从父皇那里出来?”
  他看着龙希宁身后的方向,猜测道。
  “嗯。”龙希宁只是出了一声,琪王眼睛滴溜溜的转,应是想要探听他和父皇之间谈了什么话,只是这些话他谁也不能告诉,看着面前机灵的年轻男子,龙希宁忽然有些羡慕。
  太子当了那么多年太子,却一开始就被父皇当成了弃子,而自己也只是父皇的一颗棋子,琪王也是皇后所生,但只是次子,一出生就注定他的地位,当个闲散王爷,没人逼他学得多好,也不用千辛万苦去算计什么,上有皇后、太子和宋家罩着,轻轻松松也能过得比旁人都得意……
  “四哥,你怎么了?”琪王觉得四哥眼神有些古怪,他好像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羡慕?他被自己的猜测雷了一下,四哥怎么可能会羡慕自己,要羡慕也是羡慕太子大哥!
  “没什么,我有事,改天再聊。”龙希宁收回复杂的思绪。
  琪王点头,笑看着龙希宁离开,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龙希宁似乎哪里变了,却一时想不明白,他眼珠动了动,朝御书房走去。
  很快,今年的国宴将由龙希宁全权操办的事传了开来。
  皇帝的做法,引得龙城内不少人心思浮动,暗暗猜测皇帝的用意。
  因此,宁王府今年也比以往更热闹,送礼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几乎把王府的门槛踏破。
  龙希宁忙着准备国宴,却也没忘记仍住在江夏王府的夏楚悦。
  第二次拜访江夏王府,已经是两日之后。
  江夏王是不待见龙希宁,但也明白不能够我行我素,将龙希宁拒之门外。
  龙希宁这回来意很明显,那就是带夏楚悦回宁王府。
  上次江夏王还可以用父女多年未见,久别重逢想留女儿住在江夏王府为借口,此时再用则有些不合适。
  毕竟此时年关将至,哪有女儿住在娘家不回婆家的,传出去闹笑话的可不只是宁王府,江夏王府尤其是夏楚悦,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之前夏楚悦的名声就够差的了,要是在如此关头再传出不好的流言,对她十分不利。即便夏楚悦不在乎,她却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
  江夏王是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或许正是血脉相连的关系,又或者是夏楚悦第一次体会到父爱,她,不想让江夏王难做,不想把江夏王府置于风口浪尖。
  所以,不管愿与不愿,夏楚悦都必须回到宁王府!
  她还没开口答应,江夏王就拍案而起,扬眉怒道:“宁王就那么不乐意楚丫头跟我这个糟老头子叙叙父女之情?”
  夏楚悦和龙希宁俱是一愣,他们谁也没想到江夏王会发那么大的火,那样子几乎是要和龙希宁对着干,完全不在乎对方的身份。从他尚未达不惑之年,离糟老头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却如此自称,就可看出他有多气愤。
  其实龙希宁的来意并无不合理之处,说出去占理的也是他。因此,他并不担心夏楚悦不能跟他回去。倒是江夏王对他的态度,似乎更加恶劣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想到江夏王背后的千军万马,想到父皇的忍辱负重和寄予他的厚望,龙希宁斟酌了下,方道:“江夏王莫误会,我怎么会不乐意楚悦和你叙旧,您能回来,她高兴,我也很高兴。只是现在这种时候,楚悦留在江夏王府,难免引来闲话。我是想她先跟我回宁王府,待过年后再和她一起来给您拜年,到时候,她若想在江夏王府住上一段时间,我自然不会反对。”
  “急什么?除夕都没到呢!”江夏王虎着脸冷声道。
  “爹。”夏楚悦心里一暖,江夏王是真的很疼她啊,他宁愿得罪宁王也要把她留下,是怕她回去再受委屈吧。他如此疼爱她,她又怎能不替他着想?
  她出声制止,担心江夏王把龙希宁得罪个彻底,虽然龙希宁现在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可她不会忘记他是一只凶狠的恶狼,随时会将敌人咬死。
  江夏王刚回来,必然在龙兰引起轩然大波,有几人真心高兴尚未可知,她认为更多的人不会真心欢迎江夏王的归来。这种时候得罪龙希宁,实是不明智之举。
  江夏王转头看了眼微蹙着眉的夏楚悦,又看看从容不迫的龙希宁,眸光微微一沉,“你跟我进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夏王令

  夏楚悦跟着江夏王离开大厅,独留龙希宁一人。
  他静静看着二人离去,一句话也没说。
  夏楚悦能够看出现在的局势,身为龙兰最优秀的皇子,龙希宁只会看得更加透彻。
  他需要江夏王的携助,江夏王同样需要他的支持。他们的联手,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怎么选择。
  没错,江夏王的护犊超出了他的预料,可是哪个男人最看重的不是权势?他相信江夏王也不会例外。
  唇角微微翘起,他的手伸向放在桌上的茶杯,在碰到杯壁的时候忽然顿住,上次在江夏王府不美好的回忆突如其来,他顿时失去饮茶的兴趣,遂起身背着手踱步到大厅外面,看着外面飞扬的白雪,静静出神。
  而此时,在另一个房间中,江夏王满脸怒气,长得威武不凡的他此刻就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子,充斥着一股让人畏惧的威势。
  夏楚悦却不害怕,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爹,喝杯茶消消气,气坏了吃亏的是自己。”
  看着秀外慧中的懂事女儿,江夏王纵然有气,也不会冲她发出来,他重重叹气一声,接过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另一只手拍了拍夏楚悦的肩膀:“找个地方坐。”
  说着,他自己也坐到了一张长背椅上。
  夏楚悦顺从地坐下来,“其实去宁王府也没什么,不过几天而已,就当外出游玩,爹何必为此得罪宁王?”
  “唉。”江夏王盯着夏楚悦看了好半晌,才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刻,他只是个女儿的父亲,不再是战神大将军,也不是威震天下的江夏王爷。
  夏楚悦看得出江夏王有话要说,便没有出声,等着他开口。
  没过多久,江夏王果然主动开了口。
  “我怕你这一去他再也不放你出来。”
  “怎么会?”夏楚悦讶异,不知道江夏王怎么会如此想。
  江夏王瞳眸微沉,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是爹对不住你。”
  夏楚悦闻言愣住。
  “要是爹知道龙希宁是那样一个人,绝对不会答应把你许给他。”江夏王眼里尽是自责之意。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楚悦听得一头雾水,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不成?
  江夏王稍稍撇开视线,幽幽地讲出埋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他的话和皇帝告诉龙希宁的差不多,当年夏楚悦和龙希宁订婚,是皇帝的意思。而以江夏王的聪明,自然明白皇帝的忌惮。那时候,他一心要效忠皇帝,保家卫国,虽然不喜欢皇帝的擅自主张,却没有、也不能去拒绝皇帝的提议。
  当然,他会答应,不仅于此。
  那时龙希宁年纪小小便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和机智,江夏王相信龙希宁不会是个平庸之辈。他的女儿,自然不能嫁给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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