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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熊猫城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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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细碎话语虽然听不清,但整个客栈住客撤离的动静墨白却听见了。
    喜喜见镜中人的神情不悦,结合方才那细小声音便感觉不妙,问道:“又有人来了?”
    “嗯。我去看看。”
    墨白还没出去,就听见外头有人大喊——“屋里的兔子精听着!”
    喜喜:“哈?”
    兔爷从胡萝卜堆里蓦地抬头,谁喊它?不对,你大爷才是兔子精!
    “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洒狗血了。”
    喜喜心生好奇,捞起兔爷跟在墨白一旁,和他一起出去。大门一推,喜喜就惊呆了。
    楼下空地摆了七八个祭坛,几个天师模样的人左手拿符右手拿剑,嘴里念念有声,摇头晃脑。身后数十人高举火把,气势汹汹。
    上官云清负手而立,见有人出来,抬头往上看去,果真看见一男一女,那女子正怀抱一只雪白兔子。兔子双眼如人般满含不屑,活似妖精。再看女子,还是姑娘打扮,生得俊俏。再看那男子,也是一表人才。嚯,还跟墨城主长得一模一样!
    墨白见他看来,扯了扯嘴角。这种盟友他决定一辈子都不要交,会拉低智商。
    那寒霜般的神情映入眼中,上官云清:“……”他可不就是墨白!
    会赶车的墨白?会喂兔子的墨白?会给姑娘梳头发的墨白?
    他惊得连退三步,变天啦!
    ……
    玄机阁费了两个时辰布的局,被墨白刷了下脸就破了。
    上官云清诚惶诚恐地恭迎二人一兔进了玄机阁,奉上好茶好果和胡萝卜,仍是时而瞄一眼墨白。的确是他,这孤高冷傲能让人结霜的面孔世上也找不到第二张了。
    喝下一口茶,墨白缓缓开口:“我来玄机阁,是有件事想请上官阁主帮忙。”
    如果不是有事要问,墨白早就直接驾着马车前来,轰碎玄机阁大门,哪里会这么客气。
    上官云清说道:“墨城主请说,刚才的误会……”
    墨白没有多余的耐性跟人打交道:“无妨。”
    喜喜笑得温和,在旁边接了一句:“是我们没有先打招呼就过来了,惊扰了阁主。”
    上官云清看了看她,见墨白没有打断她的话,又想到方才梳发的事,心下有些明白。他又想,这姑娘的脾气倒不错,不像墨白是块硬石头,如今看来日后是要做墨夫人的,和善地道:“让姑娘受惊了,是我的疏忽。不知墨城主说的事是何事,在下若能帮上忙,万死不辞。”
    喜喜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阁主,这东西是不是出自你们这里,当年又是为何人所做。”
    她将木盒子交给他,上官云清还未接过,只是瞧见,眼神就微微一顿:“这盒子……”
    果真是行家,喜喜觉得有戏:“阁主认得?”
    “认得,这是家父做的。家父最擅长雕刻莲花,而最大的一朵莲花中,都会留下家父特地雕刻的印记。我玄机阁中每个工匠,都有独特的印记,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而且这些所售的大小物件,我们都有记录在册,即使我记忆有错,那图册是不会的。”
    听见是他父亲做的,喜喜就放心了。
    “只是……”
    喜喜讨厌这种转折,她问道:“怎么了?”
    上官云清为难道:“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我们玄机阁的规矩,就是不能吐露买主的信息。”
    无规矩不成方圆,喜喜是当铺掌柜,也有自己的规矩,而且也从来都遵守着。他这样一说,她也不好开口问了。再看墨白,面无波澜,没有要逼迫的意思,但总觉得他不会轻易放弃。
    上官云清想结交墨白,但奈何祖训摆在那里,实在不好去违背它。见墨白不出声,生怕他施压,到时候不但不能为友,还要为敌。墨家势力之大,可以阻断六十三州水路陆路,稍微给个苦头,也是玄机阁吃不消的。
    他正忐忑不安,就见墨白站起身,神情如常:“那就不为难上官阁主了。”
    喜喜抱着兔爷歪了歪脑袋,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上官云清一时也摸不清他是真放弃还是在试探他,小心地道:“还请墨城主见谅。”
    “嗯。”墨白又道,“一事未成,另外还有一事想劳烦上官阁主。”
    听见还有一事相求,上官云清的心又跳了几跳,又惊又喜。惊的是怕他提的事自己又不能让他满意,喜的是如果办成也能消除了刚才的不悦:“墨城主请说。”
    “来的路上兔笼子坏了,想请城主安排能工巧匠,造个兔笼。”墨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轻巧的,舒服的,能放小水壶和胡萝卜的。”
    兔爷:亲爹!
    上官云清没想到会是这种事,连忙答应。如此看来,他不但要讨好这未来墨夫人,还得讨好一只兔子呀。
    于是在安排好墨白和喜喜的住处后,他又让人送了一堆个大水灵的胡萝卜过来,堆了满桌。
    喜喜瞧着那躺在胡萝卜上睡觉的兔爷,倒是让人羡慕,她也想在一堆金银珠宝上面睡呀……她打了个哈欠,见墨白站在窗前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走上前低声道:“你要去找图册了?”
    墨白已经不意外她知道自己的意图了,但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了。他偏身捋着她肩上一缕乱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喜喜枕在他的胸膛前,说道:“上官阁主自己不能说,你不为难他。但是如果是你偷偷潜入去查看了买主信息,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官阁主依旧是个好阁主。你不是那种喜欢留宿陌生之地的人,拜托他做个兔笼子,也是为了留宿找借口。可为什么要留宿?除了去做坏事,我也想不到其他的。”
    墨白点头,又问道:“你不叮嘱我小心些?”宋神医不是说了,姑娘家对心上人可是恨不得捧在手心的吗?就算他是堂堂的墨城城主,也是需要她关心的。否则,她不关心他,那要把这关心留给谁?
    喜喜心觉好笑:“上官阁主既然说了不该吐露买主的信息,那为什么还告诉我们玄机阁有专门的图册记载,明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为什么还轻易让我们留宿。他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不想得罪你,可是也不能坏了玄机阁的名声,所以就当作不知道,让我们留下来。而那放图册的地方,守卫肯定已经撤掉了一大半,或许此时那儿一个人都没,借口吃夜宵什么的去了。”
    虽然她分析的也是墨白想到的,可这么一来她就不让他多加小心了,顿觉索然无味:“哦,那我去了。”
    “去吧。”
    墨白不可抑制地抿紧薄唇,一声不吭地往外面走去。
    如他们所料,玄机阁的图册轻而易举就被墨白找到了,那么大的图库,那记载着花梨木盒子的图册,刚好就在第一个架子第一本。等他回到屋里,喜喜正在整理包袱,听到声响她就抬头看来,小步跑了过来,关上门:“找到了吗?”
    “嗯。”
    “是谁定做的?”
    “风楼楼主申屠定。”墨白知道她不懂江湖事,解释道,“江湖上一个大门派,申屠定行事作风正直,在正派中颇有号召力。”
    喜喜恍然:“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申屠定?”
    “明天一早。”
    这里离风楼并不远,只需三四天的路程。到时候白烟那边,应该也查到线索送来了。如今确定了盒子的主人,再结合夜明珠的线索,找到纸条上的“兰兰”和“玉郎”指日可待。
    第二日一大早,墨白和喜喜就跟上官云清道别。上官云清连夜为兔爷做了个兔笼,果然又轻巧又宽敞舒适,瞧着兔爷趴在里面的惬意模样,喜喜就也想变成兔子钻进去跟它抢地盘。
    从正门出来,喜喜不见自己的小马车,倒是看见前面停着一辆大马车。见墨白往那走去,她抱着兔笼子跟上:“我们的马车呢?”
    “我跟上官阁主买了辆大的。”
    喜喜的心思全歪到“买”字上面去了,睁大了眼问道:“你带了钱?”
    随即伸手去摸他的腰,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墨白被吃了豆腐。
    墨白抓了她乱摸的手,僵着脸道:“赊账。”
    “哦……”语气中满是可惜,喜喜还想从他身上找点钱来。
    车已换,马还是那匹马。它本以为会换主人,谁想又看见他俩,顿时泪流满面,它的命好苦哇。
    两人上了马车,上官云清又问道:“墨城主真的不需要车夫?我这里可有不少赶车好手。”
    已经有兔爷插足的墨白不愿再有人插足:“不需要,我会。”
    上官云清讪笑——这根本不是会不会的问题!
    “啪!”马鞭扬起,拍在马背上,众人眨眼,呃……这赶车的姿势不对呀。
    可车轮子却动了起来,看得一众会赶车的数十人更是困惑,难道是他们错了?
    马:不,不要怀疑人生,你们没错!
    “啪!”鞭子响起,它继续含泪拉车。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喜喜昨晚睡得很好,床松软不说,墨白又睡在房梁上,又安全又暖和,想睡不好也难。这会儿兔爷还在新家里不肯出来,她便坐在墨白一旁:“你休息会,我来赶车吧。”
    “不累。”
    喜喜板着脸道:“给我。”
    “哦。”
    墨白将缰绳交给她,没有进去,坐在一旁看她赶车。喜喜时而看他一眼,他的视线始终瞧看她。终于是忍不住了,她问道:“我好看吗?”
    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模样,墨白唇线微扬:“不好。”
    “……”
    喜喜本想调戏他谁想反被调戏,心中愤然。果然,想要一只冷冰冰又毒舌的熊猫不毒舌根本不可能,她怎么就鬼迷心窍跟他重新手拉手了。她收回视线专心赶车,可那盯来的目光还是没挪开,她伸手摸着他的脸推向另一面:“既然不好看就不要看,我要好好赶车。”
    耳边微微听见轻轻笑声,偏头一瞧,那清俊无双的脸上,哪里还有寒冬模样,温暖得很。
    墨白将她的刘海弄平,这才将视线移开。
    喜喜发现他还是很听自己话的,这一听话,总会忘记他的身份。虽然忘记身份是和谐相处的第一步,但万一她凶惯了他,以后到了墨城怎么办?不会被他那些忠实的护卫觉得她欺负他们城主,然后拔刀把她咔嚓了吧?
    总觉得跟他谈情说爱好危险……
    从玄机阁出来,马车进了繁华街道,喜喜瞅着左右两边铺子,快出镇门才停了下来:“去买衣服。”
    墨白想起宋神医的谆谆教诲——姑娘家最大的乐趣就是逛吃逛吃,买买买。他欣然下车,随她进店。谁想进去后就见她挑了几件往他身上比画,全是黑白两色,布料差了些,但也的确是他喜欢的。挑好他的,喜喜就去结账。等回到车里,墨白问道:“你不买自己的?”
    “我带了包袱出来。”意思就是他没带换洗的衣物。
    墨白的确是没带,二十余年还是头一回有姑娘给他买衣服。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的人太多,但为他考虑的人却太少。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喜喜不愿意一开始就被当作墨家夫人,就如同他现在只有做墨白,而不是墨城主,才能和她慢慢交心。
    心结悄然解开,他再不觉两人之间还有什么隔阂。
    喜喜偏头看他时,只觉他心情不错。见他面容平静,少了几分忧国忧民的苦思,喜喜也觉得开心起来。
    她倒希望,这寻人的路途,能再稍微长一点。
    ……
    风楼是名门正派,楼主也不像上官云清那样圆滑,甚至可以说申屠定是个很刻板的老翁。
    所以听见墨白来拜见,申屠定也没有要让众堂主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在开每月一次的例会,倒是堂主们急了。
    “楼主,那可是墨城主。”
    “墨城主从未驾临过我们风楼,让他晾在那儿,不好吧。”
    饶是他们七嘴八舌说着,申屠定也没有要破例的意思。
    众堂主劝说无用,唯有让人先去奉上茶点,让他稍等。
    墨白行事风格跟申屠定相差无几,因此并无不适,更何况喜喜似乎很喜欢这里。申屠定也说了可以随意走动,于是喜喜就拉着他去观赏风楼景致。
    等几乎走完一遍,才有人过来请两人,说楼主有请。
    喜喜步子稍微快一些,先跟着仆人进了大堂,见到申屠定,发现他倒精神,不像个八十岁的人。人年老时身形便会缩小,但他年轻时应该很高大,所以现在也没有显得矮小,跟年轻人差不多。再有,他也如刚才墨白告诉她的那样,此人一身浩然正气,君子之风。
    哪怕是见了自己进来,也向前了两步,而不是等墨白进来才礼待。
    “申屠楼主。”
    “墨城主。”
    两人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不过没有深交,如今相见少了点客套,但也还生疏。
    墨白不喜拐弯抹角,便让喜喜拿了盒子出来,说道:“晚辈有一件东西想请楼主辨认。”
    随后喜喜就将盒子递上,几乎是在她拿出盒子的一瞬间,就见申屠定的瞳孔剧烈晃动,然后立即压下心中情绪,淡然接过。她轻轻地看了一眼墨白,从他的眼神看来,方才的一幕他也留意到了。
    夜明珠并不在里面,申屠定只是看到了盒子,拿在手上看了许久都没说话,墨白和喜喜也不催促,倒是他身后的堂主觉得气氛不对,小声唤了一声。申屠定这才回过神,将盒子放回桌上,淡漠地道:“老夫不认得这盒子。”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从他神情来看,喜喜料定他知道。而且从年龄上来看,六十年前他二十岁,也是风花雪月的年纪。不过盒子是一个姑娘夹带了字条送人的,那有两个假设。
    ——那兰兰姑娘是他的姐妹。
    ——那兰兰姑娘是他认识的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从他手里拿到盒子然后送给那玉郎。
    如果说他是随手送人了,那他今日看到这盒子的反应就不应该这么大。所以他将专门定制的盒子送给的人,定是和他熟稔。
    这种事说了也无妨,可他却不说是送了谁,看来有古怪,分明是在护着他赠送的人。
    那只要找到他赠送的那人,就能知道谁是兰兰姑娘了。
    喜喜犹豫着要不要将字条的事和他说了,思前想后,还是作罢。
    江湖儿女虽然不拘小节,但将六十年前的事翻了出来,万一那姑娘已经儿孙满堂丈夫健在,这种事被人发现,可就是破坏人家美满家庭的。所以她只是想知道兰兰和玉郎如今在不在一起,有没有因当年的事产生误会。
    如果没有,各自成家了,她也不打算将这件事说出来。
    如果有,那她才会将字条的事告知两人,化解他们的恩怨。
    本来以为申屠定会告诉他们,但没想到他一口咬定没有,那这一条重要的线索就断掉了。
    哪怕知道申屠定知道,但他不说,两人也没有办法从他嘴里撬出答案来。
    喜喜抱着盒子从风楼出来,暂时不打算离开,说不定想着想着,就会有法子了。她将盒子翻来覆去,想从里面找点什么线索。可除了夜明珠,也没什么了。她看得头疼,将盒子一推,不看了。
    兔爷凑到跟前嗅了嗅,见里面空荡荡的,也没吃的,脚一踹,踢开了。
    盒子啪嗒掉落地上,摔得更严重了。墨白俯身拾起,果然是花梨木,这么磕碰也没损伤,只是里面承托夜明珠的冰蓝绸缎掉了出来。他一并拾起,拍拍尘土放到桌上。人刚坐下,就见喜喜抬头:“墨白,申屠定有什么把柄吗?”
    墨白想也没想:“没有。”
    喜喜撇嘴:“哼,为人那么正直干吗。”
    墨白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有做反派的潜力。”
    “过奖过奖,非常时刻非常手段嘛。”她苦想半日,一拍巴掌,朝他凑近脑袋嘿嘿一笑,“要不……我们把他孙子给绑了吧。”
    “他没有儿孙。”
    “嗯?”
    “他没有成家。”
    说到这里,墨白心中觉得奇怪,喜喜同样如此。两人相视细想,有个念头几乎是一瞬腾起——
    “难道那玉郎就是申屠定?
    喜喜摸摸下巴:“按照年纪来说,申屠定吻合。假设玉郎就是他,但盒子是他做的,却又被别的姑娘送回来。那……”
    墨白眉头微拧:“盒子是他定制的,送给了兰兰姑娘。兰兰姑娘又用盒子装了夜明珠送还他。他不愿意承认盒子是他的,那是在隐藏那兰兰姑娘的真实身份。”
    喜喜又去翻看盒子,依旧是没找出什么,目光收回,落在那冰蓝色绸缎上,拿在手中瞧看半日,忽然想起来,往盒子里面看去,待看清那夹在缝隙里微不可见的细绒,眼里顿有得意之色。她用指甲夹住那细绒,拿给墨白看。
    墨白一看就明白了。
    冰蓝色的绸缎,又怎么会有黄色的绒毛。
    说明这里曾经放过别的什么礼物,而且从盒子的大小来看,对夜明珠来说实在是太宽敞了些,稍微一动珠子就在里头滚动了,实在是不像为夜明珠量身定做的。
    结合申屠定的反应和礼物的线索,两人几乎可以断定申屠定就是纸上的“玉郎”。
    “咚咚咚。”
    敲门声起,连叩三声,轻重有序,是白烟惯用的敲门手法。
    喜喜眼一亮,那夜明珠的下落怕是查到了,立刻起身去开门。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开门一瞧,果然是白烟。她本就是个大美人,两个月不见,如今久别重逢只觉她更是美艳夺目。想到她是墨白形影不离的护卫,半夜也会趴在屋顶上守护,喜喜的心有点酸。
    白烟一见她,先打量她一眼,然后抬起食指,往她之前受伤的地方戳了戳。
    喜喜:“……”
    白烟见她脸一黑而不是脸一白,欣然拍手,说道:“看,我说得对吧,她的伤早就好了,你还非要跟过来。你不知道我带着你一路狂奔过来有多辛苦。”
    喜喜探身一看,原来是宋神医。
    宋神医连连点头:“身为一个大累赘真是对不住白护卫了,但白护卫武功高强肚可乘船,又艳绝无双人品卓绝,是不会在意我添的麻烦的。”
    白烟转怒为喜,双颊嫣红:“当然。”
    喜喜忍笑不语,她可算是知道在翠竹林待了三个月导致画风巨变的墨白真的没有白待,宋神医说起温柔的话来可真是数一数二无人可比的,连包菜姑娘都招架不住。
    白烟回过神来,问道:“我们城主呢?”
    我们?喜喜竖起耳朵,引她进去。
    白烟步子欢快得让喜喜的心又酸了半边。谁想她跳上前就一把捞起兔爷,两眼放光:“比走的时候更圆润了,老大,初冬将至,该进补了,吃兔子火锅吧!”
    兔爷:……
    墨白伸手把兔爷捞进自己怀中,眉眼未抬,手上轻抚:“不行。”
    白烟瞪大了眼:“为什么不行?”
    “它是我儿子。”
    兔爷:爹!
    白烟眨眨眼,连退五步,紧抓宋神医胳膊:“城主被调包了还是中邪了?”
    宋神医哑然失笑。
    喜喜得意地坐在一旁,给受惊的兔爷塞了根胡萝卜,说道:“白护卫是查到夜明珠的事了吗?”
    提及正事,白烟一瞬回神:“对,查到了。”
    墨白:“说。”
    简洁一字,夹带凉意,白烟才觉得城主还是那个城主,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夜明珠八十年前出现,被一个富商买走。后来碰上土匪,又被劫走了。富商气恼不过,便出重金让一个江湖门派将其夺回。”
    这个版本跟喜喜听到的差不多,她问道:“什么门派?”
    “雨楼。”
    喜喜一如既往不知道,转而看墨白。不等她问,对江湖门派如数家珍的墨白已说道:“拿钱办事,收银买命的组织,在江湖上名声并不好。”
    喜喜转了转眼珠子:“跟风楼相反的性质?”
    “嗯。”
    白烟继续说道:“雨楼中人接下这活,夺回夜明珠,还没交到富商手中,他就不幸病逝了,因此雨楼老楼主就将这玲珑珠带回雨楼。在此之后,再没有它的消息。”她好奇地问道,“云姑娘是怎么得到这颗夜明珠的?”
    玲珑珠放置在桌上,即使是白天,也微有光芒,到了夜里,是难以想象的耀眼夺目。
    “在我家仓库发现的。”
    白烟眨眼,正要问清楚,就听见自家城主插话道:“她的太爷爷是妙手空空。”
    她立刻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城主突然下令要把你绑到墨城做夫人,原来你就是妙手空空的曾孙女。”
    白家世代为墨家效命,墨老城主和大盗为后世定亲的事她也知晓,但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墨家还没有忘记这件事,而且云喜喜就是当年大盗的后人。
    同是骨子里满是傲气的女子,她也明白了为什么云喜喜之前不愿留在城主身边做只金丝雀,也总是不领城主的好意。如今看来,两人已经解开心结,互相坦诚了。
    她是护主的人,因喜喜离开一事,对她还略有不满,但如今知晓她的身份,便觉她是个有主见有傲气的姑娘,倒添了几分钦佩,认定了这墨家主母了。
    喜喜见她腔调微重,小心地道:“我太爷爷该不会是也偷过你家的东西吧?”
    那满仓库的宝物她可是都瞧见了,天知道太爷爷到底偷拿过多少人的宝贝。
    白烟哼了一声:“没有。只是墨城的防卫素来都是由我们白家负责的,他每次都轻易破除防御,我太爷爷就免不了要绞尽脑汁再想一招。”
    语气里没有恶意,喜喜知道她没放在心上,更何况这样一来一往,墨城的防卫可是天下一绝的,偶尔卖几个防御小技巧给国君,还可博好感和一大笔钱呢。
    哦呵呵,如此看来她还要跟墨白讨钱才对。想到这里,她才发现墨白很久没开口了,见他皱眉,不知沉思什么,低声喊:“墨白。”
    他想得出神,似乎没听见。她清清嗓子,一个字一个字道:“熊、猫。”
    墨白脸一僵,回神了,抬眼幽幽地看她:“嗯?”此时他真想把她塞竹林里让她啃竹叶。
    喜喜问道:“你在想什么?”
    墨白敲敲那字条:“雨楼如今的楼主,叫彭秀,年纪已过古稀。跟申屠定一样,他至今未婚。彭秀憎恶申屠定的事武林皆知,而申屠定却处处避让,有彭秀的地方,都不出现,对雨楼的挑衅也多有忍让。”
    喜喜一顿:“你怀疑彭秀就是当年的兰兰?”
    “嗯。”
    喜喜仔细整理了下思绪,倒觉得有这个可能。
    玲珑珠被当年的雨楼楼主带回,彭秀作为后来的楼主,能拿到玲珑珠并不奇怪。
    而且彭秀身为反派,申屠定身为正派,两人当年不能光明正大做恋人也不奇怪。
    于是彭秀让人送去盒子,表面是送夜明珠,但实际上却是暗藏字条,约他见面。那个时候,她怕是想和他私奔吧。
    但是盒子被妙手空空偷走,彭秀在约定的那天没有等到申屠定,于是如字条上所说“一世为敌”。她处处与他作对,但为人正直的申屠定却一直忍让。
    而且申屠定未娶,彭秀未嫁。
    总之,将申屠定确定为“玉郎”,将彭秀确定为“兰兰”,完全能解释这件事。
    喜喜理清思路,愧疚蔓延心头,她哪怕是解开了玉郎、兰兰的身份也笑不出来。
    正是由于太爷爷偷走了这盒子,才导致兰兰对那玉郎憎恨了整整六十年,终身不嫁。
    白烟和宋神医不知来龙去脉,只是见喜喜脸色不好,也没有问那么多。
    墨白最明白喜喜的感受,自然不愿见她如此。但这种事无可安慰,毕竟那六十年的时间,是谁都无法挽回和弥补的。他握了她的手,说道:“唯有尽力化解二人恩怨,才能稍稍弥补其中遗憾。”
    “嗯。”喜喜打起精神,说道,“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那玉郎的身份,可有可能就是申屠定,我想再去见见他。”
    墨白执了她的手起身:“现在就去。”
    白烟道:“不如让我替……”
    宋神医微微摇头,示意她不用这么做。
    白烟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但也听了他的,没有再拦。等他们两人出了门,白烟还没完全回神:“城主有些不一样了。”
    宋神医笑道:“只是在云姑娘面前不一样了,在我们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在别人那儿也是。”
    “嗯……”余光瞧见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挪动,动作小心谨慎但还是让白烟捕捉到了。她猛地回头看去,就见那圆滚滚的兔子拱起小肥腰正要从桌上跳下去。
    兔爷察觉到危险,心脏一紧,回头看去。
    人兔相望,僵持不动。
    白烟眉眼一弯,如虎扑了上去。
    兔爷:……
    ……
    入夜的风楼微有清风,繁星装点天穹,仍旧无月,但有星辰做伴,地上幽径可辨。
    喜喜从假山后面探头瞧看,没有发现巡逻护卫的踪迹,朝后面招招手:“快。”
    申屠定不欲见他们,闭门谢客。喜喜只好跟着墨白翻墙进来,准备摸到他的房间里堵住他。
    墨白比她镇定得多,他能听声辨位,知道护卫远近,因此走得悠然。喜喜听不见,小心翼翼地走着,回头一瞧,见他走得如此轻松,自己被衬托得贼头鼠脑,形象全无,说道:“喂,我们现在是在做贼,要是让人发现就不得了了,做贼要有做贼的样子,敬业点。”
    墨白轻笑一声,满是不屑。喜喜大怒:“既然这么牛气,刚才申屠定不见我们,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大门轰碎,还陪我做贼?”
    “被你拼死拦住了。”
    “哦……好像是哟。”喜喜觉得跟他谈情说爱不危险,就是跟他一起行动太心惊胆战,简直是太胆大包天了。
    正愤懑着,就见他忽然上前,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喜喜眨眼,面上出现两团红晕,这里好像不是卿卿我我的地方吧。
    墨白足下轻点,已带着喜喜跃上二楼,停在一间房门前。
    几乎是在两人落地瞬间,里屋传出苍老有力的低喝声:“谁?!”
    喜喜听出来了,是申屠定。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话落瞬间,人影已经到了门口,气势强劲,墨白伸手将喜喜护住,冷眼盯着。
    似是发现门外人没有逃走,申屠定开门时的杀气已经敛起,见了二人,脸色沉郁:“你们又来这里做什么?无论问几次盒子的事,老夫只有那一个回答。”
    喜喜神情镇定,问道:“前辈认不认识兰兰姑娘?”
    申屠定愣了愣。
    喜喜笑了笑:“看来是认识了,那前辈认不认识兰兰姑娘口中所唤的‘玉郎’?”
    申屠定面色阴郁转晴,晴转阴天,变了好几次,才有了决定,沉声道:“进来。”
    喜喜迈入大门,觉得已经成功了一半。墨白本来也是因为喜喜要做这件事才随她一起,这会儿见申屠定松口,也没太多的好奇,倒是见喜喜满目欢喜,才觉得听听无妨。
    房间很宽敞,但摆设却很少。走进里面,没有一点胭脂水粉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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