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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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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楹垂眸,“你别管我是什么意思,我就问你,有没有?”
  “没有!我对天发誓,我重来就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公主和少主的事!”楚惟一咬牙切齿的说道。
  红楹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楚惟一,她想要从他的脸上,他的目光里看出真假,可是她却分辩不出何为真何为假!
  良久,她脸上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摇头道:“算了,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呢?公主死了,少主生死不明……”
  “红楹,是你在怀疑我,还是少主在怀疑我?”楚惟一打断红楹的话,语带哽音的问道,“就因为当年公主是在你我手里出事的,所以,就认为我做出了背叛之事吗?”
  红楹摇头,“惟一,你别问了。”
  “我为什么不能问?”楚惟一蓦的伸手抓住了红楹的肩膀,嘶声吼道:“好,我不问是谁,我只问你,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红楹被他铁一般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臂膀,她能感觉到他的愤怒,情不自禁的便抬头看向楚惟一,等看到楚惟一满脸都是受伤的表情后,她嘴唇翕翕,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楚惟一痛苦的问道:“为什么你也不相信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内疚,你是因为心里不安,这么多年才对我冷冷淡淡,不理不睬,却没想到,原来在你的心里,你早就不相信我了。”
  “是我傻,是我蠢,我怎么就会看不出来呢?哈……”楚惟一摇着头,松开了红楹的手,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好了,这些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带着小公主回京山,我和龙卫留下来寻找少主!”
  “不……”
  楚惟一打断红楹的话,“你放心,我会证明,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话落,转身便大步往外走。
  “不,惟一,惟一,你听我说……”红楹惊呼着上前拦住了楚惟一,“我没有不相信你,我若是不相信你,又怎么会当面问你?”
  楚惟一扭了脸,一言不发。
  红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色,轻声说道:“我听你的,我们带着小公主回京山!”
  楚惟一这才回头看向红楹。
  红楹对上他的目光,却是紧接着说道:“等把小公主安置好了,我们就一起出来找少主,少主活着便罢,若是少主遇难,我们……”
  “我们就到公主坟前自我了断。”楚惟一打断红楹的话,掷地有声的说道:“到了阴曹地府,自有公主替我们主持公道!”
  红楹苍白的脸上,便绽起一抹浅浅的笑。
  “好!”
  ……
  幽幽凉凉的风迎面吹来的那一霎,容锦恍惚又似回到了穿越时空而来的那一刻。幽幽暗暗的水井,尺寸之隙的天空,星光和着月光如霜的浅白透过云层洒下的苍凉。
  她抬起头,迎头看着天顶的那轮明月,唇角绽起一抹似悲似喜的浅笑。
  但就在这时,耳边陡然响起一声极轻极浅的叹气声。
  静谧的夜。
  她在地道的出口。
  这里远离岗哨,这里应该无人知晓。
  但却有一声极轻极浅的叹气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甚至感觉到了那呼出的气吹打在她的颈子里,使得她周身的寒毛在一瞬间,尽数立了起来。几乎是想也不想,容锦霍然转身,手如利钩般朝那叹息声响起的方向抓去。
  但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蓦的从她身后伸了出来,落在她的腰间,轻轻一带,下一刻,容锦天眩地转,倒在了一具带着冷香的怀里。
  “嘘!”
  耳边响起一道轻轻的叫她噤声的声音。
  而容锦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却也看清了头顶上方的那张脸。
  “郡主,好久不见。”
  月光打在李欢白皙精致的脸上,此刻的他,一半隐于光明中,一半隐于黑暗中,使得他本来温润的眉眼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诡异感。
  “李欢?!”
  容锦怎么也不会想到,地道的出口,竟然会遇上李欢!
  因为太过震骇,她良久都不曾反应过来,就那样瞪着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李欢显然很受用她灼热的目光,他甚至勾了勾唇角,脸上绽起一抹看起来极尽温柔的笑意。
  “郡主,你这样看着我,真的好吗?”
  容锦霍然醒过神来,醒过神来的她意识到,她此刻还半躺在李欢的怀里后,立时便挣扎着要站了起来,不想,李欢却是手上微微用劲,阻止了她。
  “你……”
  “嘘!”李欢再次对容锦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皇宫进了刺客,内卫正带大肆搜查,郡主,你不想再去坐天牢吧。”
  容锦当然不想坐天牢。
  并不是她怕,而是她现在不能再出任何事。
  燕离,还在等着她去救他!
  容锦抿了唇,一言不发的看向李欢。
  李欢往后靠了靠,顺势将她调整了个一让他觉得会比较舒适的位置,这才轻声问道:“郡主,你看今天的月色美吗?”
  容锦试图挣脱李欢的怀抱,离他远点,但她才稍稍一动,便感觉腰上一麻,下一刻,她整个人就像上次在船上一样,动不了了。
  容锦压低了声音,说道:“李欢,你放开我!”
  “郡主,明明是你赖在我的怀里不肯走,怎么反说是我不放开你呢?”
  李欢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去抓了容锦的手把玩。但当他在我下对上空锦血肉模糊的手时,脸上原本的浅笑顿时便僵在了那,几乎是一怔过后,他立刻又抓了容锦的另一只手举到眼前,等看到容锦十个手指头都是血肉模糊后,本就阴沉的人,越发的阴鸷吓人。
  容锦却是根本不在乎自已的手怎么了,她现在急切的需要离开这,需要通知琳琅和南楼,燕离出事了。但她也深知,李欢不会那么轻易让她离开的。虽是心急如焚,可容锦却不得不强自镇定下来。
  “嗤!”
  耳边响起一声讥诮的笑。
  容锦拧了眉头,朝李欢看去,“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是鬼迷了心窍。”李欢没好气的说道:“女儿家的一双手何等的重要,你却这般的作贱自已,你怎么就不把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也划成这样呢?”
  容锦挑了眉头,冷冷道:“王爷若是觉得我这张脸看着碍事,大可也毁了,我没意见!”
  李欢哪里会想到容锦会说出这样一句硬梆梆的话来。
  他平生也不曾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更别说跟女人打嘴仗,现在被容锦把话一激,愣了愣后,气极而笑道:“放心,哪天本王真厌了,一定会把你这张美人皮给剥下来的。”
  容锦冷冷的哼了哼。
  “你愿意剥便剥,但你现在最好先解了我的穴道。”
  “我不解呢?”
  话落,李欢突然俯身,俊秀的眉眼就那样突然的放大在容锦眼前,目光好似要在容锦脸上看出一个洞来一般,与此同时,他的手更是沿着容锦的眉眼轻轻的描画着。
  容锦身子动不了,但头还是能动的,她微微撇了脸,躲避着李欢的手,冷声说道:“王爷,请你自重!”
  “自重?”李欢唇角翘起一抹浅浅弧度,“你未嫁,我未娶,大不了本王把你娶了便是,要自重干什么?”
  “王爷愿意娶,臣女却不想嫁。”容锦挑了眉眼,对上李欢那被月光照得惨白的脸,眉梢间绽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冷的说道:“王爷难道没听说,强扭的瓜不甜吗?”
  “甜不甜的没什么关系,谁先吃到了谁就是本事,是不是?”李欢的手停在容锦的下颌上,目光却是沿着容锦如白玉无暇的脖子上。
  “那王爷总该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吧?”容锦忽略掉李欢那让人不安的目光,抬头,目光如刃的盯着李欢。
  李欢哂笑一声,手沿着容锦的下颌,滑向了她的脖子,人跟着往下压了压,对着容锦的耳朵呼了口气,用略带靡丽的声音问道:“你打算给本王怎么来一刀呢?”

☆、29民不畏死

  永宁郡主府,一声“慢着”使得已经走上主院的铁城缓缓回神,待对上眼前阶沿之下那张娇俏如花的脸时,三角眼里闪过一抹凶光,冷冷喝问道。
  “你是谁?”
  “民女柳念夏!”
  话落,柳念夏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目视下微屈膝,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官家“万福”礼。
  铁城在听到“民女”两字时,脸上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不屑之意,但当柳念夏屈膝向他行了那个“万福”礼时,阴沉的眉眼间却是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柳念夏?”
  “正是民女!”
  “原兵部武库司清吏司柳承武,是你什么人?”铁城冷声问道。
  柳念夏身子僵了僵,但只一瞬,便回过神来,目光微垂,字字清明的说道:“是家父。”
  铁城脸上便绽起一抹不屑至极的笑,冷声说道:“罪臣之女也敢在本官面前大声喧哗,来人,拉下去掌嘴!”
  当即便有人上前欲要动手。
  “慢着!”柳念夏对欲对她动手的士兵厉声喝斥了一句,又飞快的抬头看向铁城,大声道:“铁大人,我家郡主乃圣上御封的一品郡主,你进府便要杀人,民女斗胆,请问大人手里可有抄家灭门的圣旨?”
  铁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皇上下旨叫他带人围了郡主府,捉拿容锦。至于抄家灭门……铁城一顿之后,脸上便绽起了一抹阴鸷的笑,死的不过是几个下人,回头复命时,他只要说是府中之人抗旨不遵便行,皇上连容锦都要办了,还能为着几个贱民降他的罪不成?
  这么一想,铁城看着柳念夏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嘴里说出来的话便如同刀子似的。
  “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这永宁郡主胆敢以下犯上谋害当朝一品王爷,你这个罪臣之女便敢当面顶撞本官。你莫不是真以为这天下姓容,而不姓李了!”话声一落,当即抬了声音喝道:“拉下去,杖毙!”
  有了铁城的吩咐,士兵们自然不会再有二话,当即便一人一只胳膊扯着柳念夏便要往外走。
  “念夏姐!”
  一声惊呼,棉雾几个一路冲了进来。
  杏雨更是一步冲到吴保兴家的跟前,一迭声问道:“吴婶,郡主呢?郡主在哪?官兵为什么围了我们的宅子。”
  吴保兴家的刚才已经听明铁城说容锦谋害当朝一品王爷的事,还道是指容锦设计伤了李逸辰,此刻听了杏雨的话,摇头道:“郡主晚边的时候出门了,去了哪里不知道。紧接着这些人就把府邸给围了,冲进来就要杀人。”
  杏雨不由便抬头朝站主院廊檐下的铁城看去。
  铁城又如何会惧杏雨的目光,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多来几个送死的罢了!是故,对上杏雨的目光,他眼也不眨的说道。
  “都杀了吧!”
  “是,大人!”
  立时便有士兵挥刀上前。
  杏雨脸色一白,不由便朝柳念夏看去。
  左右都是死,要死也拉几个垫背的!
  柳念夏一咬牙,对杏雨说道:“不能坐以待毙,郡主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话落,柳念夏劈手便夺了身边侍卫的刀,兜刀照着侍卫头顶便劈了下去。
  “大胆!”
  铁城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几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野丫头,竟然胆敢公然抗命,并且拔刀相向,一时间,气得整个人都发抖了。
  杏花不似柳念夏和杏雨那般沉稳,她最是跳脱的性子,加之这些日子被韩铖不当人似的操练,心里早就憋了一口闷气,乍然听到铁城那句“大胆”当下冷哼一声,一脸讥诮的说道。
  “狗官,做都做了,还来说大胆,真真是再没比你笨的人了!”
  被人指着鼻子骂狗官,只怕全东夏国也没几个!
  铁城哪里还能再泰然处之,指着杏雨几个,便对那些一脸杀气的侍卫喝道:“给我全都砍了!”
  而与此同时,柳念夏也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姐妹们,拼了!”
  她的话声一落。
  杏雨几个立时便跟着喊,“拼了。”
  下一刻,永宁郡主府偌大的前院便成了一场你来我往的角斗场。只这场角斗,不论胜负,却论生死!
  ……
  天香楼的老鸨颜如新这些日子可谓是睡觉都能笑醒了。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手下的姑娘竟然能这么大本事,把睿王爷给勾上了。勾上了也就勾上了吧,原想着也就是三五日的新鲜劲。可这睿王爷在这天香楼已经是连着挥金如土近一个月了,瞧眼下的情形,对轻红还不曾腻味,怕是还得再住个把月。
  “妈妈,轻红姐姐来了。”
  门外响起小丫鬟五儿的声音。
  颜如新一听财神爷来了,连忙起身站了起来,一迭声的对屋里侍候的小丫鬟骂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请了你轻红姐姐进来。”
  不多时门帘子被打起,天香楼的头牌,顾轻红踩着一缕香风走了进来。
  颜如新笑着亲手上前去扶,“哎呀,姑奶奶,你不在屋里好生侍候那位爷,跑我这来干什么?”
  顾轻红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挑,整个人顿时不娇而媚,要说多勾人便有多勾人。樱红朱唇微微一启,略带靡哑的嗓音响起,“妈妈,我就是头驴,你也得让我休息好了,再替你卖命吧?”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是我祖宗。”颜如新扶着顾轻红在椅子里坐了,一屁股在她边上坐下,满脸的笑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不等顾轻红开口,她又急着问了声,“你出来了,谁在招呼那位爷?”
  颜如新蹙了蹙眉头,满脸不耐的说道:“妈妈放心,那位爷已经睡下了,不然,我也不能这个时候来找妈妈。”
  颜如新顿时便长吁了口气,接了小丫鬟奉上的茶,递到颜如新的手里,“即是这般,那你便多坐会陪妈妈说说话吧。”
  顾轻红精致如画的眉眼间便掠过一抹淡淡的笑,她接了颜如新递来的茶,却是没有喝,而是放到一边的茶几上,轻声说道:“妈妈,你刚才不是问我这个时候来找你什么事吗?”
  “是啊,”颜如新一边点头,一边端了桌上的茶盏递到了嘴边,“说吧,什么事。”
  “妈妈,我要赎身!”
  “啪(哗)”两声响,几乎是不分前后。
  颜如新不顾被茶盏打湿了的衣裳,也没法理会嘴里被滚烫的茶水烫得麻木,睁大了眼看向顾轻红,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赎身!”顾轻红垂了眼,打量着自已涂着鲜红丹蔻的手,对颜如新说道:“妈妈,开个价吧。”
  “赎身?”
  顾轻红点头,“没错,赎身。”
  颜如新想了想,轻声问道:“那位爷的意思?”
  顾轻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轻红啊,”颜如新语重心长的对即便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笑,也透着满满风情的顾轻红,说道:“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怎么就做糊涂事呢?妈妈跟你说了,我们这样的人,是动不得情的。趁着年轻,姿色尚好,多赚点钱,给自已养老,才是正途。”
  “妈妈这是不同意我赎身了?”顾轻红眉梢轻挑,似嗔非嗔的看向颜如新。
  颜如新嗤笑一声,淡淡道:“不,你错了,那位爷真要是肯把你抬回家,妈妈我不收你一分赎身银子不说,还贴补你一千两银子当嫁妆!”
  顾轻红顿时敛了脸上的笑,咄咄逼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
  “好!”顾轻红当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颜如新,“妈妈且准备好银子吧。”
  颜如新对着顾轻红离开的背影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皮笑肉不笑。
  一等顾轻红离开,颇得颜如新看重的小丫鬟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瓷,一边抬头不解的问道:“妈妈,你真的打算让轻红姐姐赎身吗?”
  “嗤”颜如新呸了一声,冷笑着说道:“我到是想让她赎身,可也得有人肯替她赎啊,是不是?”
  小丫鬟一脸狐疑的看向颜如新,却换来后者的摆摆手。小丫鬟不敢再多问,才要退出去,不妨耳边又响起颜如新的声音。
  “去,盯着点,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是,妈妈。”
  不说小丫鬟转身一溜烟的退了下去。
  且说顾轻红怀揣小鹿,脚步如风的一气回了自已屋里,才想着要怎样开口时,她的贴身丫鬟,翠浓却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出来。
  “轻红姐姐,你怎么才回来?”
  顾轻红眉梢挑了抹笑,探头红帏绿帐的屋子里睃了眼,轻声问道:“可是,王爷醒了?”
  翠浓摇头。
  顾轻红不由便嗔怪的瞪了眼翠浓,没好气的说道:“即是王爷没醒,你着个什么急?”
  “姐姐,王爷走了。”
  翠浓跺脚说道。
  “走了?”顾轻红错愕的看向翠浓。
  翠浓重重点头。
  下一瞬,顾轻红一把推开了拦在身前的翠浓,几步冲进屋子里,径直往那张雕花滴水紫檀木大床走去,只宽宽大大的床上,除了一床艳红如火的鸳鸯戏水被子,哪里还有人。
  “人呢?”顾轻红蓦然转身气急败坏的看向翠浓,急声喝斥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王爷若是醒了,立刻来喊我,你为什么不来?”
  翠浓急得面红白赤的说道:“王爷突然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奴婢想要去喊姐姐,可是王爷不让,王爷说他要回去了,不忍见姐姐伤心,还是不见的好。说完就走了。”
  “回去了?”顾轻红惨白了脸看向翠浓,“回哪去了?”
  翠浓疑惑的看了眼顾轻红,轻声说道:“自是回王府去了。”
  “那,王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
  翠浓摇头。
  “扑通”一声,顾轻红跌坐在地上。
  “姐姐!”
  翠浓惊叫着上前去扶。
  顾轻红却是身子抖得如同一个筛子一样,那双不笑而媚的眼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惘然和迷范。
  为什么?
  他明明在她的床上睡了一个月,明明在她离开前的那一刻,他还在告诉她,他最喜欢看她跳舞了,再没有比她更柔韧的腰肢了!他还说,明天早起,他要替她画眉,就用他送她的 “麝香小龙团”。为什么?为什么就在她想着跟他长长久久时,他却转身就走了?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簌簌”掉个不停。
  翠浓才要上前将她扶起,眼角余光却是觑到同为头牌的云影雪的婢女玉萝正小心的朝里张望,想也没想的,翠浓便高声问道:“玉萝,你不去侍候你家姑娘,跑我们这来探头张脑的干什么?”
  玉萝到不像往常似的,被发现了转身就走,而是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对翠浓说道:“是影雪姐姐叫我来看看你家姑娘的。”
  翠浓不解的看向玉萝。
  别人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很。
  睿王爷在这天香楼一住就是小两月,跟旁人到是没什么来往,可是却跟云影雪客人,那位贺兰公子很是谈得来。
  贺兰公子虽然身份没有睿王爷来得显赫尊贵,但人却是生得芝兰玉树,云影雪不止一次的私下说过,若是能长久的跟在这位爷身边,别说是为妾,就是为奴她都心甘情愿。怎的这个时候不好生侍候那位爷,却跑来寻她家姑娘了?
  “看我家姑娘?”翠浓看了玉萝问道:“你家姑娘跟我家姑娘一日里不知道要撞见多少回,还用得着特意来看吗?”
  玉萝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其实不是来看你家姑娘,我是来看看睿王爷走了没有的。”
  翠浓顿时便没了好脸色,尖声道:“玉萝,你什么意思?睿王爷前脚走,你后脚就来看我家姑娘的笑话,你……”
  “谁说我是来看笑话的,”玉萝打断翠浓的话,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来跟你说一声,贺兰公子也走了,而且连招呼都没打一个,我家姑娘这才让我过来看一看的。”
  “贺兰公子也走了?”翠浓抬头看向玉萝。
  玉萝点头。
  而此刻,离着天香楼约有两条街的巷子里。
  穿一身紫色锦袍的李恺面无表情的听完黑衣人的禀报后,俊美的脸上绽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抬头看向渐渐发白的天际,喃喃自语道。
  “容锦,她难道是个疯子不成?”话落摇了摇头,又是好笑又是不解的说道:“杀了六皇叔?呵!疯了,真是疯了!”
  “王爷,”黑衣人继续说道:“五军都督右都督铁城已经奉旨带人围了永宁郡主府,捉拿永宁郡主。您看……”
  李恺止了嘴里的笑,朝黑衣人说道:“那依你之见,铁大人能拿下容锦吗?”
  黑衣人不由便僵在了那。
  他只是负责传递消息的,这种事,没有结果,他哪里敢乱言?
  见黑衣人脸上的神色僵了僵,李恺摆了摆手,淡淡道:“下去吧,此事,本王自有定夺!”
  “是,王爷。”
  黑衣人像来时一样,一个纵身便消失在暗夜里。
  李恺站在巷子里,目光淡淡的看着茫然的夜色,良久无语。
  便在这时,天边一颗流星自眼前滑过,一瞬消失不见。
  李恺收了目光,回身对身后空无一人的巷道说道:“出来吧。”
  空空的巷子里回荡着他冷冷的声音。
  但却在片刻后,一抹身影慢慢的踱了出来。
  等那抹身影走出黑暗,显在月光下时,李恺忽然就笑了笑,轻声说道:“本王恭喜大皇子,终于得偿所愿!”
  “哦?”燕翊目带不解的看向李恺,翘了唇角,问道:“王爷,恕燕某愚钝,不懂你这话中之意!”
  李恺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眉头,淡淡道:“大皇子,本王以为既是合作就该坦诚相待,要知道,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起于狐疑。大皇子如果觉得本王不可信,那还是不要合作的好!”
  燕翊脸上的笑便僵了僵。
  李恺则是轻哼一声,甩手便欲离开。
  “王爷!”
  身后响起燕翊的声音。
  李恺步子一顿,回头看向燕翊。
  燕翊苦笑一声,轻声说道:“是燕某无状了,还请王爷见谅。”
  话落像模像样的作了个揖,权当是赔礼。
  李恺不避不让的受了,等燕翊直起身,他方缓缓开口说道:“大皇子,本王若是你,就趁这个时候雪中送炭争取一举夺得佳人芳心!”
  燕翊点头。
  是啊,这个时候正是容锦最难的时候,他若是出手,说不得,容锦便能倾心相慕,可是……燕翊抬头看向李恺,苦笑道:“王爷,燕某才得了消息,战王已经在昨日酉时三刻,离开东夏,正在赶往北齐的路上。”
  这回到是换得李恺怔怔无语了。
  燕翊之所以想娶容锦,为的便是得到战王的助力,可若是战王放弃了容锦,那他又何必再娶容锦?
  这么一想,李恺不由便目光定定的看向李恺,问道:“那么我们的合作……”
  “仍然有效!”燕翊接了李恺的话,脸上绽起抹浅笑,轻声说道:“只不过是换种方式罢了!”
  “那么,容锦,她……”
  “既然已经是废子,便没有再留着的道理!”
  李恺温润清俊的脸上,便慢慢的绽起了抹笑,点头道:“好,本王知道了。”

☆、30逃出生天

  “你打算给本王怎么来一刀呢?”
  耳边响起李欢靡丽的嗓音。
  容锦抬头,目光朝头顶那轮圆盘似的月亮看去,当然,也没有错过李欢那带着淡淡笑意温秀清雅的脸。
  夜风轻柔,隐约似乎能听到凌乱的步子声和喝斥声,那些人是在欢庆胜利,还是继续在追寻她的踪迹?又或者是……容锦强忍下眼中的酸涩,对上李欢温和的目光,扯了扯嘴角。
  “你解了我的穴道,不就知道了?”
  李欢摇了摇头,忽的便低了头,在容锦的脖子上落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
  猝不及防,容锦的身子本能地一僵。
  但不等她作出反应,耳边响起李欢温暖如阳光般的声音,“容锦,他死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虽然没有点明那个“他”是谁,但两却都明白话里的意思。
  一个“不”字,眼见得便要冲口而出,却在最后关头被容锦咽了下去。
  通往皇宫的地道,她从不认为只有燕离一人知晓,但,她也不会认为,李欢应该知道!只,现在李欢不但知道了,还守在了入口处!是因为什么?
  “死了?”容锦微微抬眼,目无悲喜的看向李欢。
  李欢点头,“皇兄调动了五卫最精锐之师对付他,你说,他还能活吗?”
  容锦点了点头,唇角翘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确实难活!不过……”容锦目光狐疑的看向李欢,“你怎么确定他就死了呢?你亲眼看到了?还有,他是谁,你知道?”
  “噗嗤”一声,李欢在容锦耳边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
  容锦拧了眉头,脸上不动声色,但一颗心却是不住的往下沉。
  前世的她和倾城,她向来是行动的策划者,倾城是行动的坚定执行者。但,她除了提供缜密的行动计划,在必要的时候,她还是负责讯问的那一个。
  她刚才的那一番话,看起来简单,实则,里面已经设了语言的陷井。
  她首先承认了李欢关于燕离难活的问话,但却又反问了他一句,甚至带着咄咄逼人的意思。但最重要的却是“他是谁,你知道”这最后一句话。
  只是,当李欢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时,她知道自已的阴谋被李欢识破了!
  她套不出李欢的话了!
  容锦只恨的将腮帮子都咬痛了,才重新换了一副淡漠疏离的表情,冷冷的看了李欢,“你笑什么?”
  “容锦,其实你想知道什么,完全可以直接问我……”
  “你为什么在这?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会出事?你又知不知道他是谁?”容锦打断李欢的话。
  李欢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向容锦,“第一个问题,我正打算睡觉,却听到地底下老鼠打闹的声音,便爬起来查看,谁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到这来了。”
  容锦冷着的脸上,绽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之色。
  李欢挑了挑眉头,眉宇间笑意不减,“第二个问题,我出门前遇上管家,说是出事了,我六皇兄被人杀死在万花楼。我想着,这谁啊?这么大胆,难道不知道六皇兄和皇上是同一个奶娘带大的吗?六皇兄死了,这人怕是也别想活了。”
  “人是我杀的!”容锦目光直直的看向李欢,“该死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李欢翘了翘唇角,“第三个问题,前些日子郡主贴了招夫告示,小王不才,原本也打算厚着脸皮试试,可就在小王信心满满时,却是听说郡主已经有了未婚夫。”话声略顿,李欢看向容锦,“郡主,他是谁?”
  前世的很多的东西,在容锦的脑子里已经慢慢模糊。但在她不长的职业生涯中,有些事有些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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