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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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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琳琅看向容锦。
  容锦点头道:“没错,我打算将这个计划付诸行动。”
  “什么时候?”
  “赏菊宴后,我必须先跟太子见一面。”容锦轻声说道:“你家少主之前跟太子有个交易,我现在要确定这交易还有没有再继续的可行性。”
  琳琅点头,“行,那我开始安排。”
  ……
  皇宫。
  李熙怔怔的瞪着身前的一面面墙。
  他的身后,古永如一尊雕塑般静静的站着。
  “还是没找到?”
  古永摇头,“没有,皇上让冯公公带着金吾卫和羽林卫都快把皇宫翻了个遍了,仍旧没有找到人!”
  “我有一种感觉,”李熙上前一步,手轻轻的拂过身前那些冰冷的砖块,对古永说道:“他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我们附近。”
  古永闻言蹙了眉头,不无担忧的说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他知道当日的事,是您在帮着皇上筹划……”
  李熙的手僵了僵。
  思绪回到昨日得悉辰王死讯,皇上派人带兵围了郡主府的那一刻。
  “父皇。”
  “怎么,熙儿你又来替她求情?”永昌帝阴冷的眸子如淬毒的刀子一样,落在李熙身上。
  李熙垂眼,轻声说道:“回父皇,儿臣是来助皇上一臂之力的!”
  “哦?”永昌帝吃吃轻笑,笑声方歇,他看了李熙,问道:“你要如何助朕一臂之力?”
  “不知,父皇可还记得当日曾赐容锦一道赦罪诏书?”
  “记得,如何?”
  李熙抬头,目光清亮的看向永昌帝,“容锦之所以敢狗胆包天谋害一品亲王,不就是仗着那一道赦罪诏书吗?”
  “哼!”永昌帝冷笑,“那一道诏书,可没有赦她谋逆之罪。”
  “可是,父皇。”李熙拧了眉头,轻声说道:“容锦若是伪造一纸赦罪诏书呢?”
  “她敢!”
  “她为什么不敢?”李熙垂眸,目光落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全天下人都知道父皇给过她赦罪诏书,既便是伪诏,那也成了真诏。”
  “白纸黑字,容不得她……”
  “他手里有传国玉玺,他出入内庭如入无人之境,偷一道诏书再模仿了父皇的笔迹,盖上玉玺,假的不就成了真的?”
  永昌帝砰然一声跌坐在椅子里。
  李熙的话犹在耳边响起。
  “父皇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若是收回成命,岂不就成了天下人笑柄?”
  永昌帝诡谲的眸子,幽幽的看向李熙,“你有什么办法?”
  “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怎么个守株待兔法?又怎么个请君入瓮法?”
  李熙唇角翘起一抹冷笑,幽幽开口道:“他手里有玉玺,却没有空白诏书。父皇可以让司羽带兵候在印绶监外,一待他出现,便让人动手擒下他!”
  永昌帝没有当即开口,而是凝思良久,才缓缓开口。
  “熙儿,你就没想过,将玉玺据为己有吗?”
  没想过吗?
  李熙脸上绽起一抹自嘲的笑。
  “殿下。”
  耳边响起古永的声音。
  李熙收回思绪,他回头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古永,轻声问道:“什么事?”
  “殿下,您为什么……”
  李熙哂笑一声,打断古永的问话,轻声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倒戈相向是吧?”
  古永点头。
  明明都跟那人谈好了,殿下跟他合作,他把玉玺给殿下,助殿下君临天下。可是,谁知道殿下突然就将之前的一切都推翻了。
  “因为,父皇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李熙轻声说道,“你以为这宫里有几件能瞒过父皇的事?我只后悔,后悔当日不该……”
  不该什么,李熙没有往下说。
  但古永却是以为他是明白的。
  默了一默,古永一脸苦色的问道:“可是现在怎么办?人也没抓着,万一被他知道了,他转而同二殿下合作,殿下您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李熙点头,“你说得没错,所以,二殿下他不能留了!”
  “啊!”
  古永一脸愕然的看向李熙。
  李熙却是再没往下说,而是回头看着身后的墙,似问古永,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说,他到底会藏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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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峰,此次班师回朝,我定向皇上陈情,恢复我的女儿身,我们……”
  她激动,他沉默。
  她的期望被他的检举撕裂化为泡影,断头台前,她的傲然与卓越却让另一个绝世男子折服。
  男人将她狠狠困在假山与他之间,火热的身躯,灼热的鼻息喷在她固执的侧脸。
  他紧紧贴着她,霸道地吼道:“贺颖儿,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对我有半分情谊,否则,我、必将你拆骨入腹,终其一生你休想逃离半步!”

☆、34容锦其人

  天香楼的老鸨,颜如新心情很不好。
  她的心情一不好,楼子里的姑娘便都遭了殃,不过很显然,最遭殃的还是前段日子被她当成眼珠子疼的顾轻红。
  “轻红啊,安平伯府的世子爷打发人来说了,今晚不管是谁出银子,他都比他多一百两,你就不要再见别的客人了,好好打扮一番,乖乖等他来。”
  顾轻红正往脸上抹着胭脂的手便顿了顿,她从镜子里对上颜如新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轻声问道:“妈妈,安平伯府的世子爷,可是那个外号小阎王的徐桢徐世子?”
  “哎呦,可不就是他吗!”颜如新笑着上前扶了顾轻红的肩,探手拿了妆台上的各色钗饰在她头发上比划着,嘴里则说道:“要说这天香楼你就是当之无愧的花魁呢,才走了个王爷,立马就来了个世子爷!”
  顾轻红手顿时便一抖肩甩了颜如新的手,霍然抬头一脸怒火的瞪了颜如新,哽着嗓子问道:“妈妈,我这一个月来替你赚了多少银子,你数过没?”
  “哎,瞧你这话说的。”颜如新扔了手里的金钗,在一边的锦墩里坐了,板着细细白白的手指头算着说道:“轻红啊,你是赚了不少银子,可你知道妈妈我养着你要花多少银子吗?你这身上穿的,手里用的,嘴里吃的,哪样不要银子?”
  “我是穿龙袍了还是吃凤肝了?吃吃用用一个月能花了上万两银子?”顾轻红涨红了脸问道,“五爷出了一千两一天包我,这一个月下来,便是足足三万两银子,还不包括王爷平时手里漏出来的打赏钱,妈妈……”
  “好了!”颜如新脸色一变,猛的站了起来,冷着脸说道:“昨儿个城西韦老爷来你嫌弃人家老,说一身的霉烂味,不肯接,妈妈也不难为你,不接就不接。可徐桢是谁?他堂堂的世子爷,你又不想接,我到是想问问你,顾轻红,你想干什么?我莫不是还想着王爷会来接你入府?你死了这份心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看看你是什么德性!”
  顾轻红眼眶通红的看着颜如新。
  “妈妈,怎么就这样看死了我?说不得王爷……”
  “切!”颜如新嗤笑一声,满目讥讽的打量着顾轻红,冷声说道:“你也不是不小了,翻个年都二十了,入这一行也有五、六个年头了,怎么就还是看不明白呢?”
  顾轻红咬了嘴,瞪着顾轻红的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般,直往下掉。
  颜如新却视而不见,戳人心的话,像刀子一样噼里啪啦的直往外蹦。
  “王爷要真对你有意,他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王爷真对你有意,不是早该派人来接你进王府了吗?王爷要真对你有意,他能离了这天香楼,就把王府里的侍妾给抬了侧妃?”
  顾轻红身子一僵,怔怔的看了颜如新,哆了嘴唇说道:“你说什么?”
  “哼!”颜如新冷声哼了哼,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王爷抬了府里的侍妾当侧妃,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谁?是谁?”顾轻红哆着唇,颤声问道。
  “谁?”颜如新目光鄙夷的上下打量了顾轻红一眼,冷笑着说道:“清平候府的大小姐,王雪嫣啊?怎么,你不知道?王爷没跟你说吗?”
  “哎,你还不知道吧,妈妈我听人说那大小姐可是个美人儿,据说是明眸皓齿、玉立亭亭。最难得的是性子也好,不但端庄贤淑还蕙心纨质……”
  顾轻红“扑通”一声,跌坐在了椅子里。
  苍白的脸几近透明,眼泪大滴大滴的直往下掉,不多时便打湿了衣襟。
  是啊,人家堂堂候府的大小姐,不过就是因为生母位份低了点,都只能堪堪为妾!她又算是什么?仔细想来,这么多日子,王爷又何曾说过,要接她入府的话?不过是她痴心妄想罢了!
  顾轻红抬手擦了脸上的泪,抬头看向颜如新,轻声说道:“妈妈,非是我拿乔,可这安平伯府的世子……我听姐妹们说起过,前些日子金玉楼的薛明仪便是死在她手里的……我……我真的害怕。”
  颜如新眼见顾轻红服软,脸上的神色便柔和了不少,但既便是这般,意思却还是没变。
  “轻红啊,你别听那些人瞎嚼舌头,我才跟金玉楼的范妈妈一起吃过点心,那薛明仪仗着自已姿色好,不把世子爷放在眼里,这才惹恼了世子爷……你听妈妈的,这男人啊不怕女人娇,就怕女人不娇,你好好的侍候世子爷,说不得你的造化还真就在世子爷身上呢?”
  顾轻红闻言顿时急了,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颜如新膝下,哑声泣道:“妈妈,你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吧,女儿……”
  “轻红啊,这就是你不懂事了!”颜如新起身扶了顾轻红起来,一脸无奈的说道:“妈妈可怜你,谁来可怜妈妈啊?人家是堂堂伯爵府,我小小一个天香楼怎么得罪得起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楼子里的姑娘,给她们一口饭吃,给她们一条活路吧!”
  拍了拍顾轻红的手,颜如新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走到门槛处,没忘回头说道:“记得,好好打扮,世子爷喜欢红色,你就穿那身水红撒虞美人花褙子吧,头发梳个坠马髻,插那枝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就行了。”
  顾轻红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良久。
  “姐姐,我回来了。”翠浓从屋外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跌坐在地上眼泪掉个不停的顾轻红,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轻红抬头,等看清眼前的人是翠浓后,她目光一亮,急声问道:“翠浓,见到王爷了吗?王爷怎么说?他有没有同意接我入府?”
  翠浓一脸黯然的垂了目光。
  “怎么了?”顾轻红探手攥了翠浓的手,急声道:“可是没有见到王爷?”
  翠浓摇头。
  “那是……”
  翠浓撇了脸。
  顾轻红情急之下,不由便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急切的说道:“你到是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着王爷了,也跟王爷说了,姐姐想要让王爷帮着赎身的事,可是……”
  “可是什么?”
  翠浓眼眶一红,眼泪便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可是,王爷说,他嫖资已经结清了,跟姐姐你已经人钱两清,为什么姐姐还要王爷接你入府?”
  “人钱两清……嫖资……”
  顾轻红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眼前一黑,差点就倒在地上,幸得翠浓一把托住了她。
  “姐姐,王爷他……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翠浓哭着说道。
  顾轻红唇角绽起一抹自嘲的笑。
  是啊,在他心里,她不过就是一个婊(和谐)子。
  谁会把一个婊(和谐)子放在心上?!
  “姐姐,怎么办?”翠浓攥了顾轻红的手,泪流满面的说道:“我回来的时候,特地往金玉楼拐了拐,找了从前服侍明仪姐姐的桃伊,桃伊说那安平伯世子不是人,明仪姐姐是活活被他折磨死的。”
  “嗤”的一声,顾轻红哂笑出声,她红肿的眼睛看向翠浓,轻声说道:“翠浓,念在我昔日对你好的份上,你记得逢年过节去我的坟头上柱香,不要让我死了也是个孤坟野鬼!”
  “姐姐……”
  翠浓哭倒在顾轻红的怀里。
  “姐姐,你逃走吧。”翠浓抬头看了顾轻红,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逃吧,姐姐从前让我偷偷带出去的私房银子,我都埋在城外土地庙前的那株香樟树下了。”
  顾轻红摇头,逃?她能逃到哪里去?
  只怕她还没出京都城就被抓回来了,到时便是连死都死不痛快!
  “对了,姐姐,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小孩他在颜妈妈屋里,说是他家主子三日后宴客,想请了姐姐去府里陪客,正跟颜妈妈商量付银子的事。”翠浓轻声说道。
  三日?
  三日后她只怕早就一命呜呼,哪里还有命去赴什么宴?
  顾轻红并没有将翠浓的话放在心上,她满腔的心思放在了徐桢那个活阎王身上,往日日子过得没盼头时也不是没想过要死。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她却不想死了!怪道人常说,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唇角绽起一抹浓浓的自嘲的笑,顾轻红抬手掩了脸,发出如兽般的绝望的呜咽声。她不想死,可是,她的命却由不了她做主。
  “姐姐,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
  耳边响起翠浓的声音。
  顾轻红怔怔的看向一脸急色的翠浓,哑了嗓子茫然的问道:“什么话?”
  “我跟你说,我把城外你藏起来的银子拿出一半,给那个小孩,让他想办法说服颜妈妈今天找了别人替代你,你回头趁着去赴宴的时候,半路逃了。”翠浓轻声说道。
  顾轻红混沌的脑子突然间就一片清明。
  她偷偷存在外面的那些银子虽然不多,可也有个几千两,颜如新不可能放着到手的银子不赚!左右不过都是一个死,她为什么就不能试试?
  顾轻红一把攥住了翠浓的手,“你去,你快去找到那个小孩,你跟他说,我给他一百两银子,一定让他帮着替我推了今天晚上……”
  翠浓点头,一骨碌爬了起来,转身便往外急急跑去。
  永宁郡主府。
  容锦正与柳念夏和杏雨商量着明天进宫的事宜,兰心在外面说福娃回来了。容锦止了嘴里的话,抬头对外面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福娃一头汗的自外面走了进来,“福娃见过郡主。”
  已经是霜冻九天的天气,走在外面只会觉得寒风扑面,别说出汗,脖子都会短了几分。容锦不由便一脸奇怪的问道:“福娃,你一路跑回来的?”
  福娃连连点头,“郡主,你不是让我去安排您和顾轻红见面的事吗?”
  容锦点头,打了量了福娃几眼,问道:“很麻烦?”
  福娃喘了口气,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一脸丧气的说道:“安平伯府的世子爷徐桢点了顾姑娘。”
  容锦不由便失笑道:“点就点呗,人家是吃这行饭的,总不能……”
  “不是,郡主。”福娃打断容锦的话,闷声说道:“那安平伯府的世子爷,人称活阎王,死在他手里的姑娘没有百来个也是十来个了!前些日子,金玉楼的头牌薛明仪就是死在他手里的。为这,金玉楼的老鸨哭得比死了爹娘还伤心呢!”
  容锦脸上的笑不由便敛了下来。
  一侧的杏雨看见了,抿了抿嘴,轻声问道:“郡主,您为什么要见那顾姑娘啊?”
  “我听说睿王李恺很是看重她,想着……”话声一顿,容锦抬头看了福娃,说道:“那顾姑娘没去找睿王帮忙?”
  “找了,顾姑娘一得了消息,便让贴身的婢女翠浓去了睿王府,只是……”福娃喏喏着没有往下说。
  容锦想了想,问道:“睿王翻脸不认人?”
  福娃点了点头。
  容锦冷冷笑了笑。
  果然,男人提起裤子,翻脸比翻书还快。
  “既是这样,那就算了吧。”容锦对福娃摆手道:“我原也不过是想问她些话而已。”
  福娃却是欲言又止的看了容锦。
  “怎么了?”
  “颜如新不敢接了我的定银,我本是打算回来跟姑娘复命的,可是翠浓却在半路拦了我。”福娃轻声说道:“她说顾姑娘愿额外贴补个二千两银子,只让我想办法说服颜如新推了安平伯府的世子爷!还说,事成后赏我一百两银子买糖吃。”
  “一百两银子买糖吃?”正同琳琅从外面走进来的南楼,咋舌道:“开个糖铺子都绰绰有余了,这顾轻红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琳琅姑娘,南楼姑娘,你们来了。”
  杏雨起身招呼两人落座,吩咐杏花去沏茶,她搬了个绣墩坐在了容锦的下首,待杏花奉了茶进来,亲手接了一一递给南楼和琳琅。
  琳琅接过道了谢,回头看了容锦问道:“容姑娘你想见顾轻红,是不是想坐实了睿王私通外敌的罪名?”
  容锦笑了笑,点头道:“也不全是。”
  琳琅脸上不由便绽起一抹疑惑。但眼见容锦无意多说,她便也没有再往下追问,而是端了盏喝茶。
  福娃这个时候看了容锦问道:“那,郡主,顾姑娘那边,我要不要去回个话?”
  容锦想了想,看向琳琅问道:“琳琅,你是个什么意思?”
  “我?”琳琅脸上怔了怔,她是没想到容锦会问她的意见,一怔过后,便又笑道:“这端看她对姑娘你来说,用处大不大。若是用处大了,自是留着的好!”
  一侧的柳念夏拧了眉头,轻声说道:“要留下顾姑娘,就得想办法解决了安平伯世子,怎么解决?”
  “那还不简单?”南楼轻笑一声,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嘴里更是配合着动作,发出“咔嚓”一声,说道:“人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柳念夏不由便变了脸色,“这……他可是世子爷!”
  “那又怎样?”南楼脸上绽起一抹邪肆的笑,说道:“王爷都能杀,区区一个伯爵府的世子,算个毛!”
  柳念夏不由便朝容锦看去,“郡主,眼下已是多事之秋,不……”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容锦脸上绽起抹浅浅淡淡的笑,说道:“这么个变态,留着也是祸害旁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琳琅接了话问道。
  容锦挑了挑眉头,眉宇间掠过一抹犹疑之色,说道:“只不过,她顾轻红却是值不值,我这么做?”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这个问题,是谁也不能回答的。
  福娃眼见得所有人都是一脸沉思的样子,他干脆走到一边的小杌子里坐了下来,想着,不知道娘和爹爹见上了没有?还有,几个侄儿也不知道乖不乖。
  “算了!”
  一片寂静中,响起容锦清脆的嗓音。
  所有人不由都抬起头来朝容锦看去,不知道她这句“算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就权当是积德行善了!”容锦对着众人说道。
  就是说,她这是拿定主意要除掉那个安平伯府的世子了!
  柳念夏脸色变了变,还待再劝,不想,容锦已经喊了福娃上前,吩咐道:“你想办法见了那翠浓一面,告诉她,事情我可以替她办了,但从今以后,她家姑娘的命就是我的了!顾轻红要是同意,这事我就做了,要是不同意,那就让她自求多福吧!”
  福娃应了声“是”转身跑了出去。
  容锦等福娃跑远了,回头看了琳琅说道:“琳琅,这事你去安排,做得干净点,别留尾巴。”
  琳琅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话落,起身便要走。
  但却在这时,耳边隐隐响起一阵喧哗声,仔细听似乎还有喝斥过招的声音。
  这情形,像是有谁闯了进来一样!
  琳琅不由便回头朝容锦看去,坐在容锦身侧的杏雨已经率先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杏花,外面是怎么回事?”
  “姐姐,是如意堂那边,棉雾已经赶过去看了。”杏花说道。
  容锦还没出声,坐着的南楼霍然站了起来,目露惊喜的说道:“会不会是少主?”
  她的话声一落,容锦和琳琅几乎是同时抢身而出。
  一行人匆匆赶至如意堂时,棉雾已经同一抹娇小的身影你来我往的过了不少招。
  棉雾眼见得容锦赶了过来,连忙出声喊道:“郡主,这人偷偷摸进郡主府,快让人把她拿下。”
  而与她交着手的人,却在看到容锦身侧的双凤时,突然收了手,一个纵身便站在了琳琅跟前。
  “双凤?”琳琅怔怔的看着头发被汗打湿的双凤,蹙了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容锦在认出双凤时,心里的欢喜就好似破了的汽球一般,一瞬间倾泄而光。
  “琳琅姐姐,出事了!”双凤急声说道。
  琳琅拧了眉头,对一脸急切的双凤说道:“你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那个楚惟一昨儿就去了端王府,到今天早上还没出来……”
  琳琅闻言,不由便回头看向容锦。
  容锦打起精神,抬头看向琳琅,扯了扯嘴角说道:“他想要的东西面世了,他自然得去端王府跟他的主子商量对策,不过……”顿了顿,容锦拧了眉头,沉声道:“昨天便进了端王府,到现在还没出来,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琳琅点头,回头看了双凤,说道:“双凤,会不会是你看差了,他出来,你没看到?”
  “不可能的。”双凤摇头道:“我一直盯着的,我怕自已睡着,还随身揣了把这个。”话落,将双手里的一把红尖椒递给琳琅看,“我想睡了,我就咬一个,这样就不会想睡了。”
  琳琅看着那小孩手指大小红艳艳的辣椒干,想着,双凤把它干干巴巴放嘴里咬的情景,只觉得头顶都冒烟了。
  不想,双凤又接着说道:“我早上想着,他会不会从别的地方走了,便赶回扎纸胡同,悄悄摸到他屋子的附近打探,却发现,他不但没回来,住在那个院子里的人,却好像要偷偷远行一样!”
  双凤的话声一落,容锦和琳琅不由便齐齐对视一眼,末了,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对跟在她们身后的杏雨,说道:“让门房备马车,快!”
  杏雨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着她们的话的转身急急的去了二门处。
  而容锦更是脚步不停,当下便拾了脚,跟在了杏雨的身后,对走在身侧的柳念夏,说道:“我要出门,府里的事,你看着处理。把明天进宫的衣裳和首饰都准备好了!”
  “是,郡主。”
  容锦则回头对一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棉雾说道:“棉雾,你和杏花跟我来,杏雨和念夏留在府里看家。”
  “是,郡主!”
  柳雾走了上前。
  琳琅则回头对双凤说道:“你再去端王府,仔细盯着,有消息即刻来报。”
  “是,琳琅姐姐!”
  双凤像来时一样,一个纵身上了围墙,几个起落便不见了。
  琳琅这才转身急急的朝走远了的容锦追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恨恨的骂着,“蠢,真是蠢,蠢死了!”
  ……
  端王府。
  李欢抬头看了眼如雕塑般立在一侧的老管家秦德一眼,末了,轻声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秦德上前,恭着身子,低眉垂眼的说道:“殿下指的是哪件事?”
  李欢抬头看向秦德。
  秦德白净无须的脸上绽起一抹阴凉的笑意,轻声说道:“殿下若是指,人没抓住这件事。老奴到是觉得这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哦?”李欢挑了眉头,神色淡淡的问道:“为何不必放在心上?”
  “第一,与皇上联手的人是太子殿下;第二,依着宫中眼线的说法,他已然身受重伤,便是逃了没有及时治疗,只怕也难逃一死;第三,楚大人他已经秘密入宫,以他对皇宫的熟悉,只要他还在皇宫里,就是躲在老鼠洞里,楚大人也难把他找出来。”
  李欢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冷声说道:“秦德,你到是很相信楚惟一的能力啊?”
  秦德惨白的几近透明的脸上便有了一抹不自然的僵硬,但却很快的被他敛了下来。他重新低了头,像道影子一样,站在了李欢的身后。
  空中不知道哪里飞来一群鸽子,嘹亮的鸽哨穿越头顶的上空呼啸而过。
  李欢怔怔的看着那一瞬间便掠过屋顶而不见踪迹的鸽子,稍倾,收了目光,回头看了秦德问道:“你还有话没说完吧?”
  秦德恭手一揖,轻声说道:“王爷是指那道让皇上突然便改变主意的伪诰吧?”
  “伪诏?”李欢挑了挑嘴角,半讥半嘲的说道:“秦德,你弄错了,确切的说起来,那才是真诏。要知道,那上面盖的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秦德脸上便绽起了一抹笑,点头道:“王爷说得是,是老奴愚钝。”
  “哪是你愚钝,其实本王才是最蠢的那个。”
  “王爷……”
  李欢摆了摆手,给了自已一个自嘲的笑,摇头道:“你说我怎么就会着了那丫头的道?我明明知道她狡诈多变,怎么就……”
  秦德微垂的脸上,一对琥珀色的眸子里便有了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心道:王爷,人姑娘不是告诉你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算了,这个都先不管了。”李欢一摇头,将懊恼的情绪尽数甩了开去,他抬头看了秦德,说道:“接下来的事,才至关重要!”
  “王爷的意思是……”
  “我那皇兄可不是吃斋念佛的,虽然永宁郡主拿了玉玺面世来换她自已一命,但那可并不代表我那皇兄真的会放过她!我们必须抢在他之前从永宁郡主手里拿到玉玺!”
  秦德点头,“话是这样说,不假。只是……”
  “只是事情却不是那么容易。”李欢打断秦德的话,“永宁郡主的打算,我想我也能猜到一二,她眼下并不确定燕离是生是死,很有可能,是想着拿玉玺换他一命!但若是燕离就此死了呢?”
  秦德眉头挑了挑,略作沉吟后说道:“永宁郡主是个烈性的人,为报母仇,不惜对上一个候府,一个国公府,甚至一个王府。若是,她知晓,燕离已死,说不得……”
  “说不得,她便会与这天下为敌!”李欢一对温润如玉的眸子里绽起一抹熠熠的光彩,“而我要做的,便是助她一臂之力后,站在她的身边抚慰她的忧伤。”
  秦德默然。
  “好了!”李欢拍着身侧的椅子,站了起来,“明天便是皇后娘娘的赏菊宴了,本王也好些日子没向太妃请安了,今日便进宫请太妃请安吧。”
  秦德上前一步,犹疑的问道:“王爷,那万一楚大人回来了,却不见王爷,老奴要如何与他说?”
  李欢步子一顿,斜斜的撩了一眼秦德,冷笑着说道:“秦德,你真以为他能找到燕离吗?”
  秦德僵了僵,一脸不解的看向李欢。
  李欢却是再不看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秦德看着他在阳光下渐渐消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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