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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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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最恨的是你张扬的性子,从你的眼里,从来看不出一点伤怀,事事顺心如意。”齐锦辰道:“如今我却最恨你的淡然,像是什么都握在你手里,谁都偏帮着你。”
“安黎的记性若是不岔,皇姐曾经似乎被父皇称赞过,品性贤淑宽德,宛若其母。”齐昭月说着,“安黎与皇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最起码在茶宴前,还是得过且过。”
“不共戴天之仇?”齐锦辰轻笑,“你拥有的比我多的太多,何须仇说?若是如此,我又何时与上官文有什么联系,值得皇妹如此大费周折?”
“皇姐说笑了。”齐昭月淡淡的道,“安黎和皇姐同样贵为公主,若只是安黎因为皇姐的言论,而同上官公子有些什么。倒不妨将皇姐拉下水,一起有些什么些什么。毕竟这样,在父皇的心中,真正有问题的才能是上官公子,而不是我们姐妹。丞相的嫡子不止他一个,世袭官位却只有一人。他却早早的有了攀龙附凤的心思,连安黎有婚约都不放过…将皇家的人算计的两端讨好,甚至争风吃醋扰乱宫闱。这样的人,以后还能在朝堂上有什么作为么?”
“哈哈。”齐锦辰怜笑出声来,“可怜上官文一直拿你当知音!!”
“皇姐这话一点都不觉得恶心?”齐昭月起身,“世上知音难寻,我若同上官文是知音。他会助着你谋害我,不可笑么?更不说,就算我昔日灵顽不灵有错。若不是上官文心底有些什么心思,与安黎不避讳的谈论诗画甚久,也不至于被皇姐利用至此。”
“皇姐还是好好在西怜宫呆着吧。”齐昭月望着殿门外的青板石,“安分守己,待安黎下嫁,指不定就迁回了。”
“齐昭月,你猖狂不了多久的。插手的事情太多,我总会看到你鲜血淋漓不得好死!”给予赏赐般的语气,让齐锦辰在齐昭月出门前,似是咒怨般的说着。
“鲜血淋漓我如今都好好的,精血充沛的人一般都活的较长,安黎就多谢皇姐美言了。”说罢,齐昭月头也没回的直接出了西怜宫。
“呵。”西怜宫中只剩齐锦辰一个人,自语的泪笑道:“我处处针对你的暗底下的动作,你以为父皇没有察觉么?他纵容我,却会在我不及实证之时毫不留情。你最终也是一样的,安黎。”
她自小便没有母后,如皇后一样对安黎悉心指导,犯错只能自己担着。茶宴上将扶摇琴捐出,每每不顾尊卑之礼的敌意。一步一步,和王贵妃谋和成今。她又怎不知自己无理取闹,终不得好果?
实际上,只要父皇稍微训斥她一下,哪怕是一句话的眼神,她都会收手。可她从来,什么都没等到。
母妃说,父皇最欢喜下雪的时候同母妃一起赏雪,御花园里甚至还有个凝雪轩。如今想来,父皇对母妃的欢喜,怕也只是凝雪的一瞬。雪一消融,便什么都不剩下。
“明日就是公主成亲的大好日子。”景蓝在路上就道:“公主又何必去西怜宫听那样的一番道说,给自己添堵?”
“她在京都呆不久,本宫下嫁后估摸着也很少能见到她了。”齐昭月心里算着日子,随意道,“让她的怨在心中搁置着日积月累,还不如提前让她痛快的说出来。免得以后无所不用之极,才防不慎防。”
“齐锦辰并不似她表现出来的愚钝,只是太过在意根本就不值得在意的东西。”想起账册史记中的事情,齐昭月不以为然,“她若真当一句咒怨就能让本宫不好过,才是笑话。”
回到初华宫中,敬事房和礼部的人已经一起将凤冠霞帔端了过来。领头的是位姑姑,见着齐昭月就道:“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安福。”
看着喜庆的红装,齐昭月笑着点头,“有劳姑姑过来,还等了本宫甚久。”
“公主客气了。”姑姑道:“凤冠霞帔一定要交到公主手上,奴婢们才能领命。”
“赏。”齐昭月看着景蓝,景蓝明理递上银子,姑姑跪道:“奴婢们谢公主赏赐,待会凤朝宫的双莲姑姑,会过来同公主说明日成婚之事。还望先公主掌着灯候一会儿,莫要过早休息。”
“本宫知道了。”齐昭月点头,人才退下。
景蓝望着礼盘中的凤冠倾慕“九翚四凤,明珠璀璨,好是贵华。公主明日出嫁戴上,定然甚是好看。”
“五彩霞帔也是大红的喜庆端庄,上面的龙霞云文刺绣,据说是几年前就开工,精巧制成,前几日才按着公主的身量裁好。公主现今,若不试试?”景蓝建着。
齐昭月望着凤冠上的翠云珠坠出神,根本就没听清刚才景蓝说的是什么。只听得耳边一阵聒噪,才问道:“景蓝,你年幼时,可曾想过自己出嫁的场景?”
景蓝微愣,齐昭月才笑道:“我知晓你心中兜着心思,有时候说不准还在看本宫同驸马的笑话。论着说你自己,倒是也不好意思起来。”
“公主说笑了,景蓝不敢。”景蓝道着,齐昭月却问,“本宫听说平常百姓家,订婚都很早,七八岁觉着门当户对就可以定下来,待笄礼成年成婚。景蓝如今的岁数同本宫相仿,可有思春之人让你念念不忘的?”
“公主。”景蓝尴尬的不知晓说什么,齐昭月却抓着不放,“见你的样子肯定有过,你今日若不说说,明日本宫出嫁就把你撇下,不带你出宫。”
景蓝也不知晓为何公主的趣性儿突然就来了,也追忆着支支吾吾道:“倒是有人跟景蓝说过…不过小时候的戏言,是当不得真的……”
“那你当真是有待嫁之人?”齐昭月笑着,这时候门外的宫女却通禀道:“公主,凤朝宫的双莲姑姑来了。”
“姑姑来了?”齐昭月明了,“请进来。”
“奴婢给公主请安。”双莲姑姑道:“皇上累到之后,皇后娘娘就一直繁忙,得不出空来同公主嘱咐一些事情。但心底还是放不下公主,所以才派了奴婢来同公主嘱咐一些事情。”
“母后的事情我知晓,父皇我前几日也是去看过,的确是累及了的模样。”齐昭月道,“本宫明日出嫁,虽然礼部同本宫说道了很多,但终究比不上如姑姑的阅历。若有指教的地方,姑姑但说无妨。”
“奴婢不敢。”双莲姑姑道:“就是不知晓,压底箱的东西。公主看过了没有?”
压底箱?齐昭月微愣,方才点到一半就去西怜宫了,竟不知晓还有什么压底箱的东西。
“景蓝。”齐昭月唤着,景蓝领命。齐昭月才道:“姑姑过来一趟很是辛苦,坐下来喝杯茶吧?”
“奴婢多谢公主美意。”双莲姑姑道:“只是奴婢待会还要同公主嘱咐些要紧事,歇不得。”
齐昭月点头,但自己这甚久都在说话,也是口渴,便端着茶饮了起来。景蓝正好也将压底箱的东西拿了出来,又似是一堆经书一样的本子。
想起一月前的《女德》《礼道》,齐昭月只觉得有些头疼。
眼神示意让景蓝翻开书页瞅瞅,齐昭月又喝了一口茶压压心。
却怎知看了书上的内容,齐昭月瞬时一口茶水噗呛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咳…咳咳……”
景蓝诧异之际,就听双莲姑姑道:“公主明日出嫁,闺房之事,总是要晓得一二的。”
听罢,景蓝才看着自己手中的书页,只见上面,男女交合之姿缠绵,身无一物。差点惊的景蓝把书拿掉。
“本来这些个东西,公主发现了自个儿看看就好。”双莲姑姑说着,景蓝当下就识相的领着宫女退了出去。
“但因为作封太似经书……”双莲姑姑道:“公主又说自己的嫁妆全然赈灾,为了防止公主将这些东西当做经书捐出去,皇后娘娘让奴才特意来说一声。”
齐昭月:“……”
“公主也知晓驸马爷的身子,也不能太纵欲过度。但难免都年轻,控制不住……”双莲姑姑说着,齐昭月只觉得尴尬不已。
还没说完,双莲姑姑就拿起书,翻了起来,说教道:“花烛长夜头一回,公主难免痛楚。就好比方这个姿势,公主是万万使不得。新婚之夜,公主又是刚到出嫁的年纪,会甚是熬不住。固然第三页的才好些,平缓下来也可尽兴。”
“公主也要同驸马说说,莫过于羞涩,夫妻相处才能两相欢愉。”双莲姑姑见齐昭月一脸滞意,苦口婆心继续道:“这图册公主也莫要觉得不妥,随着出嫁最好。夫妻之间交流一番,感情会越发和睦。以后若是生下郡主,待郡主出嫁,也可相传吶。毕竟宫里头的图册,于普天之下算是最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可以早点发的,但是字数超出我想象…╮(╯▽╰)
☆、第62章 成婚
第二日梳妆入镜;口脂轻染,粉黛佳成。
齐昭月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缨络垂旒;玉带绣袍的百花裥裙下一双大红锦鞋。一抹浓艳满身喜庆,霞帔并列肩上;尖端缝合垂在身前,挂着一块金镶环玉,平端收纳于大衫身后三角形兜子内。①
身姿芊灼,面色映珠粉透。
“公主。”礼部和宫里头的嬷嬷看着齐昭月一身;也甚是欣然,“礼服成了。”
对着镜中缓缓勾起一抹笑;凤冠霞帔她不是第一次佩戴,但却没有现今这般忐忑;颜色艳丽浓抹,很是惊艳。
就是不晓得他喜欢不喜欢……
“公主今日甚是好看。”一旁的嬷嬷也夸奖着,“只不过吉时是要赶着的,太后本就不在京都,皇上又甚是乏惫。公主需同皇后娘娘告别,多少也是有些话要嘱咐的。之后公主被驸马迎出宫,公主还是莫耽搁了。”
齐昭月点头,便端庄着礼服,浩浩荡荡的前往凤朝宫。
齐谨元倒了下去,所有的重担都放在了慕容舒身上。就算是女儿出嫁,她也挪不出太多空闲的时间。所以齐昭月过来告别,她也只是嘱咐着:“今日出嫁,母后为你所选的引命之妇是太尉府的公孙夫人,和赵大将军之妻。两位都是贤良温德之人,定会心细的安抚你许多事情。江知佑双亲去世的早,固然为你们主婚的是赵将军。朝堂之筵,母后交由太尉和丞相辅佐太子举办。不会出岔子,你好生出嫁。”
“女儿今日出嫁;出嫁随夫,不能似兄长时时奉在母后侧尽孝。朝堂一事更是任性妄为,为己私欲让母后忧心。女儿不孝,愿母后宽容。”齐昭月摇头,顿然一跪,“今跪别告之,望母后顾念体安。”
慕容舒望着那身嫁衣似火,挥退殿中人,拉起齐昭月的手就放在膝上:“如今一眨眼,你都是要为人妇的时候了。日子过的真快……”
“安黎。”慕容舒唤着,“你可曾恨过你父皇母后?你原先,是不满这桩婚的。公主跪棘请朝,你是历代头一回。史官记册,你这一生都要因这个而倍受史官瞩目。一举一动,善则流传千古,恶则遗臭万年。”
“儿臣不曾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事情,亦不在乎身后事。”齐昭月摇头,“名垂千古百木枯,不是儿臣所求。”
“浓眉点妆,远远见去美艳婀娜。”慕容舒理了理齐昭月耳畔的秀发,接着道:“女子一生最盛的梅妆惊鸿,甚是好看。想必昨日,双莲也同你说了不少夫妻的闺房中事。可合卺后行房,男子也大都不欢喜吻进女子的妆容,嘴里黏糊一片。再出些汗融了妆,整张脸就似是从染坊里出来。若是有空,你便听母后一句;将妆洗掉吧。男子与女子行房,若是连脸都不愿对视,日子也没什么盼头了。江知佑都与你成亲了,这点时间,应该也等得起的。”
齐昭月也不晓得这话是怎么就说到这上面来了,怔然就听慕容舒道:“你如今的芳龄,就算不施粉黛,独独年轻便可得男子之心。母后不去追问你同江知佑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晓你们最终会如何。但只要母后一天在,宫中就都是可以庇护你的地方,是你的娘家。”
“母后。”齐昭月被这翻话说的双眼微涩,头靠在慕容舒的膝上。
“你是公主,亦是母后唯一的女儿。”慕容舒叮嘱着:“下嫁也是高人一等,千万莫要给自己气受。”
“儿臣知晓。“齐昭月心下五味陈杂的翻滚着,慕容舒却缓笑道:“成婚是大喜的日子;所嫁之人亦是你心中所悦,是世间好的不能再好的事了,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哭鼻子。”
紧紧的拥抱住慕容舒,齐昭月生出莫大的不舍得,脑子里甚至有了不嫁的念头,眼里瞬间泛出泪来。
乘舆出宫,仪仗、灯炬俱列。受命之妇等乘舆陪从,诣将军府第行合卺礼,设宴九十席。
当在宫殿侧门将手交道江知佑的手上,一同叩恩的时候,齐昭月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当真出嫁了,嫁的是她前世念念不忘、刻骨铭心之人。
掀喜帕偷窥君郎,却又被一同随从的公孙夫人说不吉利。敲锣打鼓的吹奏喜庆洋洋的从宫里出发,绕过大半个京都到将军府门前停下。
“新人到!”礼部的人喜庆着喧哗着,“一拜天地。”
共天拜之,谢今生还能再遇。
“二拜高堂!”
敬高堂之老,纵然故去。儿媳此生会好生待夫君,不离不弃。
“夫妻对拜!”
一拜礼成,从此相濡以沫到天瞑。
被送入洞房,江知佑就在礼道下各处敬酒。江知佑忙不过来的样子,看的公孙正名甚是欢喜,当下就对自己的兄长道:“大哥,我同你说。当日公主笄礼,还怕江知佑的身子骨不好,硬生生将礼官逼的没话说,都不想让江知佑饮酒。”
“你说如今;他若是一身酒气回去,会不会被公主从屋子里赶出来?”
公孙正成瞟了弟弟一眼,公孙正名才不说话。花笙位列同席,听罢后笑道:“公孙公子不妨好好看看江大人是怎么喝酒的?”
嗯?公孙正名听罢才斜眼望去,只见官位不足四品的武将都敬着江知佑,可江知佑几席下来,却一口酒没喝。
“当真挺会忽悠人的!”公孙正名摸摸鼻子,暗道一定要将江知佑灌灌。
可等了好几席,江知佑忙完前堂中堂,还要出内屋去外屋敬酒。这时候将军府的人多的,似是没个尽头似的。
等的不耐的公孙正名一杯一杯的饮了起来,却发现这酒很是不错!兄长正和同席的人打交道,他当下也就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等江知佑好不容易来了这处,公孙正名饮的酒却都是当下喝下去无妨,酒劲甚大。
“知佑兄今日成婚,我与行云兄特此祝贺。”公孙正成端起酒杯道着:“祝知佑兄与公主欢好百年,永结同理。”
赵行云听罢,亦然举杯站起,“祝贺知佑兄和美妻室,夫唱妇随。”
“知佑今日大婚,忙不过来,若有疏忽两位兄台之处还请见谅。”江知佑道:“知佑亦多谢两位仁兄的贺词。”
这席上没个人都说道一番下来,唯独到了公孙正名;
“平日里你总推脱自己不能饮酒,三不两时又说自己不善饮酒,我老早看不顺眼了!”公孙正名端着酒杯,拉着江知佑的红袖不放,“这大婚的日子,这满堂的酒,你若是不都一一敬一杯,怎么对得住这宴?我今日来的时候可是把容祥玉尊带过来了!玉尊很是难得一见的玉养人,越发通透。我得之艰难,如今当做贺礼让你们夫妻二人选一两处。你总归要同我多喝几杯!”
“敬什么酒啊!”花笙早在一旁笑着,言语不耐道,“这都喝了快一个时辰了,公孙公子,你一直纠缠着到底让不让人观合卺礼了?”
“你怎么似个女子婆妈?”有些喝多了,公孙正名指着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合卺礼有什么好看的,不也就是喝酒!”
“庸俗!”花笙摇头,道:“只有皇室出嫁,才能戴四鸣凤冠。当朝就两位公主,现今出嫁的还是嫡亲公主,那风姿自然卓越天成,凤冠是难得一见的光华!你懂什么?”
“花笙,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新婚之夜,竟然只看新娘的凤冠?”公孙正名瞬间就松开江知佑的衣袖,搭着花笙的肩道:“洞房花烛夜,我们自然是要看他们洞房了!不然多无趣!”
“当然,还得偷偷的看,不能让江知佑发现了。”念叨到最后,公孙正名小声说着,可同席的人却都怔住了。
哎呀呀!花笙听到这话,立扇轻摇,笑眯眯的看着就杵在一旁的江知佑,“公孙公子…你刚才还拉着新郎的衣袖说喝酒,就算要去偷看人家洞房,也要等人家走了呀!当着江大人的面这样说多不好?要说就说的大声些嘛,江大人喝的也多,听不见怎么是好?”
公孙正成连忙把他这弟弟扶过来,对着江知佑就道:“知佑兄,实在不好意思,家弟喝醉了,胡言乱语呢。”
幸好江知佑穿着喜服,静然的站在一旁,并未有怒。只是道:“无妨,只是正名兄喝多了,还是回府歇着为好。”
公孙正成刚点头,就听江知佑道:“正名兄带来的容祥玉尊,让知佑挑选,怕也是因为这东西,还未被雕工的纯然整个尊块。只不过正名兄醉成这个样子,怕是也带不回去了。留在将军府的库房存着,也好比他磕磕撞撞的半路上摔碎了好。”
“……”
看着弟弟喝的大醉的模样,公孙正成摇头;就算有窥探的心思,在满席当下说出来也实在尴尬。就让这小子明儿自个儿来将军府将东西东西讨回去,吃吃苦头也好。
在喧哗中走到新房,女子一身红裳静坐的等他。江知佑在阵阵恭维声中挑起喜帕;
红线罗为之的缘襈袄子,织着金采色云龙文,映入他的眼。红缘襈裳上的青绮鞓束着玉花采结绶。
凤翊龙冠的二珠翠凤皆口衔珠滴,她转目盼情的抬眸,凤冠前后珠牡丹花,随着珠翠穰花鬓三博六扇轻曳。
他呆愣的看着,直到一旁的人说合卺共食。他才缓过神来,喉动骨节的饮尽交杯酒。观礼的人散去,满屋红庆的只剩他们两人。他才发现她,好似自始至终都拘谨着。侧眸望着他,柔情里或是胆怯与期许的目光,让他轻叹一口气。
拂去一些花生喜物,将她从床上抱起放在梳妆台上坐着。看着她惊慌的眸子轻笑,“前几日的脚伤好了么?”
“脚伤?”她微愕的望着他,随后反应过来,才迷迷糊糊的道:“早好了。”
将她头上的凤冠取下,拿起一旁的湿帕擦去她殷红的妆容,叹道:“今日累坏了吧?凤冠都足足有好几斤重。”
她的脸颊从耳垂旁泛出一串照应的桃花,却又摇头的否认。江知佑无奈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松下她的鞋,卷起裤脚下白皙的小腿。
幸好,已经结痂长成新肉了,通粉的嫩然。
只是目光不晓得什么时候偏向;她的绣鞋鞋头坠着的珍珠亮泽,脚踝露着丝滑。修长白洁的大腿上,嫁衣紧裹着美妙的身段。身上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荡着,引人遐想。
缓下一口气,江知佑欲将齐昭月抱回床榻上。虽然她这次没有惊到,却在他抱住她时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阿月,你饿不饿?”江知佑念着她一天辛苦,怕是没怎么进食。
“唔…今日出嫁,是舅母陪着。她心善,我就偷偷的藏了两个果子吃。”齐昭月念叨着,“我饿是没饿着,就可能馋着两位陪同的夫人了。”
江知佑轻叹一口气,将人放在床榻上,“难怪口脂红的似血,原来是你偷吃后自己随意涂的?”
“是不是随意的,不都让你擦的一干二净么。”齐昭月偏头就望着他道:“你觉得我今日出嫁的妆容不好看?”
“妆容不擦干净,怎么好好歇息。”江知佑只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磨爪子的猫,所以当下就握住她的爪子,“你的妆容甚是好看。”
江知佑低头,就看见齐昭月衣着霞帔下的坠玉,“这是……”
齐昭月会心一笑,将霞帔从肩上解下,拎起和玉道:“你送全玉与我,说诺许百年,我自然要让两块玉相合守诺。”
她说笑着,他却只透过金镶的合玉,衬在她裹衣之上的锁骨上醒目。瞬然将她的手握住,轻声的唤着,“阿月……”
少女懵然的回望,顺然缓缓的躺在他身下;
带着酥麻的清酒,就灼上她的明眸。顺着鼻梁滑下至朱唇,眷恋着她身上的温暖,指尖从绸带掠开解带,衣物缓缓的投落滑地。绣着鸳鸯交首的肚兜,半遮半掩的在他眼底浮现,落出女子青涩的躯体。
如缎稠墨的三千发丝印着雪白的身躯,在他的指尖下发抖。轻点着下颚,颈项,锁骨…一一在飘渺的情、欲中,繁开出落英缤纷的碎目。
直到她的肤色桃里透红,动情的一汪水眸尽是涩意,却又隐忍着发出从骨剔引渗的吟吟声,他脑中最后一丝的清醒才蹦断的彻底,“阿月……”
顿然进入,缠绕住她因不适紧抓着被褥的手。刻吻着她的脸颊,迷醉的十指紧扣,缠合而颤动起来。
初分时夜的子血悄然落下,宛若胭脂般的一抹晕开。散在女子体肌的巨大震然疼痛中,泛出藤绕四肢般的酥麻,深至每一处骨髓。红帐中喘气娇柔声此起彼伏,与芯影纠缠的烛火恍惚;床上合而为一的躯体印着床下散落衣物醉去;
男子解下的衣袍同女子的小半肚兜缠合,衣带碎落在古镜下,裂映出悱恻奢靡的韵味。解丝罗终散红豆,交首几许渡春风,咿呀楠木。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个应该是脖子上的,咳咳!你看并未涉及以下很那啥的动作描写,连吻都是在脖子上进行的很是规矩!~十指紧扣啥的,把手与地面垂直摊开,那也是与脖子垂直的呀!~
其他的……呃,其他的不都是过度么~
①以下的礼服什么的名称,出自有关资料记载,如《大明会典》等。
☆、第63章 雅人
晨曦初现金光;照出纱帐朦胧的模样。旖旎满室的韵气不散,门外的侍女看着日头想进去服侍着;却被王管家挥退,“这才什么时辰,都回屋歇着去。”
“管家。”景蓝随着齐昭月出嫁,又是贴身的婢女,在将军府中都算是掌事之主;“公主一般这个时辰,都差不多醒了。而公主几乎不怎么起晚过……”
就算洞房花烛;公主才是出嫁的年纪,驸马爷也应该知晓缓度。女子初露晓欢,煞是疼痛。如今公主怕是不会舒服。
“嗯。”王管家听罢点头,却正经的道:“今日不同往昔,景蓝姑娘还未出嫁;公主今儿个怕是不会这么早起了。姑娘就别操心了,我们家公子不也都没起来。”
“昨日宴席满庭,你们随着公主下嫁来,帮衬了不少忙。如今还早,我让阿满带着景蓝姑娘到府里四处走走,熟悉熟悉?”管家道:“待公主醒了,我会派人去寻景蓝姑娘上前服侍的。”
景蓝听罢,思略一番就道:“有劳管家了,昨日公主下嫁的确繁忙了些,景蓝还没来得及熟悉府邸,麻烦您安排。”
点头送走景蓝,王管家才摇头轻叹,“看着成熟稳重的,总归是个小姑娘。”
瞅着日头,王管家便遣人开始打扫庭院。整个外院方才还一群窸窸窣窣的动静,现下却瞬间静了下来。
齐昭月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入目的就是鸳鸯枕绣。她的长发倾泻如下,散在大红的被褥上。半至发梢却同男子的墨发融合,散在塌上缠绕一起,分不清你我。
“阿月,醒了?”江知佑撑起身子,眷情的望着她。不被束缚的长发滑至两颊旁,长长的擦过他的下颚,披至背后光洁的裸背。
齐昭月当下愣至半响,不自觉的伸手出来抓住他的长发。随后察觉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才想也没想的松手,不好意思的偏头。怎知入眼的;床下衣裳遍布满地,碎乱的铺在花叶的卷纹毯上。嫁衣更是不复昨日光华,和男子的衿带纷乱的堆砌一起。
这个时候齐昭月才觉得脖颈微凉,似乎她盖着被子,什么都没穿……
转回头,就可以看到江知佑温和的眸子望着她,有些愧意的捋捋她遮眼的秀发,“昨日怕是没轻重,嫁衣也有些褶皱的不好穿回。你睡过去后身子就发冷,我帮着你清理了身子,才温着你的入睡。如今可是还有什么不舒服?”
难怪隐约的觉着昨日里,昏沉着似乎觉的身上有些动静。齐昭月动了动身子,只觉得□似是还余味着昨日震碎般的触痛。
虽然昨日已然有了那番撕裂,可却也算是动然之欢。都不似今日早上这般难受,软的不想起来…腿间似乎还有一丝清凉之意,像是涂抹了些什么。
“阿月,我帮你上过药。”看着齐昭月在被褥中侧动着,紧接着蹙眉。江知佑当下便制止着,“你醒的早,如今怕是触动药愈了。”
上药……齐昭月只觉得脑子一懵,瞬间将脸埋在被窝里。
可随即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可身子又是光着的,嫁衣都……
等等,嫁衣……偷偷的瞄了一眼嫁衣,昨日他解衣…呃,好似没那么蹂、躏。还有不大对劲就是;若真要给她上药,为何不在给她清理的身子上,反倒是现在都快天明了。
齐昭月当下就伸出乏力的手,拉住江知佑散落的头发,断续小声的羞赧问着,“你…你昨日……”
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摸样,江知佑随即就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昨日是我不曾顾及你,让你现今如此难受,是我的错。”
“不是……”总有些觉得难说出口,齐昭月却也听得自己声若蚊鸣的声音道:“你昨日,是不是…是不是……不止一次…?”
顿然满室寂静,虽然齐昭月没有将话说完,可意思却已经很是明确了。
江知佑愣然;昨日她睡去身子的确发冷,是他最后抱着她清洗身子的。原本清洗…就算见了她的身子也没什么,毕竟他们都是夫妻了。
可偏偏将她抱回来,欲要给她穿衣的时候;她却嫌燥热的不肯,在他的胸怀就欲要磨下衣物贪凉。他也只好给她就顺带披了下嫁衣,欲要请脉看看她如何。
可原本躺在怀里好好的人,纤细的手却扯开了他原本就宽松的衣裳,贴上了他的腰怀,露出尖尖的柔齿碎碎的咬起他的胸膛,时不时的用下颚蹭着…
花烛*收歇,他都是回过神来;见着她难受的神情才顿然停下来的。得了人事之欢的肌肤本就忍耐,又怎受得住她这般挑逗……
固然……
不说话算是默认么…齐昭月想起昨日的情形,满脸通红躲进被窝里。就想蜷在里面,不出来了多好。简直……
“阿月。”瞬间就只看到女子的秀发搁浅在枕头上,人却不见了踪影。江知佑心绪微澜,拉开她的被褥就道:“闷在被子里不好,快些出来吧。”
“我不同你闹脾气。”半响,齐昭月才露出双眸,认真的道:“可你的身子…本就不能如此过度……”
“阿月,你总是将我当成了瓷娃娃似的,怎么都触碰不得。”无奈的将被子宽下,让齐昭月露出脸来,江知佑附近她的耳垂旁就道;“只有两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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