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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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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仍然忘记不了他,爱了九年,岂是那么容易说放就放的。她一辈子都搭上了,又哪里放得了。
上次装病骗他回来,两人闹了一场,冷战多天。她本已绝望,可一听他大病,卧床不起,她仍然担忧他的身体,求皇帝放行,出宫看他。可她得到的是什么,冷嘲热讽,冷漠逐客令罢了。
“送她出去。”凤斐淡漠的话传来。
华妃勾唇凄凉一笑,不用速风动手,华妃自个儿转身离开。她的背挺得很直,下巴高高抬起,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只是眼睛却仍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垂在宽长袖子下的手捏紧,修剪得很长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掌肉中,却比不上心中的痛。
凤斐看着华妃的背影,眸静如水。
他一直以为一个女儿一旦爱上一个男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然而,当他和夏楚悦提华妃的事时,夏楚悦却告诉他,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一个女人爱而不得,感情迟早会变质,比如她,则更为刚烈,敢利用她的男人,她绝对会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他当时听了心下有些不以为然,然后一回京就碰上华妃装病一事。
他想到她的话,便派人仔细查了查华妃,没想到还真查到令他震怒的事,那个设计夏楚悦的人竟然是华妃,可笑的是他和夏楚悦猜来猜去,以为是有一个人一直躲在暗处害她,不想这次的事是出自华妃之手。而之后,又查到华妃怀孕,她却瞒着所有人。凤斐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想到许多。
人一旦有隐瞒,便可能开始生异心。也许正如她所说,女人爱而不得,感情真的会变。
他眸光沉了沉,那么她呢?她对他的情可会变?或许,她对他根本没有情……
独自站在房间内,凤斐心绪百转,心口像是有一块石头堵着,闷得难受。他本就大病初愈,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半日,再不注意又要病倒了。
而他想着的女人此刻正和万木走在街上。
夏楚悦和万木打算在这座城镇开一间酒楼,首先便是选址。
万木昨天太兴奋,梦里又想了很多,今天一早就兴冲冲跑去和夏楚悦交流,得到夏楚悦的赞赏后,万木更加激动,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起来。
二人最先去的地方自然是镇上最繁华的大街,这里商旅来往络绎不绝,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大多是酒楼、珠宝、绸缎等店面,因为二人出来的早,出来逛街买东西的人不多,所以两个人逛起来十分悠哉。
可惜这条街店铺都占满了,想要在这里开店,除非运气正好碰到有人要盘店。
万木有些可惜地摇摇头,跟着夏楚悦离开这条街,向其他街道走去,另外的街道显然没有这条街繁华,单看两边建筑的装修就知道。
倒是有几家店正在招租,不过两人的主意都是直接将店买下来,租店对他们来说不合适。既然要建天下第一酒楼,自然要有自己的店址。如果店铺是租的,等房东看到他们的酒楼火了,然后想要把店收回去自己开酒楼怎么办?到时另外选址更为麻烦。
他们又去了集市,那里多是小摊小贩,但在早晨的时候最为热闹,连那条号称最繁华的大街都比不上。
毕竟大街上都是店面,价格肯定比较贵,大多是富人才去,而富人很少会赶早儿去那里逛,也只有吃饱了闲着才会出来晃悠。
这里则不同,卖的东西偏宜,十分适合小老百姓。特别是那些卖菜的摊子,围了许多挎着菜篮子的大婶,问价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万木见此情景,不由得感叹,“还是这儿热闹啊。”
夏楚悦笑了笑,那是自然,人多自然热闹。但这里的东西大多只比成本价高一点,贩主也只是糊口饭而已,对他们来说却是不合适的。
“走吧,再去看看。”夏楚悦边走边看着街道,心里一叹,其实不打打杀杀,也能过得很充实,只是她并不合适这样的日子。太过平凡的生活会让人失去警惕,对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对她而言,却是致命的。
万木察觉到身边的她忽然周身气息一变,眼角余光偷偷瞥向她,只能看到她清冷的侧脸,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视线心虚地撇开。
夏楚悦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目光直视前方,忽然,她的脚步一顿,视线停在了前面不远处。万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几十步外摆着个地摊,一个瘦削中年人坐在板凳上面容愁苦,中年人前面铺着一张黑色的布,布上面上摆满精致的首饰,大多是金属材质,也有一些是木雕,都刻得栩栩如生,一看就让人喜爱。
只是,路人来来往往,偶尔往那里瞟上一眼,就会加快脚步离开,好似那地摊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奇怪,那些首饰看起来比店铺里的更加精致,怎么没有一个人去买?”一路走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门可罗雀的摊子。
二人正要上前看看,突然从旁蹿出一伙人,对着地面上的首饰一阵乱踢。
中年贩子脸色霎白,站起身挥着手道:“别踢了!别踢了!”
看说话没用,他就弯下腰想去护住他的首饰,结果有一人推了他一下,中年摊贩许是身体虚弱,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
“别踢了!求求你们别踢了!家中老父还等着钱去看病呢!求求你们不要踢了!”中年摊贩被摔得不轻,挣扎着想站起来,以夏楚悦的眼力,看得出来他的右臂可能受伤了。然而他却顾不得身上的痛,一边努力爬起来一边哭诉着请求。
对于这样的场景,令人讶异的是竟然没有人出手帮忙,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地冷眼旁观。
“小姐……”万木心生不忍,开口唤道。
夏楚悦摇了摇头,“再看看。”因果循环,没有人会凭白无故受人欺负,他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但看这附近的摊贩和路人,就知道这样的事不是头一次发生,想必背后有什么故事。
事情还没完,那伙人将首饰踩得变形,看不出原样后,又将中年摊贩揍了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口吐酸水,再也没力气说话,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离去前,为首一人冷哼道:“李金钏,我们已经警告过你,在飞林镇,不许你再出来卖东西,见一次我们就打一次,砸一次。你就算再换地方也没用,镇子也就这么大,会有人告诉我们的。要再有下次,我们就毁了你这双手,看你还怎么出来卖这些破烂玩意儿!”
“我们走!”说完,他吆喝着几个人离开。
那些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皆散了去,夏楚悦和万木隐约听到“活该”等低声咒骂,不由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卖首饰的摊主,还是个人人喊打人主儿。
此刻,原本中年男子摆摊的地方,已经被其他后来的摊贩占了去,而中年男子的首饰洒落一地,虽然有些被踩得看不出开状,然而也有一些还好,看着仍然不错,却无一人去捡。
中年摊贩失魂落魄地躺在地上,他被揍得很狼狈,衣衫破乱,头发凌乱,鼻青脸肿,身体许多地方都渗出血,可他似无知无觉一般,侧躺在地,眼睛呆呆地看着向方。
没有人同情他的遭遇,经过的人看他躺到了街上,不由没好气地踢了踢他:“李骗子!快把你这些破烂东西收走,滚远点,别挡着我们的道儿!”
被踢了两下,地上的中年摊主才慢悠悠地坐起来,身上伤口很多,他动一下就疼得抽气,可他眉头却皱都没皱一下。
他的脖子僵硬地转动,无神的眼睛左右看看,看到那块摆放首饰的黑布时,爬着过去捡了起来,本来洗得干干净净的黑布被踩出一个个脚印,又在地面上蹭来蹭去,变得很脏,他拍去黑布上的灰尘,可是哪拍得干净,他又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去擦,简直是火上浇油,他本身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衣服比抹布都脏,再擦在黑布上,哪能擦干净黑布。
似乎也觉得这样于事无补。他只好颤着手将黑布摊在地面上,将那些首饰一件一件捡起来放到黑布中,每捡起一件,他就放到面前,细细摩挲。
他低着头,脸被又长又乱的头发挡住,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是夏楚悦却可以察觉到他对那些首饰的感情,他每捡起一件,就用袖子轻轻擦拭,把上面的灰尘仔细擦掉。夏楚悦注意到,他用的是袖子内的布面,贴着肉的部分不像外面的那么脏。擦一下,用嘴吹一吹,直到确认首饰干净后,才细细地抚摸,如同对待心爱的宝贝。
夏楚悦还注意到,他的手很大,手指比一般人长,虎口有茧。
等所有的首饰都捡起来后,中年摊主将黑布一包,抱在胸前,晃悠悠地站起身,踉跄着向集市外走去。
夏楚悦看了看,抬步跟上去。
万木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并没有刻意隐藏,但是前面的中年摊贩却好似不知道一样,头也不回地朝前走,或者他知道有人正跟着他,只是他不在意而已。
三人渐渐远离了人群,夏楚悦两人跟着中年摊贩拐进一条小巷子,越到里面巷子越窄,房子也越来越破烂,终于,中年摊贩停在了一间破旧的民宅前,他推开门,眸子无意间扫向夏楚悦和万木,眼神无波无澜,门被他用力关上,挡住了外面的探视。
“小姐,现在怎么办?”
“查出这个人是谁。”夏楚悦很平静地开口,如果她没有猜测错,那些首饰都是出自该中年摊贩之手,有这样手艺的人按理说不会混得那么差,她要先了解事情的真相,再决定接下来的安排。
二人离开了小巷子,到了外面就分开了,万木去查那中年摊贩的身份,而夏楚悦则继续逛街,看是否有合适的店铺。
傍晚,两人先后回到迎来客栈。
万木基本上将中年摊贩的事情都调清楚了。他的事在飞林镇众人皆知,想要得到消息并不难。
原来中年摊贩叫李金钏,以前是镇上有名的首饰商人,开了一家珠宝首饰店,因为他的手艺很好,出自他手的首饰样样精致漂亮,甚得镇上女性的喜爱,尤其是那些官家和商家的夫人小姐,都只戴他家的首饰。
因此,李金钏的名声在镇上极响,甚至有从外地赶来,就为了开开眼界,买一两件他打造的首饰。
他的首饰之所以如此受欢迎,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可以定制,定制的首饰样式别致,且独一无二。女人爱美不假,但更喜欢那份独一无二,两者合二为一,非一加一可比,因此那时候李金钏的首饰店可以说门庭若市。
☆、第九十七章 造假
然而有一天,有人告李金钏店里的首饰有假。他卖的金饰并不是真金,而是用铜铅等一些相对偏宜的金属做的,再在外面镀金,却将之冲当金饰来卖。如果只是这样,人们还不会对他恨之入骨。有一个术方道士正巧路过,听到金首饰造假,便借了一件去查,结果发现里面的金属并非人们平时看到的普通铜、银等物。
古来便有黄白术,是炼丹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以黄喻金,以白喻银,总称“黄白”。
一些不道德的人企图通过药物点化,变贱金属为黄金或白银,又称“药金”“药银”。
这样的造假之术古以有之,起源于术方道士炼丹时发现的。
这样的造假不仅会酿成被骗人巨大的财产损失,更严重的是会危害人体健康。
因为早期黄白术中使用的“点化药”是“三黄”,即三种含砷的硫化物——雄黄、雌黄和砒黄,硫本身对人体便有伤害,而参了这些药物的首饰,又常常是贴身之物,对人体的伤害就不可避免。
李金钏的金银首饰便是用三黄之物点化了贱金属,再以昂贵的价格卖出,从中牟取暴利。
经那术方道士说明,得知真相的人们顿时哗然,要官府严惩李金钏。由于此事危害甚广,许多人都被波及,连镇上的七品官县令家的老母和妻子以前都常常佩戴李家的首饰,因此李金钏立即被捕入狱,而他的首饰铺也被查封。
按照众人的思维,李金钏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应该被判重罪,然而不知李金钏的父亲去衙门说了什么,最后,只判了李金钏三年牢狱。对此,飞林镇的百姓自然不同意,纷纷上衙门抗议,要求县令重判。县令不愿答应,便承诺将李金钏这些年骗取的钱分给受害的人,这才平息了众怒。
至于县令分出去的是全部,还是冰山一角,就不得而知了。
三年后,李金钏出狱。但是除了新搬来的人外,其他人都识得到李金钏,对他赚取不义之财深恶痛绝,个个都没给他好脸色看,开始的时候还会拿东西砸他。
到后来,则是冷眼旁观,看他的笑话。因为没有人愿意把店面租给李金钏,而李金钏摆地摊卖的首饰再也没有人愿意去买。之前的首饰店被查封,家里的财产也被充分,李金钏生活潦倒,日子过得很艰辛。
自己做生意行不通,他便去给人当工。
开始也有人看上他的手艺,想偷偷雇他。
可李金钏的手艺谁人不晓?他打刻出来的首饰,别人一见绝对不会买,而且可能还会因此连累自家店铺,因此李金钏当了几天的工人就被辞退了。
他便只能继续摆地摊,但在飞林镇,根本无人容得下他,尤其曾经是他商场上的敌人,曾经被李金钏打压得几乎在飞林镇混不下去,此刻见到李金钏落魄,哪有不痛打落水狗的道理?
三天两天来砸他的摊子。
毕竟飞林镇离龙城近,从南方进京的人都要穿过飞林镇,于是飞林镇中的外地人很多,大多是途经此地,呆上一两日就会离开的,他们根本不知道飞林镇上有这样个人人喊打的李金钏,一逛街逛到李金钏的摊子,见他的首饰漂亮又便宜,那还不高高兴兴地买了。
他们可不能看着李金钏祸害外地人,败坏飞林镇的名声,更加不愿意李金钏东山再起。李金钏富贵的时候,可没少得罪人,连他自己的父亲,都被他扔在了石柳巷的小破屋里,可见这个人多么坏,谁也不会瞎好心,去帮助一个黑心的商人,那简直是助纣为虐。
听完万木的介绍,夏楚悦有些唏嘘,想不到居然碰上了一个黑心的商人,而且还被人揭穿了。
“小姐,您之前是不是就猜到他是个匠师?”万木奇怪地问。
夏楚悦点了点头,她正好是珠宝设计师,对金银首饰也有涉猎,但是她本身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钻研这些东西,需要找个人才。好的手艺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能碰上的,本来打算过些天再打听打听,结果就看到了摆地摊的李金钏。
她看到地摊上的首饰,便眼前一亮,不仅是因为首饰的设计,更为首饰的精雕细刻,金丝镂空,内层雕刻,这些手法不是每一个工匠都会的,只有祖传或师传的人才懂得那些复杂的手法。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她甚为惊喜。若这样的人能收为己用,再好不过。
“可是小姐,李金钏如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也不买他做的东西,我们要是雇了他,岂不是白费力气,而且会引火上身。”万木蹙起双眉,她的想法很好,可那是在不知道李金钏的身份前,现在知道李金钏的背景,万木觉得不能用李金钏。
商人讲的是一个‘信’字,无信不立,李金钏欺骗顾客,且不顾客人的身体健康,违背了为商为人的道德。这样的人在商场上,很难再被任用,因为客人不相信,而对手则可从旁刁难。用这样的人,完全是自找麻烦,偷鸡不成倒蚀把米。而且这样商德有问题的人,以万木的纳才之道,本身便不会去用。
夏楚悦沉吟道:“其实李金钏的坏名声只有飞林镇的人知道,他若换个地方,离飞林镇远一点,重头开始,想要东山再起,混成往日那般风声水起不是不行的。但他却不离开飞林镇,而是宁愿被飞林镇的人刁难,宁可过得潦倒穷苦。这一点你查不到,那么明天先去问问当事人吧。”
确实,就算李金钏名声差,只要换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同样可以再现往日威风,何必居于此地,任人欺凌。
万木见夏楚悦还要去寻问李金钏,猜她真的很中意李金钏,只好点了点头。
他虽然没有经营过珠宝首饰,但那日也是见过李金钏的首饰的,那些首饰的确比别人的好看,而且李金钏以前如此风光,靠的也是手艺,若真能够挖到这人却又不会影响他们的声誉,那再好不过。他既然要建造一个商业帝国,必然不能拘泥于小事,有些时候需灵活贯通。不可太过迂腐,只因为李金钏的过去就完全否定了他。
二人谈完以后一起到楼下大堂吃饭,原本万木想让小二把饭菜盛上来,不过夏楚悦觉得大堂热闹,可以探听些消息。万木对她的提议自然没有意义,所以两人坐到了一楼靠窗的地方吃饭。
两人的饭菜刚端上桌,几个身带武器的江湖人走了进来,小二连忙上前招呼。
夏楚悦不动声色地打量几人,共有七个,坐成两桌,一坐下来就喊着要两斤二锅头,五斤红烧肉。
以她的眼力,这七人只有为首之人底子较好,其他人应该内功不高,她自己虽然内力不深,但和龙希宁、凤斐相识,明白真正的高手,平时行动会比普通人轻盈,但下盘却很稳,并不会给人轻飘飘的感觉,只是一举一动都不容易让人注意,比如,走路的声音比普通人小声。
忽然,七人中的领头朝夏楚悦这个方向看来。
夏楚悦迅速敛眉,淡定地夹了一块豆腐放到自己碗中。心里却是微微惊讶,高手果然不同于一般人,连五官都比常人灵敏。
那人的目光落在夏楚悦身上,看她眉目清秀,手指纤长,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便收回视线。
夏楚悦此刻是男装打扮,脸没有弄得太黑,眉比本身的粗一些,看起来就是清秀的年轻公子。
“听说暗阁阁主要嫁女儿了,而且女婿还是个来历不明的。真不知道暗阁阁主是怎么想的,江湖中那么多人想要当暗阁阁主的乘龙快婿,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一个无名小子!”那七人中一个魁梧大汉喝了口茶,大声叹道。
“自古正邪不两立,暗阁干的是拿钱杀人的事,就算他女儿比江湖第一美人还漂亮又如何?其他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谁敢真的去迎娶一个邪道组织的女儿?不怕被正道围攻?哼!按我说,秦天还算聪明,没有把女儿嫁给泰山岳家的二公子,不然她女儿准没好日子过。岳家那些个老头子,没一个想她进门的。岳家也就二公子岳付之痴情一片,只可惜终究一场空。”
“管别人那些破烂事儿干啥?我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吧。”
“自己?大哥,我们能有什么事?”其余六人纷纷看向为首的男子。
“武林大会再有三个月就开始了,你们说是不是大事?”男子眼睛一瞪,威严之气顿现。
“那不是还有三个月嘛,我们也就去开开眼界,武林盟主之位和我们可没关系。”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胖子无趣地撇撇嘴,夹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去,吃得嘴巴都是油,两颊上的肉随着牙齿的咀嚼一抖一抖。
“你那是什么话?大哥武功盖世,说不定这届武林盟主就落在大哥身上了。”另一人瞪了眼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胖子。
“是啊,胖子,你别整天就知道吃!再吃那么多,你和别人打架直接认输得了,估计你也动不起来。”
“瘦竹子,你是嫉妒我能吃吧?哼!大爷就吃,羡慕死你丫的。”胖子喝了口二锅头,咽下嘴里的肉,然后又十分麻利地夹起一块肥肉放入口中,他不仅爱吃肉,而且爱吃肥肉,每次盘子里的肉,他都先挑着肥的来吃。
被称为瘦竹子的男子长得又高又瘦,真跟竹子似的。看到胖子那傻愣样儿,只是嗤笑一声,不予理会。
胖子见没人阻止自己了,吃得更加畅快,一块一块往嘴里塞,桌上的红烧肉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眼见这五斤肉要被他吃去大半,其他人根本不够吃,于是又让小二端来一些其他菜。
“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即使不能夺魁,看一看其他高手的比试,对我们练武也有好处。”被称作大哥的人缓慢开口,“上一次武林大会,我有幸参加,盛况空前,看到了许多平时在江湖中不轻易露面的老怪物。十大武林高手,上次只出现了三个,不知道这一次会到几个。”
一听他说这些,其他人都停下筷子,连胖子也边咬着东西边口齿不清地问:“大哥,你参加过武林大会?我们怎么没听你说起?”
“你们没问,我自然就没说。”
“那大哥你现在就说说呗!兄弟几个听听,其他人讲的可没自家兄弟来得真实。嘿嘿,今年托大哥的福,我们也可以去见识见识了。”
“武林大会举办地点每一次都不一样,五年前是在华山武家,今年则在泰山岳家。”
“岳家?”其他几人相继出声。
“嗯,武林三大世家,蜀山唐门、泰山岳家、华山武家,轮流举办,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
“那暗阁的人会不会来参加?”一个长得很普通的人问。
老大皱了皱眉:“武林大会,无正邪之分,只要是江湖人,都可以参加。”
“嘶!那有好戏瞧了!今年暗阁的人要敢来,铁定和泰山岳家碰上,啧啧,虽说岳家看不上暗阁,但是暗阁拒绝岳家二公子的求婚,岳家人肯定恼羞成怒,指不定就不让暗阁的人进门了。”胖子哈哈笑道,脸上肥肉横飞。
“胖子别插嘴,听大哥讲。”瘦竹子训道。
胖子白了他一眼,嘴里咕哝了句什么,就看他拿起筷子接着吃。
老大继续道:“十年前,我有幸看到武家的家主武雄峰、蜀山唐门的门主唐耀业与清玉峰宫主月华,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和他们相比,自己不过是蚂蚁。”
“老大,你太谦虚了。五年前你还年轻,他们一个个都是老家伙,怎么能相提并论。等你到了他们那个年纪,武功一定比他们高。”魁梧大汉笑道。
老大摇了摇头:“那清玉峰宫主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可是一身轻功出神如化,来无影去无踪,我等望尘莫及,唯有仰望。就算再练三十年,我也不一定能赶上他当年的本事。”
众人一听,齐齐倒抽凉气。
三十多岁那么厉害?
“大哥,你可别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啊!我就不信那月华真如此厉害,说不定是个练邪门歪术的老鬼,长了张童颜。”胖子把盛酒的碗往桌上一墩,哼了哼。
“你这张嘴给我安静点!”瘦竹用筷子捅了捅他的脸,“小心祸从口出。月华是什么人?清玉峰的宫主,清玉峰是我们这小帮小派能比的吗?清玉峰又是江湖排名前十的高手,你这话要是让他听去,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一把抓住他的筷子,两只手握住,向下一掰,筷子顿时折成两半,胖子气哼哼地道:“不用你管,老子不怕。”
“你……”
眼看两人又闹了起来,其他人纷纷劝说,老大眼眸一沉,各训了一句,二人才安分下来。
然后老大继续说着十年前的武林大会,边喝酒吃肉。用完后直接付了账就走。
夏楚悦这边,菜已经凉了,她却没动几筷。
回想着那个老大的话,夏楚悦考虑着要不要去泰山看看武林大会。江湖十大高手?若是能识得一两个,兴许有助于自己内力的修习。
要是凤斐知晓夏楚悦的打算,怕是要哭笑不得。他给她的肉功心法乃天山风老独门心法,天下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心法,居然满足不了她的心?要是被江湖人知道,估计喷死她的心都有了。
“小姐,另外上些菜吧,这些都凉了。”万木看她现在才开始认真吃饭,便道。
“不用。”夏楚悦看了他一眼,“你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会儿?”
“不必了,我不累。”万木摇头。
匆匆扒了几口饭,两人一道儿去李金钏的家。原本夏楚悦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万木则去找合适的店面,但是万木不放心她一个人,最后便一起去了。
穿过昨天那条小巷子,到了李家。万木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他是不是又去摆地摊了?”万木猜测。
“你们要干什么?”这时,身后传来低哑的男声。
寻声望去,正好看到一身狼狈的李金钏,和昨天基本一样,或者说脸更肿了,衣服也更破了,身前抱着用黑布紧紧裹着的东西,应该就是他的首饰。
“李巧手,我们谈笔生意如何?”
‘李巧手’是以前飞林镇的人对李金钏的美誉,大家都称他李巧手,但自他造假的事暴露后,便再也没有人叫过他李巧手。
因此,李金钏忽然听到对面的人叫他李巧手,不由得愣了愣。
随后,他脸色变得很难看,怒道:“我没有什么要和你们谈的,快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动手赶人了。”
万木不悦地皱起眉,这李金钏在别人面前唯唯诺诺,在他们面前哪来的这副牛脾气?
夏楚悦神色不变,平静地注视着他:“听说你急需用钱。”
李金钏脸色又是一变,下意识地紧了紧怀里的黑包,“你到底想干什么?”
“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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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通缉
……
李家,破旧的房屋,大厅的桌子缺了一只腿儿,门窗上的白纸破破烂烂,风一吹,就簌簌作响。
李金钏在去看过父亲之后,回到客厅内,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如果想要我造假,我只有三个字答复——不可能。”
夏楚悦和万木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李金钏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万木哭笑不得:“李巧手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做那种缺德事儿。我们是真的来和你谈正经生意的。”
李金钏审视着万木,似要从他脸上看出真假。
半晌,他才开口:“那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我们觉得李巧手的手艺不错……”万木的话还没说完,李金钏就打断了他,“哼!我是不会离开飞林镇的。”在飞林镇,没有人敢雇佣他,有些外地来的,听说了他的事后会来找他,请他到其他地方干活,但是都被他拒绝了。
万木看了夏楚悦一眼,然后问:“可以告诉我们原因吗?”
李金钏蠕动了半天唇,却不说话。
万木沉了沉气,试探着开口:“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其实李巧手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告诉我们,也许我们能搭把手帮上忙。”
李金钏依然不说话,客厅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隔壁突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李金钏脸色一变,站起身匆匆往外冲,“你们走吧,速不远送。”
万木看向夏楚悦。
“去看看。”
二人起身一同到了隔壁,站在门口,便闻到一股呛人的药味。离得近了,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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