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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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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她却是先哽咽着说道:“你别劝我,你就让我哭吧,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替她哭一场!”
  燕离隐在面具后的眉宇微微蹙起,轻声问道:“怎么这样说?你可以找到你的家人,报官,让官府抓匪啊!”
  “没用的。”容锦垂了眼睑,轻声说道:“我娘当年被陷害人前失贞,我外祖父长兴候容敬德一怒之下将她逐出家门,赶出京都,让我娘有生之日都不能踏上京都一步!这些年,我娘带着我托身燕州容氏族中,这些人明里暗里的何偿把我娘当人看!现如今,我娘死了,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替我娘讨回公道!”
  “长兴候?”燕离看了容锦,犹疑的说道:“你说你外祖父是长兴候容敬德?”
  容锦点头,红肿的眼睛看向燕离,轻声问道:“你……认识我外祖父?”
  燕离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听人说起过。”
  容锦便垂了眸子,轻声说道:“容家是燕州第一世家,却有人敢在途中拦劫,不求财不求色,出手便要了我娘的命,你说,这是为什么?”
  燕离微怔。
  从站在这片树林里,他便知道容锦没有说谎,林子里虽然被收拾过了,但脚下粘着鲜血的泥土,还有那些沾染着鲜血的树木花草,无一不在诉说,这里曾经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你打算怎么办?”燕离看向怔怔看着地面的容锦,轻声问道:“这里看起来已经被收拾过了,应该是容家派人来过了。”
  容锦朝燕离看去。
  他是想问她,既然她确定这事蹊跷。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要不要回去替她娘送终?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昏迷在山下那些人却没有去山下继续行凶的原因,她娘的尸体在容家,只要她活着,她就必须回到容家。到时,那些人只要随便一个借口,便能她让悄无声息的死去!
  容锦看着燕离,唇角翘起一抹凄美的笑意,漆黑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比这黑夜的星星还要亮。
  “我要回去的。”
  不出容锦意料,燕离面具下的眸色便深了几分,轮廓深刻的唇紧跟着也微微的抿了抿。
  容锦垂了眼睑,轻声说道:“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燕离眸光轻抬朝容锦看过去,“你说。”
  “如果……”容锦顿了顿,语气里带着难以喻说的悲凉和无奈,轻声说道:“如果我也遭遇了不测,你能不能帮我去长兴候府送个信?”
  燕离唇角挑直一抹冷冽的弧度,淡淡道:“送信?为什么要送信?”
  “我外祖父虽然把我娘赶出了京都,但是我外祖母还是很疼我娘的,每年都要派人来看我娘和我。”容锦哽咽着说道:“她老人家疼了我一场,我是死是活总要让她心里有个数吧?”
  燕离撇开脸,不去看容锦那好似怎么流都流不完的泪。
  “既然你外祖母肯护持你母女二人,你为什么不去求她替你娘主持公道呢?你娘是她的女儿,这天底下哪有自已的孩子枉死,却坐视不管的人!”燕离淡淡说道。
  原以为他这样说,容锦便会认同,可谁想,容锦却是连连摇头。
  “我到不了京都的!”
  燕离才要口,身后忽的响起一阵窸窣之声。
  “有人!”
  容锦骇然失色的看向燕离。
  燕离抬手,示意容锦不必紧张,略略侧头听了听后,唇角微微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对容锦说道:“不用怕,是我的人找来了!”
  果然,不多时,一抹纤细优雅的身影自林子外缓缓走了进来。
  一缕月光恰巧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了下来,容锦便看到,来人穿一袭淡蓝的衣裳,约莫三十四五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眉目温婉。
  见了站在那的燕离,妇人步子一顿,轻声说道:“奴婢见过少主。”
  少主?!
  容锦不由的便朝燕离看去。
  果然,真的被她蒙对了!
  这人是少主,看他这气势和穿着,以及眼前的妇人的长相着气质,怕是燕离这个少主很不简单!
  “蓝姨,就你一个人吗,其它人呢?”燕离看向蓝楹问道。
  蓝楹点头,“回少主,奴婢和红楹还有楚惟一分开了,找到少主留下的记号,奴婢便给他二人发了信号,相信很快,他们就会找来了。”
  燕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蓝楹的身后,问道:“你身后是谁?”
  “回少主,这个人在林子外鬼鬼祟祟的,奴婢便将他拿了下来。”
  话落,蓝楹回身,将她身后被束缚住的人轻轻一甩,全身黑衣的人便被摔倒在燕离脚下,那人翻了个身,才要开口求饶,却在看到一侧立着的容锦时,如被雷劈一般的怔在了那!
  “是你!”
  容锦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跟刀疤脸遇上!
  她一步窜到刀疤脸跟前,嘶声喊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们母女!”

☆、06商量对策

  用自已的方式去替娘报仇,这才是容锦最初的打算。
  区区一个袁妈妈如何能平息她胸中的滔天恨意?!
  容锦屈膝向燕离福了一福,轻声说道:“容锦来世结草衔环报公子大恩大德!”
  燕离摆手。
  他回头朝怔愣着的蓝楹看去,“蓝姨,容姑娘对我有恩,请蓝姨对容姑娘像对我一样尽忠尽职!”
  蓝楹当即便愣了愣,有恩?以自家少主的身份,谁欠得起他的恩?!
  “蓝姨!”
  蓝楹回神,当即说道:“是,奴婢记住了。”
  燕离回头看向容锦,轻声说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蓝姨,你做不了的,她会替你做。”
  容锦点头,苍白的脸上难掩激动之色,她还想说几句感谢的话,但燕离却是已经回头对蓝楹说道:“蓝姨,你带着这个人送姑娘回府,我去同红姨和楚叔汇合。”
  “是,少主!”
  知道这是要分别了,容锦有心想上前与燕离说几句客气话,但转念一想,她现在的境况若是表现的太过热络反而不好!于是,她隔着些距离对燕离屈膝福了一福后,便默然的退到一侧。
  燕离在容锦屈膝福礼时,本打算伸手虚扶一把,但目光却在对上光洁仿佛上了釉的甜白如瓷的脖颈处时,整个人却是呆了呆,这一愣神的功夫,容锦已经默然的站到了一侧。燕离敛了目光,对容锦点了点头,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待燕离走远,容锦抬头看向蓝楹,轻声说道:“蓝姨,我们现在回去吗?”
  蓝楹听到她的声音,收了一直目送燕离的目光,回头打量起容锦来。
  眼前的人,约摸十三四岁的年纪,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小小年纪已经难掩绝色之姿,不敢想像假以时日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之颜!也难怪能让自家素来目下无尘的少主,都动了恻隐怜惜之心!
  只却不知眼前之人,是美貌与智慧并存,还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容锦没有错失,蓝楹清眸中的那抹审视之色。
  也不排斥她这样的行为,所为忠仆自然想的和做的要比一般人多的多,而她也正好想了解一下,这位蓝楹除了绝对的武力值外,可还有旁的能让她惊喜的地方!
  “容姑娘的意思呢?”蓝楹语气温柔的对容锦说道:“少主吩咐过了,让奴婢一切都听从容姑娘的意思行事。”
  客气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疏离之意!
  容锦唇角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她抬头看了蓝楹,轻声说道:“蓝姨,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回去。”
  蓝楹霍然一惊,看向容锦,“容姑娘是不相信奴婢?”
  “不是,不是。”容锦连连摇头,“蓝姨,我只是在想,我和我娘在容府十几年相安无事,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们却要买凶杀人!”
  蓝楹没有错过容锦言语之中的那个“他们”,她目光微深,看向容锦,问道:“容姑娘的意思是?”
  “袁妈妈一个下人,她可以克扣我们的月例,也可以四季衣衫将那些别人选的不要的给我们,但她没有理由买凶杀人!”
  “所以呢?”
  “我想弄清楚她们为什么要杀我娘之后,再回去!”容锦说道。
  蓝楹在心里给容锦点了个赞。忖道:不错,还有点小聪明,知道有些事不能光靠蛮力解决!
  “可是,你不回容府,怎么能找出原因呢?”蓝楹问道。
  容锦想了想,轻声说道:“我跟容府回事处齐大的妹妹齐娟儿平日有些要好,她是我大伯父的妾室秦姨娘屋里的丫鬟!”
  回事处的人?妾室的丫鬟!
  蓝楹看着容锦的目光再次变了变,女人居于深宅平日大门不出二门难迈,要想知道外面的事,除了身边能自由出入的婆子丫鬟外,便是在府外安插自已的眼线。僻如帐房,回事处,车马房……这些地方!而要想知道内宅妇人的那些弯弯道道,又有什么比在一个姨娘身边安排个人要来得便利!
  “姑娘如果要找齐大问话还好办,他是在外院办差的,但要想找那位齐娟儿,倒有些难办了!”蓝楹说道。
  “不会,秦姨娘当年因为小产伤了身子,这些年一直在吃荣养丸,娟儿每隔半旬便要去趟城里的保春堂取药丸,算起来,明日或是后日,她就要去取药。”容锦说道。
  蓝楹闻言,当即点头,说道:“行,那明日,奴婢便陪着姑娘去保春堂外候着。”
  容锦点头,对着蓝楹感激的一笑。
  尽管是夜里,浓浓密密的枝叶遮去了大片的月光,但容锦光洁的面孔仿佛一块上好的美玉,让幽暗的树林里的光线瞬间明亮了不少。
  真是漂亮!
  蓝楹忍不住暗暗赞道。
  “蓝姨,这个人怎么办呢?”容锦指了脚下的刀疤脸对蓝楹说道。
  蓝楹眉梢轻扬,指了身后的密林说道:“这么大的一片树林子,总会有那么几个坑道和山洞的,点了他的穴,再把他的手脚绑了,藏个三四天,没问题。”
  这种事,容锦自然不会置疑。
  次日,容锦和蓝楹藏在保春堂对面的小巷子里,辰时一刻,穿嫩绿衫子的娟儿出现在保春堂门口。
  “是她?”
  蓝楹见容锦眉色陡然一亮,不由轻声问道。
  容锦点头。
  蓝楹便要上前,却是被容锦一把拉住了,她轻声对蓝楹说道:“等她出来再说。”
  片刻后,娟儿手里捧了个红漆描海棠花的盒子出来,容锦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对蓝楹说道:“蓝姨,我们过去。”
  娟儿正低着头想着怎样跟苏记胭脂的掌柜的把价钱还一还,这样自已的荷包里就又能鼓起一些了,忽的便发现一截白色的裙摆拦在她跟前,她抬头,顿时便怔在了那!
  “表……”
  “跟我来!”容锦对娟儿轻声的说了一句,转身便往前走。
  娟儿不敢大意,先是目光快速的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已,这才急忙跟上了前面的容锦。
  容锦站在小巷子里,娟儿急急的走了过来,“表小姐,您没死?”
  “我娘她怎么样了?”容锦没答反问道。
  娟儿红了眼眶,轻声说道:“姑太太昨天被找回来时,就没气了。”
  虽然早就猜到结果,但听了娟儿的话,容锦还是再次心如刀割。她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娟儿,秦姨娘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昨儿出事后,大老爷立刻让人去报了官,然后又点齐了家里的家丁去把姑太太等人的尸体拉了回来。族里的几位夫人都来了,姨娘回来说,大夫人伤心的不得了,说眼看着京里就要来人接姑太太和您回去了,谁想到,却会遇上这样的横祸!”
  容锦眉头霍然一紧,盯了娟儿,失声道:“你说什么?京都要来人接我娘和我回去?”
  娟儿点头,“是的,姨娘昨儿夜里还好生替姑太太和您可惜呢!”

☆、07京都来人

  “那姨娘有没有说,为什么会突然来人接我娘和我回去呢?”容锦看了娟儿,轻声问道:“接的人是谁?什么时候到,知道吗?”
  “姨娘没说,不过我后来问了我哥,他说是候府派人来接您和姑太太,应该就是这两天到。”娟儿说道。
  容锦点了点头,对娟儿说道:“行,你回去吧,别跟人说我找你的事。”
  娟儿点头,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问道:“表小姐,您不回去吗?您不知道吧,大夫人让大小姐在姑太太跟前跪灵呢!”
  让容思荞跪灵?
  容锦嘴角便翘起一抹讥诮的冷笑,说道:“我呸,她也不怕脏了我娘轮回的路!”
  娟儿听不懂容锦说什么,蓝楹却是目光轻抬飞快的睃了一眼容锦。
  越接触,她越觉得这容姑娘可不像昨儿在少主跟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柔弱!越想,越觉得自家少主怕是叫这个小姑娘给算计了呢!
  打发了娟儿,容锦回头朝蓝楹看去。
  蓝楹回以一笑,上前,轻声问道:“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容锦想了想,说道:“蓝姨,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回去最好?”
  蓝楹看向容锦,眉梢轻挑,稍倾淡淡的说道:“自然是候府的人前脚进门,你后脚便进最好!不过……”
  不过这时机怕是很难把握呢!
  “蓝姨和我想到一块了。”容锦看向蓝楹,轻声说道:“蓝姨是担心没人递消息,我们把握不住时机吧?”
  蓝楹点头。
  “有一个最笨但是也最简单的法子!”容锦看向蓝楹说道。
  “你是说守株待兔?”
  容锦点头,“我们守在容府门外,京都来的人阵仗或许不会太大,但一定是风尘仆仆,我大伯父也一定会带人到府门外迎接。这样,他们前脚进,我自然便可以后脚跟了!”
  “不错!”蓝楹颇为赞赏的说道:“容姑娘果色秀外慧中。”
  容锦扯了扯嘴角,她自然听得出蓝楹话语之中隐隐含着的那抹嘲讽之意!
  但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要能替娘报仇,别说被人看不起,就是为天下人所弃,她也在所不惜!
  “那我们回树林里去做准备工作吧!”
  “做准备?”蓝楹不解的看向容锦。“姑娘还要准备什么?”
  容锦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说道:“自然是要让那些京都来的人看看,我娘死得多悲惨,我有多可怜!”
  蓝楹摇头,她并不赞成容锦的想法。
  将自已的得失寄托在他人的同情心上,这样的想法就如同虎口夺食,根本就失去了主动权!但是既便蓝楹不屑容锦的这种做法,她也没有质疑更不曾否定,而是按容锦的要求一一去做。
  十月里的天,太阳落山的得早,酉时才过,天便完全的暗了下来。
  燕州城内,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失去了白日的喧哗,打扫的打扫,上门板的上门板,街上的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脚步匆匆的往家赶着。靠近燕州主城府,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屋宇鳞次栉比的主城道上,忽的便响起一阵“笃笃”马踢疾奔之声。
  不多时,便看到一行八骑从城外飞驰而来,待人到了跟前,才发现,这八骑除了打头之人是一身紫色锦衣外其余七骑皆是玄衣玄裤,不等看清他们的长相,人已经如同风一样往前卷去,瞬间消失在街头,只留下漫长天的飞尘!
  清脆的马蹄声不但打破了燕州府几十年的宁静,而且让人纷纷注目,互相打听着到底了出什么事。必竟燕州城内,敢纵马疾驰的没有几人!
  容府。
  得了下人禀报的容府大老爷,容宜闻,一边吩咐下人去回禀袁氏,一边招呼着书房里的族人。
  “京都的人已经进城了,想必很快就到府门外,诸位随我出去迎迎吧。”
  簇拥在屋子里容府族人连忙站了起来,跟在容宜闻身后往外走去。
  容家人自打知道京都要派来人来容芳华和容锦母女后,一大早的不论男女老少都聚集在了现任容府当家老爷,容宜闻这一房的院子里。
  男人们陪着容宜闻等候京都来人,女眷们则去了容芳会的灵堂,随时准备着上演一出生离死别的悲情剧场!
  容府门外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蓝楹指着容府大门外,穿一身墨色净面杭绸直裰约四旬出头,举手投足间颇显文士优雅的容宜闻,问道:“这就是你大伯父?”
  容锦点头。
  蓝楹轻嗤一声,冷冷说道:“脸大嘴小,眼似桃花,鼻尖唇薄,一看就是个薄情寡义狼心狗肺之人!”
  容锦还没来得及表达对蓝楹的涛涛崇拜之意,耳边便响起一阵齐整如奔雷的马蹄声,下一刻,便看到八匹枣红骏马整齐划一的停在了容府门外。
  “咦,这个小公子长得怎么与你有些相像!”蓝楹指了八骑为首之人,对容锦说道。
  容锦抬头看去,眼前之人约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加之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富贵都雅的气质,给人一种丰神如玉的感觉!
  他是谁?
  容宜闻对上眼前少年时,也是怔了怔,他只知道京都会来人接容芳华母女,却没想到来的会是长兴候府世子,容启舒!
  “启舒见过伯父!”
  容启舒上前抱拳行礼。
  容宜闻霍然回神,连忙说道:“启舒啊,几年不见,长得越来越像你父亲了,你父亲和祖父他们都好吗?”
  “回大伯父,父亲和祖父都很好,这次来,父亲让启秦替他向您问个好。”容启舒说道。
  容宜闻听了他的话,脸上不由便绽起一抹慈爱的笑,这时候旁边有族人提醒。
  “大哥,您看是不是请了世子里面去说话?”
  “是啊,是啊!”容宜闻连忙应了,对容启舒说道:“启舒走,先进去再说。”
  容启舒点头,指了身后的那七骑随从说道:“还麻烦大伯父给让人给他们安排间屋子歇息,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京!”
  这么急?!
  容宜闻一怔,但下一刻,却是对身侧的管家田泰吩咐了下去,让他亲自招呼着容启舒带来的这几人。他则,请了容启舒往里走!
  容锦的耳力没那么好,自是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蓝楹却是一字不落的全听清了。她回头看向了容锦,轻声说道:“来的小公子叫启舒,说是明日就要赶回京都!”
  “启舒?!”容锦掩在乱发后的眸子霍然一亮,脱口说道:“我舅舅的儿子,现任的长兴候世子!来的竟然是他!”
  “怎么了?”蓝楹朝容锦看去,想了想,说道:“真要是这样,报仇的事应该毫无疑问了!”
  容锦却是在最初的震动过后,摇头,轻叹了一句,“未必!”
  蓝楹还待再问,容锦却是一拍她,说道:“走,进府!”

☆、08强势回归

  容府。
  “哐啷”一声,容启舒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他英俊白皙的脸刹那成灰的看着容宜闻。
  “伯父,您说什么?”
  容宜闻叹了口气,示意下人上前收拾容启舒脚下的碎片,一边轻声说道:“启舒,你别太激动,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其实我也……”
  容启舒打断容宜闻的话,问道:“那锦儿呢?姑母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她怎么样?她现在在哪?”
  “锦儿她……”
  “她在哪?”容启舒再次打断容宜闻的话,急声问道:“难道锦儿也随同姑母一起遭遇不幸?”
  “没有,没有,”容宜闻连连摇头,眼见容启舒脸上霍然生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神色,他只得继续说道:“锦儿她失踪了,是死是活,尚且不知!”
  容启舒前一刻才稍稍好起来的脸色,顿时又变了,变得就好似被用了几十年的甜白瓷,惨白的没有一丝生气!
  “启舒啊,你也别太难过,伯父已经派人去找了,说不定……”
  容宜闻的话还没落下,耳边忽的便响起一阵隐隐的喧哗之声,仔细的听,好似是尖利的哭声和什么东西被打砸的声音。
  他才要开口吩咐身边侍候的小厮去看看,却见外面急急的跑来了一个丫鬟,远远的就喊了起来。
  “老爷,表小姐回来了,正在砸灵堂呢,您快去看看吧。”
  不仅是容宜闻就连容启舒也瞬间变了脸色,他朝容宜闻看去,沉声说道:“哪个表小姐?胆子大到敢砸姑母的灵堂?”
  “是锦儿,”容宜闻急声说道:“我们快去看看,我这让人找了她一夜,怎的一回来就大闹灵堂了呢!”
  “锦儿……”
  容启舒顿时怔了怔,他虽然没见过这个表妹,但是祖母常会跟他说起这个表妹,在祖母的嘴里,他听到的都是容锦如何的温婉秀丽,实在没法想像,大闹灵堂的人会是这个表妹!
  “启舒,我们快去看看吧。”容宜闻不由分说便抬脚往外走。
  容启舒,连忙跟了上前。
  容府占地约有个十来亩。东边是咸若馆,中间是荣喜堂,西边是碧云院。碧云院的后门有一个小小的引外河水而成的池塘,池塘西半边有十来间屋子的小院,叫忘名轩,容芳华带着容锦便住在忘名轩朝南的一个小院里。
  容宜闻和容启舒赶到的时候,眼前的情景着着实实的吓了他二人一跳。
  才进院门,便看到丫鬟、婆子倒了一路,这些人不是满脸的血,便是抱着胳膊腿的在地上衷哀哀喊痛,见了容宜闻过来,立刻大声的告起状来。
  “大老爷,表小姐疯了,她带了个女人回来,什么话也不说,见面就让那女人把我们给打了!您快进去看看吧,表小姐喊着要让袁妈妈偿命呢……”
  容宜闻脸上神色一紧,袁妈妈是袁氏屋里的管事妈妈,容芳华是遇山匪遭了难,跟袁妈妈有什么关系?还没等容宜闻想明白,屋里响起一声凄历的喊声。
  “表小姐,您疯了,奴婢什么也没做,您这样……”
  糟糕,是袁妈妈的声音!
  容宜闻几乎是想也不想,提了脚就急急的往里走去,甚至连身边的容启舒都忘了招呼。只是,他才走几步,身后响起一道急急的声音。
  “老爷,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锦儿她……”
  容启舒回头看去。
  便看到身后急急走来一名年约三十五六岁年纪,穿一身素色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的中年妇人。正被丫鬟婆子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似是这时候才看到容启舒,妇人步子一顿,稍倾,犹豫的问道:“是启舒吧?”
  容启舒抱拳行礼,“启舒见过伯母。”
  “哎,哎!”袁氏慌忙了应了一声,目带赞赏的说道:“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越来越像你祖父了!”
  容启舒笑了笑,没有接袁氏的话。
  而这时,屋子里又响起了袁妈妈的一声惨嚎。
  袁氏身子一颤,似是这才想起,自已来的目的,急急的说道:“才听丫鬟说,锦儿带了个历害的女人回来,一回来就把下人都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启舒摇头,“伯母,我和伯父也才刚到。”
  前面的容宜闻便说道:“还问那么多干什么,还不赶紧进去看看。”
  袁氏连忙往前走去。
  因着袁氏是长辈,容启舒往边上让了让,一让过后,他才要抬头跟上,却对上一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对上容启舒的目光,也不避,反而是抿着嘴,笑吟吟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大堂哥。”
  声音清甜悦耳,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服。再细看,便发现人长得也很清丽,一张脸说不出的温柔秀气。容启舒便想起来之前父亲说,伯父膝下有一女,年纪比他略小,取名思荞与容锦相仿,想来,眼前之人便是吧?
  一行人没有时间留在原地叙话,屋里的袁妈妈发出的喊声,已经不似人声!
  屋子里,袁妈妈捂着血流如注的手,目光惊恐的看着跪在容芳华棺木前,默然烧着纸的容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是人,她是魔鬼,她一定是魔鬼。
  “姑娘,有人来了。”蓝楹提醒容锦。
  容锦扯了扯嘴角,手里的动作不停,目光淡淡的觑了眼袁妈妈,问道:“怎么,还不肯说?”
  “表小姐,您让奴婢说什么啊?”袁妈妈惨白了脸,忍着钻心的痛对容锦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奴婢跟姑太太无冤无仇的怎么就会……”
  “蓝楹换另一只手吧!”容锦打断袁妈妈的话说道。
  “是,姑娘!”
  蓝楹二话不说,上前便扯袁妈妈另一只完好的手。
  “啊……救命……救命啊……”
  袁妈妈用右边没了大拇指的手死死的护着自已的左手,她两只手都废了,这以后还怎么活啊!
  “这是怎么回事?”
  一声怒喝响起。
  袁妈妈的喊声一滞,但下一刻,却又是“啊”一声惨呼,原来就在她怔怔的那一刻,蓝楹手起刀落,削掉了她左手的大拇指!
  血像喷泉似的飙了出来,蓝楹却是轻盈的一个转身,站到了容锦身边。
  紧跟在容宜闻身后的袁氏才进屋便看到这一幕,那样血腥的场面,使得她眼一闭,就倒在了容思荞的身上。
  “娘!”思荞连忙扶住了袁氏,不忘对身侧的容启舒哀声喊道:“大堂哥,您帮我一把,我扶不住我娘!”
  容启舒上前,扶了袁氏,对容思荞说道:“扶了伯母去外边吧。”
  容思荞点头,连忙招呼了袁氏的丫鬟上前,扶了袁氏去外面透透气。
  屋子里,袁妈妈“咚”一声,人事不醒的倒在了地上。
  容启舒目光轻抬,冰冷而锐利的落在了唇角嚼了抹冷笑的容锦身上。
  这就是祖母说的那个温婉秀丽的表妹?说她心如蛇蝎还差不多吧!

☆、09姐妹相恃

  容锦对上容启舒的目光,不曾错失他眼里的那抹厌恶之色。
  轻垂眼睑,敛尽眸中情绪后,容锦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容宜闻,“大伯父,您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向伯父请教。”
  容宜闻觑了眼身侧神色莫辩的容启舒之后,才将目光看向了容锦,又看了看地上人事不醒的袁妈妈,方才皱了眉头说道:“锦儿,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一回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伤人?”
  “我也正想问一声伯父,我娘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你要让袁妈妈买凶杀人!”
  容锦的话声一落,就好似热油锅里滴了一滴水,一瞬间,炸得容宜闻找不着北,他张了嘴怔怔的看向容锦。
  而外面已经醒过神来,正不顾容思荞阻拦一脸怒气冲进来的袁氏,在听到容锦的话后,身子一僵,脚便顿在了原地,惨白的脸好似开起了染料房,变得那叫一个精彩。
  “娘,你怎么了?”扶着袁氏的容思荞,手被她娘攥得生疼,不由出声问道。
  怔着的容宜闻被这一声惊醒过来,他没有怒斥容锦的话,而是飞快的撩了一眼身侧的容启舒,眼见容启舒除了眉宇轻蹙外,并没有别的表情,莫名的便松了口气,再然后,便眉头一紧,目带历色的看着容锦。
  “锦儿,你胡说什么?你娘明明是被山匪所杀,怎么就成了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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