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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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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你胡说什么?你娘明明是被山匪所杀,怎么就成了袁妈妈买凶杀人!”
容锦冷笑,对身侧的蓝楹说道:“蓝姨,麻烦你把人带出来吧。”
蓝楹点了点头,抬头目光冷冷的挑了眼容宜闻等人,起身走到一侧的耳房,将嘴里塞着一团烂布的刀疤脸扯了出来,往容宜闻跟前一扔。
“这是……”容宜闻错愕的看向容锦。
容锦没有回答容宜闻,而是转头看向容宜闻身后,脸色难看至极的袁氏,冷冷道:“大伯母,这个人您应该也认识的吧?”
“我不认识他!”袁氏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对容锦说道。
容锦目光一冷,点头道:“大伯母不认识也正常,必竟我和我娘九死一生的时候,您却是平安无事的!”
“锦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遇见山匪,我娘第一时间便赶回来喊人去救你们。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要我娘陪着你娘一块死,才算对得住你们母女俩吗?”
容思荞眼眶泛红一脸委屈的瞪了容锦。
“你生死不知,我爹带人四处去找你,我更是披麻戴孝替你娘跪灵,你还想怎么样?”说着,眼里蓄积已久的泪,一颗颗的眨了下来。
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容锦目光冷冷的看向容思荞,淡淡道:“我想怎样?我想的无非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罢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容思荞狠狠跺脚,气急败坏的看着容锦,“你娘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我们收留你,十几年,娘待你比待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就因为一遭不慎,你就要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吗?”
蓝楹目光若有似无的撩了眼容思荞,然后又看了看站在容思荞身前几步面如冠玉的容启舒。眼见,容启舒眉眼无波时。蓝楹,忽的便想起了容锦之前在府门外的那句“未必”!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呢?”容锦讥诮的看了容思荞说道:“现在,难道躺在棺材里的不是我娘,而是你娘吗?虽说,我母女二人在你们家十三年,但这十三年里,我外祖母一年送多少银子来,你娘没告诉过你吗?”
“你……”
“好了,都别吵了!”
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容宜闻看向容锦,指了地上的刀疤脸问道:“锦儿,他是谁?”
容锦气定神闲,目光看着容宜闻,一字一句说道:“他就是杀我娘的凶手,就是所谓的山匪。”
“什么?”容宜闻勃然变色,目光锐利的盯着被堵了嘴,几不成人样的刀疤脸,怔怔说道:“你说他就是山匪?”
容锦挑了挑唇角。
这一刻,不仅是容宜闻变了脸色,就连他身边的容启舒平静无波的脸上,神色也跟着变了变,看着容锦的眸光深了深。
如果这人是山匪,那么她一回来,便直接对上了袁妈妈,是不是说……容启舒目光若有似无的撩了眼身侧正呼呼喘着粗气的袁氏。
就在一片寂静中,容宜闻开口了。
“锦儿,按你话里的意思,这人是袁妈妈买通的?”
容锦下颌微扬,看向容宜闻,淡淡道:“不然,伯父以为呢?”
“你胡说!”
容思荞尖历的喊声响起。
她几步走到容锦跟前,怒声道:“袁妈妈跟你娘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再说了,谁知道这人是谁?你莫名奇妙的带了个人回来,便伤了我娘的管事妈妈,容锦,你根本就是疯了!”
“袁妈妈跟我娘无冤无仇,难道我跟她有冤有仇吗?”容锦讥诮的看了容思荞,“用你的话说,伯母可是待我比你待还好,我比正经的大小姐都过得好,我用得着拿这样恶劣的手段去对付一个下人吗?”
不等容思荞,开口,容锦指了刀疤脸,说道:“是与不是,为什么不让他自已来说呢?袁妈妈也在,他也在,两相对个质,就行了。你这么气急败坏一副狗急跳墙的样子干什么?”
容思荞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样当众羞辱过,她看着容锦,因为气恼,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她一巴掌甩在容锦的脸上!
就在两相僵持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锦儿,这位夫人是……”
容启舒的目光将众人的注意人引到了蓝楹身上。
是啊,这个长相清丽气质脱俗的中年妇人是谁?
“这是蓝姨,我的救命恩人!”容锦对容启舒说道:“若不是她,我此刻只怕也早已成了一缕枉死之魂,能抓到这个杀我娘的凶手,也多亏了蓝姨。”
救命恩人?!
别人看不出,容启舒却是一眼便看出眼前的妇人确实是个练家子,不但是个练家子,身手还很不错!
容启舒对蓝楹颌首抱拳道:“多谢恩人出手相助,待我禀明家父,一定报此大恩。”
蓝楹唇角微撇,冷冷道:“不必了,我膝下无儿无女,一生飘泊,容姑娘已经答应,我百年之后,她替我摔钵打幡。”
这是之前容锦就和蓝楹商量好的,以下人的身份在她身边,行事难免要受制约,但若是以恩人的身份,不说受制约,顺带着还要得了几分尊重!
容启舒闻言,不由便怔了怔,但很快他便将那份怔愣扔到一旁,眼下,没有什么比那件事更要紧的!容锦这样闹一场,无非就是想要替她娘报仇,他不防就替她把这事做了。换她一份感激,接下来的事,想来便简单的多。
这样想着,容启舒回头看向容宜闻,面色森然的说道:“伯父,这事你看,怎么处置的才好?”
袁氏霍然抬头朝容宜闻看去。
☆、10惩治恶奴
袁妈妈是她身边几十年的老人,从丫鬟时就在她身边侍候,若是真在这个时候被处置了,她往后如何在这个家立足?可若是不处置了……袁氏目光看向身前气宇轩昂的容启舒,眉目间飞快的闪过一抹戾气。该死的贱人,可真是会找时机啊!
还没等袁氏拿出主意,容易闻已经开口了。
“恶奴欺主,这样的人死有余辜!”话声才落,回头对外喊道:“来人,把这个背主的奴才给我带下去,问清楚了,家法处置!”
袁氏吁了口气,朝容宜闻投去感激的一瞥。
只要先把人从容锦的里带走,她就有办法替袁妈妈脱身,虽说人废了,但她可以把她送到田庄里去养老!这样一来,那些替她办事的人,只会更加忠心耿耿。
只,一道清清脆脆的声音却是打断了袁氏美好的畅想。
“且慢!”
容锦拦住得了容宜闻吩咐,走进来的小厮。
“锦儿!”容宜闻脸色不悦的看着容锦,“你还有事?”
容锦点头。
容宜闻撩了眼一侧的容启舒,压下胸口的那股烦燥,说道:“什么事?”
容锦指了袁妈妈说道:“伯父您也看到了,袁妈妈嘴巴严实的很,侄女断她两指,她都不肯招出幕后之人,您说,要怎样她才会招供呢?”
容宜闻目光落在地上已经凝结的一滩血渍上,还有那两根失去生机的断指。只一眼,他便撇开了头。眼角的余光觑到容锦掩在乱发后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对漆黑如寒星的眸子,正用一种嗜血的幽芒盯着他。
这样的目光……容宜闻情不自禁的一颤,但等他想仔细看时,容锦却已经是垂了眼睑,那一瞬间的恨意仿若只是他一时错觉!
“那表妹的意思是?”
见容宜闻迟迟不曾开口,容启舒接了容锦的话问道。
容锦目光冷冷的挑了眼地上幽幽来,正蜷缩成一团,汗出如浆的袁妈妈,淡淡道:“杀了吧。”
“不行(好)!”
异口同声的话响起。
容锦好笑的看着面色纠结的袁氏和气定神闲的容启舒。
容启舒对上容锦似笑非笑的目光,淡淡道:“表妹放心,你母亲是我姑母,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容锦点头,垂了眼,屈膝道了个万福,“一切仰仗表哥。”
容启舒挑了挑眉,转身朝袁氏看去,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大伯母,依侄儿的意思,这样的恶奴还是不要留着的好。”
“可是……”袁氏期期艾艾的看着容启舒,好半响,哽了嗓子说道:“她跟了我几十年,我真的不相信,这事是她做的,会不会……”
“我也觉得这事凭袁妈妈是不敢做的。”容锦打断袁氏的话,看向容启舒,“表哥,或者我们可以把人交给外祖母,让外祖母来审一审!”
交给老长兴候夫人?!
自已的女儿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以老夫人那等心性的人,不把个燕州府容府搅个天翻地覆,她会善罢甘休?到时……袁氏紧了紧垂在袖笼里的手。
“锦儿,你也太不懂事了!”袁氏轻声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间不幸,这事满你外祖母都来不及,你还要往她跟前捅,那是你外祖母,可不是你仇人!”
“那依大伯母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容锦唇角翘起一抹抹嘲讽的弧度看向袁氏,冷冷说道:“我要杀这恶奴为我娘报仇,你不同意,我要请了我外祖母替我娘主持公道,您又不同意!大伯母,您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能害怕什么?”袁氏像被狗咬了一样,猛的拔高了声音,对容锦喊道:“锦儿,我念在你娘死了,你伤心过度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话中有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收留你们母女一场,反而收出仇来了!”
话落,转头朝容宜闻和容启舒看去,语带凄然的说道:“老爷,启舒,我看我还是别在这招人嫌好了,虽说袁妈妈是我的人,但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我不会因为她是我的人,就替她说情的。”
话声一落,招呼了一侧的容思荞,“荞儿,我们走。”
容思荞恨恨的盯了眼容锦,复又委屈万分的对着容启舒道了个万福,转身扶了袁氏往外走。
容宜闻看了看容锦,又看了看容启舒,默了一默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依了锦儿的意思吧,来人……”
“不必了!”容锦打断容宜闻喊人的话,目光微抬对上容宜闻铁青的脸,一字一句道:“杀母之仇,岂能假他人之手!”话落,回头对一侧的蓝楹,说道“蓝姨,借刀一用!”
蓝楹二话不说,便将自已那柄一尺见长的匕首递了过去。
“锦儿,你……你这是干什么?”
“啊!”
容宜闻话声才落,紧接着便响起袁妈妈的惨嚎声。
站在门外阶沿下的袁氏身子一晃,若不是容思荞手伸得快,怕是这会子摔了个四仰八叉!
“娘……”
袁氏抬手,示意容思荞别出声。
屋子里,袁妈妈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历,一声比一声低。
容思荞听得身子瑟瑟,不由自主的说道:“娘,袁妈妈她……”
袁氏一咬牙,二话不说,返身便往屋子里走去。
“娘!”
容思荞连忙跟了上前。
丫鬟不敢怠慢,眼见袁氏去而复返,连忙抬手打起帘子。
袁氏头一抬,便对上屋子里袁妈妈死不瞑目的脸,她的半具身体都被戳烂了,嘴里“咕咕”的冒着血泡,失去焦点的眸子却在对上袁氏,霍然一亮,但转瞬却又如炉火花般息灭。
容锦将手里浸透袁奶奶血渍的匕首放在袁妈妈身上擦了擦,正准备起身,却在抬头的刹那对上站在门口的袁氏的目光。
看到袁氏去而复返,容锦忽的便止了起身的步子,而是抬头对着袁氏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然后,她唇角微动,对神色骇然如同失魂丧魄的袁氏说了一句无声话。
她此刻浑身浴血,就连脸上也溅到几滴,她却扬眉轻笑,红唇如花,好不邪肆!
袁氏浑身发冷的立着,眼看着容锦悠雅起身,将手里匕首递还给蓝楹,眼看着容锦指着地上那个用来指证袁妈妈的人说“剐了”。她张了张嘴,只是声音还没响起,却是眼前一黑,一头裁了下去。
☆、11与我何干
“快,快去请大夫。”
人来人往,呼来喝去之中,袁氏尖叫一声,直直的翻身坐了起来。
烛光中,她直直瞪着的目光,实在恐怖的吓人,容思荞吓得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回过神来后,又连忙上前,扶了袁氏,“娘,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好?爹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袁氏浑身发冷的坐着,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想起刚才,容锦浴血而笑的那张脸,还有她掩在笑容下的那句无声的话。
她指着袁妈妈的尸体,对她说:“第一个!”
袁妈妈是第一个,那接下来,会是谁?
是自已吗?
袁氏只觉得身上的寒意愈重,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窑一般。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您说话啊!”
“袁妈妈!”
袁氏突然出声。
容思荞吓了一跳,连忙攥住了袁氏的手,哽声说道:“娘,袁妈妈死了,她死了,她被容锦那个贱人给杀了!”
袁妈妈死了!
袁氏神思恍惚的看向身前红着眼眶的容思荞,又抬头,静静的打量着屋子,等看到屋子里的丫鬟下人齐齐用那胆战心惊颤颤瑟瑟的目光看着她时,浑浑噩噩的思绪渐渐的清明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袁氏摆手。
“是,夫人。”
下人们鱼贯而出。
袁氏对着走在最后,穿桃红色和草绿色比甲的两个丫鬟说道:“红杏、绿蕉,你们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和小姐说话。”
“是,夫人。”
红杏和绿蕉应了一声,便守在了门外。
屋子里,容思荞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袁氏,“娘,您喝点水。”
袁氏接过杯子,一边低头喝水对容思荞说道:“你爹呢?”
“爹和表哥还在议事。”容思荞说道。
袁氏默了一默,将手里的茶盏递给容思荞,待容思荞放了茶盏,重新在她身边落坐后,袁氏抬头看着她,轻声问道:“荞儿,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容思荞不解的看着袁氏。
袁氏抿了抿嘴,轻声说道:“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容锦那个贱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娘看她身边的那个叫什么蓝姨的人,应该是很历害的高手,现在候府又不知道为了什么要接她回去,娘只担心……”
“娘,是您想多了。”容思荞打断袁氏的话,眉眼间绽起一抹讥诮,淡淡说道:“她再历害,还能斗得过……”对上袁氏凌历的眸子,容思荞撇了撇嘴,说道:“再说了,您以为候府真会替她出头?当年因为她娘的事,候府在京都沦为笑柄,以至到现在启舒堂哥连门像样的婚事都说不成,我那二婶婶怕是早就将她娘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袁氏点头。
“我适才也冷眼看了,启舒对他这姑母的死到是没什么表示,就连对容锦也没有寻常表姐弟之间的亲昵。也许真的像你说的,你这二婶婶,只怕没少在他面前说她们的不是!”
“便是二婶不说,京都旁人也会说的。”
话落,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笑声方歇,袁氏扶了容思荞的手,坐了起来,眉宇轻蹙,轻声说道:“荞儿,要不这次你就别随他们进京了,娘另外找个时间送你去。”
“不行!”容思荞断然拒绝道。
“荞儿,”袁氏语重心长的看了容思荞,轻声说道:“容锦能活着这本身就是个意外,现在她不但活着,还怀疑上了我们,万一她路上对你动手,你有个好歹,你叫娘怎么活?”
“娘!”容思荞无奈的看着一脸纠结的袁氏,劝道:“您放心,她对付不了我的。若来的人不是启舒堂兄,我也就依了您!可即然来的是启舒堂哥,那我就更要把握好这难得的机会。这一路,我跟启舒堂哥把感情培养起来,以后堂兄承了爵,我在京都就有了靠山是不是?”
“话是这样说,可是……”
袁氏只要想起容锦那浴血如魔鬼的笑,就忍不住的打冷战。
“娘,您别劝我了,京都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也一定要嫁入公候之家,谁也不能挡了我的路,不然,我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容思荞精致如画的脸上,绽起一抹阴郁的狠历!
忘名轩。
屋子很快被打扫干净,尽管死的那个人是夫人跟前的红人,更是府里大总管的结发妻子,只是,在正经的主子面前,那跟死条狗是没什么区别的!
容启舒放了手里的茶盏,满屋子的血腥味,本该清香的茶入嘴似乎也带了淡淡的血气,谁还能喝得下去!
容锦见容启舒放了茶盏,她翘了翘嘴角,同样放了手里的茶盏,目光微抬,神色淡淡的迎着容启舒。
“没错,我娘是跟我说过,有这么个东西。”
她的话声才落,容启舒的清俊的脸上霍然一松,紧接着便对容锦笑了笑,轻声说道:“那表妹,你知道姑母把它放在哪吗?”
“知道。”容锦点头道。
容启舒闻言笑意便忍不住的从眼底绽了开来,他看向容锦,抿了抿嘴后,轻声说道:“你能不能拿出来,给我?”
“不能!”
容锦的话声一落,容启舒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顿了顿,容启舒撇开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使自已看起来神色不那么僵硬难看后,才轻声说道:“表妹,你知道,这事关整个容府,假若姑母还活着,她……”
“我娘已经死了。”容锦打断容启舒的话,淡淡道:“十三年前,你祖父不让她自辩一字一语,便将她逐出容府,赶出京都时,她心就死了。十三年后的今天,她的肉身也死了,她活着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但现在活着的人是我,东西在我手里!”
容启舒温俊的眉眼慢慢的凝起一抹霜花,漆黑如古井般的眸一动不动的看向容锦,稍倾,撇了嘴角,一脸讥诮的说道:“你这是在怪祖父,怪她没有护着你娘?你别忘了,你们母女这十几年能过得锦衣玉食,庇护你们的还是他老人家,没有他老人家……”
“没有他老人家的是非不分,我娘不会生不如死屈辱半生!”容锦打断容启舒的话,冷冷说道。
“容锦,你放肆!”容启舒猛的站起,袍袖一挥,桌上的茶盏便碎了一地,他瞪了容锦,一字一句说道:“难道你要为了一己之怨,便置整个容府为死地?”
容锦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突然发难的容启舒。
一字一句说道:“容府于我何干?”
☆、12姨娘主使
“东西!什么东西?”
容宜闻看向来回话的丫鬟,拧了眉头问道。
丫鬟摇了摇头,低眉垂眼的说道:“回老爷,奴婢不敢靠得太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好像很重要,是后来世子跟锦小姐吵起来了,奴婢才隐约听到一些的。”
容宜闻默了一默,稍后摆了摆手,丫鬟屈膝福了福后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这边厢,容宜闻正打算起身去看看袁氏,才出门却见田泰正从从长廊一头朝这边走来。他不由便步子一顿,站在那等田泰。
田泰到了跟前,没等容宜闻开口,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爷,奴才该死,奴才没有管好家里的人,惹下了这滔天大祸,请老爷责罚。”
话落,一头便磕在了地上。
“好了,她反正也偿命,你记得这个教训便是。”容宜闻摆手,对田泰说道:“起来吧,我正好有事问你。”
“谢老爷。”
田泰站了起来。
容宜闻转身进了屋子,田泰紧跟着走了进去,不忘反身将门关好。
待得田泰走了进来,容宜闻将适才丫鬟来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轻声问道:“他带来的那些人里,可露出什么口风没有?”
“没有。”田泰连忙说道:“只说是连着跑了五天五夜的快马,休息一晚明天即刻就要启程。”
这事,容启舒之前就说过了,容宜闻当时还以为是京都老长兴候夫人那边有什么事,这才急急的派了人来接容锦母女俩进京。但适才在花厅里,听容启舒意思,候府老长兴候夫人身子挺好的,接容锦母女俩进京,是老长兴候的意思!
出什么事了,这是?
当年容芳华在选辰王妃的前一日,被宫中贵人亲眼目睹,她与人通奸。辰王为此差点灭容氏满门。还是皇上念在老长兴候追随先帝立下从龙之功的份上,从轻发落。但老长兴候也没轻饶容芳华,除族逐出京都,有生之日,绝不允许再踏上京都半步!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叔叔可是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还记得,当日叔叔追随先帝起兵谋反时,祖父当时拍着桌子说要将他除族,也没阻止了叔叔起兵造反的决心!这样的人,怎么突然间就会改变主意,接她母女二人进京呢?
“你去安排下,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容宜闻对田泰说道:“我总觉得这事情不是这样简单!”
田泰应了一声,当即便要退下。
容宜闻却又喊住了他。
“你这年纪,身边也不能少了个侍候的人,秦姨娘屋里的朱兰,我看着还不错,等满了头七,我跟秦姨娘说一声,你们就把事办了吧。”
田泰的身子一僵,脸上不由便红白交替起来,他和朱兰的事,老爷怎么就知道了?但想到朱兰是秦姨娘屋子里的人,便也释然了。当下,连忙转身跪下磕了个头。
“奴才谢老爷恩典。”
容宜闻摆了摆手,田泰又磕了个头,这才压着心里漫天欢喜,退了下去。
田泰退了下去,容宜闻坐了没多久,起身去了袁氏的屋里。
袁氏已经看过大夫,喝了一齐安神的药,小睡了一会儿,听到丫鬟在门外报,说是老爷来了,连忙让容思荞扶了她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梳头,准备去迎容宜闻。
“别忙了,身子不好,就躺着吧。”容宜闻就着丫鬟打起的帘子,走了进来,对正忙着对镜梳妆的袁氏说道。
“吃了药,又睡了一会儿,人好多了。”袁氏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了过来,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放到容宜闻手里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又来了贵客,我这哪里还能躺得住。”
容宜闻接过袁氏递来的茶盏,见容思荞也在,略一沉吟后,说道:“荞儿,你娘身子不好,你去厨房看着点,你启舒堂哥难得来一趟,别怠慢了他。”
“是,爹爹。”
容思荞乖巧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容宜闻又使了个眼色给袁氏。
袁氏连忙打发了屋里侍候的下人出去,然后抬头看向容宜闻,“老爷有事?”
见屋里没有外人了,容宜闻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头一抬,目光锐利的盯着袁氏,怒声道:“你做得好事!”
袁氏被容宜闻喝得心一颤,霍然抬头朝容宜闻看去。
容宜闻目光如刀的瞪了袁氏,“为什么要指使袁妈妈害她母女俩?”
“老爷,冤本事了,妾身……”
袁氏喊冤的话,在对上容宜闻愈渐冰冷如同淬了毒一般的眸子后,嘎然而止。
屋子里一瞬间静了下来。
良久……
“你不说,我自有办法查得到,等我查出来,你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老爷!”
“扑通”一声,袁氏跪在了容宜闻脚下,凄凄哀哀的看着他,悲声说道:“妾身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荞儿啊!”
“为了荞儿?”容宜闻怒声道:“你还敢狡辩,她母女俩人,碍着荞儿什么事了?”
“不……不是因为她二人,是……是京都城里的云姨娘她让妾身这么做的。”
“云姨娘?!”
容宜闻怔怔的看向袁氏,云姨娘是当年先帝还在世时,怜惜老长兴候膝下子嗣单薄,而赐下来的贵妾。只可惜进府多年也只得一女,取名容芳菲。十三年前,嫁给了当时还是越国公府世子的王苏。老越国公病逝后,王苏顺利承爵,现在容芳菲已经是越国公夫人!
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事竟然还牵扯到了京都的长兴候府!
容宜闻默了一默后,轻声问道:“她为什么要让你这样做?”
袁氏摇头,“妾身不知道,她只说,除了容锦母女俩,她会做主替荞儿在京都说一门好亲事。”
“她一个姨娘,能给荞儿说什么好亲事!”容宜闻怒道。
袁氏欲言又止的看向容宜闻,轻轻的嘀咕了一句。
“她是姨娘,可是她的女儿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越国公夫人!”
容宜闻恨恨的瞪了袁氏一眼。
心里却越发的断定,事情只怕是越来越复杂了!
云姨娘借袁氏的手要除去容锦母女俩,到底是因为她与老长兴候夫人之间的斗争到了白热化,你死我活的地步,还是说这里面有着更深的不为人知的密秘?
☆、13失贞之事
眼见容锦寸步不让,容启舒想到临出门时,祖父的嘱咐和父亲的交待,他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坐了下来。垂了眼睑,面无表情的对容锦说道。
“那要怎样,你才肯把东西给我?”
容锦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搁,淡淡说道:“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眼见容启舒冰冷的眸子要窜出一股火来,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冷道:“不过,我会同你一起进京,面呈皇上!”
“你……”
容启舒目光刀锋般刮过容锦,却只引来容锦一个再嘲讽不过的笑。
“世子若是不愿意我与你一同进京,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打哪来,便回哪去吧!”
“容锦,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别提我娘。”容锦一直淡然无绪的脸上,蓦的生起一片薄怒,紧接着目光一抬,森然如矛尖般直刺神色淡漠的容启舒,“你没资格提她!”
容启舒攥在袖笼里的手几欲捏碎,他瞪着容锦,目光赤红的低声吼道:“我没资格?我若是没资格提她,你又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母女二人,长兴候府成了满京都的笑柄?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娘……”
“我不知道。”容锦打断容启舒的话,冷声说道:“我只知道,当年我娘蒙不白之冤时,你们这些所谓的血脉至亲不仅没有替她伸冤雪仇,反而是雪上加霜。所以,不要在我跟前说什么容府,姓容的人死绝了,那才是老天有眼!”
烛光照在容锦精致如描似绘的五官,清丽宛若一瓣莲花的脸上,一抹狼戾不遮不掩就那样坦然的呈现在容启舒面前。
看惯京都名门淑女温婉若水的容启舒,对上这样的一张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抵心房,再随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如同他憎恶容锦一般,容锦其实也在憎恨他!
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容启舒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给了容锦一抹皮笑肉不笑,冷声道:“行,明日辰时我们出发回京都。”
话落,便欲起身离去。,耳边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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