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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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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燕离轻手拍了拍容锦,问道:“怎么了?”
  容锦默了一默,想起李欢那带着萧瑟悲凉的“我只是想要有个人,陪我看一场烟花”的话,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李欢他……”
  燕离目光一紧,看向容锦。
  容锦没有接着往下说,与李欢一夜相处的情景幻灯片一般的在脑海里一幕幕的回放,她不相信李欢截她一场的目的,真是像他说的那样,不过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撇开这个说词,李欢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锦儿?”燕离犹疑的看向容锦。
  容锦决定先把自已的疑惑放到一边,她抬头看向燕离,轻声说道:“我们先回去吧,我不见了一夜,怕是要把吴婶她们急坏了。”
  燕离点头,抬手便要抱了容锦起来。
  容锦却是已经脱离了他的怀抱,轻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燕离没有强求,牵着容锦走到岸边的乌蓬船边,扶了容锦上船后,他也跟着上了船。
  “没有船浆,我们怎么办?”容锦看着光溜溜的船对燕离问道。
  燕离扬了扬眉梢,轻声说道:“放心,没有船浆,我也能把你送回去。”
  容锦笑了笑。
  下一刻,便看到燕离突的便双手轻拍水面,随着燕离轻拍水面,船果真向前直直驶去,轻飘飘的,有种人在水上飞的感觉,两岸的景致如飞花般,匆匆向耳后掠去。
  这种奇妙的感觉,顿时便让容锦放下了沉甸甸的心思,不由自主的抬起头,任风吹打在她微闭着眼的脸上,风吹起她宽大的袍袖,似乎随时都会乘风飞去。
  坐在船尾的燕离看着被霞光笼照笑靥如花的容锦,那浅浅的金色的光晕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粉似的,恬静的表情却让她比平日里看着更添几许柔美。
  这样美好的她,他怎么舍得让她惶恐,让她伤心,让她难过?
  李欢,从今天起,你我不死不休!
  小船才靠岸。
  候在岸边的南楼急急的跑了上前。
  “少主,容姑娘。”
  容锦对上南楼因一夜未睡而布满血丝的眼,谦意的笑了笑。
  而南楼眼见容锦完好无恙,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只是下一瞬,却又是眉头一紧,急声道:“少主,容姑娘,府里出事了。”
  容锦和燕离齐齐一呆,但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异口同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南楼看了看容锦,欲言又止。
  容锦将南楼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便狐疑的道:“怎么了?是不是跟我有关?”
  南楼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昨儿夜里辰王夜闯府邸,小吴管事被打伤了!”
  容锦听完南楼的话,整个人跟着呆了呆,她原以为是欢把用调虎离山之计,把她骗出郡主府,再派人夜袭,可乍然一听说是李逸辰夜闯伤了吴继富,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这世界玄幻了的感觉。
  李逸辰?
  他想干什么?
  还是说他跟李欢是一伙的?
  “龙卫呢?”燕离冷着声音朝南楼问道:“凤卫被派出去了,那龙卫呢,他们在干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琳琅已经赶回去了,属下在这等少主和容姑娘。”南楼轻声说道。
  燕离朝容锦看去。
  “先回去,了解下情况再说吧。”容锦对燕离说道。
  燕离点了点头。
  南楼连忙招呼等在一侧的吴大将马车赶了过来。
  等燕离和容锦上了马画,她也跟着上马车,对吴大说道:“走吧,回府。”
  吴大手里马鞭一甩,马车笃笃的朝永宁郡主府驶去。
  一路上,容锦都在想着李逸辰为什么会突然夜闯她的郡主府,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耳边响起燕离的声音。
  “锦儿,你说李逸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容锦抬头朝燕离看去,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有没有可能,李逸辰跟李欢是一伙的?李欢将我引了出来,李逸辰再夜闯府邸,但却不小心被发现了?”
  燕离才要开口,坐在马车外的南楼已然接了话说道:“姑娘,听报信的人说,李逸辰他是从正门闯进去的。”
  从正门闯进去的?
  那也就推翻了容锦之前的想法。
  “会不会是他以为李溶月是被我关起来了,利用这次机会闯进去找人呢?”容锦轻声问道。
  燕离摇了摇头。
  若是李逸辰真的认为李溶月是被容锦囚禁了,他大可向皇上要一道搜府的圣旨,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杀上门,再度结怨!
  两人寻思来寻思去,也没想明白李逸辰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行事。
  末了,容锦嗤笑一声,摇头道:“别想了,回头到府里问问下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知道了。”
  燕离点头,对上容锦淡笑的脸,他默了一默,轻声问道:“锦儿,李欢他为什么要把你骗走,你知道吗?”
  容锦抬头看向燕离,顿了一顿后,说道:“他说他就是想找个人陪他看一场烟花。”
  燕离闻言,不由便眸子一紧,“找个人陪他看一场烟花?”
  容锦点头,“他是这样跟我说的。”
  “那你觉得真的是这样的吗?”燕离问道。
  容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燕离点头。
  容锦的声音再度响起。
  “燕离,我觉得李欢,他好像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是我想来想去,又想不明白他想告诉我什么。”
  燕离听了容锦的话,想了想,轻声问道:“那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容锦便将她同李欢之间的对话,选择性的说了一些出来,当然对于李欢的那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的话,她自动选择了过滤。
  “他说你和他才是一路人?”燕离挑眉看向容锦。
  容锦点头,轻声说道:“他还问我,如果李溶月的生命背负原罪,那么我呢?我的生命难道不是背负原罪的吗?他这样说的时候,我觉得他对我做的一切,好像是替李溶月向我报仇。可是,他又说其实我和他才是一路人,我又糊涂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燕离摇头,任他再天资聪颖,遇上这样没头没脑的事,也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你以后都不要再轻易的上当了。”燕离看向容锦,轻声说道:“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容锦点了点头,脸上一热,绽起一抹浅浅的红晕,轻声说道:“我原本也不想跟他去什么夜游的,但他自已提出来的,如果我跟他去夜游,我可以向他提出三个问题,所以……”
  燕离拍了拍容锦的手,表示他明白她的想法。
  “可是我后来就后悔了。”容锦抬头对上燕离朝她看来的目光,轻声说道:“我想知道的是楚惟一为什么要背叛你,可是这问题我又不能问。其它的问题又无关痛痒,问了也是白问。”
  眼见,容锦一脸的懊恼,燕离不由便笑了笑,轻声道:“那你问了他什么?”
  “我问他是不是想当皇帝。”容锦说道,“可是,他说他不想当皇帝。”
  燕离不由便挑了眉头。
  他自认为,楚惟一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无非便是东夏的传国玉玺,可如果李欢的目的并不是想当皇帝,那楚惟一背叛他还有什么意义?
  “燕离,”容锦挠了挠燕离的掌心,待燕离回神朝她看来时,她轻声问道:“你说,他们的目的会不会是京山?”
  “京山?”燕离朝容锦看去。
  容锦点头,斟酌着说道:“京山有银矿,还有玉石矿,任谁得了它便如同坐拥金山银山。如果李欢不想坐拥天下,那他会不会想要的只是京山?你也知道的,他一直就是个富贵闲散王爷。”
  “也有这种可能。”燕离想了想,点头说道:“不过,京山比起一国之君来说,我还是觉得一国之君更有吸引力。”
  “可是,他明明说了他不想当皇帝的啊!”容锦失声道,“难道他是在骗了?”
  燕离笑了笑,点了点容锦的鼻子,语带宠溺的说道:“傻瓜,人家答应了你可以问三个问题,但人家可没答应你据实以告,是不是?”
  容锦张了张嘴。
  燕离便又笑了问道:“那还有两个问题呢?你问了什么?”
  “噢,我还问了他为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一个问题没想好,就暂时没问。”容锦说道。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燕离目光灼灼的看向容锦。
  容锦垂了眼眸,轻声说道:“他说他对我没什么目的。”
  燕离看着容锦饱满的额头,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抬手将容锦拥在怀里,轻声说道:“我想他对你不是没有目的,而是这个目的,你觉得不可能,所以,你自动忽略了,是不是?”感觉到怀里的容锦僵了僵,燕离深遂的眸里掠过一抹寒意,声音却仍旧温柔动听“他怎么说的,你说给我听听。”
  容锦摇了摇头。
  好吧,她就算是再迟钝,她也能感觉出来,李欢对她似乎有那么点不可与人言说的微妙心思。只是,这样的事跟燕离说,合适吗?
  燕离紧了紧手,“你是怕我生气,还是怕我误会你?”
  “不是,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燕离打断容锦的话。
  容锦抿了抿嘴,好吧,有追求者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是不是?最其码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证明,燕离他其实还有很有眼光的吧?
  “我问他,他对我有什么目的,他说只不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容锦红了脸轻声说道。
  头顶不出意料的响起了燕离重重的冷哼声,容锦脸上掠过一抹极快的笑。
  “君子?他也配称为君子?”燕离没好气的说道:“要我说,他就是个小人,砌头砌尾的小人!”
  容锦觉得李欢是君子也好,小人也罢,这其实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因为不论是君子还是小人,他们眼下的都是一种敌对的形势。
  “他是君子还是小人,我们先不管。”容锦抬头看向燕离,轻声说道:“你之前把我放在府门口时,你去哪了?”
  “我进了趟宫。”燕离对容锦说道:“我让太子查十三年前韩铖被人下药的事。”
  容锦不由便一脸错愕的问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查这件事干什么?”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燕离对容锦说道:“你还记得当日容芳菲的话吗?”
  “什么话?”
  “她说她们正愁不知道如何下手时,宫里的那个叫玉环的宫女却主动的找上了门。”燕离看向容锦,沉声道:“玉环是谁的人?她为什么要主动找上容芳菲?事后又被谁灭口?”
  容锦怔怔的看向燕离。
  这些问题,她当初不是没有想过。
  但她想到云釉是出身宫里的人,也许是云釉想要祸水东引才会有那样的一番说词,但现在……容锦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对燕离说道:“查得出来吗?”
  “先查查看再说吧。”燕离拍了拍容锦的手,笑了笑,说道:“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必竟十几年前的事了。”
  容锦点了点头,顿了顿,忽然说道:“云釉是淑太妃的人,燕离,你说那个幕后的人会不会是淑太妃?”
  “应该不是。”燕离打断容锦的话,轻声说道:“每个人做事总有一个目的性,淑太妃她没有目的性。”
  容锦点了点头。
  先帝驾崩后,淑太妃虽然没有殉葬,但却吃斋念佛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更是深居简出,几乎与外界断绝了往来。这两年更是传出,淑太妃想要去皇陵,替先德守陵的事。
  如同燕离所说,任何人做一件事,都有一个目的性,如果是淑太妃,她设下这样天大的一个局,她的目的难道就是为自已十几年的吃斋念佛找个悔过的理由吗?
  容锦摇头。
  这时外面响起了南楼的声音,“少主,容姑娘,我们到了。”
  容锦敛了心思,就着南楼打起的帘子,由着燕离扶着下了马车。
  她才下马车,得了消息的吴保兴家的便带着两个儿媳妇和府里的丫鬟下人急急的迎了出来,远远的看到容锦,吴保兴家的已经是一手抹着泪,一边上前牵了容锦的手上下打量,一迭声的念叨着。
  “菩萨保佑,总算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站在吴保兴身后的冯氏和张氏,两人也是红了眼眶,不住的抹眼泪。
  天可怜见的,这一个晚上,先是郡主不见了,接着辰王爷跟个疯子一样直往府里闯,她们几乎就以天都要塌了!
  “吴婶,我没事。”容锦安抚着哭得伤心的吴保兴家的,抬头看了眼她身后同样不住抹着的冯氏和张氏,轻声道:“说是小吴管事被打伤了,要不要紧?有没有请大夫?”
  吴继富的媳妇张氏自她婆婆身后走了出来,屈膝对容锦福了福,轻声说道:“回郡主的话,没有性命之碍,只是皮外伤,已经请了大夫入看过了,大夫说养些日子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但脸上却是难掩悲戚之色,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啪”的直往下掉。一侧站着的吴保兴家的也是眼泪跟雨似的掉个不停。
  既然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这两人怎会哭成这样?
  再说了,以吴继富的为人,不可能说她回来了,不出来迎她!
  容锦拧了眉头,对站在不远处的杏雨和杏花招了招手。
  杏雨走了上前,“郡主。”
  “小吴管事伤到哪里?”容锦对杏雨问道。
  杏雨才要开口,吴保兴家的却是抢在杏雨前面说道:“郡主,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容锦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先进府吧。”
  等进了府,吴保兴家的却是又指使着丫鬟婆子忙着打水让容锦沐浴,又让厨房赶着去做吃的,总之就是把所有人都支使的团团转,而不让容锦有时间问她们话。
  容锦看在眼里,也不点破,等洗了澡,用过早膳,她对亲自在一边侍候的吴保兴家的说道:“吴婶,带我去看看小吴管事。”
  不想,她话声才落,吴保兴家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吴婶!”容锦错愕的看着跪在地上二话不说就猛力磕头的吴婶,回过神来后,连忙便蹲下身,一把扶住了她,急声道:“吴婶,您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您……”
  “郡主,”吴婶抬头满脸是泪的看向容锦,哆着嘴唇说道:“继富他……”
  “吴婶您放心,我会替小吴管事找回公道的,你起来……”
  “不!”吴保兴家的却是陡然尖厉的喊了起来,“郡主,这事就这样算了,继富他,老奴已经连夜将他打发到庄子上去了。这事,原是他不对,是他冲撞了王爷,才会……”
  容锦这才明白,吴保兴家的跪地求的不是她替吴继富做主,而是要她息事宁人!
  为什么?
  容锦抬头朝被打发到门外的杏雨看去。
  杏雨对上容锦的目光,低了头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郡主,小吴管事被伤了脸,以后怕是不能……”
  杏雨没往下说,但容锦却是听得心里一凉。
  伤在了脸上?
  虽然吴继富只是个下人,不用出仕为官什么的,但同样的一个被伤了脸的下人,以后想要成为一府管事什么的,却是很难。
  容锦抿了抿嘴,使了眼色给杏雨,杏雨连忙起身帮着将吴保兴家的扶了起来。
  “吴婶,不管怎样,先让我去看下小吴管事吧。”容锦轻声说道:“先不说他是我府里的管事,单说他跟你的关系,我也不能看都不去看一眼,是不是?”
  吴保兴家的还要推脱。
  容锦却是不由分说的对门外的杏花说道:“杏花,你去跟你跟张婶子说一声,我要去看看小吴管事,叫她过来领个路。”
  吴保兴家的一把攥住了容锦的手,自家姑娘是什么样的脾性,她比谁都清楚。拦肯定是拦不住的,她抬头看了容锦,咬牙说道:“郡主,您要去看继富,老奴不拦您,可您得答应老奴,这事就这样算了,不能去找辰王爷报仇。”
  “哎,吴婶,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容锦没什么诚意的说道。
  明知容锦是敷衍,可是吴保兴家的又能怎样?还能逼着容锦发毒誓不成?只能拿定了主意,就是舍了命,也不能让容锦为着吴继富惹出祸事来。
  这边厢,容锦跟着吴保兴家的一路去看吴继富。
  那边厢,如意堂却是气氛沉的好似天被摊了窟窿一样。
  燕离站在廊檐下,李超带着龙卫一行人齐齐跑在了院子里。
  楚惟一神色难看的站在燕离后三步,目光复杂的看着跪了一院子的龙卫。
  “怎么,不愿走?”
  龙卫队长李超抬头,眸色痛苦的看向燕离,沉声说道:“少主,属下等发过毒誓,终身追随少主,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不入轮回。少主,昨夜之事,是属下等失职,但……”
  “但什么?”燕离目光冷冷的落在李超脸上,“当日你们进府里,我说过什么。可还记得?”
  “属下记得,”李超迎向燕离刀子似的目光,大声道:“要我等视永宁郡主如少主一般,尽忠尽职保护郡主安危。”
  燕离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冷道:“既然记得,那你们是怎么做的?”
  “少……”
  李超的话被楚惟一打断。
  “少主,是属下下的令,不许龙卫轻举妄动。”楚惟一上前一步抱拳对燕离说道。
  燕离回头看向楚惟一,“楚叔,你下的令?”
  楚惟一点头,才经张嘴解释。
  燕离脸上却是讥笑愈浓,他点了点头,一字一句说道:“看来,是我糊涂了,龙卫是楚叔的龙卫,我又有何权力要求他们什么?”
  楚惟一闻言脸色顿时大变。
  地上跪着的以李超为首等人的龙卫,也是同样脸色大变。
  楚惟一对上燕离那冷得如同冰碴子的脸,稍倾,唇角绽起一抹苦笑,掀了袍摆缓缓跪了下去。
  “是属下愈越,请少主责罚。”
  龙卫虽是楚惟一一手带出来的人马,但这些人自加入龙卫起,便起过誓,一生只听从一人,一生亦只效忠一人,那就是燕离。
  现在龙卫没有遵守燕离的吩咐,护住郡主府,却听从了楚惟一的话,没有任何动作!不论是龙卫还是楚惟一本人,都犯下了背主之罪!
  燕离目光落在既便是跪着还是腰身挺直的楚惟一身上,也许,从最初的开始,这个人既不忠于先帝,也不忠于他,他永远忠守的只是他自已吧?
  “带着龙卫离开吧。”燕离冷冷开口道。
  “少主!”
  楚惟一大惊之下,连忙抬头朝燕离看去。
  燕离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要进屋。
  “少主,是我等失职,我等愿以死谢罪!”
  李超猛的便抬手对着自已的天灵盖拍去,只是就在这时,一道强劲的风扫了过来,撞在他抬起的那只手上。
  “少主!”
  李超红了眼眶看向转身收了手的燕离。
  燕离看了眼院子里那十几个龙卫,叹了口气,冷冷道:“死罪可饶,活罪难逃,自已去领罚吧。”
  “是,少主!”
  李超一头磕到底,二话不说站了起来。
  他身后跟着跪着的龙卫便也都站了起来,跟着李超退了出去。
  很快院子里,便只剩下燕离和跪着的楚惟一。
  燕离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树叶都掉光了,一天一个温度,也许过不了多久,便能迎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吧?也不知道蓝姨她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身后响起楚惟一的声音,“少主。”
  燕离收了目光,朝身后的楚惟一看去,“楚叔,你后悔过吗?”
  楚惟一身子一顿,稍倾,抬头朝燕离看去,“属下不明白少主的意思。”
  “楚叔,你当年是正德身边的第一护卫,如果不曾奉遗诏来京山,很有可能封候拜爵,荣荫子孙,可是你来到京山,一守就是十几年,不要说荣荫子孙,便连个家都没有。”话声一顿,燕离朝楚惟一看去,“楚叔,你后悔了吗?”
  “属下不后悔,”楚惟一微微抬头,目光迎着冷冷朝他看来的燕离,一字一句说道:“属下的命本就是属于先帝的,对先帝爷尽忠,对少主尽忠,是属下的使命。”
  燕离翘了翘唇角,说不上那笑意味着什么。
  “楚叔,如果我现在放你离开,可能我给不了你高官厚位,但却能给你富及三代的财富,你愿不愿意?”
  “少主?!”楚惟一又是惊又惧,一脸痛色的说道:“属下犯了错,少主责罚便是,为何一定要赶属下走?”
  燕离却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明白了。”
  楚惟一不知道燕离所谓的“明白了”是指什么,他一咬牙,“咚”一声,一头磕到地上,“少主,属下这就去领罚。”
  燕离没有出声。
  楚惟一默了一默,起身站了起来,对燕离揖了一礼后,匆匆退了下去。
  一直守在屋子里的琳琅和南楼这才走了出来。
  “少主。”琳琅朝燕离看去。
  燕离摆了摆手,轻声问道:“容姑娘那边怎么样了?不是说有个管事被打伤了吗?伤得厉害吗?”
  琳琅与南楼交换了个眼神,轻声说道:“那管事的脸被伤了,只怕容姑娘,这次不会善罢甘了!”
  呵!
  燕离笑了笑。
  容锦不会善罢甘了,难道他就会吗?
  “辰王为什么夜闯郡主府,查明白了吗?”燕离对琳琅问道。
  琳琅点头,“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似乎与容姑娘的身世有关。”
  燕离不由便拧了眉头。
  琳琅心下一颤,连忙低了头。
  “容锦的身世,当时在场的不过就是我和她还有韩铖,怎么就会被李逸辰知道了?”
  “少主。”南楼往前一步,轻声说道:“会不会是大皇子泄露出去的,大皇子这些日子与睿王李恺走动的有些密切,这事,会不会是跟他有关?”
  “燕翊?!”燕离眸底的寒意愈浓,冷笑连连道:“看来,实在是我太过仁慈了!”
  南楼和琳琅闻言都不敢接话。
  就在这时,被容锦派来如意堂侍候的棉雾急急的跑了过来。
  “燕公子,您快去劝劝我们郡主吧,我们郡主她要带人杀上辰王府,吴婶和张婶子几个怎么拦都不拦不住!”
  燕离闻言不由便眉头一挑。
  容锦可不是这样冲动的性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但他二话没说,转身,便急急的朝外走。
  南楼和琳琅交换一个眼神,也急急的跟了出去。
  前院,吴保兴家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了容锦的褪,嘶声喊道:“表小姐,您踩着老奴的尸体去吧,老奴到了地底下,也有脸跟老夫人交待,老奴尽力了,老奴拦不住啊!”
  冯氏和张氏同样跪着。
  半张脸被布缠着的吴继富更是不顾鲜血染红了纱布,张手拦在了容锦的跟前,哑着嗓子说道:“郡主,小的是个男人,又不是个女人,脸丑脸好的有什么关系?您听小的一声劝,这事就这样算了,小的当不了管事,以后给您养马赶车都可以的!”

☆、22战王中计

  容锦攥紧了双手,目光朝吴继富那即便是绑着厚厚一层棉布,但血水仍旧染透了棉布,变成污脏不堪的黑紫色的脸看去。
  虽然不任是吴婶还是张氏即便是吴继富自已,都不肯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一个字,言语之间都是他们不懂事冲撞了李逸辰,才会惹恼辰王爷的意思。但容锦却知道,难将一个人的脸砍成这样,那绝对是存要对方命的心思。
  她甚至能想像到,如果昨天自已在府里,李逸辰是不是会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还是说,他本就是冲着她的命来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容锦不觉得这口恶气她要忍。
  “你让开。”容锦抬头对上吴继富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轻声说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这口气,我忍不下!”
  “郡主,”吴继富眼见得不任他怎么劝说,容锦都是摆出一副要找李逸辰拼命的姿态,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郡主,小的求您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郡主这口气暂且忍着,咱们回头找准备了时机再出便是,何苦这个时候……”
  容锦何偿不明白这个道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若是换成是别人,这口气说不得她就忍了,但那个人偏偏是李逸辰,叫她怎么忍?
  容锦站在那,抬头深吸了口气,才要开口,眼角的余光却对上了匆匆往这边赶来的燕离。
  “你们起来吧,我答应你们,我不去找李逸辰。”容锦垂眸,对吴保兴家的说道。
  吴保兴家的抬头,目光惊肄不定的对上容锦,轻声问道:“真的?”
  容锦不由气极而笑,点头道:“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吴婶?”
  吴保兴家的点了点头,痛痛快快的站了起来,才要劝容锦几句,恰在这时,燕离几步已经赶到了跟前。
  “锦儿,出什么事了?隔着老远就听到你们这边又是哭又是喊的。”话落,燕离的目光朝一侧吴保兴家的还有吴继富看上去,等对上吴继富脸时,漆黑的眸子深处绽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幽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抹幽芒代表着什么。
  如果说之前他打算请韩铖来训练杏雨几人,还有着自已的打算,那么这一刻,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韩铖将杏雨几人打造成比凤卫还要技高一筹的侍卫。
  容锦扯了扯嘴角,对燕离说道:“没什么,我说要去找李逸辰算帐,吴婶她们拦着,死活不同意,这不就争执了几句。”话落,看向燕离,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这边的吵声,过来看看。”燕离说道。
  容锦笑了笑,目光淡淡的掠了掠人群里的杏雨,点头道:“你来了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
  话落,转身对吴保兴家的说道:“吴婶,你放心,小吴管事即便是伤了脸,但只要他日后不做为非作歹,不背主,这郡主府的大管事之职便非他莫属。”
  吴保兴家的闻言便要带着吴继富和张氏跪下谢恩,被容锦摆手阻止了。
  “好了,吴婶,你们都下去吧,让小吴管事好好休养,要用什么药,你向帐房支了银子买就是。只要,能把伤看好,花多少银子都行。”容锦说道。
  吴保兴家的红肿着眼眶连连谢恩,张氏也跟着一迭声的道谢,直至容锦再次发话,一行人,这才散了。
  人都散了,容锦和燕离也一路无话的回了主院。
  许是都知道容锦心情不好,所有人进进出出都是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就连惯常活泼好动的杏花也像是被剪了爪子的猫一样,乖乖巧巧的站着,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等着容锦的吩咐。
  杏雨担心妹妹冒冒失失的性子惹到了气头上的容锦,但凡是屋里的活都被她抢了下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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