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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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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即便是看惯生死杀人如麻的瑞晋对上眼前的一惨状,也不由自主的心头生寒,头皮发麻,他转身才要劝王云桐从侧门入府,但马车帘子却在这时豁然一撩,王云桐已经扶着碧玉的手下马车。
“呕……”王云桐当即扶着碧玉的手便吐了起来,但即便是这般,她还是扶着碧玉的手踉跄着朝那扇朱红大门走去,“王爷,王爷……”
只是,在离倒在地上的李逸辰还有一丈之遥时,终于力不可支脚一软,软在了地上。但便是软在地上,她却是不顾满地的暗红的血,挣扎着朝李逸辰爬去,嘴里嘶声喊着。
“王爷,王爷……”
“王妃!”碧玉一边上前扶着王云桐,半扶半抱的搀着她往前,一边急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这时,一直紧闭着的辰王府大门被打开,王府管家带着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碧玉坐在地上嘶声对王府里跑出来的下人吼道。
“快派人去请太医,王爷出事了……”
王府总管顾文成带着人急急的一边将李逸辰送进王府,一边又派了人进宫请太医,一时间,整个王府闹得人仰马翻。
宫里的太医很快就来了,而且来的还是陈季庭。
“陈太医,”王云桐在陈季庭替李逸辰诊过脉后,扶着额头将陈季庭请去了一侧的耳房说话,“陈太医,王爷,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没伤没痛的,可是怎么就不肯醒来。”
陈季庭摇头,“王妃,王爷的脉相很奇特,似乎是种了一种很厉害的毒,那毒与雪蚕蛊毒颇有些相似,也是让人甘心沉睨梦中不肯醒来,却又不似雪蚕盅毒那么霸道。”
“这不可能!”王云桐断然道。
陈季庭错愕的看向王云桐,“王妃?”
意识到自已失态,王云桐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陈太医,我没别的意思,我听人说那雪蚕盅毒产自天山,东夏皇朝极为难得,王爷他怎么会……”
“王妃,在下只是说王爷所中的毒与那雪蚕盅毒极为相似,并不是说就一定是雪蚕盅毒。”陈季庭轻声说道:“当下之急,王妃还是尽快找到下毒之人,替王爷解毒才是,不然,时日久了,王爷他……”
王云桐脸色一白。
下毒之人?
下毒之人就是容锦,可是容锦,她既然对王爷下毒,她怎么还会肯替王爷解毒?
陈季庭抱了抱拳,下在施礼退下。
王云桐却在身后突然出声问道:“陈太医,如果与雪蚕盅毒一样,那是不是可以用奇藜草就能解毒?”
陈季庭闻言,略作沉吟后,才开口说道:“王妃,若是能找到下毒人,还是直接问她拿解药的好,便算是奇黎草能解,也远在苗疆之地,时间不等人,再者,奇藜草入药的份量也难把握。”
王云桐张口结舌。
陈季庭看向王云桐的目光便带了几分怜悯之色。
永宁郡主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满京都的达官显贵不想知道也难。
这个时候,就连宫里也已经传遍了。
当年的事,谁是谁非,因着不是局中人,是故,谁也不能就说谁错了!但,清平候府夫人以庶女的身份嫁进当时的越国公府确实是匪夷所思,便算是真如清平候所说,他对容芳菲一见倾心,但当时的老越国公和老夫人又岂是那种让人胡来的人?
有些事啊,不能深究,真的深究起来了,就会觉得世界黑暗的让人直打抖擞!
陈季庭辞了王云桐,由顾文成亲自送出了府。
碧玉自外面走了进来,小心的对容芳菲说道:“王妃,舅老爷来了。”
王云桐点了点头,对碧玉说道:“请了舅老爷到一心堂坐,我马上就来。”
碧玉退了出去。
王云桐没有急着去见王苏,而是走到榻上面色平和如同入睡的李逸辰身边。静静的打量着李逸辰的目光。
夫妻多年,不论是人前还是人后,其实李逸辰对她都很好,即便这么多年,她只得一女,府里始终不曾有一个侍妾!
有时候,她都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总怕有一天,觉醒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而果然,自从容锦回京后,她担心的终于成了现实。
“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呢?”王云桐在榻边坐了下来,抬手摸上李逸辰的眉头,唇角翘起一抹笑,轻声说道:“其实,我更愿意你就这样陪着我,对我来说,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行了!”
“他们说雪蚕盅毒能圆尽一生憾事,李逸辰,你梦见了什么?”王云桐倾身,手指慢慢的拭着李逸辰的脸,“是我,还是她?”
“这么多年,你守着我一人,到底是因为夫妻之情,还是你只是想要证明给她看……其实我都知道的,你心里不想记着她,所以,你把府里的梅树都铲了,每年的冬天你要带着溶月往南方去,是不是因为这个季节有太多属于你和她的美好的回忆……李逸辰,我该怎么办?”
“容锦那个小贱人,等着我去求她呢!我凭什么要去求他……你就这样睡着陪着我们母女俩不好吗……”
大殿空空荡荡,王云桐的声音时高时低的响起。
殿门外,碧玉几番想要走进来,但在听到里面不时响起的轻言细语时,脚下的步子却有如千斤重般,抬不起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家王妃的艰难,这么多年,对着王爷不敢行差就错一步。可便是如此,王爷他……碧玉摇了摇头,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王云桐走了出来,碧玉连忙迎了上前,“王妃。”
“你让人去传了半兰和书兰来侍候王爷。”王云桐说道。
“是,王妃。”
碧玉屈膝应了一声,指了院子里一个小丫鬟,让她去传了半兰和书兰来,她则陪着王云桐去了一心堂。
一心堂。
王苏正捧着茶盏怔怔发呆,耳边响起一阵细碎的步子声,他抬头看去,对上蹙了眉头往屋里走来的王云桐,连忙放了手里的茶盏,起身迎了出去。
“王爷怎么样了?”
王云桐摆了摆手,对屋里侍候的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王妃。”
下人们鱼贯而出。
王云桐则示意王苏坐下说话,她则回头对碧玉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我跟舅老爷说几句话。”
碧玉无声退下。
王苏抬头,目光焦急的看向王云桐,“王爷怎么样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云桐端起桌上的茶盏,浅浅啜了一口后,这才将茶盏随手一搁,抬头看向王苏,不答反问的说道:“容芳菲你打算怎么办?”
王苏拧了眉头,语气嫌恶的说道:“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动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认了当年娶她过府,是因为对她用心至深的缘故,此刻若是她出意外,便应了她今日所言,我和她的婚事,不过是一桩互惠互利的交易罢了!如此,岂不正合了容锦的意?”
王云桐长叹了口气,虽然满心不甘,但却又不得不承认,王苏说的有道理,眼下确实不能动容芳菲,就连以后想动容芳菲怕是都得找好了借口。
“容锦……”王云桐攥紧了湿湿的手掌,沉声道:“是我小看了她,原以为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不曾想……”
王苏闻言不由也跟着长叹了口气。
轻敌的又何止是妹妹一人,他起始何曾不是打算借容锦的手除去容芳菲,但……王苏摇了摇头,对王云桐说道:“现在说这些没用,我们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王云桐点了点头,“王爷中了一种类似雪蚕盅毒的毒,府里侍卫亲眼所见是容锦对王爷下的。”
“容锦对王爷动手,她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
王云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已经仔细问过下人了,王爷与她有言在先,生死各凭手段,与旁人无忧!就算是闹进宫里,皇上至多不过是夺了她郡主封号,与性命无忧。再则……”顿了顿,脸上掠过一抹嘲讽的笑,“她既然敢下毒,肯定就能解这毒,不过是想要借此逼我上门示弱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王苏不由问道。
王云桐抬头看向王苏,脸上绽起一抹深深的无奈,无力的问道:“哥哥觉得我有选择吗?”
王苏哑然。
是啊,这件事,容锦根本就没有给他们选择的余地。
若是刀剑之伤,了不起寻了大夫上门医治,回头再进宫请了皇上做主!必竟辰王是先帝之子,是皇上一父所出的兄弟!但,如果王云桐为了一口气不肯去向容锦求药,不说皇上,这天下悠悠之口也饶不了她!
再则,没有王爷的王府,今后还如何能占勋贵中的头一份?溶月她还没有说亲呢!
想明白的王苏,忍不住的就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句,容锦好深的心思!
“难道就这般让她得意了?”王苏看向王云桐。
王云桐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无所谓,昔日韩信尚能受胯下之辱,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我相信,只要我姿态放得越低,王爷他心中对容锦对容芳华的恨只会更多几分!”
王苏闻言不由便默然。
一时间屋子里便静了下来。
稍倾,王苏抬头看向王云桐,轻声问道:“你后悔了没有?”
“嗯?”王云桐怔忡的看向王苏,“哥哥为何这般问?”
王苏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无奈,轻声说道:“云桐,男人不是女人,不爱便是不爱,你……”
“哥哥!”王云桐打断王苏的话,眉宇间绽起一抹不悦之色,轻声说道:“哥哥,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王爷他是如何待我的,你不是也看在眼里了吗?”
王苏还要再说,但对上王云桐眸间的不郁后,终是不忍再说出口。
王云桐显然也不喜欢这个话题,她想了想,对王苏说道:“哥哥,王箴你打算怎么办。”
“箴儿?”王苏不解的看向王云桐。
王云桐蹙了眉头,一脸嫌恶的说道:“他资质原就平庸,现在又是残废之身,哥哥难道真就打算将爹爹攒下来的积业交到他手里?”
王苏闻言,不由便默然。
王箴必竟是他的长子,他再不喜容芳菲,可儿子身上有一半他的血脉,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自是不同!虽然对王箴不见得就有多宠爱,但总还没嫌恶到要他死的份上!
“这事慢慢来吧,没多少日子便是他奉旨完婚的日子了,等他成了亲再说吧。”王苏说道。
王云桐不赞成的摇头,“哥哥,你当初若不是妇人之仁,又哪来今天的诸般祸事?你子嗣原本就艰难,现如今就算是容芳菲立马死了,你也不可能续弦,依着我的意思,你不如多纳了几房姨娘……”
“说起这件事,我到是有一件事要与你商议。”王苏看向王云桐轻声说道:“你还记得袭香吗?”
王云桐点头,“记得,她当时是你屋里的人,后来你成亲后就被打发出去了。怎么了?好端端说起她干什么?”
王苏便将袭香当时有孕在身,且替她生了个女儿的事说与了王云桐听,末了,轻声说道:“人我还没见到,但钰彤见过了,说是眉眼与我甚是相像,想来也不会有假,我现在想不好,要不要把人接进府!”
“接进府吧,养在容芳菲名下。”王云桐想也没想的说道:“若是个男孩子还得考虑下,在外面这么多年,只怕文不成武不就的,接回来也不过是多个人养。可是女孩子不一样,虽是庶出,但记在容芳菲名下也算是嫡出了,我再给她好好张罗一门婚事,对你,对候府都是一股助力!”
王苏闻言,唇角不由便绽起一抹弧度,轻声说道:“钰彤也是这样说的。”
王云桐看着王苏那抹浅浅的弧度,不由便暗暗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是我连累了哥哥,若是哥哥娶了钰彤妹妹,我们家便不是今日的光景了,娘,她也不会……”
“都过去的事了,你提它干什么。”王苏打断王云桐的话,轻声说道:“再说,钰彤她不是也跟我在一起了吗?你也别多想了,我们还是商议下,王爷的事,怎么办吧。”
王云桐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便又轻声商议起如何找容锦问解药,再如何到宫中告容锦黑状的事来。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眼见一切便要商议妥当了,外面却突的响起一阵杂乱的步子声,王云桐才蹙了眉头,正要发怒,耳边却忽的便响起一阵夹着哭声的喝斥声。
“滚开,我要见我娘,我要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他,他好端端的怎么就会中毒……”
“溶月?”
王云桐一惊之下,连忙站了起来,急步往外走去。
王苏也是紧跟着站了起来,急急的跟在后面。
这边厢,王云桐才走到门边,门便被从外面大力的推开,若不是走在她后面的王苏拉了她一把,差点就被门板打在脸上。
“你没事吧?”王苏一步上前,扯住王云桐往她脸上看。
王云桐摇头,而是目光急切的朝哭得眼睛红肿发乱钗横的李溶月看去,“月儿,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娘!”穿一袭浅绿色挑丝双窠云雁宫装的李溶月哭着扑进王云桐的怀里,边哭边抽抽哒哒的问道:“娘,我父王他怎么了?谁给他使的毒?你告诉我,我找皇伯父去,我要让皇伯父替我父王做主……”
王云桐目光阴鸷的朝站在阶沿下的服侍李溶月的丫鬟看去。
以大丫鬟雁芙为首的四个大丫鬟顿时吓得浑身战战,大气也不敢喘。
“好了,好了,你快别哭了,有话好好说。”王云桐一边安抚着李溶月,一边对已经走上前的碧玉吩咐道:“让人去打盆水来侍候郡主梳洗。”
“是,王妃。”
碧玉退了下去,使了个眼色给站在阶沿下的雁芙,雁芙连忙便跟在碧玉身后走了出去。
这边厢,王云桐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李溶月,略带不悦的说道:“娘跟你说过多少回,你是堂堂的一品郡主,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要面不改色,怎么还是改不了这见风就是雨的性子?”
李溶月吸了鼻子,很是无辜的嘟了嘴。
王云桐看了,又是心疼又是怜惜的叹了口气,末了轻声说道:“不是说今天歇在宫里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本来是打算要歇在宫里的,可是我跟睿王哥哥去看那只白孔雀时,听到宫人议论,说是有个叫容锦的带着人杀进王府,还伤了父王,我一时心急,就跑回来了。”李溶月说道。
王云桐不由便将那个多嘴的宫人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不下一百遍,末了,揉了额头,问道:“那你有没有去跟皇贵妃辞行?”
李溶月摇了摇头,眼见王云桐要责备她,连忙道:“可是,我有跟睿王哥哥说的。”
“好了,”王苏在一边出来和稀泥,对王云桐说道:“月儿回也回来了,你就是再说她有什么用?”
王云桐不赞同的摇头,但终究是不舍得的再说李溶月,而是指了王苏对她说道:“见了舅舅也不喊,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月儿见过舅舅。”李溶月连忙上前行礼。
王苏笑着扶了李溶月起身,对王云桐说道:“我们月儿最是知书识礼的,只是心系她父王安危,才一时忘记了而已,你可别再说她不懂事了。”
李溶月忙不迭的点头。
就是啊,她只是听说父王受伤了,一时心急,才会失了礼数而已。
王云桐便牵了李溶月的手,问道:“去见过你父王了吗?”
李溶月点头,“我一回来就去看了父王,半兰和书兰说父王中毒了,娘,我们去请陈太医来给父王解毒吧。”
“傻孩子,陈太医早来过了。”王云桐轻声说道。
“那陈太医怎么说?”李溶月瞪着她被泪水洗过越发清亮的如同浸在水里的黑宝石一样的眸子看向王云桐,“父王,他,他没有事吧?”
“嗯,你父王不会有事的。”王云桐笑着安慰吓得脸色苍白,眉头紧紧皱起的李溶月,轻声说道:“你别担心了,有娘呢,娘不会让你父王有事的。”
“可是……”李溶月还想再说,但在对上王云桐拧得紧紧的眉头后,终是咽下了心里的话,点头道:“我知道了,娘,那我去看父王了,你跟舅舅说事吧。”
王云桐点头,喊了候在阶沿下李溶月的另一个大丫鬟语蝶上前。
“好生侍候郡主,再有个什么差池,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
“是,王妃。”
语蝶吓得腿一哆嗦,差点便一脚跪在地上。
李溶月带着语蝶回了王府的主院。
王苏看着消失在廊檐下的李溶月一行人的背影,回头对王云桐说道:“其实,让溶月去找皇上,比你去更合适。”
王云桐摇了摇头,“她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事情,我不想她掺和进来。”
王苏还待再劝,王云桐摆手,示意王苏不必再说。
“好了,按我们商量好的去做吧。”王云桐对王苏说道:“我会去找容锦求解药,你也尽快把那个孩子进接进府,我上次记得听皇贵妃说起过,她娘家有几个适婚的男儿,到时,看看能不能……”
王苏点头。
且说回到主院的李溶月在仔细检查了一遍李逸辰后,又问了侍候他的半兰和书兰,确认她父王只是中毒,而没有别的伤口后,她这才舒了口气。忖道:既然只是中毒,那就只要找到下毒的人,拿到解药就行了!
“那个容锦是什么人?”李溶月对语蝶问道。
语蝶摇了摇头,想了想后,轻声说道:“郡主,之前不是太子殿下中毒吗?奴婢记得好像就是这个容锦献的解药,为此皇上封了她永宁郡主。”
“是她啊!”李溶月眨巴眨巴着她洋娃娃一样的大眼睛,对语蝶问道:“那她为什么要对我父王下毒?还有,刚才我路上好像听到有人说,她还血洗了我们辰王府!是真的吗?府门外那些血迹就是她留下的吗?”
“郡主,奴婢也不知道啊!”语蝶很是无语的说道:“奴婢一直陪您在宫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溶月点了点头,回头朝屋子里的半兰和书兰看去。
半兰和书兰被她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颤,连忙撇了脸,专心的侍候起榻上的李逸辰来,不时的拿布巾子替他擦擦脸,又或是擦擦手,就希望能避开李溶月。
王府上下,谁不知道郡主就是王妃的命,若是有什么不该说的话从她们嘴里说出来,王妃怕是得撕了她们不可!
李溶月几番欲要张嘴,但在看到半兰和书兰总是避开她的目光后,她默了默,干脆闭了嘴,不准备再问了。反正,就算是她问了,这些人肯定也不会告诉她的,还不如去外面打听呢!
心里拿定主意,李溶月想着,等打听清楚了,她一定要去找那个永宁郡主,问问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这么残毒!
☆、100扑倒睡了
路上的行人不多。
原本围着看热闹的,在看过容锦一行人的凶悍后,这会子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容锦到也没觉得什么,心里思忖着动静闹得这般大,李逸辰是真正的龙子凤孙,宫里的永昌帝就算是再有心削爵夺权整治勋贵,肯定也不愿意这样被人打上脸,不然天家威严何在?自已得想个场面上说得过得去的借口才行!
一路这么思忖着,什么时候回到郡主府的,都不知道。只知道,马车停了下来,她才要下马车,却见吴保兴家的急急的迎了上来。
“郡主,您可回来了。”
容锦不由便惊讶朝吴保兴家的看去,“怎么了,这是?”
“郡主,您快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混小子,把老奴当家的寻来的那些护院全都打跑了!”
容锦一怔,朝吴保兴家的看去。
“来了个混小子,把吴叔寻来的那些护院都打跑了?”
吴保兴连连点头,“那混小子说,若是连他都打不过,这些人还怎么能留在郡主这里担当起护院的职责!”
嘿!
容锦到是乐了,她这里到辰王府去寻人晦气,回头自已的老巢就要被别人给掀了!她到是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这般好胆色。
其实不仅是容锦乐了,这个时候琳琅几人也围了上来,一听吴保兴家的说有人来郡主府找麻烦,除了青语和蓝楹两个,琳琅和南楼是当即便炸毛了。
“这哪个混蛋小子啊,毛都没长齐就敢来我们府里闹事?”话落,对容锦说道:“姑娘,走,我们会会他去!”
容锦心里也好奇,当下二话不说,便带着琳琅几人往府里的前院走。
郡主府是采用均衡对称的方式,沿着纵轴线与横轴线进行设计。比较重要的建筑都安置在纵轴线上,次要房屋安置在它左右两侧的横轴线上,前后串连起来,通过前院到达后院。
因着眼下容锦无人可用,是故吴保兴一大家子都暂时住进了郡主府,吴保兴替容锦打理前院负责对外之事,他媳妇则带着两个儿媳妇帮着容锦打量内院之事!
才带着人进了垂花门,便看到吴保兴的长子吴继祖正站在那不停的张望,见了容锦连忙大步上前,人还没到跟前先行了礼,“小的,见过郡主。”
容锦点了点头,对吴继祖说道:“人呢?”
“就在院子里呢,父亲的意思说既是他那般厉害,就请了他做护头,工钱随他开,可是他又不肯,只咬定一句话,想要进郡主府做护院,须得在他手下过五招。”吴继祖说道。
容锦闻言不由失笑,忖道:她这又不是比武招亲,至于吗?要不是确定自已一没定亲,二没兄长的,都差点要以为,这是哪来崩出来的未婚夫,哥哥什么的来替她把关选人呢!
“嘿!”琳琅没等容锦开口,已经是磨拳霍霍,没好气的说道:“这是哪里来的混不吝,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找麻烦找到姑奶奶头上来了!我去会会他。”
话落,步子一紧,几步就走到了容锦的前面。
离院子里还有些距离,容锦耳边便听到时高时低的轻吟声,混夹在轻吟声里的还有断断续续的骂咧声。
“混小子,你找死啊,你敢……”
琳琅的声音嘎然而止。
容锦心头一紧,暗道:可千万别是琳琅也吃了亏。
当下,连忙拾了裙摆往院子里跑,但等她跑进院子看到琳琅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怔怔的站在那时,心下吁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事情越发的诡异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琳琅怎么瞬间就石化了?
容锦深吸了口气,才要将探头朝琳琅的身前看去,耳边却是响起蓝楹的一声轻呼。
“少主?!”
燕离?!
容锦一怔之后,当即大步往前,等她掠过琳琅,对上穿一身石青色湖绸素面直裰,脸上没带那副标志性的银色面具而易容成一个面相清俊翩翩如玉少年郎的燕离后,容锦跟站在她身侧的琳琅一样,下巴差点就跳在了地上。
怎么……怎么会是燕离?
“郡主,您看这……”正眉目沉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吴保兴看到容锦,犹如见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几步走了上前,对容锦说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二话不说,一来就动手,您看看……”
容锦到是没在意那些被打翻在地,不是抱头便是抱脚,哀号不已的各色男子。她的目光落在正抬眸朝她含笑看来的燕离身上。
她记得早上,她离开前,他曾跟她说,他有要紧的事要办!难道他所谓的要紧的事便是来帮也选护院?想到选护院,容锦收了看向燕离的目光,匆匆的扫了院子里的那些人,一对上她的目光,那些人顿时连痛也忘了喊,齐齐痴痴的看着阳光下高贵端雅清冷如菊的容锦。
容锦对上这些人的目光时,再次好似被天雷劈了一般!
老天,难道应聘护院的不应该都是那些五大三粗看起来就孔武有力的吗?可是……容锦对上那一众脸比粉白,腰比柳细的俏郎君时,好半响不知道自已应该怎么反应才算是正确的。
容锦不知道的是,永宁郡主是前京都第一美人容芳华之女的事,现在半个京都城都知道了,郡主府招护院,凡是觊觎永宁郡主美貌的都来了!只是,谁也没想到,应聘个当家护院还得通过武力测试!这不是坑爹吗?
“郡主,”有人贼心不死,不甘心的喊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是来当护院的,又不是来考武状元的,难道还得过三关斩六将才能成你郡主府的护院不成?”
“哎,你还直说对了。”最后一个进来的南楼,嘿嘿冷笑着看向那些明显就目的不纯,被她家少主放倒在地上的少年郎,淡淡说道:“什么叫护院?就是得在任何情况下保护郡主安全的,才叫护院。我瞧你们好似走错地方了,去万绿胡同更合适!”
万绿胡同,是京都城有名的倌倌楼。
南楼这话简直是比燕离直接的武力杀伤值更大啊,几乎是她话声一落,那些人便嗷嗷的喊了起来,指着南楼又是骂又是吼的。
“吴叔,”容锦对站在她身侧的吴保兴说道:“付他们每人一两银子的汤水钱,请了他们回去吧。”
吴保兴虽是满心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吴继祖跟他一起上前将这些人都打发走。
“郡主,您这是什么意思?”有人不依的喊道:“我们难不成就是为赚你这一两银子的汤水钱来的?”
“是啊,郡主,你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容锦自然是不会跟这些人解释什么的,她摆了摆手,将这里的事交给了吴保兴去处理,她则上前几步,对端着茶盏正一口一口啜着茶的燕离说道:“这茶好喝吗?”
“不好喝。”燕离很是实诚的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看向容锦,虽然容锦一进屋子就已经上下打量一遍,确定她无连头发丝都没掉一根,但眼下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仔细上下打量一遍,末了,轻声说道:“你那边事情都办好了?”
容锦点头。
燕离便放了手里的茶盏,起身转身往内院走。
这一幕只把个院子里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久久没了反应。
后院啊,那可是家中主要人物,或者应和外界隔绝的人物(比如女眷什么的)地方。
只听说永宁郡主跟长兴候府闹翻了,没听说永宁郡主还有什么亲人啊?特别是这种年纪的亲人!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是亲兄妹都得避嫌了,可是……顿时,众人脸上的神色精彩了。
嗡嗡的议论声先是小范围的扩散,紧接着便是大范围的波及,到得最好已经是有心想要传到容锦耳朵里。
青语蹙了眉头,目光不善的朝那些人看去。
“哎,你别管他们,这样才好!”琳琅一把扯住了青语,说道。
青语好看的眉头一蹙,瞪了琳琅,“这也叫好?少主和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名声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用啊!”琳琅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对青语说道:“我问你,姑娘长得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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