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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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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之前容锦和燕离也曾讨论过。
  燕离将之前解释过的话,重新解释了一遍。
  琳琅却是摇头,不赞同的说道:“这太矛盾了,就算是为着玉玺,可是,他怎么就知道玉玺在蕴真堂呢?还有,明明是第一次来京山,怎么就那么精准的摸到了蕴真堂?我总觉得,这事太蹊跷了!”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燕翊没有道理在存了强占京山的心思后,还迫不及待的人派人去找什么玉玺。还不如等我们离开了,他的人站稳了京山后,挨门挨户掘地三尺的找呢!”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青语,这时候缓缓开口说道:“少主,我赞成琳琅的想法,这事情太矛盾了,解释不通。”
  “也许是燕翊担心,他利用寸心引人登山的计划被我们识破,干脆来个双管齐下呢?”蓝楹说道:“一方面,他故意派人夜闯内院,吸引我们的目光,干扰我们的注意力。这样,如果不是我们先前就有所察觉,我们也不知道他还有另一手计划啊,是不是!”
  “至于怎么就闯进了蕴真堂,这个其实也好解释,你们可别忘了,战王府的夏嬷嬷可是在这山上住了五六日了,灶房上的婆子得的赏银都够她们买个几十亩田,做个小地主了!既然战王府已为燕翊所用,那蕴真堂是公主从前的住院,又怎么会是密秘?”
  蓝楹的话声才落,容锦和燕离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
  燕离这时轻轻的问道:“蓝姨,还有一种可能,你没说。”
  “什么可能?”蓝楹看向燕离。
  燕离轻声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夜闯蕴真堂的人,他并不知道燕翊的后山计划。又或者说,他知道,但他并不相信燕翊会成功。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关心燕翊会不会成功,他只需要完成自已的任务就行!”
  “完成自已的任务?”蓝楹错愕的问道:“少主的意思是,燕翊的人也许还有别人的人?”
  “为什么不可以?”燕离唇角扯起浅浅的弧度,轻声说道:“你是从皇宫出来的人,应该知道,在那个地方,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都是不足为信的。燕翊带来的人里,为什么就不能有燕轲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有韦世礼的人?他们如果知晓燕翊的计划,还能让它顺利实施吗?”
  蓝楹怔了怔后,恍然一笑,轻声说道:“少主教训的是,果然是人安逸久了,脑子便也生锈了,很多事都不会往深层里想。”
  燕离淡淡一笑,目光淡淡的看向容锦。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他没说。
  京山有内奸!
  不然,就算是夏嬷嬷的人告诉了黑衣人,蕴真堂所在,但在上上下下几百间的屋子里,那人怎么就能这般精准的找到蕴真堂?而且还是在夜里!
  “好了,这事到现在,也算是一切尽在掌握。”话落,燕离目光落在青语身上,“青语,柳念夏受伤了,她肯定是不能随我们前往北齐,我想让你留下来,照顾她,你愿不愿意?”
  “一切听凭少主做主。”青语说道。
  燕离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决定吧,你留下来照顾柳念夏,顺便看家。”
  “是,少主。”
  决定了青语留在京山,几人又将离山的事重新商量一遍,等一切都商量妥当时,外面已经是旭日东升,鸡鸣声声。
  琳琅伸了个懒腰,掩嘴打了个哈说道:“困死了,少主,要是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我得去补个觉。”
  燕离摆了摆手,“散了吧。”
  琳琅抢先便站了起来,只是,她才走到门口,便与门外急急赶来的杏花撞了个正着。
  “怎么了,可是柳念夏那边有情况?”琳琅扶住被她撞得身子不稳的杏花,问道。
  杏花摇头,目光精准的落在屋子里容锦的身上,“姑娘,有人找你。”
  容锦站了起来,一脸疑惑的问道:“有人找我?谁找我?”
  “战王府的那个什么夏嬷嬷。”杏花说道。
  ……
  燕翊看着从他进屋,不论他怎么问,都默然无语的沈真,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的攥了攥后,再次松开,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沈叔,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那我现在再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还希望你能回答我。”
  沈真灰白的眸子缓缓抬起,直直落在燕翊的脸上。
  燕翊对上这样的一对眸子,真是恨不得将它给挖了喂狗,他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沈叔,我还能相信你吗?”
  “呵!”
  不同于之前的默然,燕翊的这一声问换来了沈真的一声轻笑。
  笑声一过,他重新垂了眸子,冷冷道:“难道我说可以,殿下就真的会相信我吗?”
  “会,只要沈叔你说。”燕翊咬牙说道。
  沈真摇了摇头,常年寡淡的脸上,薄薄的唇,噙了抹似笑非笑,“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说过了,殿下若是信我,什么都不用问。若是不能信,待回到北齐后,自可向皇上呈情,将我调离殿下左右。”
  “沈叔!”
  燕翊急得猛的站了起来,本就不耐的脸一瞬间涨成了猪肝紫。
  只是,在对上沈真微微抬起朝他看来的那对灰白没有温度的眸子后,稍倾,他扶了桌子重新坐了下去,闷声问道:“沈叔,是不是父皇?是父皇他让你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父皇他明明已经答应了我,说……”
  “殿下!”
  门外响起青元的声音。
  燕翊的话嘎然而止,他深深的看了眼再次如泥雕木塑的沈真,颓败的站了起来,“沈叔,我一直都很尊敬你,我甚至想到着,待我荣凳大宝时,一定要让你荣极三代!可是……”
  燕翊没有再往下说,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沈真,在听到门被带起的声音后,这才重新抬起了目光,看向了那一缕穿透门缝落在地上的阳光。
  荣极三代?
  呵呵……沈真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大殿下果真是个妙人啊!
  既怕他是皇上的人,又怕他是二殿下的人,威逼不能,只能利诱!
  只是,大殿下似乎忘了,他沈真到目前,已过不惑,却是膝下空虚,更是连妻室都未娶一房,哪来的荣极三代?
  沈真的笑声再次“嘎嘎”响起。
  这边厢,燕翊出了屋子,对站在廊檐之下面如死色的青元问道:“青元,可是找到紫伊她们了?”
  “回殿下的话,寸心逃了回来,紫伊她……”
  燕翊目光霍然一紧,看向青元,“紫伊怎么了?”
  “紫伊被杀,头被砍了下来,挂在山门外。”青元说道。
  燕翊顿时脸色一白。
  紫伊被杀了?
  不但被杀,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混蛋!”燕翊俊美的五官一瞬间似是要扭曲一般,“燕离,你欺人太甚!”
  青元本就恭着的腰,一瞬间越发的弯了。
  旁人或许不知道,打小侍候燕翊的青元却是知道。
  紫伊她并不是一般的丫鬟,她是殿下第一个女人,这次原本她是可以不来的,但在知晓了殿下想要用计占据京山的计划后,她求到了殿下面前,她说,这样的事,她不放心别人去做。更说,战王府的寸心,跟她关系好,换了旁人,寸心不一定愿意帮忙。
  殿下这才同意她来,可谁能想到,京山之行,却成了她的葬身之地!
  青元想起毙命在燕离手下的弟弟,猛的抬头看向神色僵硬的燕翊,轻声说道:“殿下,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不如拼了吧!”
  “拼了?”燕翊看向青元,“怎么拼?”
  青元咬牙,一字一句道:“之前拿这贼子没有法子,是因为我们进不了京山,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入山,不若带着我们的人杀出去,占据一个山头,请皇上派兵来围绞,回头我们来个里应外合,不愁……”
  “痴人说梦!”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青元霍然抬头看去,对上徐徐走来的沈真,想起,昨天夜里若不是沈真坏事,说不得他们的行动就成功了,当下,青元冷了脸色,回击道:“沈统领,那你可是有更好的法子?”
  沈真看也不看青元一眼,而是抬头看向燕翊,冷声说道:“殿下,天亮了,该是我们去向燕少主辞行的时候了!”
  燕翊闻言,目光阴鸷的看向沈真。
  他带来的都是精锐之师,如果真照青元的说法,也许不能一击歼灭燕离等人,但京山这般大,他随意占上某个山头,向父皇递信,要求父皇派兵围绞,并不是没有胜算!
  见燕翊并没有动身,而是拿目光死死的看着自已,沈真挑了挑眉头,灰白的眼睛越发冰冷的看向燕翊,“殿下……”
  “沈叔,青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昨晚死的人还不够?”沈真打断燕翊的话问道。
  燕翊身子一僵。
  昨天在高水岸边等待涉水登山的人足有千人,这些人都是他在北齐时精心挑选的勇猛之师,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却被人像砍萝卜一样砍了……燕翊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早知道如此,早天夜里他就应该起事,来个里应外合的!
  “京山是燕无暇穷一生之力为自已打造的养居之所,它根本就不像你看到的那般简单。”似是看透了燕翊的想法,沈真冷冷说道:“既然高水河里能养吃人的鱼,山上又为什么不能养吃人的兽?”
  “那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沈真冷笑着问道:“殿下养的熊平时喂的是什么?”
  燕翊脸上神色一僵。
  他养了头熊,平时喂养的便是那些犯了事的人的人肉!
  “不可能满山都是吃人的兽吧?”燕翊强辩道。
  逃真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了眼燕翊,多一句话都不愿再说,冷声道:“殿下自己决定吧,你若是打算留下,我这就先去向燕少主告辞。殿下放心,我虽不赞成你的打算,但我也绝对不会说出你的打算!”
  话落,往后退开一步,等着燕翊做决定。
  时间慢慢流逝,燕翊内心天人交战。
  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抓住了,说不定便是盖世之功!下次再想有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是……燕翊的目光不确定的看向已经聚集在院落里的十几名侍卫。
  这十几人虽然可以以一挡百,但是他们真的能对抗燕离的凤卫吗?父皇常说,若是大皇姑生为男儿,帝位必然是她的。而她若为帝,不说中兴北齐,便是吞并东夏一统天下,也是指日可待!
  这样的人……耳边响起沈真的声音。
  “殿下,想必有了决定,我先行一步!”
  燕翊看着大步向外走去的沈真,“沈叔,等等!”
  沈真步子一顿,回头看向燕翊。
  “我与你一起去向燕少主辞行!”

☆、26离开京山

  容锦回到缀锦楼的时候,杏雨已经请了夏嬷嬷在宴客厅坐下,见容锦从外面进来,夏嬷嬷连忙放了手里的茶盏站了起来。
  “大小姐。”
  容锦对夏嬷嬷笑了笑,指着她身下的椅子说道:“嬷嬷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夏嬷嬷道了声谢,却是在容锦坐下后,她才重新坐了下来。
  容锦接过杏雨沏好的热茶,浅啜了一口后,这才看向夏嬷嬷,含笑问道:“嬷嬷找我,可是有事?”
  夏嬷嬷忙欠了欠身,一脸恭谨的对容锦说道:“大小姐,听下人们说,北齐皇室的大殿下来了,今日便会离开。老身三人在这也盘恒了数日,不知道大小姐有没有拿好主意,是随同老身一道进京,还是……”
  话落,夏嬷嬷抬目朝容锦看去。
  容锦目光淡淡的撩了眼夏嬷嬷,说道:“不瞒嬷嬷,我原是不打算去的。可是……”
  夏嬷嬷保养得当的脸上,便微微的绽起一抹惊怔之色,但在听到容锦的那个“可是”后,便立刻敛了神色,等着容锦往下说。
  容锦似笑非笑的撩了眼夏嬷嬷,却是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嬷嬷,昨儿夜里睡得好吗?”
  夏嬷嬷微微笑着的脸蓦的便僵了僵,瞳孔攸的一紧,只这一切,却不过是转瞬间的事,待她再看向容锦时,脸上的笑容虽淡了几分,但神色却还算是正常。
  “不瞒大小姐,昨儿夜里不似前几天夜里好睡,昨儿夜里似乎特别吵。”夏嬷嬷说道。
  容锦便笑了说道:“嗯,昨儿夜里公主从前的院子进了刺客,这不,还把我的丫鬟给伤着了。”
  “啊,竟然还有这种事!”夏嬷嬷一瞬间变了脸色,目光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容锦,急声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容锦摇了摇头,“谢嬷嬷关心,我没事,只是我那丫鬟就不大好了,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都恢复不过来。”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夏嬷嬷连连双手合什,一迭声的说道:“好在大小姐没什么事,不然,老身都不知道回去如何向王爷,王妃交待!”
  容锦“扑哧”一声笑了,说道:“瞧嬷嬷这话说得,这里是京山,又不是王府,便是有责任也轮不到嬷嬷来担待啊,是不是?”
  夏嬷嬷笑了笑,说道:“大小姐是个明事理的。”
  容锦心里冷笑一声,对上夏嬷嬷的笑脸,继续说道:“我刚才说,我原是不打算去的,必竟那是王爷和王妃的家,里面有王爷和王妃的儿女,我这个陌生人突然杀进去,算是什么呢?可是,昨儿夜里看着念夏为了救我,不顾自身安危,我又想,王爷终究是我的生父,不管当年是出于什么原因弃我们母女于不顾,这血总是浓于水。再则,王妃甚至遣了嬷嬷你亲自前来相请,我若是再不去,到真是不识好歹了,嬷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些长篇大论的话,夏嬷嬷都是自动从耳朵里过了去,唯独那句“我若是再不去,到真是不识好歹”听了进去。
  当下,夏嬷嬷抬头,三分疑惑七分欢喜的看着容锦,问道:“大小姐的意思是,您决定跟我回王府了?”
  容锦点头,说道:“正巧燕少主也打算进京探望皇上,他也不放心把我一人留在这京山,又说,战王爷在北齐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断没有人敢在王府里对我不利的可能,我一想,也是。”容锦笑着抬头看向夏嬷嬷,“嬷嬷去准备出行的东西吧,听燕少主的意思,我们最迟今儿下午就得动身了!”
  这么急!?
  夏嬷嬷压下心头的惊愣,一脸喜色的对容锦说道:“好、好,我这就回去准备,回头大小姐动身时,使个来说一声,便是。”
  容锦笑着点头,端了手里的茶盏,对一侧的杏雨说道:“你替我送送嬷嬷。”
  杏雨应了一声是,上前送了夏嬷嬷往外走。
  容锦则放了手里的茶盏,进内室看了看床榻上的柳念夏。
  “姑娘……”
  柳念夏已经醒了,见容锦进来,她挣扎着想要起来,被容锦给摆手制止了。
  “躺着吧,回头再把伤口挣裂了,又得吃苦头。”
  说着话的功夫,容锦已经在床榻前的椅子里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柳念夏的脸色,见她虽然脸色难看了点,但精神还不错,心里便松了口气,她伸手帮着将柳念夏额头前的头发撩到耳后。
  “有什么想吃的没?有的话,跟杏花说,让厨房替你做。”
  柳念夏摇了摇头。
  容锦又拿了一侧的帕子替她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帮着理了理她身上的衣裳,这才身子往后靠了靠,半依在椅子里,看着欲言又止朝她看来的柳念夏,笑了问道:“你有话跟我说?”
  柳念夏抿了抿嘴,轻声说道:“适才姑娘跟夏嬷嬷说的话,奴婢听到了几句,姑娘,你真的打算去王府吗?”
  容锦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是早就跟你们说了,王府我肯定是要去一趟的,怎么了?”
  柳念夏顿时便一脸苦色,她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末了,毅然决然看向容锦说道:“姑娘,你把我也带去吧。”
  容锦不由便失笑,笑过之后,她摇头道:“别说傻话了,你这伤,少说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动。京山到临潢府虽然不是万里之遥,可也是舟车劳顿,你这伤需要静卧,受不得颠簸。”
  “可是,奴婢不去,你身边就只有杏雨可用。”柳念夏一脸急色的说道:“王爷虽是姑娘生父,可必竟与姑娘自小便分离,更何况王府里还有位素未谋面的王妃……这王妃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性?还有那位荣安郡主,和小王爷,这些人,姑娘你一个都不了解,奴婢真的很担心。”
  “没事的,”容锦笑着安抚柳念夏,“我应付得过来。”
  眼见柳念夏仍旧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容锦想了想,轻声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等你把伤养好了,你再来找我便是了。”
  柳念夏闻言,目光霍然一亮,笑着说道:“奴婢一定会尽快把伤养好的。”
  “嗯,”容锦点头,“到时,你跟青语一起来。”
  柳念夏闻言怔了怔,“青语?”
  “燕少主把青语留下来照顾你。”容锦说道。
  “这怎么开以……”柳念夏急声道:“你和少主身边正是要用人之时,我帮不上还罢了,怎么还能拖后腿。姑娘,你跟燕少主说说吧,我……”
  “也不全是为了你,才把青语留下的。”容锦轻声解释道:“之前,燕少主原是想着留蓝姨好还是留青语,必竟这里也不能没个主事的是不是?后来,想着,你跟青语年纪相当,他便决定把青语留下。”
  柳念夏听了容锦的解释,脸上的急色这才好了些。
  “那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早点的话,辰时出发,晚点的话,未时一刻。”容锦说道。
  “这么急!”柳念夏才松下去的眉头顿时便又紧蹙了起来,连声催促道:“那姑娘,你快别在奴婢这耽搁了,前些日子收拾好的东西再检查下,别遗漏了什么。”
  容锦才要开口,耳边响起一串步子声,不多时,杏雨从外面走了进来。
  “姑娘,天然居那边使了个小丫鬟过来,说是北齐的大殿下这会已经去向燕少主辞行,燕少主让小丫鬟来说一声,让我们再检查一遍,看看要带的东西都带齐了没有。回头,便要出发了!”
  柳念夏听了,连忙再度催促容锦忙去,又嘱咐杏雨几声,无非便是,到了王府一定要小心谨慎什么的。
  杏雨一一应了,末了,眼见柳念夏神色间难掩不舍和晦涩,不由轻声劝道:“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就来北齐找我们。”
  柳念夏重重点头。
  这边厢,容锦带着杏雨去了一侧的厢房检查收拾好的行李。
  屋子里,柳念夏躺在床上,怔怔的瞪着头顶的帐子看了一会儿,末了,沉沉的叹了口气,头一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容锦这边厢和杏雨略略的检查了一遍行李,杏雨指了墙角几只装装药材的大箱子,对容锦说道:“姑娘,您看要不要再多带些,我总觉得这心里没底。”
  容锦闻言,不由笑了说道:“已经不少了,再带,就要把库房搬空了。”
  杏雨讪讪一笑。
  两人又一一检查了遍旁的箱子,挑了些东西出来,又补了些进去,等一切都弄妥时,已经是辰时两刻。
  “姑娘,燕少主来了。”
  容锦才回屋歇了口气,外面便响起杏花的声音。
  没等容锦起身迎了出去,燕离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目光先是撩了眼屋子里摆着的几个小箱子,完了,才看向容锦,问道:“都准备好了?”
  “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容锦说道。
  燕离点头,回头对杏花说道:“去跟你琳琅姐姐说一声,可以出发了,让她安排人来搬东西。”
  杏花应了一声,转身便跑了出去。
  很快,几个粗壮的婆子便走了进来,她们先向燕离见礼,之后才两人一组的抬着地上的箱子放到门口候着的马车上。
  “走吧。”
  燕离对容锦说道。
  容锦想着屋子里的柳念夏,对一侧的杏雨说道:“你去跟念夏说一声,我们这便走了,让她安心在这养伤,说不得等她伤好了,我们也就回来了。”
  杏雨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容锦则同燕离先行走了出去。
  才出内院,刚至二门处,便看到夏嬷嬷一行人也正客院走了出来。
  远远的看么容锦和燕离两人,夏嬷嬷步子一顿,但很快,她便笑着带了才雀和脸色苍白的寸心朝容锦走了过来。
  “大小姐。”
  容锦微微颌首,目光看向一侧脸色难看目光惶惶的寸心,佯装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了?病了?”
  夏嬷嬷顺着容锦的目光看向听到容锦问话便一个瑟瑟颤抖的寸心,勉强笑着回道:“小丫头不懂事,贪玩,前儿个在山里遇上了条蛇,差点被咬了。回头夜里就发了高烧,怕我责罚她,一直瞒着,要不是昨儿夜里才雀发现了,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容锦闻言,笑了说道:“小丫头谁不贪玩,嬷嬷也别怪她,人没事就好。”
  夏嬷嬷干巴巴的笑了几声,附和着说了几句,好在这时,燕翊一行人正带着人从客院走了出来。
  眼见容锦的目光一瞬间看向了客院处的燕翊等人,夏嬷嬷唇角勾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悄然快速的退了下去,目光若有似无的撩了眼站在容锦身侧的燕离。
  燕离的脸上照旧带着他的那标志性的银色面具,只露出高挺如玉管似的鼻子,以及厚薄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唇。
  然便是这样一个半遮半掩的他,却仍旧叫夏嬷嬷不由自主的心生怯意。她暗暗思忖:大殿下虽说已是芝兰玉树龙璋凤姿,只是这位燕少主似乎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容锦,她真的会如郡主所愿,弃燕少主而选择大殿下吗?
  燕翊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的容锦和燕离,因为天气渐热的缘故,两人都选择了浅色的衣衫。
  容锦今天穿的是一身天水蓝的衣裳,漆黑如瀑的长发披在脑后,用一根同色系的丝带轻轻挽住,发髻间别着的是一串同色的海兰珠,阳光下,珠子一闪一闪,使得她的眉目看起来便不是那般的清晰,但却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动人风华。
  燕离则是一袭白衣,那身白衣仅在袖口和领子处以银色丝线做为点缀,绣了些简单的花纹。此刻的他,正垂眸脉脉含情的看向身侧的容锦,容锦发上的海兰珠折射出的光芒照映在他的肌肤上,给人一种光泽流动的感觉。
  燕翊不由自主的便深吸了口气,脑海里一瞬间闪过 “金童玉女”四个字。只是,这念头才起,却被他哂笑一声,瞬间压下。
  “表哥,容姑娘。”燕翊迎着燕离和容锦走了上前。
  容锦早在燕翊出来时,目光便注意到,此刻听到燕翊的那声“表哥”下意识的便抬头朝燕离看去,对上燕离含笑的眸子,她轻声说道:“你说,等下我若是直截了当的指出,他带来的人里少了一人,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燕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会。”
  “为什么?”容锦笑眯眯的问道。
  燕离挑了挑眉头,一脸奇怪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不要脸的人,会恼羞成怒的?”
  “……”
  两人的这几句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故,虽然离得有点远的燕翊只听了隐隐约约的几句,但站在容锦身侧的夏嬷嬷和才雀三人却是听了个完完全全。
  才雀不似夏嬷嬷那么老辣,听到燕离那句“不要脸的人”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才要开口,却是手下一紧,垂了眸子看去,却原来是夏嬷嬷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
  “嬷嬷……”才雀嘴唇动了动,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夏嬷嬷目光阴鸷的盯了才雀一眼,才雀心下一颤,当即垂了眼睫,放松了紧绷的身子。
  这时,燕翊已经到了跟前,“表哥,容姑娘,你们刚才说什么?说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容锦看了眼燕离,见燕离显然是不会开口的,这种打脸的事,她其实很喜欢干,当下清了清喉咙,抬头看向燕翊,笑盈盈的说道:“噢,我们刚才在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事,殿下想听?”
  燕翊对上容锦笑盈盈朝他看来的容锦,虽然明知眼前的人是朵毒的花,可心下却仍旧痒痒的,他才要笑着接了容锦的话,却在眼角的余光处对上了夏嬷嬷悄然觑向他的几近严利的目光。心下一抖,燕翊顿时将那份绮思压了下来。
  “不用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启程吧。”燕翊说道。
  容锦笑了笑,朝燕离看去。
  对上容锦若有所指的笑,燕离眯了眯眸子,回头看了眼燕翊和他身侧的沈真等人,稍倾,眉头轻拧,问道:“怎的你的人好似少了一人?”
  容锦差点便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燕翊似是也没有想到,燕离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他步子一顿,回头看向燕离。
  燕离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回头对早早赶来候在他身侧的琳琅,问道:“大殿下昨儿入山时是多少人?”
  “回少主,一共十八人。”琳琅说道。
  燕离点了点头,抬头朝拧了眉头站在那朝他看的燕翊,问道:“琳琅有没有弄错?”
  “是的,她弄错了,我们一共只有十七人!”燕翊面不改色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十八人!”琳琅不服气的喊道,“我亲自点过人数的。”
  燕翊摊了摊手,对琳琅说道:“我的人都在这里,你可以再点一遍。”
  看着燕翊那副,打死我,我也不承认有十八人的表情,再想起燕离那句“你什么时候见过不要脸的人,会恼羞成怒的?”,容锦把腮帮子都咬痛了,才忍下了,几欲冲口而出的哈哈大笑。
  而琳琅当真便重新将人头一一点了一遍,末了,她还装模作样的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问道:“难道真是我算错了?”
  燕离冷冷睃了眼,虽则脸上含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的燕翊一眼,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出发吧,再不走,都可以吃了晚饭再走了!”
  燕翊什么也没说,带着他的人转身大步便往外走。
  夏嬷嬷等人则走到容锦跟前,“大小姐,您不跟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吗?”
  “不了,嬷嬷你还有病人照顾,我坐自已的马车就行了!”容锦说道。
  夏嬷嬷闻方,便抬头朝燕离看去,一脸笑容的说道:“燕少主,我们大小姐便麻烦您了!”
  燕离拧了拧眉头,目光淡淡的撩了眼夏嬷嬷后,什么也没说。
  “嬷嬷你啊不用跟我们少主客气,容姑娘可是我们少主的未婚妻,他照顾自已的未婚妻不是应该的吗?”琳琅在一边嘿嘿笑着说道。
  夏嬷嬷闻言,脸上的神色似是怔了怔,但,稍倾却又笑了道:“哦,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到是老身孤陋寡闻,竟是没听说这事。”
  “嬷嬷没听说也正常,容姑娘和少主的婚事,是吴老夫人还在世时,亲自订下的。”话声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向夏嬷嬷,问道:“吴老夫人是谁你知道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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