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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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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阿月就帮我了?”他忽然就起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喃着:“阿月,我有些许饿了。”
齐昭月只觉得自己的脸越发烫了起来,双手敛好他的衣襟里裳,就应付着:“那我们先下去用膳。”
“可我们两个人都在这里,睡去了两刻钟,没有人吩咐景蓝备膳。”江知佑绕起她垂落在腰后的落发,弯韧揉捏,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般。
“到时辰不都会备好晚膳么。”齐昭月也不晓得自己到底要反驳些什么,喃喃说着她之前根本就不曾关心过的事。也全然忘记了自己相比江知佑,在客栈多待了三月之久,何时用膳应当最熟知不过。
“阿月不是自己说过,正名兄被留在唐二公子那里,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甚至会在唐府过夜?”江知佑说道:“如此一来,谁会来打扰我们歇息,问我们备膳的事?”
“景蓝就算没有吩咐,不会越矩进门询问,可她随我半年,早就熟知我的习性。我们下楼去,总不至于膳食都用不了吧?”齐昭月不以为意,总觉得江知佑想的过于糟糕。
“阿月。”江知佑的手环上了她的腰,摩挲着暧昧道着:“我们可是小别胜新婚呢。”
小别胜新婚让公孙正名都不在,消匿般的出去避嫌。更别说景蓝,这些指不定在哪儿偷着笑的丫头们,心里头指不定编排着什么。
“小别…小别胜新婚……?”齐昭月只觉着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话的意思,若是她没听错,像是求欢…是求欢?
上午回来他们见面,都不见他如此…嗯…热情?反倒是她实实在在想了他两个月,想到自己发霉了都要被挪着到太阳底下晒,晒着自己晒着君子兰,就像是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分开。
所以一回来她就没了娇羞,一遍遍唤着他知佑。叫夫君过于礼待,她想要的是更加亲密的呼唤,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像她这样他就会应下她所有要求。
☆、第150章 早就
“知佑……”半响后;齐昭月抓着他的肩骨;轻声唤着却让身下所感受到的动作越发激烈。哭啼了几声后;是真的认真的掰起他的脸,“江…唔……知佑!”
“我是真的…想…用晚膳……”这话说完她就咬上了他的肩膀;那种*的感觉身子都抛着悬空天上;可就是涩于难以承受过多。
“阿月不是说欢喜的么。”他喘息的声音在耳畔说着,“身子明明愉悦……”
说罢;她就觉得他的动作随着话落声越发用力,她的吟吟声不可遏制的从唇角边溢出来。这种事情就算愉悦他这样像喝茶用膳一样说出来,真的好么。
说出来刺激她,只会让身子更敏感。所以明显故意的说辞;让齐昭月又咬了他一口。
“我先前不是同阿月说过么;我说一刻钟,阿月可是多讨成了两刻钟。”似有若无的声音感慨着,齐昭月听着这话,身子颤抖着差点没气晕了过去。
随后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过去。恍惚的觉着自己浸在温水里,轻裳重叠的悉索穿戴声。
等齐昭月醒过来的时候,房中的掌灯染香。抬眸望去,菱花窗外清风无月。云色散开,繁星满目。
“醒了?”层层纱幔外,江知佑的身影,映坐在案几旁。虽然瞧着不清晰,可她知道他的眼眸在往这边看。
随后从床榻上起身,掀起床被,才发现紫绣冠花被已经被换成鸳鸯的被面。她的衣裳都成了素雪的束腰罗裙,浅绿碎碎相缀,裙摆宛若流云遍地。
这是宫里头的苏绣的料子,按照她的喜好制裳。虽然看好,她在泉州城却不曾穿过这件衣裳。更别说腰间别佩了一枚羊脂白玉,连软鞋都备好在床榻下。
她先前的衣裳不见了踪影,浴桶前遮掩的屏风上,也没有搭着衣裳料子。在看这干干净净的床榻,褶皱都不曾有的痕迹……
齐昭月没有穿软鞋,赤脚踏在房里的毛毯上。房里的毛毯多,她的脚下一直软绵绵的。到了案几旁坐的地方,踩着脚底的毛绒就越发舒适了。
“房里用了什么熏香,似乎以前没闻过。”齐昭月睁开眼的时候,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茉莉的蜡香。”江知佑看到她出来,将手中的竹简放下。拉着她的手,牵她坐下来,“泉州城的商户在锦国都算是拔尖,我今日外出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杂货店子。店内黑的地方,便燃的是这种灯香。”
“这种稀奇古怪的地方总是让你找着了。”齐昭月听罢果真起身,抬起旁边的掌灯的灯罩,看着梨花绽放的蜡烛,刻着圈圈细细的梨花绕纹。越是靠近,香味越浓。
见她一袭柳腰出尘,在蜡烛面前摇晃着。目光怎么都离不开那个地方,甚至还想将灯火吹熄了夺蜡。她眸中的欢喜,映着梨花的烛光甚是出彩。
“将香料参进制蜡的浆水里,这样的花样蜡烛并不难。平日里若是想自己制一个,没有一百也有上千。”江知佑不经意的说着,瞬间吸引了齐昭月的注意力。
“自己制一个不难?”齐昭月只觉着自己在泉州城的日子,过的是越发无趣了。如今好不容易寻个听上去不错的,怎么都想试试。
见齐昭月因为他这话,直截了当的就将灯吹灭,江知佑温和的笑了。虽然她随后就将蜡烛放在了他面前,不过眸中也没了那样的珍重。
接过她手上的蜡烛,江知佑才继续道着:“蜡烛的花瓣,是高温蜡浆倒在铁样的模板里,风干冷却后形成。这蜡烛头成梨花状,看上去清新可观,有些像河中许愿还愿的花灯。”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带着花香的蜡烛花状样。”齐昭月眼中还是有着好奇,想把蜡烛从江知佑手上挪过来细看。
还伸手想向他要回去?江知佑看着自己手上的蜡烛,道着:“百姓人家一般持家节俭,自然不会多加钱买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宫里头的规矩,连蜡烛都是特定的一成不变,再者有各异熏香,也用不上多此一举染蜡香。”
“这样的蜡香,人之所需甚少。平日里不留心,自然不晓得它的存在。”江知佑淡淡的说着,见齐昭月靠近他,却将手往他手上的梨花蜡烛边凑。
“中看不中用,好歹中看啊。”齐昭月嘟嚷着,就问着:“若是这东西果真好制,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制几个可好?”
“阿月若是欢喜,将花样画好交给人去制就好了。制成也就几天的事,自己亲力亲为,那种高温熔,热的很又甚是不安全。若是熔烛蜡液体的鼎掉落下来,伤到你了如何好?”江知佑说到最后,看着蜡烛的目光意味不明。
随后,却对着齐昭月认真的道着:“蜡烛也便是和香油一样,是燃物。香油虽然看上去干净,却也是从地底挖出的油,不晓得伴了多少虫蚁,才得见光日。偏偏这种东西又不能用水冲洗干净……”
齐昭月伸出的手因为这话瞬间顿了顿,虽然觉着江知佑这话有些突兀,也是质疑着,“这东西是你买回来的,你怎的自己不是欢喜的样子,还想着来吓唬我?若真有那么可怕,景蓝每日点的蜡烛也不晓得有多少,就不见她怎么了?”
她越说,越觉得江知佑不是真心想教她制蜡烛,“再说,我又不是手太过娇柔,娇柔的不能碰任何东西……”
齐昭月的知觉里,江知佑是不可能和几根蜡烛置气的。再说蜡烛点燃之后,几个时辰就没了,这样微乎其微的,怎么可能会让他生气?
江知佑的确是没有生气,只是看着蜡烛有些不满罢了。
虽然在斗嘴置气上,齐昭月将人说的没法反驳。可她却也没有贸然的,想将东西拿在手上细看了。毕竟江知佑话说的针对,可道理没错。
和灯油一样灼燃,不都是从地底挖出的么。虽然很多地方都听的出来,他在误导她。可他的话却依旧在耳边回荡,虫蚁相伴……
总觉得隐约,会有那种密密麻麻的虫,在手上爬来爬去,心里抖的慌。她太信他了,所以现在听了他的话,已经没出息了起来。
江知佑见她没有拦住他的动作,嘴角翘起。将东西归回原位,点灯用灯罩罩出一小片光明。
“阿月若是当真喜欢,我陪你远远看着就好。”江知佑见齐昭月明显‘士气低落’的样子,安抚着:“再说梨花花样漂亮,花香却近乎没有,所以才是茉莉的香气。这蜡烛是茉莉香,店主却将花雕刻成梨花的摸样,也是不怎么合乎情理。”
“一开始让景蓝点在房里,本想着让阿月舒适些,不想阿月觉着求制一个更好。”江知佑轻言道:“求制一个,若要比起其他的更胜一筹,少不了费心思。”
齐昭月抿声不语,看着江知佑将东西归位。不曾想他刚坐回原处,就握住了她的赤脚。他看着她光着脚丫在毯上走来走去,若不是这脚下都是厚厚的绒毛,他早就将人抱回床榻上了。
脚下的触感让齐昭月瞬间回神,也轻呼了出来。那种突如其来的包裹,虽然他的手心还是温暖的,却依旧让她防不胜防。
“阿月近来越发顽劣了般偷懒,往常你决然不会赤着脚下榻。”江知佑掌心握着她的脚,仿佛一只手就可以将其捏碎般柔弱,“将软谢穿好了,总不至于踏在毯子上,风吹几下就着凉了。”
齐昭月很想将脚收回,毕竟江知佑拉着她的脚作怪,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虽然他现在和温和的柔着她的脚,她却下意识的觉着痒,“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虽然看到软鞋了,可身旁的衣被都换过了。没看到你总觉得在梦里,轻飘飘的。”
齐昭月说着,突然问道:“房里的东西,是景蓝收拾好的?”
“嗯。”不轻不缓的回应声,却让齐昭月顿然脸红了起来。他们两个人的衣裳褪去后,本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而床榻上的床单面,更是扭曲的不成样子。
一阵交融欢好,歇息一阵又周而复始。他也不似往常好说话,原来她眼神的退缩都能让他停下来。现在她却都还觉着不舒服,见着他就想起他是怎么折磨她的。
想想齐昭月就缩回着自己的脚,却被他握在手心,察觉她的动作更是斥着,“阿月不觉着自己脚凉,如今被我握在手心里觉着别扭不愿,当初怎的就不晓得穿软鞋。”
心思被看穿,虽然江知佑说的温和,没有责备之意,齐昭月却也没有再挣扎了。
“离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几刻钟了?”齐昭月问着,声音却轻的只想自己听到。江知佑听着几个音,晓得她是在问时辰,“如今天色这么晚,阿月可是饿了?景蓝方才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不久便会将膳食端进来。阿月若是饿,坐塌上有糕点和清茶。”
“你在看我带回来的竹简?”齐昭月看案几上摊着的竹简,刚才她醒过来看他就是拿着竹简再看。
“我回来的时候,便是看着你坐在案几旁,撑着脸睡着了。”江知佑说着,看着身旁人无奈道:“手都是微凉的,却偏偏还放在简叶上。睡的浑然不知情,还拽着我的衣裳怎么都不肯让我走。”
“我又不是喝醉了……”齐昭月虽然讶于江知佑话中的真假,可还是轻咳了几声。小声反驳就拿起竹简看了几眼,掩饰自己的尴尬。
因为她晓得这情况,似乎完全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小冠花样~
☆、第151章 怎样
“阿月知道自己醉了是什么模样?”对齐昭月的不自然的掩饰,江知佑拿起竹简的手微顿。侧看着她突然凑近,在她圆润的耳垂旁吐气的说着。那声音呢喃般的,像是千回百转后才从他的唇角边说出。
“总不致于像你说的;睡着了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就算是醉了;我也应该是知道的清醒!”齐昭月说着有些心虚,可嘴皮子不服软;动作更是不容置疑的蛮横,连说带动夺走江知佑手上的竹简。
“是么。”江知佑也不介意手上正在看的竹简被夺走,反正案几上堆了一箩筐,随手又拿过来一卷竹简。竹片薄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用拇指摩挲着。
听到齐昭月的义正言辞,他嘴角的弧度更是微微翘起,“我一直想试试,阿月醉的时候若是依旧清醒;会是怎样……”
他的话语中果真有着期待;齐昭月听着心里头也没了芥蒂,倒是不以为意的道着;“醉不醉也就这样了,女子的酒量本就不如男子,喝酒有什么试不试的…就算醉去了又怎么样……”
“阿月总会晓得,醉不醉是不一样的。”江知佑若有所思的说着,齐昭月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后者随后就将神情投入到了竹简上,她唤了好几次,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幽幽道着:“阿月若是欢喜这些怪力乱神的书,西门口边儿上的面册一抓一把,怎会将竹简的买了回来?”
“怪力乱神?”齐昭月懵了,将江知佑手上的竹简挪过来细看,才发现上面写的是精怪修炼成人……
“这可怪不得我。”齐昭月轻咳一声,就将竹简卷了起来,“原本就是回春坊里面,看着竹简颇有些年月,所以才让店家选了几本古经,远古的时候仙山鸟兽成仙…不都很正常么……”
“我又没有责怪,阿月不好意思了?”江知佑揉上了她的青丝,后者却是念叨道:“谁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天气入秋了,若是想看这种书,竹简冰凉,还是看纸质的好。”
见江知佑缓缓笑着,齐昭月佯装正经道:“你觉着我喜欢看竹简?这上面的刻字也着实太小了,只是店家说君子兰和牡丹都雍容华贵,反正我倒是没看出来君子兰哪儿华贵了,总之就给了几卷竹简说是古籍,爱花之人自然能耐的住性子,将竹简参透。”
齐昭月说着转过身来,愤懑不满的道着:“还参透呢,我养盆花又不是皈依佛门要看破红尘。所以当时一气之下,就随手在店里牵走了几卷志怪文说。”
“然后?”江知佑见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安抚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顺着柔顺的青丝。
然后齐昭月就从那三四卷竹简中寻出一卷来,往他面前推了推,拽着他的衣袖,双眼朦胧的看着他,声音可怜的唤着:“知佑。”
“想要我看?”江知佑挑眉,齐昭月笑着点头,“我家知佑最聪明了,就一卷竹简而已,肯定不会费你太多时间……”
“好。”江知佑允了下来。看着身旁人笑颜如花的欢喜模样,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竹简上的小字并不是锦国如今通用的字体,而是适用于竹简片上的简字体。这种字并不难认,有些许陌生,却也可以查到。
他一回来,她越发的讨懒了。不过半月的光景,实在太少了。东北的战事如今安定,是不是该快些清除,班师回朝了?
江知佑的手顿在她的发丝上,眼眸沉寂下来,思绪飘远。
“我忘了同你讲,这里还有一卷……”齐昭月接下来的话,瞬间拉回他的注意力。随后看着她正儿八经的从案几下,将藏着的竹简拿出来,满眼期待着望着他。
“阿月当初买竹简回来,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他好笑的看着她。
“知佑最好了。”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看,刚才她软声细语管用,那就再软声些呗,“我买了盆栽,自然你养了,知佑不也说一起看花开……”
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理直气壮。就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咚咚,景蓝的声音响起,“驸马爷…公主……”
“端进来。”江知佑话落,房门就被推开。景蓝端着膳食放在案几上,就听齐昭月问道:“正名表兄如今回来了么?”
“回公主,公孙公子如今未归。唐家小厮来告,公孙公子醉在唐家,今晚怕是不会回来来了。”景蓝应着,没有听到其他的吩咐,便退了出去。
“醉宿。”齐昭月念碎着,“这两人遇上,果真除了喝酒没旁事了。”
“方才还说正名兄欺于你,如今不回来留宿唐府,即使是在泉州城,阿月都有几分担忧。”见齐昭月不以为意的神情,江知佑笑道:“说了那么久的话,阿月不是早就说想用膳么。”
“如今什么时辰了,晚膳从来都不是这个时刻。”齐昭月说着,瞪了江知佑一眼,见后者依旧温和的笑着,才拾起筷子。
入夜晚,就算是一直看竹简,都看完了也不觉着困。齐昭月斜靠在江知佑的背肩旁,随手拿了几本他抄录的书看,没翻几页,她就想起今日下午他是去见花笙的,“你去见花笙,他可有同你说些什么?”
“阿月想知道什么?”江知佑听罢,想起今日下午的话,见她想着措辞欲要询问的样子,先道:“花笙侍郎来,说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可你也听闻过,他这人向来随意。”
“远离京都之外,在泉州城他都能寻着来说上两句,等回京了不更加难以琢磨?”齐昭月道:“花笙这个人似乎永远站在局势之外,但却又会随时临门一脚插进来。这样的事,常人都难以脱身,他却不以为意的每次撇的干净。这种感觉,就好像……”
说到这里,齐昭月顿住了,随后若有所思的沉思,像是想到了什么,并不适宜说出来。无人说话,场面渐冷。江知佑的笑意不变,心底却是暗沉一叹,永远都在局势之外,随时又可以临门一脚。像是掌控着一切般的存在,在朝堂上,除了最高的那把椅子上的人,还有谁能如此置身世外?
花笙却能……
“你下午去寻他,我觉着他总会说些话,好似就是为了给你的心添堵。除此之外,毫无逻辑可言。”齐昭月像是放弃了方才的话,转着另个方面说着。
江知佑也随之点头,“他前前后后就说了一件事。”
“嗯?”齐昭月微愣,就听江知佑道:“他说我让你随我北上,却安置在泉州城,北上不得南下不得,于山盟海誓之意,有负于你。”
齐昭月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的问着:“负我?你确信同你说话的人,果真是花笙?”
“多半这个意思。”江知佑握着她的手,“阿月也不用为此深想,朝中局势现在于我们无关。就算牵连北上的战事,侍郎千里迢迢,若为此来也不会一句字都不说。”
“就算现在不想,回去我们依旧逃不了。”齐昭月却没这么乐观,“你赢,满朝喝彩百姓拥戴,总有人不会任由你如此风光。江将军昔年战死沙场,你继位之后赢得胜战似乎理所当然。可有一点不是,有心之人拿来夸大奇谈,又是一场风波。”
“我心悦你,可在旁人看来不管是否和睦,都是我们内里的事。于外我向着母后,母后却被臣子猜测,欲除帝王,扶持太子皇兄幕后操控。所以群臣起而攻之,便是整个理。”齐昭月头疼的说着,“有时候看着局势,那些人针锋相对的样子,我实在不懂。母后若要对父皇如何,何必坐看他们折腾。”
“母后膝下三子,与父皇相比其他妃嫔,世人都说凤帝和睦,情比金坚。太子皇兄又是母后所出,就算将来继位也是理所当然。哪儿来的母后欲要除去父皇,扶持皇兄夺权?终归到底一家人,虽然生于皇家,可这血脉却是最亲……”
“这到底有什么好争斗分派的?”齐昭月皱眉,“偏偏这这局势里,反倒是太子皇兄中立,不管不问不顾,半分动静都没有,也不是沉迷酒色。真正的置身事外也莫过于此了,也不晓得母后当初用命博来的局势,那些分派势力和兵权,他都放着冬眠了不成?”
“锦国凤后扶持帝,有弄朝之权。”江知佑道:“可为国终是男子的天下,皇后娘娘与皇上,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太子殿下置身事外,是最好不过。”
“那些个事儿我就算问母后原委,母后也未必肯告诉我。若是断章取义混淆了视线,我倒也不想被绕进局里。如今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你若不赢,也回不去。”齐昭月听江知佑的话,叹了口气继续道着:“最糟心的可不就是,不赢,半路被召回去。要事没多少,不能于战事有任何利处,偏偏那些闲言碎语无孔不入,让人费神。”
☆、第152章 依你
“阿月过于忧心重重了;成日提心吊胆的;并不是一件好事。”江知佑安抚着;“不管回是不回,我和阿月是一起的,是不是?”
“是。”齐昭月微愣;就点头道:“我自然会随着你一起。”
“所以我从来都不担心,旁人的流言蜚语。”江知佑将齐昭月手上的书拿过来;拾着放好,“阿月信我;是我生平之幸。”
齐昭月微怔;随后却渐红了眼眶。看的江知佑愣住,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地方说岔了,也有将人圈在自己怀里,说着很多哄人的话。
“阿月是公主,怎会在京都里受气不过。如今东北战事正是关键之时;皇上也不会贸然将我召回。就算回京都;阿月如此金贵,皇室的舌根,谁人敢胡说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对阿月也是爱护之极,再说我也不会让阿月受委屈。虽然如今,我不能随时都陪着阿月,可之后剩余的时间都是你的,你想如何我都依你,战事不管赢不赢都依你好了……”他最后无法,竟是说战事赢不赢都归她说。
这话听得齐昭月气急败坏,“战场上刀剑不留情,什么赢不赢归我。我管它赢不赢,只要你要平安回来……”
若是再平常,江知佑多半会无奈,责备她这话胡说。平反叛乱,自然是怎么都要赢的。只不过先开胡口的是他,自然也是依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闹腾了一番,累着歇息下来也有了倦意。江知佑本就想劝齐昭月早些歇息,所以才夺去了她手上的书。如今有了困意,更是话都不用说,将人抱在怀里就卷在被子里。
“灯。”齐昭月看着满室光亮,正想着跑下床榻。却被江知佑一手揽住腰,圈在怀里就搂在被子里。她争不过男子的力气,手也只能够着他的脸,戳着他脸上本就不多的肉,瞬间就容易的泛红起来。
“阿月。”握住她作怪的手,江知佑将人更加搂紧了,着着:“你若是想动,这般有力气,也是可以再晚些睡……”
果然见齐昭月眼底都亮了,可江知佑下句话却暧昧的道着:“我心底的心思还没歇,阿月是愿意陪我一起晚些睡?”
察觉她在他怀中的身子缩了缩,却依旧道着:“若是待景蓝进来将灯吹灭,也太不方便了。可如今却觉得太亮堂了。”
“你不欢喜过多的人服侍,可住处却空置不多。灯不点的多些,你晚上一不留神就绊动绊西。”江知佑声音温和着:“屋子里摆放的又尽是些瓷器,虽然不怎么值钱,碎了也没事,可就是怕伤着人。我好几次同你说,你都推辞说没有那么娇气。这怎是娇气的问题……”
江知佑说着,轻咬了下齐昭月微愣的脸颊,惹得她微微吃痛,然后怒望着他,似乎想要咬回来。他最后也忘了自己在说什么了,直接就将嘴唇送上去让她咬。
本是遂她的愿,怎知是自己那番表情太道貌岸然?她竟半分柔情都不留,咬得他嘴皮都有些角损。
江知佑并没有因为吃痛就放开,两人之间的磨擦似乎才刚开始,之后更是本能的征服。等他将她放开,两人才轻喘着气息。
她面色宛若桃花点缀,一双清澈的眸子楚楚动人,指控着的眼神,实在难保别人真的就因此对她做些什么。江知佑更是耳根子薄红着,嘴唇被她咬破,红血色无形之中的蛊惑,更加引人犯罪。
紊乱不已,皆是情动。
轻咳一声,齐昭月就闭上眼睛,长睫一眨一眨的,像是睡的纯真。可心里却是实在看不起自己,不就是没见过他这羞情的样子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没出息……
耳边传来缓缓的笑声,他似乎很开心她缩着的样子,也解释着:“花烛不似平常的蜡烛,再过一刻钟左右也该烧完,到时候自熄,不用我们一盏盏的吹。景蓝不会进来,我也不会让阿月一个人暖着冷被塌。”
轻声应着,解去的外裳袍子,两人相拥而眠。果不其然,躺下没一刻钟,房里的灯光,那一瞬间都灭了。
透着星光的柔和照在屋内,透过重重纱幔,竟也能看清他的眉目,像是一笔一画的雕琢出来,虽然不惊艳,却精细分明。
她怎忘的了,前世是谁在纸上写:生平最幸之事,遇你?两世之间,有些许改变,却总有牵绊。只不过,他亲口说出来,是她从前从不敢想的。如今已是最好了,不管以后会面对怎样的厄境。
第二日清晨,房门是被敲醒的。只不过先醒过来的是齐昭月,应声过后,就听景蓝道着:“公主、驸马,今日早晨唐二公子将公孙公子用马车送回来了。可就是怎么都不肯下马车,似乎依旧醉着不清醒。然后景蓝也不知晓情况,公孙公子和影卫还有赶车的车夫…九里?三个人就在前院打起来了……”
出门不利尽是事儿?这是齐昭月第一反应,可随后她笑了笑。对这事儿敷衍了几声,就又预备回到了床榻上,继续窝在江知佑怀里。
怎知刚缩回去,江知佑就睁开了眼睛,笑看着她:“我以为以阿月的性子会去看看,毕竟从正名兄醉酒的情况看,对影卫闹酒疯都打比不过。如今以一对二,阿月就放任了?”
“不然知佑想我怎么样?”齐昭月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拱了拱,“现在就下去,将三个人捆起来送到衙门里去?说他们聚众打闹,祸害百姓清静,每人赐个二十大板?”
“阿月的性子又顽了些。”江知佑说着,理着她耳畔的发丝,后者不以为意着:“上回正名表兄醉酒,要和影卫你死我活的样子,知佑又不是没看过。我若是下去给他们二十板子就能消停,如今也不会偷懒在你怀里了。”
“索性让他们都累了,我们等会儿就下去看戏。”齐昭月说着,也是真的放任,“下去管正名表兄的闲事,不如我们多睡会儿。”
半响之后,齐昭月和江知佑穿好衣裳,打点好一切,才慢悠悠的下楼。果不其然,刚走到台阶上,就看到景蓝说的,打的难舍难分的三个人,如今正规证据的坐在下面。
齐昭月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问都不想问。直接便让人将早膳端到房里,想回房却被公孙正名唤住,“公主表妹走那么快做什么……”
“走的快就不会被你唤住了。”齐昭月淡淡的说着,“正名表兄有事不妨直说。”
“就是想问问你们。”公孙正名看着齐昭月和江知佑,指着影卫和九里,“能不能将这两人借我一天用几个时辰?”
齐昭月看向影卫,自他们从上面下来,就站在一旁低头不语。如今说到他,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笑笑,“正名表兄借几个时辰是做什么用?”
“就是有些用处,实际也就是和唐二说,今日去泉州城郊外的封山游玩。”公孙正名道:“但封山那地方,本就是以山封为名。路途狭窄。常人一般走路而行,却是极累。马车更是从来不曾有人御行过,翻车人亡不计其数……”
“正名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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