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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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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事你都听说了?”
  声音醇厚如陈酿,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沉溺其间。
  容芳菲压下心头如小鹿乱撞般的燥动,直视着王苏,“国公爷不请妾身坐吗?”
  “我没有让你坐吗?”
  容芳菲唇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点了点头,径自朝王苏身侧那个空下的椅子走了过去,姿态优雅的坐了下来。
  承着她的靠近,一股馥郁的幽香扑鼻而入,王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嫌恶的神色,但却被他飞快的压了下来。
  “国公爷赏妾身一杯茶吧?”
  耳边响起容芳菲清脆略带娇嗔的声音。
  王苏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将茶壶和茶盏一起推到了容芳菲跟前,“你自便。”
  容芳菲眉间怒色徒现,但下一瞬,却被她很好的敛了下来。
  她探手拿了桌上的茶壶,取了茶盏,替自已倒了杯茶,却没喝,而是将那茶盏在手里反复把玩。
  “国公爷,这是一定要将苏姨娘的事算到妾身头上了?”
  “我找你来,不是为这事。”王苏淡淡的说道。
  容芳菲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那是什么事?”
  王苏目光静静的看着容芳菲。
  “容家长房大小姐跳金水河的事,你不知道?”
  “知道,怎么了?”容芳菲目光微抬,似笑非笑的睨了王苏,“国公爷这是改变主意了,打算让箴儿娶了容思荞?”
  “如果我说是,是不是正合你意?”
  容芳菲看着王苏,目光中满是失望。
  唇角翘起一抹悲凉的笑,一字一句道:“国公爷,是不是要妾身把心挖出来放你面前,你才能相信妾身?”
  王苏冷冷的撇开了脸。
  “是了,我怎么就忘了呢?就算是我把心挖出来,只怕国公爷还会嫌它臊,是不是?”容芳菲吃吃笑道。
  笑着,笑着,心头一酸,眼前顿时一片模糊,就连王苏也如同蒙了一层纱一样!她努力的睁大了眼,直至眼前渐渐清明。
  “你放心,我就是死,我也不会让箴儿娶一个婚前失贞的女人回来的!”
  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王苏眼底却是难掩鄙夷。
  死?
  只怕到时你就不舍得死了!
  ……
  容锦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才准备就着厨房刚送来的点心来场下午茶,翡翠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容锦放下才捏在手里的点心,抬头看向翡翠,“翡翠,你这急急忙忙的莫不是后面有狗追你?”
  翡翠笑了摇头道:“到是没狗追,是府里来客了,要求见老夫人,奴婢正打算去回禀老夫人呢!”
  吴氏避居青檀院,久不见客,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谁会在这个时候求见呢?
  这么一想,容锦却是没来由眼前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来!
  算着这时间,也就是这几天到府里了不是?
  她笑盈盈的看着翡翠,“来的是谁?我认识吗?”
  翡翠掩了嘴轻笑,“表小姐当然认识,不但认识还熟悉的很呢!”
  容锦听了脸上的笑意愈浓,站起身对身侧的琳琅说道:“走,我们去通知下大小姐,她亲娘来替她作主了!”
  袁氏来了?
  琳琅还在那想着这两人打得是什么哑谜,容锦却是直接就揭开了谜底。
  “哎呀,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回过神来的,琳琅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容锦扬了扬眉梢,是啊,这下可真是有热闹看了。
  说热闹,热闹就来了!
  容锦这才刚走出院子,耳边便响起尖历的嚎哭声,哭声夹着骂声,字字精彩绝伦。
  “我的荞儿啊,都是娘害了你啊,娘怎么会想到,堂堂的一个长兴候府竟然连个弱女子都护不住啊……”
  呵!
  容锦站在那听了一会儿,回头对琳琅说道:“你说长兴候听到这话,会不会再度被气得吐血?”
  琳琅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你知道乌龟做久了就成精了,即然已经成精,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动七情六欲的吧?”
  “也是,人家是忍者神龟嘛!”容锦附合了一句。
  “忍者神龟?”琳琅狐疑的看了容锦一眼。
  “怎么了?”容锦不解的看向琳琅,“怎么这样看着我?”
  琳琅摇了摇头,“很久没听到这句话了,想不到在姑娘这里听到了。”
  容锦心头一动,不由便问道:“你以前听谁说?”
  琳琅摇头,“忘了,多少年前的事了,记不住。”
  容锦才不相信她的话,但既然琳琅不愿意说,那她也不可能追着不放。
  不过,“忍者神龟”这个词,她相信非穿越人士,是说不出来的。
  难道在这个异世,她还有同乡?
  容锦心里生起一抹期盼,不知道会不会是与自已同时出任务的搭档也穿越来了,如果是的话,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两人离容思荞住的小院还有些路时,便看到容思荞正一脸喜色的急急走了出来。
  容锦步子一顿,回头对琳琅说道:“看来,我们的大小姐是得到消息了。”
  琳琅点头。
  说着话的功夫,容思荞已经走到了跟前。
  才多少时间,原本的瓜子脸已经瘦成了鞋拔子样,脸色苍白的就好似全身的血都被人放尽了一样,穿着一身素白的线衫,跟个纸人似的。
  容锦怀疑,一阵风就能把她吹上天去!
  “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成这副样子了?”容锦错愕的问道。
  容思荞当日跳金水河被救后,由内侍送了回来,她瞒以为等待她的是大红花轿,十里红妆,但谁知道,自此她却好似被遗忘了一样,一个人被扔在青檀院,战战兢兢的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
  这会子乍然对上好些日子都不曾露面的容锦,长久积压的惊惧和惶恐不安终于分成了浓浓的愤怒,她一把推开了扶着她的芸芷,踉跄着上前,瘦如骨柴的手,不要命的往容锦脸上抓去。
  “你骗我,你这个骗子,我被你害得好惨……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也别好……我挠花你这张脸,我看……”
  只是,还没等她靠近容锦的身子,琳琅已经手一抬,轻而易举的便架住了她鸡爪子似的两只手。
  “放开我,放开我……”
  容思荞不顾一切的踢打着琳琅。
  琳琅眼里戾色一闪,便要使出重手,耳边却是响起容锦的声音。
  “琳琅,别伤着她!”
  琳琅回头不赞同的看了眼容锦。
  容锦回以一笑,拾脚走到近似疯癫的容思荞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番后,不解的说道:“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过,只要我去跳金水河,越国公府就一定会抬我进门的!”容思荞大声喊道。
  容锦点头,“没错,我是说过,现在我还是这样说,怎么,你不相信?”
  “我呸!”
  容思荞近不了容锦的身,干脆就一口口水吐向容锦,若不是容锦闪得快,还真就被她吐了个正着。
  “你还在骗我,容锦,我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我跟你誓不两立!”
  “呵呵!”容锦轻笑,“弄死你?弄死你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疯癫着的容思荞听着容锦的话,身子一僵,人就无力的挂在了琳琅手上。
  是啊,弄死自已,不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吗?
  冷静下来的容思荞张着嘴,眼神空洞的看着容锦,“容锦,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容锦摇了摇头,示意琳琅放开容思荞,抬头对躲在一边瑟瑟颤抖的芸芷说道:“你们夫人来了,你扶着你们小姐去见一见她吧。”
  芸芷不敢看容锦,小跑着上前,扶住被琳琅嫌恶的甩了手的容思荞,声如蚊蚋的劝道:“小姐,夫人来了,夫人会替您做主的。”
  “是啊,”容锦笑着上前,替容思荞理了理身上乱了的衣裳,末了,捧着容思荞苍白无力的脸,轻声说道:“你娘她会替你做主的。”
  容思荞迷惑的看着容锦,可是不论她怎么看,她都看不懂眼前的这张脸,这个人!
  一行人转身朝吴氏的主屋走去,不想才走到一半,便遇上了正带着丫鬟往这边走来的唐妈妈。
  唐妈妈不防会在这遇上容锦,不由便愣了愣。
  容锦却是已经笑了上前,“妈妈,可是来请大小姐的?”
  唐妈妈脸上绽起一抹勉强的笑,现在的她,只要看到容锦,眼前便是那夜尸山血海的样子,止不住的从心头生起一股寒气。
  “奴婢见过永宁郡主。”唐妈妈屈膝向容锦行礼。
  容锦笑着免了她的礼,上前一步,神太亲昵的对唐妈妈说道:“我听说大小姐的娘亲来了,是真的吗?”
  “回永宁郡主的话,是真的,正在夫人屋里喝茶呢,夫人使了奴婢来请大小姐。”唐妈妈说道。
  容锦点了点头,“这样的话,那我就不耽搁妈妈当差了,改天再来找大小姐。”
  话落,转身便要招呼琳琅离开。
  不想,一只手却在这时突然攥住了她的袖子。
  容锦不解的看去,“大小姐,您这是……”
  “你,你陪我一起去见我娘!”容思荞哆嗦着声音说道。
  容锦失笑,看着容思荞因为惶恐而瑟瑟颤抖的眸子,点头道:“也行,我也好久没见大夫人了!”话落,回头看了唐妈妈问道:“妈妈,我能一起去吗?”
  唐妈妈眼角便跳了跳,脸上扯起一抹僵硬的笑,点头道:“郡主说笑了,这府里哪里还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容锦笑了笑,也不多话,拾脚便往外走。
  唐妈妈等容锦走到前面了,才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小丫鬟,那小丫鬟连忙拐上了一条通往荣禧堂的小路,急急忙忙的去报信。
  荣禧堂。
  唐氏扶了额头,眉头皱得松树皮似的看着从进屋就没停过哭和骂的袁氏。
  她身边的大丫鬟墨紫硬着头皮,上前劝着,“大夫人,唐妈妈已经去请大小姐了,您回头亲口问问大小姐,可是我们夫人薄待了她。”
  袁氏哭声一顿,她红肿着眼睛看向墨紫,“墨紫姑娘啊,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我可没说是您家夫人刻薄了我的荞儿,我就是想知道,荞儿她是姓容没错吧?她是长兴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没错吧?可是,为什么她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她作主?还逼得她去跳了金水河?这外面说成什么样了,您们知道吗?”
  不待墨紫开口,她又拍手拍脚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荞儿啊,都是娘没用啊,是娘对不住啊,娘就该把你留在身边啊……”
  “大嫂!”唐氏不得已开口,“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哭也没用,既然您来了,那我们就商量个解决的办法吧。”
  解决的办法?
  袁氏停了哭声,她抬头看着唐氏,“弟妹,那依您的意思,这事怎么解决?”
  唐氏被袁氏噎得说不出话。
  她什么意思?
  她能有什么意思,老候爷那摆明了就是想护着容芳菲,她就算拿出意见,谁又会听?
  见唐氏不语,袁氏起身“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唐氏脚下,头“咚咚”的就往地上砸,“弟妹啊,算大嫂求您了,您帮帮您可怜的侄女吧,您不帮她,她真就是死路一条啊!”
  “大嫂,您这是干什么啊,您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唐氏忙不迭的去扶袁氏,可是就算她使尽了力,也不能扶起袁氏。
  唐氏便历声对身侧的墨紫等人喝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了大夫人起来。”
  屋子里以墨紫为首的丫鬟连忙抢上前,七手八脚的去扶唐氏,嘴里一迭声劝道着:“大夫人,您快起来吧,您这样,我们夫人心里难得过成什么样了……”
  袁氏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吴保兴的话。
  “大夫人,您也知道当年芳大小姐出事后,是怎么个结果,现如今,您要是不替大小姐争一争,只怕大小姐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绝望,干脆就整个人躺在了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荞儿啊,我的荞儿啊……”
  墨紫几个弄得满头满脸的汗,也不曾把袁氏弄起来,唐氏看着像个乡野村妇一样在地上打滚的袁氏,只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就一头栽了下去。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乍然响起。
  “这是怎么了?”
  声音响起,屋子里包括唐氏在内的所有人,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就连地上打滚耍着无赖的袁氏也忘了踢手打脚,目光怔怔的看着浅笑吟吟自外走进来的容锦。
  “呕!”
  屋子里响起一声干呕,紧接着,隐约又响起几声。
  不等容锦开口,屋外响起小丫鬟急急的声音。
  “不好了,夫人,锦小姐往这边来了。”
  话声一落,帘子被打起,小丫鬟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但等一看清屋里的情形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
  跟在容锦身后的琳琅“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
  唐氏皱了眉头,目光阴沉沉的瞪了小丫鬟一眼,喝道:“还不退下。”
  “奴婢该死!”小丫鬟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几个当日跟随唐氏目睹容锦作派的大丫鬟,这会子,脸白的就像一张纸一样,看着容锦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惊惧。
  容锦轻笑,走到怔怔瞪着她的袁氏跟前,弯身去扶她,“地上凉,大夫人有什么话还是起来说吧,别回头事没办成,自已倒是病倒了。那时,可就越法没人替大小姐作主了!”
  袁氏木头人般,由着容锦将她扶起,扶到一边的椅子里坐定,容锦又回头对小丫鬟说道:“去打盆水来,让大夫人洗洗,这个样子,回头大小姐见了,只怕越伤心了。”
  小丫鬟应了一声“是”,连忙退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落后容锦几步的容思荞也跟着唐妈妈走了进来。
  “娘……”
  容思荞看到袁氏的那一刹那,哪里还会注意她是否衣着整洁,凄声哭喊着便扑进了袁氏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荞儿,我的荞儿啊!”
  袁氏抱着容思荞,同样哭得伤心欲绝。
  一时间,屋子里愁云惨雾好似人间地狱一般。
  唐氏嫌恶的皱了眉头,却又没法打断眼前的这一幕,唐妈妈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唐氏身边,低声说道:“梨香院那位去了松鹤居,老奴想着,老候爷,怕是很快就会使人来传了。”
  唐氏点点头,她巴不得这一群人能早些离了她的荣禧堂,再多呆一会儿,她都觉得自已要疯了!
  “候爷那边怎么说?”唐氏轻声问道。
  “候爷去见越国公了,还没回来,”唐妈妈轻声回道:“奴婢已经派人去送信,让候爷早些回府。”
  唐氏点点头。
  这边厢,袁氏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她抬手捧着容思荞的脸,骂道:“你这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傻,凡事有你叔祖父和二叔替你做主,你去跳什么金水河?”
  容思荞闻言,脸上的泪水掉得越发的快了,她闭了眼睛嘶声道:“娘啊,您知不知道,叔祖父他要女儿去做妾,女儿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人做妾!”
  袁氏猛的便抬头看向唐氏,“弟妹,长兴候府难道就这样任人欺凌?”
  唐氏才要开口,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夫人,老候爷那边的长富来传话,老候爷请了您,大夫人,大小姐去前院花厅说话。”
  唐氏吁了口气,朝袁氏看去,“大嫂,这话,你还是留着问老候爷吧。”
  袁氏点头,一脸毅然的道:“好,我到要好好问问老候爷,长兴候府何时便沦落至此,族中小辈受了欺凌,却要忍气吞声了!”
  容锦听了差点就要失声说一句“你现在才知道啊?不知道早十几年就如此了吗?”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含笑,睃了眼脸色僵硬的唐氏,率先转身朝前院的花厅走去。
  “夫人!”唐妈妈眼见得容锦旁若无人,顾自离开,不由便走上前,轻声说道:“锦小姐她,她也要去花厅吗?”
  唐氏撩了眼唐妈妈,“她等了这么久,不就等着今天?这么精彩的一刻,她会放弃?”
  唐妈妈顿时便苦了眉脸。
  实在想像不出,容锦等会又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唐氏则已经对袁氏说道:“大嫂,我们也过去吧。”
  袁氏点头,半扶半抱着泣不成声的容思荞,跟在唐氏身后,朝花厅走去。
  才出了荣禧堂,袁氏却是步子一顿,看向唐氏,“弟妹,要不要使个人去请一请老夫人?”
  请吴氏?
  一个容锦只怕已经要叫老候爷再吐一次血,再来个吴氏,会不会把这长兴候府给拆了呢?想是这样想,唐氏却是已经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使人去请。”
  话落,指了身边的大丫鬟豆绿说道:“你去与老夫人说一声,云州府的大夫人来了,老候爷留了大夫人在花厅说话,问问老夫人可要出来一起坐坐。”
  唐氏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却是表达得很明白。
  袁氏千里而来,为的是什么?
  容敬德留了她在花厅说话,又是为的什么?
  她相信,吴氏能明白她的意思。
  小丫鬟撒了脚丫子转身跑了下去,急急的往青檀院报信。
  ------题外话------
  好戏即将开场!

☆、75你咬我掐

  长兴候府的花厅,红漆柱子,黑漆雕花窗棂,糊着白色的高丽纸。庑廊外阶沿下左右两边摆放着两只偌大的水缸,水缸里荷花已经抽苞,正是含苞待放,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墙角处种了几株芭蕉树,已齐屋檐高。
  容敬德身姿笔直的负手站在花厅,目光盯着墙上挂的一副出自前朝名家之手的《五牛图》看,背影安详,却又有股说不出的萧瑟之感。
  听到身后的步子声,容敬德转身,脸上绽起一抹温和的笑,但当对上皮笑肉不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的容锦时,容敬德脸上的笑顿时僵在了那。
  “老候爷。”
  容锦上前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
  容敬德嘴唇微翕。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说,一声凄历的哭声石破天惊般响起。
  紧接着,一抹身影跌跌倒倒的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容敬德的脚下。
  “老候爷,您得替我家荞儿做主啊,不然,我们娘俩就没活路了啊!”
  容敬德看着进屋就哭倒在脚下的袁氏,僵着的脸上,脸颊的肌肉下意识的便抽搐起来。
  “宜闻媳妇你起来说话。”容敬德轻声说道。
  袁氏抬头,满脸泪痕的看着容敬德,摇头道:“我不起来,除非老候爷答应替我们娘俩做主。”
  容锦差点就失笑出声。
  容敬德朝随后赶至的唐氏看去,示意唐氏上前先把袁氏扶起来再说。
  唐氏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不耐烦,但还是走了上前,伸手去扶袁氏,嘴里劝道:“大嫂,有什么话您先起来说吧。”
  “弟妹,你叫我怎么起来?”袁氏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扶她的唐氏,泣声道:“这外面都传遍了,说我们家荞儿不过是旁系之女,老候爷、候爷胳膊肘怎么会往外拐,怎么也是先帮着自家的外孙(甥),我们荞儿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
  唐氏一听袁氏连容宜州也埋怨起来,当即便不乐意了,她拧了眉头,口气生硬的说道:“大嫂您才来进京都,事情也没了解清楚,怎么就能听信外面人的话,而不听自已人的话呢?”
  “弟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袁氏脸上的悲凄顿时便变成了一抹狠历,她目光直直的盯了唐氏,说道:“我才见着弟妹的时候,是不是问过弟妹,这事怎么解决?弟妹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这事得看老候爷的意思?”
  唐氏张了张嘴。
  没错,这话确实是她说的!
  见唐氏不语,袁氏拨开唐氏扶着她的手,淡淡道:“弟妹是个妇道人家,这长兴候府说到底是老候爷、候爷的,我这个大嫂的不为难你。但是……”袁氏目光一抬,对上脸色难看的容敬德,嘶声道:“老候爷,那王箴是您的亲外孙不假,可荞儿就不是您的亲侄女吗?她身上流着的难道就不是容家人的血吗?还是说长兴候府已经沦落到被人欺负到家里,却是连句话也不敢说的地步?若真是如此,侄媳也不为难老候爷,大不了侄媳就去告御状!”
  容敬德本轻垂的眸子在听到袁氏那句要去告御状时,猛的便抬起,锐利的瞪视着袁氏。
  他必竟是杀人如麻的将军,此刻那带着杀气的目光一瞪,袁氏不由自主的便缩了缩,下意识的便避开了他的目光,但转而想到若是自已这个当娘的都不肯替容思荞争一争,容思荞哪里又还有活路?再说了,她手里握有容芳菲母女俩的把柄,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想到这,袁氏头一抬,无畏的的迎着容敬德的目光,嘶声道:“老候爷,您给句话吧。”
  容敬德是看到袁氏那一瞬产的恐惧的,但却不知道,是什么转瞬就让她又敢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
  他撇了脸,目光淡淡的看向懒懒坐在一侧椅子里,正端了清花茶盏,满脸看好戏的容锦。
  容锦见容敬德朝她看来,她放了手里的茶盏,抬头眉梢轻扬,给了容敬德一个灿烂至极的笑脸。
  “大夫人,要我说,您还是收拾收拾,带着大小姐回云州府吧!”容锦笑呵呵的说道:“这种事长兴候府又不是第一次发生,有我娘的前车之鉴在前,没把大小姐除族,都已经是老候爷对您网开一面了。”话落,对脸色铁青的容敬德说道:“老候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容锦的话,无异一个大耳光扇在容敬德的脸上。
  容敬德攥了攥在身侧的手,直把后腮帮子都快咬烂了,才慢慢的将目光从容锦脸上挪开,目光空洞的看着花厅外的一束阳光,阳光下,他能看到无数的细小的尘埃飞扬,就如同他此刻沸腾的好似暴炸开的血液。
  出事后,他立即便封锁了消息,府中下人严禁出入,甚至不惜烧了半座长兴候府,试图将事情压下来,将祸根解决掉!然,事与愿违。
  容思荞去跳了金水河,是内侍将人送回来的,并且不无嘲讽的对他说什么“老候爷,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自个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好,还怎么替君分忧?”他一张老脸臊得就差能滴出血来!这话到底是内侍自已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授意?
  不管是谁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已不是他能控制,无奈之下,他只得让州儿去接洽越国公,试图寻找一个彼此殾能接受的解决方式。谁想,袁氏却突然进京了!他明明没有派人去云州,袁氏,她如何得了消息赶来的?
  “你起来吧,这事我已经让州儿约了越国公。”容敬德淡淡的说道。
  袁氏闻言,心头一喜,容宜州亲自出面去找越国公王苏,是不是说王家愿意以正妻之礼迎荞儿进门呢?如果是这样,那荞儿将来就是国公夫人了!
  见袁氏没动,容敬德眼里便有了一抹不寒意。
  从进来,便安静的像个纸人一样站在角落一直密切注视着容敬德的容思荞当即急急上前,去扶地上神色怔忡的袁氏,柔声劝道:“娘,您快起来吧,万事有叔祖父替孩儿作主呢!”
  袁氏这才回过神来,就着容思荞的手缓缓站了起来,拿帕子胡乱的拭了拭脸,上前对容敬德福了福,轻声说道:“二叔,侄媳刚才失礼了,还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容敬德点了点头,示意袁氏坐下说话。
  袁氏便在唐氏的下首坐了,唐氏身侧的唐妈妈连忙吩咐下人上茶。
  琳琅捅了捅容锦,压低声音问道:“就这样结束了?”
  容锦唇角微翘,摇头道:“怎么可能,好戏还在后头呢!”
  果然,容锦话声才落。
  才落座的袁氏开口了。
  “二叔,事情发生这么多天了,王家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容敬德默了一默,稍倾,沉声道:“菲儿前些日子为这事特意回了趟府里,也跟我把话说了,越国公对箴儿的婚事自有安排,荞儿这边……说不得要委屈一番。”
  袁氏才高兴没多久的心,听到容敬德的话,顿时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她咽了咽干干的喉咙,看了容敬德,一字一句道:“二叔,恕侄媳愚钝,这委屈一番,是怎样的一个委屈?”
  容敬德目光微抬,看向袁氏,“菲儿的意思,是让箴儿纳了荞儿为妾!”
  袁氏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她目光直直的看着容敬德,“荞儿给王箴做妾?”
  容敬德点头。
  袁氏气得指尖发抖。
  她差点就将边上案几上的茶盏对着容敬德便扔了过去。
  但在紧要的关口,她还是管住了自已,深深的吸了口气。等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她看着容敬德一字一句问道。
  “二叔您老人家是个什么意思?”
  容敬德冷冷的撩了眼袁氏,他什么意思?
  是不是不管他什么意思,只要他说出来,她就听?
  目光对上袁氏那好似被人赖了几千两银子的脸,容敬德略一沉吟,轻声说道:“他二人,一个是我的外孙,一个是我的侄孙,我自是希望有什么事,大家能坐下来好好商量着解决的。”
  “怎么个商量法?”袁氏咄咄逼人的看着容敬德,“现在吃亏的是我家荞儿,照说,事情已然如此,他们国公府就该请了媒人上门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迎了荞儿进门!竟然有脸说出让我们荞儿做妾的话!老候爷,这是欺长兴候府没人,还是欺老太爷死得早,容家没个能当家理事的人?”
  这就是指着鼻子骂容敬德没用啊!
  容敬德差点就气得跳起来。
  只是容敬德忍住了,旁人却是没有忍住。
  “噗嗤”一声,讥诮的笑声响起。
  容敬德也好,袁氏也罢,所有人都目光一撇,看向了笑得不亦乐乎的容锦。
  容锦见众人朝她看来,连连摆手,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你们继续。”
  容敬德挑了眉头,淡淡的看着容锦,冷冷道:“永宁郡主,这是容家的家务事,你在这,怕是不合适吧?”
  容锦摇头,“老候爷,此言差矣,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更别说我跟大小姐还有着打小的交情在,她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帮不上忙,可旁听说句公道话的忙还是能帮上的!”
  永宁郡主?
  袁氏怔怔的看向容锦,什么时候,容锦成了永宁郡主?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容锦笑盈盈的说道:“大夫人,天恩浩荡,因我献药有功,救治太子殿下得力,皇上御赐一品郡主,封号永宁。”
  袁氏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容锦成了一品郡主,自已做的那些事,她知道吗?
  眼前再次浮现当日容锦手刃袁妈妈的情景,袁氏脚一软,差点就瘫在地上。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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