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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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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这小子!”箫清水还没八卦够呢,见箫黎就这么进去了,只得扁了扁嘴,感叹道:“还是收个女徒弟好,女娃娃才更贴心呀!”
箫黎站在房中良久,箫清水方才的话却犹在耳旁回响。
不得不说,当箫黎看见银笙那日宁愿放弃掉离开血影楼的机会,也要选择救好自己的时候,他的那颗心真的猛地跳动了一下。
以前,他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感情,也不敢考虑。但,当自己已然与正常人一样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漠视掉自己那颗早已为银笙悸动不已的心。
与其说是血影楼的那一次抉择,不如说是更早的时候,或许在箫黎自己都未发觉的时候,他便已经爱上了这个特别的女人,只是他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荣银笙,银笙……”箫黎的口中重复的低低念着银笙的名字,仿佛就连读着这个名字,都能令他遐想不已。
“笙儿,笙儿……”
远在大梁京城的幽王府中,司徒辰的口中也正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令他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亦魂牵梦萦的人。
“笙儿!”一声惊叫,突然,司徒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辰儿,你总算是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守在床榻一旁的姜王妃高兴得连忙将脸上的泪擦干,握住司徒辰的手道:“你昏迷的这段日子里,真把娘给吓坏了。”
“昏迷?”司徒辰刚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是了,他想起来了,自己之前似乎是在大街上寻找银笙的下落,再然后便是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司徒辰连忙问道:“笙儿呢?笙儿找到了吗?”
姜王妃心疼的望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见他才刚醒来便急着询问银笙的下落,忍不住道:“辰儿,咱们先喝点粥好吗?之前,你为了寻找荣银笙的下落,已经不眠不休了几个日夜,现在都一连昏迷数日了,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
司徒辰却根本不管这些,继续追问:“母妃,你先告诉我,笙儿找到了吗?”
姜王妃深知瞒不住自己的儿子,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皇上和国公府的人一直在寻找荣小姐,这段时间,更是将搜查的范围扩展到了京城郊外的郡县,但都一无所获,甚至连关于她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司徒辰眼神一黯,突然又问了一句,“我昏睡了几日?”
司徒辰不问便罢,一问起这个,王妃更是心疼,哽咽道:“从昏迷那日算起,你已经一连躺了五日了。”
“五日”,司徒辰心底一沉,“也就是说,笙儿已经消失了十多日了!”
王妃见司徒辰为了银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劝道:“辰儿,娘知道你喜欢荣小姐。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想告诉你。世事无常,有些事情,强求无用。皇上与国公府这般搜查,但凡是有点可能,也应该查到些线索了。可是,像如今这样,荣小姐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姜氏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
这个荣银笙她也是见到过的,当时还觉得她挺合自己的眼缘来着。谁知红颜薄命,这才刚刚及笄,就遇上了这种事!
“不,不会的。”司徒辰的心中也冰凉一片,姜氏说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
只是,知道归知道,接不接受归接不接受。
司徒辰安静了下来,他望着姜氏的眼睛轻轻勾了勾嘴角,“我不管笙儿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今后,只要是我活着一日,就会找她一日,直到找到为止。”
“辰儿,你。”姜氏还准备再劝,想了想终是止住了。
“好”,姜氏顿了顿,干脆答应了下来,“我答应你。但是,你现在必须吃东西,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否则,你哪来的体力去找荣小姐?”
司徒辰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从来不是个会将自己的意思强加在孩子身上的人,她尊重自己。所以,司徒辰也笑了,点点头道:“嗯,我吃。”
“辰哥哥,原来你真的醒了!”
司徒辰才刚喝了几口粥,庆安就从远处跑了进来。
今日,庆安正好到幽王府来探望司徒辰,于是,司徒辰醒过来的消息,她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司徒辰看都不想看庆安一眼,只目不斜视的点了点头,就继续喝起了自己手中的粥。
庆安讨了个没趣,但只微微失落了一会儿,随即又朝王妃笑道:“辰哥哥到底还是孝子,不会不顾念王妃的。王妃你看,辰哥哥现在愿意进食了,多好!”
在庆安看来,司徒辰肯吃东西了,说明他也想明白了,愿意接受银笙死去的这个事实,那么只要她再努了努力,相信不久的将来,司徒辰一定也能接受自己。
王妃自然听出了庆安的弦外之意,却不知该怎么跟她说才好,只得讪讪的笑着,接道:“呵呵,是啊。这段时间劳烦郡主挂心了。”
“没事,没事”,庆安一脸喜色,连连摆手,“我不过是多跑了几趟王府,只要辰哥哥能想通就好。”
“嗯,我的确是想通了。”司徒辰放下手中的碗,看向庆安的方向,冷冷的开口道:“只有吃饱了,才能有更多的力气去找笙儿!”
庆安原本听见司徒辰亲口承认自己想通了,脸上的笑容简直不要更明显,但紧接着她又听见司徒辰这么说,那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庆安勉强笑道:“辰哥哥,你刚刚说什么?你,还要去找那个荣银笙?!”庆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徒辰看见庆安这副模样,反倒是笑了,他偏过头去,认真的看向庆安的眼睛,残忍的笑着,“你没听错,我刚刚就是在说,等我恢复好了,我还要接着去找笙儿。我不但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找笙儿。甚至会在接下来的数年之中,都一直去找笙儿。一年也好,十年也罢,只要一日不找到笙儿,我便一日不会消停!”
“至于你”,司徒辰顿了顿,“不管笙儿在不在,我都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司徒辰!”庆安还是第一次这样全名全姓的叫司徒辰,“你太过分了!”
庆安说罢,直接哭着跑了出去。
王妃看了,连忙准备叫身边的染秋去拦住庆安。
“不用了”,司徒辰阻止道:“她若有本事,就去撺掇得太后和皇上,也来抄了我们幽王府!”
司徒辰虽不知太后去找过皇上的事,但皇上之所以会突然向国公府发难,肯定也与后宫脱不了干系。
不管是在太后的身上,还是银笙的无故失踪,庆安都难脱怀疑,也就是司徒辰还没有证据,否则他早就去皇上那儿兴师问罪了。
皇上自然不敢对幽王府怎么样,更何况就算庆安再得太后欢心,也不可能真的有本事左右太后的想法。
在国公府的事上,本就是因为皇上与太后自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所以庆安顺势说上几句,才能起了作用。
像幽王府这样的,就算是庆安想给司徒辰小鞋穿,也得看有没有人愿意理她啊!
皇上现在不但不会对幽王府怎么样,甚至还有求于司徒辰。
原因很简单,西北的戎狄又与大梁开战了。
左袁杰自接手西北兵权以来,西北军队的战斗能力直接就下滑了一大截。
与先前的平西王相比,左袁杰可以说是对实战打仗根本一窍不通。
不错,他确实也是熟读兵书的人,之前在朝中与皇上谈论起来,也能侃侃而谈,一副很不错的样子。
只可惜,左袁杰也就仅限于纸上谈兵了。
那些书中的计谋讲起来头头是道,但是左袁杰却根本做不到融会贯通,实际应用。
再加上这次本就是司徒烨暗通戎狄挑起的战事,所以,戎狄那边对于西北的军防布置,以及粮草位置,那是熟悉的不能更熟悉。
每次都能做到一打一个准,次次直击大梁这边的要害。
不过,短短数十日的工夫,堂堂二十万大军,竟被戎狄八万游骑打得溃不成军。
西北防线,从原先的六百里,一路退到了现在的不足百里!
战报传入京中,司徒凛震怒,气得当朝拍着御案要换主将,直接就要将左袁杰押解回京训斥。
但是,朝中并无人可派。
平日里那群在司徒凛面前说着漂亮话的武将,现在一个个的缩在原地,巴不得自己的存在感再弱一点。
“跟朕要起粮饷来的时候,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很有理由。怎么现在,你们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难道你们一个个都哑了吗?”司徒凛气急,指着殿前站着的一批武将怒骂道:“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朕要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
“皇上息怒。”
那群武将一个个都连忙跪了下来,但是即便嘴上说着“息怒”,却仍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做这个出头鸟。
“光叫朕息怒有什么用?真要是想让朕息怒,你们就赶紧站出来一个人自请去西北击退戎狄!”司徒凛再次用目光巡视了下首一圈。
可下面的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人愿意站出来。
左袁杰身为驸马已是如此,自己可不希望成为下一个左袁杰。
司徒凛瞧着他们那副怂样,气得又是一拍桌子,颓然瘫倒在龙椅上,大口的喘着气道:“啊,你们真是气死朕了!”
“陛下。”
正在这时,荣道轩倒是突然站了出来,跪下道:“其实也不能怪这群将军,左驸马之前在朝中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就连深谙兵法的左驸马尚且被戎狄打成这样,更遑论这些将军了。”
若是在平时,那群武将听见荣道轩一个文臣这么说自己,定然是不服气。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此时的他们,听到荣道轩这么说,只觉得仿佛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天籁,连忙应下道:“是啊,右相说得是。臣等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荣道轩这番话无疑是给了皇上及众臣一个台阶下,皇上听了荣道轩的话,面色终于是缓和了不少,“那依右相的意思,是有其他的办法咯?”
荣道轩被皇上这么一问,却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道:“正是。”
司徒凛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追问道:“什么办法?”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幽王殿下?”荣道轩缓缓道来,“幽王爷曾跟随其父平西王征战沙场多年,又屡获胜仗,战功彪炳。光是幽王之名,便足以令戎狄人闻风丧胆。其实,当日若不是皇上感念其父,特将幽王召回京中,说不定,幽王早在西北立下了更大的战功。”
“你是说辰儿?”司徒凛微微一愣,自己倒是却是把他给忘了。
但是,他随即又想起了最近荣银笙的事,于是一脸为难道:“只是,听说辰儿最近病倒了。”
“皇上有所不知”,荣道轩继续道:“其实,昨日幽王便醒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司徒凛点点头,心中对于荣道轩的提议确实心动不已。只是,他自己当日曾经下过诏,是感念平西王只剩下司徒辰这么一个嫡子,这才特意将他从战场上调回来的。如今,若是再将他调回西北,岂不是言而无信?
司徒凛想到这里,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荣道轩也知道司徒凛是在顾念自己的面子,于是索性成全了他,进而又进言道:“陛下,如今眼见西北就要打过来了,值此家国存亡之际,又岂是顾念个人私情之时?幽王固然是皇族中人,但更是大梁的子民。昔日,其父平西王尚且为保大梁战死沙场。为人子者,焉能没有乃父之风?”
“右相说得对啊!”
其余的诸位武将眼见有人能够顶出去,只要不是自己,自然跟着附和。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时之间,朝堂上齐刷刷跪下了一大片。
司徒凛眼见面子上也赚足了,于是,颇为矜持的点点头,似是无奈之举,“如此,便传旨幽王,封其为西北兵马大元帅,兼龙武卫主帅,安西都护使。不日赶赴西北,与戎狄作战。”
“是。”內监点点头,转身便赶去宣旨了。
司徒凛解决了这件要紧的事,心里也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他扶了扶额,懒得再看这群互相推诿的臣子,直接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再度齐齐拜下,山呼一声。而后,便都一一退下了。
散朝的路上,刚好荣道轩与司徒烨碰上了,于是二人假装并肩谈笑,却是边走边朝角落里去了。
“殿下,如您所愿,司徒辰在京中待不下去了。”荣道轩此次之所以会站出来推荐司徒辰,其实是司徒烨一早便与他通过气的。
如今,司徒烨表面上只是被放了出来,依旧只是个光杆司令,实则内里通过李威有了虎牙卫的十万大军,朝中又有荣道轩帮忙,再加上西北的戎狄,他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荣道轩如此明显的朝司徒烨邀着功,司徒烨也遂他心愿,当即笑道:“右相出手,烨向来是放心的。以后,只怕朝中的事,还要多多劳烦右相了。”
荣道轩听了自然也很满意,连忙笑着摆手道:“殿下客气了,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帮助殿下,也就是在帮助臣自己,臣自会不遗余力。”
司徒烨明显一顿,随即又立马笑了起来,“右相说得是,静娴尚未及笄,待及笄之后,本殿自会娶她入门。”
“如此,老臣便放心了。”荣道轩有了司徒烨的保证,笑得更明显了,“老臣回府之后还有几个折子需上奏陛下,就不耽误殿下的时间了。”
荣道轩说完,又朝司徒烨行了个礼,方才离去。
“右相请便。”司徒烨做了个请的手势,目送荣道轩离去。
待荣道轩一走,司徒烨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他朝着一处僻静之所走去,然后突然击掌三声。
随着掌声的结束,一个宫人模样的女子走了出来,朝司徒烨跪下行礼,“参见四殿下。”
司徒烨转过身来,问道:“交代你去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宫女低头道:“已经查到了。当日大理寺收押国公府一家的时候,庆安郡主确实是出宫了一趟,至于她出去干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庆安,司徒烨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庆安郡主的名字,直觉中他认为银笙失踪的事与静娴也脱不了关系。
司徒烨点了点头,“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宫女又朝司徒烨一拜,转身便匆匆离去。
“荣静娴啊荣静娴,你最好是不要和荣银笙的事有什么瓜葛,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司徒烨轻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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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起 第151章 飞凤还巢
当天边最后一抹红霞消散的时候,一弯残月升上夜空。
边关的狼烟被漠北的疾风吹上九霄,也染黑了原本瓦蓝色的天空。
夜幕降临了,随着日头的落下,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逐渐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黑影。
黑影越发近了,乌泱泱的一片,那是胡人趁着夜色的掩护,对大梁守城发起的最后一次进攻!
座下战马的嘶鸣声,胡人士兵的呐喊声,还有大梁守军放出的羽箭破空之声,混合成了一支悲壮的战歌。
距司徒辰统帅西北二十万大军抗击戎狄之日起,已是过去三载有余。
朝中本以为司徒辰亲自出马,此战必将不日告捷。谁知,即便是战争经验丰富的司徒辰,在面临胡人的猛烈进攻时,也一度失去了前线的阵地。
胡人素来骁勇,马上作战能力极强,又因为有了司徒烨的暗中帮助,一开始,他们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就找出大梁军队的防御空档,甚至是几次截烧梁军军备物资。
司徒辰接手西北驻军之时,这支部队已在左袁杰的统帅下久不操练,这一年多的懒散,直接让驻军的兵力大打折扣。
几项一凑,直接导致司徒辰刚开始连吃几场败仗。
若不是朝中再无人可派,只怕司徒辰也会像左袁杰一般,被押解回京问罪。
好在司徒辰不是个蠢笨之人,及时调整战术,又勤加练兵,这才在后来逐渐与戎狄再度打成平手。
只是,正当司徒辰准备趁胜追击之时,梁军之中再现叛徒。
梁军兵防图失窃,直接导致之前好不容易稳住的阵地再次失守。
这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司徒辰不仅对外要面临虎视眈眈的戎狄,对内还要提防小人算计,可谓是步步惊心。
今日,是大梁与戎狄一次重要的战斗,原因无他,漠北的寒冬即将来临。
这意味着今日之战,很有可能是今年西北战场上的最后一战。
连日以来,戎狄为多储备过冬的存粮,已开始发疯一般的肆掠战场沿线的诸多村落。
好在司徒辰早有先见之明,暗中将村落中的村民接入城中安顿。
至于那些过冬用的粮草,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统统烧掉,一点不留。
司徒辰深知,戎狄位于西北,资源的存量远不及大梁,他们作战的方式,素来都是以战养战,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让戎狄得了一点好处。
正是坚壁清野,一点不留!
果然,司徒辰的这个方法甚是奏效,接连几日,戎狄扫荡周边,发现一无所获,于是,这才直接杀红了眼,打起了边关内城的主意。
今夜,又是一场恶战。
平原之上,星星点点的火把逐渐连成一片燎原之势。
“杀,杀,杀!”
城下,戎狄的士兵高举火把,口中呐喊之声震天,对于他们而言,内城是一个巨大的粮仓,而他们能否安然的度过整个冬天,便全靠今日一战。
城墙上,一排梁军的弓箭手,亦蓄势待发。他们早将羽箭搭在了弦上,将一把把弓箭拉成了满月的形状,只等待将军的一声令下,便可万箭齐发。
对于他们而言,这城门是他们最后的阵地,城中是数以万计,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一旦城门失守,整座甘凉城便会沦为人间地狱。
双方是一样的退无可退,又是一样的势在必得,今日一战,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
城门之下,戎狄的将军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麾下精兵如出闸的洪水,呐喊着朝甘凉城下攻去。
司徒辰亲自站在城门上,死死的盯着戎狄攻近的骑兵,五百步,三百步,一百五十步……
司徒辰精准的目测着敌人的距离,当戎狄的骑兵进入了有效射程之内的时候,他凛声喊道:“放箭!”
一只只白羽箭簇像流星一般划破西北漆黑的夜空,带着梁军的信念直刺入戎狄进攻的前锋队伍里。
“啊!”
那些利箭或射向敌军的身体上,或重伤戎狄的战马。那些中箭之人,纷纷应声倒地不起。但,那只是少数,有更多的勇士却是从箭雨之中冲杀出来,转眼奔向了城墙之下。
“落石、火油准备,倒!”
司徒辰眼见越来越多的敌人已经冲出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外,甚至后方源源不断的步兵也压了上来,于是,直接撤下弓箭手,转用步兵持长矛守住城墙,后排再从城上砸下落石与火油。
那些搭上云梯的戎狄士兵如一只只蚂蚁一般,顺着梯子妄图爬上来。却不料,迎面有巨石落下,直接又将他们砸了下去。
火油就更恐怖了,一桶桶的清油顺着云梯淋了下来,再送上一点火星,直接就“轰”的一声,将整个云梯都烧着了。
地上的熊熊烈火一直不停,甚至将青石砌成的城墙都烧得通红烫手。
一时之间,戎狄人根本无法顺着城墙爬上来。
往往攻城方为冲进城里都要死伤无数,如今一旦场面胶着起来,意味着戎狄军队将会伤亡惨重!
如今放弃攻城是不现实的,戎狄的将军眼见战场的天平正在渐渐朝梁军的方向倾斜,不由得咬了咬牙,下令道:“用攻城车!”
“呜呜”的号角声吹了起来,三辆沉重的大家伙从整个部队的后方缓缓推了出来。
这是三架高大的攻城车,每辆高越三丈,重达千斤,需数十名士兵一起,才能将其推动。
当这三架攻城车缓缓从戎狄处推着向前的时候,便连司徒辰都惊了!
“将军您看,戎狄居然有攻城车!还一下子就来了三辆!”显然站在城墙之上的杨副将也看见了,惊叫出声。
司徒辰望着远方每架由一队盾兵保护着的攻城车,瞳孔猛地缩了起来,“弓箭手准备,上火箭!瞄准远处过来的那三架攻城车,先射步兵,再射车。”
“是!”
司徒辰的目标很明确,由于这攻城车太重,操控起来很不方便,需要数十名士兵推动,才能移动起来。先射步兵,为的就是减缓攻城车到达城门口的速度。若想直接摧毁攻城车,光凭几支火箭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只是,这一点,戎狄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呢?这也是为什么,每辆攻城车之下还留了一队盾兵作为保护的原因。
戎狄盾兵排成合围之势,将攻城车四周的步兵一一围了起来。梁军的火箭射来,全部被挡在了盾外。
如此一来,虽然攻城车前进的速度慢了不少,但推动它们的士兵却几乎没有折损几个。
“将军,怎么办?”杨副将眼见攻城车步步逼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敌军只要有这三辆攻城车在,攻下城门只是时间的问题!
“砰,砰,砰……”
杨副将的话音刚落,整个城墙之上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只见戎狄的三辆攻城车,正分别一左一右的一下又一下撞击着甘凉城的城墙,而剩下的一辆则是朝城门攻去。
司徒辰脸色不变,沉声道:“大家不要慌,防守依旧,稳住阵脚不要乱。落石、火油分别集中朝这三辆攻城车上砸过去。”
司徒辰的临危不乱像一剂镇静剂,令众将士的心立马踏实了不少,他们的脸上纷纷流露出坚定的表情,誓与敌军奋战至最后一刻!
落石与火油确实令戎狄损伤大片,但却依旧抵挡不住他们进攻的步伐。
“报,将军,左面城墙发现裂缝,敌军很快便会摧毁城墙,攻入内城!”一名小将满脸是血的跑了过来。
司徒辰站在依旧一阵阵犹在震动的城墙之上,望着在场的将士,低哑着声音喊道:“兄弟们,你们从军为的是什么?”
“保家卫国,誓守河山!”在杨副将的带领下,在场的一片士兵纷纷怒吼了起来。
“好!”司徒辰高声道:“现在,甘凉城中,是数万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他们没有战斗能力,一旦敌军攻打进来,他们所面临的将会是一场肆无忌惮的屠杀!这个时候,我们身为军人,应该怎么做?!”
“誓死守卫甘凉百姓,与敌军战至最后一刻!”下面是一片齐刷刷的回应。
杨副将率先朝着司徒辰跪了下来,“将军,龙武卫右翼参将杨天虎请战!末将愿率领兄弟们守在城内,一旦城墙被毁,戎狄攻入,末将必守护城中百姓直至最后一兵一卒!末将向将军保证,若戎狄人攻入城中,那必定是踩着末将等人的尸首入城!”
“不会的!”司徒辰用力按住杨天虎的肩膀,“若你们倒下,必定还有千千万万的龙武卫兄弟们顶上去!若你们都倒下了,还有我,替你们战到最后一刻!”
“将军!”杨天虎湿了眼眶,司徒辰是他打从心底佩服的大将军。与左袁杰的夸夸其谈不同,司徒辰更亲近每一名士兵,了解每一名士兵的心理。
每每训练的时候,司徒辰都是以身作则,比起那些普通的士兵,他只有做得更好,训练的更卖力。
三年与戎狄作战,大大小小的战役多达数百场,但司徒辰每战必身先士卒,这才是令整个龙武卫都心生敬佩的好将领!
“天虎就此别过!”杨天虎深知此去便是一条不归路,他再次深深的望了司徒辰一眼,从心底默默祈祷着此战的胜利,然后决绝的扭过头去,带着一众士兵下了城楼,守卫在城墙边上。
司徒辰遥望远方的那轮残月,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银笙的面庞。
“笙儿,你在哪里?”司徒辰此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向银笙要来样贴身物件,害得如今便连怀念,都只能是默默的。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甘凉城左侧的城墙轰然倒塌,一个巨大的缺口就这样暴露在了戎狄人的面前。
“杀啊!”
一个个戎狄士兵从城墙的缺口处攻了进来,一场残忍的白刃战在甘凉城内展开了。
司徒辰站在城墙之上,目之所及,尽皆是断壁残垣,以及叠了一层又一层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汗水的气味。
那熊熊燃烧的烈火,甚至将那些城墙下的尸体都给烧焦了。那焦臭的味道闻得直令人作呕。
“将军,右面城墙被攻破!”
“将军,城门已破!”
如今的甘凉城楼,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最后的防御作用。
终于到了决战的时刻,司徒辰猛地抽出腰间的利剑,朝前一指,“兄弟们,随我下楼去,斩杀敌人!”
甘凉城中厮杀声一片,司徒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战了多久,到了最后,只是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朝着不同服色的敌军砍去。
手中的利剑沾满了敌军的鲜血,甚至已经滑腻到令司徒辰握不住了。
而远处,却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戎狄士兵补充上来,杀死一批又一批,仿佛永远也没了尽头。
正在这个时候,城外的戎狄军队却突然躁动了起来,惊叫声一片。
只见一灰袍老者身形缥缈,短短数下便已跳跃至甘凉城头,“下面的戎狄人听着,你们主将巴图鲁的首级在此,识相的还不快速速退去!”
灰袍老者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高举着一颗人头,朝着城里的人高声呐喊。
那颗人头正新鲜着,还有一滴滴的鲜血从断了的脖子上缓缓滴落下来,那断口之处甚至还在冒着阵阵的热气!
戎狄士兵眯着眼睛望去,果然看见人头之上还带着他们象征着主将身份的头饰,果然是巴图鲁不假!再朝身后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在后方压阵的军队早已乱作一团,就连象征着赤狼军队的军旗都已经被一把大火给烧着了。
主将被杀,军旗被毁,这些戎狄士兵心中俱是一惊,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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