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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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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等待认领的尸首还有东兰的,东兰浑身上下全是箭,就像是一头刺猬,季瑶看着那些人为了方便自己带走东兰,而拼命地拔箭,心头不由得大痛。
如此残忍的手法,哪怕是在东兰死后,季瑶都没有办法想象,更没有勇气去看了。
☆、第四十六章 认领尸体
与此同时,等待认领的尸首还有东兰的,东兰浑身上下全是箭,就像是一头刺猬,季瑶看着那些人为了方便自己带走东兰,而拼命地拔箭,心头不由得大痛。
如此残忍的手法,哪怕是在东兰死后,季瑶都没有办法想象,更没有勇气去看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哪怕季瑶心里再不舍,也要让东兰和祝商入土为安的,就在季瑶带着东兰和祝商的尸体出了城门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骑马的魁梧大汉。
他不由分说地拦下了季瑶的马车,下马之后,面色焦灼地冲向了季瑶马车后头跟着的板车。
板车之上放的是两具棺材,而在那棺材之内的就是东兰和祝商的尸体了,魁梧大汉二话不说用蛮力打开了两具棺材,季瑶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也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
当魁梧大汉看到祝商的尸首之后,却是失声痛哭起来,偌大一条汉子,又生长地这么魁梧,脸上的神情更是充满了杀气,这样一个人忽然在季瑶面前示弱痛苦,季瑶心头忍不住一痛。
回想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情,她也觉得很是难过,她认识这个魁梧大汉,之前在自己被绑架离开金陵的时候,是祝商和他一起救下了自己。
也是他亲自将自己送回金陵的,所以季瑶对她印象十分的深,当然他这个模样这个身姿让人想要忘记很难。
“大哥……”季瑶见他伏在棺材上大声痛哭,当下强忍着眼泪想要上前劝他。
没想到魁梧大汉竟然反手就推开了季瑶,满脸横肉剧烈地抖动起来:“你走开,倘若不是因为你,我家公子又怎么会变成这种模样?我家公子如此聪明又如此细心,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人暗算,他做下的计划也从来没有失过手,可是遇到你之后,我家公子一直以来就遭受到了各种各样的麻烦。你知道我家公子背负了多少的仇恨吗?为了那百来条人名,我家公子他几乎付出了所有的心血,你永远不会明白,也永远不会感同身受,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究竟是花费了多少的努力,又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家公子,他这些年仿佛就生活在地狱里一般,不过就是为了复仇罢了!可是因为你,这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变成幻影了!”
魁梧大汉说到这里,狠狠摸了一把眼泪,恶狠狠地盯着季瑶道:“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你到处再给我家公子找麻烦,我家公子为了解决你惹出来的麻烦,付出了多少代价你又知道吗?我家公子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势力,只为了保全你和常家,如今可好,不仅复仇没有完成,就连性命都丢失了!梅剑山庄这百来条无辜的人命,究竟谁能帮他们洗去冤屈?!你吗?!”
“我知道祝商一直以来的愿望都是复仇,我也知道他痛恨皇帝,恨不得让这个金陵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这金陵城之中不仅仅是有他痛恨的皇帝,还有这满城的百姓。这些百姓是无辜的,他们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他们只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罢了,倘若为了复仇而伤害到他们,这是不应该的……”季瑶明白魁梧大汉的心情,可是也不愿意就此胡乱地答应他复仇的计划,这意味着什么,季瑶很明白,所以她不能乱来。
魁梧大汉闻言冷笑了一声:“真没想到我家公子竟然看错了你,你如今竟然连句客套话都不愿意说,当真是让人觉得可笑!梅剑山庄的百来条人命又何其无辜,谁又为他们抱屈?你如今同我说这些没用的又有什么意义?我只要公子活过来,你能做到吗?”魁梧大汉不忍心去看棺材中的人,目光沉痛地转过了视线。
季瑶听到这话的时候自然是没有话可说,她此刻只希望面前的人可以冷静下来,因为在这个时候越慌乱越没有好处,于是她再次开口道:“虽然我也很痛心祝商离开,而这毕竟是不争的事实,他如今都已经走了,我也有什么办法让他回来呢,你这样子为难我,对你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好处……难道我们这个时候不是最应该去想如何帮祝商复仇吗?”
“我家公子的仇报不报没有关系,公子的心愿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倘若公子还活着,他一定也希望梅剑山庄的仇可以报了。”魁梧大汉说到激动处,唾沫星子直往季瑶脸上飞来,季瑶侧转过身看着棺材之中祝商的尸体久久没有说话。
“你想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帮助我家公子复仇?我家公子帮了你一次又一次,如今他都走了,你都不愿意帮他完成他的心愿?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难怪当初沈文守出事的时候,你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想尽办法拖着沈家的人,如今也想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告诉你,不可能的,倘若你不帮我,那么你就站到了我的对立面,总有一日我也要将你出去!”魁梧大汉的语气十分坚定,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季瑶看了他一眼,当下摇摇头,显得十分无奈。
“我知道祝商心里有非常大的仇恨,在这金陵城之中的每一日,他就没有一时不想报仇……可是这整个金陵城甚至宋国的百姓却是无辜的,你知道一国之君倘若发生意外,会发生怎样的后果?天下大乱,无数的战争都会跟着涌入宋国,朝堂上的内斗更是会严重的无人压制的情况!为了复仇,付出这样大的代价真的值得吗?”季瑶直视魁梧大汉的凌厉的目光,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哪怕季瑶再明白祝商心中的想法,也不能顺着魁梧大汉的意思做出选择。倘若这一切真的这么好选择的话,祝商也不会拖到今日还迟迟不做选择了,难道以他的实力,他就没有办法做出任何选择吗?
☆、第四十七章 有完没完
哪怕季瑶再明白祝商心中的想法,也不能顺着魁梧大汉的意思做出选择。倘若这一切真的这么好选择的话,祝商也不会拖到今日还迟迟不做选择了,难道以他的实力,他就没有办法做出任何选择吗?
魁梧大汗见季瑶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当下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拖拖拉拉,当下十分干净利落的开口道:“我要带我家公子回去。”
“这是自然,你知道祝商从哪里来,自然要送祝商回哪里去,你想要带走他,那你就带走他吧。”听到这一个问题,季瑶的回答却是极快,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下意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魁梧大汉见状冷哼了一声,再也没有更多的话了,推过板车就往前走,稳健的脚步和略显臃肿的后背在季瑶眼中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实。
直到魁梧大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季瑶眼中,季瑶才回过神来,亲自带着东兰的尸首埋在了郊外,看着面前这个小土包,季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静静地陪东兰坐了一会,才起身回了马车,准备回常府。
就在季瑶准备回家经过城门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以飞快地速度从自己身边远去,而那飞快的马车之中坐的人却是江楚绣。
自从整个江家都被季瑶赶出金陵之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过江楚绣出现在金陵城之中。
可是江楚绣心里始终不甘,她不甘心被季瑶赶出金陵,她始终都想尽一切办法和努力要回到金陵,她回来就是为了复仇的,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让常季瑶付出该有的代价,这金陵城之中的日子没有这么好过,她一定要让季瑶明白,当初选择将他她们整个江家赶出金陵城就是她最大的错误!
江楚绣这一次回到金陵城可以说是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想尽了一切办法,她在家中的每一日都恨不得喝季瑶的血来解恨,明明俩人是表姐妹,却对彼此的仇恨有这么的大!
江楚绣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可是她也不愿去想自己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个模样?
哪怕她变成了恶魔,哪怕她变成了阎罗王,这一切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她只要季瑶活的痛苦,她只盼望着看一天,季瑶也没有办法过下去的日子。
她想让季瑶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
而季瑶那边的消息也不差,季瑶可以说是在江楚绣进入金陵城半个时辰候便知道了事情真相,当下常喜很是担忧地上前道:“小姐,这个表姐怎么忽然之间又回来了?是不是金陵城内要发生什么样的大事?小姐可要千万提防她,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
“我明白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她如今这么做不就是希望可以打击到我吗?我会努力让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打击我。”季瑶说着便起身出了大门。
江楚绣回来的消息到底是不胫而走,所有人都在吃惊她回来的同时,也吃惊江楚绣的消息怎么就像漏了风似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更知道了他的下落。
尤其是定王,虽然一直以来他非常的讨厌季瑶,可是他又发现自己确确实实不能离开季瑶。对于季瑶所提出来的一件每一桩每一件都十分地完美,让人没有办法不佩服。
所以当将江楚绣出现在金陵城之中的时候,定王忽然想到了一个鬼主意,这个鬼主意对季瑶而言炳然十分美妙,对其他人而言确实一个不大的牺牲。
那就是他已经发了全城通杀令,一定要在所有士兵在规定时间里找到江楚绣这个人。
(稍等,还有一半。)
狂风大作,闪电雷鸣,祭坛上的守卫都被风迷地睁不开眼睛,“轰隆”一声过后,祭坛上的漆红棺材竟被雷电劈成两半!
蜷缩在棺材里的那团东西竟然动了起来,整整十三天,在这没有空气的棺材里,只怕正常人都活不过几个时辰,守卫们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慌不择路地冲下了祭坛。
棺材里的那团东西却是个活人,正是前不久用来活祭的祭品,常家大小姐,常季瑶。
她艰难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灵台猛地一震,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自己怎会在这棺材里?这里莫不是什么坟地?这未免也太可怕了!
尽管此时尚在白昼,但常季瑶仍然觉得后背脊椎开始一节一节地发凉,忙不迭爬出棺材,沿着溪流往林外跑去。
这条小溪她太清楚了,她和表姐江楚绣小时候常在溪河对岸玩闹,只是这竹林她却是一步也未踏过,因为爹爹曾说过,这是皇家林苑,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这要是被爹爹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皇家林苑的棺材里,只怕免不了又是一顿暴揍。
常季瑶忙安慰起自己来,后院里有个狗洞,从那里回去只怕爹爹是不会知晓的。
那是阿旺和自己专属小门,每每记挂外面的朋友时,她便从那狗洞里钻进钻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得一日闲。
这里离家并不远,常季瑶匆匆脚步间竟已到了集市,这是回府的必经之地,也是她从小玩耍的去处,可她这一现身犹如巨石入水,惊起一片惊骇。
“大白天活见鬼啊!妈呀!”
“你们听说了没有,整整十三天,十三天了!可是蜡烛就是怎么也点不起来!难道她死的不甘心了?”
常季瑶垂眸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子,心中一惊,不就是没穿鞋吗?至于这么捕风捉影吗?
她目光一扫忽然看到那卖白菜的王婆子居然肚子平平,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这王婆子不是怀~孕才五个月吗?这孩子生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常季瑶好奇地走向王婆子,王婆子却连连后退,惊恐地不知如何是好,“咚”地一声就给跪下了,扯着嗓子喊道:“常大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要害我啊,你生前常做我的生意……
☆、第四十八章 孰轻孰重
fangdao
周文王演绎排列《易经》,以乾、坤为首位。孔子解释说:“天尊贵,地卑微,阳阴于是确定。由低至高排列有序,贵贱也就各得其位。”这是说君主和臣子之间的上下关系就像天和地一样不能互易。《春秋》一书贬低诸侯,尊崇周王室,尽管周王室的官吏地位不高,在书中排列顺序仍在诸侯国君之上,由此可见孔圣人对于君臣关系的关注。如果不是夏桀、商纣那样的暴虐昏君,对手又遇上商汤、周武王这样的仁德明主,使人民归心、上天赐命的话,君臣之间的名分只能是作臣子的恪守臣节,矢死不渝。所以如果商朝立贤明的微子为国君来取代纣王,成汤创立的商朝就可以永配上天;而吴国如果以仁德的季札做君主,开国之君太伯也可以永享祭祀。然而微子、季札二人宁肯国家灭亡也不愿做君主,实在是因为礼教的大节绝不可因此破坏。所以说,礼教中最重要的就是地位高下的区分。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名器既亡,则礼安得独在哉!昔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邑而请繁缨,孔子以为不如多与之邑。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卫君待孔子而为政,孔子欲先正名,以为名不正则民无所措手足。夫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诚以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保故也。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谓此类也。故曰分莫大于名也。
所谓礼教,在于分辨贵贱,排比亲疏,裁决万物,处理日常事物。没有一定的名位,就不能显扬;没有器物,就不能表现。只有用名位来分别称呼,用器物来分别标志,然后上下才能井然有序。这就是礼教的根本所在。如果名位、器物都没有了,那么礼教又怎么能单独存在呢!当年仲叔于奚为卫国建立了大功,他谢绝了赏赐的封地,却请求允许他享用贵族才应有的马饰。孔子认为不如多赏赐他一些封地,惟独名位和器物,绝不能假与他人,这是君王的职权象征;处理政事不坚持原则,国家也就会随着走向危亡。卫国国君期待孔子为他崐处理政事,孔子却先要确立名位,认为名位不正则百姓无所是从。马饰,是一种小器物,而孔子却珍惜它的价值;正名位,是一件小事情,而孔子却要先从它做起,就是因为名位、器物一紊乱,国家上下就无法相安互保。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从微小之处产生而逐渐发展显著的,圣贤考虑久远,所以能够谨慎对待微小的变故及时予以处理;常人见识短浅,所以必等弊端闹大才来设法挽救。矫正初起的小错,用力小而收效大;挽救已明显的大害,往往是竭尽了全力也不能成功。《易经》说:“行于霜上而知严寒冰冻将至。”《尚书》说:“先王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地处理成千上万件事情。”就是指这类防微杜渐的例子。所以说,区分地位高下最重要的是匡正各个等级的名分。
呜呼!幽、厉失德,周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礼之大体什丧七八矣,然文、武之祀犹绵绵相属者,盖以周之子孙尚能守其名分故也。何以言之?昔晋文公有大功于王室,请隧于襄王,襄王不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不然,叔父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文公于是惧而不能违。是故以周之地则不大于曹、滕,以周之民则不众于邾、莒,然历数百年,宗主天下,虽以晋、楚、齐、秦之强不敢加者,何哉?徒以名分尚存故也。至于季氏之于鲁,田常之于齐,白公之于楚,智伯之于晋,其势皆足以逐君而自为,然而卒不敢者,岂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乃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今晋大夫暴蔑其君,剖分晋国,天子既不能讨,又宠秩之,使列于诸侯,是区区之名分复不能守而并弃之也。先王之礼于斯尽矣!
呜呼!周幽王、周厉王丧失君德,周朝的气数每况愈下。礼纪朝纲土崩瓦解;下欺凌、上衰败;诸侯国君恣意征讨他人;士大夫擅自干预朝政;礼教从总体上已经有十之七八沦丧了。然而周文王、周武王开创的政权还能绵绵不断地延续下来,就是因为周王朝的子孙后裔尚能守定名位。为什么这样说呢?当年晋文公为周朝建立了大功,于是向周襄王请求允许他死后享用王室的隧葬礼制,周襄王没有准许,说:“周王制度明显。没有改朝换代而有两个天子,这也是作为叔父辈的晋文公您所反对的。不然的话,叔父您有地,愿意隧葬,又何必请示我呢?”晋文公于是感到畏惧而没有敢违反礼制。因此,周王室的地盘并不比曹国、滕国大,管辖的臣民也不比邾国、莒国多,然而经过几百年,仍然是天下的宗主,即使是晋、楚、齐、秦那样的强国也还不敢凌驾于其上,这是为什么呢?只是由于周王还保有天子的名分。再看看鲁国的大夫季氏、齐国的田常、楚国的白公胜、晋国的智伯,他们的势力都大得足以驱逐国君而自立,然而他们到底不敢这样做,难道是他们力量不足或是于心不忍吗?只不过是害怕奸夺名位僭犯身分而招致天下的讨伐罢了。现在晋国的三家大夫欺凌蔑视国君,瓜分了晋国,作为天子的周王不能派兵征讨,反而对他们加封赐爵,让他们列位于诸侯国君之中,这样做就使周王朝仅有的一点名分不能再守定而全部放弃了。周朝先王的礼教到此丧失干净!
☆、第四十九章 表姐出现
有人认为当时周王室已经衰微,而晋国三家力量强盛,就算周王不想承认他们,又怎么能做得到呢!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晋国三家虽然强悍,但他们如果打算不顾天下的指责而公然侵犯礼义的话,就不会来请求周天子的批准,而是去自立为君了。不向天子请封而自立为国君,那就是叛逆之臣,天下如果有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贤德诸侯,一定会尊奉礼义对他们进行征讨。现在晋国三家向天子请封,天子又批准了。他们就是奉天子命令而成为诸侯的,谁又能对他们加以讨伐呢!所以晋国三家大夫成为诸侯,并不是晋国三家破坏了礼教,正是周天子自已破坏了周朝的礼教啊!
乌呼!君臣之礼既坏矣,则天下以智力相雄长,遂使圣贤之后为诸侯者,社稷无不泯绝,生民之类糜灭几尽,岂不哀哉!
呜呼!君臣之间的礼纪既然崩坏,于是天下便开始以智慧、武力互相争雄,使当年受周先王分封而成为诸侯国君的圣贤后裔,江山相继沦亡,周朝先民的子孙灭亡殆尽,岂不哀伤!*
'2'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
'2'当初,晋国的智宣子想以智瑶为继承人,族人智果说:“他不如智宵。智瑶有超越他人的五项长处,只有一项短处。美发高大是长处,精于骑射是长处,才艺双全是长处,能写善辩是长处,坚毅果敢是长处。虽然如此却很不仁厚。如果他以五项长处来制服别人而做不仁不义的恶事,谁能和他和睦相处?要是真的立智瑶为继承人,那么智氏宗族一定灭亡。”智宣子置之不理。智果便向太史请求脱离智族姓氏,另立为辅氏。
赵简子之子,长曰伯鲁,幼曰无恤。将置后,不知所立,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谨识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其辞;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习;求其简,出诸袖中而奏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立以为后。
赵国的大夫赵简子的儿子,长子叫伯鲁,幼子叫无恤。赵简子想确定继承人,不知立哪位好,于是把他的日常训诫言词写在两块竹简上,分别交给两个儿子,嘱咐说:“好好记住!”过了三年,赵简子问起两个儿子,大儿子伯鲁说不出竹简上的话;再问他的竹简,已丢失了。又问小儿子无恤,竟然背诵竹简训词很熟习;追问竹简,他便从袖子中取出献上。于是,赵简子认为无恤十分贤德,便立他为继承人。
简子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谓无恤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
赵简子派尹铎去晋阳,临行前尹铎请示说:“您是打算让我去抽丝剥茧般地搜刮财富呢,还是作为保障之地?”赵简子说:“作为保障。”尹铎便少算居民户数,减轻赋税。赵简子又对儿子赵无恤说:“一旦晋国发生危难,你不要嫌尹铎地位不高,不要怕晋阳路途遥远,一定要以那里作为归宿。”
及智宣子卒,智襄子为政,与韩康子、魏桓子宴于蓝台。智伯戏康子而侮段规。智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难必至矣!”智伯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不然。《夏书》有之:‘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无乃不可乎!蚋、蚁、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听。
等到智宣子去世,智襄子智瑶当政,他与韩康子、魏桓子在蓝台饮宴,席间智瑶戏弄韩康子,又侮辱他的家相段规。智瑶的家臣智国听说此事,就告诫说:“主公您不提防招来灾祸,灾祸就一定会来了!”智瑶说:“人的生死灾祸都取决于我。我不给他们降临灾祸,谁还敢兴风作浪!”智国又说:“这话可不妥。《夏书》中说:‘一个人屡次三番犯错误,结下的仇怨岂能在明处,应该在它没有表现时就提防。’贤德的人能够谨慎地处理小事,所以不会招致大祸。现在主公一次宴会就开罪了人家的主君和臣相,又不戒备,说:‘不敢兴风作浪。’这种态度恐怕不行吧。蚊子、蚂蚁、蜜蜂、蝎子,都能害人,何况是国君、国相呢!”智瑶不听。
智伯请地于韩康子,康子欲弗与。段规曰:“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不如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响之以兵,然后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于智伯。智伯悦。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与。任章曰:“何故弗与?”桓子曰:“无故索地,故弗与。”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智伯,然后可以择交而图智氏矣,柰何独以吾为智氏质乎!”桓子曰:“善。”复与之万家之邑一。贤德的人能够谨慎地处理小事,所以不会招致大祸。现在主公一次宴会就开罪了人家的主君和臣相,又不戒备,说:‘不敢兴风作浪。’这种态度恐怕不行吧。蚊子、蚂蚁、蜜蜂、蝎子,都能害人,何况是国君、国相呢!”智瑶不听。
☆、第五十章 天道不公
离季瑶和旭飞楼掌柜的见面才过去了两天,金陵城内很快就传遍了一个消息,太子洗马贪污的事情被人写在纸上贴在城墙之上,最热闹的集市之中,几乎是所有人亲眼目睹了太子洗马贪污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的影响非常不好,因为太子洗马帮助一个不知名的大臣进行卖官的行当,而在大多数百姓眼中,每四年一次的文试是他们唯一做官的途径,尤其是寒门子弟们更是将这一件事情当做人生唯一的目标。
可是如今……竟然看到这样一幕,整个金陵的百姓都义愤填膺地前去京兆府衙讨要说法,府衙的人又如何说的出个所以然?
只是一个劲地躲在府衙里头不敢开门,于是府衙门口全是百姓们丢过来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还有人沾了些许泥巴抹在门上,泥巴写成的是一个大大的贪字。
“没想到朝廷竟然是这么欺骗咱们的!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到了此刻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解释解释!我就不相信,这样的人只有太子洗马一人!一定还有更多这样的贪官!朝廷若是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砸了这衙门!既然不能为我们伸张正义,还大家真相,那么这样的衙门留着还有什么用?!”
一个看上去衣服有些破旧但很干净的年轻人举着一根棍子在衙门面前叫嚣着,前来围观的百姓闻言纷纷拍手叫好,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
“说的对!没错,朝廷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样子的做法对的起百姓吗?对得起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书生吗?!”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到朝廷给我们说法为准,要是半个时辰内再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逼迫朝廷给我们一个说法!”
“没错!就这样做!”
就在一群人围在一起商量如何讨要说法的时候,一声尖锐的马嘶声从不远处传来,外层围观的群众一下子便散开了,里层的围观群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人压倒在地,脸紧紧贴着地面,说不出话来。
“大胆刁民,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竟然敢在京兆府衙门口造反!通通带走!”拿着棍子魂挥舞的青年带头一看,只见来人是拿着佩刀的肃王,看着肃王手中明晃晃的尖刀,年轻人心口猛地一颤。
他也知道自古以来民不跟兵斗,尤其是在沙场上打滚的肃王,更是杀人如麻的将军,他如何能够不害怕?
可是,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不敢也不愿就此认怂,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再次开口:“我没有做错!错的是你们,是你们官官相护才会造成如今的场面,倘若不是你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呢,难道你要当着大家的面抓我吗?天理何在!”
本来年轻人站在这里,只要随便说些什么,围观群众都会跟着附和。可是眼下那几个最喜欢附和的围观群众已经被官兵压倒在地,此刻根本就不能说话,而其他的围观群众因为担心自己也被官兵抓走,所以远远的躲在远处,根本就不敢开口。
所以年轻人说出这话之后回应他的只是空荡荡的风声,年轻人目光有些沉痛地看着躲得远远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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