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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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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只要她上前阻止还来得及,只是……芸芷犹疑的看着眼前已经滚倒在紫藤花架下的容思荞和王箴。
  “傻丫头,你还不快走。”
  耳边再次响起细细的声音。
  芸芷慌恐的抬头四下张望,偌大的花园,除了绿树红花,除了那正喘息着像野兽一样撕扯的小姐和世子,除了怔怔如木头的自已,哪里还有人?
  “快走,再不走,我就让你也陪那小王八蛋好好玩玩!”
  声音再起。
  芸芷吓得惊叫一声,慌不择路的转身便跑。
  身后再次响起银玲似的一阵笑声,笑声清脆悦耳其实很动听,但听在芸芷耳朵里却似历鬼索命一般,脑袋一懵,脚下一软,“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
  “呜……”
  芸芷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
  她只是一个奴婢,她的生死都掌握在小姐手里,出了这样的事,小姐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因为惊惧,芸芷的哭声渐渐的便由小变大,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芸芷,你怎么了?怎么在这哭成这样?你家小姐呢?”
  头顶忽然便响起一道诧异的声音。
  声音明明温婉柔约,可是听在芸芷耳朵里,却好似平地一声闷雷,将她震得半响出不了声。就连哭都忘了!
  她抬头怔怔的看着头顶,正含笑垂眸,如明珠生晕一般朝她看来的容锦。
  “锦,锦小姐……”
  容锦笑吟吟的看着脸如白纸,苍白赢弱的如同被雨水打过的花朵的芸芷,柔声说道:“芸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哭呢?”话落,抬头向四处张望了一番后,一泓秋水似的眸子,重新落在芸芷身上,“你家小姐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芸芷摇头,为什么会在这遇上锦小姐?
  刚才的那道人影,那个声音……芸芷惊惶如小鹿的眸子,掠过容锦,看向容锦身侧眉目温和的蓝楹以及正噙了抹似笑非笑朝她看来的琳琅身上。
  “哎,我家姑娘问你话呢,你又不是哑吧,怎么不回话?”琳琅突然就沉了脸,对着怔忡的芸芷便是一历喝。
  “我……”
  芸芷眼前一黑,便要一头昏死过去。
  但就在她眼睛翻起时,一道凌历的劲风突然就拍在了她的后心上,突然而至的痛疼,使得她“啊”一声痛呼,顿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还不待她细思对策,一道略显苍老但却溢满慈爱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锦儿,你这懒丫头,不是说好了,把这候府的花园都逛上一圈吗,这才走了十分之一都不到,你就偷懒了!”
  芸芷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但她却知道,这候府上下,除了青檀院的老候爷夫人,没有谁会用这样亲昵的语气同容锦说话。
  而果然,下一刻,穿一身驼色镶领秋香色底子五彩菊花纹样缎面对襟褙子的吴氏,扶着翡翠的手自小径处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芸芷不认识吴氏,但吴氏也曾是一品的诰命夫人,周身的雍容气派并不是寻常人可比的,是故,她只是一现身,惯会揣度人的芸芷便猜到了她的身份。猜到吴氏的身份,芸芷便觉得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窑,让她冷得上下牙齿只打颤。
  容锦回头迎着吴氏,笑吟吟的上前,伸手扶了她,“祖母,您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哪里躲懒了,我只是遇上芸芷了,跟她说了几句话罢了。”
  “芸芷?”吴氏疑惑的看着容锦,“芸芷是谁?”
  “芸芷啊!”容锦笑着瞥了眼瘫在地上,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芸芷,说道:“芸芷就是燕州大舅舅的掌上明珠,容思荞的大丫鬟啊,外祖母,容思荞,您知道吗?”
  “噢,是她啊!”吴氏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嗔笑着瞪了眼容锦,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祖母还抱过她呢,那个时候,她好像才几个月大,小猫一样大……”话声一顿,拧了眉头说道:“说起来,荞丫头是和你一起回京的,我还一直没见过她呢,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了。”话落,指了芸芷说道:“去,把你家小姐请了来,就说我要见她!”
  芸芷这个时候,真恨不得眼前有个洞,让她好躲进去。
  只是,眼前不有洞,眼前只有两个等着她自动往套里钻的人!
  “回,回老夫人话……我,我家……小姐,小姐她……”芸芷吐吐吞吞,顾左右而言它,黄豆般大的汗珠流了一脸,到得最好,已经是滴滴哒哒的直往下掉。
  “芸芷,外祖母她老人家难得出来一趟,你还不快去请了你家小姐来!”容锦看着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芸芷说道。
  芸芷的身子抖得就像是风中的落叶般,上下牙齿“咔嚓,咔嚓”的响着,愣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到得最后,直接眼前一黑,“咚”一声,对着容锦等人裁了下去。
  倒下前,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几句话。
  “哎,这是怎么了,我就是说要见见荞丫头,不愿见,也不至就晕了吧?”
  “快,快,快让人去请大夫,之前就看到她一个人在这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人去她家小姐那问问,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凌乱的步子声。
  芸芷不知道等待自已的会是什么,但眼下,她却是可以放心的晕了。
  ……
  “啊!”
  撒裂的痛使得容思荞整个人如同虾子般弓了起来,但她身上的人却犹不肯放手,如同野兽般攻城掠池,似是要将她剥拆入腹。
  “痛,痛,好痛!”
  容思荞哭喊着,试图推开形似疯癫的王箴,王箴却是根本不容她的拒绝,双手犹如铁掌一般勒着她的腰身。
  “放开我,放开我……”
  寂静的园子里,响起容思荞哀求的哭声。
  “哭什么呢,美人儿,这是世上最美妙的事儿,很快你就会舍不得,哭着喊着,让爷好好疼你了……”
  头顶响起王箴带着粗喘的声音,以及下流的话语声。
  容思荞只觉得自已被一分为二劈成了两半,一半是疼痛难抑想要挣脱的自已,另一半是好似疯魔般,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更多的另一个自已。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她不知道!
  头顶是湛蓝的天,耳旁有徐徐的风,鼻端……鼻端有一股奇异的,好似栗子的花味道。她如同荡秋千一般,被推得高高的,重重的落下,然后又被推高,再次落下,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在她渐感疲惫,无力挣扎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惊叫。
  “啊……你们在干什么!”
  而与此同时,她似乎感觉到重愈千斤的胸口霍然一轻,耳边只剩一声悠悠长长的吁气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步子声。
  她不想管,她好累,她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
  容思荞是这样想,她也这样做了。
  只是,她眼睛才闭上,下一刻,头顶却是响起一声雷霆般的怒喝声。
  “畜生,你们干的好事!”
  才起的睡意,因这一声怒喝去了一半,接下来的一半,却是因为头皮上传来的一阵巨痛。
  “啊!”
  容思荞惊叫着睁开眼,对上了一群面色各异的人。
  这些人。
  有脸色铁青黑如锅底的老长兴候,容敬德,有惊诧莫名难掩怒意的长兴候容宜州,有一脸嫌恶看她如同看世上最肮脏东西的长兴候夫人唐氏,还有……还有唇角噙了抹似笑非笑的容锦,而容锦的身侧站着的那个年约五旬,满头白发,眼如寒冰一身贵气的老夫人是谁?
  “啧啧!”
  两声轻叹,打破满园的寂静。
  容思荞霍然回神,这是哪里,她怎么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道人影突然从人群里直直的向她扑了过来。
  “贱人,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好好的哥儿,就这样被你给糟蹋了!”
  与此,一道略显凌历的声音抢在人影扑到容思荞之前,开了口。
  “翡翠,把云姨奶奶给我拉开,别让她伤了大小姐。”
  容思荞便看到一抹青绿色的身影,几步就挡住了离她只有一步之遥,鲜红的涂着丹蔻的尖利指甲已经抓向她脸的的云姨奶奶。
  “叔祖母,我……”
  容思荞怔怔的看着狰狞疯狂虽然被翡翠制住,但却仍旧挣扎着试图在她脸上留下些纪念的云姨奶奶。
  “叔祖母?”
  冷凛的女声再起。
  吴氏回头朝脸色铁青的容敬德看去,嗤笑道:“十几年不出青檀院,我到是不知道老候爷什么时候扶妾为妻了!”
  被眼前一幕气得已经说不出话的容敬德乍然听到吴氏这似嘲似讥的话,猛的便抬头,目光狠历的朝吴氏看去,但在对上吴氏那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后,却是目光一颤,不由自主的撇开了眼。
  而这个时候,容思荞和另一个当事人终于醒过神来,明白了究竟在自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啊……”
  容思荞捂着脸,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呼,眼前一黑,直挺挺的裁在了地上。
  另一个当事人,王箴眼见得容思荞就那样衣裳不整的倒在地上后,先是愣了愣,续而却是撇了撇嘴,几不可闻的道了声,“切,装模作样”。
  “小姐!”
  被“救”醒过来的芸芷从人群后走了出来,扑到容思荞身前,一边胡乱的扯着散落一地的衣裳替昏迷过去的容思荞遮掩,一边抬头凄凄惨惨的对容敬德说道。
  “老候爷,您可要为我们家小姐做主啊!”
  “我呸!”
  翡翠手里的云姨奶奶听到芸芷的话,一蹦三尺高,怒声骂道:“不要脸的小娼妇,你让老候爷替谁做主呢?谁不知道,是这个没脸没皮的狐狸精勾搭我们箴儿,故意设下的套!我告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嫁进越国公府,做你的美梦去吧……”
  云姨奶奶尖利的骂声响砌上空。
  芸芷抱着容思荞不敢还嘴,低声抽泣起来,边哭边说道:“云姨奶奶,您这么能这样说,我家小姐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这样的人,能光天化日的跟爷们胡混,我呸……”云姨奶奶这个时候活吃了容思荞的心都有了。
  “外祖母,”王箴不耐的挑了眉头,对跳手跳脚的云姨奶奶说道:“说这么多干什么,大不了,抬回家给她做个姨娘便是!”
  王箴的话声才落,“噗嗤”一声,一道轻笑声响起。
  他怔了怔,不由便抬头看去。
  这一抬头,目光顿时便直了:“锦表姐,你,你笑得好好看!”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说容锦笑得好笑!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落在了王箴的身上。
  特别是容敬德,他看着这个他打小给予不亚于容启舒爱的外孙,耳边响起王箴那句打容思荞抬回去做姨娘的话。一瞬间,只觉得心里好似打翻了个五味瓶,什么滋味都不有,不待她好好品尝这滋味,容锦开口了。
  “世子,你打算纳容思荞为妾吗?你要知道,她可是容家嫡出的大小姐,容家嫡出的大小姐与人为妾,你这是把长兴候府的脸当屁股打吗?”
  容锦的话无亚于一把刀,直直的戳在了除吴氏之外,长兴候府一干人的心上。
  是啊,容思荞就算不是长兴候所出,但她却是嫡枝嫡出的大小姐,若是让她嫁进越国公府为妾,长兴候府在京都以后都别想抬头做人!若是如此,容启舒他还能说门怎样的亲事?
  在所有人还没开口时,唐氏突然就开口了。
  “唐妈妈,你亲自去趟越国公府,请了越国公和越国公夫人走一趟,就说我有事要与他们商议!”
  听了唐氏的话,容锦不动声色的与吴氏交换了个眼色,唇角翘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舅母!”王箴一听要请他爹来,顿时不敢大意,他胡乱的将身上的袍子系了系,几步窜到唐氏跟前,大声道:“您为何要请我爹和娘来,我是被陷害的,是有人……是……”他突然间话声一顿,眉眼间闪过一抹恍然大悟,转身指着容锦,大声道:“是你,是你陷害我和荞表姐的!”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如利箭般落在了容锦的身上。
  其间,有了然,有惊诧,有痛恨,有……容锦一一迎过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拧了眉头,似恨非恨,似喜非喜的王箴身上。
  “世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样凭白无故的诬陷我,合适吗?”
  “是你,就是你!”王箴愤愤上前,指了容锦说道:“明明是你让丫鬟捎信给我,说有事要跟我商量,约了我来紫藤花架下。我来了,可谁知道来的却是荞表姐,还……”
  “荒唐!”不等容锦开口,吴氏一声怒斥,上前一步拦在了容锦跟前,目光如淬毒的刀一般,瞪着王箴,“你自已做下的荒唐事还要带累我的锦儿吗?你毁了一个容思荞不够,还要再毁一个容锦吗?你当真以为长兴候府无人,任由你越国公府欺凌?”
  话落,不等王箴开口,她历声喝道:“来人,派人送信微州李府,请李家派个能主事的人来。”
  微州李府,是老越国公夫人李青瑶的娘家,李青瑶之父是先帝在位时的第一任内阁首辅,也是现任越国公王苏的外家。
  吴氏要让人送信给李家,其用意不言而喻,这是要李家来主持个公道了!
  王箴脸色一白,他六岁前老越国公夫人还在世,那是个严谨律己到几近苛刻的人。可想而知李家又会是什么样!万一李家逼着他娶容思荞为妻呢?不,不可以,他要娶的人是月表妹,辰王府的小郡主,那才是足够匹配他身份的妻子人选!
  “你们欺负人,我没有做,是容锦,是她陷害我的……”情急之下,王箴不管不顾的大喊出声,“你是你们长兴候府想要巴结我们越国公府,故意陷害我,我不服,我要告诉我娘……叔祖母,您说话啊,您救救箴儿……”
  云姨奶奶看着像个疯子一样乱喊乱叫的王箴,一时,又是痛,又是恨,她目光如刀的看向容锦,咬牙骂道:“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的箴儿。容芳华那个婊(和谐)子,怎么就没死,生下你这么个祸害……”
  “啪!”
  云姨奶奶脸上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那一耳光,打得她半边头发都散了下来。她却犹自不解,而是恨恨的抬头对上正拿了帕子慢悠悠拭着手的吴氏。
  “吴仪贞,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只是她的喊声还没喊完,吴氏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抡在了她的脸。
  瞬间,云姨奶奶两边的脸上隆起了粗粗的五个手指印。
  “吴……”
  随着云姨奶奶张嘴,一股血沫喷了出来,吴氏嫌弃的往后退了半步。
  她不去理会云姨奶奶近乎疯狂的目光,而是直截了当的对上如同僵化的容敬德,一字一句道:“容敬德,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当年,你说长兴候府因华儿蒙羞,你将她逐出除族驱离,今天便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维护长兴候府的名声的!”
  话落,再也不看众人一眼,而是回头对容锦说道:“锦儿,我们走,再呆下去,我怕我会恶心得吃不下饭!”
  “是,外祖母!”
  容锦笑吟吟的上前,扶了吴氏,转身便往青檀院的方向走。
  在与容敬德擦身而过的瞬间,容敬德开口了。
  “是不是你做的?”
  容锦步子一顿,抬头看向容敬德,秋水似的眸子里绽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老候爷说什么,请恕我听不懂!”
  “你……”容敬德瞪着容锦,好半响闭了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只恨,我当年为什么没有一根绳子亲手勒死她!”
  虽然他没说这个“她”是谁,但在场的人谁都明白,他指的是谁。
  容锦手里的吴氏身子一僵,便要转身对上容敬德,但却被容锦略略用力一按,给阻止了。然后,容锦松开扶着吴氏的手,转身走到容敬德跟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容敬德后,唇角挑了抹笑,缓缓开口说道。
  “那你现在可算是有机会了。”话落,容锦指了身后如丧考妣的王箴,又指了指地上不知道醒了没醒的容思荞问道:“要不要,我借你根绳子?我娘若是该死,他们不该死吗?来,老候爷,拿出你的手段来,让我看看,你的雄才伟略!”
  容锦身侧的蓝楹和琳琅听着她这讥诮的话,再也忍不住,齐齐“噗嗤、噗嗤”的笑出了声。
  ------题外话------
  开虐了,下一个会是谁?

☆、66正面迎敌

  “你们都下去吧。”
  回到青檀院的吴氏对屋里侍候的翡翠和玳瑁挥了挥手,翡翠和玳瑁立刻停了下手里的活福了个礼,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容锦放了手里热气腾腾茶香绕鼻的茶盏,抬头笑盈盈的看着吴氏,等着吴氏问话。恰巧吴氏也正抬眼朝她看来,四目相对,吴氏先是一怔,之后不由自主的便失笑。
  “说吧,你都干了什么?”
  容锦对上吴氏慈祥中带着些许解恨的笑脸,不由便眉眼轻绽,笑容灿烂的说道:“我没做什么啊,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吴氏听到她那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脸上的笑不由便僵了僵,但只一瞬,她便又压下了那抹伤感的情绪,轻声说道:“是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容锦知道吴氏是因为她这句话,想起了当日蒙羞受难的容芳华,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看了目有悲愤的吴氏说道:“祖母,我说过我娘的仇,我会报,你且看着吧,这还只是开始。”
  吴氏点头,她压下心头那焚心噬骨的痛,目光坚定的看着容锦,一字一句道:“锦儿,你记得,以后有用得上外祖母的,你只需像今天一样,让人来说一声便可。只要能替你娘报仇还她清白,就是这条命,外祖母都可以不要的!”
  容锦的目光落在吴氏那如雪的白发上,眼前一闪而过云姨奶奶虽染风霜但却美艳无伦的脸,吴氏的年纪并不比云姨奶奶大几岁,但两人如今却是天差地别的差距,因为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我会的,外祖母。”容锦笑着说道。
  三天前,御林军撤走,容锦便安排下了今天的这一局。
  不错,是她约了对她存有不轨之心的王箴在后花园见面,又让琳琅易容冒充府里的丫鬟约了容思荞上演了这一出的李代桃疆之计。更是她让琳琅在对容思荞和王箴用了药,并且安排了吴氏闲逛后花园,当场捉奸,惊动了整个候府!
  他们不是口口声声说容芳华失德败行吗?她到要看看,同样的事情再上演一遍,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容锦持着容色激动的吴氏,她不想说一些安慰吴氏的话,她心知,对一个满心仇恨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让她不顾一切的复仇更能安慰她!
  吴氏目光慈详的落在神色淡淡的容锦身上,默了一默后,她轻声说道:“锦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就看容芳菲怎么出招了!”容锦眉梢微扬,目带讥讽的道:“不过不论她怎么做,游戏要怎么玩,这都得我说了算,她愿不愿意,都得配合着来。”
  言语间是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势在必得。
  吴氏一瞬间湿了眼眶。
  她握了容锦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的握着容锦的手。
  她是一个母亲,她才是那个应该挥剑斩魔的人,可是,眼下,这一切都落在了年幼的容锦身上。是她没用,是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
  温热的泪水落在容锦的手上,容锦霍然抬头看向吴氏,“祖母,您为什么要哭呢?您难过伤心了那么多年,现在眼见大仇得报,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吴氏连连点头,哽声说道:“我高兴,再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事了,我……我就是心痛你。”话落,抬起泪水模糊的眼,看着容锦,“锦儿,你累吗?”
  “不累!”容锦想也不想的说道,“同您一样,只要能替娘报仇,我做什么都不会觉得累,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吴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面便响起翡翠的声音。
  “老夫人,表小姐,蓝姨回来了。”
  因为蓝楹是以恩人的身份呆在容锦身边,是故,翡翠和玳瑁也都随了容锦尊称她一声,蓝姨。
  吴氏发话让人去越国公府请容芳菲回候府的同时,容锦也打发了蓝楹出去打听消息。她总觉得容芳菲在对待她的态度上与她所设想的出入太大。
  容芳菲不可能这样平静的面对她的出现,她应该比谁都清楚,她容锦可不是回来认亲的!但自从云姨奶奶当日被吴氏罚了一顿后,容芳菲露了一面之后,就再没露面。而王箴却频繁出入候府,越国公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蓝楹回来了,不知道会打听到什么消息!
  容锦才要说请,吴氏已经抢在空锦前里,吩咐道:“快,快请了进来了。”
  翡翠应了一声是,很快蓝楹便就着翡翠打起的帘子走了进来。
  “蓝姨!”容锦起身迎向蓝楹,“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没有?”
  蓝楹笑着点头,打算上前向吴氏行礼,却是被吴氏摆手给制止了,“你是华儿和锦儿的恩人,不必拘礼。”
  蓝楹也没坚执,笑着受了吴氏的好意,这才回头对容锦说道:“姑娘,越国公府出事了!”
  嗯?!
  容锦闻言不由与吴氏交换了一个眼神,须臾,两人齐齐目光粲然的看向蓝楹,异口同声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蓝楹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笑道:“越国公府的苏姨娘前两日小产了,落产的孩子四个月,是个已经成形的男孩!”
  一瞬间,容锦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为什么容芳菲能无视她的存在,为什么王箴出入长兴候府同进出菜园子一样,原来是因为另有敌手!不过……容锦狐疑的看向蓝楹,一个姨娘而已,至于能让容芳菲这般重视?
  只是还没等她问出疑惑,吴氏诧异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苏姨娘?你没弄错?真的是苏姨娘?”
  蓝楹点头。
  容锦回头看向一脸震撼的吴氏,轻声问道:“祖母,怎么了,您识得这位苏姨娘?”
  吴氏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娘可能没跟你说,她跟越国公府的这位苏姨娘其实有几分交情。”
  “啊?”容锦怔怔的看向吴氏,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
  到也不怪容锦震惊。
  必竟,容芳华是候府嫡长女,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做姨娘的女子有交情?要知道,既然能给人做妾,出身肯定是高不到哪去的!
  吴氏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越国公府的这位苏姨娘,闺名钰彤,父亲苏挽林官至翰林学士,她祖母与越国公老夫人李青瑶是手帕交,她和越国公王苏打小认识,颇有些青梅竹马的意思,当时越国公老夫人是有意聘她做宗妇的。”
  吴氏这般一说,容锦便也明白过来了。只是……她疑惑的看向吴氏,“那既然苏姨娘也是出身官家,为什么还会沦落做妾呢?是她的自已意思?苏家就不管?”
  “哎!”吴氏摇头,叹气道:“苏家怎么会同意?是苏挽林获罪,被打入大牢,苏府上下百口,男子发流放,女子则没入贱藉。苏老夫人临死前将她托付给了越国公老夫人,这样,她才入了王家,当了姨娘!”
  容锦这才恍然大悟,但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当年越国公王苏因为政治利益,不得不迎娶容芳菲入门,可是他又舍不得青梅竹马的苏钰彤,会不会……容锦心里生起一股寒意,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容锦秋水似的眸子里绽起一抹幽芒。
  “蓝姨,那现在苏家怎么样了?”容锦问道。
  蓝楹眉梢轻挑,绽起一抹讥诮的笑,说道:“怎么样?没有一尸两命就是大幸,发落几个下人,这事就这样了了呗。”
  容锦默了一默,稍倾,说道:“找个机会,我要见一见这位苏姨娘!”
  “嗯?”蓝楹不解的看向容锦,“姑娘,您要见她?”
  “是的。”容锦重重点头,回头对同样目露疑惑看着她的吴氏说道:“祖母,苏家当年因为什么获罪,您老人家知道吗?”
  吴氏想了想,“好像是说当年苏学士写了一首反诗,被御史弹核,圣上大怒,连三司会审都不曾,直接就下旨将苏挽林打入天牢。”
  文字狱?
  这还真是最有效最直接最省力也最不会落把柄的法子!
  容锦点头,将这事记在了心里,转身问起眼下她最关心的事来。
  “蓝姨,容芳菲那边怎么样?是什么反应?”
  蓝楹闻言,笑了说道:“再过一刻钟,应该就回府了。”
  容锦闻言,默了一默后,抬头看向吴氏:“外祖母您能不能安排个妥当的人照顾荞表姐。”
  “锦儿,你是担心她们来斧底抽薪,杀人灭口?”吴氏问道。
  容锦点头,“不错,长兴候夫人她不在乎谁输谁赢,可能为了长兴候府的名声,她更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而睁只眼闭只眼,就让容芳菲得手。还可以让容芳菲欠她一个人情!”
  “她敢!”吴氏怒声说道。
  容锦叹口气,上前握了吴氏的手,轻声道:“祖母,她们赌得起,我们赌不起,容思荞是关健的一子,我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
  吴氏点头,“你放心,外祖母明白的。”话落,扬声对外喊道:“翡翠,你去接了大小姐来青檀院,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翡翠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吴氏这才又看向容锦,说道:“人就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放心,保证不会误你的事!”
  容锦点头,笑了对吴氏说道:“外祖母,怕是还有件事,需要你来做。”
  “什么事?”吴氏看向容锦。
  “还请外祖母派个可靠的人去趟云州城,接了袁氏进京。”容锦说道。
  “接袁氏进京?”吴氏看向容锦,“你是想……”
  容锦唇角绽起一抹讥诮,冷声道:“当年的事虽没有袁氏的手笔,但我娘的死与她却脱不了关系。借着这件事,我要让她亲口吐出那个人是谁!”
  吴氏含泪点头,沉声道:“行,外祖母让玳瑁跑一趟榆林巷。”
  榆林巷!
  容锦记得当初吴氏送她的那些地契、田产和银票里,似乎有这么一处。当时以为只是吴氏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但现如今看来,似乎这榆林巷另有不同。
  不待容锦开口,吴氏已经开口解释道:“榆林巷有一处二进的小院,住在那的吴保兴一家子,是我当年的陪房,就让他跑一趟云州府吧。”
  容锦点头,想了想,问道:“外祖母,吴保兴他……”
  “放心!”吴氏知道容锦想说什么,她拍了拍容锦的手,轻声说道:“吴保兴一家是死契,他和他家的,还有两个儿子的身契都在我手里,他们翻不出天去!”
  容锦原是担心,吴氏十几年避居青檀院,这府里的人也好,外面的人也好,怕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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