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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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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夏楚悦的时候,万木几乎喜极而泣。
  他和夏楚悦已有一个月没见,他们上一次见面之后,他隐有不安,不想竟然会应验。她不仅身困塌陷的地道中,险些丧命,后来又因为地道暴露被皇帝降了罪,关入天牢,不仅如此,他还听说她将被发配肃阳,成为苦役犯。从尊贵的宁王妃,变成苦役犯,那是何等的痛苦。
  万木知道这件事后,后悔不已,他觉得一切的错都是自己。若他点快派人修地道,便不会出现地道塌陷之事;若他坚决阻止她,也不会害得她连连遇险。
  可是他心里倍受煎熬的时候,却不敢去看她。因为他和她的关系是隐藏着的,一旦他暴露,可能会雪上加霜,让她更加难处;否则,他早就站出来承认地道是自己挖的,自己才是主使。
  也因为他俩关系保密,连她要离开龙城那天,他都不能去送她。再后来,得知了西城门的混乱,她被黑衣人带走,万木更是后悔。
  那段时间,对万木来说,无疑是痛苦的。
  而如今,能够再次见到这个对自己来说十分重要的恩人,万木的心情澎湃万分。他已经在心底发誓,不管她要他做什么,他都万死不辞。凤凰阁,没有了她,便是没有凤凰的酒楼,对他来说,便没有意义。他不会再守着那酒楼过一辈子,他要替她打下一片天地,让她能够拥有安身之所。
  在见到夏楚悦的那一刻,没人知道,在这座热闹的城镇中,有一个人,下了一个多大的决心,而这个决心,将会改变整个龙兰,甚至是天下商海格局。
  好一番问候后,万木冷静下来,然目光仍灼灼地看向夏楚悦:“小姐,龙城容不下你,龙兰容不下你,我们就去凤西,去南唐,小姐走到哪里,万木就跟到哪里,万木发誓,一定不会让小姐吃半分苦。”
  夏楚悦闻言心中温暖,表面依然淡然无波,“谢谢你,万木。暂时我不会离开龙兰,你也不必离开。龙兰那么大,随处可容人。比如这里,我住在这里,谁会知道?”
  “可是小姐……”万木微蹙起眉,他以为小姐成了通缉犯,会找个龙兰官差找不到的地方躲一阵子,再不然,就远离京城。
  虽然没人认得出小姐现在的模样,但是,他不想看到小姐凡事都要提心吊胆,他想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人群中,不必乔装打扮,不必遮掩她的真面目。
  “那宁王太没用了,竟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他话峰一转,忽然提到了龙希宁。
  夏楚悦眼眸一动,“怎么忽然提起他?”
  “宁王既然是小姐的夫君,就应该保护小姐,怎能任小姐在外漂泊,自己却在京城逍遥。当初冷眼旁观小姐被押送去肃阳,如今又和相府千金暧昧不清,分明是个冷血无情,见异思迁的混球。”万木愤愤不平地骂道。
  尽管他听说过那天宁王亲自带兵镇压暴民,命谁也不许谈论小姐,又亲自出城追人,可是在万木看来,那不过是作戏而已。不让人谈论小姐,根本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他爱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更何况,他是王爷,这些于他而言合情合理,万木,你莫因与我有关便失了理智。”
  “没有关系?”万木吃惊地张大眼睛,“小姐怎么会和宁王没有关系!皇上虽废除了那道圣旨,可宁王却没休了小姐啊。小姐失踪那天,宁王在城门口当着百姓和官兵的面,扬言谁敢妄论宁王妃,便以造谣罪抓入狱中,这不是依然承认小姐王妃的身份吗?”
  夏楚悦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抚上胸口,难道龙希宁托玲珑给她的那个信封里装的不是休书?
  那天被围攻,后来又慌忙逃窜,信封不知落到何处,等到她发现时,已经到了风府,想要回去找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连信封里的内容都没看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休书。现在没了那封信,龙希宁又不承认休了她,那她岂不是依然为宁王妃,依然是龙希宁的妻?
  这可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她还想着龙希宁有心上人,不管怎样,都会和她断绝关系,现在闹的是哪样?他难道不觉得有一个苦役犯当妻子很没面子?他难道不急着娶他的心上人?
  见夏楚悦脸色阴沉不定,万木担忧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万木,和龙希宁关系暧昧的女人可是相府嫡女萧芳菲?”
  “嗯。”万木点头,心中却以为夏楚悦脸色难看皆因宁王和萧千金的关系,不由出声安慰,“也许是万木有所误会,宁王或许和那个女人没关系。她的妹妹不是宁王的侧妃吗?可能萧芳菲去宁王府看的是她妹妹。”
  夏楚悦没有反驳他,她当然知道萧芳菲不可能是去看望萧芳蕊的。
  一个嫡女怎么可能老往一个嫁出去的庶女家里跑。她心中早有了猜测,此刻不过得到印证罢了。
  那个在龙希宁心中地位不一般的人,果然是萧芳菲。
  她和萧芳菲接触得不多,但看得出萧芳菲比萧芳蕊聪明得多,至少伪装这一点就比萧芳蕊强了许多倍。而萧芳菲的美貌与地位,也不是萧芳蕊能比的,甚至可以说,皇城中,能与其相提并论的女子不多。她能够到了十八岁依然吸引无数的男人,而又给外人留下一个美丽清高,冰清玉洁的形象,不得不说藏得很好,也可以说,龙希宁将她保护得很好。
  对此,夏楚悦没有多少看法。只要无关她的事,她都不想浪费时间去思考。
  然而此刻,夏楚悦却不得不去想。
  萧芳菲的年纪已经不小了,龙希宁以前巴不得休了她不就是为了早点将萧芳菲娶进门?今年一过,萧芳菲可又老了一岁,以她的性子,断然不愿屈居侧妃之位,而且让她和庶妹平起平坐共侍一夫是不可能的,龙希宁若为她着想,应该早日将休妻公告天下,好娶佳人进门,而不是像现在,依然拖着她,也拖着那个萧芳菲。
  夏楚悦又想到一事,凤斐回到京城肯定会听说这件事。
  他得知此事时,作何感想?
  难道真想当她的地下情夫不成?
  以男人天生的骄傲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事吧。
  总之,此事对夏楚悦来说是个难题,但不是必须马上解决的问题。她现在不在龙城,别人管不了她。而她拖得起,有些人却拖不起。等到时机到了,龙希宁自然要做出反应,不可能巴着她这个逃犯王妃不放。
  这样一想,夏楚悦便放松下来,和万木开始讨论创业的事。
  京城的凤凰阁万木已找可信的人打理,而夏楚悦希望他先把酒楼开成连锁店。
  这是第一步,就如他们曾经谈过的,把凤凰阁打造成第一酒楼。创造出名牌效应,那么酒楼便不只是酒楼那么简单,更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其实,在古代有几样商品十分重要,比如盐、比如矿产、比如兵器,然而这些大多被官府垄断,然而交给有关系的商家承办,他们想要涉及很难,除非他们能够和官府有很亲密的关系,可惜这比成为首富更难。一个逃犯,一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让官府当后台?
  于是这些方面他们都不打算涉及,除这些之外,他们都要有涉猎。按夏楚悦的话来说,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珠宝、木材、绸缎,只要能够触及,他们不介意去参上一脚。
  或许有人会说他们太过贪心,典型的蛇吞象,就连万木,也觉得夏楚悦这个想法太过不可思议。
  然而有着现代人思想的她,却明白,如果想要做,并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懂得做,做得好,想要做得多并不难。
  其实很多门路是共通的,不管是做木材生意的还是珠宝首饰生意的,商人都要有最基本的素质,所以真正困难的是找到经商的人才,他们要的是奸而不诈,狡猾却不邪佞的商人。否则这些事都落到万木身上,他即使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当然,想要完成这些不是一蹴而就的,夏楚悦觉得万木还是先把酒楼连锁店办好再说,他们的约定时间是一年,一年之后,在龙兰重要的城池,都要有凤凰阁的影子,让凤凰阁成为龙兰当之无愧的‘第一酒楼’!

  ☆、第九十五章 生病

  同时,也要将凤凰阁在其他国家名气打响,在他国可以速度放慢,毕竟狡兔尚且三窟,无论如何,都要做好重新再来的准备。道理很简单,树大招风,凤凰阁成长的过程中不乏阻挠,甚至到最后可能会受到官府的干预,若她的身份与凤凰阁的关系被龙兰知道,凤凰阁很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夏楚悦的设想大胆而新奇,万木听得激动,满面红光,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对万木来说,夏楚悦的构思无疑就是对他最强的催化剂,他此时已经恨不得马上行动,开始为实现那个设想而努力。
  其实这是被夏楚悦鼓动的,如果让其他人看了,只会说一句头脑发热。
  夏楚悦若非现代人,思想先进千年,也不敢说出这样的空话。她没经过商,但她有过美国哈佛MBA的博士学位。
  羽林中,每一个人都是天才,他们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因为很多任务需要乔装,需要一个特别的身份,而任务对象则大多数是世界上名声赫赫的大人物,想要接近他们,没有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凭证,是不够资格的。
  因此,夏楚悦考过MBA,还有一张珠宝设计师的证书,这些都是真才实学,并非造假。造假的东西,还没接触那些站在世界顶尖的人便会识破。而他们都是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来学,有名师指导,想要成才,自然没有普通人那么难,但一番苦功夫是必然的。
  这一刻,夏楚悦不由感慨,羽林很强悍,里面的人即使退役,也能够凭借一技之长,在社会中混得很好。她这一刻也有些庆幸自己当初学的是工商管理和珠宝设计,这两样在此时都派上大用场。虽然她的理论多过实践,但现在她也不是要亲自上‘战场’,只要把学到的知识灌输给万木,让他这个商业天才在这个世界大展宏图,再合适不过。
  他们两个一聊就聊到深夜,连晚饭都忘记吃。
  等告一段落,夏楚悦道:“明天继续吧。”
  万木意犹未尽,此刻听夏楚悦这样说,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可等他注意到天色时,不由大吃一惊,屋子里何时点了灯?他才觉得肚子饿得慌,看看夏楚悦,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小姐,都怪我,忘记时间,您想必肚子饿坏了。这个时间,客栈的人已经睡了,可能没东西吃了。”
  夏楚悦语气平静:“无妨,随便垫点干粮即可。”
  “那怎么行!小姐身子娇贵,而今天又冷,干粮又冷又硬,吃了对胃不好。”万木站起身来,“小姐等一会儿,我去找掌柜。”
  看着匆匆离去的万木,夏楚悦哑然失笑。
  万木性子倒是越来越急了,以前那个沉稳的男人仿佛不见了似的。
  不到半个时辰,房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万木正双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站在那里,夏楚悦眼底隐过一丝讶然,想不到万木真去把掌柜挖起来煮了碗面,估计那掌柜心里要把万木骂死了。
  她让开身子,万木朝她点了点头,端着面进来,小心放在桌面上,“小姐,请用。”
  “你吃过了吗?”
  “吃过吃过。”万木赶紧点头,然后搓了搓手,尴尬地道,“现在已经夜深,万木呆在小姐的房间实在不合规矩,小姐吃碗面把碗搁在桌上,明日让小二上来收吧,万木先回去了。”
  夏楚悦并不觉得什么,但是她也知道古人在这一方面思想比较保守,孤男寡女共处一世传出去很难听,于是点头。万木赶紧出去,又替夏楚悦关好房门。
  夏楚悦走到桌边,看着桌上那清汤挂面,只在汤面上飘着点点青葱,不由一笑,拿起筷子夹面吃起来。热乎乎的面煮得很筋道,吃进肚子里,安抚了饿扁了的胃,加上气温较低,吃着热面,喝着热汤,十分暖和快活。
  关上房门后的万木,则是捂着肚子傻傻地笑了笑,然后走到隔壁房间内,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馒头,之前热过,不过现在已经有些凉了,他没介意,三下两下啃完,然后随便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睡觉。只是他大半宿都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地勾画着夏楚悦设想的商业世界,心潮澎湃,难以抑制,直到后半夜睡着后,梦里也是相关的蓝图。
  这一夜,龙城风府,凤斐却辗转难眠。
  昨日夏楚悦从风府中消失,得知消息的凤斐差点儿出城去找人。
  可是人海茫茫,而夏楚悦又是个擅长伪装的,如何找得到?
  最后,只能派魔教和清风楼的人去找,他则继续呆在京城里。一有消息,他再亲自去找她。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夏楚悦留了一封信说明她悄悄离开的原因,凤斐理智上明白,感情上却接受不了。
  他能够忍受和对方分离,是因为他派人在暗中保护她,他不用太担心她的安全,而下属也会将她的消息告知他,他不必终日惶惶,担心她有没有生病,担心她有没有被谁欺负。可夏楚悦这一闹失踪,他哪里还能够接受得了。
  就算是他不曾和她确立关系的时候,她也是好好呆在宁王府里的,他还能透过玲珑了解她。可即便这样,她仍会遇难,他仍然险些失去她。
  凤斐眼中,夏楚悦胆子太大,不怕威胁不怕困难不怕危险,没有她一点儿消息,他整日提心吊胆,担心她是不是得罪了谁,担心被人设计落难……
  总而言之,没有她的消息,他寝食难安。
  凤斐起身走到窗边,窗户开着,银色的月光倾泻而入,在他周身镀上一层熠熠银边,玉瓷般的肌肤在月光下透着一种白净,身上穿着白色中衣,秋风萧瑟,从窗口飞入,吹得他的发丝飞扬,衣袂轻飘。
  “如果我生病了,你可会出现?”他任凉风袭身,目光落在夜空中月上,喃喃自语。
  她藏起来了,他找不到她。不知道她是否会暗中留意着他的举动。凤斐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打赌,赌她是否对他的关注。
  这一晚,他在窗前吹了一夜的风。然而第二天,他的身体没有半分发烧的迹象,除了有点精神不佳外,和平时无异。只能说他的身体太好,轻易不会感染风寒。
  于是,第二晚,他又站在了窗前。
  “你这个丫头,果然是没良心的,难道我不生病,你就不愿意出现吗?”凤斐也觉得自己可笑,从前冷情洒脱的九爷,竟然有一天也会变得多愁善感。可是怎么办?他发现自己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这便是人们常说的自作自受吗?又或者因果报应终有偿,以前他碎了太多女人的心,现在老天爷要派个女人来折磨他?
  凤斐勾唇自嘲一笑,眸子在月夜下闪闪发光,格外诱人,只见他对着窗外的月亮轻启薄唇,“既然这样……”
  他的身形一闪,已经从窗口跳到屋外,并向风府的池子飞去。
  速风原本守在暗处,看到主子对一个女人思念得睡不着,心里不免着急,要是长期这样下去,主子的身体会垮的。正担心着,忽然见主子飞身离开,他心中一惊,连忙跟了上去。追到池子边,看到主子毫不犹豫地跳进池子里,速风大吃一惊,就要下去救人,没想到对方在池子里冷声命令他不许动。
  速风看着浸泡在池子里的主子,面无表情的脸也不免皱起眉,显出焦急之色。以眼下的时节,深夜在外面吹风,都极易感冒,池子里的水更加冰凉,主子把自己泡在里面,是想要生病吗?
  在速风终于忍不住要违背主子意思的时候,凤斐突然睁开眼,从池子里一跃而起,踩着水面落到地上。他身上的白衣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水滴滴嗒嗒地落在地面,一下子就将脚下的地面浸湿。而他的脸也被冻得发白,头发湿湿地搭在背上。
  速风赶紧上前,脱下自己的衣服欲往他身上罩。
  凤斐微抬起手,制止了他。然后在速风的注视下慢悠悠地晃了回去。
  当夜,凤斐就发烧了,而且烧得很烫,满脸绯红,可是他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浅笑,绯红的脸蛋配合着嘴角的弧度,让人震惊。
  速风亲眼看到凤斐像傻子一般跳到池子里浸泡大半个时辰,此刻又见他唇角含笑,岂会猜不到凤斐心中的用意。
  他震惊得无以复加,主子的自言自语竟然是真的,为了引出夏楚悦,主子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体,难道一个女人,值得主子如此付出吗?
  速风不理解,不过一个女人,比夏楚悦好的女人多的是,不管是长相还是性子,深爱王爷的,背景深厚的,随便都能数出一摞来,他实在不明白主子为何独独选中了她,甘愿为她暴露隐藏着的势力,甘愿为她牺牲自己的健康。
  曾经他以为,夏楚悦能够让主子变得像一个正常人,可以让主子多笑一笑,他不会去管她,也不会阻挠。可是她太不识好歹,主子一次次地救她,她便如此‘报答’主子,害得主子生命有危,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主子用心,也不配成为主子的夫人。
  他虽不会亲手去杀夏楚悦,但从这一刻开始,速风也不会再暗中帮她。
  凤斐此次大病,竟昏昏沉沉睡了七天,然而这七天,并没有等来夏楚悦的消息,反而是华妃,知道他生病,送了许多名贵药材和补品过来,而且在凤斐昏睡的第七天,华妃请求皇帝让她出宫探望生病的弟弟,皇帝看到爱妃垂泪,又想那风国舅是爱妃的亲弟,便恩准了,但也只有半天的时间,但皇宫有皇宫的规矩,后妃平常不得出宫,皇帝恩准了她出来,也只是半天时间,是不许她在风府过夜的。
  华妃到了风府,凤斐才刚刚醒来。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眼睛微红,“你身体素来硬朗,怎会病得那么久?”
  “姐姐没听过一句话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再强壮的人,一旦生了病,谁也没办法,只能看个人造化,好得快慢,哪里是几帖药就能决定的。”凤斐靠在床头枕头上,唇色发白,眸光有些黯淡,皮肤苍白,不复平日的光彩。
  华妃却是不信,她之前问过太医,凤斐身上的风寒是夜里着凉所致,他一个大人怎么会让自己着凉?除非他自己愿意。
  “在这里,你就不必叫我姐姐了。”华妃眼眸沉了沉,声音低落。
  凤斐唇角微翘,眼中闪过嘲讽之色:“不叫姐姐叫什么?华妃娘娘?”
  “你……”华妃错愕地看向他含讽带笑的眼,放在腹部下的手紧了紧。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凤斐垂下眼帘,冷漠地下逐客令。
  华妃脸色泛白,秀眉紧蹙,“你还在怪我?”
  “速风,送客。”凤斐却是不想再看到她,冷声道。
  速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华妃面前,华妃猛地站起来,“我不走。”
  “华妃,请。”速风神色不变,声音平平,没有太大波动。
  “我假装生病是为了你好。”华妃不理速风,越过他向床边走去,“我知道你离开京城是为了什么。你喜欢别的女人我无法阻止,可是她不行。为什么你偏偏喜欢她?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替你找来。可她不行,她配不上你,一个嫁过人的下堂妇,而且在婚前就失了清白,生活不检点,名声不佳,如今还成了龙兰人人喊打的卖国贼,这样一个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华妃说得激动,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泛白的脸因为激动而染上酡红之色,看起来明艳动人,只可惜她对面的男人对她的美色视而不见。
  等华妃气愤地说完后,凤斐才淡淡一挑眉,虽然生病,精致的五官依旧,反而因为几分苍白的虚弱,显出更加惊心动魄的美感来,他只是一挑眉,便让人心中生了冷意。
  “说完了?速风,送客。”他看都不看华妃一眼,声音又冷了些。
  速风上前去抓华妃,华妃瞪他一眼,“你敢碰我试试。”
  速风根本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只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他的主子。
  华妃见速风毫不犹豫地伸手抓来,一边后退一边尖声叫道:“风飞,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皇上吗?”
  速风的手顿时一滞,床上,凤斐的表情依旧淡漠,然而如果细看,可以发现他的表情更加冰冷,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华妃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抓住了对方的软肋。她勾了勾娇好的唇,桃花眼闪过一道光芒,继而又浮现出一抹伤感,涂抹着漂亮胭脂的红唇张合着:“为什么?那个女人哪一点比得上我?
  为了你,我对老皇帝虚与委蛇,雌伏他身下,你可知我心中的痛?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因为这是你心愿。我有你的宏图大业,我会帮你。可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什么?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忘记了你的抱负,忘记了我,你只想和那个女人呆在一起,那我这些年来的牺牲算作什么?
  呵……你多年来的隐忍又是什么?
  风飞,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名,但我不介意。只要我们的心是在一条道上的,我便会一直追随着你。你,愿意放下她,重回正路吗?”
  她最后一句说得很迟疑,缓慢,眼里满含期盼。
  凤斐听到华妃的话,心底冷笑,她根本不了解他,他的抱负?呵,那不是他的抱负,而是别人的抱负!什么回归正路,他的道他要怎么走,不需要她来指手画脚。若非华妃这颗棋子布得太久,尚有利用价值,凤斐根本不想再看到她。
  她竟然装病骗他回京!实在胆大妄为!如果不是急着回来,他就能多和楚悦相处一段时间,也许那丫头会慢慢习惯他的存在,离不开他,退而求其次,只要那丫头能多恋他一点,便也不会不声不响地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让他找都找不到。
  而更加罪无可恕的是华妃设计了夏楚悦。
  出狱那天,夏楚悦会被一群人围攻,是华妃派人造的谣,买通人干的。华妃是他的人,即使她深爱着自己,并为了自己忍辱负重,他都从来都没有完全信任过她,就算她背着他联系别人搞了那些小动作,他最后还是查到了。
  敢伤害他看上的女人,他不会让对方好过!即便是华妃,他也绝对不会姑息,如今不动她,也只是暂时而已。
  华妃期待地凝望向凤斐,她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充满期待的眸子慢慢沉了下去,心也跟着往下沉。
  凤斐忽然下了床,白色的袜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华妃担心地道:“你还病着,不穿鞋子踩在地面上会着凉的。”
  凤斐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走到华妃面前,离她还有一臂的距离时,他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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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看第五在评论区的留言吗?居然没人反应!

  ☆、第九十六章 心堵

  “你还爱着我吗?”
  华妃眸子一睁,心跳漏了一拍。
  两双同样明艳的桃花眼相对无言,一双盛满冷笑,一双充满慌张。
  他的眸子幽深如墨,她的眸则水雾弥漫。
  “九年了呢。”他垂眸,目光落在华妃的肚子。
  华妃被他看得更加惊惶失措,手下意识地往肚子上覆去。
  凤斐却是一笑,眼里冰冷得令人震颤,“九年了,这颗种子终于还是种上发芽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华妃哆哆嗦嗦着问,满脸震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斐目光上移,落到她惊愕的脸上,“更何况,对我这‘外甥’,我这个当‘舅舅’的可是盼了九年了呢。”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我连贴身宫女都没告诉,李太医也答应我……”华妃的话忽然一顿,不敢置信地微张着嘴,“是他……”
  “还不算笨。”能当我的棋子。凤斐省去后半句话,勾唇笑道,“我告诉李太医,甚是担心姐姐的身体,这一晃九年,肚子半点儿消息也没有,心里甚是担心。李太医听了,怎么会不告诉我呢?”
  华妃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外人都道他们姐弟情深,风飞又狡猾,即使她请李太医保密,也还是阻止不了李太医告诉风飞。她原本是想等肚子大些再告诉他的,没想到他却从李太医那里知道了,而且现在……
  华妃紧张地捂住自己的腹部:“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做什么?他是我的外甥,当然要好好安胎,保他顺利降临人世了。”凤斐轻轻一笑,眼角微挑,邪魅勾人,可是此刻看在华妃眼中,却觉得可怕。从前看得迷恋到不可自拔的脸,也会有一天心生害怕吗?
  “乖乖当好你的华妃,吩咐你做的事乖乖去做,不该你做的,千万别自作主张。这样,我才能尽心保护这个还没成形的‘外甥’,说不定,以后他就是龙兰的继承人了。”
  华妃脸色微白,风飞这话完全是针对她刚才的威胁。她果真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妄想跳出棋盘,结果仍然挣脱不开他的一只手。
  “好,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她咬了咬唇,颤声道。
  凤斐早知她会这样说,毫不意外地眯起眼睛:“记住了,别想耍什么心思。我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再你搬倒我之前,我可以先弄死你,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
  华妃身子一颤,差点儿从口中溢出“魔鬼”二字。
  她赔了一生的幸福,结果换不来他一丝的怜悯,更别奢望他对她存有爱意。
  如今,他对她能够无情地说杀,可见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那一口一个亲热的‘姐姐’,此时回想起来不由毛骨悚然。自始自终,她便在一条贼船上。以前,她对他的爱蒙蔽了一切,再丑再恶她都看不见,每每帮到他,她都会觉得开心,而他只要冲她微微一笑,她便心花怒放。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慢慢觉得累了,倦了?
  也许她早在很久之前便已麻木,她以为他天生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可当看到他对一个所有地方都不如她的女人起了兴趣,一步步接近,一步步沦陷,为了那个宁王妃喜怒哀乐,为了那个丑女人不惜暴露自身实力,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得罪宁王,华妃才明白,他不是不爱,只是不爱她。
  然而这样的认识更加让她疯狂,她宁愿他是个无情无爱的男人,也不愿他只是不肯接受自己的男人。他将她推入火坑,却对那个女人围护,凭什么?
  麻木的心忽然开始痛了,她仍爱着他,可爱越深,恨越浓。爱恨交织,无人知她心中的煎熬。直到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突然找到了寄托。她怀里的孩子,就是她的希望。皇帝那么宠爱她,只要她诞下龙儿,那太子之位很可能就是她孩子的,到时候她就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再也不必受制于人。
  然而,她仍然忘记不了他,爱了九年,岂是那么容易说放就放的。她一辈子都搭上了,又哪里放得了。
  上次装病骗他回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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