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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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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太子有所差池,不仅你要为太子偿命,便是长兴候府一门……”
  容锦笑了笑。
  聪明人怎么就总是喜欢说废话呢?
  她都说了,长兴候府是被抄还是被夷也好,她没有任何意见!也不是,最起码,外祖母最好还是没事!
  见容锦眉宇间一瞬间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犹疑之色,吕皇后心口绷着的弦便松了松。她不怕容锦要赏,只要不是这天下,她要什么,她都给得起!她只怕,容锦被人收买,有心对太子不利,这才会再次试探,看容锦是否真的对长兴候府不置可否。
  “好了,赐封诏书已经写好。”永昌帝接过宫人手里的帕子,随意的拭了拭手后,将帕子一扔,看向容锦,“奇藜草呢?”
  容锦笑着自漆黑的发间取下一根乌木簪,对永昌帝和吕皇后摇了摇。
  “这……”吕皇后犹疑的看向容锦。
  容锦却是一脸讥诮的看向,一侧正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手里那根乌木簪的辰王。
  “王爷,这簪子您可还认识?”
  李逸辰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目光如粘着般落在容锦的手上。
  他怎么会不认识?那是他当年亲手所雕,送给容芳华的。
  簪子上雕的是渐次开起的茶花,彼时,他觉得她就像这茶花一样美丽娇艳清新雅致!可是,这样的她最终却做出那样让他丧尽尊严的事来!曾经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
  “辰王?”吕皇后看向眼睑下的肌肉不断抽动的李逸辰。
  “回娘娘,这簪子是当年本王送与……那贱人的!”
  你妹,你才贱,你全家都贱!
  容锦才要出口反击,但眼角撩到正朝她们这边看来的永昌帝时,生生忍下了那口恶气。冷着脸将手里簪子的末端轻轻旋开,取出藏在里面青绿如新生的奇藜草,展示给永昌帝和吕皇后看。
  “皇上,娘娘,这就是奇藜草。”
  “呈上来!”
  “不行!”
  容锦断然拒绝。

☆、45宫斗大戏

  “容锦!”
  面对容锦的一再挑衅,永昌帝终于怒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容锦自忖,她还没有牛逼到能跟永昌帝叫板,当下疾声辩解道:“皇上,民女奏请皇上恩准,由民女亲自替太子殿下煎药,喂药,直至殿下痊愈。”
  永昌帝脸上的怒色僵了僵,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常态,略显浑浊的眸子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势看向容锦,“你懂药理?”
  “略懂。”容锦淡淡道。
  “略懂?”永昌帝眸色霍然一沉,越发凌历的看向容锦,“略懂,你便敢提这样的要求?”
  容锦目带疑惑的看向永昌帝,“皇上,民女又没说要替太子殿下延医问药,只不过是揽了个丫鬟活计,难不成宫里侍候太子殿下的个个都是杏林名家不成?”
  永昌帝被容锦噎得说不出话。
  “那万一,你监守自盗,在药里做些手脚,怎么办?”
  容锦看向一脸冷色咄咄咄逼人的元贵妃,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躲过无数次暗杀就为了进宫来送死?”
  “这可说不准。”元雪薇冷冷一哼,缓缓站起走到容锦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番后,回头对永昌帝说道:“皇上,臣妾听闻容姑娘为容芳华当日被逐出家门之事,对容府很是仇视,据说,昨儿夜里,长兴候府因她之事,连吴夫人念佛的小佛堂都砸了,臣妾不得不怀疑,容锦她居心叵测。”
  永昌帝目光闪了闪,想起之前,他说要抄长兴候府时,容锦那淡淡的一声“抄呗,民女没意见”的话。
  “贵妃娘娘,其实真正居心叵测的是您吧?”容锦嗤笑一声,看向既便只是那样一站,也浑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的风流的元贵妃,没好气的说道:“贵妃娘娘今儿不是阻扰皇后娘娘便是阻止臣女,您是不是想把太子殿下给坑了,好扶睿王爷上位啊?”
  “你……”元贵妃显然没有想到,容锦胆子会大成这样,气得差点吐血,一瞬间,活吃了容锦的心都有,“容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人……”
  话到一半,突然想起这是太子的东宫,屋里除了她,还有永昌帝和皇后娘娘,要较起真来,她可就完了!元贵妃又急又气,差点就闭过气去。可是,她又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等着永昌帝和吕皇后追究,急中生智,扶着额头,身子一软,决定“昏”过去算了。
  “贵妃娘娘,您可别昏,昏了您这殿前失仪,藐视君威的罪责也逃不了!”容锦淡淡道。
  元贵妃黔驴技穷,上不得,下不去。一口气堵在胸前,两眼一翻真就要昏过去了。
  “来人,把贵妃娘娘请出去。”
  吕皇后的一声冷喝,使得元贵妃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生生的顺了下去。
  “皇上!”
  元贵妃委屈的看着永昌帝,那对流波潋滟的眸子瞬间便红了,头一低,嘤嘤的哭了起来。
  容锦怔怔的看着眼前,前一刻还恣意肆然唯我独尊,下一刻却委屈的好似被几个男人给轮了一样的元贵妃,只觉得,这皇宫内院里的女人,个个都是最佳女主角啊!
  不过,这样在东宫哭哭啼啼的,真的合适吗?
  容锦翘了翘嘴角,目光悄然朝上首虽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一对凤眸却已然风起云涌的吕皇后看去。
  “皇上,”吕皇后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对永昌帝福了福,说道“皇儿尚在病中,需要静养,妾身请皇上移驾景祺宫。”
  永昌帝本就威严淡漠的脸,因着吕皇后这话,越发冷峻。
  景祺宫!那可是元贵妃的寝宫。
  吕皇后这个时候请皇帝移驾景祺宫,其用意不言而喻,也难怪永昌帝的脸色会变得这样难看!
  容锦抿了抿嘴,将笑声咽回到肚子里。
  这样不留情面的羞辱……元雪薇梨花带雨的看向一言不发的永昌帝,看了许久,永昌帝却是一个眼风都没给她,元雪薇的心顿时便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冯寿,送贵妃娘娘回景祺宫,传太医院陈季庭给贵妃娘娘请脉。”
  “是,皇上。”冯寿恭声应了一声是,迎着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的元贵妃,一恭身,“奴才恭请贵妃娘娘移步。”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开恩啊!”元贵妃说着便要跪下行礼。
  冯寿却是上前一步半是扶半是架的搀住了元贵妃,“贵妃娘娘,您请吧。”
  不由分说的,便将又哭又喊的元贵妃“请”出了东宫。
  容锦被这一幕弄得愣了愣,不明白永昌帝把人赶走了为什么还要赠送一个太医请脉!不过,好似这皇宫内院,高门深宅最常用的借口不就是“暴病而亡”四个字么?可,永昌帝还不至于要了皇贵妃的命吧?
  哭声渐远,容锦还在猜着这里面的道道,耳边却猝然响起永昌帝的声音。
  “容锦。”
  “民女在。”容锦连忙敛下思绪,应道。
  “朕应你之请,但你给朕记住了,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朕不仅要长兴候府为太子陪葬,朕还会将容芳华鞭尸三百下,朕还会请道士做法将她挫骨扬灰永不入轮回!”
  若是容锦自已,她会觉得人死事了,你就是把我的尸体拿出来喂狗,我都无所谓。但,对于土生土长的容芳华来说,这却是最大的侮辱!
  容锦目光微抬,对上永昌帝那好似西北高原结了几千年冰的眸子。不得不承认,永昌帝这一手够毒够狠。她可能不屑于长兴候府是生是死,但她绝不会允许容芳华死后都不得安宁。
  “是,民女记住了。”容锦屈膝福道。
  永昌帝点头,回头对他身边的吕皇后说道:“皇后,朕将皇儿和容锦交给你了!”
  “是,皇上。”吕皇后屈膝福礼应道。
  永昌帝又回头对一直默然神色复杂的辰王说道:“六弟,朕信不过别人,你皇嫂也信不过别人,这几日就有劳你替朕看着她吧。”
  话落,对容锦抬了抬下颌。
  辰王连忙抱拳肃声道:“臣弟谨遵皇兄谕旨。”
  “皇后,朕在御书房批奏折,你有什么事,使人来一趟,便是。”
  “是,皇上。”
  等恭送走永昌帝后,吕皇后看向容锦,“容姑娘,你看什么时候开始?”
  “娘娘,臣女想回一趟候府,带两个帮手来,再收拾些物件来,您看行不行?”
  吕皇后拧眉,目光审视的看向容锦。
  “皇后娘娘,臣女的那两个帮手至关重要。”容锦坚定的看着吕皇后。
  吕皇后朝辰王李逸辰看去,“六皇弟,你怎么说?”
  “娘娘,就由臣弟陪容姑娘走一趟吧!”

☆、46至贱无敌

  容锦出宫时,除了辰王,吕皇后还指了凤仪殿的总管大太监德宝一同前去。
  “宝公公,”容锦掀了轿帘,笑容满面的对行走在轿子一侧,年约四旬,身材消瘦的德宝说道:“您是这宫里的老人了吧?”
  德宝瘦削的脸上绽起一抹笑,恭身对容锦说道:“回郡主话,奴才八岁进的宫,到今年整三十年了。”
  三十年!
  容锦挑了挑唇角,眸间掠过一抹暖笑,轻声说道:“公公一直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候吗?”
  德宝微微抬眸,觑了容锦一眼,说道:“是的。”
  骑马走在前面的辰王李逸辰这时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见容锦支着下颌,正眉眼含笑的与德宝说着话,眉梢轻蹙,便轻轻的勒了缰绳,往边上让了让。
  容锦不动声色的撩了眼辰王,笑眯眯的对德宝说道:“宝公公,这宫里的很多规矩我都不懂,以后还请您多多指点啊。”
  德宝笑着说道:“郡主客气了。”
  容锦笑着放了手里的帘子,德宝也敛了脸上的笑,继续走在轿子一侧。
  辰王打马上前,拿着马鞭敲了敲轿壁。
  不多时,轿帘被打起,容锦探头出来,“王爷有事?”
  辰王嘴角噙了抹讥笑,自高而下的看着容锦,狭长的眸毫不掩饰他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和憎恨,冷声对容锦说道:“她就是这样教你的?”
  她?她是谁?
  容锦一怔之后,恍然大悟,辰王说的这个她,是指她娘,容芳华呢!
  “这跟你有关系吗?”容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嗤”辰王一声冷叱,一脸倨傲的道:“没关系,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呵!
  容锦气极反笑,她可不会认为,辰王这句“有其母必有其女”是褒奖之词,显然是暗指容芳华失贞之事,而借此来羞辱她!
  为什么?就只因为她跟宝公公讲了几句话?你妹的,这还是男人吗?还是说,经过当年之事,玉树临风谦谦君子的辰王爷因为受不住刺激,而成了个变态?!
  容锦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辰王,“王爷,听人说你贱术了得,不知道上中下,您学的是哪一路?”
  辰王冷冷的挑了容锦一眼,一夹马腹,便要策马向前。
  想就这样走?门都没有!
  趁着辰王还没走远,容锦嘴一张,噼里啪啦便说道:“依臣女看来,王爷肯定学的是下贱喽;有道是人至贱至无敌,臣女恭喜王爷,终于练成武林绝活,达到人贱合一的境界--贱人!”
  容锦话一说完,也不管辰王是什么反应,手里帘子“啪”一甩,不多时,外面的人便听到一串银玲似的笑声,那笑声,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将两人对话从头听到尾的德宝,抬起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细汗,觑了眼,脸色铁青涨红如猪肝的辰王,又觑了觑马车里犹自笑个不停的容锦,忖道:这真的是那个以萧淑有仪、齐庄知礼而名动天下的长兴候府大小姐容芳华的女儿吗?会不会搞错了!
  轿子继续向前,只是这一路再不复之前的平和从容。
  枣红马的上辰王周身再难寻出一分温文儒雅,整个人如同一只正欲喷火的暴龙,原本退避两侧的百姓,还探头探脑张望一番一行人,这会子,是多远躲多远去了。
  一路无话,轿子到长兴候府时,长兴候府大门洞开,容敬德领着容宜州、容启舒及府中管事站在府门外夹道相迎。
  “王爷!”
  辰王才堪堪下马,容敬德父子仨便急步迎上前,抱拳行礼。
  辰王摆手,对容敬德说道:“老候爷,皇上有圣旨,您看在哪接旨好?”
  容敬德愣了愣,圣旨?只是,还没等他出声,身后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
  “宝公公,这圣旨就放在青檀院接吧。”
  容敬德回头朝身后看去,这才发现容锦身侧跟着的是吕皇后宫里的太监总管,一怔之下,连忙遥遥抱拳,“德公公。”
  德宝恭身还以一礼,“老候爷。”
  容宜州这个时候已经轻声对辰王问道:“王爷,这圣旨是……”
  辰王目光瞥了眼正温笑着同德宝说话的容锦,冷声说道:“候爷还不知道吧,容姑娘以献药为条件,向皇上求封郡主!”
  容宜州脸色一变,怔怔的站在了那。
  到是他身边的容启舒失声问道:“王爷,您……您说的都是真的?容锦真的以献药为条件,要求皇上封她郡主?”
  “封号永宁,是她自已选的。”辰王说道。
  容启舒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怔怔的看向容宜州,“父亲……”
  容宜州摆了摆手,朝同样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的容敬德说道:“父亲,先接旨吧。旁的等下再说!”
  容敬德点头,招呼着辰王往里走。
  因着容芳菲嫁进了越国公府,而越国公府的大小姐王云桐又是辰王妃,是故容家跟辰王府也算是沾亲带故了,可又因着容芳华的缘故,这些年,辰王府和长兴候府往来却并不密切。
  辰王被容敬德迎着往里走的时候,默了一默,轻声说道:“老候爷,本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容敬德心下一颤,连忙抱拳说道:“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辰王掀了掀唇角,似笑非笑的对容敬德说道:“赐教谈不上,就是本王心有疑惑,怎的永宁郡主,对候爷及候府似是怀有极大不瞒,老候爷,你可知道?”
  容敬德顿时便想起容启舒说的,容锦恨容家,恨所有姓容的人的话!心弦顿时绷紧,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辰王问出这样的话来!当下,便试探的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辰王便将今天容锦当着永昌帝说的那番话跟容敬德说了一遍,话落,别有深意的撩了眼脸色铁青的容敬德,淡淡道:“恕本王直言,永宁郡主怕是藏有祸心啊!”
  容敬德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虽是极力克制,可眼角下的肌肉却是不受探制的抽(和谐)搐着。
  见容敬德没有说话,走在他身侧的容启舒忍不住出声,“王爷明鉴,容锦当日便百般不愿献药,她恨不得容府遭难呢!”
  “舒儿!”
  容宜州见容启舒言无忌惮,连忙出声喝止。
  “宜州,你不用责怪舒儿。”容敬德脸色难看的对容宜州说道:“之前舒儿跟我说,容锦心怀不轨,我还将信将疑,现在,你看,当着皇上的面,她都敢这样说,她不是恨容家,恨我们,那是什么?”
  “父亲,妹妹突遭横祸,锦儿她许是受了刺激,心有怨恨,一时激愤才会口不择言。”
  容宜州觑了眼辰王,忖道:辰王深恨妹妹当年令他蒙耻,几番三次想要她的命。有道是爱屋及乌,他既然恨妹妹,怎么就不会恨锦儿?锦儿献药有功,他怕是不方便直接出手,而是想要借刀杀人!
  一行人说着话,便到了青檀院。
  吴氏已经让翡翠摆了香案带着容锦几人跪下接旨。
  德宝从袖里拿了卷五彩绣九爪金龙踏云纹布卷儿来,展开念道:“奉天诰命,皇帝制曰。兹有容氏长女容氏,燕州府人,名门毓秀,幼承庭训。年少且淑和,性方且柔嘉。封永宁郡主……”
  青檀院外,匆匆赶来的唐氏怔在了原地。
  真的封了郡主?!

☆、47母女密谋

  “你说什么,真的封了郡主?”
  穿一袭大红牡丹纹绸衫的容芳菲,霍然抬头,目光寒意逼人的看向站在堂下回话的小丫鬟。
  小丫鬟吓得身子一颤,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点头。
  “你点什么头,你是哑巴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容芳菲美艳无伦的脸上笼起一抹戾色,对身边站着的自已的大丫鬟紫樱说道:“你去跟候爷夫人说一声,这种连话都不会说的蠢货,怎么能在姨娘身边侍候,让她打发了,重新给换个人来。”
  小丫鬟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求饶,“饶命啊,二姑奶奶饶命啊,奴婢错了,求二……”
  赶在容芳菲发怒前,紫樱连忙喊了门外国公府带来的婆子,把小丫鬟堵了嘴给拖下去。
  两边脸上涂满了青青药膏子的云姨娘,一对顾盼嫣然的眸子一会冷得像冰,一会儿又热得像火,喘着粗气对容芳菲不甘心的喊道。
  “你现在是国公夫人了啊,娘被吴仪贞那个贱妇打成这样,你都不管吗?还有容锦那个贱人,我要她死,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她……”
  容芳菲看着几近颠狂的云姨娘,对另一个大丫鬟红莲使了个眼色,红莲垂了眉眼退到门外,将门外侍候的下人远远的遣了开去,她则守在了门外。
  “姨娘,您先冷静下来,听我跟您说。”容芳菲说道。
  云姨娘恨恨的瞪了眼容芳菲,撇脸看向一侧,没好气的说道:“你说,我听着。”
  “我不是再三跟您说过,不要去青檀院,不要去招惹吴氏吗?您为什么不听。”容芳菲目光锐利的瞪了云姨娘,咬牙道:“便算我是国公夫人,可她是嫡母,皇上最重孝道,若是从她嘴里传出几句不好的话,您让我怎么办?”
  “你这是在怪我?”云姨娘猛的回头看向容芳菲,咬牙骂道:“既然一品的国公夫人这般没用,你当年又何必无所不用其极的嫁进国公府?容芳菲,我是你娘,我被人这样欺负,你不说替我讨回公道,却在这来兴师问罪,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
  话落,捂着脸便“呜呜”的哭了起来,只是手才触到红肿的脸却是痛得她立刻撒了手,干脆就扬着脸,张着嘴在那一声比一声高的喊了起来。
  “生女儿有什么用啊……我命苦啊,我怎么就没生个儿子出来啊……”
  容芳菲听着云姨娘不按常理的哭喊,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就一头裁了下去。
  有心想甩袖子走人,可是目光对上云姨娘那像猪头一样的脸,心里又痛得好似被谁生生拽了一把。深吸了口气,容芳菲抓了云姨娘摆在薄被外的手。
  “姨娘,您别哭了,我是您的女儿,我不心疼您,我心疼谁去?”
  云姨娘不理,想要甩掉容芳菲的手,却是被容芳菲用力给握住了。
  “你心疼我?”云姨娘止了哭声,冷眼看着容芳菲,“那你说,你打算怎么替我出这口恶气。”
  容芳菲叹了口气,自袖笼里抽了帕子,一边拭云姨娘脸上的泪,一边轻声说道:“姨娘,吴氏是嫡母,你让我怎么替您出这口恶气。”
  “那你还说什么……”云姨娘抬手便要甩开容芳菲。
  “姨娘!”
  容芳菲杏核似的眸子一沉,紧紧盯住了云姨娘,云姨娘僵了僵,不敢再闹,但却是再度撇开了脸。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回,”容芳菲松开握住云姨娘的手,揉了胀痛的太阳穴,有气无力的道:“吴氏也好,唐氏那也罢,我们不能明面上对着来,不然吃亏的只有我们。”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
  容芳菲眉头紧蹙,她自然是知道要怎么办的,只是……放下揉太阳穴的手,容芳菲朝云姨娘看去,“您别管,这些日子您就呆在梨香院,哪也别去,只说养病,余下的事,我会做。”
  云姨娘不由便狐疑的看向容芳菲,“菲儿,你不会是拿好话哄着娘,根本就什么都不打算做吧?”
  “随你怎么想,”容芳菲一肚子的火,再也压不住了,站起身便要走,“反正我怎么说你也不听,那你就按着自已的性子来吧,以后吃亏了,再别叫人送信给我就是。”
  云姨娘一见容芳菲真的生气了,连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悲悲戚戚的说道:“菲儿,你别跟娘一般见识,娘是心里难过,才会说那些没脑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娘错了,娘……”
  看着一迭声向自已认错的云姨娘,容芳菲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云姨娘的手,柔声安慰道:“好了,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回来,还没去见过爹爹和大哥大嫂,你好生歇着吧,缺什么,你跟我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云姨娘点头。
  “姨娘这什么都不缺,就是这口气咽不下去,菲儿啊,你……”眼见容芳菲脸上有不耐之色,云姨娘连忙打住了话,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快去看你爹爹吧,对了,听说辰王也来了。还有,下次回来,记得把箴儿也带回来,我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了。”
  云姨娘嘴里的“箴儿”是容芳菲与越国公王苏的嫡长子,王箴。
  容芳菲想起自已那混世魔王一样的儿子,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胡乱的点头道:“我知道了,过几日,我就让他回来给您请安。”
  云姨娘连连点头,想着自打容芳华出事后,老候爷将所有的感情都转移到了容芳菲身上,而自已这个女儿又是个历害的,因着她,自已过了十几年扬眉吐气的日子。便连声催促道:“好了,你快去看你爹爹吧。”
  容芳菲点头,辞了云姨娘,带着丫鬟婆子往前院走去。
  ……
  宣完旨的德宝被容宜州请到花厅去用茶。
  容锦走到对着香案上圣旨出神的吴氏身边,轻声说道:“外祖母,这只是才开始。”
  吴氏霍然回头,目光复杂的看向容锦,半是欣慰半是忧虑的说道:“锦儿,你果然没令外祖母失望,只是,你想过没有,虽然太医说奇藜草能解太子身上的毒,可谁也没试过,万一不行呢?你怎么办?”
  容锦笑了笑,轻声说道:“您别担心,这个我早想到了。”
  吴氏目光一亮,看向容锦,“你早想到了?那就是说你有对策?”话落,却又是摇头,“太子中毒,太医院倾巢而出,若有办法,又怎么会寄望于奇藜草呢?”
  “外祖母,您别担心,既然是太医院得出的结论,想来,这奇藜草即便不能砌底解毒,应该也可以克制。我有一个朋友,他博学多才,我打算请他帮我一起给太子解毒。”容锦说道。
  吴氏闻言,不由便怔了怔,本来还想问清楚点,容锦说的那个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但想到这里是长兴候府,她默了一默,点头道:“既然你都想到了,那就好,凡事小心点。”
  容锦点头。
  回头借着收拾行李的功夫,对蓝楹和琳琅问道:“蓝姨,琳琅,联系上你们少主了吗?”
  蓝楹和琳琅对视一眼,看向容锦摇了摇头。
  容锦顿时心一沉,有心想多问几句,但门外却响起小丫鬟催促的声音。
  “表小姐,德公公让奴婢来说一声,不早了,还请表小姐早点起程回宫。”
  ------题外话------
  想着加一更,但不知道你们希望怎样加。可以给个意见。

☆、48唇枪舌剑(加更)

  容锦带着蓝楹和琳琅一路走到前院时,远远的便看到以容敬德为首的容家老中少三代正谦卑的围着辰王和德宝公公说话。
  正欲上前,却是眼角的余光霍然觑到一路人从抄手游廊的另一头也正往这边行来,为首之人隐约间与容芳华有着几分的相像。
  容锦霍然便想起一个人,步子一顿,她站在那,迎着来人看去。
  “夫人,”走在容芳菲身侧的红莲轻声喊了容芳菲,下颌朝站着的容锦抬了抬,说道:“表小姐。”
  容芳菲眼睑微动,几不可见的撩了眼容锦,稍倾,冷声道:“不用管她,我是长她是幼。”
  “是,夫人。”
  虽然嘴里应着,但红莲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悄然打量着容锦。
  容锦今天穿了一身嫩黄的衫子,乌黑的发梳了两个双丫髻,发髻间绕了一串黄色米粒大小的玛瑙珠子,衬着她如新月清晕,花树堆雪般的五官,说不出的秀丽绝俗雅致清新!越看,越让人挪不开眼。
  “姑娘。”
  见容锦忽然停步不前,蓝楹不解的喊了她一声。
  容锦朝愈来愈近的容芳菲略抬下颌,对蓝楹说道:“越国公夫人,容芳菲。”
  容芳菲!
  蓝楹看了过去,等对上容芳菲那一身的大红时,撇嘴说道:“这身红,她压不住,她的气质适合荷红、梅红这样的浅红。”
  容锦闻言,笑了笑,“蓝姨,我们得理解某些人那种飞上枝头终成凤凰,恨不能昭告天下的心理。”
  蓝楹和琳琅“噗嗤”齐齐笑出了声。
  想来也是啊,不论是闺阁小姐还是内堂妇人,一辈子的光阴就扔在吃喝打扮上,怎么会不知道自已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之所把那不适合的往身上套,不就是想借此表达点什么吗!
  恰在这时,容芳菲已经带着丫鬟婆子走到近前,她放慢了步子,目光若有似无的朝容锦打量,听到蓝楹和琳琅那“噗嗤”一声笑时,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感觉,这笑是针对她的。
  “容锦?”话一出口,容芳菲便后悔了,暗恼自已的沉不住气。眉宇微蹙,干脆便板了脸,语声严历的说道:“府里有贵客,你怎能让你的丫鬟婆子在这大声喧哗!就算你娘没教你这些规矩,你外祖母也没教吗?”
  下人,你妹的下人!
  琳琅眉梢一挑,便要张嘴,就在这时,蓝楹一只手飞快的攥住了她,琳琅抿嘴目光阴冷的扫了眼容芳菲。
  容芳菲被琳琅那一眼,盯得心头一颤,才要再开口,容锦却是说话了。
  “这位夫人,你谁啊?”容锦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容芳菲,冷笑了说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衣着打扮也不差,怎么这说话办事却一副十足的破落户样?”
  “你……”
  容芳菲虽是庶女出身,但长兴候府子嗣单薄,云姨娘又是皇上赏给老长兴候爷的,她的体面一直就不比嫡女出身的容芳华差,等容芳华出事,她嫁进越国公府,成了国公夫人后,越发的尊荣无比,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容锦迎着因她一句话而气得脸红白赤的容芳菲,冷冷一笑,回头对蓝楹和琳琅说道:“蓝姨、琳琅,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蓝楹和琳琅忍了笑,齐齐摇头看向容锦。
  容锦呵呵一笑,说道:“那句话是这么说来着的,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哈哈哈……”
  琳琅看着气得花容失色的容芳菲,不由便发出一串快意的笑声。第一次觉得,跟着眼前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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