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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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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快一年,再次遇见香晚,她的样貌倒并未发生什么改变,就连穿着也依旧是一身素衣,一路行来步态优美婀娜,步步生莲。
香晚见银笙朝自己望了过来,微微一笑,特意走到花厅门口向着众人屈身行礼,也不多话,又淡然的走远了。看来,只是偶然间经过这里。
银笙见香晚走远了,这才疑惑道:“舅母,二舅舅一家还住在府中么?”
韩氏知是因为银笙见着香晚,故有此一问,于是笑着解释道:“是啊。要说这香晚也算是个有心的了,小叔一家本是在去年年底就选好府邸的了,还打算正好过年的时候去新府邸里守岁。也不在那香晚用了什么方法,竟劝小叔多念亲情,与老爷多多缓和关系,并成功将小叔给留了下来。今年过年,还是我们两家一起守岁的呢。”
韩氏乐呵呵的,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其实心底里还是个心软又重视亲情的人,二房又是尉迟南唯一的兄弟了,所以若是二房能与大房重修旧好,从此兄弟之间在朝中互相帮衬,她倒是乐见其成的。于是,便连带着在心底里,对香晚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韩氏这般想固然是不错,但银笙听到耳朵里却是另有一番思量。
且不说二房老爷并不是个明事理的主,便是沈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前世,为着二房这一家子的人,国公府没少被坑得鸡飞狗跳。要说二房一家能改好了,银笙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倒是这个香晚,越来越令银笙感兴趣了。
不但能在沈氏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安然无恙,还能将二老爷管得服服帖帖的,有这种手段的人,又岂能小觑?
银笙端着汤碗,唇边泛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看来这国公府里,也并不清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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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起 第119章 箫黎病发
银笙在国公府里用完了午膳,并没有立刻回自己之前住的院子里去,而是只吩咐红嫣与方妈妈将带来的行李安置好,自己则是又乘马车出了府。
银笙的马车经朱雀大街一路行至京中最热闹的青龙大街,在德运来的门口停了下来。
银笙已经来德运来里找过箫黎好几次了,所以就连底下的小二都认识了她。
见是银笙的马车来了,小二直接迎了出来,将手中的白巾往肩上一搭,笑道:“小姐是来找少主的吧?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银笙经这几次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于是摆手道:“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小二见银笙如此说,自然十分识趣,道:“好的,小姐里边请。”说罢,弯下腰,将手臂往门里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
拜箫黎所赐,银笙也来这号称京城最神秘的天字一号房里几次了。这次,银笙依旧是一人前往,在到达房门口的时候轻叩两短一长,三声叩门以示身份。只是,这一次房门却并没有像往日里那般迅速地开了。相反的,回应银笙的是冗长的沉寂。
银笙站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有丝毫动静,暗想:莫不是这箫黎刚好有事不在房中?于是,正准备抬步离去。
正在这时,银笙却听见房中传来“咯噔”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银笙本欲离去的步子又迈了回来,稍稍将身子靠近了些,想将屋里的声音再听得清楚一些。只可惜,自那一声闷响之后,房内又寂静一片。
“箫黎,你在里面吗?是我,荣银笙。”银笙站在门口,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只是,回应银笙的依旧是良久的沉默。正当银笙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要离开的时候,眼前房门“咔哒”一声,竟又突然打开了。
随着房门的开启,屋里厚重的喘息声亦传了出来。
银笙定睛一看,原本房中精致的摆设现已杂乱一片,不少木质家具都碎裂开来,而质量好些的沉木、铁梨木家具上则是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屋里似是野兽过境,令人乍看之下只觉触目惊心。
想必刚刚的一声闷响,便是原本立在桌边的等身高烛台倒地的声音。
房门随着银笙的进入,又重重地关上了。银笙看着屋中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狼狈之人,试探地叫了一声:“箫黎?”
地上的人听到声音有了反应,微微蠕动了一下,似乎想将头抬起来,只可惜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银笙见他这副模样,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些,将地上之人凌乱的长发从脸上拨开,这才露出箫黎那张熟悉的面庞。
“真的是你?!”银笙见箫黎一脸虚弱的样子,苍白的唇色使得整张脸都没了半分颜色,浑身冒出的冷汗将夏季的薄衫都已浸湿,此刻正黏腻的贴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了?怎的弄得如此狼狈?”若不是箫黎独有的碧蓝眸色,银笙都不敢相信,如今躺在地上的人,是往日里那个云淡风轻的白衣公子。
“药……”箫黎干裂的唇艰难张开,缓缓吐出一个字,却是再也开不了口。
“药?什么药?你这里有这么多药,我也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个呀!”银笙见他如此痛苦,也一下子慌了神。
箫黎闻言,长如蝶翼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又缓缓伸出手,朝着一旁柜子的方向指了指。
银笙知是他在告诉自己存解药的地方,于是,连忙起身朝柜子方向去了。
银笙将柜子打开,果见其中放了数个瓷瓶,在这一堆瓶中,唯有一玉瓶十分显眼,格外与众不同。于是,估摸着解药就是这一瓶了,忙将其取出,举在箫黎面前道:“是这一瓶吗?”
箫黎看了眼银笙手中的玉瓶,又冲着她眨了眨眼示意正确。
银笙连忙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和着茶水,给箫黎喂了下去。
说来也是神奇,箫黎先前痛苦成这般模样,才服下药丸不过一会儿,便已能自己活动了。
箫黎向银笙致了歉,独自去内室重换衣物,出来才又朝银笙一拜,道:“先前旧疾发作,吓着荣小姐了。”
银笙摇了摇头道:“无妨。”
箫黎等了半晌,见银笙再无下文,反倒是笑了笑,问:“荣小姐难道就不好奇,我刚刚这是怎么了么?”
银笙倒是坦荡,被箫黎这么一问,直言道:“我确实有些好奇,却也知道每个人总有些不便与外人言的秘密。若是你想告诉我,便说了。若是不想告诉我,即便是我问了,你也不一定会说实话。反倒令你为难,何必呢?”
箫黎听了银笙这番回答,大笑起来:“从前我只嫌女子多纠缠,嘴碎又爱八卦,却是难得还有小姐这样的异类。荣小姐,你真是一次次地刷新我对女子的认知呀!”
银笙撇了撇嘴道:“你这般说我,我倒不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不像个女人?”
“小姐误会了,箫某自是真心夸赞。”箫黎收敛了笑,正色道:“荣小姐不是一直好奇,箫某为何要执意恳求留在小姐身边吗?请看这个。”箫黎言毕,抬起右臂,将衣袖一把撩了起来。
只见箫黎雪白的右臂上,一道猩红的线贯穿其上,一直隐没在了衣袖深处。这道红线与先前箫黎自己看的那次不同,这次的颜色更深了些,竟还透过皮肤隐隐闪现着微弱的红光。不过长度倒是还在腕边,似乎这段时间并没有再延长。
“这是什么?”银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诡异的场景,一时之间大脑竟有些转不过来。
“这叫做血莲咒。是闻名于西域的杀手组织‘血影楼’,专门针对门内背叛者所种下的一种古老咒术。”箫黎微微一笑,将衣袖又放了回去,把那条红线遮住。
“我的母亲,在未遇见我的父亲之前,也曾是血影楼中一名出色的杀手。为了能与父亲长久的在一起,一起回到中原,她背叛了组织,从组织里一路杀了出来。只可惜,就差了一点,她没来得及将咒术师给杀了,反被种上这人人谈之色变的血莲咒。”
“这血莲咒之所以厉害,是在于自施咒者将其种于人身上之后,便会由背后一朵血色红莲开始,逐渐延伸出一条红色线条,随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蔓延至右手掌心。待那红线与掌中的生命线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便是那人的死期。”
箫黎顿了顿,朝桌上的茶壶中倒出一杯茶来,小啜了一口,这才又继续说道:“让人每日一点点地看着红线逐渐延伸,等待死亡,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血莲咒还会遗传给中咒之人的下一代。所以我,其实自出生那一刻起,便已在一点点看着这红线蔓延,一点点品味着死亡的临近了。”箫黎言毕,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
银笙下意识的看了眼箫黎,见对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依旧一脸淡然的样子,仿佛这事关生死的大事并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银笙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二人就这般对坐着,沉默良久,还是箫黎先开口道:“不过,家师却在近些年偶然夜观天象之时算出,能有一人可解我身上的血莲咒。而这个人,就是荣小姐你!”
第三卷 情起 第120章 巨额赌债
“我?!”银笙本就对于这类神秘的事物半信半疑,今日若不是亲眼见着在箫黎身上发作的血咒,光是听人讲的话,她是万万不会去当真的。
银笙盯着箫黎看了半晌,见他不似在开玩笑,便问道:“我连这个什么血莲咒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解这个咒?你的老师确定没弄错吗?”
“这个自然错不了。”提及此事,箫黎那是一脸的笃定:“之前莫说是你,便是我也不敢相信。但现在我信了。”
箫黎又朝银笙欠身做了个揖道:“原本我的血咒已经蔓延到右手手腕之上了,但是自从这段时间与小姐相交之后,虽咒术的疼痛仍旧时常会发作,但神奇的是,那血线似乎真的停止蔓延了!”箫黎望向银笙的眼睛亮亮的,仿佛真的从中看到了希望。
银笙听箫黎讲得神乎其神,自己却是尤自不信,她又问:“那你的师父可曾说过,我要如何才能帮你解了血咒呢?”
箫黎被银笙这么一问,也是愣了愣,继而摇摇头道:“家师不曾言明,只让我去找到你,并留在你左右。倘若你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便好。”
银笙听完,不禁扶了扶额,箫黎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堂堂的少主,这也太听他师父的话了吧,这种关乎自己性命的事也能不问清楚的么?
许是看出了银笙心里的想法,箫黎看了眼银笙,又笑着补充道:“家师博文广知,星相医卜无一不精,且行踪不定。虽然说话做事总爱留上一半,但他所言从未失准过。”
银笙数次听箫黎在自己面前夸他的老师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又见箫黎作为学生制出的药似乎确实还不赖,于是正准备开口问箫黎,他老师到底是何许人也。还没开口,却是听见箫黎话锋一转,问道:“对了,荣小姐这次来找箫某可是有什么事?”
银笙经箫黎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今日来此的目的,于是直言道:“今日我来这里是有两件事:一来,是要感谢你昨夜在相府里的及时帮助;这二来,就是希望你动用一下你的江湖势力了。”
“哦?何事竟需这般大动干戈?”箫黎听银笙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什么大事,于是脸上的神色也严肃了不少。
“我知你们家产业遍及各地,京城里像德运来这样的产业还有不少。这市井嘛,总是一个消息来源最多又最杂的地方。你可知,如今大梁的二皇子司徒楠被禁足府中的事情?”像德运来这种会有京中不少名流贵族来的酒楼,银笙估摸着箫黎对于朝中的事了解得比自己只多不少。
果然,箫黎一听银笙这么问,当即笑了:“荣小姐的消息也很灵通嘛!不错,这件事箫某确实清楚。”
银笙见箫黎回答得干脆,心头一喜,她便知道,自己今日找对人了。于是,进而又问:“那你可有办法帮我查到,这二皇子司徒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皇上禁足的?”
箫黎看银笙对于此事似乎十分关心的样子,于是也好奇地反问:“此乃朝中之事,荣小姐为何这般上心?”
“这个嘛”,银笙被问到了点子上,一时语噎,想了想道:“我现在住在舅舅家中,见舅舅因为此事日日操心,就想着能不能把事情了解得清楚一点,也好替舅舅想想法子。”
“哦,果真如此吗?”箫黎盯着银笙的眼睛,却是笑得令银笙有些心虚。
箫黎明知银笙的目的并不是如此,却不说破,从容的举起桌上的茶杯,将此中茶水一饮而尽,道:“旁的事也就罢了。唯独这一件,荣小姐算是问对人了。箫某可以说,关于这件事,世上得知各中真相者寥寥无几,而箫某便是这其中几人之一。”
“真的吗?你竟然知道!”银笙一听箫黎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追问道:“那司徒楠到底是因为何事才被禁足的?”
“因为赌。”箫黎缓缓吐出这样几个字。字虽少,却是每个字都如同一枚重磅炸弹。
天字一号房的门里,是箫黎与银笙;天字一号房的门外,则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要知道,此刻他们在房中说的这件事,如果传到了门外去,那将无异于是对司徒楠的一次毁灭性打击。
皇子嗜赌成性,只此一条,司徒楠就将彻底与太子、皇位无缘。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司徒凛虽禁了司徒楠的足,但又下令严锁消息,说明陛下对他还是宽容的。
果然,便是连银笙这种不涉朝政的人,乍一听见这个消息也很震惊,从前她只觉得司徒楠跋扈嚣张了些,但想到他的嫡长子出身,又是从小被帝后二人给宠惯的,倒也不觉奇怪了。今日才知道,原来他竟然还好赌!
其实,也怪不得银笙不知道,实在是刘皇后煞费苦心,将司徒楠包装得太好了。
司徒楠在皇帝和众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被皇后要求,强装出来的罢了。其实私底下,只有刘皇后自己才知道,她的这个儿子是有多么的不争气!好歹还是个嫡子,竟还不如自己的养子司徒烨的一半!说出去,刘皇后自己都嫌丢人。
刘皇后是个一贯要强的女人,身为刘太傅千金,良好的出身她有了;嫁给当朝陛下为妻,出众的丈夫她也得到了;可唯有这个儿子,却是她一直最头疼的。偏偏自己又只有这一个儿子,即便知道他有万般不好的地方,除了自己帮他遮掩着,又能怎么办呢?
司徒凛喜欢聪明的孩子,刘皇后便让司徒楠四岁开始启蒙,请了翰林院的儒学师傅好生教导。偏偏司徒楠志不在此,倒是对骑射更感兴趣,每每都是翘课跑到御狩院去看人骑马、射箭。
刘皇后无奈,只得请人去替司徒楠完成功课。便是司徒凛难得几次当面考他功课,也是刘皇后一早就买通皇帝身边的奴才问来的题目,又让别的人答好了,再叫司徒楠背下来应付过去的。
正是有了刘皇后的种种包庇,才使得司徒凛一直对司徒楠的印象很好。虽然偶尔司徒楠会显得有点骄纵,司徒凛也都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多加责罚。
可惜,关于这次的赌博之事,就连刘皇后都是事发之后才知道的。她没想到欺上瞒下了这么久的儿子,现在连自己都敢骗了。所以,刚开始司徒楠求到她这儿来的时候,刘皇后是愤怒的,甚至一度赌气紧闭宫门,对他不闻不问。只是,当司徒凛真的罚了司徒楠禁足的时候,刘皇后还是忍不住去求情了。正是因为这样,这件事才没有闹大。
现在银笙了解了整件事情的起因,不禁对林家所涉及的产业也更感兴趣了。只见她微微一笑,红唇轻启道:“这般隐秘的事都能被你知晓,只怕这司徒楠去的赌坊,就是你们林家的产业吧?”
箫黎望了银笙一眼,见她笑得一脸狡猾,回道:“是又如何?”
“没什么,我就是单纯的好奇像司徒楠这样的,到底欠了你们多少赌债?”银笙耸耸肩,似是不经意的一问。
“这个嘛,不多不少,正好是整整八千——万两。”箫黎将“八千”的尾音拖得很长,紧接着后面却是接了一个“万两”作为单位。
银笙听完,忍不住暗暗咋舌,好家伙,这可是整个大梁朝外加番邦诸国进贡一起加起来三年的税收,被司徒楠这么说败就败掉了,难怪皇帝会如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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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起 第121章 皇后猜忌
“儿臣参见母后。”
凤仪殿中,司徒烨正低头跪在殿前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的上首正坐着一位身着暗紫华服的女人,凤冠翟衣,端地往殿中一坐,便已是不威自怒。
“你来了。”刘皇后低语一句,隔了好久才又说道:“关于楠儿的事,可有什么进展?”
刘皇后并没有叫司徒烨起身,所以司徒烨只得继续跪着道:“恕儿臣无能,此次父皇着实动了大气,便是底下诸位臣工一起去御书房劝了几次也没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每次都引来父皇的一顿责骂。儿臣一时也不敢继续让他们去劝了,只怕到时候逼急了,会适得其反啊。”
皇后听完司徒烨的话,良久不语,最后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先起来吧。”
司徒烨朝刘皇后又拜了拜,这才起身站在了一旁。
“既然是求情没用,那你可曾查出来了楠儿去的是哪家的赌坊?”刘皇后阴沉着一张脸,右手拇指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左手尾指上套着的护甲。许是想到了什么令她愤怒的事,刘皇后猛地抓住鎏金椅子的扶手道:“白若彤那个贱人有本事拿出楠儿在赌坊留下的单子,本宫也有的是办法让那赌坊付之一炬,从此消失在京城里!”
“这……”司徒烨顿了顿,站在下面一脸为难道:“儿臣已经查明,二哥去的这家赌坊乃是大梁首富,淮南林家的产业。这林家在商界的影响力太大,开在京中的这家赌坊乃是个暗处的私坊,平日里更是有不少朝中大员会闲来去此处赌上几把。倘若我们就这么把赌坊一把火给烧了,只怕林家不会就此善了,就连朝中大员也会对此十分不满。这要是再闹到了父皇那儿去,恐怕要罪加一等了。”
司徒烨便是知道这赌坊是林家的,才会有意将此事捅到白贵妃那里去。若是换作一般的赌坊,按照皇后娘娘的手段,早就让人把赌坊给毁了,将司徒楠给捞出来了。
“可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让楠儿在府中乖乖的等上三个月不成?这三个月下来,眼看就又要入冬了,本还打算趁着今年过年的时候,让陛下请封太子的。如此一来,这事岂不是又要黄了?”皇后揉了揉微胀的额头,立马有识趣的宫女取来香精蘸于指腹,而后将中指贴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了起来。
皇后被这么一按,享受地闭上了眼睛,不过一会儿,她的表情就缓和了下来。
只见她闭着眼,轻轻呢喃了一声:“烨儿。”
皇后很少这样亲昵的称呼司徒烨,所以司徒烨感到有些惶恐,立马回应道:“儿臣在。”
“你说,楠儿偷偷去赌坊里赌钱,这身处后宫之中的白若彤又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知道了这件事,又密报给了她呢?”刘皇后话刚说完,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司徒烨道:“你是知道的,其实仔细说起来,楠儿还不如你来得优秀……”
“母后言重了!”
刘皇后的话还未说完,司徒烨连忙抢先一步道:“儿臣本不过是罪妃之子,若不是娘娘好心收养,又怎会有儿臣的今日?儿臣今生能成为娘娘的养子早已心满意足,只想一心辅佐二哥成就大事,方能以报娘娘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与庇护之恩。至于一些旁的非分之想,儿臣是动都不敢动这念头!”司徒烨言毕,又是俯身朝刘皇后深深地鞠了一躬。那模样是如此的诚恳,而又谦卑之极,仿佛自己果真只是想一心一意为着司徒楠着想一般。
“罢了。”皇后摆了摆手:“本宫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先退下吧。”
司徒烨听得皇后如此说,又俯身朝皇后行了个礼,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朝殿外走去。
“王炳义,你相信四皇子刚才说的话吗?”皇后看着司徒烨早已远去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殿门的尽头,幽幽地朝着一旁侍立着的太监问道。
那个被唤作王炳义的太监闻言,想了想,这才谨慎地开口道:“四皇子能有今天,全是仰仗皇后娘娘,他不敢。即便是敢,皇后娘娘也自然有法子收拾得了他。”
“呵呵”皇后听完,轻笑了一声,道:“你总是这般,一问着你什么事,每次都回答得模棱两可,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哎哟喂,我的娘娘,您这般说可真是要折煞奴才了。奴才明明每次都是照着实理说的,还要被您说成模棱两可,奴才可真真是要委屈死了。”王炳义知道刘皇后这会儿是心情有所好转,于是趁机逗趣几句,想让刘皇后开心。
果然,皇后微皱的眉舒展了不少,却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尖轻敲扶手,沉吟道:“也是这次发生的事情太过凑巧,本宫这边才刚派人过去盯着司徒烨,立马楠儿那边就出事了。本宫又怎么可能不去怀疑他呢?”
“此事若不是司徒烨做的便也罢了,一旦叫本宫查着了果真是他所为,那本宫必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本宫既然能将他拉拔上来,就也能让他再怎么样掉回泥坑里!”皇后似乎心意已决,右手缓缓地将扶手紧握了起来。
在皇宫的另一头,太后的紫宸殿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皇奶奶,皇奶奶,您看看谁来看您了?”
安静的大殿里传来一个稚气又活泼的声音,只见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一路小跑着就进了太后所在的西暖阁里,后面还跟着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花公公。
花公公年纪大了,跟在那女孩的后面直叫唤:“哎哟,小郡主,您慢点跑,仔细台阶高,小心磕着了。”花公公跑得气喘吁吁的,这会儿便连他独有的尾音都接不上了。
那少女一路跑到了太后的面前,这种未经通报便擅闯的无礼行为非但没有被任何宫人制止,反倒就连太后都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
太后见那少女跑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把拉住她,便搂在怀中道:“庆安,你这丫头一走便是三年,可把皇奶奶给想坏了。让皇奶奶看看,看你有没有长高、长漂亮!”
少女依言从太后怀中离开,又站在太后面前原地转了一圈,撒娇道:“现在皇奶奶也见过庆安了,觉得庆安变漂亮了么?”
“漂亮,漂亮,我的宝贝庆安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太后笑得一脸开怀,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太后摸了摸庆安的头,感慨道:“前些年你母亲刚去的时候,哀家本打算将你接进宫里住,给哀家做个伴儿。偏偏你非嚷嚷着要去什么江南,说是替你母亲去完成心愿。现在总算是回来了,可不许再走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今年都是十五的人了,可以定亲了。改明儿,哀家给你在京中物色个不错的孩子,挑来给你做夫婿。看你这下还敢不敢乱跑了!”
“皇奶奶~”庆安一听太后谈及自己的婚事,俏脸立马现出一抹羞红,跺了跺脚,赌气道:“早知道您一来就取笑孙女,孙女便不跟着烨表哥回来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太后见庆安急了,连忙打住话头,转而又道:“你父亲被派去了西北,府中也没什么人了。这段时间,你就跟着皇奶奶住在宫里吧,也好给皇奶奶做个伴儿。”
庆安听太后这般说,乖巧地福了福道:“一切但凭皇奶奶做主。”
第三卷 情起 第122章 庆安请婚
“庆安郡主送到紫宸殿去了?”司徒烨从凤仪殿中出来,见之前派去送庆安郡主的延圭此刻正站在殿外等他,便知庆安已安全送到。
“是。回禀殿下,是太后身边的花公公亲自过来带进去的。”延圭朝司徒烨俯身行礼,同时不忘请示道:“是否现在就派人传信给左袁杰大人,报个平安?”
司徒烨并未多做停留,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是自然,待会儿一回府我便亲自修书一封,让人给左驸马送过去吧。”
司徒烨的耳边回响起谋士方之栋的话:殿下亮此底牌效果虽好,却也容易惹来皇后的怀疑。短时间内或可转移皇后的注意,但等到二殿下的事情一过去,皇后必定立马便会着手调查。殿下与皇后之间的关系,早晚都会维持不下去的。可要早作打算啊!
司徒烨又何尝不知道与皇后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紧张?尤其是今天,皇后甚至已经公然出言警告于他,这也使得司徒烨想要拉拢己方势力的心情越发迫切。
京城里的这些官员是靠不住了,一方面是各方势力早已划好派系,不好随意拉拢;另一方面是京中就在皇帝及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做任何动作都束手束脚。
司徒烨听了方之栋的话,想了一晚,最终决定从那些封疆大吏身上来做手脚。
一来,这些人都有一定的权利和兵权,往往比所谓的文官之流更具威慑力;二来,是天高皇帝远,即便是与他们暗中往来,也不易令人发现。
想来想去,司徒烨将人选锁定在了才接任平西王兵权不久的前任兵部中郎将左袁杰身上。
说起左袁杰此人,乃是前朝盛极一时的望族左家之后。左家在前朝时,也如现在的尉迟府一般,曾是与刘、李、薛三家齐名的世家大族。
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司徒氏建立大梁,坐稳江山之后,除了刘氏是当时便宣布归顺,得以继续留任当官以外,其余三大家族皆逐渐没落下去。
前朝的四大家族,虽逐渐没落,但文化修养与家族底蕴还一直保留在那里,在民间依旧受到敬重,所以大梁这才会继续选刘氏后族做太傅,更将司徒凛的亲妹妹荣显长公主下嫁给左氏。
当然这也是因为左氏早已没落,否则正常的豪门家族是并不愿意娶公主进门的。因为按照大梁的规矩,驸马不得任一些重要职位,只得领虚职,以防外戚作乱。所以,一般人家,谁娶了公主,便等于是自断了前程。
这荣显长公主乃是当朝陛下之胞妹,与司徒凛一样,都是由当朝太后所生。太后总共就只有一子一女,对儿子是寄予厚望,所以要求严格,但对于女儿则不一样了。太后不指望荣显能有多么能干,惟愿其一生安乐即可。
可惜,荣显长公主年纪轻轻便去世了,与驸马左袁杰也只生有一女,此女便是庆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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