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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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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年轻人说出这话之后回应他的只是空荡荡的风声,年轻人目光有些沉痛地看着躲得远远的围观群众,心里复杂至极。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没有放弃的理由,一想到自己寒窗苦读数十年,只为了博取一功名,却遇到了这样黑暗的朝廷。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便在这个时候涌上心头,当下再次大声开口道:“我不会离开这儿的,也不会任由你们将我抓走的,除非你们今天踩着我的尸体过去或者将我的尸体抬走,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的,我一定要朝廷给我一个交代!”
肃王见面前的人态度如此坚硬,丝毫没有听得进去的可能,于是亲自上前准备将他带走,可是年轻人却是反抗得十分激烈,他顺手就从袖口之中取出一柄匕首,对着肃王恶狠狠吓唬道:“就当你是大将军又如何?你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怎么样!今日,你休想带我走!”
肃王以为他这是要反抗,要和自己作对,于是一个抬手便去夺匕首,哪里知道青年人正要将匕首往脖子驾去,他这根本就不是想要攻击肃王,而是想要用死来威胁肃王,让肃王打退堂鼓。
悲剧便这么发生了……
肃王伸手想打掉匕首,却打了个空,一掌推在年轻人手上,年轻人猝不及的地被自己的匕首刺到脖子,血顿时如注般地涌出,围观群众的尖叫声便随之响起。
肃王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倒下去,死前还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实在是复杂至极。
他这一生可以说是杀了许许多多的人,多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杀了多少的人,可那死在他手下的每一个人无一不是发生在战场之上。在肃王眼里他们罪有应得,因为他们是想要祸害宋国的敌人,杀死敌人不但没有害怕慌乱的心情,反而会因为杀敌多而感到荣耀,甚至可以立下军功。
可像今日这样,错手杀死人的情况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肃王也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杀死一个人而心情彷徨至此,这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是因为肃王知道他其实是个无辜的百姓……
见到年轻人死亡的模样,那些百姓就不再淡定了,一个个地围了过来:“如今这是什么世道呀?官兵竟然敢在大街上公然杀人了!这可是金陵城啊,天子脚下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吗?还有没有公道有没有王法了?”
“太过分了,明明是你们自己做错的事情,如今竟然要杀人灭口!”
无数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方才被压制在地上的百姓这个时候也在大家的帮助下挣脱了,而那些士兵见肃王不曾发话,也不敢对百姓做出什么举动来,毕竟他们都是这金陵长大的人儿,这些百姓之中无不也有他们的家人和邻里。
☆、第五十一章 当面对峙
无数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方才被压制在地上的百姓这个时候也在大家的帮助下挣脱了,而那些士兵见肃王不曾发话,也不敢对百姓做出什么举动来,毕竟他们都是这金陵长大的人儿,这些百姓之中无不也有他们的家人和邻里。
一时之间,场面很是混乱,肃王面对百姓的失控很是无措,他所有的思绪都还落在方才那个死去的年轻人身上。
“怎么办,殿下?”副将王蒙很是担忧地看着肃王,可是他的想法和肃王却是大不相同,他一直以来都跟着肃王在沙场之上拼搏,所以早就见惯了肃王的手段,此刻不过是见到肃王杀死了一个人罢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
只会杀敌冲阵的王蒙自然也不明白肃王方才的举动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对太子殿下,对朝廷,都造成极其恶劣的不可挽回的重大影响。
他和几个士兵护着肃王迅速往后退去,围观群众见肃王要走,哪里肯就这么让肃王走了?更何况,此刻他们见到肃王的人连连后退,越发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相,要为朝廷除害呢。
有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把石子,狠狠地丢向肃王,嘴里还大声喊着:“俗话说的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他是杀人凶手,那么大家就不要放过他,把他抓起来,送到刑部去!”
“好!抓起来!”
有人起头之后,百姓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以更快的速度冲向肃王,王蒙见情势有些不大对劲,眼看着有些失控,当下再次询问道:“殿下?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他再如何着急的追问,可是身边的人却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这让王蒙有些苦恼,当下咬了咬牙,抽~出身边的佩刀,恶狠狠地对着冲过来的百姓,怒吼道:“谁敢再上前一步,就和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一样的下场!”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似乎是犹豫究竟要不要上前,毕竟方才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了,被王蒙这么一喊,反倒不敢造次了。
王蒙便趁机带走了肃王,而这件事情显然也同时传到了朝堂,皇帝听闻此事,可以说是大发雷霆。
朝堂里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被传扬的人尽皆知,民声鼎沸要求回应,而京兆府衙在发生事情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报,还是等这民情压不住了,才想尽办法上报!
“立刻去传太子入宫!”
太子听闻皇帝召见自己入宫之后,吓得连茶都喝不下去了,他知道外面出事了,出事的还是自己的人,所以他一直在等消息,等待如何解决这些事情的办法。
可是还没等到门客们想出如何应对的法子,皇宫里忽然就来人了,太子根本就不敢在这个时候入宫,他想过装病来推脱这件事情,可是他仔细一想,这未免也太假了,皇帝如此多疑必然不会相信。
当下,太子只能无奈地收拾了一番心情,惶恐着入宫了。在见到皇帝以前,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那便是想尽一切办法推脱这件事情鱼自己无关,是太子洗马自己私下偷偷做的事情,而自己顶多不过就是失责罢了。
当然,一般事情发生之后,大多数人都会用这个借口去搪塞,所以太子也拿不准皇帝究竟会如何看待自己,但不管不怎么样,至少不会废了自己的太子之位,顶多多些责骂……
太子这样宽慰自己,但是一颗心还是跳的飞快,就好像是擂鼓的锤,不停地迅速跳动,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巧的是,太子到达皇宫的时候遇上了同样赶去皇宫的定王,定王看到太子之后,很是有礼节地躬身行礼,面带微笑打招呼道:“太子殿下也是为了肃王殿下手误杀人的事而来?”
听到定王说出这话的时候,太子却是愣住了,他停住脚步奇怪地看着定王:“什么肃王手误杀人?本王怎么不知道?”
“那可能是太子殿下来的太着急了,没来得及听到这件事情,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太子殿下不如进去好好问问父皇吧。”定王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子一眼,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意思,笔直地往御书房走去了。
而太子则愣在原地,仔细回想定王方才的话,他实在是不明白定王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为了太子洗马的事情而来的,却不知道这件事情跟肃王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那句手误杀人又是什么意思?
可太子回想定王方才那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心里实在是觉得慌张,他的笑容之中透露着一股奇怪的神色,仿佛是他笃定自己今日便要落马的得意和笃定神色。
这让太子觉得不安,他隐隐觉得今日似乎会发生许多不好的事情,不过眼下就是瞎担心也没用,必须进入御书房听到皇帝开口之后才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
太子咬牙进入御书房后,果然看到了面色黑沉的皇帝,虽然她并不知道皇帝究竟知道了多少实情,可是从他的脸色之中不难看出他是在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
“儿臣见过父皇……”
太子诚惶诚恐地行礼,可是龙椅上的人却久久没有开口,他这是中低的头,却能察觉到龙椅上的人用一双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脑袋甚至因此而发热。
于是太子就越发紧张了,后背的衣衫也因此而湿透,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慢慢开口道:“太子洗马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吗?”
“儿臣见过父皇……”
太子诚惶诚恐地行礼,可是龙椅上的人却久久没有开口,他这是中低的头,却能察觉到龙椅上的人用一双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脑袋甚至因此而发热。
于是太子就越发紧张了,后背的衣衫也因此而湿透,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慢慢开口道:“太子洗马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吗?”
☆、第五十二章 无言以对
fangdao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臣司马光曰:我知道天子的职责中最重要的是维护礼教,礼教中最重要的是区分地位,区分地位中最重要的是匡正名分。什么是礼教?就是法纪。什么是区分地位?就是君臣有别。什么是名分?就是公、侯、卿、大夫等官爵。
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纪纲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四海之广,亿民之众,都受制于天子一人。尽管是才能超群、智慧绝伦的人,也不能不在天子足下为他奔走服务,这难道不是以礼作为礼纪朝纲的作用吗!所以,天子统率三公,三公督率诸侯国君,诸侯国君节制卿、大夫官员,卿、大夫官员又统治士人百姓。权贵支配贱民,贱民服从权贵。上层指挥下层就好像人的心腹控制四肢行动,树木的根和干支配枝和叶;下层服侍上层就好像人的四肢卫护心腹,树木的枝和叶遮护根和干,这样才能上下层互相保护,从而使国家得到长治久安。所以说,天子的职责没有比维护礼制更重要的了。
文王序《易》,以乾、坤为首。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言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也。《春秋》抑诸侯,尊王室,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以是见圣人于君臣之际未尝不也。非有桀、纣之暴,汤、武之仁,人归之,天命之,君臣之分当守节伏死而已矣。是故以微子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以季札而君吴则太伯血食矣,然二子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周文王演绎排列《易经》,以乾、坤为首位。孔子解释说:“天尊贵,地卑微,阳阴于是确定。由低至高排列有序,贵贱也就各得其位。”这是说君主和臣子之间的上下关系就像天和地一样不能互易。《春秋》一书贬低诸侯,尊崇周王室,尽管周王室的官吏地位不高,在书中排列顺序仍在诸侯国君之上,由此可见孔圣人对于君臣关系的关注。如果不是夏桀、商纣那样的暴虐昏君,对手又遇上商汤、周武王这样的仁德明主,使人民归心、上天赐命的话,君臣之间的名分只能是作臣子的恪守臣节,矢死不渝。所以如果商朝立贤明的微子为国君来取代纣王,成汤创立的商朝就可以永配上天;而吴国如果以仁德的季札做君主,开国之君太伯也可以永享祭祀。然而微子、季札二人宁肯国家灭亡也不愿做君主,实在是因为礼教的大节绝不可因此破坏。所以说,礼教中最重要的就是地位高下的区分。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名器既亡,则礼安得独在哉!昔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邑而请繁缨,孔子以为不如多与之邑。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卫君待孔子而为政,孔子欲先正名,以为名不正则民无所措手足。夫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诚以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保故也。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谓此类也。故曰分莫大于名也。
所谓礼教,在于分辨贵贱,排比亲疏,裁决万物,处理日常事物。没有一定的名位,就不能显扬;没有器物,就不能表现。只有用名位来分别称呼,用器物来分别标志,然后上下才能井然有序。这就是礼教的根本所在。如果名位、器物都没有了,那么礼教又怎么能单独存在呢!当年仲叔于奚为卫国建立了大功,他谢绝了赏赐的封地,却请求允许他享用贵族才应有的马饰。孔子认为不如多赏赐他一些封地,惟独名位和器物,绝不能假与他人,这是君王的职权象征;处理政事不坚持原则,国家也就会随着走向危亡。卫国国君期待孔子为他崐处理政事,孔子却先要确立名位,认为名位不正则百姓无所是从。马饰,是一种小器物,而孔子却珍惜它的价值;正名位,是一件小事情,而孔子却要先从它做起,就是因为名位、器物一紊乱,国家上下就无法相安互保。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从微小之处产生而逐渐发展显著的,圣贤考虑久远,所以能够谨慎对待微小的变故及时予以处理;常人见识短浅,所以必等弊端闹大才来设法挽救。矫正初起的小错,用力小而收效大;挽救已明显的大害,往往是竭尽了全力也不能成功。《易经》说:“行于霜上而知严寒冰冻将至。”《尚书》说:“先王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地处理成千上万件事情。”就是指这类防微杜渐的例子。所以说,区分地位高下最重要的是匡正各个等级的名分。先王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地处理成千上万件事情。”就是指这类防微杜渐的例子。所以说,区分地位高下最重要的是匡正各个等级的名分。那么礼教又怎么能单独存在呢!当年仲叔于奚为卫国建立了大功,他谢绝了赏赐的封地,却请求允许他享用贵族才应有的马饰。孔子认为不
☆、第五十三章 再接再厉
fangdao
呜呼!幽、厉失德,周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礼之大体什丧七八矣,然文、武之祀犹绵绵相属者,盖以周之子孙尚能守其名分故也。何以言之?昔晋文公有大功于王室,请隧于襄王,襄王不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不然,叔父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文公于是惧而不能违。是故以周之地则不大于曹、滕,以周之民则不众于邾、莒,然历数百年,宗主天下,虽以晋、楚、齐、秦之强不敢加者,何哉?徒以名分尚存故也。至于季氏之于鲁,田常之于齐,白公之于楚,智伯之于晋,其势皆足以逐君而自为,然而卒不敢者,岂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乃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
呜呼!周幽王、周厉王丧失君德,周朝的气数每况愈下。礼纪朝纲土崩瓦解;下欺凌、上衰败;诸侯国君恣意征讨他人;士大夫擅自干预朝政;礼教从总体上已经有十之七八沦丧了。然而周文王、周武王开创的政权还能绵绵不断地延续下来,就是因为周王朝的子孙后裔尚能守定名位。为什么这样说呢?当年晋文公为周朝建立了大功,于是向周襄王请求允许他死后享用王室的隧葬礼制,周襄王没有准许,说:“周王制度明显。没有改朝换代而有两个天子,这也是作为叔父辈的晋文公您所反对的。不然的话,叔父您有地,愿意隧葬,又何必请示我呢?”晋文公于是感到畏惧而没有敢违反礼制。因此,周王室的地盘并不比曹国、滕国大,管辖的臣民也不比邾国、莒国多,然而经过几百年,仍然是天下的宗主,即使是晋、楚、齐、秦那样的强国也还不敢凌驾于其上,这是为什么呢?只是由于周王还保有天子的名分。再看看鲁国的大夫季氏、齐国的田常、楚国的白公胜、晋国的智伯,他们的势力都大得足以驱逐国君而自立,然而他们到底不敢这样做,难道是他们力量不足或是于心不忍吗?只不过是害怕奸夺名位僭犯身分而招致天下的讨伐罢了。现在晋国的三家大夫欺凌蔑视国君,瓜分了晋国,作为天子的周王不能派兵征讨,反而对他们加封赐爵,让他们列位于诸侯国君之中,这样做就使周王朝仅有的一点名分不能再守定而全部放弃了。周朝先王的礼教到此丧失干净!
或者以为当是之时,周室微弱,三晋强盛,虽欲勿许,其可得乎!是大不然。夫三晋虽强,苟不顾天下之诛而犯义侵礼,则不请于天子而自立矣。不请于天子而自立,则为悖逆之臣,天下苟有桓、文之君,必奉礼义而征之。今请于天子而天子许之,是受天子之命而为诸侯也,谁得而讨之!故三晋之列于诸侯,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之也。
有人认为当时周王室已经衰微,而晋国三家力量强盛,就算周王不想承认他们,又怎么能做得到呢!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晋国三家虽然强悍,但他们如果打算不顾天下的指责而公然侵犯礼义的话,就不会来请求周天子的批准,而是去自立为君了。不向天子请封而自立为国君,那就是叛逆之臣,天下如果有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贤德诸侯,一定会尊奉礼义对他们进行征讨。现在晋国三家向天子请封,天子又批准了。他们就是奉天子命令而成为诸侯的,谁又能对他们加以讨伐呢!所以晋国三家大夫成为诸侯,并不是晋国三家破坏了礼教,正是周天子自已破坏了周朝的礼教啊!
呜呼!君臣之间的礼纪既然崩坏,于是天下便开始以智慧、武力互相争雄,使当年受周先王分封而成为诸侯国君的圣贤后裔,江山相继沦亡,周朝先民的子孙灭亡殆尽,岂不哀伤!*
'2j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
'2j当初,晋国的智宣子想以智瑶为继承人,族人智果说:“他不如智宵。智瑶有超越他人的五项长处,只有一项短处。美发高大是长处,精于骑射是长处,才艺双全是长处,能写善辩是长处,坚毅果敢是长处。虽然如此却很不仁厚。如果他以五项长处来制服别人而做不仁不义的恶事,谁能和他和睦相处?要是真的立智瑶为继承人,那么智氏宗族一定灭亡。”智宣子置之不理。智果便向太史请求脱离智族姓氏,另立为辅氏。
赵国的大夫赵简子的儿子,长子叫伯鲁,幼子叫无恤。赵简子想确定继承人,不知立哪位好,于是把他的日常训诫言词写在两块竹简上,分别交给两个儿子,嘱咐说:“好好记住!”过了三年,赵简子问起两个儿子,大儿子伯鲁说不出竹简上的话;再问他的竹简,已丢失了。又问小儿子无恤,竟然背诵竹简训词很熟习;追问竹简,他便从袖子中取出献上。于是,赵简子认为无恤十分贤德,便立他为继承人。
简子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谓无恤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
赵简子派尹铎去晋阳,临行前尹铎请示说:“您是打算让我去抽丝剥茧般地搜刮财富呢,还是作为保障之地?”赵简子说:“作为保障。”尹铎便少算居民户数,减轻赋税。赵简子又对儿子赵无恤说:“一旦晋国发生危难,你不要嫌尹铎地位不高,不要怕晋阳路途遥远,一定要以那里作为归宿。”
☆、第五十四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季瑶未免有些怀疑刘珣的用意,可是此刻也不方便明说,顿了一顿,便见刘珣将一张写有地址的字条塞到自己手中,轻声催促道:“快走吧,我们分开去找,一定能找到你母亲的,这么多人一起帮着你,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见季瑶眼中分明有迟疑,刘珣再次开口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别的事情了,也不要怀疑我的用意,先找到你母亲再说吧。”
季瑶打开手中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的是这些日子江楚绣出现过的街道,足足有七八个,主要分布在金陵城东南方向。
从这些街道之中,不难看出定王派出去的人有多缜密,竟然连那样小的街道都能找到,季瑶觉得奇怪的是,定王为什么这么着急地招江楚绣?
既然他这么着急地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江楚绣,那就说明一定是有极大的事情,何以会在找到关于江楚绣的消息之后拱手让给自己呢?如今,竟然还让刘珣亲自来帮自己寻找江楚绣,这未免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小姐,原来表小姐回到金陵是为了绑架夫人,都怪我,没有好好的看着夫人,才会让夫人被表小姐绑走了……”常喜很是自责地跟在季瑶身后。
季瑶又哪里会去责怪常喜,只是嘴唇动了一动没能说出话来,不过此刻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安慰常喜,只是想着如何尽快地找到母亲。
她加快脚步来到字条所说的街道,眼前的这个街道很是眼熟,季瑶觉得自己似乎来过这里,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的。
只见长巷子的一户住宅前被人用炭画了一个大圆圈,显得很是突兀,季瑶奇怪地看着面前这座陌生的住宅,到底是将门推开了。
门一打开看到的便是院子,院子里一眼看到的是几件材料不错的衣服,那些衣服挂在竹竿上,此刻还淌着水,必然是有人居住的。
看这几件衣服的材料和风格倒像是江楚绣平日里的穿着,季瑶微微一惊,难不成这就是江楚绣来到金陵之后的住处?可是这未免也太容易找到了,容易到季瑶以为是中了什么人的圈套。
可是等她查看过四周的房间后才确定,这并不是什么人为了自己而设下的圈套,的的确确是江楚绣在这金陵城之中的住处。
因为季瑶在走到火房之时,看到了火房墙壁上一个显眼的瑶字,便忽然想起来了,这是江家早年在外的宅子,江家后来发达之后便将这小宅子废弃了。
那上头用锋利的刀尖刻出来的瑶字还是自己亲手刻上去的,那时候的自己不过五岁,才刚学会如何写自己名字……
“这是表小姐的东西吧?小姐。”常喜急匆匆地从外头跑进来,将手中的凤钗递到季瑶面前,季瑶接过凤钗看了一眼,认出这是当初太子在江楚绣生辰那日花重金打造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随身带着。
这么重要的东西,却能忘记落下,这说明江楚绣离开的很是匆忙,或许会折返回来也不一定。
季瑶牢牢抓紧手中的凤钗,微微眯了眯眼睛,抬脚出了火房:“留下一个人在此等候江楚绣,我们继续找。”
金陵就这么大,江楚绣能躲到哪里去?就像刘珣说的,她既然带走母亲,那自然是为了同自己交易,想从自己手上得到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报复自己,那么这完全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
令季瑶很是吃惊的是,她接下来所去的每一处街道都有人用碳做过记号,而在那些地方或多或少都有江楚绣出现过的踪迹。
季瑶确定,刘珣一定没有来过这里,不然刘珣也不会将这张字条交到自己的手中,让自己按照这字条之上的街道去寻找。
所以一定有其他人,事先来过这里,如果不是定王的人那么又会是谁呢?这金陵城内难道还有其他人在找江楚绣?
可这就有些说不通了,他们为什么要在找到线索之后留下这个记号告诉之后来寻找的人呢?季瑶有理由怀疑留下记号的人是为了帮助自己找到江楚绣,可她实在是想不到这个人有可能是谁。
只不过,尽管季瑶从这些记号之中迅速地找到了江楚绣有可能出现之处,可是她到底是没有看到江楚绣的人影,眼看着天色渐渐昏暗,季瑶心里不免着急。
“怎么样?季瑶你可有找到江楚绣?”分头去找的刘珣也在这个时候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季瑶看着满头大汗的刘珣微微摇了摇头,她根本就不用开口问刘珣是否找到了母亲,因为从流刘珣这焦灼不安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出他也是一无所获。
“啊,天都快黑了,这可怎么办呀?”偏偏常喜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所有人几乎都用嗔怪的目光看向常喜,而常喜也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忙捂住了嘴巴,不敢再有所言语。
“不要着急,季扬兄不是在城西那边寻找线索吗?也许咱们是时候过去和他汇合了,看看他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刘珣见季瑶的神色之中满是担忧,于是轻轻拍了拍季瑶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可是季瑶心中明白,江楚绣的活动范围在东南一带,哪怕是将城西找个天翻地覆,也是找不到江楚绣的,所以这个时候过去找大哥又有什么意义呢?得到的不过就是坏消息罢了……
“天色已晚,今日多谢你们帮我寻找母亲,你回去吧,我带着人接着找一找。”季瑶说着便不等刘珣的回应,带着身后的家丁继续往前走。
刘珣见季瑶去的是今日还未寻找的山脚方向,不免担心上前拉住她道:“你做什么?那边人烟稀少,如今天色又黑了,现在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天亮了,咱们再一同过去。”
“可是我等不了了!我没有办法等到明日再去找母亲,今晚若是看不到母亲,我就没有办法睡着,你明白吗?母亲是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最为重要的人,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第五十五章 姐妹对话
“可是我等不了了!我没有办法等到明日再去找母亲,既今晚若是看不到母亲,我就没有办法睡着,你明白吗?母亲是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最为重要的人,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季瑶见刘珣上前阻拦自己,十分气愤地甩开他的手,刘珣知道季瑶此刻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忙上前好言好语劝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着急寻找你母亲,可是你看看这天色,太危险了,如果你还想去街道里寻人,那我可以陪你去,但是那荒郊野岭的我们明日再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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