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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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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王听后第一句话便是“你看上那个姓风的小子了?”
夏老爹,你真相了!
虽然这是一部分原因,但最最主要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凤斐,夏楚悦秀眉微颦,“父亲没听说过宁王另有心上人吗?女儿宁愿找个没钱没势但却将女儿捧在手心里的男人,也不想同一个心放在其他女人身上的丈夫。”
“今日观宁王神情举止,对你的感情应当不假。”江夏王沉声道,“夫妻之间难免有磕有跘,你莫要因此就耍性子闹和离。你有想过和宁王和离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看样子江夏王对二人的事情一无所知。夏楚悦眸光一动,“父亲可知女儿为何不在龙城?”
说到这事儿,江夏王眼眸暗沉,带着些许责备,“你这丫头,做什么不好,偏去挖地道,可知此乃杀头大罪?若非皇帝开恩,宁王请求,你这颗脑袋瓜儿早搬家了。既然宁王不怪你,你又何必离家出走,要是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
夏楚悦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被歪曲成这样,难道江夏王没有从其他人口中知晓此事吗?合着所有人宽容了她,她却不知好歹,最后还来了个离家出走?
她心里泛起阵阵冷意,他们是否以为她已死在外面,便爱怎么编就怎么编。她若顺了他们的意,可就对不起面前这位父亲了。无论他们说的事实与否,坏名声都是她的,而深爱女儿的江夏王自然会被波及而颜面无存,心里也会不舒服吧。
“难道不是这样?”江夏王瞧见女儿神色不太对劲,疑惑地问。
夏楚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淡然与之对视,“父亲虽然失踪多年,但女儿从小的教养还没忘光,父亲真觉得女儿会那么糊涂吗?”
江夏王愣住,看到夏楚悦此刻淡定从容的模样,百般滋味忽然涌上心头。
女儿成长的几年,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一天陪在身边。曾经那个怯怯的小女孩已经长成美丽的少女,自信而从容。就是宫里养出来的公主,他敢说也不会比她更出色。
或许是当父亲的失职,自二人见面,他便不曾经仔细去想这些,只把她当成小丫头对待,可是这一刻,女儿淡淡地问了一句“父亲真觉得女儿会那么糊涂吗?”让他莫名心酸。
一句寻问似是一个对父亲饱含期待的女儿在和父亲见面相处之后感到失望时发出的无奈叹息。
“他们欺负你?”他霍然起身走至夏楚悦身边,拉起她的手,“他们竟敢趁着我不在欺负你,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
那些人居然那么对他的女儿,还在他回来之后趁女儿不在编排她,难怪丫头头方才会问有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说她的坏话。
原来,这些年来,他们就是这么对她的!
越想越气,江夏王拉起夏楚悦就要进宫找皇帝理论。
夏楚悦倒没料到江夏王因为她一句话会气成这样,忙握紧他的手,反安抚起他,待江夏王没再气冲冲地要出门找人算账,她才逐一将几个月前的事告诉江夏王。
她挑着讲,有些让人心脏病突发的事她直接略过,可即便如此,江夏王听罢脸依然泛着铁青色,“简直岂有此理,他们欺人太甚!”
夏楚悦眼眸微垂,既然皇帝不仅恢复了她的身份地位,而且没有追究江夏王当年惨败的事,就说明他对江夏王仍然十分器重,隐瞒事实可能是担心江夏王太过气愤而对龙氏皇室起异心。但她不可能因此委屈了自己,该讨回来的还需讨回,该扔掉的甩掉的,她也不想在纠缠下去。
“父亲先别生气,你刚回来,与皇帝不若从前亲密,凡事要考虑周到,那些欺负我的,父亲不出手,我也会一个个跟他们算清楚的。”
江夏王见到夏楚悦如此沉稳耐心,心里一阵心疼,逆境磨练人,女儿会那么懂事,定是这些年来吃了不少苦,单是这一年来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前几年尚小不懂事的时候又受了多少苦?
“悦儿放心,如今有爹在,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那些欺负你的,爹也一并帮你讨回来!还有那个叫龙希宁的小子,看他对我恭敬有礼,对你也颇多照顾体贴,以为是个难得的好丈夫好女婿,想不到竟然是个衣冠禽兽,你放心,爹一定帮你甩了他。之前那么对你,现在想吃回头草,门都没有!”江夏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夏楚悦抿唇点头,望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她心里淌过一道暖流。
原来,有父亲是这样的感觉。
……
第二天上午,龙希宁辰时三刻携礼来拜访岳丈大人。
夏楚悦和江夏王正在用早膳,听下人来禀报后,江夏王温和的面孔刹那间布满阴云,“不见。”要不是女儿拦着,他一定冲到宁王府将宁王打一顿。
“现在不能和他撕破脸,倒是可以先讨些利息。”
江夏王脑筋一转,明白夏楚悦的意思。他让人把龙希宁带到客厅去,自己则慢吞吞地吃着早饭。
夏楚悦见状,会心一笑。
人们常说武夫有勇无谋,她这位父亲可绝不是个空有武力的匹夫,算计起人来绝对一套一套的。
而且她发现,江夏王是个十分护短的人,偶尔也会脾气暴躁,不管不顾。虽然只相处不到一天的时间,结合从前的记忆,倒将其性子摸出个大概。
两人一口一口吃着软糯的白粥,气定神闲,远远看去,倒真像是对父女。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小雪花,二人吃着粥,从胃里暖遍全身。
龙希宁被请进客厅后,婢女送上热茶便退了下去。龙希宁以为夏楚悦和江夏王很快会到,可他等了一刻钟,都没看到一个人影。有些不耐烦地端起茶喝了一口,不时看向门外,因为下雪的缘故,天色略显阴沉。
他起身走到门边,守在门外的两名婢女福了福身:“宁王爷。”
听到她们的称呼,龙希宁眉头微拧,却没对此说什么,而是问:“江夏王和宁王妃呢?”
“王爷和郡主正在用早膳。”其中一个婢女道。
龙希宁听到她对两人的称呼,双眉皱得更紧。
他回到厅中,坐到原位,不知是不是有些急躁,口有点渴,于是又端起桌上的茶喝。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肚子里已经灌满了茶水,他站起身向往走去。
两名婢女仍是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江夏王和宁王妃在哪里用膳?”
“宁王请稍等,王爷和郡主很快就会过来。”婢女不卑不亢地回答。
龙希宁微冷,“不必了。”
他转身回到里面。
没过多久,他又走了出来,婢女依然低眉垂目,“王爷要去饭厅吗?”
“本王出去走走,你们不用管本王。”龙希宁面色更为阴郁,不等婢女说什么,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夏楚悦和江夏王慢悠悠吃完了早饭。
江夏王坐在夏楚悦对面,忽然问她:“姓风的小子怎么还没来?”
夏楚悦默,他吃那么慢不会是想等风飞来拜访吧?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道。”
“龙希宁早晚要踢掉,爹看那个姓风的倒不错,样貌好,看着也机灵,昨儿个爹见他看你的眼神,定是喜欢你,怎么今天不知道来拜访拜访我。”江夏王恨铁不成钢地道。
此时被江夏王惦记着的凤斐,正在金玉堂挑选礼物。
“公子,您看这件怎么样?雕刻精美贵气,金光璀璨,女人见了肯定会喜欢。”掌柜见凤斐穿着不俗,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热情地拿起一个金项链推荐。
凤斐举着扇子敲了敲掌柜手里的金项链,双眉紧蹙,水光潋滟的眸子此刻盛满嫌弃之意,“俗气!你当爷是暴发户吗?”
掌柜面色一僵,很快调整好表情,拿起另一件首饰,那是一个金手镯,上面没有繁复的花纹,而是在镯面上嵌着红色宝石,金色与红色相得益彰,金子的冷硬与宝石的莹润又配合恰到好处,“这件,这件既漂亮又大气,而且不会显得俗气。”
凤斐眯起眼眸打量了一眼,便撇开视线,似不想再看第二眼:“掌柜的,你在糊弄爷吧。跟你说了是要送给年轻姑娘的,你这个明显就是大娘大婶老太太戴的,拿这个给爷,你想看爷笑话不成?”
掌柜嘴角抽了抽,他金玉堂的东西还不曾被人嫌弃成这个样子,那镯子哪里不适合年轻姑娘戴了,现在谁家姑娘不喜欢穿金戴银,而且越大越闪越喜欢。偏这位客人挑剔,不是嫌这件东西俗就是嫌那件首饰老气,再不然就是觉得难看没新意。
“掌柜,你这儿要是只有这些货色,那爷就换下家了。”凤斐直起身子,眼看着就要起身往店外走去。
掌柜连忙拉住他:“哎,公子,您别走呀!我这店里的首饰绝对是全龙城最好最全的,您到下家,还不如就在这里挑。您等着,我这就去给公子换一批,总能挑件公子合意的。”
“快点,爷可赶着时间呢。”凤斐自然知道金玉堂在龙城的名气,不然也不会一早就直奔此地了。只是实在让他失望,看了半个时辰,竟然没有一件能入眼的,他都难入眼,又怎么能送人呢。
“行行行,很快就来,公子稍等,喝杯茶解解渴。”掌柜向旁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忙上前替客人斟茶,掌柜则小跑着去后堂。
没过多久,掌柜就捧着一个宽扁的方形盒子进来,笑容可掬地向桌子走来。凤斐懒懒抬眸,随意扫了眼摆放在盒子里的首饰,看着倒是挺漂亮,但却没有哪里一件能让他眼前一亮的。
掌柜偷偷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兴致缺缺的样子,心里头一凉,似乎情况不妙呀。
掌柜按按咬牙,今天耗了那么久,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白忙活一场。他把盒子放到桌上,目光在盒中一扫,然后拿起了一支凤钗。
“公子看,这支嵌宝金凤钗,以金片锺嵌制成,金凤昂首展翅,冠如火焰,谁戴了这凤钗,必是光彩夺目,艳压群芳。”
眼见客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掌柜连忙加快语速,“您再看看这尾狂,成九朵花形,颈、胸、腹、翅等部分为鳞状纹饰,翅羽如刀形,通体嵌绿翡,雍容华贵却不失清新优雅。这件凤钗,不管是年纪长些的还是年轻的小姑娘,戴着都合适。公子若是送给意中人,那再合适不过。”
“照你这么说,倒是不错。”
凤斐微歪着脑袋打量着凤钗,黑色的绒布映衬得金凤更加金光闪亮,凤冠以红宝石镶嵌,艳丽的红色热烈如火,将整只凤凰的傲气与金贵彰显出来,然通身又以祖母绿点缀,使得满目的金色润入了清新的绿意,有些刺目的金属光泽在翡翠绿色的衬托下温和许多。
掌柜见凤斐松动,心里一喜,忙让伙计取来一盏油灯,“公子看,即便在晚上,这支金凤钗仍是闪闪发光,耀眼夺目,若是参加晚宴,也能把凤钗主人的气势映衬出来。”
她应该不喜欢太过艳丽的东西吧?凤斐摸着下巴暗忖。
掌柜见凤斐踌躇,心顿时提了起来,这位爷不会又要说什么让人下不了台的话吧?
凤斐朝他伸出一只手,掌柜愣了一下,连忙把凤钗小心拿起,轻轻放在他的掌心。
凤钗入手,凤斐眉头便是一凝。
掌柜心中咯噔一声,完了,看神色这位爷还是不满意。他忙解释:“公子,金玉堂的首饰绝对是纯金打造,所用的宝石也都是最好的……”
“太重了。”
轻飘飘三个字飞入掌柜耳里,差点儿没将他给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客人,居然嫌他店里的首饰重!从来只有嫌首饰金量不足,就没有一个嫌首饰太重的。
首饰轻,大多是偷工减料,或是里面兑了假金,往往会被买家嫌弃,而且轻了也显得送礼的人没诚意,因此,他们金玉堂的首饰绝对是全城最有‘份量’的!
可是,这个挑剔半天的客人,好不容易看中一见,竟然嫌首饰重!
掌柜欲哭无泪,他若是拿些没份量的出来,这位嘴下不留情的公子必定要说难看没诚意,怎么今天就来了这么位极品爷呢。
“要是戴久了,她的脖子会酸的吧。”凤斐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掌柜和伙计。
☆、第一百三十四章 腹黑父女(下)
掌柜和伙计这才明白他为何会嫌重,可……可首饰不都是这样子的吗?女人为了打扮得漂亮些,谁会在乎一支凤钗有多重,那些有钱人头上戴的可不是一两支,而是满头都是,人家都没嫌重,你一个男人未免想得太多了。
掌柜暗暗腹诽了几句,表面却露出‘真诚’无比的笑容:“公子说笑了,这支凤钗绝对不会压坏了佩戴者的脖子,不信,您看看这支,比它重多了。”
掌柜目光如炬,很快从一盒首饰中挑到了一支最有份量的金玉珠宝花凤簪,拿在手中掂了掂,确认此凤簪确实很有份量后,他腆着笑把凤簪递给凤斐。
凤斐接过来,明显感觉到左右手重量不均,看来真是这样。
掌柜又在旁边劝说他,大概意思是想要买到如此漂亮的凤钗有多不容易,这还是他珍藏着的,轻易不拿出来,今儿个是看到公子合眼缘,这才拿出来云云,虽然很可能是忽悠人的话,但是对比之下,这只嵌宝凤钗确实是最合意的。
凤斐没再听掌柜啰嗦,而是直接问了价格,掌柜忙笑呵呵地道:“五百两银子。”
“掌柜的,你当爷败家子还是脑子装浆糊不懂得市价?”
凤斐没有如掌柜预料的那样财大气粗地掏钱,掌柜的脸色有些难看,莫非面前的华服公子只是在装有钱人?这样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面前这个年轻男子身上穿的衣服确实是上好的绸缎,整个人亦是贵气逼人,他不可能看走眼才对。又或者是自己狮子大开口,开太大了?
“呵呵,公子说哪里话,小老儿做的小本生意,也就糊口饭吃,哪里敢坑公子的钱。您看看,单凤钗所用的金子,也有半两了,再看看所嵌的红宝石,晶莹剔透,绝对是红宝石中最好的;最后看那些绿翡,可都是翡翠之王祖母绿,单是这十几颗祖母绿,价值就不只百两银子。算算材料成本,就得两三百两银子。加上工钱,设计费,店租……五百两银子已经是成本价了,公子总不能让我老头子血本无归吧?”
掌柜哭丧着脸却能口若悬河,连凤斐都要自叹不如,就这口才,绝对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没有的说成有的。
掌柜说完后见对面男子倚着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中莫名发憷,眼神难免躲闪。
“掌柜莫欺爷不识货,这东西的成本绝对不超过一百两。就说那几颗祖母绿,都是别人用剩下的下脚料,薄薄的一层,真当以为我不知道?一口价,三百两。掌柜若不乐意,我走了。”凤斐这回是真的起身,看得出掌柜若不同意,他会直接走人。
一下子被砍了两百两,掌柜差点儿吐血,他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今天眼花了,这哪里是送上门来的财神爷,分明是个精明的吸血鬼。
尽管心疼得滴血,掌柜却不得不拦住凤斐,因为正如凤斐所说,三百两他还是赚了,他忙活半天,要是最后没能卖出去,才真的要吐血。
“三百两就三百两,我今天啊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凤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有钱没错,但没傻到被人坑都不理会。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掌柜将银票贴在心口,看着装在盒子里的凤钗递到对方手里,他感觉自己肉疼、心疼、肝也疼。
凤斐买到礼物,则意气风发地走出金玉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抢劫了人家的店,不然掌柜怎么那么伤心呢?
“丫头,我们过去吧,别让宁王久等了。”江夏王离开饭桌,一本正经道。
夏楚悦眼角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面色平常地起身:“爹说的是。”
江夏王府不小,这次江夏王归来,龙颜大悦,不仅命人将江夏王府重新修葺一番,而且将王府扩建,现在江夏王府更加大气磅礴,单前半部分的府邸占地便有五亩,加上后面的花园,整个江夏王府将近十亩地,其大可想而知。夏楚悦他们用餐的地方是在后院,也就是在整座王府的中部,走到会客的前殿,将近一刻钟。
二人慢悠悠地吃完饭后,又慢吞吞地并肩向前院走去。平时不到一刻钟的路程,被他们拖到了近两刻钟。等他们到了前院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龙希宁。
夏楚悦两人都以为龙希宁等得不耐烦走了,可是他若离开,应该会有人来通知他们才对。
“宁王呢?”江夏王沉声问守在迎客殿外面的一个婢女。
“宁王说要出去走走。”
江夏王看向外面,天上还飘着小雪,他能去哪里。
“他离开多久了?”
“约莫两刻钟。”
夏楚悦走进殿中,视线瞟到桌案上的茶壶和茶杯,她过去,看了眼杯子,然后拿起茶壶,眼里瞬间闪过了然,转身对婢女道:“你们去找找,宁王对江夏王府不熟悉,许是迷路了。”
两个婢女应下,待她们离开,江夏王问:“丫头瞧出什么名堂?”
“估计宁王茶喝多了。”夏楚悦晃了晃空空如也的茶壶,笑道。
江夏王一听笑出声来,挑眉又问:“这算不算替丫头出了口恶气?”
“当然。”夏楚悦唇角上扬。
两人没等多久,龙希宁就被人领着进了迎客殿。
见到坐在殿中的一男一女,龙希宁神色莫明。
“宁王去哪里了?怎的这么久才回来?”不等龙希宁开口,江夏王便先声夺人。他这样一问,龙希宁之前等了大半个时辰,反倒不好找二人质问了。
他只能闷闷地道:“贵府太大,不小心迷路了。”
见龙希宁这样解释,江夏王瞅了瞅夏楚悦,楚丫头说得倒准,‘迷路’真是个好借口呀。
“请坐。”江夏王朝龙希宁抬了抬头,然后冲着外面吼道,“宁王到访,你们不知道要端茶伺候吗?”
闻言,龙希宁俊脸顿僵。
江夏王和夏楚悦都将他那丝不自然看进眼底,俱是露出了然的笑意。
龙希宁总觉得两人的笑有些诡异。
这时候,婢女端着茶水点心进来,分别在三人身旁的案上摆好。
江夏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头见龙希宁不动,便奇怪地问:“宁王不喜欢江夏王府的茶?”
“没有。”龙希宁嘴角抽了抽,忽然觉得下腹有些紧,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端起茶喝了一口。
夏楚悦静静坐在一旁看戏。龙希宁一举一动皆被看在她眼中,眼里晃过一抹笑。江夏王绝对也是个腹黑的主儿,为了逼龙希宁喝茶,他反问龙希宁不喜欢江夏王府的茶,是‘江夏王府的茶’而非简单的茶,就算龙希宁不喜欢喝茶,也不好在这个时候驳了岳父的面子,只能痛苦地将茶喝下去。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江夏王一边和龙希宁聊天,一边不着痕迹地劝他喝茶。夏楚悦默默旁观,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龙希宁身心的煎熬。他平时表情冷俊,性格沉稳,但是这天,他的冷静自恃险些破功。
“我听说几个月前丫头不懂事去挖地道,惹恼了皇上,是宁王请求,丫头才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楚悦嫁给我,我当丈夫的自然要护她周全。”龙希宁侧头看向夏楚悦,冷冽的目光变得柔和。
夏楚悦恶心得差点儿把早饭给吐出来。若是凤斐说句话,她还可以面不改色,但从龙希宁口中说出,岂不是贻笑大方?
她眼里闪过轻蔑的冷笑,龙希宁现在放低姿态,莫非是因为江夏王,或者说为了江夏王在龙兰的地位?
江夏王出现之前,龙希宁确实有了不小的变化,可是那种变化并未改变其本质。
以前,他不喜欢她,就恨不得甩掉她,侮辱她、作贱她、甚至弄死她,他都可以无情地去做;等她入狱之后,他忽然表现出一副深爱她的模样,不管是真是假,他的霸道并未改变,为了把她带回王府,他威胁她,恐吓她。
不管是哪种表现,都能看出他这人的强势霸道,心狠血冷。可在江夏王面前,他伏低做小,根本不似以前那个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宁王爷。
若说他这样做没有目的,她绝对不信。
她心里的想法龙希宁并不知晓,他此刻仍扮演着好丈夫的形象,也许在他内心深处,自发现对夏楚悦动心之后,就想要对她好的吧。只可惜他以前做坏事的时候不留一线,现在又表现得太过,让人不由自主地怀疑他别有用心。
江夏王看到龙希宁的神色,心里也颇为不屑,要不是女儿事先告诉他,他真想不到龙希宁曾经那么过分地欺负他女儿,他沉声道:“我这辈子就一个宝贝女儿,谁欺负她,我就和谁拼命。宁王能在我失踪时保护她,我甚是感激和欣慰。只是,我最近怎么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貌似都是针对我儿的?”
“竟有此事?我离京数月,不知龙城近日光景。待我查明真相,定给江夏王一个交代。”龙希宁眸光微暗。
“不必了,我既已回来,女儿自有我这个当父亲的护着。”江夏王丝毫不领龙希宁的情。
他这句话完全是将龙希宁撇得远远的,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古便是如此。夏楚悦已嫁进宁王府,她的一切自应由龙希宁处理,江夏王此言不合常理,以龙希宁的聪慧哪里会听不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他此时才明白,原来这个岳父今日是找他算账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差别对待
想通之后,他转眸扫了夏楚悦一眼,心知是她在江夏王面前说了什么,不然江夏王不可能会不给他面子。
“宁王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回去吧,我和丫头多年未见,还有许多话未说。”江夏王突然下了逐客令。
龙希宁这下子更确定江夏王故意刁难自己。他本来的小心翼翼反倒尽数收敛,变得不卑不亢,也恢复了平时的气势:“本王知道江夏王想念女儿,但是楚悦已嫁给了本王,岂有日日留宿娘家的道理。今天本王便是来带王妃回去的,待过年后,本王自会携王妃到娘家来探亲。”
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江夏王和夏楚悦都微微一愣,江夏王假装的笑脸退去,冷声质问:“宁王不是很疼丫头吗?我与她多年未见,如今再见自然要好好寻问对方这些年来的生活,丫头也不愿意刚和我见面就分开,你来带人走,合着嫁了人她就不是我女儿了?”
“爹,您看到了吧,宁王之前可是派人严密看守着女儿,好像女儿出了门就会做什么丢人的事。否则,女儿哪里会犯傻去挖地道。”
夏楚悦平静控诉,语气没有多大起伏,可江夏王一听心肝儿都颤了。原来女儿挖地道竟然是因为龙希宁把她给囚禁了。
龙希宁到底把他女儿当成什么了?
这个女人胡说什么?龙希宁呆住,随即脸上闪过愠怒之色。他派人看守她没错,可要不是她不安分,偷溜出府,还和野男人……他会那么对她吗?就算他派人看守她,她也不能去挖地道!以为那是过家家吗?
就在龙希宁暗恼夏楚悦的诬蔑时,江夏王怒而拍案,上好的红木桌面瞬间四分五裂,足见江夏王的愤怒。
“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龙希宁拧眉起身,正要回话,一个家丁过来传话,“王爷,风国舅前来拜访。”
“风国舅?哪个风国舅?”江夏王忍着怒气问。
“就是风飞。”夏楚悦道。
江夏王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笑意,“请他进来。”
说完,江夏王又让下人将碎裂的桌子换掉,重新准备茶点。
龙希宁眼眸一沉,风飞来得倒快,不过他也因此松了口气,江夏王性情刚烈,他并不想与其闹矛盾。
凤斐进来的时候看到殿中三人的座位,眉尾飞扬,上前问候了江夏王,接着才坐到一张摆着茶杯点心的桌子旁。
“我都听楚丫头说了,多亏风国舅这段时间照拂她。”
“应该的。”凤斐眸光一转,含笑望向夏楚悦。
什么应该的?当本王是死的吗?
龙希宁在旁边听得火冒三丈,他不阴不阳地道:“江夏王多年不在龙城,恐怕不清楚风国舅在龙城的丰功伟绩。”
“什么丰功伟绩?”江夏王不想和龙希宁说话,可又好奇风飞到底做过什么,不由顺着他的话问。
凤斐眯起狭眸,好整以暇地瞅着龙希宁,他自然不相信龙希宁会为他说什么好话,但他并未太担心,方才进来他就发现了殿中气氛诡异,弥漫着一股硝烟味,显然江夏王对龙希宁没有太多好感,那么龙希宁说出来的话全都要打折扣,江夏王会不会信都难以确定。
“风国舅素来风流,龙城的烟花之地都有他的影子,若说天下男儿哪个粉红知己最多,非风国舅莫属。不仅龙城各大青楼花魁皆倾慕于他,且名门之淑女,王公贵女都和他有暧昧之传,就连父皇最宠爱的八公主也倾心于他。风国舅御女之才当是天下无双,连众多纨绔子弟都奉他为榜样,江夏王觉得这可够称得上‘丰功伟绩’吗?”
龙希宁语带轻蔑,眼角余光注意着凤斐,正眼看的则是江夏王。
任是哪个当父亲的都不会喜欢一个流连花丛的男人和自己的女儿来往,他这样说,江夏王还会感激风飞?只怕不仅不会感激对方,反而会恼怒对方,因为一个风流的男人对一个有夫之妇无端的好,不得不让人怀疑其别有用心。
可是江夏王却没有像龙希宁预料般对凤斐露出嫌恶的表情,而是很自然地附和:“能够让那么多姑娘喜欢,想必风国舅是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男儿,唉,可惜我家丫头嫁得早了。”
“江夏王觉得风国舅能成为好夫婿?”
龙希宁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太阳穴凸凸地跳,江夏王是不是脑子的毛病没全好?居然觉得一个花花公子好!最后那句叹息又是什么?觉得他不如风飞?
若非从小性子沉稳,忍耐力惊人,龙希宁这一刻早就暴走了。江夏王看他不顺眼他尚可理解,可江夏王把他和风飞对比,又觉得他比不上风飞,那绝对是在侮辱他,挑战他的底限。
其实江夏王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但是他看龙希宁不爽在先,对龙希宁说的话便抱有怀疑态度,而他也知道龙希宁说风飞坏话的目的,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得逞,就算风飞真是个风流公子哥儿,那也不必当着人家的面编排,从这一点来看,他更是看不起龙希宁。
此刻见龙希宁错愕的样子,江夏王咧嘴一笑:“风国舅长得俊,自然吸引姑娘家眼球。但我看风国舅气度不凡,眼光也必是极高的,流连花丛那么久,却能片叶不沾身,洁身自好足以呈现。再者,男人懂女人心思,才懂得疼妻子。若是嫁个冷冰冰的男人,苦的可是女人。宁王说……是与不是?”
最后,江夏王反问了龙希宁一句。
龙希宁额角青筋暴跳,“懂女人心思”、“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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