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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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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德僵了僵,一脸不解的看向李欢。
李欢却是再不看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秦德看着他在阳光下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场孽缘,也不知道到底会是怎样结束!
……
“红姨,我们这是要去哪?”
“回京山。”
玉玲珑一把扯住了红楹的袖子,一脸错愕的问道:“回京山?红楹,可是容姑娘不是说了,她不允许我们回京山!”
“她是什么东西?”红楹厉眼看向玉玲珑,喝斥道:“她要凤卫,她要龙卫,都给她。我回京山她凭什么拦着。”
“可是……”
玉玲珑还待再说。
红楹却是不由分说的,扯了她便往外走。
“我就不信了,她敢把我怎么样?”
“红姨,红姨你听我说……”玉玲珑缩着身子,抵抗着红楹往外扯她的力道,尖声道:“红姨,我不想走,我要留在这里,我要等哥哥的消息……”
“你回京山,一样能等到少主的消息。”红楹手上略略用力,不由分说的便扯着玉玲珑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容锦那个小贱人她就是个疯子,她已经祸害了少主,我不能再让她把你也给祸害了!”
“红姨,我不走,我不想走……”玉玲珑眼见得红楹不肯再听她的诉求,干脆就赖了下来,“我要在这等哥哥,哥哥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红楹一咬牙,干脆回身点了玉玲珑的穴道,抱了她便往外走。
“红姨……”
红楹没有理会玉玲珑的哭声,她默然无声,一路向前。
经过前院时,李远等人看了,不由便围了过来,“红姨,你这是……”
红楹狠狠一个目光甩了过去,瞪了李远,喝道:“李远,你还想管到我的头上来不成?”
李远被红楹瞪得愣了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红楹已经大步离开。
这时,双胞胎弟弟李超走了过来。
“哥,我适才在后院听到红姨说,要带玉姑娘回京山。”
李远眉头豁然一紧,回头看向李超,“你说什么?”
“我说,我刚才在后院听到红姨说,她要带玉姑娘回京山。”李超重复道。
“糟糕!”
李远一跺脚,便往外追了出去。
李超怔了怔,但下一刻,也拔脚追了出去。
垂花门外,李远蓦的脚步一滞,使得紧跟在她身后的李远差点就撞在了他的背上,幸亏他反应急,硬是给稳住了身形。“哥,你怎么了?”
话声一落,这才发现气氛好很不一样。
他不由便抬头掠过哥哥的肩膀看了过去,这才发现,红楹硬生生的被拦在了廊檐下,而拦住红楹的人霍然是永宁郡主容锦!
“郡主?”李超惊呼一声,他压低了声音对李远问道:“哥哥,郡主她怎么来了?”
李远没有理会李超的问话,而是几步上前,对容锦抱拳行礼道:“见过容姑娘。”
容锦点了点头。
李远便恭敬的退到了一边,只把个李超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家向来眼高于顶的哥哥,怎么会听命于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而更让李远惊愕的事,却还在后面!
容锦待李远退了下去,她便抬头对上了怒目朝她看来的红楹,红楹已经放下了玉玲珑,掸了掸衣服上的皱褶,看也不看容锦一眼。
红楹这样的作派,却只博来容锦的冷冷一笑,难道因为红楹不搭理她,她便会放过她?!
“红姨,这是要带着玉姑娘去哪?”
红楹冷声一哼,目光微抬,冷冷看了容锦,“我去哪,还要向你禀报不成?你算什么东西!”
跟在容锦身后赶来的琳琅,恰恰听得红楹这一声话,顿时便气得七窍生烟,王雷轰顶,有心想上前,但在看到面不改色的容锦时,硬是收了脚下的步子。
“玉姑娘,”容锦没有理会红楹的挑衅,而是回头看向玉玲珑,“我适才好像听到你喊,你不去,冒昧问一句,你不想去哪里?”
“我……”
玉玲珑一会儿看看容锦,一会儿看看红楹,不多时额头上便一层汗珠,就在她要矢口否认时,她边上的红楹却再度开口了。
“你不用为难她,我告诉你吧,是我的主意,我要带她回京山。”红楹冷声说道,不待容锦开口,她干脆咄咄逼人的说道:“容锦,龙卫给你了,凤卫也给你了,我回京山总可以了吧?”
“嗤。”
容锦冷笑一声,她真的不知道世上怎么就会有这样冥顽不化的人!
红楹听得容锦那极为不屑的笑声,顿时涨红了脸,怒声道:“你笑什么?”
“琳琅,我之前是怎么说的?”容锦没有理会红楹的气急败坏,而是回头看了身侧的琳琅,问道。
琳琅身子一僵,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姑娘说了,擅自行动,视为背主!”
“不知道燕公子对背主的行为是如何惩戒的?”容锦冷声道。
琳琅默了一默,沉声说道:“三刀六洞,若不死,逐出家门,终身不得踏入家门半步!”
容锦点了点头,抬头朝脸色微变的红楹看去,一字一句问道:“红姨,你听明白了吗?”
“你算什么东西?”红楹赤红着脸,瞪了容锦说道:“我从来就没认过你是主,又哪来的背主之说……”
“红楹你似乎忘了,奉我为主,原就是燕公子的意思。你说你从来就没认过我,那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屑于听从燕公子的命令,这也是背主。”
红楹摇头。
容锦已经不屑于同她浪费口舌。
“琳琅,三刀六洞就免了,废了她的武功,把她赶了出去吧,从此以后,她红楹是生是死与我们再无半点关系!”
“容姑娘……”
琳琅失声。
就连李远和李超也被容锦的话给吓得怔在了原地。
红楹她是公主留下的老人啊!
就算是她性子鲁莽,犯了错,可……李远抿了抿嘴,抬头看向容锦,轻声说道:“容姑娘,还请手下留情。”
容锦笑了笑,“李远,我难道没有手下留情吗?”
李远被容锦问得噎在了那。
容锦回头朝一脸不忍的琳琅看去。
琳琅目色痛苦的对上她的目光,眼底满满的都是哀求之意。
容锦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又怎么会愿意这样做?但接下来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她实在不能留下红楹这个定时炸弹。她宁可,燕离回来怪责她,她也不愿因为红楹而使得本就凶险的前途越发诡异。
琳琅看懂了容锦目光中的无奈和沧凉,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对红楹抱拳道:“红姨,得罪了!”
“琳琅,你敢!”红楹怒喝一声,阻了琳琅上前的步子,她蓦的回头,目光腥红的看了容锦,嘶声道:“容锦,你这个贱人,你如此待我,就不怕少主他……”
“燕公子若有怪责,我一力承担!”容锦打断红楹的话,对琳琅说道:“动手吧!”
琳琅一点头,便要动手。
“不要!”玉玲珑闪身上前挡在了红楹跟前,目光戚戚的看向容锦,泣声道:“容姑娘,我求你,不要伤害红姨,都是我的错,不关红姨的事,是我求着红姨带我回京山的!”
“小公主,不要求这个贱人,你别求她……”
玉玲珑摇头,眼见得容锦并不为她的哭声所动,干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小公主……”
红楹目眦欲裂。
就连李超都不忍不住想要上前求情时。
容锦却开口了。
她看着红楹,一字一句道:“你看到了吗?你的任性,你的蛮不讲理,你的偏见,伤害的不过是你在乎的人。”
红楹咬紧了牙,因为激怒,嘴唇都咬破了,血流了一身。
容锦却在这时,抬头,目光坚决的看向了琳琅。
琳琅手势一动,一蓬青草色的烟雾在红楹跟前绽开,下一刻,红楹便“扑”的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红姨!”
玉玲珑扑了上前。
“容姑娘,我给红姨下了千日醉,这药初始只是让人入睡,但时间一长,便能在无声无息中化解一个人的功力,功力尽失时,她便也醒过来,醒过来,记忆尽失。”琳琅抬头看向容锦,沉声说道。
容锦点了点头。
她并不喜粗暴的方式,能以这样和平的方式解决,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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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小桃完结文《田园医女娉婷传》
女医生重生古代农家俏萝莉,秀雅娉婷,冰雪聪明。奈何家中贫困,她在家做牛做马,机缘巧合之下,她得了随身空间,利用空间发家致富,斗极品亲戚,医好傻妹妹,带着妹妹分家做生意赚银子,置地买房,念书院,建马场,开医馆,姐妹俩的日子过的风生水起,金银财宝滚滚来,美男纷纷来求亲,好吧,那姐抛绣球择相公吧,那帅哥谁?抢到绣球了!
☆、35入宫赴宴
要说,永昌十四年的京都城真就是风云迭宕,只怕除往前几十年的天下大乱,再没有比这一年更让京都城老百姓心惊肉跳的了!
一大早,满京都的老百姓都在传,安平伯府的世子死了。
怎么死的?
有说是是被之前死在他手里的金玉楼头牌薛明仪的仰慕者给弄死的。也有说是他与人争风吃醋被人打死的。更有人说,他其实就是个变态,不但好狎妓还好男风,小倌倌受不了他变态的折磨,把他给弄死了!
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容锦一边对着镜子描眉,一边对斜坐在身侧的南楼问道:“怎么就传得这么邪乎,不就是死个人吗?”
南楼一脸无辜的说道:“是啊,这些人真的很无聊,满京都城每天都死人,不过就是死个人渣,至于吗?”
“至于吗?”琳琅从外面走了进来,接了南楼的话,说道:“你怎么不跟姑娘说说,你是怎么把人给弄死的呢?”
这话有讲究!
容锦收了最后一笔,扔了手里的眉黛,转身看了南楼,“怎么弄死的?”
南楼嘿嘿笑了笑,摆手说道:“你别听琳琅瞎说,我真没把他怎么的。”默了轻声说道:“不过就是没让他死得太痛快罢了!”
这到是有些说头了,容锦还想再问得仔细些,装扮齐全的杏雨却是看了看天色,对容锦说道:“郡主,该进宫了。”
容锦顺着杏雨的目光,往外看了看,点头道:“好了,我们走吧。”
琳琅等人便站了起来,送容锦往外走。
“扎纸胡同那边……”容锦看向琳琅。
琳琅轻声说道:“容姑娘放心,李远那,我已经跟他谈过了。”
容锦点了点头。
她只愿龙卫和李远不要像红楹那样偏执!
“我已经交待过暖春和红豆了,玉玲珑那注意着点。”容锦边说边往外走,“楚惟一一直不见身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不在端王府,而是去了皇宫。”
琳琅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双凤还在盯着端王府,昨天送了消息来,说是楚惟一没出来,端王爷却进宫了,姑娘,你今天可以小心!”
“我知道了。”
不多时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二门处,马车早已候在那,容锦上了马车,对站在那的琳琅和南楼摆了摆手,马车笃笃向前,一时离了郡主府,往皇宫方向行去。
西城到南城的马车走得快些也得小半个时辰,一时无事,容锦想起之前的话题,转头看了杏雨问道:“安平伯府的世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杏雨闻言先是一怔,一怔过后瓷白的脸上便好似两坨胭脂没洇开一样,红的能滴出血。
容锦见了不由便愣了愣,她撇头朝柳念夏看去,不想柳念夏对上她的目光,却是飞快的避了开去,脸上同样的也是一片鲜红。
“这是怎么了?”容锦不解的问道。
杏雨眼见得自已不说,自家郡主怕是一直得问下去,咽了咽干干的喉咙,轻声说道:“南楼姑娘不知道在那安平伯世子身上动了什么手脚,那世子跟疯了一样,半路里光着身子,抱着人又是啃又是亲的,最后对着一堵墙……硬是把自已的子孙根给生生的弄折了!”
子孙根?那不就是男人的小弟弟吗?
这要是往后几千年,断了还能接,可这个时代……容锦深深的替安平伯世子默哀了一把。不过想到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女人,又觉得他这死法其实真心没委屈了他!
“天香楼那边怎么样?”容锦看了杏雨问道:“安平伯府没去找麻烦吧?”
杏雨摇了摇头,说道:“昨天夜里才发生的事,今儿个郡主又一大早进宫,那边就算是有事,怕是消息也传不过来。”
容锦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当下便将这事按下了不再多想,而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宫里的事上。
“念夏,你进过宫吗?”容锦朝柳念夏看去。
柳念夏摇头,轻声说道:“我父亲不过是一个从五品,在这京都城如过江之鲫。进宫的外诰命夫人一般都是要三品以上的!”
“那,永城候府的周小姐,你有没有接触过?”容锦问道。
柳念夏自然知道,容锦说的“周小姐”便是未来的太子妃,周慧齐!
她一脸愧疚的看向容锦,说道:“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大了就没什么来往了。”
容锦想了想,也明白过来。
永城候是帝党,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是一品的候爵,想来永城候夫人来往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柳念夏的父亲不过只是从五品的兵部武选清吏司,以柳念夏的身份,她所说的小时候见过几面,其实应该只是远远的打了个照面,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见容锦默然不语,杏雨皱了眉头,轻声问道:“郡主,你是担心皇宫里的人,她们耍花样?”
“不是,耍花样肯定是要耍的,只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会掺和进来。”容锦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轻声说道。
“可这是宫时啊!”杏雨一脸错愕的看向容锦,“他们还敢在皇上和皇后眼皮子底下搞事?”
“怎么不会呢?”容锦身子往后靠了靠,轻声道:“你可别忘了我娘当年是在哪里出的事!”
杏雨闻言好半响没说出一句话来。
马车里一瞬间静了下来。
稍倾,柳念夏抬头看向容锦,轻声说道:“郡主,你说睿王爷新抬的那个侧妃今天会不会进宫?”
“会的吧?”容锦想了想,说道:“早不提晚不提,这个时候将王雪嫣提了侧妃,不就是为的这场宫宴吗?”
“那姚侍郎府的小姐今天应该也会进宫的啊!”柳念夏拧了眉头,说道:“睿王爷就不怕这两个给掐上了?”
“放心吧,掐不上!”容锦冷冷说道,“不但掐不上,估计还能拧成一团呢!”
柳念夏不解的看向容锦。
容锦却是已经眼眸微合,懒懒的靠在了身后的垫子里闭目养神。
柳念夏与杏雨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齐齐闭了嘴,也跟着眼观鼻,鼻观心,思忖着这番进宫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到时又该如何应对!
一大清早,玉照宫外,便渐次有马车停下。
无不是珠翠华盖,高头大马毛色水滑油亮,处处彰显着马车主人显赫不凡的身份!
容锦一行人到的时候,马车排队已经排到了金水桥。
“郡主,前面都是马车和轿子。”杏雨撩了车帘,看了一眼后,回头对容锦说道:“怕是得走过去了。”
容锦点头,杏雨便招呼车夫停车,她和柳念夏称下了马车,这才转身去扶马车里的容锦。
来参加皇后娘娘赏花宴的夫人,离得远的坐着马车,离得近的则是乘着轿子。但这会子该到的也都齐了,走在前面的倒也罢了,走在后面的这会子也都舍了马车和轿子,正由府中的婆子、丫鬟簇拥着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间就说了一句。
“永宁郡主来了!”
于是乎,一时间,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回头朝容锦看了过来。
只见马车帘子后探出一只葱剥似的手来。
十指纤纤,被绣着大红寒梅图的袖口那么一衬,只让人觉得肤如凝脂,好似上了层白釉的上等白瓷一般。
众人还没在在这一刹那的惊艳中醒过神来,便见马车里头探出一人。
长发轻挽,堆乌砌云,然一头如缎般光滑清亮的发间却只插着一枝孤零零的青玉簪,那青翠的玉簪,清凌凌,水润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众人再往下看,只觉得什么娥眉聚暖,云鬓生香,秋波凝黛,柔荑敷霜……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一张美得叫人几近窒息的脸。
容锦今天穿了一袭月白色绣梅花刻丝褙子,除了发间的那枝青玉簪,她还戴了一对莲子米大小的南珠耳环,除此通身再无一物。只便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对南珠耳环,却因着南珠品质上乘而光华隐现,让她娴雅中透着几分莹静,当真是清丽脱俗美艳绝伦!
对上众人的惊艳的目光,容锦挑了挑眉头,杏核眼中掠过一抹皎皎如月的光华。
呼!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都知道永宁郡主之母昔日是京都第一美人,但谁能想到,永宁郡主的美,却是比当日的容芳华还要美上三分!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却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声。
只这在平时绝对能被忽略的声音,此刻却如同平静的湖面落入了巨石一般,瞬间溅起了滔天的巨浪。
众人微讶。
目光齐齐落在了与容锦身后的马车上。
翠盖珠缨的华车,在马车的车壁上,有个硕大的“睿”字。
睿王府的马车?
没等众人醒过神来,跟车的婆子已经扶了马车里一个年纪看起来约摸十五、六岁,穿一袭粉红银丝绣花蝶纹广陵大袖衣,弹墨蝶纹月华裙,腰间则素着青蓝色的绸缎。外罩一件浅白色的薄纱,衣摆处浅浅绣着蓝色的蝶纹。
容锦瞬间想起那个才被李恺提了侧妃的王雪嫣来,不由便眸子轻眯,仔细的打量起来。
细细长长的柳叶眉,因为描过的缘故,越发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一对眼波流轩光华尽显的丹凤眼,正睥睨的朝容锦看来。抹着淡淡浅红的朱唇,微微的挑起一抹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弧度,但不可否认,这张脸真的很漂亮!
见自己才出现,便吸引了众多的目光,王雪嫣精致描画过的脸上,绽起一抹自得的笑,扶着嬷嬷伸过来的手,趾高气扬的一路向前。
经过容锦身侧时,她步子一顿,侧眸朝容锦看去,目光匆匆一扫后,冷冷问道:“你就是永宁郡主,容锦?”
容锦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皮笑肉不笑,并不去回答她的话。
王雪嫣身边的嬷嬷顿时便皱了眉头,对容锦喝道:“大胆,侧妃娘娘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容锦使了个眼色给身侧的柳念夏。
柳念夏深吸了口气,壮着胆子上前,对横眉怒目的嬷嬷说道:“这位妈妈,我家郡主一品诰命,请问你家娘娘几品?”
“噗嗤”一声。
围着人里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轻笑。
若是王府正妃,自是一品,但侧妃……在听到那声轻笑,王雪嫣一张粉白瓷嫩的脸,顿时如同被泼了层血一样,涨得通红。
她狠狠的瞪了眼身边趾高气扬向容锦问话的婆子。婆子身子一颤,连忙大气也不敢出的退了下去。
王雪嫣又睃了眼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必竟是睿王李恺的宠妾,除了一些出身名门诰命在身的夫人,大部分人在对王雪嫣看来的目光时,都在第一时间脸上绽起抹讨好的笑。
容锦自忖,这赏花宴就是场鸿门宴,她又露了玉玺,进了那道宫门,还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在等着她,区区一个王雪嫣拿来祭刀都不够!
是故,趁着王雪嫣抖着她的小妾风头时,她二话不说,抬脚便往前走。
王雪嫣哪里会知道,容锦竟然嚣张跋扈到这种地步,说走就走。一时间,气得杏目圆瞪,想也不想的,便开口喝道:“站住!”
容锦原不想浪费时间,但转念一想,不趁着这时候人多,杀一儆百,只怕回头那些魍魍魉魉的还不定要怎么找她麻烦。
这么一想,她干脆利落的停了步子,转头朝身后的王雪嫣看去,挑了眉头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王雪嫣漂亮的丹凤眼冷冷一挑,说道:“容锦,你虽是一品,可这要论起序来,你还得叫我一声表姐,尊卑暂且不论,可长幼有序你总该知道吧?”
呵!
要不是场合不对,容锦差一点就放声大笑。
见过人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样上赶着让人打脸的!
“哦,不好意思,王侧妃,我外祖母就只我娘和舅舅两个孩子,据我所知,我舅舅也只得一子。不知道,你这亲和序是从哪排起来的?”
“你……”
王雪嫣一时间就好似被猫咬了舌头一样,涨红了脸,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因为从小便沦落在外,便是后来走通苏钰彤的路子回到越国公府,也不过是被打发在一间小小的院落里。很多的事,她并不清楚,只知道容锦跟王家有仇。而王苏将她送给睿王时,有些话也是提点过的。
好不容易现在有个能在容锦面前板回一局的机会,她自然要好好利用,谁知道才出手便被容锦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但只一瞬,王雪嫣便收了脸上的恼色,倾刻间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泪光滢滢的看着容锦,泣声道:“容锦我知道你从来就瞧不上母亲,瞧不上我,你觉得我们出身卑微,不屑与我们为伍,可你莫要忘了,你也不比我们高贵多少!”
容芳华失贞之事,虽然已大白天下,但任何时代,涉及到失贞这种事,除非是一死以明志,不然活着都是一种罪!
王雪嫣扯了帕子,作势拭着脸上的泪,但看向容锦的眼睛却是绽放着恶毒的光芒。
得意什么?
一品的郡主又如何?
还不是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小杂种!
“你这人真是好笑,既然知道我不屑与你们为伍,又为什么要上赶着来纠缠?”容锦轻嗤一声,半是讥诮半是嘲讽的对王雪嫣说道:“还是说姨娘生的就是姨娘生的?一天不让人打打脸,就怕忘了自已是谁?”
王雪姨手里的帕子一甩,杏目一瞪,便要发作。
只是,便在这时容锦却是陡然抬头,对她身后的方向露出一抹如明月破云的微笑来,“姚夫人,姚小姐,你们来了。”
容锦的话声才一落,王雪嫣霍然一僵,忘了要对容锦斥责的话,而是转身朝身后看去。等目光对上一张清丽婉约如出水芙蓉的脸时,一时间只觉得喉咙里好似卡了根刺一样,叫她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姚秀容了没想到,会在这遇上王雪嫣,一时间不由便怔了怔。
只是她才怔了没多久,走在她前头的姚夫人已然回过神来,她掠过王雪嫣,目光落在容锦身上。
她自是识得容锦的,但……姚夫人微蹙了眉头,一脸疑惑的朝身侧的婆子看去,轻声问道:“阿彩,这位小姐是哪家大人府上的小姐,我怎么不认识?”
前一刻才怔住的王雪嫣,这会子心里不由便生喜,才要开口,不想,容锦却在这时开口了。
“夫人不认识我不要紧,但这位,”容锦指着王雪嫣,笑吟吟的看了姚夫人和姚秀容说道:“两位应该不陌生吧?”
姚秀容秀丽的眉眼顿时拧在一起,两汪秋水似的眸子夹着一抹几不可见的恼意朝容锦看去。
这要是放在三天前,她肯定不知道王雪嫣是谁。但今天,她若再不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人是谁,她可真就是白活了!
姚秀容蹙了眉头,才要开口,却发现袖子被人扯了扯,她低头看去,对母亲身侧的彩嬷嬷不赞同的目光。抿了抿嘴,姚秀容垂了脸,作出一副羞涩状。
姚夫人没有理睬容锦,而是侧身对正从身后走来的户部右侍郎夫人说道:“哎,我这才几天不出门,怎的就感觉好像一辈子那么长似的,这些个小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性子也忒泼辣了些,我们年轻的时候,哪里敢没有长辈开口,就大呼小叫的与人打起招呼来。”
言语间颇有些世风不古的意思。更是毫不掩饰对容锦的不屑和讥诮之意!
一侧的柳念夏听着,便要上前理论,却是被容锦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户部右侍郎夫人哪里愿意淌这趟浑水,打着哈哈便往人群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略提了声音说道:“方夫人,你怎的来得这般早,我还想着你得在我后面呢,不想,你赶在了我前头。”
姚夫人被留在了当地,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偏在这时,容锦又开口了。
“姚夫人怕是误会我一片好心了,”容锦眉目含笑的看着姚夫人,说道:“原是睿王府的奴才扯着我攀亲戚,我才想找个能说得话上的人评评理,不想一抬头就看到姚夫人和姚小姐。这才冒昧出声,有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谅。想来,也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原不知,这先进门的才是大,后进门的只怕不过是空有个名罢了。到也不怪夫人这般怕事!”
姚秀容听着容锦那句“先进门的才是大,后进门的只怕不过是空有个名罢了”一张粉脸顿时气成了五色盘,忍了又忍可还是没忍住。
“容锦,亏得你也是出身名门,难道不知道尊卑之殊,君臣为重,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吗?”
“呵……”容锦轻笑一声,挑了眉头看向姚秀容,“我原不知道,不过现在姚小姐这么一说,我且是明白了。如此还请姚小姐管好你府里的奴才,别乱赶着上门攀亲戚!”
话落,不顾脸红白赤的姚秀容和气得胸脯子乱抖的王雪嫣,转身便沿着宫道缓缓向前。
但凡她所到之处,那些原本挨挨挤挤的夫人、小姐如避蛇蝎猛兽般,倾刻间便让出一条康庄大道,任由她带着杏雨和柳念夏施施然向前。
走了约有个一刻钟的样子,便到了第一道宫门,早有小太监备着轿子在宫门口恭候。
筳席设在了御花园。
虽说已是仲秋的天,但因着宫里不乏能人,愣是将个万木凋零的季节装扮的如同花团锦簇的春天。
有粉红浅白碗口大小开得一片荼靡的木芙蓉,也有三三两两迎风送香几十年的老桂,更有艳红如火,深紫仲彩的紫金花,但最让人惊诧的还是那花型各异,白的、红的、黄的铺阵开去,如同一片花的海洋的各色菊花。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容锦到的时候,御花园里已经有了不少人。
衣香鬓影,在花丛间穿棱,若不细看,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人!
“郡主,”杏雨深吸了口气,怔怔的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
容锦使了个眼色给柳念夏,示意她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若仅限是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人自没有这般多。”柳念夏对杏雨说道:“但这些夫人带着自家的小姐,又带着府里的婢女,人自然就多了。再有,像姚夫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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