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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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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的未婚妻?”玉玲珑怔怔的重复道。
  燕离点头。
  “可是……”玉玲珑欲言又止的看向燕离。
  “可是什么?”燕离问道。
  玉玲珑摇头。
  宫里不泛各种传言,事关这位永宁郡主的传言,更是不胜枚举!
  什么心如蛇蝎,手段歹毒,不但亲手毁了长兴候府的一世荣华,更是使得越国公府一夕之间由一等国公降为三等候爵!什么水性杨花,公然招婿不说,招婿条件还极为苛刻,哪里是招婿,根本就是养条狗都比她的夫婿的强!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玉玲珑摇头,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燕离。
  公子这般美好,似皎月辉辉,让人敢远观而不敢亵玩!似明珠脱尘,光华夺目,摄人心魄! 似流风回雪,潋滟无双,轻灵欲飞……玉玲珑一瞬间,只觉得如被万箭穿心,痛无可痛!
  “为什么?”
  声音轻喃,好似自语。
  但在场的人却个个都将这句问话听在了耳朵里。
  “什么为什么?”燕离看向玉玲珑。
  容锦翘了唇角,为什么?因为他是燕离,我是容锦!
  南楼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你眼睛瞎了,少主和姑娘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你来问个狗屁的为什么,跟你有毛线的关系啊!
  玉玲珑却是没有回答燕离的话,她只是一瞬间湿了眼眶。
  她知道,她和他不过是一面之缘。
  他不一定会将她记住,可是,自已却控制不住的一遍遍的回想那个晚上,月光下的他!想着,想着,明知不该有的妄想,终究还是有了!为此,当日被冤枉时,她拼死不肯喝那碗据说会让人失了神智,人家问什么就说什么,醒后却再也没有自已思想的人。她不过是不想,不能忘记他了啊!
  她没想过,还能再次相见,但老天爷却让她在这一刻,重新与他相见。是不是,老天看她太可怜了?所以才会让她得偿所愿?
  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直往下掉。
  很快就湿了衣襟,她却浑然未觉,只是泪眼朦朦的看着燕离,不住的摇头。
  燕离叹了口气,外面蛐蛐的叫声越来越急,他耽搁的太久了,不能再耽搁了。他知道,如果玉玲珑真是他的妹妹,他这样对她很对不起娘。可是……燕离将内疚的心思抛到一边,对哭泣着的玉玲珑说道:“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玉玲珑豁然抬头看向燕离。
  然燕离话声一落,却未再看她一眼,而是回头对身侧的容锦说道:“容锦,替我照顾好她。”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容锦说道。
  燕离点了点头,看着灯光下容锦秀丽致极,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的脸。强忍了再次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公……”怔愣着的玉玲珑回过神来,她急切的往前扑去,想要抓住燕离的衣襟,但伸出去的手,却抓了个空。
  很快的,就连空气中,燕离那独有的清冽的冷香也很快的被腐败霉烂的气息代替。
  玉玲珑痴痴的看着燕离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我,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呢!”
  “他姓燕,单名一个离。你可以称呼他少主,也可以……”语声一顿,略带讥诮的说道:“你也可以喊他哥哥!”
  容锦不赞同的看向南楼。
  南楼撇了撇嘴,她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可不会认为这个什么“玉玲珑”会是她们少主的妹妹,是公主的孩子!从头看到脚,从前看到后,再从里看到外,哪里有一点子她们家公主的影子了!
  “少主?哥哥!”玉玲珑一脸疑惑的看向南楼,“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可以叫他哥哥?”
  南楼耸了耸肩,便要细说,不想外面却响起一串步子声。
  “南楼!”容锦喊了一声,示意南楼回牢舍,不忘回头对急得双手抓要了栅栏便要喊的玉玲珑说道:“回头,有机会我会慢慢跟你说,你先安心呆着,你哥哥说能救你出去,就一定能救你出去的!”
  话落,没等玉玲珑开口,她便急急的返身匆匆的回了牢舍。
  走在后面的南楼抬手将地粗大的铁锁拿在手里,也不知道怎么鼓捣的,便听“咔嚓”一声,锁重新被锁上。
  这一幕只将玉玲珑看得目瞪口呆,怔怔的半天失了反应。
  也就在这时,牢房前头,一抹瘦长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目光如刀子似的在各个牢舍间扫了一把,然后又像来时一样踱着步子,慢慢的走了回去。
  只却在经过玉玲珑的牢舍时,那长年因为呆在阴暗的牢室里不见天光的苍白的脸上,一对阴沉如毒蛇的眸子瞬间崩发出一道骇人的光芒。
  玉玲珑原本怔怔的看着容锦和南楼,乍然对上这人的目光,吓得身子一抖,转身便缩回了牢房的角落里,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臂弯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呵……”
  男人发出一声轻嗤,目光再度打量了眼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般的玉玲珑转身走了出去。
  “姑娘。”南楼虽然不喜欢玉玲珑,但是她却也不愿更不能让玉玲珑在她的眼底出事,当下,不由便回头对容锦说道:“怎么办?我看这人肯定是打起了什么坏主意。”
  容锦挑了挑眉头,淡淡道:“没关系,他就是有一万个坏主意,也不敢使!”
  “为什么?”南楼不解的问道。
  她可不认为,少主的身份能镇压住这些人。相反,若是让他们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只怕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牢房里的玉玲珑。
  容锦对上南楼怔怔的样子,不由便“噗嗤”轻笑出声,“你忘了,姑娘我是因什么名头坐这天牢的了?”
  “抗旨不遵啊!”南楼说道。
  “那不就结了。”容锦挑了眉头说道:“有我这个只要点头便是太子良娣的人在这坐镇,除非那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才敢肆意妄为,不然……哼哼!”
  南楼恍然大悟。
  看了看缩在一角的玉玲珑,又看了看容锦,上前压了声音说道:“姑娘,你真的相信她是少主的妹妹吗?”
  “你不相信,你有证据吗?”容锦抬头看向南楼。
  南楼砌底没了声音。
  哎,这真不是个愉快的话题。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容锦倦极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她是被一声尖厉的近乎绝望的喊声给惊醒的。
  她才睁开眼,便看到南楼手里“攸”的一道寒光直直射向,牢房外正拖死狗一样拖着玉玲珑往的人身上。
  “扑”一声,锐器入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惨烈的“啊”的吼叫声。
  容锦扑到栅栏前,便看到之前巡牢的男人一手捂着屁股,一边抬头,目光凶狠的朝南楼看来,因为巨痛,额头上一片汗水,而鲜血也正通过他手捂着的地方“沽沽”的直往外冒。
  “找死!”
  男人咬牙切齿的喝着,用力拔出插在头上被南楼情急之下用来当武哭的钗子,狠狠一掼,拔了腰间的钢刀便杀气沉沉的朝容锦这边的牢房走来。
  “找死?”容锦冷冷一笑,迎向男人凶残如狼的目光,笑容一敛,厉声喝道:“你还真是找死,信不信,我回头便向皇上进言,砍了你的狗头!”
  男人步子不由自主的一僵,脸上一瞬间变了七八个颜色。
  容锦冷冷一哼,目光睥睨的看着脸上汗出冷浆,目光反复变化的男人,微抬下颌指了指玉玲珑,神色倔傲的说道:“把她挪到我这边来。”
  “我……”男人又恨又气的看向容锦。
  “怎么,你不同意?”容锦冷笑一声,目光停在男人瘦瘦长长的脖子上,“想活着,就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就跟皇上说,你欲图对我行不轨之事,你看看是砍你一个人的脑袋,还是砍了你全家人的脑袋!”
  容锦的话声一落,别说是男人半响不能反应,就连瑟瑟颤抖的玉玲珑一瞬间连害怕也忘了。她怔怔的看向容锦,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是浓浓的不解以及一缕几不可见的讽刺之色。
  这个人……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又知道不知道,女人的名节是比她的生命还来得重要的!难道,果真是什么样的娘就生什么样的女儿吗?是了!个容芳华那种不知羞耻,失贞还能生下她,还能活那么多年的女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好人来!
  玉玲珑噙了唇,一瞬间眼前又闪过燕离那皎皎如月,灼灼其华的脸。心底,再次一万次的草泥马奔腾。
  “是,是,我这就去。”男人一边应着,一边转身朝玉玲珑走来,“你,起来,去那边牢舍。”
  玉玲珑默了一默,抿了抿嘴,站了起来,朝容锦走了过去。
  等进了牢舍,她低垂了眉眼,对容锦福了一福,“谢谢你。”
  “不用谢!”南楼抢在容锦前,嘻嘻笑了说道:“等容姑娘和少主成了亲后,你就得喊她一声嫂子,嫂子护着小姑子,应该的。”
  容锦:“……”
  玉玲珑:“……”
  良久。
  玉玲珑轻声问道:“他,他真的是我哥哥吗?”
  这会南楼没吱声了。
  真的?
  她可不敢说是真的,但她更不敢说是假的!
  “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呢。”容锦笑着对低眉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玉玲珑说道:“你长得这样聪明伶俐,就算你不是他妹妹,他也会把你当妹妹疼爱的。”
  不,我才不要当他的什么妹妹!我要……玉玲珑猛的抬头,飞快的睃了眼眉目含笑的容锦,然后再次低了头,声如蚊蚋的说道:“燕公子是个好人,从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他就……”似是不胜羞怯,顿了嘴里的话头,头垂的越发的低了,脸上却是绽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羞涩之色。
  若不是容锦对燕离知之甚深,只怕,换了另一个人,都要以为燕离与她应该是发生了某些不能说不好说的故事。
  一侧的南楼,可不知道,她见着玉玲珑的神色,顿时便炸毛了,“我们少主他……”
  “南楼!”容锦打断了南楼的话,“我看玉姑娘一脸倦色,你帮着她收拾下,让她早些歇息了吧。”
  南楼知道这是容锦不欲她多事,当下从善如流的说道:“噢,姑娘,不如就让玉姑娘跟我一起睡吧,省得我夜里翻来翻去的,总吵着你!”
  容锦点了点头,回头对玉玲珑说道:“玉姑娘,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玉玲珑对容锦点了点头,跟在南楼身后上了一侧的床铺。
  整个牢房,也就容锦这座牢舍分别搭了两个床铺,铺盖什么的都是新的不说,牢舍每日还有人来换恭桶,而且恭桶那还挂了块帘子,遮挡视线。
  “南楼,容姑娘她真的是燕公子的未婚妻吗?”玉玲珑轻声问睡在身边的南楼。
  南楼面对着墙,闷声道:“真的,比珍珠还真!”
  玉玲珑:“……”
  稍倾。
  “可是,宫里为什么都在说,容姑娘会是未来的太子良娣呢?”
  南楼翻了个身,目光不期而遇的对上玉玲珑那黑夜里难掩其芒的眸子,南楼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见过坐大牢的太子良娣吗?”
  玉玲珑:“……”
  另一侧的床铺上,容锦唇角勾了抹笑。
  玉玲珑的心思,她自问,她还是明白的。
  不过,她也表示理解她的这种不能与外人道的心思!
  有道是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像燕离这样超凡脱俗,生得跟个妖孽一般,只怕任是谁见了他,也不能脱开眼,不能不动心!
  “为什么会说我是他妹妹呢?”黑暗中,玉玲珑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娘重来没跟我说过,我有个哥哥。”
  显然,这个晚上是别想睡了!
  既然不能睡了,那干脆就把话说清楚吧。
  南楼翻身坐起,看向黑夜中瞪大了一对眼的玉玲珑,“你想知道?”不等玉玲珑回答,她转头就对隔壁床铺的容锦说道:“姑娘,你来告诉她为什么吧,我实在也是一知半解。”
  容锦也没睡着。
  她到不是想着玉玲珑的事,而是想着自已的心思。
  容思荞死了,袁氏她知道了吗?她会做些什么呢?还有王云桐走得通关系吗?她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自已面前?
  耳边响起南楼的声音,容锦敛了思绪,轻声说道:“这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玉姑娘要是不想睡,那我就说给你听吧。”
  “我一时睡不着,你说吧,我听着。”玉玲珑说道。
  容锦理了理思绪,缓缓的将楚惟一的说词,说了一遍。
  当然,她把燕离的身世给隐下了。
  至于为什么隐下,她也不知道。就是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说。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他……他真的是我哥哥……可是……”
  没有亲人得以团聚,骨肉得以团圆的欢喜。有的只是掩饰不住的茫然和无措以及淡淡的失落,失望。
  黑夜里,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但其实,不论是南楼还是容锦,都在重复着她的话。
  是啊,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
  但是,不可能成了可能,不会成了会!
  还能说什么?
  容锦翻了个身,淡淡道:“这个消息你觉得很突然,其实燕离他也觉得很突然。不过,你放心,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在找……在找你们的娘亲。他会对你好的!”
  他会对你好的!
  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很空旷,撞得人耳膜似乎都有点发疼。
  一片黑暗中,没有人看到玉玲珑唇角噙起的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她的目光在黑暗中,准确的落在侧身躺在榻上,目光落在头顶那一方夜色的容锦身上。
  是啊,他当然会对我好!
  就算他不对我好,我也会让他对我好的!
  从前,是苦于没有机会,但现在,我不会了,不会再蠢的让机会从眼前溜走,而我只能傻傻的看着。
  谈话似是到这便结束了。
  接下来,不知道是谁先入睡。
  轻轻的呼息声,如花开般在静寂的幽暗的牢笼里响起。
  接下来的几日,玉玲珑时时向容锦打听着有关燕离的点点滴滴,每每南楼不厌其烦,想要喝斥时,她便用那对水汪汪的潋滟如波的眸子委屈而无声的看向容锦。
  容锦很是无语,她不是个话多的人,再说,她和燕离之间,还真不像玉玲珑想像的那样,那么了解彼此。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只怕不符合任何一个情侣间应有的相处模式。
  “玉姑娘,我,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你是哥哥的婚妻啊,你怎么会连他喜欢什么吃食都不知道呢?”玉玲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容锦。
  容锦摇头,“你哥哥是我的未婚夫,可同样的,他肯定也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玉玲珑眸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异色。
  半响,勉为其难的说道:“那好吧,那你告诉我,哥哥喜欢什么颜色,款式的衣裳,等回头出去了,我替他做身新衣裳!”
  容锦:“……”
  “你别问容姑娘了。”南楼适时的解救了容锦,对朝她看来的玉玲珑说道:“少主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花,喜欢什么香,喜欢什么吃食,喜欢什么……这所有的一切,你只需要问一个人,她肯定知道。”
  “谁?”玉玲珑不无紧张的问道。
  “蓝姨。”南楼笃定的说道:“少主是蓝姨一手带大的,没有人比她了解少主的喜好了!”
  玉玲珑:“……”
  ------题外话------
  玲珑,你真的是玲珑吗?

☆、09天家无情

  容锦原以为就算是王云桐要来,应该也不会那么快,但却没有想到三天后,她便等来了王云桐。
  “容锦,想不到你也会有今日!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
  穿一袭湖水兰绸衫,将容精致,容色清秀雍容的王云桐笑靥如花的看着牢舍里的容锦,虽然容锦不曾如她想像中的那般狼狈,但能看到容锦失去自由,很快就要……眼角,眉梢满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气。
  想不到?
  容锦看着笑得张扬的王云桐,点头道:“嗯,是挺想不到的,想不到亲生女儿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还有心情描眉画唇,还有心情跑来看我的热闹,真真是让人想不到!”
  “你……”王云桐笑容嘎然而止,目光吃人的瞪着容锦,往前一扑,抬手指了容锦,怒声吼道:“是你害的,都是你害了我的溶月……”
  “怎么会是我呢?”容锦慢条斯理的掸了掸身上的衣裳,然后,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容扭曲的王云桐,淡淡道:“害了李溶月的是你!要不是你不守妇道与人苟且,被她亲眼目睹,她怎么会无颜留居京城,而自我放逐?王云桐,做了婊(和谐)子,就要认,贞节牌坊不是你想挂,就能挂的!脏水也不是你想泼就能泼的!”
  容锦冷冷说着,话语之中丝豪不掩饰嘲讽讥诮之意。
  王云桐抬头眯着眼睛看向眼前一张脸精致如玉瓷的容锦,她知道容锦手段毒,但她却从来不知道,容锦不但手毒还嘴毒!
  容锦笑迎迎的迎着王云桐的目光,不惧于后者那眸底的阴戾,更无视她那得阴沉得能拧出水来脸,她只是笑容温婉的问道:“我没冤枉你吧?”
  “夫人!”
  站在王云桐身后的碧玉,眼见得王云桐才一照面便跟容锦对峙,全然忘了她们来这的目的,不由得便上前,小声提醒王云桐。
  王云桐只觉得那才稍稍好转的肋骨处,此刻又好似刚折断那会一样,痛得她直打哆嗦。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和恨,也压下那隐隐的痛。重新抬头看向容锦,狰狞的脸上似是想要绽起抹笑,但却因为五官太过僵硬,那抹笑便显得比哭还难看。
  “容锦,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你比谁都清楚。我来,不是让你来讥诮嘲笑的……”
  “哦,那是来干什么的?”容锦打断王云桐的话,好笑的说道:“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可惜了,只怕这笑话你看不成。”
  王云桐挑了挑眉头,忖道:看不成吗?那她现在看到的又是谁?
  只这话,她没有说,而是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碧玉。
  这个时候,容锦才发现,碧玉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她到不关心那食盒里有什么菜肴,她现在只关心,王云桐她出生的时候,她妈给她脑子了吗?来天牢里给她送吃食!
  容锦笑盈盈的看着碧玉上前打开食盒。
  第一屉,是银芽鸡丝,白的鸡丝,红的辣子油,青的香葱,香味扑鼻,让人见之食欲大开!这要放往常,容锦肯定不看在眼里,但这不是坐天牢吗?吃的虽然也不差,但就是不合口味。这会子,对上这道银芽鸡丝,容锦觉得嘴里口水用碗接接都能放个烫了!
  碧玉打开第二个屉子,是一道西湖醋鱼,酸香扑鼻,同样让人闻之生喜。第三屉则是一道胭脂鵝脯和玫瑰豆腐,第四屉,是一道紫参野鸡汤和一把芙蓉白玉酒壶,并两个酒盏。
  碧玉一一将吃食拿了出来,引其它牢舍的人齐齐伸长了脖子,对着容锦这处咂嘴巴,口水滴得一地都是。
  就连原本缩在角落偷偷拿眼打量的玉玲珑也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目光一遍遍的睃过那摆得整整齐齐的吃食,不住的咽口水。
  “这是为我准备的?”容锦唇角嚼了抹冷笑看向王云桐,没等王云桐开口,容锦又自我打趣的说道:“送行酒?可是,我没接到皇上要处决我的旨意啊?”
  王云桐没有理会容锦的冷嘲热讽,而是指了地上摆着的那些菜,对容锦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过,不管你喜不喜欢,反正我们也没有下一次同桌共餐的机会,将就一下吧!放心,这不是送行酒,皇上也没说要处决你,我来,只是我想化干戈为玉帛罢了。”
  “化干戈为玉帛?”容锦嗤笑一声,淡淡道:“这可能吗?你可别忘了,前一刻,你还想要我死呢!怎么这一下子,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容锦!”王云桐语重心长的喊了一声容锦,等容锦抬眸看向她时,她脸上适时的绽起一抹苦笑,垂了眼眸,不无无奈的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认为自已错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所做的,不过都是顺从自已的心意罢了!”
  “好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容锦冷笑着,说道:“王云桐,你为了顺从自已的心意,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你为了顺从自已的心意,连自已的亲娘都能惘顾?我只能说,你就等着天诛地灭吧!”
  “随便吧!”王云桐无所谓的摊了双手,说道:“你看,我现在虽然没有天诛地灭,但比天诛地灭又好了多少?”
  容锦挑了挑嘴角。
  这点她到不怀疑,从前的王云桐有多高,现在的王云桐摔得就有多惨!也许,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也不在乎亲人的生死,可是,这一生,她为之放弃一切的男人,终究还是无情的抛弃了她!光这一点,只怕都能让她恨得肠子都打结。
  只是,这是她王云桐的事!
  容锦可不会认为,王云桐会心情大好的的赶来跟她畅谈人生,讨论为人外世之道。
  她来,是来要她命的!
  “你没听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既使没听过,那你应该也知道,什么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吧?你现在的一切,只应了四个字‘疚由自取’。”
  不管王云桐得目的是什么,容锦却是禀着,有人送上门打脸,不打白不打!
  被啪啪打脸,王云桐能怎么办?
  “容锦,你是怕我这在这菜果里和酒里下毒吧?”她挑了眉梢,目光三分讥诮七分阴沉的看着容锦。
  容锦扯了扯嘴角,给了王云桐一个,你自已去想的笑。
  “也对!”王云桐点头道:“要是换成是我,我也不信!”
  说着,她拾了裙摆,缓缓蹲了下去,拿起食盒中的银筷,又拿了个小碗,每个菜盘子里都夹了点,然后当着容锦的面,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容锦冷眼看着。
  “我听人说,你娘在燕州时潜心药理,你也跟着你娘学了不少。”王云桐放下手里的银筷,目光淡淡的撩了眼容锦,“你身边的这个丫鬟据说,最是擅毒,有没有毒,你何不让她检查检查呢?”
  一侧被点到名的南楼,抱臂,翻了个白眼。
  对王云桐的装逼做作表示很鄙视!
  “王云桐,有没有毒,我不知道。我只是实在想不出,你送这餐饭的道理,也给不了自已吃你这餐饭的理由!”容锦说道:“我们是仇人,不是一般的仇人,不死不休的仇人,你说,换成你是我,你会吃这菜,饮这酒吗?”
  “为什么不?”王云桐接了容锦的话,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把这菜吃了,把这酒喝了,既使为仇,但你是胜利者,我是失败者,这是你的仇人向你臣服,为什么不接受?”
  臣服?呵……容锦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王云桐,摇了摇头。
  王云桐目光变了变,唇角绽起一抹讥笑,冷冷道:“还是说,你不敢?你怕酒里有毒,怕菜里有毒,怕最终还是输在我手里?”
  “王云桐,别白费力气了!”容锦翘了唇角,讥诮的说道:“这酒我是不会喝的,这菜我也不会吃的,谁想吃,你给谁吃去。”
  容锦的话声一落,耳边便响起一连串的喊声。
  “给我吃,给我吃,我不怕死!”
  “给我吃,有毒我也吃!”
  “……”
  声音如浪潮般,一浪一浪袭来。
  在这样的浪潮里,王云桐变了脸色,她目光阴鸷的看着无动于衷的容锦。但很快,脸上又绽起一抹笑,回头对碧玉说道:“既然永宁郡主不领情,就把这些菜分了吧,我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善事,今天且就发一回善心。”
  碧玉轻声应是,端了地上的菜一一摆放在各处牢房门口。
  几乎是她才摆好,牢里便伸出无数双乌漆麻黑的手,有那抢的晚的,直接就添沾着菜汁卤水的手,恨不得把手指头都给吃了。
  “呵呵……”
  一侧看着的王云桐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看吧,容锦,她们有事吗?没有,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怎么说话呢!”南楼没好气的斥道:“嘴巴放干净点!”
  王云桐冷冷的睃了眼南楼,目光再次落在容锦身上,话却是对碧玉说的,“碧玉,斟酒。”
  “是,夫人!”
  碧玉持了芙蓉白玉酒壶,在两个酒盏里,各满上一杯,一杯递给了王云桐,一杯则递给容锦。只是,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容锦来接她手里的酒盏,不由便求助的看向王云桐。
  “罢了!”王云桐淡淡道:“既然永宁郡主是个胆小鬼,这酒不喝也罢!”
  话落,手里的洒盏一倾,酒水尽数洒在容锦的牢舍前。
  一旁的碧玉看了,顿了顿后,学着王云桐的样子,也将手中酒盏里的酒水洒在容锦牢前。然后蹲下来,默默的收拾食盒。
  容锦看着地上的那滩酒液,她是使毒的,自然知道要想毒一个对自已有所防患的人,法子必须高明,方式必须出其不意!
  菜,王云桐吃了!
  酒……容锦目光轻垂,落在脚前那一滩的湿地上。
  青砖铺成的地面,酒水并没有那么快的渗入地面,形成了一汪浅浅的水滩,印着金黄的火光,给人一种光怪陆离的感觉。
  “碧玉,我们走吧,这天牢真不是人呆的。”王云桐一边说着,一边扯了袖笼里的帕子,只是不知道她扯得太紧,还是有心失手,手里的帕子忽的便掉了。
  “啊呀!”
  碧玉一声惊呼,伸手想要去抢帕子,但却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帕子好巧不巧的就掉在了地上的那滩酒水里。
  “夫人!”碧玉一脸无措的看向王云桐。
  王云桐摆了摆手,淡淡道:“算了,一块帕子罢了。”
  “可这是夫人最喜欢的。”碧玉不无可惜的说道。
  王云桐笑了笑,似是自嘲的说道:“那又怎样呢,它终究是不能用了!”
  话落,转身便往外走。
  碧玉才要拾步追上前,一道清泠泠的声音忽的便响起。
  “还请留步。”
  碧玉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抬头朝前面听到声音停下步子的王云桐看去。
  王云桐默了一默后,回头看向开口留人的容锦,“永宁郡主有事?”
  “既是最喜欢的,怎么能轻易就舍弃呢?”容锦话虽是对着王云桐说,但目光却是落在地上的那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帕子上。
  王云桐目光也落在那块帕子上,杏眸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暗芒,翘了唇角,冷冷道:“不弃,又能如何,必竟已经脏了!”
  “没关系,洗洗还能用!”
  话落,那地上的帕子突的便向张了翅膀一样,突的便朝王云桐飞来。
  王云桐其实一直注意着容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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