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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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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锦点了点头,老实的说道:“嗯,是挺生气的。”
“生我的气?”燕离垂眸看向容锦,眉目含笑的问道。
容锦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气自已,怎么就那么大意呢?”
“娘亲从前常说,安逸的生活往往会让人失去斗志。”燕离抬手抚上容锦如凝脂般的脸,捏了捏她白皙如玉的鼻子,笑了说道:“可见,京山的生活太美好了,美好到让已经让你快要忘记人心险恶了!”
容锦苦笑着将脸贴在燕离的手上。
这次,真的是她大意了!
但还好,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不然……容锦抬头看向燕离,“燕翊带来的那个侍女……”
“蓝姨已经去安排了。”燕离打断容锦的话,说道。
容锦闻言,长长的吁了口气后,伸手环住了燕离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好半响,闷声道:“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头顶响起一阵沉闷的笑声,容锦恨恨的掐了把燕离的腰,闷声道:“你也学坏了,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就让我跟个傻瓜一样……还亏得我之前说杏花傻呢,结果我现在跟她是半斤对八两了!”
燕离握住容锦的手,入手的温软,好似一块上等的美玉。
他低下头,在容锦散发着清香的秀发上轻轻映下一个吻,柔声说道:“嗯,都是我不好,我的错,你罚我吧。”
他认错认得那样干脆,到叫容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怔了怔后,她失声一笑,才要开口,却感觉燕离似乎身子一僵,下一瞬,没等她醒过神来,燕离已经一个转身,将她护在身后。
而几乎就在燕离将她护在身后的同时,院子里数道身影,如鬼魅般自各个角落窜出,如离弦之箭般齐齐涌向主院的方向。
与此同时,凤卫尖利的喝斥声也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何人擅闯内院!”
容锦霍然自燕离身后站了出来,目光一瞬如利刃般,睨向与缀锦楼一墙之隔的蕴真堂,失声问道:“有人私闯公主的寝院!”
燕离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将凝视着蕴真堂上空的目光收回,攥紧容锦的手,轻声说道:“你在这哪都别去,我过去看看。”
话落,便要松手,容锦却是一把反手攥住他的手,急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燕离略一顿,耳听得蕴真堂那边响起凤卫的轻喝之声,心知是凤卫与来人过上了手,当下,也容不得他多想,当即带了容锦急急朝蕴真堂的方向赶去。
离得还有些距离,容锦便看到凤卫十人一组的小队,正围着一个劲瘦的黑衣人缠斗,凤卫人手一把短剑,欺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向从各个角度攻向黑衣人。而此时,黑衣人明明手中有剑,但他却不肯出剑,面对凤卫的合力攻击,腾挪闪避间不费吹灰之力便避开了众人的合击。
容锦有一种感觉,觉得黑衣人好似能猜到凤卫们每一人,每一剑的攻击方向。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轻而易举的便避过众人的杀招!
“燕离……”
容锦才要将自已的发现告诉燕离,不想,下一刻,手上一松,燕离已经拔身而起,如一道黑色的匹练般,杀进了战局。
那些到了嘴边的话,顿时便被容锦咽了下去,她紧紧的攥着手,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而一直自负不肯出剑的黑衣人,几乎是燕离才入杀局,他身形一纵,猛然拔高三丈,与此同时,手中宝剑也在这一瞬“呛啷”出鞘。随着这一声长剑出鞘,只见一团华光绽放而出,清冽冽如同满天乍然倾泄的星光,深邃幽然。
容锦暗赞一声好剑,才要提醒燕离小心,燕离的声音却在此刻突然响起。
“七星龙渊宝剑!”
燕离的那声“七星龙渊宝剑”才起,剑光如匹练般兜头而下,如同万丈悬崖而下的飞天瀑布,容锦丝毫不怀疑,别说让这剑伤到,但是被剑气所伤,只怕都是凶多吉少!她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燕离的方向。
剑气将至的刹那,燕离猛的向后仰天斜倚,背心几乎贴着地面,如同一道风般滑了出去。
“哗啦”一声。
容锦看着燕离之前站立的地方,脚下的青石砖被劈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
好狠的心,若不是燕离闪避的快……容锦猛的抬头朝尚在半空中的黑衣人看去,对身后匆匆赶至的杏寸厉声喝道:“去取了我的弓来!”
“是,姑娘。”
杏雨转身,急急往缀锦楼跑去。
这边厢,燕离避过黑衣人的那记击杀,人还贴着地面,却是脚尖轻旋,下一瞬,整个人如气势如虹,直直迎向半空中的黑衣人。
黑衣人显然也早有预料,那一记击杀未必能中燕离,眼见燕离果然避开,不但避开还直直迎面而来,他轻声一哼,手中寒光凛凛的宝剑挽起一朵剑花,再次对着欺身而来的燕离展开绝杀。
“姑娘,弓拿来了!”
杏雨气喘吁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容锦转身,一把接过杏雨手里经她改良的弓。
容锦手里的这把弓,乍一看,会让人以为是弩,必竟外形什么上都很相似。但用准确的说法其实它叫“狩猎复合弓”,引自于西方。杀伤力和射击距离上不逊于中国古代的弩,但却在操作方式上完胜。
重弩也好,手弩也好,都与个人的臂力有关,臂力不行,便失了准头。而复合弓因为是有滑轮操作,对臂力的要求不是那样严苛,很是适合容锦这样没有内力的人!
接过杏雨手里的弓,容锦上弦引弓,三点成一线,瞄准着半空中与燕离相斗的黑衣人,瞅准一个空档,手势一松,“嗖”一身,箭如流星,直直射向半空中的黑衣人!
前有燕离致命击杀,后有容锦放箭伤人,前不能进,后不能退,黑衣人似乎必死无疑。
容锦的唇角甚至绽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但却在这时,黑衣人却是猛的使了个千斤坠,一瞬间如巨石般轰然着地,着地的刹那,还不忘将手里的长剑对着一侧站立的容锦挥出一片半月形的剑气。
“姑娘小心!”
柳念夏眼见那剑气袭来,当下想也不想,猛的上前一步挡在了容锦身前。
“唔!”
“念夏!”
容锦眼见柳念夏被剑气扫中,一声轻哼,人软软的往地上倒下去,来不及多想,连忙伸手去扶。
黑衣人见偷袭不成,也不恋战,目光阴挚的睃了容锦一眼,脚尖一点,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夜色里。
“追!”
凤卫不待燕离发出命令,便已齐齐追了上去。
燕离本待也追出去,但在看到容锦怀里的脸皱成一团的柳念夏时,步子一顿停了下来,对脸色苍白略显失措的杏雨说道:“琳琅和青语在后山,你去找她,告诉她我们这边有人受伤,那边不必再留活口。”
杏雨朝容锦看去。
容锦点了点头,杏雨这才转身急急退了下去。
“先把人带回去止血吧,”燕离对容锦说道:“她样血流多了,怕是也不行!”
容锦点头,当下也不多想,撕了裙子上的一条边,先替柳念夏将后背上的伤口给捆住了,眼见柳念夏痛得冷汗不止,她轻声说道:“你忍忍,很快就没事的。”
“姑娘,我不要紧,”柳念夏扯起一抹虚弱的笑,目光紧张的上下打量了容锦一眼,问道:“你,你没事吧?”
容锦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
话落,柳念夏头一歪,砌底的晕了过去。
☆、25两难决择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般进了屋,方一进屋,转身便重又将门掩下。但下一瞬,黑色的身影还没来得及从门框上的移开的手,便僵在了那,“嚓”一声之后,原本漆黑的屋子亮起一团桔黄色的火焰。
“沈叔,我等了你好久!”
扶着门口的黑衣人缓缓转身,目光对上目光冷寒如霜朝他看来的燕翊。
四目相对,燕翊神色间难掩恼怒,若不是因为沈真是父皇给他的人,他早在沈真进屋的那一刻便会悍然出手了结他。
他等了多少时间,才等到今天这个能光明正大进入京山的机会!又花了多少心思,才说服了战王与他合作,便是连战王妃的人都能为他所用!千算万算,他怎么算也没有算到,最终坏他大计的竟然会是沈真!
燕翊狭长的眸子里波光诡谲,神色淡漠的注视着沈真,“沈叔,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沈真抬手一把将脸上蒙着的黑巾扯落,深深的看了眼燕翊,却是什么也没说,大步进了内室。
燕翊一怔之后,目光一沉,转身便要离开时,换了一身衣裳的沈真却是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缓缓开口道:“殿下,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本欲离开的燕翊步子一顿,转身抬目看向沈真,冷声说道:“沈叔你明知道这次能入京山对我来说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因为你的擅自行动,我所有的努力,只怕都要付之东流。沈叔,难道不认为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沈真默了一默后,垂眸走至之前燕翊坐着的位置,取了桌上的茶壶替自已斟了一杯茶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这么做,自有我的原因,殿下若是信我,还请不必再问,若是不能信,待回到北齐后,自可向皇上呈情,将我调离。”
“……”
屋子里气氛一瞬间由之前的沉闷变得令人窒息。
燕翊之前还算克制的目光,在听完沈真的话后,已经可以说是几近疯狂。他压抑着怒火,目光严厉的看向神态自然好似说的不过是几句寻常家话的沈真,深吸了口气后,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我无话可说。”
话落,抬脚便往外走。
“砰”一声,门被重重的带上。
屋子里,沈真端着茶盏的手好似僵住了一半,他低垂了眉眼,阴鸷的目光落在褐色的茶汤上,稍倾,绽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下一瞬,举了茶盏一饮而尽。茶水已凉,没有想像中的芳香甘醇,有的只是微微的苦涩的滋味!
燕翊怒气冲冲的回到屋子里,还没等他坐下,青元急匆匆的从自外面走了进来。
“殿下,大事不好了!”
燕翊霍然抬头,脸色青紫的看着难掩惶之色的青元,压低了声音问道:“出什么事了?”
青元抬手擦了把额头上密布的汗水,哑了嗓子说道:“我们的人全都被杀了!”
“什么?”燕翊“咚”的一声,跌坐在身下的椅子里,目若死灰的看向青元,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紫伊跟着寸心去了后山,在寸心做出记号的河面示意我们的泅水上山,可是……”
“可是什么?”燕翊瞪大了眼看向青元。
青元吸了口气,闷声道:“可是,就在我们的人上了山后,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窜出了那么多人,她们跟疯了一样,眨眼间就将我们的人全都杀了!”
燕翊垂在身边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不多时,他整个人都跟着抖了起来。
“殿下,您没事吧?”
青元吓得脸色一白,才要上前,不想,燕翊摆了摆手,稍倾,僵硬的重新抬起头,目光直直的朝他看来。
“紫伊和寸心呢?她们怎么样了?”
青元垂了目光,“回殿下的话,小的不知。”
不知?!
燕翊僵直的目光眯了眯。
青元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的按照殿下的吩咐,远远的跟在她二人身后,之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就在我们的人才上岸后,不知道就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人,那些人……”青元咽了咽干干的喉咙,目光犹如被针刺了一般,缩了缩,接着往下说道:“那些人就像是地狱的魔鬼一样,见人就砍,砍完就将人往下游泳的河里扔……有些人只是砍伤了,可是……”
青元眼前浮现起亲眼目睹的那一幕惨景,下意识的便打了个寒颤。
他不是不知道高水河里有怪鱼,也曾看到过被怪鱼蚕食后冲到岸边的骨架,但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人被一群鱼群起攻之,倾刻间便成了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却又是另一回事!
他出生的晚,对于护国公主燕无暇,听到的都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当时不以为然,觉得一个女人再厉害的能厉害到哪去?可是,这一个夜晚将他所有的认知都推翻了。
青元是打小便跟在燕翊身边的,当日在东夏,青雀死在燕离手下,青元没日没夜的惦记着要复仇,本来这次来京山,青元并不在随行人员之内。是青元苦苦哀求,他才最终决定带了他来。
以青元对燕离的恨,他的眼里应该只有恨意,然,此刻……燕翊将落在青元脸上的目光缓缓收回,末了,他听到自已沙哑的声音响起。
“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紫伊和寸心,”
“是,殿下。”
青元一顿之后,连连退了下去。
屋子里,燕翊在默了一默后,猛的抬手将桌上的东西一个拂袖尽数扫到了地上。
一阵“噼里啪啦”的碎瓷迸裂的声音响起之后,燕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废万分的坐在椅子里,气喘如牛,深遂的眸子如同浴血般散发着腥红的光芒。
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能让行动顺利完成,他甚至不惜自毁形像,在燕离面前做出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就是为了刺激燕离,让他能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可是……燕翊血红的眸子眯了眯,一道危险的幽芒一闪而逝。
是了,一定是沈真私闯主院引起了燕离的警觉,才会让他所有的计划功败垂成!
“混蛋!”
燕翊狠狠一拳砸在了身侧的桌子上,因为气极,腮帮子都差点咬碎了,才算是压下了去找沈真算帐的冲动。
东厢房。
沈真在听到主屋那一阵“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响后,漆黑浓密的眉头微微一挑,才要起身出去,但当手搁在门框上时,他目光一顿,下一瞬,慢慢的收回了搁在门框上的手。
默了一默后,沈真常年淡漠寡淡的脸上绽起抹哂笑,稍倾,缓缓转身,重新坐回了椅子里。坐了片刻,他自袖笼里取出一张手指大小的纸条,匆匆一瞥过后,将纸条攥回掌心,再松手时,掌心霍然是一丛白色的粉末,他随手一扬,那丛粉末随风飘散。
……
容锦小心的解开了柳念夏的衣衫,等看清那道差点便将柳念夏劈成两段的剑伤后,不由便长长的吸了口冷气。
其实当时即便柳念夏不扑上来,她还是能避开黑衣人那一击的。可是有一个人,在危急关头,不顾自已的生死来保护你,哪怕是职责所在,但内心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柳念夏因为失血已经痛晕过去,闻讯赶来的琳琅在看到眼前翻卷的皮肉过后,不由皱眉说道:“这个样子,怕是要缝线才行,不缝线等他自已好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缝线?!这个想法到是与自已不谋而合。
只是,琳琅她怎么会知道……容锦错愕的看向琳琅,等对上琳琅朝她看来的目光,一瞬间恍然回过神来,她怎么把护国公主给忘了!
自嘲的笑了笑,容锦对柳念夏说道:“你帮我搭把手,我来帮她缝线。”
琳琅上下打量容锦一眼,稍倾,挑了眉头,一脸轻视的问道:“容姑娘,可不是我轻看你,你觉得你行吗?”
“我不行,你行?”容锦没好气的看向琳琅。
琳琅才要说,她当然行,但想起自已也只不过是听师父从前偶尔说起过这缝针疗伤之法,却是从没上过手!话到嘴边的她,默了一默后,轻哼一声道:“你不行,我自然是更不行的了!”
容锦哼了一声,一边回头吩咐杏雨准备要用的东西,一边趁着这功夫,问琳琅,“后山那边怎么样了?你这个时候走开,要不要紧?”
“那边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这河里的鱼小半年都不用喂了!”琳琅听容锦问起后山之事,轻嗤一声后,笑着说道:“放心吧,有师父和青语坐镇,出不了什么差子!”
容锦想了想,便没再问。
她没问,琳琅却是看了眼床榻上的柳念夏后,轻声问道:“容姑娘,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会伤成这样?”
“杏雨没跟你说?”容锦看向琳琅问道。
琳琅摇了摇头,“杏雨到是说了,我就是奇怪,有少主在场,也有凤卫在场,怎么还能……”
“当时情况发生的太突然,她可能是怕我躲不过,情急之下才会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话落,容锦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怕是她是不能跟我去北齐了。”
“嗯,这样重的伤,不说养个一年半载的,最其码十天半月的是躺着不能动的,不然伤口崩裂,等天气一热起来,想好,更不容易了。”琳琅说道。
琳琅想得到的,容锦又何偿没有想到。
柳念夏不去北齐,她身边还有杏雨可用,只是,蓝楹和琳琅肯定是要跟着燕离一道去北齐的,把柳念夏单独留在京山,合适吗?
“姑娘,你要的热水、剪子,针、线都准备好了。”
就在容锦拧眉沉思时,杏雨带着几个婆子端着热水和一干要用的事物走了进来。
容锦敛下纷乱的思绪,起身对琳琅说道:“先把伤口处理好再说吧,旁的事,回头再说。”
琳琅点头,起身跟着容锦进了内室。
这个时代没有麻醉药,容锦还在踌躇着是否要让人拿绳子束缚住柳念夏,省得等会缝针时,她痛得受不了乱动。
琳琅却是二话不说,上前出手如电,连接点了柳念夏几处大穴,末了,对容锦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容锦点了点头,先是拿了剪子剪掉柳念夏身腰际的衣裳,然后是清理创面,没有消炎药,她直接让杏雨拿了一壶高浓度的白酒来代替。
屋子里,她和琳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其间,便是被点了穴,柳念夏还是自昏迷中痛醒,汗水泪水流了一脸,她却是死死的咬着嘴里的布条,没有喊一声痛!
“哎,瞧不出来,到是个能忍的。”琳琅看了眼痛得身子控制不住颤抖的柳念夏对容锦说道。
容锦手里的线已经缝了一半,听了琳琅的话,也没吱声,只是唇角翘了翘,目光越发的柔和了几分,手里的动作更是又快上了几分。
缀锦楼用来宴客的小厅里,燕离捧着茶盏,目光落在身前光可鉴人的青砖地面上。
不多时,婆子们鱼贯而出,看到如雕塑般坐在上首的的燕离时,齐齐步子一顿,“少主!”
燕离抬头,目光从婆子们脸上一掠而过,最后落在内室的琉璃帘上,淡声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婆子们才要开口,恰在这时,容锦和琳琅一前一后从屋子里走出来。
燕离便对婆子们摆了摆手,婆子们立时便低眉垂眼一一退了出去。
容锦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眉宇掩着一抹倦色,但在对上燕离看来的目光时,还是挽了唇角,给了燕离一个温温柔柔的笑。
“怎么样了,人没事了吧?”燕离回以容锦一笑,轻声问道。
容锦长长的吁了口气,在燕离身边的椅子里坐下,摇头说道:“伤口到是不至命,就是怕这几天伤口会感染,到时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去。”
要知道,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抗生素,伤口感染,能不能熬过去完全都是看自已的伤者本人的命。
燕离闻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到也难为她这般忠心。”话落,对琳琅说道:“要用什么药,开了库房取便是了,务必把人救活。”
“是,少主。”话落,想了想,又道:“我去取枝老参煎水喂她喝些吧,老参固本培元,对伤口虽然效果不大,但却能让她尽早恢精力。”
燕离自是没有点头应允。
琳琅离开后,燕离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显白色的东边,又见容锦一脸倦色,轻声劝道:“一个晚上也没休息好,你去睡一觉,养养精神吧。”
容锦摇头,这一晚上发生那么多事,她哪里还能睡得着!
“我躺下也睡不着,我们还是把事情理一理吧。”
燕离想了想,说道:“那我让人给你做点吃食来吧。”
“不用了,天快亮了,等会就该用早膳了,这会吃了,回头又该吃不下。”容锦摇头,想起之前逃走的黑衣人,她抬手揉了揉额头,“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说黑衣人夜闯主院的事?”燕离看向容锦问道。
容锦点头,拿起桌上的茶壶替自已倒了杯水喝,末了,轻声说道:“人,肯定是燕翊的人,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夜闯蕴真堂的目的是什么!”
“我到是有一个想法,只是……”燕离沉吟着没有往下说。
容锦抬头看向燕离,示意他往下说。
“也许,他的目标是玉玺。”燕离轻声说道。
“玉玺?”
燕离点头,“是的,玉玺。”
“我觉得不像!”容锦摇头,“就算他的目的是玉玺,他怎么确定玉玺在蕴真堂?还有,他们是初次来京山,是怎么……”
容锦的话声嘎然而止。
四目相对,燕离与容锦交换了一个彼此了然的神色,一瞬间,两人谁也再没往下说。
屋子里便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锦的声音再度响起。
“念夏伤成这样,没一两个月怕是恢复不过来,我想把她留在京山,你看行不行?”
燕离当即点头道:“可以,她是为救你受的伤,虽是职责所在,但也算是有心了,你把她单独留在京山,身边没个侍候的人也不行,我让青语留下来照顾她吧。”
“青语留下来?”容锦看向燕离,默了一默,犹疑的说道:“你把青语留下来,你身边便只有琳琅和蓝姨可用,这样行吗?”
“可以的。”燕离唇角噙了抹浅笑,轻声说道:“我之前也没打算将她们都带去北齐,只是犹豫是留蓝姨还是青语,现在出了这事,不若还是把青语留下,她俩年纪相当,在京山也能有个伴。”
容锦点了点头,才要问燕离,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门外响起,蓝楹的声音。
“少主,容姑娘,念夏的伤不要紧吧?”
随着话声响起,蓝楹从门外走了进来,青语紧随其后。
容锦起身,上前迎了蓝楹,轻声说道:“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只要这几天不发烧,便没什么危险。”话落又对走在后面的青语笑了笑,轻声问道:“都处理好了吗?”
青语点了点头。
容锦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内室,对燕离说道:“蓝姨怕是有事跟你商量,念夏也需要静养,我看不如去你那边说话吧。”
虽说缀锦楼与天然居隔着的只有半个花圃,但因着平日里,都是燕离到缀锦楼来的时间多,容锦反到没有什么机会去天然居。
是故,等一行人进了天然居后,容锦难免多打量了几眼,燕离见了,轻声问道:“要不要,我领着你逛一圈?”
“下次吧。”容锦收了目光,说道:“天快亮了,我看,我们还是早些把事情商量好,看看接下来怎么做吧。”
燕离颌首,几人便围着屋子里的紫檀木圆桌依次坐下。
“少主,要不要让人请了琳琅过来?”蓝楹轻声问道。
蓝楹话声才落,门外便响起琳琅的声音,“师父,还是你好,走到哪都没忘了我。”
话声才落,琳琅已经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直奔蓝楹身边的位置,将原本坐在蓝楹身侧的青语往边上挤了挤,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念夏那边,谁在照顾?”容锦轻声问道。
“我让杏花守着,杏雨守了一夜,让她去歇歇。”琳琅说道。
容锦点了点头,“那你有没有交待杏花,万一起了热席,让她照着我们的法子,给念夏降温?”
“都交待过了。”
容锦这才点了点头,没再出声。
燕离见容锦说完了话,这才抬目朝蓝楹看去,问道:“那个叫寸心的小丫鬟放走了吗?”
“放走了,不过怕是吓得够呛。”蓝楹笑着说道。
容锦闻言却是错愕的看向燕离,问道:“放走寸心,为什么?”
燕离笑着看了眼蓝楹。
蓝楹便轻声说道:“寸心是荣安郡主的人,却不惜冒死为大皇子出力。由此可以想像,那位荣安郡主对大皇子的心意有多坚决,当然,也许她更看重的是大皇子可以给她的那个位置。姑娘是要回战王府的,与其让荣安郡主费尽心思去打听姑娘,不如让这个丫鬟亲口告诉她,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少主又是什么样的人,京山又是什么样的地方!”
容锦想及蓝楹那句“放走了,不过怕是吓得够呛”,一瞬了然。
寸心虽然不死,但今晚的血海腥风死里逃生,却能叫她从心底感到惊惧,不管她的畏惧之心能不能让荣安郡主韩华受影响,但最其码却已经是让她未王府,而先声夺人!
想明白过来的容锦,不由便笑着看了眼燕离,说道:“寸心可以不死,燕翊带来的那个侍女,怕是必死无疑了吧?”
燕离浅笑颌首。
没错,寸心可以不死,但那个被唤作紫伊的侍女却是必须死的,不但要死,他还要借用她的死狠狠的打一下燕翊的脸。
燕离看向青语,“那个侍女,你是怎么处置的?”
“按少主的吩咐,杀了,砍了头挂在山门外。不任谁出入,一抬头都能看到!”青语说道。
燕离点了点头,看向容锦说道:“能想到利用战王府的人,摸清后山的形势,让人悄然入山,只待我一离开,便鹊巢鸠占,燕翊能做到这一步,到也叫我刮目相看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容锦看向燕离问道:“发现那个叫寸心的丫鬟目的是京山。”
“不是我发现的。”燕离轻声说道,“是后山的暗岗发现她总是会时不时的到高水河边逛一逛,每次还会往河里扔些东西,报了蓝姨,蓝姨又与我说,我才起了疑心的。”
容锦自打知道自已叫小丫鬟给骗了后,心里就一直不是滋味,只到这会儿,听说是寸心的行为引起山中护卫的警觉,才让燕离知晓她的本意后,一直闷着的心,总算是好过了许多。
她真怕是因为自已安逸日子过久了,失去了该有的警觉,才让寸心钻了空子,现在总算是可以告慰下自已受伤的心,不是她变蠢了,是敌人太会伪装了!
见容锦眉宇间霍然一松,蓝楹好笑的看了眼微垂了眸子的燕离。
感觉到蓝楹打趣的目光,燕离抬目,目光在空中与蓝楹做了个无声的交流后,下一瞬,蓝楹垂了眸子,将眼中笑意尽数敛去。
“少主,既然燕翊有这样精密的行动,他为什么还要派人夜闯蕴真堂?”琳琅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之前容锦和燕离也曾讨论过。
燕离将之前解释过的话,重新解释了一遍。
琳琅却是摇头,不赞同的说道:“这太矛盾了,就算是为着玉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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