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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尊逆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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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毒,还缺一味药!”长安不遮不掩。
“百草园里没有毒药,你来错地方了!”姬四冷冷的回答,那表情冰冷至极,可又像是不愿意回答。
“谁说炼毒一定要毒药?”长安嗤笑。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姬四坐下,不屑的语气还有不屑的表情。
“本公主去哪儿,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答应!”长安冷哼。
第五十四章 病美人
那晚的谈话就那么不欢而散,姬四将长安扔在一个房间里以后就自己回屋了,长安见他摆着臭脸,也懒得理他。
晚上,长安躺在床上,看着含笑忙里忙外的收拾着,自顾自的说道:“含笑,你说小白现在在枫林那过得好吗?我怎么一闲下来就开始想它了呢!”
含笑将长安常用的东西一 一摆好,回头见长安趴在床上,散着头发,小脚还在后面翘了起来,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打笑的问道;“主子是想小白了,还是想流川公子了啊!”
长安抬头时,含笑嘴边的那抹轻笑还没来得及遮住,她一下子从床上飞了起来,趴在含笑的背上,搂住含笑的脖子说道:“怎么?你想他了?含笑,你什么时候也会调侃主子了!来来,我今天就好好的撕撕你的嘴!”说着,作势就要撕她的嘴。
一时之间,屋子里尽是欢声笑语,楼上对面的姬四,推开窗子,透过窗户,看见了房间里嬉笑的两个人,那笑声似是一根记忆的导火线,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可是当那画面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另一个画面就见缝插针的塞了进来。
那是一声让人发冷的怒吼:“你生或死,皆是为他!”
姬四的嘴角又咧起那邪肆的笑容,他关上窗,不再去想。
过往,不可深思。
第二天一早,长安便如常的醒了过来,即使换了地方,她的习惯依旧没有改。
推开房间的窗户,后面是一片花园,她梳洗好之后,就从窗户上纵身一跃,飞到了那还沾着露珠的草地上。
自从跟着无极老头儿学艺之后,她便养成了早起练功的习惯,那懒觉是一刻也不肯睡得。
半个时辰过后,她的外衣已经被汗水沾湿,而含笑也及时的赶到,拉着她回房去换衣服。
长安从楼上下来见到姬四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今天的心情不错,显然昨晚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他今天的心情。
“丫头,想不到你还挺勤快的吗?”姬四一脸笑意,她今早的动作可是一点都没有瞒过他,当他看见那个小丫头片子在后花园练功的时候,他心里还是闪过一丝的诧异。娇滴滴的小丫头竟是个能吃苦的主,不过他不否认,这点,他很喜欢。
“各有各的选择罢了!”长安在他身边落座。
姬四将一碗粥一盘小菜推到她面前,笑意然然的说道:“呶,赶紧吃。”
长安跟见鬼似得,总觉得这样正经的笑容放在他的脸上一点也不适合。她接过筷子,突然瞪大眼睛凑到姬四面前,一脸正经的问道;“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赶紧的,吃完了带你去百草园!”姬四没好气的将她的头摁到碗里,咋呼道。
长安发现,他对百草园有着很明显的抵触,即使只是简单的说这三个字,他都有些不自然。
长安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那仔细悠然的模样倒是让姬四有些着急了。
他亲近的凑到长安的旁边,一双凤眼仔细的打量着长安,心中暗自想到:这丫头倒是长了一颗淡定的心。
“漫长”的时间过后,姬四终于看见小丫头的屁股有了移动的意向。那个冰山丫头细细的擦着她的手指,然后才放她下来。
“走吧,小师叔!”长安拽了拽姬四的红袍,提醒道。
“丫头,你今天嘴怎么这么甜,以前哄你你都不叫!”姬四带着她朝门外走去。
长安一哼,大声的说道:“还不是有求于人吗?你也知道,吃别人嘴短,拿人家手短嘛!”
含笑明显的看见,自家主子的这一句话说完以后,姬四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半个时辰过后,
长安独自站在一间茅屋的面前,小声的咒骂着姬四这个家伙。不让她带含笑她还理解,自家的秘密嘛,总要忌讳着什么。可是,为什么刚才两人飞过来的时候,他将自己扔在这儿就不管了,这荒郊野岭的,她人生地不熟的!
“哎,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长安再次赞扬了这句话的真理性。
不过,话说这茅屋也太简陋了些吧,长安看着面前这座稍显破旧的茅屋,不自觉的就拿它和流川的竹屋比较起来,流川那房子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里面那些东西全是稀奇古怪,精致特别的好东西,可是这里面呢?也不知道会不会也是那般!
茅屋前是个小院子,长安蹲在垅子上,用手摁了摁土,明显湿湿的,刚被浇过。顺着垅子看过去,哪里有什么药草,全是蔬菜,那高高的架起的木头上,竟然还吊着几个刚冒尖的小葫芦。如果有人告诉她,这是百草园,长安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
“滋滋滋……”轮子碾压地面的声音也在这时从长安的背后传来,听见那细小的声响,长安的耳朵机敏的竖了起来,她转回头,就那样蹲在那儿仰视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男人,漂亮男人,坐在轮椅上上的漂亮男人。
第五十五章 我只是不放心
长安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当她将目光移向轮椅的时候,她看男子的目光突然有些变了,刚才为何没听见声响,却偏偏到了跟前才发现,是她看得太入神?还是?
“你是?这院子的主人?”长安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抬头朝男子问道。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了长安。
而这时,长安才敢大胆的打量起此时正递给自己帕子的男子。
他的年纪应该同墨冉那般大吧,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戾气,安静的如同一个女孩子。他一身紫色的袍子坐在轮椅上,长长的银发被他簪在头顶,只留些许披在肩上,不至于拖到地上,被尘土弄脏。
长安对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见到了墨冉,他身上的那种温润气同墨冉太像,可是这般细细的打量,长安又在心底嗤笑起来,这个男子身上有着墨冉所没有的安静和平和,仿佛只要靠近她,那股气息便会抚平你的情绪,让你的心平静下来。
“是!”男子点头。
“是阿枫带你来这里的吧!”病美人转动轮椅,朝院子中间的小石凳走去。
长安将手中的帕子叠好,疑惑的问道:“阿枫?你是指姬四?”她隐约记得,姬四的名字约莫就是姬枫二字。
他叫的这么亲热?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叔!”长安跳上石凳,如实告知。
他说话总是不急不慢,那么的平和,长安看着他的眼睛,甚至能从里面感受到千年古潭般的沉寂,既是一种平静,又何尝不是一种孤寂!
“我想要请您帮个忙?”长安将自己的目的如实的告诉了男子。
男子抬眼,温和的目光扫过长安的脸,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我想要一颗断肠草。”长安直直的看着轮椅上的男子。
男子的眉头微皱,问道“断肠草?你要它作甚?”他承认自己从一开始便没有将她看做小孩子,她的心智和行为要远远高于同龄人。
长安叹了口气,苦笑道:“自然是治病!”
“很严重?非它不可?”男子转动轮椅,朝长安说道:“跟我来吧!”
长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沿着茅屋旁边的一条小路向后面走去。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那轮子与石子之间的摩擦,听起来孤孤单单。
“到了!”他的声音打断了长安的出神,长安抬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逗笑了,她指着面前的那被篱笆圈起来的一大块地,笑着问道:“这便是百草园?怎么被你弄得跟个菜园子似得!”
“只是自己的爱好罢了,何必为了取悦他人而改变?”男子轻笑,朝长安招了招手。指着里面的一垄青色的植物说道:“那便是断肠草,虽然不知道你为何知道这个地方,但是相遇便是有缘,你带走吧,阿枫会在你来的地方接你。”说着就转动轮椅朝茅屋的方向转了回去。
“谢谢你,我叫长安!”长安不知他为何又匆匆回去,转头一想,那是每个人的自由,又何必问为什么。只是对着那抹紫色的身影,喊了一句。
她从来没有想到得到这断肠草会这么容易,那《毒经》中的文字旁边用朱笔记录了百草园三字,想必是有道理的。她小心翼翼的将那株草收起来,又小心翼翼的躲开其他的植物,以免踩坏了它们。
事实也果然如同病美人所预料的那般,中午时分,长安果然在她到达的地方等到了姬四。
姬四的表情没有往常的不羁,嘴角也没有平常携带的那抹邪肆的笑容,他的表情很严肃,甚至是有些僵硬。
“丫头,走吧!”姬四瞥了眼长安,便带着她回到了望月楼。
……
又是漫长的夜晚,长安安静的躺在床上,手里握着被手帕包起来得断肠草。
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或许杀死黑龙那次就是她第一次病发吧!自从血液里融入了血陀罗之后,她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总感觉内心有一种力量,邪恶的力量想要爆发,可是又不得法子。于是她阅尽医书,只为找到克制那股力量的法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开始服食各种毒物,只为那毒物能够在她体内笑容,暂时抑制住那越来越压抑不住的力量。尽管她总是因此受到各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苦楚。
而流川,却是她第一次吞食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五年来,幸亏有他的帮助和隐瞒,她才可以那般秘密的进行着,瞒过了家人,当然,除了黑曼巴那次。
只是这次吞食断肠草,又会昏迷几天呢?她能忍过来吗?
想着想着,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长安刚走进大厅,立马站在那里不动了,她不顾含笑的目光,像只小狗一样四处嗅着,停都停不下来。
含笑站在一旁,无语的看着自家的主子怪异的行为。而姬四则是双手倚在柱子上,目光暗含深意。
“主子,你找什么?”含笑看着长安这幅样子好笑的要死,想要劝又劝不动。
闻着空中那若有似无的清新的翠竹的味道,长安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语道:“咦?怪了!”
“算了,先吃饭吧!”长安找寻无果,只得静下心来吃饭。
姬四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开口问道:“你随我来妖界,就为了那株破草?”
长安懒得看他一脸的鄙夷,喝了口粥,吧唧道:“嗯,是啊,你怎么知道?”说完还朝姬四做了个鬼脸。
“你的意思就是,现在如果有个人来接你,你是不是就会跟他走,义无反顾?”姬四不甘心,接着问道。
“嗯?那要看谁了!”长安转头仔细看了看姬四,嘴里小声嘟囔道:“没病啊!”
一句话气的姬四恨不得上前抢了她的饭碗。
“哦?谁接你走啊?”姬四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一脸坏笑的问道。
嗯、长安想了想,放下筷子,掰着指头说道:“四哥,流川哥哥,五哥?也行吧!……”
话还没说完,她便停下了,小鼻子细细的嗅着,突然跳下椅子转身朝后跑去。
这么冲动的结果便是一下子撞到了站在她身后人的腿上。
那股清新的翠竹味道扑面而来,是他,只有他身上有那种味道。
“流川哥哥,是你吗?”长安抬头,果然看见了黑衣少年平静的面庞。
流川在她面前蹲下,掏出帕子擦去她嘴角的米粒,无奈的笑道:“怎么吃饭还是这么不利索!”
长安一听,立马抬起他的袖子,将自己的嘴贴上去蹭了蹭,恶作剧般看着流川。
流川抚了抚她的头,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
一旁的小白更是在两人的脚底蹭啊蹭。
长安被流川抱起,她好奇的问道:“流川哥哥,你怎么会来?”
流川将她放到椅子上,叹道:“我只是有些不放心而已。”
姬四在一旁坐不住了,他翘着二郎腿邪笑着:“师侄不放心什么?”
流川淡淡道:“自然是不放心小师叔你!”
长安在一旁笑趴。
冰山姑娘在一旁嘴角抽搐,公子什么时候也这么幽默了?
第五十六章 断肠劫(一)
姬四站在望月楼前,看着跟在流川身边的那抹小身影,双手抱胸,笑着问道:“丫头,你就这么没有良心,利用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长安呸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大年纪了,脸皮还是这么厚!”
流川站在一边,看着一大一小斗嘴,眼里竟也染上了几分欢喜。小丫头兴奋的时候还是会手舞足蹈,眼睛里亮的像盛满了星星,流川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心中想道: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个孩子。
“流川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长安转头,朝流川问道,结果就看了流川一脸“慈父”的模样看着她。
“什么时候都可以!”流川答道。
“嗯,我想想!”长安思索了一会儿,拉着流川的手说:“流川哥哥,我们现在就走吧?好久没见小白了,我都有些想它了!”
“绿萝,送客!”姬四吼了一句,大红袍子一甩,径直朝楼上飞了过去,银发在空中飞扬出一个弧度,可是那张妖孽的脸却再也没有转过来。
绿萝有些歉意的看着长安,轻声道:“殿下今天的心情可能不好,长公主,请吧!”说着就在前面徐徐的走着带路。
长安一手拉着流川,一边回头张望,期冀从那千万扇窗户中看到姬四的身影,然而,并没有。
临迈出大门的那一刻,长安对着空荡的大厅,说道:“小师叔,谢谢你,长安走了!”
许久,直到绿萝已经着手开始忙活别的事情的时候,楼上一间屋子的窗户腾的一声合上了,震飞了几只停在屋檐上的鸟雀。
这边,祁歌已经收到了流川的信,于是乎,早早的就到徽音殿等着了。
殿内的曼陀罗仍旧繁华的盛开着,祁歌在那用小石子铺成的路上静静的走着,突然感觉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咯得脚疼。他移开脚步,蹲下身子,小心的从花丛中掏出那些家伙什,原来竟是些小铲子,看这大小,大概是那丫头平常用的。就是从质地上看,那铲子定是长安的,她好精致的事物,即使是一把铲子,也要精致至极。
或许是童心未泯?祁歌都有些惊讶,怎么他就从打量铲子的人变成了为曼陀罗松土的人。
而长安回来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景,她那好白衣的四哥,将袍子和那把玉扇掖在腰带中,蹲在曼陀罗花丛中,细细的为花儿们松着土。
“四殿下,这些花并不需要松土。”冰山姑娘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盯着祁歌,嘴角抽搐。
祁歌这才停住,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抹了抹头上的汗珠,说道:“不需要,那这铲子是干嘛的?难不成你主子奢侈成这样?”
长安在一旁已经憋不住了,她哈哈大笑起来:“四哥,那把铲子是为了解决,额,就是小白啦,它的臭臭能滋养花嘛!”
“长安,你给我过来!”祁歌一听,脸先是一红,接着就绿了起来。他瞪着那个站在地上的小人儿,说道:“长安,你给我过来,听见没有。”
长安蹭的一下子躲到流川的身后,她这四哥一旦喊她大名的时候,一定是要生气了,这个时候,躲在流川的身后是最好的选择。
“好啊,以为找到了靠山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祁歌举着铲子就朝长安追了过去。
一时之间,满园的笑声,沐浴在曼陀罗淡淡的香气之中。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长安朝冰山姑娘点了点头,就迅速的消失在窗外。
静谧的枫林之中,只有叶子的刷刷作响,一个小小的身影灵巧的越过一个个障碍,脚轻轻的点在叶子上,借着最后一棵树的力量,稳稳地落在了甲板上。
湖水中央的小岛上,还有一抹轻微的光亮,她深呼吸,握紧手中的东西,如那九天中的仙子一般,在水面轻轻一点,便朝对岸飞去。
流川倚在院中梧桐树干旁,手里竟然意外的拿着一坛酒,那醇厚的酒香借助微风的力量,弥漫了整个空气。
长安惊讶的站在院子的门口,不可思议的看着院中的身影,那个人是他吗?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他喝过酒,可是今晚的他,显然是不一样。
“长安,可还记得后果?”流川仿佛早就看到了她,他转过头,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没有任何情绪的问道。
长安抬头,但随即又低下头去,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会后悔?”流川扔掉酒坛子,瓷片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长安仍旧是刚才的动作。
屋内,流川背对着长安,将那株断肠草放进药臼子中细细研磨,直到渗出淡绿色的液体。
长安就坐在床边,翘着两条腿,看着流川的背影,突然问道:“流川哥哥,万一这次,我死了怎么办?不,我的意思是,万一这次我挺不过来怎么办?”
流川捣药的动作一顿,随即又轻轻的捣着,轻声说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允许你去送死?
可是心底同时响起另一个声音,你不就是送她去死吗?
长安反倒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如果会,我是说如果万一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父王,将我葬在水底曼陀罗花丛中。”
“住口!”流川突然大声呵斥了她一句,他放下药臼子,回身望着坐在床边的小人儿,明明是笑着,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她那明亮的眼睛里也有悲伤。
“我不会允许你死的,你,明白吗?”一股翠竹的味道扑面而来,流川一把将长安拥进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的头,坚决的说道:“所以,你不准给我死,听到没有。”
长安将头埋进流川的怀抱,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竹子味道,突然感觉鼻尖有些酸。她在他身上蹭了蹭,双手环住流川的脖子,闷闷的说道:“流川哥哥,谢谢你这五年来对我的帮助,我已经好久都没有感受到温暖了。这里,”长安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轻声说道:“以前很冷,也很疼。因为你们,才活了过来。”
“长安,若你敢死,我让所有的凡人都为你陪葬!”流川松开长安,认真地看着她,目光中有着不可违背的坚定。
流川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说道:“别跟我说什么大仁大义的话,你生,他们便生,你死,他们便死,就这么简单而已!”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子时,流川将药臼子中的汁水倒到一只白玉小碗里,递给长安,在长安的嘴唇触到碗的前一刻,流川抬起长安的下巴,说道:“长安,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而这,也是长安睡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五十七章 断肠劫(二)
时间:长安睡去的第十天。
大殿之上,冥王将手中的折子全都摔到了地上,他愤怒的站起来,朝跪在下面的祁歌和流川说道:“怎么不早说,你们是想本王见不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才要告诉我吗?流川,你说,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本王要你照顾她,你就是这么听本王的话的吗?”
冥王额角的青筋突起,面色几乎要将所有的物体都冷冻。站在一旁的冥夜暗暗为跪在下面的两位公子捏了一把汗,这宫中谁人不知,两位公主是王上和王后的掌中之宝,怎么会允许她们受一点点伤害呢!
“父王,流川怎么会害安安,安安她,哎!”祁歌一冲动差点要将昨从流川嘴里掰出来的东西给全都吐了出来,只是幸亏头脑没有被冲昏,刚想自圆其说,殿外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王上,含笑有事求见!”黑衣侍女淡定的跟在侍卫的后面从大殿门口走进来,跪在祁歌的旁边,双手将一封信函呈给了冥王。
冥夜见状,赶紧将信函拿过,递给冥王。
冥王一见信封上的父王亲启四个字,手竟然有些颤抖。他急切的将信封撕开,抖开信纸。
许久,大殿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那封信上。
本以为冥王会说些什么,结果出乎众人的意料,冥王看完后一脸怒气,将信扔到了流川身边,转头就走了。
“父王,女儿痴迷毒物已久,所以在女儿睡着的时候千万不要责罚流川哥哥,若是不准,女儿便长睡不醒。”
流川一字一字的将信读完,祁歌连个影子还没看见,那信纸便被流川收拾到了袖子中,然后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竹屋内,一个隐在暗处的身影,看不清的模样,站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的语气有些冷,他冷声说道:“青龙,去妖界,将三殿下请来。”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黑影领命,恭敬的说道:“是,尊主!”
只一瞬,那身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坐在床边等她醒来,这件事,五年来,流川不知做了多少回,就在前几天,同一个位置,流川还在等待着她熬过黑曼巴那一关,可是,那些日子,他从未这般的担心过,而现在,他突然有些怀疑了。
“扣扣!”竹屋的门被轻轻的敲打,流川坐在那,道了句:“进。”
白衣少年推开门,看见的便是那么一副景象,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出神般坐在床边,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直觉告诉他,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安安怎么样?”祁歌在床尾坐下,关切的目光黏在长安的身上。
流川没有回应,只是摇了摇头。
祁歌叹了口气,就着那明亮的烛光,直直的望进流川的眼里,似感叹,又似懊恼的说道:“流川,你不该瞒我的。”
流川的目光从长安那发白到透明的脸上挪开,说道:“多一个知道,她就多一份危险。”
祁歌反驳道:“可是,我是安安的亲哥哥啊,若是论关系,我也不该在最后才知道啊!”
“我不敢拿她的命来冒险,即使你是她的亲哥哥!”流川回道。
“你……”祁歌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气得大喘气。
时间静静的流淌着,月亮已经从原来的梧桐树枝爬到了西方,祁歌看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流川说道:“你已经守了她这么久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我来守着她!”
“我不会走的。”流川的语气果断坚决,他制止了祁歌的话,接着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吧,我有分寸。”
看着流川执拗的态度,祁歌的心里闪过什么,只是细细的想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见他那般执着,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便走出了房间。
“长安,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夜风习习,一声轻叹,随风飘远。
妖界,
紫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慢悠悠的朝百草园走去,目光在掠到那个土堆时突然停住了。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身着红衣的小丫头蹲在那儿挖土的模样。
真是个胆大的丫头,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 一个,不,唯二之一从这取走药的人。
只是?
“三殿下,尊主有请。”一声偏冷的声音打断了姬煜的回忆。
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的出现在紫衣男子面前,他脸上覆了一张银白色面具,看不清容貌。唯有那冷冷的声音令人印象深刻。
姬煜抬头,仿佛是料定了他会来一般,只是轻轻颔首,双手一使力,那轮椅便如长了腿一般,飞快的超前穿梭着。
竹楼,
紫衣男子被黑衣人推进书房。看着背对他站着的人影,开口说道 “许久不见,你依然这么冷漠。”
“我要你保住她的命。”流川开门见山,看样子是无意与他叙旧。
男子摇头,说道:“既然你已决定要她来那百草园,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你该知道,她吞下断肠草的那一刻,没有人能救她,除了她自己。”
流川没有说话,没有应答,依旧是站在那里。
“我很好奇,你为何要为她这般大费周章?你那小把戏,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姬煜很少会有这种八卦的心理,是流川的这一系列怪异行为让他起疑。
“我的身边需要一个强大没有死穴的人。”流川转身,看着面前紫衣银发的男子,轻声说道。
“呵呵。”男子却好似听了多大的笑话似得,他笑道:“ 若是手下,无极楼的那群家伙还不够强大吗?若是女人,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你很少这么多话。”流川嫌弃的说道。
“闷久了,自然话也就多了!”紫衣男子轻拂了拂袍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第五十八章 谁准你死的?
暗黑的夜,流川只着一件单衣站在院中的梧桐树下,身后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黑衣人。
一主一仆,相对无言。
“尊主,三殿下他?”黑衣人开口问道。难道就那般轻易的让他走,不是请他来为公主治病的吗?
“长安能否醒来,决定权在她自己手中。”流川方又想起刚才同姬煜的谈话,心中不免一阵烦躁。
“公子,公主她……”含笑从屋中飞奔出来,在看见黑衣人的时候,一愣,但随即就走到流川面前,想要说长公主醒了。
可是,含笑还未站定,那抹身影已经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吹得含笑脸疼。
流川飞奔到床边,在看清那抹小小的身影的时候,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仿佛有一只手,将他心口上的那块巨石给移了去。
“流川哥哥,我想去忘川河边看曼陀罗,你能带我去吗?”长安清醒极了,完全不似刚醒过来的模样,那神态精气神儿看在流川的眼里全是惊喜莫名。
“长安,感觉怎么样?”流川也不顾忌什么,一把将长安捞到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的额头问道。
长安也没动弹,只是亮晶晶的眼睛如同小狗般的乞求着流川:“流川哥哥,带我去,好吗?”
流川看着那双拽住自己袍子的小手,心里也突然的软了下来,他将她稍微发冷的手指包裹到自己的手中,微笑着点了点头。
“含笑,拿你主子的披风来。”流川朝门外喊道。
含笑应了一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几条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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