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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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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自已原本是想趁容锦被袭时来个渔翁得利的,现在可好了,不但得不到利,还欠下容锦天大的人情!
容思荞显然想得和容启舒不一样,她一瞬间想到的是,如果容锦将适才堂哥不顾自已安危而要先救她的事告诉了二叔和二婶,那长兴候府还会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不行,她一定得想个法子把这事遮了过去,不能让容锦这个贱人有机会挑拨离间。眸光一垂,对上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吐空了的肚子又是一阵翻滚,不由恨恨想道: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容锦不死!
“表小姐,世子受伤了。”容时这会子顾不了许多,对他来说,容启舒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他看了容锦,目带哀求的说道:“表小姐,能不能请你的人帮着护送世子离开。”
“容时!”容启舒瞪了容时一眼,抬头对容锦说道:“我没事,对方来的人不少,你叫你的人小心点。”
容锦翘了翘嘴角。
她可不认为容启舒是关心她和她的人。说难听点,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放心,她们不会有事的。”容锦笑道。
容启舒得了容锦的话,眸子一暗,稍倾垂了眼睫掩去眸中情绪,对容时说道:“看看我们的人,还有几个活着。”
容时没动,坚持要给容启舒包扎,容启舒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喝道:“快去!”
等容时红着眼眶去查看那些地上的人时,容思荞已经走到了容锦身边,她目光幽幽的看着容锦,好半响,轻声问了句。
“锦儿,那位公子呢?”
“哪位公子?”
容思荞蹙了眉头,不满的看向容锦说道:“白日里马车里的那位公子啊?”
燕离!
容锦似笑非笑的看向容思荞,翘了嘴角,冷冷说道:“大表姐,你可是大家闺秀,以后这种没规矩的话,还是别说的好。”
容思荞被容锦噎得就差眼一黑,一头裁地上。
规矩?她容锦还知道什么叫“规矩”,她做的那些事,哪件跟规矩搭上关系了?
容锦却是看也不看脸红白赤的容思荞,而是凝眸看向树林的外围。
呼声越来越少,想来是蓝姨她们将人都杀得差不多了,估计最多再有一刻钟便收官了。接下来,就是她出面跟容启舒谈条件的时候了!
念头才起,便见蓝楹带着琳琅三人走了过来。
“容姑娘。”
容锦抬头朝蓝楹几人看去,仔细打量,见几人都是全须全尾,脸上便绽起一抹笑,说道:“蓝姨,你们没事吧?”
蓝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容锦又看向她身后琳琅三人,见她看来,三人同时摇头,示意她们也没事。
“容姑娘,此地不易久留,我看我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蓝楹对容锦说道。
天黑,对方人又多,指不定便有漏网之鱼,若是再带了人来杀个回马枪,就该她们被人包饺子!
容锦点头,目光一撇,看向被容时扶住的容启舒。
“表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表小姐!”
容时错愕的看向容锦。
表小姐为什么要这样问?世子受了伤,难道她不打算施于援手?
容启舒似是也没想到容锦会这样问,怔了怀后,他脸色一沉,看向容锦,“什么意思?”
容锦笑了笑,目光扫过脸如白纸的容思荞,最后又重新落在面如黑炭的容启舒身上,轻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要走了,表哥,我们京都见!”
话落,转身对蓝楹说道:“蓝姨,我们走。”
“是,姑娘。”
蓝楹带着琳琅三人立刻跟上了容锦的步了。
“表小姐……”
容时想要追出去,被容启舒给喝住了。
“世子,”容时看了眼地上死去的同伴,神色复杂的看着容启舒,“我们带来的人都死光了,您又受伤了,要是再来一次袭击……”
容时没把话说道,但言下的意思很明显。
“堂哥!”容思荞一脸无奈的看向容启舒,抿了抿嘴,轻声说道:“要不,我去求求她。”
容启舒摇头,“不用了,她如果想要我们死,刚才就不会出手相救了。”
“那为什么……”
容启舒摇头,打断容思荞的话,“她只不过是想看我们对她卑恭屈膝罢了!”
容思荞咬了咬牙,如果一时的低头能换来一路的安全,她不介意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她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我们就跟在她们后面。”容启舒唇角嚼了抹冷笑,讥诮的说道:“有她挡在我们前面,便是有惊也会无险。”
容思荞还在犹疑,而容启舒已经吩咐容时掩埋那些死去的人。
树林外。
容锦一抬头,便看到了月光下那抹遗世独立的背影。
听到声音,他轻轻转身,一袭紫衣被月光晕染,泛着神秘的光晕,如误落尘世的谪仙。银制的面具泛着幽冷的光芒,面具下深遂如子夜的眸,看着她,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轻柔。
莫名的,容锦便觉得心好似被羽毛轻轻划过,荡起一层层的颤栗,她翘唇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燕离点头,等容锦走到上前,与她一起往山下走去。
------题外话------
啊,终于要写到长兴候府了,下一步,进入宅斗环节!
☆、34一品郡主
接下来的一路,都还算太平,虽偶尔还会有袭击,但不论是攻势还是人数,都远远逊于之前的那一场。
这一天,日暮时分,一行人在一路的有惊无险后,到了一个云州辖下一个叫怀仁的小县城。
怀仁县依山傍水,地广人阜,许是因着地处天子脚下,这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看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的优越感。
但当燕离那辆华丽异常的七彩琉璃华盖翠帷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在怀仁县的主街道,停在一家叫悦来客栈的门外时,整条街道上的人都沸腾了。
等燕离与容锦走下马车,那些簇拥着马车的大姑娘小媳妇“嗷嗷”叫的就好似春天的猫一般,荷包、香帕子雨点子般的砸了过来。
幸亏有琳琅在一边护着,容锦这才没被这群发疯的女人给推倒踩烂。
燕离目光冷冷的扫了眼被青语和南楼隔离在外的那些人,眼见蓝楹已经跟掌柜的将天字号的上房给包了,回头对鼻尖一层细汗的容锦说了句。
“我们走吧!”
容锦点头,跟上燕离的步子,由小二带着去了客栈后院的天字号客房。
青语和南楼跟上,围在外面的那群大姑娘小媳妇这才散了。
约过了半刻钟,又一行人停在了悦来客栈门外,较之燕离一行人的鲜衣怒马意气飞扬,这几人却是一副寒酸落魄狼狈颓丧的样子。
“换家客栈。”
容启舒对容时说道,话落转身便要走。
容时才要开口,另一道声音却是抢在了他前面。
“堂哥,”容思荞轻声喊住了容启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看就要到京都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失了容锦的消息……”
容启舒默了一默,稍倾,咬牙对容时说道:“去跟掌柜的要两间上房。”
容时应了一声,不多时却是灰着脸走了出来,“世子,上房没有了,都被表小姐她们订走了。”
容启舒剑眉微挑,良久无语。
容思荞默了一默,轻声说道:“堂哥,要不我去找下锦儿,你现在有伤在身,大家又是自已人,想来只要我小意奉承她一番,她应该肯匀出两间。”
容启舒摇头,对容时说道:“去要两间地字号的客房吧。”
容时转身进去安排。
容思荞叹了口气,走到容启舒身边站定,目光落在容启舒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上,轻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堂哥。”
“思荞,以后这话都不要再说了。”容启舒目光温和的看着容思荞,轻声说道:“怀仁县到京都最多也就一日的路程,容时已经让人送信去候府,来接我们的人怕是已经在路上……我娘个性有些刻板,但她心不坏,我想她会喜欢你的。”
容思荞点头,目光亲昵的看着容启舒,“堂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的。”
容启舒笑了笑,见容时已经定好客房,便示意容思荞上前。
后院。
燕离示意蓝楹带着琳琅几人退下后,这才转身看向容锦。
容锦对燕离笑了笑。
“坐。”燕离指着她身后的黑漆官帽椅说道。
容锦点了点头,理了理裙摆后施施然落坐,笑盈盈的看着燕离。
乍然对上她明媚如初阳的笑脸,燕离点漆似的眸子不由便顿了顿,稍倾,垂眸,一手执了桌上的青花瓷盏斟茶,一边轻声说道:“容姑娘,明天这个时候,你应该就在长兴候府了。”
容锦点头,路上蓝楹也跟她说了,怀仁县到京都走得快些二个半时辰就到了,慢些也就是四个时辰的事。
只是,燕离挥退蓝楹等人,显然不是为了跟她说这个的!
果然,燕离在看了容锦一眼后,轻声说道:“容姑娘到了京都后,有什么打算?”
“有的。”容锦目光坦然的看着燕离,“我会向长兴候要求,由我进宫献药。”
燕离挑唇,目光含笑的看向容锦。似是在说,仅献药这么简单?
“当然,做为对皇室的有功之臣,我也会向皇上要求点奖赏。”
“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奖赏呢?”燕离好笑问道。
“比如说给我个一品的郡主当当!”
燕离正准备将茶盏放到容锦跟前,听到容锦的话,手一顿,稍倾,笑了笑,抬眸看向容锦,“一品的郡主?”
容锦点头,目光狡黠的看向燕离,说道:“是的,一品。”
燕离点了点头,没再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而容锦准备好的那套,当郡主了才能开府另住,才能招兵买马,才能跟候府、国公府叫板的话便也没机会说出来。
“容姑娘,你堂哥已经让人送信回长兴候府,如果我料想不错,来接他的人,这会子应该已经出发了!”
容锦看着燕离点了点头,稍倾,轻声说道:“燕公子是不是打算跟我告别了?”
燕离见不用他说,容锦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唇角的弧度不由便深了几分。
“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而且……”燕离顿了顿,轻声道:“你放心,我把蓝姨和琳琅给你留下,有她两人,你的安危至少没什么问题。”
这点,容锦自是不会怀疑,她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想,燕离来京都可能跟他们初次见面,他受伤有关系。只是,却不知道他的敌人是谁?他又打算怎么做!
默了一默,容锦看向燕离,犹疑的说道:“燕公子,你……你是不是来寻仇家的?”
燕离看了容锦一眼,摇了摇头。
不是?!
容锦怔了怔。
而燕离自觉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向容锦略略一颌首后,起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蓝楹和琳琅走了进来,许是已经得了燕离的话,两人脸上的情绪都不是很好。
次日,天蒙蒙亮,燕离带着青语、南楼二人离开。
直至东边泛白,一行人走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容锦才将沿街的窗给关了,回头对身边的蓝楹和琳琅笑了笑,说道:“别难过了,我有感觉,你们少主肯定也是去了京都。”
蓝楹和琳琅不由便怔了怔,齐齐朝容锦看来,
容锦却是话锋一转,对二人说道:“好了,我们现在打起精神,准备打硬仗吧。”话落笑了笑,说道:“蓝姨,琳琅,从今往后我们可是拴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35颠倒黑白
卯时才过,长兴候府派来的人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怀仁县。
“来的是长兴候府的大总管,容方。”琳琅对容锦说道。
大总管?容锦挑了挑眉,想来应该是知道容启舒受伤了,不然不至于让候府大总管亲自来接!
“他带了多少人来?”容锦看向琳琅,想了想,又问道:“除了长兴候府的人,有没有发现其它的势力?”
琳琅没有立刻回答容锦的话,而是想了想后,才轻声说道:“容方带来约摸三十人吧。至于姑娘说的其它势力,暂时没发现。”
容锦点了点头。
容启舒受伤,容方却只带了三十人!是这三十人能以一挡十,还是说长兴候府另有安排?容方见过容启舒后,必定会来见她。自已又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见一见这位候府红人?
客栈的另一间屋里。
容启舒才看到穿一身灰青色直裰,国字脸、颌下留一缕山羊须,虽然气质暖煦,双目却是精光暗敛的容方时,立刻站了起来,“方叔,爹怎么派了你来?”
容方笑着上前,上下打量了一遍容启舒,见他只是脸色白了些,暗暗吁了口气后,说道:“候爷接到容时送来的消息,担心的不行,原本是打算亲自来的,不想才准备出门时,宫里来人宣了候爷进宫,这才由老奴代了候爷来。”
“方叔,宫里怎么样了?”
容方默了一默,却是不答反问道:“世子,容时在信里说,表小姐跟别人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容启舒见容方不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他最不愿提起的事,脸上的笑一下子便淡了许多,才要开口,耳边却突的响起容思荞的声音。
“堂哥,您知不知道,那人的马车不见了,容锦她……”
容思荞边说边进屋子,一抬头看到屋里陌生脸孔的容方,神色一怔,话便顿在了那。
容启舒没顾得及和容思荞介绍容方,而是急声问道:“怎么回事?思荞,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马车不见了?”
容思荞连忙说道,“云芷刚才经过马房,发现那人的马车不见了。”
容启舒闻言顿时一跺脚,转身便往外走,与正从外面进来的容时撞了个正着。
“世子,小的刚才去问过了,表小姐还在上房,没有离开。”
容启舒一怔,错愕的看向容时,“容锦没走?”
容时点头。
“容锦她不是说……”看到屋里的容方,容思荞适时的闭了嘴,然后低头垂眸退到了一边。
“阿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来信说,表小姐跟别人走了吗?怎么又……”容方朝站在容启舒身侧的容时沉声问道。
“爹,”容时上前恭敬的说道:“表小姐确实是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公子一起,只是今天早上那公子带着人走了,却留下了表小姐。”
没等容方开口,容启舒猛的出声,说道:“糟糕,她一定是将手里的东西给了那人。”
饶是容方这样不知道经历多少风雨的人,在听到容启舒这话时,脸色不禁都变了变,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拿定了主意。
“容时,让人去传话,我要求见表小姐。”
“是,爹。”
容时大步走了出去。
容方看向脸色难看的容启舒,轻声说道:“世子,老奴临来前,老候爷再三交待,一定要拿到表小姐手里的东西,您看,您是不是与老奴一同走一道?”
容启舒默了默,稍倾,咬牙道:“好,我这就与你一同去。”
“堂哥,那我就不去了,我想锦儿她并不喜欢看到我。”容启舒一脸黯然的说道。
容启舒这才想起,还没向容方介绍容思荞,正欲开口,容方已经回头对容思荞说道:“即是如此,大小姐就先回屋去吧。”
容思荞眸色变了变,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下来,屈膝福了福后,退了下去。
容锦听了琳琅说容方求见后,点了点头,说道:“请进来吧。”
容方想好一肚子的说词,在对上容锦那张酷式容芳华的脸后,一瞬间如遭雷击,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大小姐”。
容锦挑了挑眉,自是知晓,容方的这句“大小姐”是把她错认成了她娘。
“容管家。”容锦盈盈一笑,对一脸怔忡的容方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娘她已经死了,我是她女儿,容锦!”
容方早在容锦开口时便知道自已认错了人,现在听容锦这样一说,他苦笑着抱拳向容锦一揖,“容方见过表小姐。”
适才对容思荞容方可不曾行这样大的礼!
容启舒眸子里便有了一抹几不可见的阴郁之色。
容锦侧身让了容方那一揖,待容方直起身,容锦扫了眼一脸土色的容启舒后,说道:“容管家,宫中如今情形如何了?”
容方没有想到容锦会这样问,怔了怔后,说道:“昨日宫中来人,宣了候爷入宫,候爷有交待,让老奴接到表小姐后,即刻起程回府。”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容锦的问话,但也算是侧面告诉她,宫中现在情形不容乐观!
“既是如此,那不如早些起程,也好早点替舅舅分忧。”容锦说道。
容方点头。
容启舒却是猛的出声问道:“容锦,东西到底还在不在你手里?”
容方蹙眉,容锦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容启舒。
“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跟我装糊涂。”容启舒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将东西给了别人,让他提前进京领赏去了!”
“表哥,你怎么会这样说?”容锦一脸讶然的看着容启舒,“那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轻易就交给别人?”
“你……”
容启舒瞪了容锦,当日,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好了。”容锦拧了眉头一脸不悦的说道:“既然表哥不愿意我将东西带进京,那我走便是了!”
话落便要招呼蓝楹和琳琅走人。
“表小姐,”容方上前一步,拦下容锦,“表小姐,您误会了,若是世子不愿意您进京,又如何会亲自来接。”顿了一顿,赔了笑脸对容锦说道:“表小姐,这些年候爷对您母亲一直心存愧疚,知道您这次能进京,不知道多高兴,还请您不要辜负了候爷的一片心意。”
容锦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嘴里却是淡淡说道:“即是如此,那管家,我们便出发吧!”
“是,表小姐,老奴这就去安排。”
容方恭身退了出去。
容启舒恨恨瞪了容锦一眼,转身跟着离开。
蓝楹与琳琅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对容锦笑道:“姑娘您这样黑白颠倒,合适吗?”
容锦噗嗤一笑,抬目看向蓝楹和琳琅,“蓝姨,您这是要替世子打抱不平了?”
“怎么可能!”蓝楹嘿嘿笑道:“我就是想着,如此一来,可真是难为长兴候了,他是要相信自已的儿子呢,还是相信忠仆?”
话落,三人同时大笑出声!
☆、36长兴候府
容方怎么安抚容启舒的,容锦不知道。但接下来的一路,容启舒虽不曾给她一个好脸,但却也没有寻她的麻烦,就连容思荞似乎都少了扮演白莲花的兴趣,显得心事仲仲的。
申时初马车进了皇城,天子脚下,京畿之地,外七门,内九门,地广人阜,物华天宝。云锦等人才一进城门,便被迎面而至的车水马龙给晃花了眼,街道上,嘻嘻哈哈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歌妓游玩的纨绔子弟,风尘仆仆,人吼马嘶的商队,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官吏……精彩绘呈,络绎不绝。
适才还在皇城外,容方便让人在马车外挂出了长兴候府的标识,一路下来虽引来不少窥探的目光,但却也是一路畅通无阻。
长兴候府以军功起家,当年太祖正德皇帝在世时,随同封爵一起还有御赐的位于东城琼花胡同占地五十亩的长兴候府。
因为皇宫在北城,而其中最重要的玉熙宫又在东北角,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便有了现如今“东贵、西富、南贫贱”的说法。
长兴候府能在寸土寸金的东城占地几十亩,可见皇恩圣宠!
长兴候府的大门外,此时三三两两的站着一群人,都伸长了脖子朝前张望,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复杂,看几眼没见到人,便又凑到一起轻声交谈几句,接着又往前张望。
哒哒的马车声响起,随着容锦一行人自街角走出来,长兴候府门外张望的人沸腾了。
“快,快去禀告夫人,世子回来了!”
有小厮飞快的撒了脚往西门里面跑。
不多时,马车停在府门前,早有长兴候夫人唐氏屋里的管事妈妈唐妈妈领了人迎上前。
“世子,您回来了,夫人已经使人来问了好几道了。”
容启舒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了容时,抬头对唐妈妈说道:“祖父和父亲呢?他们在家吗?”
“候爷昨儿进宫还没回来,老候爷今天一早去了青檀院,老奴已经使人去禀告了。”唐妈妈说道。
“祖父去了青檀院?”容启舒拧眉看向唐妈妈。
唐妈妈陪笑点头。
容启舒眉头不由便越发的紧了紧,青檀院是老长兴候夫人吴氏在长兴候府的小佛堂。
当日容芳华被除族出京,吴氏便搬进了青檀院,这十几年来,不曾出小佛堂半步。他幼时也曾隔三差五进去,但自从……容启舒撇目看向唐妈妈。
“祖母她老人家肯见祖父了?”
唐妈妈点头,灰褐色的眸子里飞快的划过一抹忧虑。
若是不见还好,这一见……唐妈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总觉得这候府十几年的宁静怕是要被打破了!
“姑娘,您慢着些。”
耳边响起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唐妈妈霍然回头,正巧对上正抬头张望的容锦,唐妈妈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句“大小姐”差点便脱口而出。
“世子,这位就是表小姐?”唐妈妈朝容启舒看去。
容启舒神色淡漠的点头,对唐妈妈说道:“之前写信请母亲准备的院子都准备好了吗?”
“夫人都给准备好了。”唐妈妈连忙说道:“大小姐住在扶澜院,表小姐住的是淑玉斋。”
淑玉斋?!
容启舒默了默,对唐妈妈说道:“你去安排吧,我见过祖父后再去给母亲请安。”
唐妈妈应下,这才转身朝容锦和容思荞走去。
“大小姐,表小姐,一路辛苦,屋子都给您二位备好了,还请二位移步。”
容锦扯了扯嘴角,没接唐妈妈的话。
“有劳妈妈。”
容思荞在后面屈膝向唐妈妈福了福。
唐妈妈笑着才要开口,却见门内急急的走出一抹墨绿色的身影,看到那抹身影,唐妈妈不自觉的便拧了眉头,脸上的笑也给僵住了。
“玳瑁,你怎的来了?可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唐妈妈迎了那抹身影上前。
被称作玳瑁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对唐妈妈笑了笑,说道:“唐妈妈,老夫人听说表小姐到了,让奴婢来接表小姐。”
话落,抬头打量了一番容锦和容思荞,稍倾,拾步走到容锦跟前,轻声道:“是表小姐吧?”
容锦点头。
玳瑁便屈膝福了福,说道:“奴婢玳瑁奉老夫人之命,来接表小姐,请表小姐随奴婢移步。”
“有劳玳瑁姐姐前面领路。”
玳瑁对容锦笑了笑,“表小姐请随奴婢来。”
容锦回头示意蓝楹和琳琅跟上,一行几人径自进了西直门。
身后,唐妈妈微微垂眸,唇角掠过一抹凉笑,对容思荞说道:“大小姐,我们也进去吧。”
容思荞点头,跟在唐妈妈身后往里走。
很快门外的人便散了。
容方眼见容时也要退下,喊住了他,“昨天在候爷身边侍候的是聆风,你去跟聆风说表小姐到了。”
“是,爹。”
容时转身往玉熙宫的方向走去。
容方站在原地默了一默,稍倾才拾脚进了门。
一柱香后。
容锦看着穿一身灰色布袍,仅以一根乌木簪挽着满头银发,使得那白发越发如雪的长兴候老夫人,自已的嫡亲外祖母,吴氏时,不由自主的心头便是一酸。
“锦儿见过外祖母。”容锦上前跪下行礼。
吴氏哆嗦着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扑扑”的直往下跳,因为激动,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夫人,您这是何苦,日日夜夜念叨着表小姐,现如今见了,怎的却一直让表小姐跪着。”一个穿青绿色衣裳的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吴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亲手扶起容锦,将她带到自已身边坐定,抬手细细的摸索着容锦的脸,好半响才哑着嗓子说道:“像,跟你娘真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容锦眨去眸中的酸涩,轻声说道:“您别难过了,我们能活着见面,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
吴氏握着容锦的手陡然一紧,屋子里本就沉重的气氛因着容锦的这句话,越发的冷了几分。古朴雅致的屋子如同冰雕而成,咝咝的冒着寒气。
“告诉外祖母,你娘,她到底是怎么没的?”
容锦垂眸,最初她是有打算借吴氏的手搅翻长兴候府这一池浑水,但当对上吴氏的满头银发,和她痛不欲生的脸时,这念头便淡了。吴氏对容芳华是真心疼爱,不然也不至于才年过五旬却已是青丝成雪形如老妪!
“外祖母,您放心,我娘的公道,我会替她讨回来的。”容锦抬头,被泪水浸过的眸子,如同宝石一样熠熠生辉,看着吴氏,“不管是谁,只要她欠了我娘,她都得还,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一样都少不了!”
吴氏看着这样的容锦,眸中又是一片模糊,待得眼前渐渐清明,她点头,一字一句道:“好,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记住,你就是把天捅破了,外祖母也会替你抗着!”
容锦重重点头。
吴氏便又回头对那适才劝话的丫鬟问道:“翡翠,她将表小姐安排在了哪里?”
“回老夫人,夫人将从前大小姐住的淑玉斋安排给了表小姐住。”翡翠说道。
吴氏默了一默,稍倾,慈详的看了容锦,说道:“那是你娘小时候住过的院子,里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还是从前的样子,你在那住着也好。”
容锦笑着点头。
☆、37暗潮汹涌
自老夫人吴氏住进小佛堂后,主屋荣禧堂便空给了现任的长兴候容宜州和他夫人唐氏住。
“怎样?”唐氏半倚在卧屋的贵妃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屋里轻手轻脚准备摆膳的丫鬟们。
唐妈妈犹豫了片刻。
唐氏默了一默,稍倾起身对唐妈妈说道:“你随我来。”
唐妈妈应了一声“是”跟在唐氏身后去了宴息室。
“怎么?真的像舒儿信里说的那样?”唐氏的目光有点冷。
唐妈妈连忙说道:“表小姐还没进屋就被老夫人使了玳瑁来领去青檀院了,大小姐到是说要来给您请安,让奴婢给回了,让她梳洗一番,歇歇,回头候爷回来了,一起见。”
唐氏身子往前靠了靠,紧了紧手里的帕子,轻声说道:“我听墨紫说,今儿老候爷也去了青檀院,可是真的?”
唐妈妈点头,“是真的。”
唐氏脸上的冷色愈浓,咬牙道:“怎么着,老虔婆装聋作哑了十几年,这是又要重新出山了?”
唐妈妈摇了摇头,目带忧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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