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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为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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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浓眉大眼英气十足一脸骄横,手中拿着把长剑,挥斩着眼前的花花草草,嘴里叨咕着:“让你跑让你跑。”
几名侍女远远的站着,生怕一不留神,成了她家小姐的剑下魂。
“小姐,小姐,顾公子来了,小姐……”
方才开门的下人小丁一路高喊着,那少女闻后,提剑转身急忙问道:“在哪里?”
小丁奔到侍女旁边,喘着气说:“到正堂见老爷了。”
“小兰,快帮我看看衣衫。”
那小姐打量着衣衫是否有异,只见一蓝衫名叫小兰的侍女,连同身旁其他两个侍女,围上前去帮她家小姐整理衣衫。
“小姐,好看着呢,顾公子见了肯定喜欢。 ”
小兰身为贴身侍女,岂有不知她家小姐的心思。
“死丫头,多嘴,回头再收拾你。”话毕,便火急火燎提着剑,便往正堂方向跑去。
阿兰忽得想起什么,急声喊道:“小姐,别拿着剑去,小姐……”
可哪还有她家小姐的身影,小兰吩咐两名侍女下去,预备顾公子喜欢的吃食,急忙前往正堂,追赶她小姐。
从正堂出来的顾默彦,情窦初开情不自禁,心神被那位原小姐的音容占据。
一时神情恍惚,撞到了廊下的柱子。低声呼疼,伸手抚摸额头,暗笑自己的失态,索性坐在了长廊栏杆上。
匆忙赶来的张小姐,见正堂大门紧闭,门外守着两名下人。
“顾公子呢?”
“在那边。”
其中一名下人指了一下,顾默彦的方位回答。
顺着下人指示的方位,张小姐看到了坐在廊下,出神发呆的顾默彦。
游神之中顾默彦,突被一声女子的喊叫,惊得汗毛乍起全身一颤。
“顾默彦!”
顾默彦头痛扶额不用回头,便已知晓是哪位姑奶奶了,悻悻地站起来。
“张婧芸,你身为大家闺秀,怎能如此毛毛躁躁。”
“你第一天认识本小姐啊!”
“都是女人这差别……”
“什么女人?”
张婧芸紧张地打断顾默彦,等待着他的解释。
“咳,没什么,我要回去了,就此拜别。”
顾默彦想要迅速逃离,这娇小姐的视线,张婧芸哪里肯依,已然恼怒地拔出了宝剑。
“你上次说教我的剑法,还没教呢?”
“别,别动手,镖局还有事,下次一定教。”
顾默彦看这丫头生气了,怕她胡来。
张婧芸哪里肯依,这次走镖一走便是快一个月。俩人在院中拉拉扯扯,争吵着。
舒姌姌姐弟由下人带着从正堂出来,舒承瞥见顾默彦尚未离开,一脸欣喜地奔了过去。
“顾大哥,你还没走啊?”
“哪来的,小孩?”张婧芸一脸不悦,这是打哪冒出来一个小孩!
“你是何人,为何缠着顾大哥?”
舒承虽然年少,但也不甘示弱。
“承儿,不得无礼!”
赶过来的舒姌姌忙出声劝阻,毕竟这是别人府上。
“你又是何人?”
张大小姐打量着眼前同为女人的舒姌姌,心中暗想:哪来的美貌女子,方才顾默彦所言女子,莫非是她?她不会喜欢顾默彦吧?
张老爷自然听闻院中动静,疾步出堂察看。
“芸儿,这是你原忆淑,原表妹,那位是原忆承原表弟!”张老爷出口向女儿解释。
“什么时候多了表妹表弟,芸儿从未听说过?”张婧芸一脸疑惑。
“这是远方亲戚家中,从前失了联系,如今只是来小住几日。”
张老爷见自己编的谎言,女儿并未有生疑,便交代他们好生相处。
“默彦,为何还未离去?”张老爷看到仍未离开的顾默彦,出口询问。
“晚辈本想离去,不想遇上了婧芸妹妹,便耽搁了。”
“好了,老夫有事要出门,你与我一同出府吧!”
张老爷吩咐着顾默彦一道出门,顾默彦瞄了一眼原忆淑,正经地拱手告辞说改日再访。
张婧芸哼了一声,奈何父亲开了口也不好留顾默彦,只能由他去了。
张婧芸有些娇纵心地倒不坏,她本是独女,如今见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舒姌姌,自是倍感亲切。 到底是女儿家已然拉起舒姌姌,一路轻笑悄语。陪同舒姌姌姐弟,前往安顿好的住处。
自古男女眷住所之地是分开的,原忆承住到了东边的一处厢房内,原忆淑(舒姌姌)被安顿到,离张大小姐所住的安思阁,一墙之隔的清音阁。
张婧芸并未陪舒姌姌进清音阁,推脱身子疲乏,转身进了安思阁。
原忆淑仰头望着“清音阁”,觉得这名字倒也雅致。
一位年纪大概跟她差不多的侍女,从里面迎了出来。
自称是日后伺候自己的贴身侍女—小蝶,原忆淑随小蝶进到了房内。
屋内装潢摆设都不比从前在舒府差,称要歇息让小蝶晚膳再来唤自己。
待小蝶关好门离去,原忆淑(舒姌姌)整理好包袱物品。瞥见那装着白玉簪子的锦盒,不禁挂念家中亲人,心中晦涩。
锦盒内的白玉簪子,晶莹剔透一如往昔,眼下她与弟弟潜逃离家,却不知家中双亲何况。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往后需要从长计议。
☆、面纱少女
第十章面纱少女
成都府大街上,顾默彦骑着他的白马来到了易记玉器。
栓了马,一到门口就喊道:“阿金,你家少爷在吗?”
“顾少爷呀,昨日只见到庄叔以为您没回来呢!”阿金笑着一副很是熟识的样子。
“昨个有事耽搁了,你家少爷呢?”顾默彦问着东张西望着。
“真不巧,少爷去米行对账去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要不您到楼上等会。”
“好吧!”顾默彦也不废话上了楼,等着了。
张府舒姌姌用过早膳想出去找弟弟,没来得及出门张婧芸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原妹妹,陪我上街去吧,在府里可要憋屈死了。”
张婧芸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拉着舒姌姌不由分说就要走,舒姌姌想起了什么让张婧芸稍等片刻。
等舒姌姌出来面上多了面纱,姣好的容颜被遮了起来,虽看不清容貌,那双眼睛像秋水一般纯净,又有说不出的哀愁。
张婧芸看着一身月蓝色衣衫的舒姌姌不由夸到:“原妹妹,我还是叫你名字吧,忆淑,你可真好看,干嘛遮着脸?”
“姐姐妙赞了,我有点不舒服不能见风。”
虽然有面纱遮面,还是能看出舒姌姌的不自然。其实她是怕被人认出,虽然逃了这么远,小心一点总没错。
“好了,快走吧。”
张婧芸也没想那么多,拉上舒姌姌就要走。
“可是我弟弟他?”
“我已经让小兰叫上承儿,在大门口等着了。”
张婧芸一边解释,一边拉着舒姌姌走着。
舒姌姌几人一同乘着马车出门了,马车在顾氏镖局门外停了下来。
原来张婧芸是要去找顾默彦,可是扑了空顾默彦不在镖局里,得知顾默彦去了易记玉器,张婧芸命人赶往易记玉器。
“小姐,顾公子的马在那呢。”
小兰率先看到顾默彦的白马,急忙向她家小姐报告。
张婧芸掀起帘子看了一眼,不自觉地笑着哼了一声。
舒姌姌姐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想多事,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下了马车,舒承这次却没有要着急见顾默彦,想去街上逛逛,想必是这些日子闷坏了。
张婧芸让小兰陪着去了,舒姌姌本也想去,可是张婧芸让她陪自己,舒姌姌实在是抹不开面子,只得留下来陪她。
“阿金,顾少爷呢?”张婧芸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
“张小姐,顾少爷在楼上等我家少爷呢!”阿金如实回答道。
“忆淑,你在这等我一下。”张婧芸回头交代舒姌姌,没等舒姌姌点点头开口,就自顾自上了楼上。
“这位小姐,要喝茶吗?”
阿金看她跟张小姐一道,也没敢怠慢。
“不用了我自己看看。”
这是家首饰店,看起来挺不错的,舒姌姌一边看着首饰,一边总觉着哪里不对劲,总觉得阿金面熟。
这会店里的生意上来了,好多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在挑选着中意的首饰,阿金跟几个伙计都在忙碌着。
舒姌姌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些,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
为何阿金如此面熟,原来是那日帮她们推马车的主仆二人。
阿金说的少爷应该就是那日,从背后抱住她的那位男子。
她想起那日被男子抱着,那微热的吐气好似还在耳边,男子的容颜清晰的浮现在她脑海里。
舒姌姌清晰记着,自己被那男子抱着的感觉。
舒姌姌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想着,一个一面之缘的男人,脸上不自觉红了。
如果不是她带着面纱,看起来一定很怪。
顿时她只觉得店里闷热,让人上不来气。她想要出去透透气,见张婧芸还未下来,她想去看看舒承回来没。
此时的店里客人正多,舒姌姌也没好意思去打扰阿金,自己径直出门了。
舒姌姌眺望着,前面两人好像是小兰跟舒承,便没多想追了上去。
她想告诫舒承还是少走动为妙,她们毕竟是朝廷钦犯。
追了好半天竟没追上,不由小跑起来叫着舒承的名字,好让他听到停下来。
也不知走了多远,才追上她已经有点气喘吁吁。
“承儿,你没听到姐姐叫你!”
舒姌姌有点微怒,可是接下来她却愣住了。
那哪里是舒承,只是衣服身形像,舒姌姌尴尬地表示认错人了,好在对方并没有介意,等人家走后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她迷路了。
她只好凭着记忆,大概往回走着。
那边小兰与舒承早已回去,舒承找了半天却不见姐姐。
小兰着急地通知了她家小姐,顾默彦这才得知,他念念不忘的原小姐也来了,又听说原小姐不见了,这心里几上几下好不痛快!
此时已经是正午,张婧芸让小兰陪舒承先回去,她跟顾默彦一起去找舒姌姌。
艳阳高照暑热正浓,原本就心急的舒姌姌,更是觉得闷热难耐。
前面有家茶楼她想进去喝口茶,顺便问问店家易记玉器怎么走。
舒姌姌特意多付了茶钱,问小二易记玉器怎么走。
那店小二也是圆滑之人,看她一个遮面小姑娘,出手也大方竟连易记玉器都不知道,一定是外乡人,心里不禁起了轻视。
“易记玉器,这里也是易记。”
“我说的是做首饰买卖的易记玉器。”舒姌姌一脸疑惑。
“奥,你说的是那家啊,一看就是外乡人。”
那小二磨磨蹭蹭不好好回答,舒姌姌也看出来那小二欺生,也不想跟他废话,喝着茶心里想着只能另问他人了。
茶楼又来了客人,那小二拿了钱便忙去了。
她一个少女面子薄,店里并没有女客。
她正考虑要去问谁,楼上下来一位身穿月牙白衣衫的男子。
那男子温润如玉又淡漠的样子,闯进到了舒姌姌心头。
是他,易记玉器的少爷。
舒姌姌像看到救星一样,起身拦住了男子。
“请问公子可是易记玉器的少东家?”
男子打量着面纱少女,那双眼睛里露出急切。
“正是!”
男子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张府的小姐,公子应该认识,初来贵地我与她走散了,可否劳烦公子带路。”
“你说婧芸啊。”
男子淡淡的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舒姌姌听男子说出张婧芸的名字,连忙点点头。
“你让我送你去哪?”
男子继续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等待着舒姌姌的回答。
舒姌姌想了想,告诉男子还是回张府为好。
舒姌姌跟着男子上了马车,两人面对面坐着,闭口不语。
这是舒姌姌第一次跟一个年轻男子,单独待在一起。
不免有些浑身不自然,她想着他记得她吗?
她哪里知道男子并没有认出他,因为脸上的面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容貌被遮了起来,别人怎么认出她。
舒姌姌抬头看了一眼男子,男子闭目养神一副慵懒的样子,嘴角似笑非笑也看不出情绪。
他肤色竟也似女子那般白皙,直挺的鼻梁让五官更为突出。他还如初见那般俊逸,看似淡漠却又温润如玉。他身姿高雅,随意地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舒姌姌不禁多看了几眼,哪曾想男子会突然睁目。
舒姌姌躲闪不及与男子四目相对,一丝慌乱写在了舒姌姌眼里,她掩饰着低下了头。
“你在看我?”
男子微笑着看着,不好意思的舒姌姌。
如果是其他男子这样问,舒姌姌一定觉得他轻浮。
可是此时她没觉得,只是好像被人看穿一样不自在。
“没,没有。”
舒姌姌紧张的有点结巴,好在面纱遮面看不出脸上的泛红。
虽然男子只能看到她的眼睛,可他觉得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可是那双眼睛是如此纯净美好,又好像有几分熟悉,也不自觉的多看了少女几眼。
正当两人尴尬时,车夫告知张府到了。
张府门口舒承焦急地等在那里,看到从马车下来的舒姌姌急忙迎了上去。
“姐姐,你可回来了,承儿都急坏了。”
“是姐姐不好!”
舒姌姌安慰着弟弟,回头看向男子的马车。
他还是并未下车,还是跟初遇那样,看似冷淡却又不冷漠。
舒姌姌没来得及感谢,只能注视着他的马车渐远。
舒承看着出神的姐姐,以为是姐姐因为走散而吓到了。低声催促着舒姌姌回府休息,小兰已经赶去易记玉器报信去了。
☆、受人驱赶
第十一章受人驱赶
张府清音阁内,舒姌姌与舒承正说着话。
收到报信的张婧芸和顾默彦,匆匆赶回了张府里。
张婧芸是直性子,一到清音阁门口就喊了起来。
“忆淑,忆淑……”
舒姌姌与舒承听到声音,连忙迎了出来。
“婧芸姐,劳您费心了。”
“原妹妹不必如此,人无事便是万幸。”
张婧芸一脸关切发自肺腑,这让舒姌姌体会人情温暖,心中有些动容。
一旁顾默彦亦关切问道:“原姑娘,可还好?”
“无妨,真是有劳顾公子!”
虽然舒姌姌不慎走失属无心之过,终究累及旁人。
“原姑娘,不必与在下客气!”
顾默彦望着心仪的姑娘,一脸雀跃。
“饿死本小姐了,小兰饭菜可备好了?”
张婧芸伸手抚摸腹部,率性抱怨着。
“小姐,早已备好,皆是您平日里爱吃的。”
小兰鬼机灵地扫了一眼顾默彦,向她家小姐暗示,已备好顾默彦喜爱的吃食。
“默彦,忆淑与我一同前去用膳吧!”
张婧芸虽然开口相邀,舒姌姌纵然再迟钝,岂会不明张婧芸倾心于顾默彦。如今她们姐弟寄人篱下,万不可再生事端。
“婧芸姐,方才可能受了些暑热,现下有些头晕脑胀,便不同去了。”
顾默彦听闻舒姌姌身子不适,关切道:“原姑娘,在下这便去请郎中。”
“多谢顾公子好意,并无大碍,只消歇息便可。”舒姌姌心中了然顾默彦于她有意,顾及张婧芸实在不想有过多纠缠。
“顾默彦,忆淑既然身子不适,你我一同去用些吃食吧!”
张婧芸已然没了耐性,顾默彦这般关切,她怎会愚钝不知。
“原姑娘,好生歇息。在下便先告辞了!”顾默彦深知张婧芸对他之意,奈何他对张婧芸并无儿女私情。
“小蝶,待会到厨房取些凉茶,好让原妹妹解暑!”
张婧芸吩咐着小蝶,径直上前拉着顾默彦的胳膊,未曾避讳男女有别。顾默彦不情不愿被拉出阁外,清音阁顷刻便恢复了宁静。
舒姌姌与舒承早已饥肠辘辘,不久小蝶端进来几样点心与凉茶。
舒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险些噎着。
舒姌姌在一旁畅笑弟弟贪吃,帮弟弟斟上倒一杯茶。
刚填饱肚皮,小蝶却在门外告知,方才去往厨房途中,碰上了张府夫人的贴身侍女阿静。阿静告知夫人午后到访清音阁。
舒姌姌与弟弟来到张府已有两日,并未见到过这位张夫人,更不知张夫人如何。
舒姌姌便向小蝶打探:“小蝶,你们夫人平日如何?”
小蝶平日里在府里受气已久,眼前这位原姑娘对她倒也和善。小蝶也不隐瞒直言道:“夫人为人叼专,姑娘小心为上。”
舒姌姌闻后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眼下寄人篱下,不免忍气吞声度日。
午后不久,那位张夫人由两名侍女陪着进了清音阁。
舒姌姌姐弟,早在门口候着大驾光临。
那位张夫人约摸不到四十岁,雍容华贵,只是眉宇间一副尖酸之像。
张夫人打量了一番舒姌姌姐弟,待看清舒姌姌的容貌,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张夫人冷冷地开口:“你们姐弟随我进来,其余人门外侯着。”
“是,夫人。”下人齐声回答。
张夫人端着女主人的架子,做了下来。舒姌姌忙斟了一杯凉茶,递了过去。
张夫人接过茶呷了一口,放下茶杯开口道:“你们姐弟之事,我家老爷已经跟本夫人说过了。”
其实是昨夜张夫人偷偷看了,秦怀仁写与张老爷的书信。
张老爷发现后焚了书信,痛斥了张夫人,并交代了其中利害关系。张夫人虽然嘴上答应保守秘密,但是心中盘算着,这烫手山芋留不得。
“既然如此,本夫人明人不说暗语。我家老爷受人之托暂时收留你们姐弟,可万一有个闪失,这可是要摊上灭门的大事。”
张夫人倒也是明人不做暗事,舒姌姌闻后脸上一片愁云。
“我家老爷抹不开面子,便只能我这个妇道人家出面了,你们姐弟还是另谋出路吧,五日后,本夫人不希望再见你们出现在张府,老爷那边你们也别去叨扰了。”
舒姌姌姐弟二人呆若木鸡,不曾想张夫人竟然直接赶人。
张夫人言尽于此,不待他们作答,便轰然开门离去。
小蝶待夫人走后,急忙进到屋内察看。
却见舒姌姌姐弟一脸惆怅,关切问道:“原姑娘,出了何事?”
舒姌姌强颜欢笑,无心应付:“小蝶,你且先下去吧,有事自会唤你!”
小蝶虽不知何事,可她只是张府买来的小丫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不再多问退了下去。
舒姌姌幽幽开了口:“承儿,看来此处留不得了,我们姐弟只能另谋出路。”
舒承虽然年幼但并不无知:“这天下这么大,哪里才是容身之地,姐姐只是个弱女子,而我年少。姐姐,承儿想学习武艺,日后至少以后作防身之用。”
舒姌姌颔首道:“眼下重要的是容身之处。”
“姐姐,承儿觉得顾大哥为人仗义,定会相帮。不如我们去找顾大哥帮忙。”
舒承提到顾默彦一脸崇拜,弟弟的心思舒姌姌岂有不知。
“承儿,可是想同顾公子学武?”
舒承郑重颔首,舒姌姌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麻烦顾公子了。”
舒姌姌唤来小蝶,遣她去张小姐那里看看,顾公子可还在安思阁。
片刻,小蝶便回来报信,顾公子早已回去了。
舒姌姌塞了小蝶一锭银子,让她明日,到顾氏镖局捎话于顾公子,他姐弟有事相求。
小蝶得了银子,自是一口应下。
舒姌姌让舒承先回去歇息,待明日见了顾公子,再作打算。
这短短一日之内,事发诸多。一时间涌上心头,舒姌姌只觉得额间疼痛,倒真真向受了暑热。
遭人驱赶,不免惆怅,思及家中亲人更觉心中悲凉。她哪里知道母亲与二娘自尽已亡,他父亲舒文良得知两位舒夫人身亡,亦在牢狱中自裁。
残阳如血,窗外云光火霞,本应闷热难耐,她却只觉冰冷异常。
☆、七夕再遇
第十二章七夕再遇
翌日,早膳后舒姌姌便在门口张望,等待着回来报信的小蝶。
未曾想已近午时,小蝶还未归来。昨日,小蝶得了银两,这贪吃的小姑娘,在市集好好打了牙祭。
只见小蝶拿了两串冰糖葫芦,一脸欢喜进了清音阁。
舒姌姌心中有点微怒,有求于人却也不好发作。
不待舒姌姌开口,小蝶已然嚷嚷着:“承儿呢,我特地带了两串冰糖葫芦于他。”
舒姌姌但见小蝶,这般天真浪漫,不由想起从前在家中光景。那时她与弟弟也这般无忧无虑,眼下倒是羡慕起小蝶来,便不再气恼于她。
小蝶见舒姌姌凝神不语,心虚道:“原姑娘,口信已亲口告知顾公子。小蝶一时贪吃故而耽搁了时辰,您莫要恼怒?”
舒姌姌早已不气消,小蝶这么说辞,反倒是她舒姌姌度量小气。
“小蝶,无妨。你且先说说顾公子,可曾有话交代?”
“顾公子约您,今晚灯会相见。”
“灯会?”
“原姑娘今日可是七夕,晚上有祈福灯会。”
听闻七夕,舒姌姌方才想起,今日是何日子。
她谢了小蝶,便遣她下去歇着了。
晚膳后,舒姌姌上身着淡紫色对襟竖领白色镶边窄袖短儒衣,下身着同色马面裙。
戴上白色面纱,无意瞥见了,白玉簪子的锦盒。
一时又念起母亲来,白玉簪子一如往昔剔透。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亲人别离。
她取出白玉簪子,对镜插在了发髻之中。铜镜里映出她姣好的容颜,素雅的簪子,衬托出她的清丽脱俗。
舒姌姌心中默念着,愿上天保佑父母安康。佩戴好面纱,起身准备出门。
开门未曾离去,却碰上一脸烦闷的张婧芸。
张静芸言行于色,整个人都蔫蔫得。
“原妹妹,既然顾默彦有事不去,不如你同我一道去七夕灯会吧。”
舒姌姌惊觉不妙,她眼下正要赴约顾默彦。倘若与张婧芸一道,自是不便言语,只能见机行事了。
张婧芸这娇小姐自顾生着闷气,怅怅不乐地拉上舒姌姌出府。
七夕佳节,夜间的市集灯火通明,好生热闹。城里年轻男女人潮涌动,随处可见的彩色花灯,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张婧芸方才还是闷闷的,此刻却已手提花灯,嚷嚷着要去祈福。
舒姌姌四处了望,未曾发觉顾默彦的身影。不想小兰先她一步,无意瞥见四处张望的顾默彦。
“小姐,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顾公子?”
张婧芸顺着小兰直指方位,一眼便见人群,四处张望的顾默彦。
“好你个顾默彦,先前好意相邀,推脱不便,倒要问个明白,如今却在此处作何?”
舒姌姌但见张婧芸发觉顾默彦,不想再生误会。
“婧芸姐,我且在这边等你。”
“原妹妹,初来乍到,万一……?”
“姐姐放心,今日我已留神记得。”
“既然如此,那随你意吧,半个时辰后在此汇合。”
张婧芸虽粗枝大叶,却也不是无知之人。她岂会看不出顾默彦看舒姌姌的眼神不一般,故而不强求于她,协同阿兰朝顾默彦的方向,寻去了。
舒姌姌见张婧芸主仆走远后,思量着如何与顾默彦碰头。只顾垂头思量,一时不察,碰撞到旁人。
仰头看清对方容貌,顿时哑言,原来是易记玉器的少爷。那月白束腰直缀袍衫,更显主人高瘦清雅。
舒姌姌身材娇小,只到易公子下颚。远看只道是藏在他怀里,舒姌姌俏脸不自觉发红,好在有面纱的遮挡,不自于太过窘迫。
“竟然又是你,当真是巧了!”
几次三番无意相遇,这位易少爷难免感慨。
“公子莫怪,小女子并非有意。”
舒姌姌生硬蹦出歉意,心慌意乱。
“哦,当真是无意之失?”他轻佻地直视于她。
“是!”
舒姌姌轻咬朱唇垂头不敢与易公子直视。
“罢了!”
他挑眉一笑,俊逸的脸庞,引来过往不少女子的视线。
“对了,你莫不是与人走散,是否要本公子送你回张府!”他有意打趣着舒姌姌。
“不,公子误会了。公子之前施以援手,小女子还未言谢。”
舒姌姌与易公子不觉到了,城中河畔。河中涟漪不断,河面飘荡无数祈福荷花灯。
弦月清亮,花灯耀华。
“舒姑娘,如何会来这成都府?”
那日送她回去张府后,便已想起他与舒姌姌有过一面之缘。
易公子不着痕迹的发问,却让满怀心事的少女,不免惊愕。
“你如何得知小女子姓舒?”舒姌姌惶惶不安,自以为行迹败露。
“初见相遇,在下若未记错的话,车夫可是称姑娘,舒小姐。”
他目光温和望着,事到如今并未看清对方模样的少女。只是那双眼眸,令他无法忘怀。
“姌姌善趋步,襜襜曳长裾,姌姌正是小女的闺名。”
虽然这位易公子已知她的真实姓氏,可不知为何她脱口,如实相告闺名。
“鄙人姓易,名,岚枫。”易岚枫神色淡然,坦诚相告。
“易岚枫!”舒姌姌低低轻唤。
“方才姑娘不是要感谢在下,不知姑娘如何答谢。”
舒姌姌不想这易公子当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不如姑娘以这只簪子报答吧。”
易岚枫不由分说地,抽走了插在舒姌姌发髻里的白玉簪子。
“公子,此物不可!”
“为何不可,这簪子可是上好的白玉,姑娘莫不是舍不吧?”
易岚枫仔细打量着簪子,他见过的玉器无数,这般通透的白玉倒是稀罕之物。
“这簪子是……”
舒姌姌本想解释,却听闻远处有人唤她。寻声望去,不远桥上唤她原忆淑的化名之人,正是顾默彦。
桥上挥手呼唤的顾默彦,一脸欣喜。
待舒姌姌回首,却不见易岚枫的踪影。
她心中不禁恼怒,这位易公子不辞而别,更何况他拿走了,她娘亲留作念想的白玉簪子。
易岚枫已不知所踪,眼下还是先与顾默彦商量事情要紧。
☆、求人拜艺
第十三章 求人拜艺
顾默彦已然来到舒姌姌身边:“原姑娘,让在下好找啊。”
舒姌姌一脸茫然,她以面纱遮面,顾默彦竟能认出。
“顾公子,何以认出小女子?”
“方才碰到婧芸那疯丫头,哦,张小姐说你与她一同前来。她不明为何原姑娘整日非以面纱遮面。在下,废了一番周折这才脱身。那丫头竟然打趣在下,是不是喜……”
顾默彦噎回后半句,暗自观察舒姌姌,是否唐突了佳人。
舒姌姌一双美目顾盼,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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