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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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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齐昭月泪眼勒珠,音色沙哑道:“我太清醒了!我一生,怕是没有哪一天比现在清醒。江知佑不能马上出征……”
    慕容舒身子一颤,就见齐昭月跪下,叩首敬全礼,“安黎生来便是皇后嫡出的皇公主,高傲一生,从来没有三叩首的求谁。如今安黎求母后,成全安黎吧!”
    作者有话要说:晋县,哇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实在是想不出名字,借用一下。话说*总抽,跟文文中那地儿很相宜得章啊,动不动就震两下。。。。

☆、第59章 钻心

金銮殿的高堂之上;商议到出征之事。
    “尤家军心思缜密,负责运粮。左统大将军负责断后;查探敌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探路于晋县,便交由朝中赵将。太医院拨出一半,明间召集。随去东北救灾平乱。”齐谨元下达命令,“此事;谁还有异?”
    “皇上,微臣听说皇后娘娘……”眼见着出征之事说道的差不多;便有老臣出列,问起后宫之事。
    “爱卿还是把心操在为民上。”齐谨元当即就打断了话,“若再拿皇家的事在朝堂上说三道四,你就不用呆在这里惹朕心烦了。”
    “微臣不敢。”老臣听出齐谨元的不耐,连声的便退下。
    “皇上。”上官丞相道:“微臣觉得此次前去探路,江大人应该同赵将军同去。江大人有察秋毫之阅,必定要首批探路,才可保三军之安。”
    首批探路最为要险,赵冶乾当初便出列道:“皇上,江大人的身子本就虚,微臣觉得他不适合去东北探路。而应该随从左统大将军断后,查探敌情。且不说,探路之人虽要明察之心细,可江大人若是前去,身子骨防不住疫,那才是一大损失。”
    “江大人怎么说都是护国将军之后,又平过反乱。当年险峰多险阻,江大人还不是半月破之?现今区区个东北县,如何能跟当年险峰相比?固然,微臣觉得,探路有江大人伴随先前去,是最好不过。”上官丞相驳着,还补充道:“就算江大人体虚,可征战勇将之后,又是我朝军师,没这点历练怎么行?赵将军是多虑了。”
    “这样啊。”花笙听罢,思略一番,便笑着禀道:“皇上,微臣听闻丞相大人的嫡子,也是欢喜武道的不得了。昔日还请江大人去过府上做客请教。以丞相大人的聪慧和家教,微臣觉得,其子怎说都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探路是个力气活儿,不妨就让上官公子一同前去?年轻人总是身强体壮些。且不说丞相大人为国谋略,鞠躬精粹死而后已,想必其子不会失家门之风!”
    “侍郎大人,犬子莫不是跟你差不多的岁数?你话说的简单,怎的不见你随征同去为国效力?”上官丞相皱眉。
    “下官怕死,怎么能去?”花笙不以为意,“且不说下官就一个户部的侍郎,去东北无外乎就是个累赘,还能如何?”
    “毕竟下官不比丞相大人,为国效力尽忠。固然此次出征,当然是要一群似丞相大人这样临危不惧的英雄好汉。”
    “自然,丞相大人一把年纪了,就莫要去那么远折腾。丞相大人三个儿子,总不似微臣的懦弱样,一个都拿不出手吧?”
    “你……”上官丞相被这话堵的正着。花笙还道:“皇上不妨就派上官公子随江大人一同出征,怎么说都是未来世袭的国辅,没这点历练怎么可行?”
    “花侍郎,你简直……”上官丞相辩着。
    “皇上。”江知佑却在此时出列,“诚如丞相大人所言,微臣良将之后世袭恩德,出征必然。只是大军所需之物,很有难度。探路乃三军行领之首,东北偏高,如今初春还寒。所需物资与锦国很是重负。若立即出征,也要绸缪地利之因。”
    齐谨元不语,朝堂寂然。江知佑继续道:“但与微臣,却还有一事,便是东北局势不明。可微臣与安黎公主之婚,早在之前被定在一月之后,如今时间过半。此次出征,微臣若有去无回,便欠公主一个交代。”
    江知佑道,“微臣若有失,总归不能让公主独守空闺三年。”
    花笙明笑微怔,看朝中公孙正成亦是一副侧目探望,心下缓然。护国将军功高盖主,其子本该世袭军权。
    就算许多年前,皇上指婚公主下嫁,欲要用驸马的虚名清权。可朝中有阅历的武将和军心乃至民心,都顾往护惜。朝堂是看着不说话,但却同江知佑的性子一样,应对其上的动作,是半分不曾偏差,该出手时半点不疑。
    “爱卿欲以何为?”齐谨元开口。
    “若皇上欲按圣旨之尊,半月下嫁,大军怕是耽搁不起。”江知佑道:“可微臣与公主婚姻,多年前订下,待公主笄礼成婚。圣旨如今还在将军府,府中扩建之屋现已成工。偏偏相冲突,微臣想,在微臣出征之际,公主入住将军府,掌管家务,也算是全了昔年皇上之眷。若微臣归之安好,公主下嫁不迟。若微臣回不来,公主入住将军府半年之久掌管家务,算是成了夫妻之助。亦不用为臣服丧,可另嫁。”
    成夫妻之助?这词当真是新鲜。花笙双眼眯起笑着,不成婚,安黎公主便不是江家的一派。朝堂上任何事情牵扯不上不说,将军府里可还有把御剑,比圣旨都管用。
    难怪,的确有护人的本钱。若当真提前嫁了,那御剑就更用的称手了。花笙轻叹,就听齐谨元道:“公主提前下嫁,朕信出征的大军,都会平安归来。安黎为朕的女儿,嫁给爱卿怎能只是做做样子?”
    “微臣冒昧,领命遵旨。”江知佑垂眸谢恩。
    “皇上。”朝中有人柬道:“东北之事动荡不安,安黎公主祭天之事更是人心惶惶。此次出征,怕是要有位得天命之人,镇行威退敌首,安定民心。”
    “太子。”齐谨元侧眸,齐桓治却缓缓没个动静。
    “太子!”齐谨元再次唤道,齐桓治才出列跪下,犹豫道:“儿臣觉得…此事派几个钦差大人去下访晋县就好。儿臣一国储君,出征半年实属不大好……”
    齐桓治说着,道:“不然在京的封王也在,就让他们去也好比儿臣好……”
    “朕什么都没开口。”齐谨元的脸色越来越僵,“你就连推脱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儿臣不敢。”齐桓治道着,齐谨元却冷声道:“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看着齐桓治瑟瑟的模样,齐谨元当场就发怒道:“一国储君哪儿有似你这般窝囊,出个征都怕成这样!”
    “儿臣、儿臣没有……”齐桓治辩解着,“儿臣只是……”
    看着皇上和太子起冲突,朝中硬是没人相劝,毕竟这父子俩儿的,也轮不着他们什么事。
    “够了!”齐谨元沉眸,“朕不想听你再多说什么,此次出征你……”
    “禀皇上。”就在此时,殿外的公公禀道:“安黎公主手持皇后娘娘凤印,跪于二十四阶梯下。欲跪棘藤,上朝请命。”
    此话一出,全臣哗然。就连齐谨元都有些诧异的望着殿门外。更不用说朝中其他人,其中公孙正名最甚,不顾场合的就拉着江知佑的衣袖问道:“她疯了吧?好好的公主不养着,跪棘上朝做什么?”
    花笙此时,却笑着望着江知佑,你都安顿好的人,可不甘心如此呢。
    不过也真当,令人羡慕,自古皆为富贵求,跪棘求与渡难,世间再难寻。自古便不曾有的事,都被他们打破惯例了。
    跪在金銮殿二十四阶台阶下,齐昭月想起凤朝宫。母后高仰下颚,深埋一口气的道,“你若当真知晓自己要做什么,母后拦不住你。你来凤朝宫,怕也是知晓母后亦不能拦住你,才如此利落的言说?”
    “是。”她当即承认,“因为母后如今重病,昏迷不醒。药效复苏,最起码要整整一日,而如今时辰不到。各宫皆因母后惨淡,母后若不是实情中毒,且性命旦夕。后宫如此被戏弄的震动,怕是会犯众怒。故此,不管母后到底是不是醒着,都不该让众人知晓。儿臣如何都要拿走凤印,跪棘请朝,母后却惊动不得宫人半分。”
    “我撰写懿书一份,你拿着一同去朝,尽得所用,你父皇看到了,也不会深究。”母后说着,“母后终究是有些地方愧对于你,如今成全你,却不及你自己成全自己。如今这路是你选的,在你未踏上金銮殿的台阶之前,都可以收手。”
    端着梨花木的镂空凤盘,齐昭月缓闭着的眼睁开,盘中静立的玉玺和懿旨交相辉映。
    “微臣觉得,自古就没有公主议政之说。且不说公主金枝玉叶,怕只是不懂朝堂。皇上又何必让公主受累,跪棘藤请命?”江知佑在见到那布满锐刺的棘藤,就首当其冲的反对。
    那扎人的东西,一路跪上来与她怎么可行?!
    “微臣倒是觉得,公主手持凤印,怕是当真有话说。”花笙道:“公主自己都说跪棘请命,想必也是不得不说之事。”
    这棘藤一路,如此执念,她怕是想的比谁都清楚,你又何必拦她?见江知佑侧眸望着自己,花笙递过去的神语让江知佑看着棘藤皱眉。
    朝中有人反对,却也不能空置凤印。印如其人,皇后娘娘之尊,的确有议政佐君之能。
    台阶上步步铺满棘藤,三跪一叩首,足足二十四阶,刺痛着肌肤醒目,登上殿门还有至殿门外的路程,铺满的棘藤让殿中的臣子看看都觉得钻心。
    满头冷汗的支撑到殿门,齐昭月依旧一怔晃神,唇瓣泛白目空无色,面色抽搐着入殿,却依旧要跪在棘藤之上,“不孝女安黎,拜见父皇,父皇万岁金安。”
    看着女儿端着凤印,白皙的手上好几道鲜红的划痕,娇弱的身子仿若风一吹就撑不住,齐谨元看着那铺在绫纱上寸寸厚实的棘藤,实属不知为何,怔怔的都说不出话来。
    “自古无公主议政一说,但儿臣请命,并无碍朝堂百官。”齐昭月此时,却跪在棘藤上叩首,“母后之凤印,虽掌管六宫,却也是协助父皇行政所用。”
    “如今凤印懿旨呈上,安黎请朝,但求不辜负母后先前之托。”
    作者有话要说:进度没写到先前说的,所以今天加更。。。。加更的字数还没完全整理好,要是有三千,会另外劈一章节,要是没有,会连接下文。。。。
    更的时间可能很晚,亲们就不用等了,好好休息,第二天看吧~偶码字速度实在有点渣。。。。还指不定码着码着就睡过去了。。。。╮(╯▽╰)╭
    我有木有说过花笙是第一男配来着。。。。?

☆、第60章 咬唇

跪于棘藤之上;全身的重量皆是如此。让齐昭月整个人犹如身处水深火热,却依旧不理会膝盖骨密密麻麻的刺痛。可江知佑看到她咬着朱唇硬撑着抬眸;双手紧握的痛楚,却恨不得马上将她丢出殿外。
    想出列说些什么,却被公孙正名拦住,“公主都已经这样了,你出去要做什么?她现在怕是最不想;是你来拦她。”
    传上的懿旨上,墨迹还散发着淡淡清香。齐谨元抬眸;就听齐昭月就继续道:“儿臣此次请命,是为了出征一事。”
    看朝中大臣议论纷纷,齐昭月道:“知子莫若母,太子皇兄贵为储君,的确不该行至远方,成朝中之患。儿臣禀凤印,便是昔日求与母后,若朝堂有异,但求与君同。”
    “儿臣与江知佑婚约,定在半月之后。可东北震情,儿臣跪听慎然,成婚之日若是避开,安黎与驸马,怕是半年都不能依父皇圣旨之意成婚。”齐昭月道,“且不说此去凶险,可安黎自幼,只有父皇指给安黎的天定良缘。安黎愿从简下嫁,嫁妆充公,代太子皇兄之位,为民请命,随君出征晋县,今世不离。”
    朝中寂然无声,齐昭月继续道:“儿臣与太子皇兄一母所出,都是嫡亲的血脉。安黎一介女子,无福似太子皇兄在朝堂上为父皇分忧。但求守己无过,嫁得其所,得安民心。”
    “求父皇成全。”齐昭月一礼叩首,可一弯腰膝下的棘藤便刺入一分。三叩完毕,整个人都轻颤的不行。
    “皇上。”江知佑出列,“此事可以容后再议,只是棘藤棘人,公主之躯,如今跪上朝堂,怕是要尽快请太医医治才好。”
    “安黎求父皇成全儿臣为民之心,为夫之念。”齐昭月听罢,却再次叩首,“儿臣本不应行此大礼,但求父皇决择。”
    “礼部似旨。”齐谨元望着懿旨,吩咐着:“安黎公主于三日后下嫁,暂缓新政。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儿臣谢父皇隆恩。”齐昭月叩首,可就听齐谨元道:“安黎,因大军探寻,你本该早些出嫁。但与之同征……”
    “儿臣心意已决,既然父皇依然赐婚,儿臣必然与夫君共患难。”齐昭月道:“安黎之躯,必会谨慎万分,不给大军添堵。”
    “臣等不敢。”武将听着这话,顿然回敬。
    傲骨如此,铮然是一群武将都知晓棘藤之利,为之动容。
    “此事细节,稍后再议。”齐谨元望着齐昭月似是病入膏肓的脸色,道:“自古没有公主上朝议政,如今你跪棘请命不动朝纲,为民所谋。便先起身,退出去。”
    “安黎不该扰乱朝堂,是安黎之失。”齐昭月欲撑着站起,却发现手脚无力。最后被撑着立与朝中,齐昭月才道:“父皇,儿臣有一事,欲问问殿中臣子。”
    “本宫是有听说的。不少大臣欲要委屈自己的千金,给驸马作侧。”等齐谨元抬眸,却并无排斥之感,齐昭月便洁声道,“所谓夫妻,怎会连患难都共不得?若诸位大臣千金,愿与本宫同随驸马出征,不惧生死。本宫亦不为难,待出征归来,便唤她们一声妹妹共侍夫君。”
    寒光斜秒过朝堂中面色有些诧异的臣子,齐昭月苍白的脸色缓吟一笑,“自然,本宫的这些‘妹妹’,都要安好无事的,从东北回来才好。万一在途中得个什么灾疫,本宫可不能保证她们好好的。”
    “固然也说不准。到时候是不是本宫出了什么事,你们的女儿刚好就可以顶替了本宫的主位。”
    “公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事,臣等不敢任意揣摩。”朝中臣子陪着礼。
    “如此,若诸位臣子的千金做不到如此吃苦,想必也不是因为爱慕驸马而委屈不了自己。”齐昭月道:“非真心待之,以后就莫要丢脸在本宫和驸马面前诉求,说自己痴心一片,是本宫容不得人,甚是恶毒。”
    “臣等不敢。”朝中有几位臣子行礼。
    “你们自然不敢。”齐昭月斜眸,“因为你们心下不快,又针对不了本宫,只能拿将军府开刀。”
    朝中寂然,齐昭月继续道:“原本将军府昔日尊荣,朝中任何一位大臣都需敬三分。本宫如今当着父皇的面,便敢同你们说,欲要不劳而获还给将军府添堵,就千万不要让本宫得空,好好的回敬一番礼道。”
    “公主在高堂之上如此大放厥词……”朝中有大臣针对着,
    “二十四阶,本宫是一一跪过来的。”齐昭月虽然虚弱着,声音却依旧凌厉,“本宫便有朝堂上言论之权。你若不服,大可自己跪上来试试,本宫不拦着你。且不说本宫警言之句,又是如何?本宫于你们是君,你们是臣。本宫都未出嫁,一堆纳妾的便出来扇本宫一耳光。照着你所说,本宫不加以‘大放厥词’,还要蠢的将另一边脸也凑上去,言说这纳妾实属应该,以后还要给妾室好生伺候着端茶敬水?本宫一国嫡亲公主,会受着这样的气?大人莫不是脑子糊涂了,今日早朝还没睡醒吧?”
    方才还跪着隐忍的人,现今就狂傲起来,实属让群臣诧异之时,不得不感慨,皇家本就有资本如此张狂,奈何呀奈何。
    于齐昭月而言,可以出手却硬是要软趴趴那才是脑子秀逗了!
    群臣默言被撼,江知佑却看着齐昭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双眼迷离着,缓缓虚弱的闭上,身子软若无力。当即便出列,恰好赶上她昏去的一瞬。打抱而起就同齐谨元请辞,“微臣冒犯,但公主实属体虚,还望皇上容允相退。”
    齐谨元点头,让吴辅国好生派人在其身后伺候着。江知佑才抱着齐昭月,离开金銮殿。
    身子微微震动着,却靠着暖和的衣襟,睁开眼眸一看到温和的脸颊,齐昭月才发觉自己被人抱着,而抱她的人正是江知佑。
    “你、你先放我下来。”虽然他的胸怀很暖,齐昭月却挣扎了起来。
    “阿月,不闹。”江知佑像是了解她心中所想,道:“我是男子,日后是你夫君。若这点力气都没有,身子骨该是如何?你的腿伤了走不得路,要上药。我们先到偏殿去,可好?”
    将头埋在他的胸怀,齐昭月小声道:“那你走慢些,我还是有些重的……”
    听到她很似认真的话,江知佑轻笑了出来。但随即想起她的伤势,更是抱紧了怀中的佳人,往歇息的偏殿走去。
    将她搁置在床榻上,吴辅国也随着进来,道:“给公主请安,江大人。”
    两人点头,吴辅国才道:“公主的伤势,怕是要请太医。江大人……”
    “我会给公主上药,待太医来,血肉都粘裳了。”江知佑摇头,“你们备着常用的药箱、温水剪刀,再拿公主换洗的衣裳来便好。”
    “是。”吴辅国领命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有宫女端来了温水和所需之物,随即便退了下去。
    “阿月。”江知佑道:“我用剪刀将你小膝的衣裳划开,若是疼,你同我说一声,我轻些。”
    齐昭月点头,江知佑拿剪刀划开衣裳,却发现里面有一层棉布铁护。微微惊愕的抬头,却发现她不好意的道:“因为一早就准备跪棘,所以准备了些东西…但是那棘藤尖锐,隔着铁护都挺扎人的……”
    将护着的东西拿下,膝下却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好在裤褥穿的厚实,拭去血痕后,却也不那么恐怖。“你要好生休息,近日结疤便好的快了。”
    就是在涂药的时候,她的伤口一触就疼。难受的神情亦让他不好过,终于将腿上的伤口处理好,江知佑当下就抱紧了她,“阿月,我出征,哪怕是为了你,都会好生归来。你不该请命的,这般伤及自己。”
    “我知晓你不会放任东北的事情不管,所以我想同你一起去。”齐昭月睁眼望着他,“若出征真要半年之久,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守着你的破屋?”
    破屋?江知佑听着她似是赌气般的话,甚是好笑,“出征艰苦,你本不该遭这个罪。”
    “让我在京都没日夜的等你,那才是遭罪。”齐昭月道,“江知佑,你信我不会给你添堵。我娇贵却不矫气,你都可以前锋探路,我若一生伴你左右,总要可以追随。”
    轻叹一口气,江知佑只觉得自己没有好好训斥她一番,真是怪异,“你手上也划伤了不少,将手伸出来我看看。”
    规规矩矩的听话,但江知佑看到她手上的伤痕因为没有任何遮掩,伤的更甚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察觉自己身旁男人的表情,齐昭月瞬间就补救道:“实际上伤口也不是很深,就是皮薄,血有点多……”
    但察觉江知佑随着她说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齐昭月止住了言论。看着他纤长的手托着她的,用纱仔细的擦拭着血痕,鲜少有人见过的认真。
    而江知佑给齐昭月擦拭着,原本一双纤细的手,如今手背心却都成了这个模样。轻叹一声,却发现她望着他出神。无奈的上药,握着她手中的柔滑细腻,轻轻包扎好。
    看着肿起来一圈的双手,齐昭月默然了,“伤口不深,不用这么……”
    话说到一半,她就止住了,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怯。
    “若有下次,我定然会注意的。”齐昭月想也没想就保证着,却哪儿知,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己好似…有些话说错了?
    当下她就拉起他的手道:“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
    方才在朝堂上能言善辩的人瞬间消失了,紧张的咬着唇瓣,怎么都圆不出一句话来。江知佑心下缓和,随即就伸出手指,温柔的将她的的唇齿扳开,“阿月,总咬着唇不好……”
    他随心的举动,她却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喃喃的张合嘴唇,怔然的望着他,只是眸中渐渐染上碎珠般的光泽,印出他的影子,搁浅出倚挽的柔溺。
    或许是她不该这样望着他,亦或是他不该这般靠近……
    指尖轻掂,就黯下了眸光。他不曾往日惜若,就深入皓齿,反复轻佻着伶牙磕碰的声音清弥漫脆。何时浸在芬芳里,搂着她的腰,似是要震碎入手心般用力的忘情,他都不知晓。
    更是在察觉她似有若无的回应时微怔,但随即骤雨梨花般的重度情柔,丝毫不留缝隙的流淌着直至窒息。
    缠绵激越只似是吻尽心安的黁色卿我,幽幽款曲。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节奏还是可以的,要是再快点,就没这出了,捂脸偷笑ing……

☆、第61章 最好

商议完政事;齐谨元缓缓踏入凤朝宫中。面色缓笑的望着榻上原本昏迷过去的人,瞬间正睁开眼睛望着他;当下便收敛心绪,轻语唤着:“舒儿,醒了?”
    将塌上的人扶起,问着:“身子可还不舒服?”
    话音未落,背后便一阵触痛;让齐谨元僵住了身子。可却依旧没有推开怀中的人,只有心绪成殇的闪过;
    他已经要为她清空后宫,再也没有任何人堵她的心了。他也知晓她若是当真病重,怎能有懿旨出现在朝堂之上?甚至字迹都未干。
    她昨日在凤朝宫演了一出戏骗他,他也瞒住百官,不提妃嫔被贬之事缘由,欲要堵后宫悠悠之众口。更是成全了安黎,心下允了昭明外出游历两年的折子。
    只要她有半分伪装的模样,他都可以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何,连做出假象骗骗他,她都不愿费那个神了?
    “你想谋害我?”齐谨元察觉身子渐渐失去知觉。
    “不然皇上以为臣妾,隐忍十多年默言,为何会如今同皇上诉如此多的苦?”慕容舒直白道:“臣妾道尽艰苦,要的不过就是皇上有愧疚之心。”
    “太子来你宫里,你中毒的事情,都是假的么?”齐谨元勾起一抹苦笑。
    “就算太子不来凤朝宫,臣妾依然会出事。太子来的恰巧,又能彻底让皇上心希如死,臣妾没有理由不利用。”慕容舒起身,“太子心怕是底从来都不曾,敬臣妾为母后。毕竟皇上只有一一尝过心欲即死的哀痛,臣妾才能趁机下手。”
    “这天下是臣妾同皇上一起打来,臣妾退隐多年,总归要拿回一些东西,才不致于总是被动。”慕容舒道:“臣妾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事情了,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固然,攻心为上。臣妾要让皇上知晓臣妾对皇上的情,对皇上的怨痴,为皇上受过的苦。如此才能勾起皇上心中的动容。”
    “我坐在你床边守了你一夜,同你说的话,你有没有信过?”齐谨元瞪大双眼,却紧拉着慕容舒的衣袖,“有、有没有…半、半分动容过?”
    “没有。”慕容舒冷着面目,手中的银针,毫不留情的又深扎下去一分,“半分都没有。”
    “朕不信……”齐谨元之觉得身子越来越乏力,用尽全力断续道:“朕都为你清空了……为、为什么?”
    银针用力全然没入骨肉中,齐谨元面色痛苦的挣扎着。慕容舒依旧淡声薄凉,“皇上做了些什么,同臣妾有关系么?”
    齐谨元因这话全身颤抖着,终是昏了过去。
    “你说当年月下,我说昔日泛舟。车马轻裘,愿与君一叶轻舟,世事随风……”
    “我如今也多想问一句为何?”慕容舒缓缓闭上双眼低喃,“为何时过境迁,我都认不清自己,也不曾认识你了?”
    “账目被查出来的时候,你说我该满足。”慕容舒仰头睁望着,“可我自入冷宫,从来没奢求过你什么……”
    “男子的同情,最要不得的。得之失之反复惶恐,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撑着齐谨元的身子,慕容舒勉笑着,“你如今,早不是昔年的景王了。”
    大婚前夕,初华宫中张灯结彩,红绸结廊,精致的饰物琳琅满目。宫人正是忙碌的时候,景蓝从殿外匆匆赶来,有些犹豫的唤着,“公主。”
    看着喜庆的红箱子抬抬进殿门,齐昭月心下愉悦的就道:“有事直说。”
    “方才怜西宫的人过来,说大公主想在公主成婚之前,见见公主。”见齐昭月顺然不语,景蓝道:“因为各宫几乎,都还在皇上的命令中禁足。不然各宫来道喜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更不说大公主,前两日还被皇后娘娘禁足,说是顾念大公主前几日因祭天台受惊,要好生养着,不得吹风。”
    “所以大公主才邀公主去怜西宫一趟。”景蓝说着,却建道:“这话是如此,可祭天台倒塌一说,大公主甚是针对公主。且不说这西怜宫偏居冷宫,人烟稀少。公主明日就大婚了,还是不要去了。”
    见着齐昭月慢条斯理的点着嫁妆,景蓝在一旁继续道:“皇后娘娘在皇上赐婚之际,让大公主禁足,怕也是因为顾及着大公主与公主不合,在成婚之日闹出什么事来。”
    “大公主两天前就被禁,如今却偏偏挑在公主出嫁前夕见公主。由头说是要祝贺,却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景蓝说着。齐昭月却在最后放下手中的玉饰,垂眸道:“去西怜宫一趟。”
    “公主?”服侍齐昭月久了,景蓝也知晓公主的脾性。她说了如此多的利害,便是不想让公主去怜西宫,却怎知依旧改变不了公主的主意。
    当下无奈领命,也只好多调些侍卫护行随去,以防万一。
    西怜宫虽然偏居冷宫,却也不曾克扣公主的用度,一切还是可居的模样,就是人的走动少了些。齐昭月还没进殿门,就听见一阵瑶琴轻弹,拨撩心境,宛若巧燕清脆绕梁,涟涟入耳。
    “皇姐。”齐昭月先开口,齐锦辰的指尖却依旧扶在琴弦上,余音不灭。
    是曲,总会有谱完的时候。齐锦辰时不时挑拨着琴弦,“没想到皇妹竟真的会过来。”
    “皇姐的琴音少有人能比,让人忘怀不了。”齐昭月道:“这是送与安黎的成婚之礼?”
    不等齐锦辰回话,齐昭月就道:“若是如此,安黎多谢皇姐厚礼。”
    “你觉得你下嫁去,当真是好的么。”齐锦辰顿然冷笑道:“皇家不轻易给人东西,给了多少便加倍会要回去多少。到时候你这尊贵的皇公主,又能贵到几时?”
    齐昭月不语,齐锦辰却道:“我的皇妹!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父皇若真疼爱你,又怎会早早的拿你当筹码。束缚在可以控制的笼子里,任你挣扎。”
    “我先前,最恨的是你张扬的性子,从你的眼里,从来看不出一点伤怀,事事顺心如意。”齐锦辰道:“如今我却最恨你的淡然,像是什么都握在你手里,谁都偏帮着你。”
    “安黎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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