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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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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朱景禛手中的毛笔不知何时已然折成两截。
这个该死的肥婆竟然又旧病复发,勾引起了季承欢,她要娶合硕他不恼,反正就是娶回去也白搭,她要嫁妆他也不恼,反正这嫁妆终归会落到他手里,可她却牵起了季承欢的手,这一点令他莫名恼怒。
这个豆豆,太不守妇道,可恶,可恨!
鎏金卧龟莲花汶五足朵带银香炉内龙涎香的气味正浓,朱景禛不耐烦的命李德胜将香炉内的香全部撤去,李德胜知皇帝心生烦忧,特别体贴的换来了一盆水果香,本以为就算无功至少也无过吧!谁知皇帝不知被什么邪火烧了,将他骂了一通撤走了水果盆。
御书房更加静的可怕,立在一侧静侯良久的灰扑扑人影终于上了前,问道:“皇上,渠阳王那里……”
朱景禛眼中闪过一道幽凉之色,语气森冷:“老四最喜美色,朕听闻老八最宠爱的周氏就很美。”
朱景禛话说的隐晦,但那个灰扑扑人影已十分善解人意的领会了朱景禛话中的精髓,恭敬的示了一个礼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
“嗯。”朱景禛淡淡应了一声,待殿中又独留他一人时,他却不甚平静,脑海里始终有个想拿鸡毛掸子挥之,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影像:月明星稀夜,褚玉与季承欢手拉手,心连心……
想到此,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甩手步出御书房,一人静立于丹墀下抬头望天,明月悬于苍穹,就如一张铺开的大油饼,又圆又白,还油光锃亮。
再看下去,大油饼里渐渐显出了更清晰的轮廓,有眉毛有眼睛,眉是一字眉,眼是肿泡眼,要多丑有多丑,要多肥有多肥,他一点也不喜欢。
他想,这世间最难挥去的便是尘埃,豆豆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想到深处,他以为他会释然,可胸中郁闷更盛了。
忽一声传来:“救命啊!救命!太上皇落水啦——”
☆、55见义勇为好青年
太极殿内,灯火如昼。
褚玉顾不得浑身湿透,又是唤人去请御医,又是唤人去准备热水,此刻,她内心很蛋疼,下身也很蛋疼,看着躺在床上嘴角流血的季承欢,她全身无一处不蛋疼。
因着太极殿早被朱景禛来了个人事大换血,导致她太极殿人手不够,稍微能信得过,办事又稳妥的也只有追萤,琉璃并着一个小太监而已,她深知太极殿所换来的人皆是皇帝的耳目,她一边派小太监去传御医,一边派琉璃去准备热水,为了万无一失,她又派了追萤去皇帝那里请旨出宫到国师府请君北衍。
君北衍这个人虽然狡诈阴险,两面三刀,但他的医术她还是很信任的,她相信,有君北衍在,救季承欢才能更有把握。
琉璃早高效率的打来了热水,褚玉命人帮季承欢擦了身换了衣服,季承欢依旧像个死人一般挺尸在床。
他的整张脸犯着一种虚浮的铁青异白之色,头发还是湿的,发稍处还滴下几滴水,将头下的软枕印上一团冷湿的水迹,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安安静静的卷翘在那里,不闪不动,没有一丝活的气息。
琉璃虽有些担忧这个东秦太子会死,但更担忧太上皇穿着湿衣服会生病,她好心的提醒一句:“太上皇,夜间凉,让奴婢服侍你换身干净的衣服。”
褚玉哪敢离开半步,可也不可能当着季承欢的面换衣服,尽管这时的季承欢和死了一般无二,但也不能在这里换,所以她便挥了挥身回了两个字:“无碍。”
说完,便不再搭理琉璃,只凝眉坐在床边盯着季承欢,刚在换衣服的间隙,她无意间瞥到季承欢的背上遍布着大大小小几十条伤疤,而且都是陈旧的伤疤,她搞不明白,像季承欢那么俊俏的人,那么俊俏的身段,怎么会落上那么多难看的伤疤,更何况他还是一国太子,东秦未来的帝王,谁又敢在他身上搞那么伤疤,她着实难解。
额间的发有几滴水缓缓滴落,汇聚成一条水线擦过他的眉稍,流至他的耳后,直到淹入软枕之上,化成水迹,褚玉瞧的有些发怔,她徒然间想到刚才种种,未免心有余悸。
就在一刻钟之前,她与季承欢相谈完毕,季承欢告辞而去,她选择留在鲤鱼池看会鲤鱼,结果也不知是谁推了她,她重重跌入池水之中,虽是初夏,池水却冰凉无比,她听见岸上琉璃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她本想叫琉璃不要叫了,因为她会游泳,而且水性还不错,所以她觉得自救不成问题。
她刚准备游上岸,就感觉池底有人在扯她的脚,并很快如藤蔓一样纠缠上她,她整个人都没入池水之中,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口鼻,想将她溺毙在鲤鱼池中,她越是挣扎,越被人勒的紧了。
那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虽有些害怕,却也怀着一份希冀,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者她死了,她的灵魂就可以穿越回现代,怀抱着这一美好愿望,她完全放弃了挣扎,最后她泡在池水之中似乎见到一团莹莹白光,她觉得那是通往现代世界的大门,她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一个幸福的笑。
就在她的双脚将要跨入那扇大门的时候,“扑通”一声巨响,大门受到撞击突然合上,这时她看见有团黑色光影游了过来。
迷迷糊糊间,那一团黑色光影跟水中那个想要杀她的人展开了厮杀,杀到激烈处,也不知是谁狠踹了她一脚,因着水中浮力的原因,也未踹的多狠,只是踹的位置很不好,踹到撕掉一半的蛋,所以她格外的疼,疼的想一把将蛋全扯掉了。
就在她想扯蛋的时候,那黑色光影朝她游了过来,大手穿过她的胳肢窝,小臂托住她的胸,然后将她拖上了岸。
那会子,她被淹的五迷三道,昏昏沉沉,连眼睛也睁不太起,刚努力开了个眼缝,“咚”的一声闷响,她摔了下去,正在砸在一个肉垫子上,那个倒霉催的肉垫子就是见义勇人,跳水救人的好青年季承欢。
季承欢在水中与人搏斗时受了刀伤,被一刀捅在了心窝子旁边,他将褚玉救上岸后突然虚脱跌了下来,他一跌,他扶住的褚玉也顺势如泰山崩塌一般轰然砸在他身上。
那一砸,褚玉成功的咳出了呛入气管的水,而季承欢则悲催的被砸了个大吐血。
岸上人叫成一团,纷纷乱乱,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因着太极殿离鲤鱼池最近,褚玉想也不想就把季承欢弄到太极殿来擦身换衣服疗伤。
很快,宫中御医便匆匆赶了过来,来的御医还不至一个,足足有五个,五人又是搭脉,又是翻眼皮,又是检查伤口,忙活了大半天开始交流心得,又是皱眉,又是咂嘴,又是摇头,搞得褚玉心惊肉跳,以为这大好青年就要英勇牺牲了。
随着御医而来的还有一人,就是皇帝朱景禛,当朱景禛听到太上皇落水之声时,反应超速箭步如飞的飞到鲤鱼池方得知太上皇屁事没有,倒是救了太上皇的季承欢被太上皇砸坏了。
朱景禛微松了一口气,却也着实忧心季承欢会死在这里,一国太子不明不白死在大楚,于两国结盟无益,搞不好还会引起两国战乱,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他一口气派了五个御医过来,尤觉得不够,又命人去宫外传召君北衍。
朱景禛心中虽担忧季承欢,但一跨入寝殿,眸光反射性的就投向了浑身湿淋淋的褚玉,皱眉道:“豆豆,还不赶紧换身衣服去。”
褚玉回头,方发现朱景禛不知何时进了殿,她满脸焦虑之色,只挥挥手道:“不劳皇上挂心,我不怕冷。”
“你怕不怕冷不重要,关键是你离东秦太子这样近,你就不怕过了湿气给他,令他的伤势雪上加霜?”朱景禛道。
☆、56想揩油就直说
褚玉想了想,也挑不出朱景禛话里的毛病,遂点了点头唤了琉璃。
琉璃正站在犄角旮旯,满脸忧愁的将视线锁定在褚玉身上,看着太上皇穿着湿衣服她十分害怕太上皇受了寒落下病根,一听褚玉吩咐她准备衣服,如打了鸡血一般立刻飞了出去,捧来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褚玉自去了寝殿西侧的厢房内换衣服。
朱景禛见褚玉走了,方将注意力集中到季承欢身上,问御医道:“东秦太子如何?”
其中一个御医颤颤巍巍上前道:“太子身上的刀伤虽瞧着凶险,但未伤及心脏,倒算不得多严重,只是后来他被太上皇一砸,砸出了内伤,折了三根肋骨,虽不至于伤了性命,但少说也得在床上休养两月方可起身。”
“两月太久了。”朱景禛皱了皱眉,“能否挪动?”
“启禀皇上,东秦太子半月之内再经不起半点挪动,伤筋动骨一百天,微臣还是往少里说了。”御医汗哒哒,磕磕巴巴道,“或许国……国师有法子可以令东秦太子好的快些。”
“嗯,你们先医治东秦太子,待国师来了再一起商议,朕希望东秦太子能早日康复。”
“微臣遵旨。”众御医异口同声,一起拭汗。
朱景禛正待步出寝殿,红豆帘门发出一阵悉索之声,抬眸却见褚玉已换了一身家常的月牙白衫走了过来,长发尤带着重重湿气就拿一根黑玉簪子束在头顶,腰间也束着一根极为简朴的白玉带,更显得她面如满月,肚如圆球。
朱景禛脱口便唤了一声:“豆豆……”
“嗯。”褚玉眼肿的虚浮,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伸头望向卧床的季承欢问道:“季承欢他怎么样了?”
朱景禛眸光冷了冷,淡声道:“没什么大碍。”
褚玉一听赶紧伸手缕了缕胸口,吐了一口长气,又听朱景禛淡淡道:“卧床休养两月即可。”
“什么,两个月,那他不回东秦啦?”褚玉瞪大双眼。
“那就要等他醒来问他自己的意思了。”朱景禛声音更淡,只静静的盯着褚玉,阴阳怪气说了一句,“这会子你最好不要打扰御医诊治。”
褚玉闷闷道:“我只在旁看看,又不会打扰御医。”
朱景禛面无表情道:“豆豆,人贵有自知之明,依你这样显著的身材会分散御医的注意力。”
褚玉气个半死,回头吩咐琉璃道:“琉璃,陪我出去逛逛。”说着,拿手扇了扇脸气不恨道,“这里太热,出去透透气。”
琉璃有些害怕的望了望朱景禛,抖着嗓音对着朱景禛道;“奴婢告退。”
朱景禛的声音有些喑沉,摇头道:“豆豆,你若实在担心可在旁等着,左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好了。”说着,回身吩咐李德胜道,“还不上茶。”
李德胜恭恭敬敬端上茶道:“太上皇请慢用。”
褚玉垂眸瞥了瞥,琉璃吸了吸鼻子道:“太上皇是姜茶哎!你刚落了水喝点姜茶正好。”
褚玉少不得接了茶就近落坐,朱景禛神情自若的坐在她对面,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功夫御医已高效率的帮季承欢正了骨,又开了些药方齐齐退下。
朱景禛看着褚玉忽问了一句,“豆豆,你真的很担心他?”
褚玉点了点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担心他。”
“……仅仅是因为他救了你的命,你才担心?”朱景禛顿了顿,更加阴阳怪气,“没有别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得你怕我看上他了才担心他的?”褚玉刚饮了姜茶,额上冒出汗来,拿袖子拭了拭汗,忽然打了两个大喷嚏,浑身一抖,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个寒噤。
朱景禛突然起身上前,抬手就往褚玉脑袋上伸去,惊的褚玉往后一退,屁股下的圆杌子一倒,她自个往后跌了两步,差点摔了个倒仰,亏的朱景禛伸手一抓,牢牢抓住了褚玉的手。
因着重力原因,朱景禛整个人差点被褚玉带倒在地,好在朱景禛劲够大,既稳住了自己,又稳住了褚玉,还顺便手快的拔了褚玉头顶上束发的簪子。
黑发顿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褚玉赶紧伸手捂住了头顶,瞪着双眼怒不可遏的盯着朱景禛:“你毛病啊!干嘛拔我簪子。”
“头发太湿不宜束起,否则容易生虱子。”
“真名士自风流,你不知竹林七贤嵇康曾说过‘性复多虱,把搔不已’,更不知王安石有诗曰‘青山扪虱坐,黄鸟挟书还’,老子又不是个穷讲究的娘们……”说着,褚玉不耐的挥挥手道,“罢罢罢,跟你这样人的说多了也是浪费口水。”
“朕是哪样的人?”
朱景禛往前逼近一步,逼的褚玉又退了一步,朱景禛干脆再往前逼近,褚玉一气,干脆站立不动,两手一岔腰,中气十足斥道:“尼玛!我不知道你是哪样的人,也不关心你是哪样的人,你这样贴着老子想揩油就直说,老子让你一次揩个够。”
朱景禛的脸与褚玉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到褚玉卷翘的睫毛如蝶般的扇动,他回盯着她,面带疑惑道:“朕揩你油做什么,莫非你的油能炒菜吃?若果真如此,朕立刻唤御膳房的人来揩你的油,这样也可节省许多油钱。”
褚玉被噎的直翻白眼,却不肯有丝毫退让,手一挥正好打在朱景禛的胸口上,她愣了愣,继而冷哼道:“走开!不要挡了老子看季承欢的道。”
“你果然看上他了。”朱景然声音阴冷。
“你这人真奇了,我看不看上他关你屁事。”
“你是我大楚太上皇,他是东秦太子,你和他之间不仅仅是男欢女……”朱景禛忽然住了口,仗着自己比褚玉高出大半个头,欺身上前道,“不仅仅是男欢男爱,更是涉及两国结盟的大事。”
褚玉白眼翻的更甚,赌气道:“纵使如此,也不关你屁事。”说完,绕着朱景禛走向一直挺尸的季承欢。
朱景禛冷声道:“豆豆,今晚你迁居冷月殿。”
褚玉脚步重重一滞,回头看着朱景禛道:“你让我迁居冷月殿?”
朱景禛眼中掠过一道幽光,点了点头。
“冷月殿跟冷宫又何不同?我又不是你的妃子,我是太上皇,你没有权利让我迁居冷月殿!”
“你自诩真名士,冷月殿真好有个真名士可与你相陪。”
褚玉脸立刻皱的如被人揉搓了好几天发了酵的大面团,她冷冷的盯着他,磨了磨牙道:“只要皇帝你不忘曾答应过我的事,住哪里都无所谓。”
“你能这样想就好,朕很放心。”
褚玉再不理朱景禛,只倾身看直挺挺躺在那里的季承欢,眉头皱的益发深了。
“豆豆,不要靠的太近,这样容易把虱子传到东秦太子的身上,他是个喜欢干净的人,还有……”他故意停顿一会,嘴角向上勾起,轻飘飘道,“朕十分担心你离他太近,会一个不小心再砸到他身上,那样你就真的断送他一条命了。”
褚玉抽抽嘴角,不无讥讽道:“你一再阻挠我接近季承欢,莫非是你自己看上他了?”
朱景禛淡淡一笑:“现在才看出来,你的反应真慢。”
“……”
☆、57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夜风刺溜,苍穹如墨。
一场国宴繁华犹存痕迹,更显寂寥,褚玉抱着奥特曼缓缓走在鹅卵石小道上,小道蜿蜒曲折,通向望不到边的黑暗。
青枝打着灯笼走在前面,追萤和琉璃,紫燕并着太极殿的几个小太监大包小包的扛了一堆,随着褚玉沿着小道走着。
路过未央宫,却见宫灯高挂,红墙黄瓦掩在夜色苍芒之中,死气沉沉。
褚玉想,反正她都要离开皇宫,管它住在哪儿呢,权当她穿到古代来体验生活了,省得她好不容易穿越一趟生活搞的不够丰富精彩,这也是一种别样精彩的人生嘛!
褚玉虽是个积极乐观的人,但随她而行的人却不能有她这样的胸襟气度,首当其冲的便是青枝,她一时间难以承受生活环境的巨变,整个人凄惶的连走路都打着飘,手里提着的宫灯更是随着她打飘的身体一摇一晃,搞的褚玉有些眼晕。
夜风吹起褚玉的月白牙衣角,衣角如白蝶般在风中漫无目的飞舞,想栖息却无处落脚,褚玉停住脚步又回头朝着太极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虽心有惆怅,但好在并无太多不舍,她只是有些担心那个季承欢,毕竟人家救了她却被她砸断了三根肋骨,她心有惭愧。
前面的宫灯又晃了晃,褚玉不由皱眉道:“青枝,你的手能不能稳当些?”
青枝似游魂般一点知觉也没有,手里的宫灯依旧晃的厉害,褚玉不由回头道:“琉璃,你提灯,让青枝拿包袱。”
琉璃背着包袱,鼻子甚酸,酸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太上皇,咱们真的要去冷月殿么?奴婢可是听说那里住着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妖……”
“琉璃,不可混说,听说来的事往往掺了水份。”追萤面色倒还淡然如常,望一眼琉璃平静道,“僻如太上皇,是否真的像听说的那样?”
琉璃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像,咱们的太上皇是最最好的太上皇,正因如此,奴婢才替太上皇叫屈,皇上也真是的……”
“琉璃,嘴里益发没个轻重了。”追萤的语气重了些。
琉璃忙掩了口道:“姑姑,琉璃知错了。”说完,追上青枝互换了手里的东西,青枝丧魂落魄的连话也不想多说一句,只苦着脸默默流泪。
追萤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额上涔着大滴汗珠却也没手去擦,褚玉见她鼻子尖汗珠子闪亮,忙从袖笼里掏出一方帕子替追萤拭汗。
追萤猛地一震,连忙往后一退:“太上皇怎么能替奴婢拭汗,奴婢…”
“姑姑,你也忒见外了,不过是擦个汗而已。”褚玉一笑,又颇是无奈的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摇头道,“也罢,恐怕姑姑你这是怕我呢。”
“太上皇,奴婢乃鄙贱之躯,怎敢劳烦太上皇动手,奴婢实在是……”追萤吓得背着大包小袱直挺挺就跪了下来。
“姑姑你这是做什么,晚上湿气重,跪在地上伤了膝盖明儿个又要喊腿疼了,赶紧起来。”褚玉弯腰伸手欲扶起追萤。
“汪呜……汪呜……”奥特曼正舒服的待在褚玉怀里,褚玉一弯腰,它感觉不甚满意,动了动身子,蜷缩成一团,更紧的贴近褚玉肉团似的怀中。
“太上皇……”追萤心中感念无比,一时激动却再说不出话来。
在被皇上派到太极殿以前,她以为太上皇如传说中的那样可怕,及至她抱着被太上皇虐待的决心到了太极殿方知世人皆误解了太上皇。
她入宫十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主子,这样可敬可爱,幽默风趣的主子,对皇帝她又敬又怕又忠,而对太上皇她却是心疼的,打心眼里的那种疼,她也不知道从何开始,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倾向太上皇,只对皇帝禀报能禀报的事,但凡不能禀报的她多一个字也不会说。
她清楚知道,伴君如伴虎,帝王向来无情,哪怕皇上此刻待太上皇再好,也是说翻脸就翻脸。
前一刻太上皇还待在太极殿,后一刻便被赶到了冷月殿,太上皇的生死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她心甚愁忧,着实担心皇上哪天一个不高兴就真的砍了太上皇。
想到此,她的眼里竟泛出了几点泪花,搞的褚玉以为自己出手拭汗的举动吓哭了追萤,毕竟她这个太上皇的名声不太好,她甚是无语的立起身来,朝着琉璃和背着最大包袱累的吭哧吭哧的小太监各示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很是灵俐,一左一右的搀扶起追萤。
宫路漫长,又走了半个时辰一行人方至冷月殿,冷月殿虽在皇宫的最北角,距离冷宫也只有两百米的距离,但却未有想像中冷宫那样凄凉的鬼气森森,透过冷月殿檐上挂的黄灯笼,微可辨也是红墙朱门,雕龙画凤。
褚玉抬头望着正殿门上的匾额,倒是气派的烫金大字——冷月殿,角门边的如泥塑雕像般的宫人见褚玉来了也不迎上,也不说话,只沉默的打开左侧角门将褚玉一行人放了进去。
记忆中,褚玉好像来过这里,大约是原主朱玉十二岁的那一年经人撺掇大晚上跑到冷月殿来捉鬼,结果鬼没捉到,反被鬼吓出大病来,昏迷了整整一月方清醒过来。
褚玉正想着,“汪呜……”一声,怀中的奥特曼受惊似的从褚玉的怀里窜了出去。
“啊!”因着冷月殿有鬼的传说,琉璃的精神本就高度紧张,忽然被奥特曼突如其来的叫声一惊,惊叫起来,跌了手里的灯,“有鬼,是不是有鬼?”
“呼!”的一下,跌在地上的灯宫在风中瞬间燃烧,青烟袅袅,一点点化为烟灰,带着微末的火星子随风飘散。
“真……真有鬼吗?”紫燕缩着身子微不可察的躲到褚玉身后,垂头耸脑的半闭着眼,也不敢看,心里不停的念叨,“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58豆豆莫怪我
哭的正伤的青枝浑身一抖,张慌的四处张望了望,身体冷的打哆嗦,身上的汗在刹那间化作冷汗,浑身如蛆虫在爬一般的可怕。
“太上皇,可算到了。”小太监小福子颤着牙齿说了一句,“这冷月殿怎么这般冷?”
追萤不轻易改变表情,将镇定维持到底,紧随着褚玉道:“太上皇,夜深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嗯……”褚玉点了点头,转眼间,一座两面开的朱漆大门挡在眼前,抬头看,方知她到了冷月殿的正殿。
“吱嘎——”一声,褚玉伸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一阵久未有人居住的霉尘气息扑面而来,褚玉挥挥手,不禁蹙了眉头,暗骂了一句,“妈蛋!这该死的狐狸,哪天也叫你来体验体验。”
“阿嚏——”朱景禛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立在一颗大榕下正对着冷月殿的正门站着,黑色的发玄色的衣,在黑暗的夜里很不显眼,唯有一双眼眸灿如星辰,光华难掩,这双眸子似要透过厚重的宫门穿透进里面,他要看看从来都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豆豆如何过这凄凉落魄的日子。
也不知看了许久,他幽幽了叹了一句:“豆豆,莫怪我。”
“皇上,已是两更天了,夜深露重,该回去了。”李德胜大着胆子提醒一句。
朱景然垂了眼睫默然片刻,眼眸里隐着丝丝缕缕看不清的东西,叹息一声,负手转身离开。
……
暗夜去,黎明至。
褚玉本以为换了床会失眠,不想却是一夜无梦,一觉到了大天亮,她有些奇怪,从前的自己都是择床而眠,如今怎就不择了,果然自己是适合这个冷月殿的。
琉璃和紫燕赶紧服侍褚玉起身梳洗,梳洗完毕,褚玉神清气爽的准备出去锻炼,想叫奥特曼一起去,却见奥特曼还赖在床上不起,果然当猫当久了,就沾染上猫的性子。
褚玉摇摇头,却听到殿外传一阵清脆的鸟鸣声,褚玉一听,更加神清气爽起来,迈腿就跑到殿外,却见一座不大不小的园子,园子里绿意浓浓,当中穿插着点点尖红,却是桃树结了桃子,褚玉深呼吸一口气便开始活动筋骨,准备跑步。
琉璃和紫燕一直跟着,二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互相取笑昨儿晚上失惊打怪的样子,她确实没有想到白天的冷月殿是这样一副样子,除了冷冷清清,却是景致宜人,特别是桃树上挂着的桃子,瞧上去个个都很清脆甘甜,琉璃还未吃早饭,盯着桃子猛咽了几下口水。
许是这里的空气超级清新宜人,褚玉今天跑起步来气不喘了,于是她多跑了几圈,心里不停的叫着减肥,减肥。
不知不觉,她已绕着桃林外围跑了三圈下来,实在支持不住,便放慢了脚步改为散步,不自觉的就穿入桃林之中,伸手就摘了一个桃子,往袖子上擦去桃毛正要开口吃,琉璃赶紧阻止道:“太上皇,空腹切不可吃桃儿,无益于养身。”
“不过偶而吃一个,不妨事的。”褚玉嘎崩就咬了一口,嘴里叼着桃子又不客气的摘了两个递给紫燕和琉璃。
琉璃咽了一下口水,接过桃子,笑眯眯道:“昨晚奴婢还真以为有鬼呢。”
紫燕笑道:“日后你不用再害怕,这皇宫怎可能真的会有鬼呢。”
琉璃笑道:“这会子光会说嘴,昨儿也不知是哪个吓得连觉也不敢睡。”
“好了你小蹄子……”
一语刚了,忽传来一阵吉它音,吉它音不悦耳也就罢了,偏还声声刺耳,跟弹棉花似的。
褚玉呃然探头一看,却见桃林深处凉亭内似坐着一个人,一个全身雪白的人。
“啊!鬼——”紫燕惊惧一叫,手里的桃子顺势滚落在地。
琉璃一惊,也抬头去看,眼前一片白光。
褚玉听见吉它声,顿时心里激动起来,哪管其它,快步就往前走去,方才看清那人身着白衣,长发如雪披散在身,瞧着倒真像个鬼,褚玉蓦地响起曾经把朱玉吓得半死的鬼就是个白发女人。
“喂!你谁啊?”褚玉叫了一声,“你弹的这把吉它从哪里弄来的?”
琉璃抖擞着嗓子道:“太上皇,是……是鬼吧?”
褚玉伸手往琉璃额头上一戳:“傻丫头,这光天化日的哪来的鬼。”顿一顿,又道,“就是有鬼,这世上的鬼也不见得比人可怕。”
褚玉复又向前迈进,却见那人幽幽一叹,那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也阴冷的不像话,就如从地狱最底处飘上来的一般:“既吃了我的桃,就要听我弹六弦琴。”
褚玉微有迟疑,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过去,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大跟头,幸得紫燕和琉璃一左一右的扶住了,低头一看,却是踩到了一个啃的干净的桃核。
那人忽然转过头来,褚玉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已是激情澎湃,那人手里捧着的果然是一把吉它,真特么的奇了,莫非这人是穿越的。
再望上看,褚玉又倒抽一口凉气,这人戴着一副好可怕的面具,单露出一双幽暗暗的眼睛,褚玉定了定心神,冲着她笑嘻嘻的摆摆手道:“嗨,你好!”
那人微微偏头,一双眼睛紧盯着褚玉,露出一丝冷光哼了一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
褚玉一震,反驳道:“我是男人,当朝大楚的太上皇。”
那人又哼一声:“一个丫头肥成这般也不嫌活的累赘。”说完,又拍了拍身边的一个石凳子道,“瞧你这副德行,还是小时的样子,一点长劲也没有,真真暴殄天物。”
褚玉疑惑道:“我暴殄了什么天物?”
那人伸手指了指褚玉手里啃了一半的桃子道:“当然是我的桃儿了,像这样漂亮的桃儿只有漂亮的人才配吃,你瞧瞧你的模样哪里有半点漂亮了?”
褚玉嗐了一口气,轻嗤一声道:“难道你就漂亮,你就配吃桃?”
“这桃是我种的,不管我漂不漂亮都配吃,而且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就多少。”那人声音骤冷,盯着褚玉道,“你吃我一个桃,需得听琴三月方可。”
☆、59师徒相遇
卧槽!感情她是遇到一神经病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吃桃就要听琴,一听就是三个月,听也就罢了,关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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