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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尊逆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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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流川将她扶起,拍打了一下她身上的灰尘,这才直直的看着她,语气平静的问道。
“不疼。”长安被流川牵起来的时候才回过神,她奶声奶气的说道。
“你有心事?”流川问出口以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拿长安当同龄人看待了,完全忘记了她只是个小娃娃。
“没事。”长安抬头仰望流川,抿着嘴摇了摇头。
流川唤了句跟在后面的小白,然后才牵起长安的小手送她回宫。
晚上躺在床上,长安反复睡不着觉,心里面有一种浅浅的直觉,有什么事情好像要发生了,但是一仔细去探索,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这样辗转好久,她才浅浅的睡去。
书院的规定是每月的最后一天为休息日,加上昨晚的心神不宁,长安第二天睡到了午时。当她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毒毒的照射了进来。
“小白。”长安迷迷糊糊的叫道,这家伙每天早晨都会乖乖的窝在自己的床边,怎么今天连影儿都没有了。
叫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听见小白的动静。过了许久,一团白白的东西蹭的一声从房间外面窜进来,好似跑了很长时间一样,小白直直的扑向了床上。它张开嘴咬着长安的衣角不松口。
“别闹,小心我炖了你。”长安一边抚摸着它的小耳朵,一边戏谑的吓唬它,可是这一次小白前所未有的勇敢,没有被她吓跑,反而一直咬着她的衣角,拖着她朝外。
“小白,你想带我去哪儿?”长安最终还是察觉到了小白的异样,她难得的快速的穿好衣服,随着小白朝外面走去。
小白的速度很快,可是长安压根就赶不上它,她现在只是个不到两岁的娃娃,连学法术的资格还没有,这样的她要怎么和那只山里来的小狐狸比呢?
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追赶着小白,两个小不点儿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相遇,而此时停下脚步大口喘气的长安发现,这是被一片火红的曼陀罗花包围的地方,压下心中的讶异,她随着减缓速度的小白经过羊场小路朝花海深处走去。而一个破旧的山洞也展现在她们的面前。
“小白,你带我来这儿干嘛?”长安看着面前荒凉的山洞,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自己这次是不是有些莽撞啊,身上可是一点儿法力也没有啊!
“呜呜……”小白见长安停住脚步,呜咽着过来扯长安的裙角,想要拉着她进去。
长安低头看着呜咽的小白,还有那双似乎含着泪珠的大眼睛,心中不禁一动,迈着小短腿儿朝山洞里面走去。
山洞里面黑乎乎的,可是长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倚在墙根的少年。
“流川哥哥,怎么是你?”
第十四章 昏迷
“流川哥哥,你怎么了?”长安走近他的身旁,这才发现流川疲惫而又无力的倚在石壁的墙根旁,不言不语。
“流川哥哥。”她上前轻轻摇了摇流川的身体,可是流川都没有回应,跟睡着了一样。长安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她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指朝流川的鼻子下面探了探。
幸好,还有气息。
“呜呜……”小白在一旁呜呜的声音又将长安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小白团成一团窝在流川的旁边,呜呜的护着流川的手臂。
手臂?长安上前将小白抱开,轻轻的掀起了流川的袖子。
蛇?是蛇。那干净的皮肤上分明有着两个小小的血洞,伤口的周围还留有几片药草的痕迹,看样子在昏迷之前,他应该是简单粗糙的处理过的。
只是,小白,你这只傻狐狸。这么大的事情,让我这半大,毫无法力的身体如何办呢?
长安蹲在流川的身边,仔细的瞅着他的伤口,脑袋里努力回忆前世学过的东西。她将流川手臂上残余的叶子放到小白的鼻子前说道:“小白,再找些这样的药草来。”
等到小白叼着一堆药草回来的时候,长安已经累倒在流川身边了。小白放下药草,温柔的蹭了蹭长安小小的身子。
长安见小白回来,这才抹了抹头上的汗,将药草砸碎敷了上去。然后又将衣服上的一条银色的带子解下来,裹住药草将流川的手臂缠了起来。
做完这些以后,长安已经累得不行了,趴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大喘气。而小白一直守在流川的的身边,眼睛里泛着晶莹透亮的泪光。
“奇怪,怎么还没醒呢?”过了一会儿,长安爬到还在昏迷流川的身边,皱着眉头说道。
“小白,快回去找我父王。”长安在看到流川开始发紫的嘴唇的时候,着急的朝小白说道。
可是小白一直依偎在流川的身边,怎么也不动弹。
“小白,你要是不回去报信,他会死的。”长安有些气急,她拎起小白的耳朵,板着脸说道。
小白也不挣扎,只是目光一直哀伤的看着流川,眼睛里的眼泪已经满了眼眶。
“既然你都会哭,怎么就不为所动呢?”长安看着这只小狐狸竟然要掉眼泪,不禁有些诧异,可是很快那诧异便被面前的情景给冲散的无影无踪。
总不能坐着等死吧,长安想了想,还是将小白轻放在流川的怀里,自己坐在旁边,静静的理了理头脑里的思绪。
沉思的她没有发现,小白正慢慢的爬向流川的脸,也没有发现有那么一滴看似普普通通的泪水流到了少年的嘴里。
“唔唔……”突然间一股大力拍打在长安的背上,少年微张的目光以及还含着泪水的小白的眼,这就是长安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景象。
黑暗袭来,下一秒她就失去了知觉。
三天后,徽音殿
“姐姐,姐姐。”一声声软糯中还带着模糊的叫喊回荡在长安的耳边。
她费力的睁了睁眼,入眼的便是红色的幔帐以及一张笑眯眯的笑脸,那张脸,她认得,是若若的。
“醒了,姐姐醒了。”长若挥动着小手朝坐在外面的两个少年说道。
外间的两个少年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便飞快的跑进来,目光热切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安安,你醒了?”祁歌一把抱住长安小小的身子,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你吓死四哥了!”
“长安,感觉怎么样!”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长安这才看见站在祁歌后面的流川。他依旧一身黑袍,依旧那般沉静,如往常一般。
“流川哥哥,你……”长安有些疑惑的看着毫发无损的样子。
“我没事。”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这淡淡的三个字。
“唔……”一小团白色蹭的一声跳进了长安的怀里,长安预料不及,被小白这样一撞,嘴里闷哼一声。
“一边儿去。”祁歌拎起小白的尾巴将它扔到长若的怀里,说道:“若若,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别玩儿死就行了。”
“安安,你怎么跑后山去了,那里瘴气那么多,你看你这一睡就睡了三天。”祁歌此时一点也没有对待其他人那般冷傲的样子,这担心着急的模样倒像极了个絮絮叨叨的老人家。
“四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长安有些疑惑,明明是有人偷袭她,那巨大的冲撞并不是幻像,而且那地点也不是后山吧!可是听祁歌这口气又貌似像是她走丢的。
“是流川抱你回来的。”祁歌答道。
长安将目光转向一直在旁边安静站着的流川,心中又些许疑问,但是又在犹豫该不该问出来。
“事情都过去了。”流川依旧淡淡的说道。
长安试图想要记起些什么,可是很不幸,脑子似乎被人洗刷了一遍,什么也找不到了。
“没事就好,我这就差人去给父王母后报个信,你好好歇着。”祁歌抱起一旁的若若朝门外走去。
“流川哥哥,我……”长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很好奇,在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安,现在不告诉你,只是时机不到而已。”流川竟然上前抚了抚她细软的头发,“好好休息。”直到走出徽音殿,他也没有提一个字。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或许就是承元这种人吧。这天中午,长安正在被嬷嬷服侍着吃饭,忽然听见大殿外面传来一阵带着笑意的叫喊:“长安,你承元哥哥我来看你了。”
“切。”长安翻了个白眼,任嬷嬷仔细的擦干净她的嘴角。
见嬷嬷走出去,承元这才进来。他一边甩着扇子,一边四处打量着殿内的摆设,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果真是公主的待遇,跟我们这些臣子就是不一样。”承元笑嘻嘻的说道。
“一股子酸味儿!”长安招呼过一旁的小白,将它搂在怀里。
承元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下,瞅了瞅长安问道:“怎么了?三天没见你去书院,流川祁歌那两个家伙又什么也不说,小丫头,你没事儿吧。”
“就是在后山旁晕倒了。”长安软软的说道。
两个人有的没的说了几句话,后来还是承元见长安乏了,这才提脚归去。
搂着小白沉沉睡去的长安在梦中梦见一片如火如荼的曼陀罗花……
第十五章 赛才日(上)
“明天是冥界十年一度的赛才日,关于这场赛事,我有几点要说。”师傅踱步走在书桌中间的走廊上,手里的戒尺没有规律的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手心。他瞅了瞅四周的学生,说道:“今年的赛才大会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第一,参赛人员不再仅限于王公子弟,而是整个冥界,不限男女。第二,参赛年龄下降到一百岁,所以,流川和祁歌今年可以提前参加。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谁拔得头筹,那血陀罗便是他所属之物。”
当那血陀罗的名字从师傅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众人立马沸腾了。
长安疑惑的拽了拽祁歌的袖子,问道:“四哥,血陀罗是什么?他们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祁歌摸着她的头笑道:“传说那血陀罗是上古留下来的圣物,若是遇见有缘人,便是解百毒的药根,相反,就跟你殿里的寻常曼陀罗没有什么两样。”
“那寻得有缘人了吗?”长安问道。
“传言千万年一个轮回,今年这样安排,想必是有缘由的。”一直没有出声的流川倒是抢在祁歌之前说了出来。
“那你会参加吗?”长安将目光转向流川。
“你觉得呢?”流川抿嘴,不答反问。
“我猜,四哥和你都会参加。”长安伸手抱住从书桌下面窜上来的小白,肯定的说道。
“哦,那你觉得我们俩谁会赢?”祁歌被小丫头的老成模样给逗乐了,于是出声问道,想看看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破功,明明只有那么一点儿,有时候却深沉的跟一个老太婆似的。
“四哥要听实话吗?”长安眉眼弯弯的看着祁歌,认真地问道。
“哦?看样子你想法还不少啊!”祁歌打趣道。
“流川哥哥,我有种直觉,赢得是他。”长安声音软糯却又坚定的说道,其实连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可是她不否认,那一刻,的确是有这种直觉。
“安安,我才是你四哥!”祁歌故意严肃起来,拧了拧长安的小鼻子,好笑的说道。
一直安静坐在那里的流川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光静静打量着这个在祁歌怀里嬉闹的小丫头,目色平静,一时无言。
“流川,安安这么给你面子,看来这比赛你是非参加不可了!”祁歌抱着长安挑眉看向流川。
流川仍是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们。
“流川,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修习是终生之事,岂能拿来炫耀?”祁歌戏谑的问道。
流川唇角微挑,瞅了一眼瞪大眼睛的长安,方才缓缓地说道:“你也说了,不参加岂不是拂了长安对我的期望?”深色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给冷峻的面孔添了几分柔和。
“看看,看你面子大的!”祁歌朝长安说道。言语中带了几丝兴奋,流川向来不肯与人争风头,所以从不与人比试,这次竟然可以和他一战高低,这的确是件令人兴奋地事情。
傍晚,从书院出来的时候,长安趴在祁歌的背上,小白蹲在流川的肩上。落幕的夕阳照在几人的身上,说不出的惬意悠闲。
“四哥,上一届的胜者是谁啊?”长安环住祁歌的脖子,闭着眼睛问道。
“自然是三哥,只是可惜,他今年赶不回来了。”祁歌遗憾的感叹道。
“三哥,还有大哥二哥,都是什么样的人呢?”长安这才恍然,自成为长安以后,只见过四哥和五哥,其余驻守疆界的三个哥哥倒是一回面也没见到。
徽音殿,
“姐姐,姐姐。”一个如白瓷般的小女孩儿从大殿飞奔而出,朝祁歌和长安奔来。
“若若,你跑慢些,你五哥呢?”祁歌将长安放下来,蹲下身子,揽住那个飞奔过来的小丫头,温和的问道。
“嘻嘻,五哥……在……读书。”长若断断续续的说道,显然,她现在说话还是不利索。
“读书?”祁歌皱眉,说道:“连书院都不肯去的人,怎么会读书呢?”说着,便一手牵着一个娃娃朝徽音殿里走去。
晚上,姐妹两个睡在一张大床上。小白乖乖的缩在长安的怀里。
长若枕着自己的一只手,静静的看着漂亮的不像话的姐姐,说道:“姐姐,我不要住徽若殿,我也要搬来徽音殿。”
长安歪头,见她撅着嘴顺溜儿的说出这一长串话,不由得笑道:“若若,你方才说话倒是利索了不少。”
“母后说我说话本就是早的了,是你说得太早了!”长若壮着胆子拎出长安怀里的小白,然后搂过长安的一只小胳膊,打了个哈欠道:“姐姐,我要睡觉觉了!”
长安无奈的看着那个愉快的打着小酣睡的丫头,心中有些复杂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嬷嬷就将两个小丫头从被窝里弄了出来,然后将她们好一番打扮,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将两人领到了冥王冥后的宫殿。
“安安,若若,到父王这边来!”一身华服的冥王英气逼人的站在大殿中,朝两个并排走进来的小不点儿说道。
“随父王母后去观赛可好?”冥王一手怀抱一个女儿,看了一眼旁边温婉的妻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宝贝疙瘩,笑着问道。
长若一听,立马欢喜起来,她双手搂住冥王的脖子,笑嘻嘻的欢呼道:“好啊,好啊,若若最喜欢看热闹了!”
“安安瞧起来怎么不是很高兴啊!”冥后上前将长安抱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
“母后,安安困!”长安撒娇的将头埋进冥后的怀抱,小手揽着冥后的脖颈闷闷的说道。
“没睡醒?那就在母后的怀里睡一会儿吧!”冥后将她抱紧,笑着看了身旁开怀大笑的丈夫一眼。
“阿晚,我们生的哪是个女儿,分明就是头小猪吗?”冥王大笑道。
冥后怀中长安小小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冥后只当她有些冷,于是轻抚她的背,柔声的说道:“乖,睡一会儿吧!”
“哦,姐姐是小猪,姐姐是小猪。”长若张牙舞爪的在冥王怀里闹腾着,两只笑得弯弯的眼睛如同那天上的月牙儿一般。
而此时,王宫外面的赛才场内,所有的准备都已就绪。
场地的一隅中,祁歌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那里,可是目光在不经意的扫过那个朝自己越走越近的少年时,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他眯了眯眼,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着衣服上的水,可眼睛却依旧缩在那个已经近到面前的少年,笑道:“流川,来之前你可照过镜子?”
第十六章 赛才日(中)
此时,场内大部分女子的目光都被那从入口处进来的少年惊在了一旁,她们久久的将视线胶在他的身上,一举一动都被她们放在了眼里。
虽然同样是参赛者所统一穿戴的白色赛袍,可是穿在他的高挑的身上却是说不出来的飘逸潇洒。长长的黑发用一条黑色锦带扎起,露出黑发下冷峻的面容,即使不苟言笑,迷倒众生足矣。
“流川,来之前你可照过镜子?”祁歌眯着眼,笑着朝流川说道。
“……”
“我还以为你今天会与众不同,依旧一身黑袍呢?”祁歌起身,摇着扇子打量起流川来。
“你今天话很多?”流川闭眼倚在柱子旁,语气平静的问道。
“冥界除了你还有谁能享受到这么大的殊荣,你看那些尖叫的女子,我可是一句话都不会对她们说的!”祁歌嫌弃的说道:“本殿下今天高兴,前所未有,你能奈我何?”
流川睁眼瞥了他一眼,随即合眼,没有表情的说道:“你今天话的确很多。”
“你……”祁歌刚想扁一扁流川那副处变不惊的嘴脸,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高台上走出的两人,确切的说四个,如果算上那两个娃娃的话!
“安安也来了?今天还真是怪呢!这头小猪也能起来?昨天还给我念叨不想来。”一抹笑容挂上他的嘴角。
倚在柱子上的流川这时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王宫前的广阔的空地上此时已经聚满了前来观赛的人,他们正屏气凝息的看着高台上那个属于他们冥界的王。
随着冥王一声“比赛开始”的高喊,赛才日正式拉开了序幕。
赛才日所赛的才无非就是文武两类,文又分为:书,画,乐。武便是:射箭与比武。
参赛的一百人两两对决,所赛项目随即抽取,直至剩余四名选手。
“流川,待会儿见!”祁歌拍了拍流川的肩膀,然后便越过他朝那一堆靶子走过去。
“嗯!”流川将手中的纸条伸展开,一个大大的乐字躺在上面。
台上,长安窝在冥后的怀里,刚要再睡一会儿。耳边便传来长若那流利的软软话语:“父王,四哥好棒,你看他射中了!哦!”
长安此时即使不睁眼也能想象到那个丫头挥着两只小胖手手舞足蹈的样子。她自动略过周围此起彼伏的叫好声,缓缓的睁开眼,转头朝赛场上看去。祁歌此时正拉弓开箭,最后一箭狠狠的从前者的箭尾将整支箭贯穿。
“哇,四殿下好英俊!一身赛袍竟也穿得那么有味道!”场外一个坐在树上的小女子叫道。
“真是天生贵气呢!”小女子旁边的女孩搭话,一时之间,女子的叫喊声几乎将赛场淹没。
解救这场喧闹的是一阵琴声,很奇怪,明明五个场地都已按照类别分布在不同的位置,可是当那段悠远浑厚的琴音从西北角传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长安几乎是一眼就找到了那个盘腿坐在树下的身影,今日的流川同其他人一样身着一袭白色锦袍,黑发飘逸的散在肩上,双手在那张墨绿色的古琴上弹拨着,低沉而又醇厚的琴声似乎是神了一般,将众人的视线全都拉扯了过去。长安在心中感叹,真不知是琴声称了他,还是他称了琴。
祁歌此时刚刚放下弓箭,见众人似被迷醉的众人,不屑的哼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旁边的几个男子似乎是没听见祁歌的嘟囔,他们也跟那好事儿的人一般,叽叽喳喳的说道:“那人什么来头,竟然用自己的琴,不是犯规吗?”
“你看那通体墨绿色的琴,便应知这人不是我们这等平民所能比的,想来该是不凡之人。”一人回道。
“呵,凭琴就能看出这么多,要是给流川知道他的洁癖能惹来这般的讨论,估计得对你们”佩服“的五体投地。”祁歌摇头又叹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晃晃悠悠的摇着他那把玉扇朝前面的裁判台走去。
“流川那孩子,真是块璞玉!若经一番好好雕琢,必能有所成就。”冥后转头看着冥王,目光中尽是赞赏之色。
冥王听了这话,倒是摇头。他一边从冥后怀里抱过长安,一边说道:“他生来便无需别人的雕琢,这世间,能雕琢他的唯有他自己而已!”
冥后有些不明白,追问冥王要他讲得详细一点,冥王却一直摇头:“日后便知。”
长安一直静静的听着父母的言语,目光却一直落在那个仿若无人在旁的弹琴少年身旁,温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被白色的锦袍一反,竟亮得耀眼。
时间便是在这漫天飞舞的话语中过去了,此时赛场的中间已经站着四位入选的胜者。除了一名平民之外,其余的三位竟然全是书院的。
承元,流川,祁歌,以及那位平民少年。
四人同时进行诗,乐,武,三项比赛,每一门表现最差者被淘汰,剩余的人继续下一项比赛。
第一场是作诗,裁判便拿出冥界最常见的彼岸花摆在四人面前,一炷香的时间,诗词不限。
长安坐在冥王的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四人挥毫泼墨,仿佛记得婆婆以前跟她讲过人界那江南才子的故事。
一炷香的时间眨眼而过,四人的诗交由几位老师傅评审,而此时,除了流川的那句:“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以外,长安什么也不记得了。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回荡的尽是这句话,缘注定生死……
等到场上响起一片骚动的时候,她才回神,转回目光,原来是那平民少年败了。这并非毫无缘由,毕竟那三人是冥界最盛名的师傅教出来的。
第二场是乐,三人同时选择斗琴,长安的心开始有些纠结起来。这三个人是她在书院里最熟悉的,而且其中还有她最亲的哥哥。可是注定有一人下去。
不过,在听见祁歌那如水滴般清亮的琴音以后,她纠结的心就落了下来。
可是,就在下一秒,她听见了长若的大喊大叫:“四哥,四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台上的祁歌便已伏在了琴上,不省人事。
第十七章 赛才日(下)
冥后此时已经惊吓得站了起来,提起裙裾就想要飞下去。
“阿晚。”冥王伸手拉住冥后的袖子,低声的唤道:“他没事。”
“你怎知他没事,老四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这样?”冥后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倒下,心里就着急万分。
“你放心吧,他没事的。”说罢,放下怀中的两个女儿,飞身朝台下已经被冥医们扶下去的祁歌飞去。
“四殿下怎样?”冥王抬头看了一眼台上依旧在对弹的两人,冷冰冰的问道。
“回王上,殿下无碍,只是……”冥医的语气开始有些隐瞒。
“只是过敏!”冥王探了探祁歌的脉象,冷笑道。
“是,殿下的确是过敏,花粉过敏!”冥医回答。
“行了,将殿下先安置在冥医馆,过敏的事你们最好给我烂到肚子里。”冥王冷着脸说道。
比赛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而变得戏剧化起来,对弹的两人还没真正比拼,祁歌就已退赛,所以他们二人自然成为最后的对决者。
而第三局,决的恰好是武。
场上,就在那震天的鼓声中,冥王亲自拿着一个匣子放到空中。只见那水晶匣子浑身透明,里面似乎是蕴含一点如血般的亮红。
“是血陀罗。”是上古的冥界圣物,血陀罗。有人这样喊道。
“这便是血陀罗,而它,就是你们比武的筹码,得者胜!”冥王松手,飞身回到高位,独余两位少年站在场上。
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那藏在水晶盒子里的一抹血红,手掌却在同一秒迅速的攻向对方。
此时的流川已经换了一身黑衣,两人一黑一白,迅速的打斗在一起,场下的人几乎认不清他们的招式,一切仿佛如风一般迅速,只闻得衣袖刷刷的响声。承元越过流川身体上升,伸手握住那只水晶盒子,可是下一秒,腿便被流川握住,身体顺势往后甩去。在与地面相平的时候,承元将盒子往高空中甩去,两只手同时用力朝流川的胸口袭去。流川放手,用衣袖将那盒子卷了过来。
承元见盒子被抢去,便又出招去抢,一招一式,竟然变得凌厉起来,处处透露出一股狠绝的味道。
流川见此,深邃的眼眸眯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是不紧不慢着,还有些漫不经心。
“你为何如此漫不经心,是觉得我都不过你吗?”承元自然能察觉到流川掌上的功力,他有些嫌恶的问道。
“你想多了!”流川依旧面色平静。
“那就别怪我了!”承元眸中闪过一丝狠色,在心中说道。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火热,有些观赛的女子甚至分成两大派,为各自钟意的少年加油。
长安歪着头朝冥王说道:“父王,为何要让他们一边比武一边抢那东西呢?你就不怕有其他人来抢吗?”
冥王先是一愣,随即抚着长安软软的头发说道:“我倒是希望!只是,不会有人来的!”
长安听出了这句话中的一丝什么意味,可是脑海中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只是当长安将目光再放回场上的时候,场上的比赛却突然有了巨变,而场下的人显然也被这一巨大的变化给惊在了那里。
偌大的台上,那血陀罗突然发出一股巨大的红光,将台上一白一黑两个少年笼罩,两个人漂浮在空中动弹不得。
“王上!”书院的师傅立马来到冥王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王上,血陀罗突变,恐怕是已经感知到了什么!”
冥王的眼睛此时深不见底,只是死死的盯着发出那抹红光的血陀罗。
“来人,本王……”
“啊……啊……”
冥王还没说出口的话被长安的一声大喊给惊了回去。就在那一秒,空中的那抹血陀罗以极快的速度朝长安的头部飞了过来,等到长安呼叫的时候,那血陀罗已经极快的进入了长安的身体。
嘭嘭两声,流川和承元的身体由于失去控制也以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连串的变化给惊呆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那坨红光是如何进入他们的长公主殿下的身体里去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小小的身体已经被冥王抱在怀中赶往了王宫里去。
“您有什么看法!”冥王屏退周围的人,只留下书院师傅和流川两人。他坐在床边,抚了抚刚刚看过冥医的长安,转头朝书院师傅问道。
“不知道,我只能说这不是一件坏事。”师傅捋着胡须说道。
流川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目光却瞧了一眼那躺在床上毫无声色的小人儿。
“血陀罗是冥界先祖留下的圣物,既然它选择了长公主,那必然有它的道理,只是那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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