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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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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锦原是担心,吴氏十几年避居青檀院,这府里的人也好,外面的人也好,怕眼里只有长兴候府,却忘了自已真正的主子是谁!想不到,吴氏手里却握着他们的生死。这样一来,她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行,”容锦对吴氏说道:“祖母,您叫玳瑁进来,我跟她仔细说一说。”
吴氏扬声喊了玳瑁进来。
“老夫人,表小姐。”玳瑁上前行礼。
吴氏摆手,“表小姐有事要你去做,你仔细听她把话说清楚,把差事做好。”
“是,老夫人。”玳瑁闻言,走到容锦跟前,“表小姐请吩咐。”
容锦理了理思绪,对玳瑁说道:“你告诉吴保兴,去了云州府后,除了接大夫人进京外,让他找机会见一见我大伯父的妾室,秦姨娘,问她拿一样东西!”
话落,容锦笑盈盈的看向玳瑁。
玳瑁等了等,见容锦没别的咐吩,她轻抬眼睑,对容锦说道:“表小姐可还有别的话?”
“没了。”容锦说道。
玳瑁点头,“那奴婢把表小姐的话再说一遍,表小姐看看可有出入?”
容锦点头,于是,玳瑁将刚才容锦的吩咐重说了一遍,末了,轻声问道:“表小姐,您看是这样吗?”
“是的,”容锦打趣的问道:“玳瑁,你怎的不问我,问秦姨娘拿是什么东西?”
“表小姐不说自有表小姐的道理,奴婢不敢多嘴!”玳瑁说道。
容锦看向玳瑁的目光,便有了几分赞许之色,回头对吴氏说道:“祖母,什么时候您也替我教两个像翡翠和玳瑁这样的出来?”
吴氏摆手,示意玳瑁退下,回头,笑了说道:“你要觉得好,我把她们都给你。”
“不用,我身边有琳琅和蓝楹,够了,她们侍候您惯了,您也用着顺手,我就不横刀夺爱了!”
吴氏闻言,不由便轻笑出声,但笑容中却有着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容锦看在眼里。又陪吴氏说了几句,算着容芳菲,应该快进府了,她抬头对蓝楹说道:“蓝姨,你帮我去前面看看吧,算着时间,容芳菲也应该到了。”
蓝楹笑着点头,与吴氏告辞走了出去。
容锦等蓝楹走远了,抬头问吴氏道:“祖母,我看您刚才好似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事?”
吴氏点头,悠悠的叹了口气后,轻声说道:“锦儿,你身边的这两人必竟不是你自已的人,你有没有想过栽培些自已的人?”
听了吴氏的话,容锦半响没吱声。
她怎么没有想过?
就像吴氏说的,蓝楹、琳琅再好,必竟不是她的人。
只是,自已的人,又岂是说立就能立起来的!
“锦儿……”吴氏见容锦不语,不由凝了目光看过来,“你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容锦笑了笑,摇头道:“没有,您说的事,我也一直在想来着,只是,事情多,一时间来不及。”
吴氏不赞同的看向容锦,顿了顿,脸上绽起一抹慈爱的笑,柔声道:“要不,外祖母替你掌掌眼,把把手?”
“好啊!”容锦对上吴氏含笑的眸子,说道:“我求之不得呢!”
吴氏拍了拍容锦的手,“行,外祖母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外面响起翡翠的声音。
“老夫人,奴婢翡翠事禀报。”
“进来吧!”吴氏略提了声音说道。
翡翠推了门进来。
“怎么样,人可是接来了?”不待翡翠开口,吴氏抢先问道。
翡翠先福了一福后,才起身说道:“回老夫人的话,人接过来了。”
吴氏点头,稍倾,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夫人和候爷回了荣禧堂,一直没出来,老候爷被云姨奶奶拦在了松鹤居。”翡翠说道。
“松鹤居那边有没有我们的人?”吴氏问道。
翡翠摇头。
吴氏默了一默,稍倾,脸上绽起一抹讥诮的笑,对容锦说道:“锦儿,如果我所料不错,只怕很快便会有人来兴师问罪了!”
“来吧,”容锦呵呵一笑,对吴氏眨了眨眼,一脸促狭的说道:“老祖宗不是说嘛,兵来将当,水来土淹,管它来的是谁。”
容锦话声才落,外面便响起一阵喧哗声,不待吴氏和容锦起身,轻掩的门扇,已经被“砰”的一声,踢开了。怒容满面的容敬德站在了门外,他的身后,是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的云姨奶奶,正目光淬毒的盯着容锦和吴氏看。
“老夫人……”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跟了进来。
吴氏摆了摆手,示意小丫鬟退下。
小丫鬟心惊胆战的退了下云,容敬德背着双手,踩着重重的步子,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走到吴氏跟前,他目光阴沉的看向吴氏,顿了顿,咬牙,一字一句问道:“吴氏,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你?”
“噗嗤”一声,容锦笑出了声。
容敬德霍然回头,目光赤红的盯着容锦,“贱人,你还有脸笑!”
容锦才要开口,不想,吴氏却是慢悠悠的开了口。
“翡翠,准备笔墨纸砚,”话落,又回头对容敬德扬唇一笑,冷声道:“容敬德,吴仪贞敬候休书。”
“你……”容敬德指着吴氏,“你以为我不敢?”
回答他的却是吴氏连个眼神都欠奉的一脸不屑。
容敬德喘着粗气,恨不得用目光将吴氏千刀万刮。
看着这样的容敬德和吴氏,容锦忽然就想起一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吴氏根本就不屑于长兴候府,不管是被休还是和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成全。反到是容敬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表演着他的一场闹剧!
“老候爷!”跟在容敬德身后的云姨奶奶像死了爹娘一样,凄声喊道:“您就这样放任她们让长兴候府蒙羞吗?”
吴氏眉头一扬,目光锐利的瞪向容色狰狞的云姨奶奶,冷声道:“云釉,你说谁让长兴候府蒙羞?”
容锦这才知道,原来云姨奶奶单名一个釉字,上下打量了一眼云姨奶奶的肤如凝脂,不由暗道:还真像是一层上了釉的白瓷!
“吴仪贞,你敢说,不是你和容锦设计陷害箴儿吗?”云姨奶奶嘶声喊道:“我们箴儿是什么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是你们,就是你们狼狈为奸,是你们……”
“云釉,抓贼抓脏,拿奸拿双。”容锦打断云姨奶奶的话,森冷着脸说道:“你说是我和祖母害的越国公世子,你证据拿出来,大理寺,宗人府,我奉陪到底。若不然,就请你嘴巴放干净点,还是说,你真以为皇上御封的一品诰命,是谁想骂就能骂的?”
“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你给我闭嘴!”云姨奶奶指着容锦,怒声喝斥道:“你在我跟前,猪鼻子插蒜装什么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琳琅!”
容锦的一声断喝,打断了云姨奶奶肆无忌惮的叫骂声。
“姑娘。”琳琅笑盈盈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容锦眸子似是罩了层寒冰一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云姨奶奶,对琳琅说道:“这个老女人竟敢藐视天威,肆意羞辱皇上御封的一品郡主,给我掌嘴!”
“姑娘,掌多少?”琳琅嘿嘿笑着对容锦说道。
“贱人,你敢!”云姨奶奶色历内荏的看着容锦,一瞬间,想起了当日也是在这里,被翡翠掌嘴的事,她脚下一软,不由自主的便往容敬德身后藏,一边慌乱的说道:“老候爷,您看到了吧,当着您的面,她们都敢这样欺负婢妾,背着您,还不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容敬德目光微抬,目若寒冰的看着吴氏和容锦,默了一默后,他深吸一口气,撇开脸,沉声说道:“吴氏,我不想跟你吵,夫妻一场,我们不能相濡以沫,那就像以往一样,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吗?”
“井水不犯河水?”吴氏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讥诮着看向容敬德,“容敬德,当年我搬进青檀院,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容敬德身子猛的一僵。
云姨奶奶目光疑惑的看着好似被雷劈了一样的容敬德,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吴氏目光冷冷的看着好似被雷劈了一样的容敬德,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字字有力的说道:“当年,我求去不成,无奈避居青檀院,我可曾告诉你,我出青檀院之日,便是你长兴候府鸡犬不宁之日?我可曾说过,你若不让我走,迟早有一日,我定叫你悔不当初?”
“你承认了,你终于肯承认了!”云姨奶奶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吴氏的话,喜不自胜的对容敬德说道:“老候爷,您听到了没有?她承认了,她承认箴儿的事是她存心陷害……”
“是又如何?”吴氏打断云姨奶奶的话,目光讥诮的看着云姨奶奶,“我不像你,敢做不敢当!你当年既然敢害我的华儿,就该知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我之间就是不死不休!”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害容芳华,是她自已失德败行,是她水性扬花,是她……”
“啪!”
一记狠历的掌声打断云姨奶奶如同疯癫的嘶喊。
容锦抽出袖笼里的帕子,拭了拭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闷痛的手,目光抗鄙夷的看向捂了脸,一副不敢置信的云姨奶奶。
“你还真是属狗的,记吃不记打啊!”
“你……你,凭什么打我!”
云姨奶奶捂着好似被火烧的脸,恨恨的瞪着容锦。
“凭什么?”容锦吃吃笑道:“凭,我是一品的郡主,而你却只是个帮人暖床的贱婢!”
“你……”云姨奶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末了,她牙一咬,嘶吼道:“贱人,我跟你拼了!”
话落,如同疯子一样,不顾一切的朝容锦扑了过去。
“姑娘!”
琳琅拾脚便要上前。
容锦对琳琅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琳琅步子一顿,站在了原处。
这一顿的功夫,云姨奶奶已经扑到了跟前,容锦脚一抬,对准云姨奶奶便是狠狠一脚踢了出去,眼见得这一脚就算不把云姨奶奶踢死,也能把她踢残。蓦的便从门外风一般卷进了一抹人影,人影抢在容锦的脚踢在云姨奶奶之前,将云姨奶奶拦腰抱了,一个瞬间,便退到了门槛外。
四下里蓦然一静。
一旁闲闲看戏的琳琅,霍然一震,目光如炬的看着站在门槛外的一行人。
一身大红绣牡丹花裙装的容芳菲神色淡漠的站在门外,双目利刃般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末了,回头对身后,作妇人妆扮出手救下云姨奶奶,约三旬出头,穿一身青色衣裳的中年妇人说道。
“瑛姑,扶了姨娘下去,请大夫给姨娘看看,可曾伤到哪里。”
“是,夫人。”
被称为瑛姑的中年妇人,对云姨奶奶说道:“老夫人,奴婢送您回梨香院。”
“我不走,不走……”云姨奶奶推开瑛姑伸过来的手,指了容锦对容芳菲嘶声喊道:“菲儿,是她们,是她们合伙陷害箴儿的……”
“姨娘。”
容芳菲拧了眉头,目光冷冷的撩了眼歇斯底里的云姨奶奶,乱喊乱叫的云姨奶奶猛的便静了下来。由着瑛姑扶着她,将她送了出去。
容锦见此,不由便扬了扬眉梢。
“女儿,见过母亲。”
容芳菲走到吴氏跟前,屈膝行礼。
吴氏淡淡的撩了眼容芳菲,稍倾,轻嗤一声,冷声道:“越国公夫人,你认错人了,我这一生只得容芳华一女,她没有姐妹,请你自重。”
容芳菲默了一默,站起身,下颌微抬,对上吴氏冰冷淡漠的神色,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皮笑肉不笑,幽幽的说道:“老夫人,您该知道,只要您一日还是长兴候老夫人,我这一声‘母亲’,不管您愿还是不愿,您都得当着!”
“呵!”吴氏嗤笑,目光微挑,对上容芳菲没有温度的眸子,字字讥诮的说道:“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你这没脸没皮的本事,果真是像极了你娘!”
容芳菲眸子微迷,便在容锦以为她会控制不住发作时,不想,容芳菲却是步子轻移,几步走到了一侧正垂了眸子,神色变幻不定的容敬德身边。
“父亲,我想单独跟母亲说几句话,可以吗?”
容敬德霍然抬头,看向神色温婉目光如暖阳朝他看来的容芳菲。
容芳菲见容敬德看来,嘴角微翘,脸上便有了一抹温煦的笑,她上前,抬手扶住了容敬德垂在身侧僵硬的手,柔声说道:“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容敬德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容芳菲扶着她的那只胳膊,目光慈祥的问道:“真的不要我留下?”
“不用。”容芳菲略略沉吟后,轻声说道:“您也知道的,母亲不喜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但这些年,我不还是好好的。”
容敬德闻言,脸上绽起一抹苦笑,略略用力握了握容芳菲的手,语带晦涩的说道:“好,我知道了。”话落,他抬头看了眼冷硬的如同石头雕刻而成的吴氏,默了一默后,沉声道:“吴氏,不要逼我,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年,我诸般容忍,不过都是看在州儿和舒儿的面子上!我不想……”
“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是我让翡翠侍候你笔墨,还是你自已找人?”吴氏打断容敬务的话,问道。
容敬德便被吴氏噎得说不出话。
他又是气又是恨的瞪了眼吴氏,转身便要走,走到一半,却又忽然步子一顿,回头对身后的容芳菲说道:“菲儿,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喊一声,我就会进来。”
“我知道了,爹爹。”容芳菲柔声应道。
容敬德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走了出去。
一待容敬德出了屋子,容芳菲当即便将脸上的温婉尽数敛下,目光幽冷的看向容锦,稍倾,唇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们又见面了!”
容锦点头,“没错,我们又见面了,相信,我们以后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多的。”
“这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容芳菲说道。
“不,你错了。”容锦目光含笑的看着容芳菲,“对你来说,这可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对我来,这却是一件有趣的事,既然有趣,多少总会有点愉快的,你说是不是?”
哼!
容芳菲轻哼一声,撇嘴道:“牙尖嘴利。”
容锦笑了笑,对容芳菲的话不予置评。
见容锦不接话,只是似笑非笑的冷眼睨着她看,容芳菲拧眉头,目光一转,落在吴氏身上,她深吸了口气,想了想,上前一步,目光不避不让人迎着吴氏,缓缓说道。
“老夫人,你不喜欢我,讨厌我,恨我,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大人间的恩怨带到孩子的身上?箴儿,他有什么过错,你要这样待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大不了,我让箴儿收了她做姨娘。丢脸的,是长兴候府,你莫忘了,现如今的长兴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锦儿,”吴氏看也没看容芳菲一眼,喊了站在身侧的容锦上前,指了容芳菲说道:“祖母看着这张脸实在讨厌的很,讨厌的恨不能把昨天夜里的饭都吐出来。你孝顺下祖母,替我打发了她吧!”
“是,祖母。”容锦乖巧一笑,对一边强忍着笑的翡翠说道:“翡翠,你扶了祖母下去歇歇,回头没事了,我再让人来寻你。”
“是,表小姐。”
翡翠上前,扶了吴氏往后院退去。
“老夫人!”
容芳菲上前一步,俗要上前拦吴氏的路,却是被容锦往前一站,拦在了她和吴氏之间。
容芳菲瞪了容锦一眼,对着吴氏的背影,大声喊道:“你不想看到我,我又何偿想看到你,既然两看相厌,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已,也放过我,一再的逼我上府?”
“当真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容锦冷冷一笑,目光霍然一利,直直的看向容芳菲,“容芳菲,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样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你想怎样?”容芳菲咬牙问道。
“蠢,真是蠢。”容锦摇头,“我都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自已做过什么,你知道,竟然还来问我想怎么样!你这么蠢,越国公他知道吗?”
“容锦!”容芳菲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容锦身上挪开,半响,沉声道:“我不想跟你逞口舌之快,我要见容思荞。”
☆、67做不做妾
“容锦!”容芳菲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容锦身上挪开,半响,沉声道:“我不想跟你逞口舌之快,我要见容思荞。”
“可以。”容锦想也不想的说道。
她这般干脆,到是让容芳菲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容锦唇角噙了抹似笑非笑,任由容芳菲上下打量,容芳菲打得的什么主意,她不敢说全然有数,但却猜得八九不离十。
容芳菲默了一默,沉声道:“我要单独见她。”
“噗嗤”一声,容锦失笑,她好似看笑话一样看着容芳菲,摇头道:“越国公夫人,你蠢没关系,但能不能别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来卖弄你的蠢?我对跟蠢货打交道,真心没兴趣,那会降底我的智商的!”
容锦为什么要在第一时间,便让吴氏将容思荞看管起来,为的不就是怕容芳菲来个杀人灭口?现在容芳菲还提出要单独见容思荞,真不知道,是她自已太蠢还是在她的眼里,容锦太蠢!
不过,不管容芳菲怎么想,对容锦来说,送上门来找骂的,不骂白不骂。而容芳菲何曾这般被人当面羞辱过?顿时,一张俏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精彩至极!
“大胆!”
一声怒喝陡然响起。
容锦听着这娇嫩的喝斥声,不由怔了怔,等看清是容芳菲带来的四婢中的一穿青绿衣裳的婢女后,她唇角翘起一抹讥讽,目光上下打量了那长得甚是清秀的婢女几眼。
“大胆?”容锦嗤笑着看向这婢女,“不错,你还真是大胆,主子们在说话,你一个做奴才的插什么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是说,这就是越国公府的家风?”
“你……”
青衣婢女又是怒又是恨的瞪着容锦。
容锦目光淡淡的掠过她,扫了扫她身侧另外三婢几眼,这么一看,心里到有几分了然了。四婢中,就这青衣小婢姿色颇为上乘,眉目间依稀着有妇人的风韵,如果她没猜错,想来,这青衣小婢,应该是容芳菲用来拢络越国公王苏的通房丫鬟。
容芳菲抬头,淡淡的扫了眼青衣婢女,虽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却是让青衣小婢瑟瑟一抖,三分窘然七分惶惶的低了头,再不敢多言一句。
容锦将主仆二人的对阵看在眼里,撇了撇嘴角,淡淡笑着看向容芳菲。
容芳菲收了目光,抬头看向容锦,冷了脸道:“容锦,你虽是一品的郡主,可你也别忘了,我同样是一品诰命的国公夫人,言语之间还请你放尊重点,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替你去的娘多想想,别让人说她教女无方,堂堂候府千金却是教了个小泼妇出来!”
“若是家教都似越国公府这般,我想,我娘她到是宁愿我做个小泼妇,也比某些人面兽心尽做些畜生行径的强!”容锦笑吟吟的说道:“不过,想来,越国公夫人肯定不是这般认为的,对不对?”
容芳菲定定的看着笑容温婉,如一泓清水似的眸子含嘲带讽看着她的容锦,好半响,撇了撇嘴角,冷声问道:“容思荞在哪?”
容锦耸了耸肩,回头对身后的琳琅说道:“你去跟祖母说一声,越国公夫人想慰问下大小姐,请翡翠姑娘来带个路。”
“是,姑娘。”
琳琅转身往内室走去,不多时,翡翠跟着琳琅走了出来。
“表小姐。”琳琅上前行礼。
容锦摆手示意翡翠免礼,下颌对容芳菲的方向抬了抬,说道:“越国公夫人要见大小姐,你给我们带个路吧。”
翡翠屈膝福了一福,应了声“是”便在前面领路。
青檀院建在长兴候府的正南方,地势略高。离了花厅,后院是一片树林,其间有几棵成人腰身粗的香樟树,树干虬结,泛着淡淡香味的绿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穿过小树林,入眼的是山石嶙峋的假山,假山上有一座古朴苍劲的凉亭。容锦知道,站在凉亭里,能清楚的看到长兴候府一片屋脊连绵的庭院。
一行人跟在翡翠的身后,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便看到一处五阔的敞间,黑漆柱子,窗户用上等的绫纱糊着。
翡翠带着她们上了敞间的庑廊,朝右边的抄手游廊走去。
又走了约有个半刻钟的样子,翡翠停在了一处芭蕉树掩映的小院前,回头对身后的容锦说道:“表小姐,到了。”
容锦点了点头,示意翡翠上前开门。
不想翡翠才拾脚上前,门却在这时,被从里面打开,一抹身影惊叫着跌跌倒倒的跑了出来,嘴里大声的喊着。
“小姐饶命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打死你个小蹄子,你当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一行人由脚下步子一顿,齐齐抬头看去。
而正从屋里撕打着出来的容思荞,似乎也没想到,一瞬间会出现这么多人。她怔怔的看着门外容锦等人,等看清容锦身后一身大红的容芳菲后,眼睛下方的肌肉剧烈一抽,眼一闭“砰”的倒头就栽了下去。
“小姐,”被容思荞打得鼻青脸肿的芸芷连忙上前一把托住了栽倒下去的容思荞,嘴里一迭声的喊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快醒醒。”
“绿琦,你去看看。”容芳菲回头对身后婢女吩咐道。
下一刻,容锦便看到四婢中一鹅蛋脸,肤色白皙,相貌却是平常的青衣小婢走了出来,眼见得这被唤作绿琦的婢女便要上前查看容思荞,容锦唇角绽起一抹冷笑,开口说道。
“不劳越国公夫人,”话落,回头对身侧的琳琅说道:“你去看看。”
琳琅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皮笑肉不笑,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到了芸芷跟前,抬脚踢了踢了正嘶声嚷着的芸芷,没好气的说道:“让让,她还没死呢,你想嚎丧还没到时间。”
芸芷凄惨的哭声顿时便僵在那,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伸长了脖子,像只噎食的鹅一般,瞪着琳琅。
琳琅却是不管她,低身查看了一番容思荞,稍倾,抬头对容锦说道:“姑娘,没什么大碍,许是大小姐因为见了未来婆婆,一时太过惊喜,激动的晕了。”
容锦笑了笑,“把人弄醒吧,这样也太失礼了。”
琳琅嘿嘿一笑,伸手便在容思荞大腿内侧狠狠的拧了一把。
“唔……”
容思荞悠悠醒转,等抬头对上围了一圈的人后,脸上已经说不清楚是什么神情了。
“芸芷扶了你家小姐起来,越国公夫人有话要跟她说。”容锦对同样怔忡的芸芷吩咐道。
容思荞垂了眸子,任由芸芷将她扶了起来。
容锦则回头对身后神色难辩的容芳菲说道:“越国公夫人,是在这说,还是进去说?”
容芳菲抬头目光冷冷的看了眼容锦,稍倾,缓缓拾步走至脸上了似开染房的容思荞跟前,抿了抿嘴,一字一句道:“荞儿,抬起头,看着姑母。”
容思荞身子一颤,默了一默,她缓缓抬头,似悲似泣的看着容芳菲,哽了嗓子才要开口,容芳菲却是抢在她开口前,开口说道。
“荞儿,我让箴儿纳了你可好?”
容思荞脸上的悲泣一僵,目光如针的看着容芳菲,“姑母……”
“你听我说。”容芳菲打断容思荞的话,“箴儿的婚事姑母做不了主,他是未来的越国公,他是不可能娶你为妻的,但若是你愿意,我可以让箴儿纳了你为妾,你放心,有我在,没谁欺负得了你去。”
容思荞僵硬着身子,目光怔忡的看着神色淡淡,就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的容芳菲。做妾?她凭什么要给王箴做妾?是王箴欺负了她,就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迎她进门!不,她不要做妾!她宁愿死,她也不要给人做妾!
良久。
容思荞一字一句开口,“姑母,叔祖父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容芳菲淡漠的脸上神色不由便僵了僵。
但只是须臾,她便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她看着容思荞,轻声说道:“你叔祖父那,你别管,你只说,你愿不愿意?”
容思荞才要说“不愿意”,但目光却在一瞬间对上了容芳菲阴鸷的眼,她在那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意,到了嘴边的话蓦的便僵在了那。
如果她不同意给王箴做妾,是不是便只有死路一条?
容芳菲漆黑的眸子里绽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果然,大家都是聪明人!
“荞儿,你想清楚了。”她不忘醇醇诱导容思荞,“人心不足蛇吞象,可这蛇吞象的最终是什么结果,你知道吗?”
“我……”
容思荞犹疑的看着容芳菲。
容芳菲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她在警告容思荞,警告她,别妄想不属于她的,不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给她吃!
“荞儿,我是你姑母,我不会害你!”容芳菲看到了容思荞眼里的松动,不遗余力的诱哄着。
眼见得容思荞便要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是蓦然响起。
“咦,这婚姻大事,难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容思荞猛的回头看向容锦。
容锦抢在容思荞发难前,笑盈盈的看向容思荞,“容思荞,你可别忘了自已的身份,长兴候府嫡出的大小姐,给人做妾,怕是你愿意,老候爷,候爷,候夫人都不会同意吧?”
容思荞闻言,灰暗的眸子霍然一亮。
☆、68逐个击破
容芳菲没有想到容锦一句话,便使得她所有的威逼利诱转眼成空。她不由脸色大变,霍然抬头朝容锦看去。
箴儿虽然爱胡闹,但绝不至于跑到长兴候府来荒唐,更别说这人还是长兴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只怪自已这些日子心思都放在了苏钰彤那个贱人身上,以至于让容锦这个小贱人在箴儿身上钻了空子。
才得了信,她就已经拿定主意,要么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弄死容思荞。要么就是让容思荞给王箴做姨娘!
可谁知道,吴氏会在第一时间把容思荞安置进了青檀院。
要在长兴候府弄死个人,原不是什么难事,但青檀院却是个变数!这十几年,吴氏虽不再主持中馈,但青檀院却是她的地盘。要动青檀院,无异于虎口拔牙。
既然不能弄死容思荞,那就退而求其次,让王箴纳了容思荞便是,可……容芳菲的目光阴阴沉沉的落在笑盈盈朝她看来的容锦身上。
小贱人,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能让你娘身败名裂至死都背负一世污名,还怕了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不成!
容芳菲深吸了口气,重新看向低了头只顾嘤嘤哭泣的容思荞,柔声说道:“荞儿,姑母的话,你再好好想想,事情已然如此,我们总要找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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