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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嫡孙[科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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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羽吃痛之下,撒开蹄子,跑得飞快,瞬如闪电,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谢珝勉强按捺下自己的心急如焚,心中不停地祈祷着。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倒计时
九十一、倒计时
今夜的宫中,注定是个忙乱的地方; 处处灯火通明; 乱成一片。
三皇子将皇宫差点翻了个底朝天; 却也没找到玉玺; 不由得勃然大怒,将伺候老皇帝的宫女太监们都派人抓了过来,一一审问。
最后终于得到了一个还算有价值的消息。
——就在太子谋反之前,最后陪着老皇帝的,是那位宠冠后宫的高贵妃。
然而此时,高贵妃已经不见人影许久了,任谁也没能寻到她的踪迹。
三皇子闻言之后; 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他已经能十分肯定; 玉玺一定在那个女人手里!
他叫过顾延年,沉声吩咐道:“多派些人,就算把盛京翻个底朝天,也务必要找到贵妃!”
顾延年挑了挑眉; 随即便应了下来。
他心里其实很不把高贵妃当回事; 心觉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当然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还能有多难找?
……
西直门处,一个男子正高坐在马背上,不停地抬眼望街上看去,眼中颇有些焦灼之色。
幸好不多几时; 原本还空荡荡的街上便出现了一个衣着灰扑扑的人影,从身形上来看,纤细柔弱,似乎是个女子。
高咏一见到这个身影,立马喜出望外,直接从马上跃下,朝这个女子方向迎了过去,急切开口道:“姐,你可算来了,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
他话音落下,这穿得灰扑扑的女子便摘下兜帽,露出底下一张艳若桃李,灿若夏花的脸庞来,一双秋水明眸朝你看过来,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真个是纵是无情也动人。
这高咏口中被唤作“姐”的美人,自然是那位宠冠后宫,让老皇帝数年如一日宠着的高贵妃了。
但这美人此时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她将怀中一直藏着的包袱拿出来递到高咏手中,然后一边同他往城门处的那两匹马那儿走,一边冷着脸道:“太子败了,还有个黄雀在后的三皇子。”
只这一句话就将宫里这一晚上的刀光剑影给概括了。
高咏先是接过包袱,伸手摸了摸,心中了然这里头是什么之后,听到高贵妃这话,不在意地答道:“怕什么,总归是三皇子那边在明,公子这边在暗,我们赶紧回兰陵,将这个消息告诉公子,也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他这话说的轻松,高贵妃的神态却不见松懈,走近马之后,她身姿轻盈地跃上马背,看她动作,竟然是个有功夫底子的!
“事不宜迟,快回兰陵,我出宫前,三皇子那些人已经把禁宫拿下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玉玺不见了。”
她一边动作利落地策马往城门处奔,一边继续道:“恐怕他们在宫里找不到玉玺的踪迹,就会怀疑到我身上,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
高咏把装着玉玺的包袱往怀里一揣,也一个纵身跃上马背,双腿加紧马腹,追上高贵妃。
纵使情况紧急,他也不见慌张之色,追上她之后,随意地笑了一声,然后开口道:“姐,你别担心,当初我们以为东营军是太子手底下的,所以提前买通了他们里的人,喏,就是替我们开西直门的那些。”
高贵妃也笑了,那张芙蓉面上就算在这种情况下,这一笑也是光彩夺目。
不愧是老皇帝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城门处的人见他们过来,知机地把城门打开,几乎是一眨眼间,两道策着马的身影就飞奔了出去,消失在他们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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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最好的伪装色。
趁着夜色,谢珝带着仅剩的四十人,从皇城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打晕了看守之人之后,迅速进入了宫里。
他年少时曾在宫中给太子当伴读,故而对于宫里某些地方还算是熟悉。
此时,他略作思考,便决定先去景明公主的殿中,若是元锦和公主正好被关在里面,也好分出些人来保护他们。
也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勤政殿那边,尽力找机会救出父亲和祖父他们,至于其他一起被困的大人们,也只能看情况了,力所能及罢。
……
好在他的运气还不算太坏,就当他刚带着人过去的时候,景明公主正带着林元锦,想要从侧门处溜出去。
谢珝瞧见那两个带着丫鬟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几步走了过去,开口唤道:“元锦,公主。”
林元锦被杨茉拉着往外走的步子,就在听见这一声轻唤的时候倏然顿住了,疑心自己是近日来因为太过思念的原因,故而出现了幻听。
但心中还是始终残存着一丝念想。
所以她停下脚步,迟疑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可当她的视线中真的出现那个朝思夜想的人时,她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原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人,就这样站在自己前面。
她眨了眨眼睛,生怕这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谢珝也注意到了林元锦此时的神情,心里不由便是一痛,愧疚快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从来都不畏惧任何事的人,此时的脚步却有着踌躇。
他们这一对刚新婚就分开的小夫妻这一愣神,景明公主便立马注意到了。
顾不得这两人私底下那些小心思小情绪,杨茉一看到谢珝,眼中立马有了神采,她拉着林元锦,几步走到谢珝跟前,将林元锦的手放到他手里,然后开口跟他道:“总算是把你家夫人平平安安地交到你手里了,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谢珝手中骤然被塞入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一愣神过后,便慢慢将这只手握紧,笑着对杨茉道:“多谢公主相护拙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转过头,叫来身后的萧氏亲兵,分出一半人手,对他们安顿道:“你们护送公主和夫人先行回燕堂巷谢府。”
亲卫自是应了下来。
杨茉还在好奇地看着这些人,心中疑惑这些人是哪里来的,谢珝便开口替她解了惑:
“这些人都是表哥家中的亲卫,本事极强,极为可靠,我虽不知为何这附近的守卫都不见了,但宫里现下并不安稳,还是让他们先送你们去谢府避一避得好。”
杨茉一听,便犹豫着开口道:“还有我母后……”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强人所难,毕竟谢珝原本也没有必要保护她,更别说还要带上母后了。
谁料谢珝闻言后,并没有直接拒绝,反而认真地思考了几息,随即道:“皇后娘娘寝宫应该离这边不远,这样吧,你们走的时候去将她带上也无碍。”
毕竟元锦在宫中这段时间也受了公主的庇护,此时就当是还了人情了。
他说完这话,杨茉赶忙连声道谢,反观林元锦,眸中倒是透着一抹忧虑,她抬起头看着谢珝,不由得轻声开口,问道:“公主,皇后娘娘同我,我们几个一块儿回府里去,那……你呢?”
谢珝闻言,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垂下眸子看着她,轻声道:“祖父和父亲他们还被困在前面,我得过去将他们救出来。”
一时之间,林元锦想说许多话。
她想说太子对你敌意很深,还在你来的路上安排了埋伏,她想说宫内危机四伏,她想说她已经……
可最终,她还是回握了一下谢珝修长的手,也轻声道:“那你,小心点儿,我和……在府里等着你平安归来。”
由于时间太过紧迫,谢珝并没有往日的细心,也并没有听见林元锦话中的这一处停顿,他又将这几人嘱咐了一番,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往勤政殿赶去。
……
在回来的路上,谢珝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只有一种可能,因为太过惨烈,他连想都不愿意去想,生怕成为现实。
可当他真正经历了千难万险,辛苦奔劳,踏入这座因为被翻找玉玺无果,而人去楼空的宫殿后,发现那个他最不愿意去想的可能性,真正发生在自己眼前时。
脑子里竟然是一片空白。
他连着骑了许久的马都没有疲惫的身体,竟然在此时开始腿软,开始手抖得不像话。
他顾不上看周围的尸横遍地,他木然地往前走着,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安详地躺在地面上的,苍老的,他无比熟悉的身影。
“扑通”一声。
谢珝膝盖一弯,重重地跪在了地面上。
他俯下身体,久久没有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直起腰杆之后,眼眶已然变得通红,方才的地面上,亦有了一片小小的水渍。
他一声不吭,无比沉默地膝行向前,伸出双手,将眼前老人早已冷透了的身体抱起来,随即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往殿外走去。
他早在过来的时候,就又分了一部分人去将那些被关住的朝臣们放出来,由于三皇子自认为太子已经败了,除了自己,没有别人更适合做皇帝,而传位诏书,也有崔阁老写好了。
这些大臣们便自然失去了被重兵看押起来的价值,所以那儿的守卫并不严,亲卫们很顺利完成了任务。
所以当谢珝抱着谢阁老的尸首踏出大殿之后,迎面而来了一个人,这人亦是面色凄然,眼带哀痛,双手也在不住地颤抖着。
——这人正是谢阁老的长子,谢珝的父亲,谢臻。
可当他注意到谢珝沉默得有些过分的神色时,还是竭力稳住心神,又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拍了拍谢珝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
“走吧珝哥儿,咱们爷俩这就带你祖父他老人家……”
“回家。”
☆、正文完
九十二、正文完
大永三十四年,兰陵萧氏打出“勤王”的旗号; 自兰陵出兵; 浩浩荡荡; 直指盛京。
由新一任家主萧翌亲自领兵; 围攻月余,三皇子杨允久战而败,被斩于城头。
自此,萧氏筹谋数年,耗费心血,终于如愿入主盛京。
……
萧翌并未住在宫中,还住在萧氏在盛京置办的那所宅子里; 这一日; 他撇下公务; 未曾着平日喜穿的紫色袍服,特意换上一件颜色款式极为素淡的衣裳,除了束发用的乌木冠,全身上下未佩任何饰物; 只带了一个小厮; 便出了门。
燕堂巷,谢府。
全府缟素,入目之处皆哀怆。
萧翌踏入谢府大门,挥退了来帮他带路的谢府下人,独身一人就往里头走去。
这所宅子,曾经占据了他年少时极长的一段时间; 故而他对这里的一景一处,一花一草,都极为熟悉,他闭着眼都不会在这里迷路,又怎么会需要旁人带路呢?
他走了一会儿,终于走到灵堂前。
默不作声地踏入,正好看见正中间跪着的那个披麻戴孝的身影。
萧翌阖上眼帘,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复又将眼睛睁开,走到这人身旁,撩起袍角,亦双膝跪下。
端端正正地,朝前面磕了三个头。
谢珝正神色木然地往身前的火盆里丢着纸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丢给身旁的萧翌,整个人都从内而外透出一种暮霭沉沉的气息,仿佛自谢阁老身陨的那日起,他的精神气儿就消失了九成,仅剩一成撑着未倒。
在得知大永吏治混乱的时候,他面不改色,因为吏治混乱,还可以治理,在得知太子谋反的时候,他心中也无多大惊讶,因为这实在是一件太正常的事,在得知萧翌和萧氏想做什么的时候,他亦只有一种猜想落到实处的感觉,因为他确实太过了解萧翌。
可当谢珝亲眼看到躺在勤政殿地面上的祖父的尸首时,他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崩塌,一时之间,他除了极度的哀伤以外,还倏然出现了茫然无措这种情绪。
皇帝平庸,皇子们除了老大以外,个个罔顾人伦,品性不堪,臣子野心勃勃,筹谋着夺位。
祖父就是为了这样的朝廷,殚精竭虑了一生,最后连命,也留在了皇城之中。
值得吗?
若是值得,现在的局面为何会是这样?
若是不值得,那他这十几年来的努力与苦读,又算什么呢?
萧翌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心下不由得震惊,想要开口劝劝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此景,好像说什么话都不合适。
过了足足有半刻钟,萧翌才艰难地开了口,他道:“珝哥儿,玉玺在我手中,但我没有登基,也不想登基。”
谢珝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就像是压根儿没有听到他说话。
但萧翌知道他是听见了的,说出了第一句,后面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了,他继续道:“自我懂事起,祖父他们就向我灌输着这个念头,什么萧氏才应该是入主盛京,得登大宝的世家,只可惜错失良机,还说什么因为我爹资质平庸,不堪重用,所以这个重担只能压在我身上。”
“表哥不是想一直瞒着你,只是不能说,你品性高洁,一心想靠自己的努力与才华在朝中一展志向,为民做事,若是让你得知一起长大,朝夕相处的表哥筹谋着做个乱臣贼子,会怎么样?”
“可惜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还是不得不让你知道。”
说到这儿,萧翌苦笑了一声,也不管谢珝什么反应,又继续道:“为了一个皇位,这段时间死了多少人,连外祖父也……所以我是当真不愿做这个皇帝。”
他说的絮絮叨叨,毫无章法,就好像是思绪不清楚一般。
谢珝还是动作机械地朝火盆中投着纸钱元宝,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萧翌摇了摇头,又道:“我拒绝了跟姬家嫡女的婚约,我这一生所受的桎梏已经太多,不想再多一个,更何况,我心中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景明,纵使要与她有缘无分……”
却还没等他说完这句话,在门房处等着他的小厮,不知为何出现在了灵堂门口,急声道:“公子,有急报!”
萧翌根本无心避开谢珝,直接便道:“说。”
小厮也是急得狠了,闻声就回话道:“边关急报,阳城告急,镇国公世子血战而死!”
他话音落下,便是满室寂静,落针可闻。
谢珝终于有了反应,他双目微怔,身子也僵住,手中欲投到火盆中的纸钱瞬间滑落下去,散了一地。
沈行舟……
死了?
怎么可能呢?
那个年少时鲜衣怒马,双眼明亮的人,怎么会死呢?
萧翌亦是怔住了,但还没来得及等他细问,门口处又传来一道他熟悉的女声。
那道声音平静无波:“我去大魏和亲。”
片刻之后,门口出现两个满身缟素的身影,是景明公主扶着林元锦过来。
她原本巴掌大的瓜子脸,因为这段时间的连番打击,更是消瘦了许多,此时看向萧翌的目光,也没了从前的爱慕,只余平静,仿佛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来。
杨茉原本是为了陪林元锦过来看看谢珝,却冷不防在门口听到了沈行舟战死的消息,心神剧震,她早就在太子下狱之后,从他口中问出了他跟大魏皇帝的交易,也知道自己就是关键,本想为父皇受完三个月的孝,就提出和亲的事。
却没想到,这三个月注定是守不完了。
她这话说完,萧翌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不行,你不能去。”
杨茉闻言,唇角便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道:“我若是不去,你们萧氏可还能拿得出支援阳城的兵力?可还能守得住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盛京?”
萧翌知道她对自己有怨,故而也不在意她此时的态度,只道:“我定然不会让行舟白死,也不会搭上一个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
他这话一出,杨茉心中便又是一痛,不自觉的想起过往种种,眼眶骤然酸涩起来,但她就像没听到一般,将林元锦扶到谢珝身边,然后便开口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再也不看萧翌一眼。
见她动作,萧翌也是心中苦涩,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对谢珝开口道:“我先回去了,阳城的事还得加紧安排。”
说罢,又道:“珝哥儿,外祖父若是还在,定然不会看着你这般,你若是想通了,就来帮我的忙吧。”
随即他便站起身来,对林元锦也道了句:“弟妹,帮我劝劝珝哥儿。”
待到林元锦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谢珝,然后转身离开灵堂。
……
萧翌走后,谢珝忽而出声道:“元锦,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
这句话说得十分轻,像是在问林元锦,又像是在扪心自问。
林元锦看得透彻,上前握住他的手,温声道:“该怎么做,夫君心中不是很清楚吗?”
她说罢,谢珝就露出个极浅极淡的笑来,也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复又松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钱,继续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
沈行舟战死的消息传到陪谢琯和孩子回盛京祭奠祖父的王珩之耳中,让他不由得怔住了许久,直到孩子的哭声将他惊醒。
原因无他,在他前世的记忆中,沈行舟可是跟着三皇子谋反成功,后来身居高位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这就死了呢?
随即他就释然了,这一世,已经跟上一世的情况有许许多多的不同之处,就好像自从阿琯多了一个兄长开始,事情的走向便完全不同了。
谢家没有因为被牵扯到太子,三皇子,萧氏三方的争斗中而被牺牲,这场争端的最终赢家也从三皇子变成了萧翌,阿琯没有郁郁而终,而是嫁给了他……
王珩之掂了掂怀里的胖儿子,心想:想必接下来的情况,也会变好吧。
……
大永三十五年。
萧家军在将领顾延龄和高咏的指挥下,在与大魏鏖战了将近一年时间之后,大魏终于退兵,边关重新恢复了平静。
然而战争所造成的满目疮痍,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补救的,只能靠漫长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改善。
谢珝在为祖父守完一年的孝之后,终于重新回到朝堂,与从边关回来的顾延龄,还有萧翌一起,在书房之中秘密谈了许久。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论了些什么。
所有人只知道,自他们三人从书房中出来之后,一直都不愿意登基为帝的萧翌,终于当众宣布了登基,并定下国名为大雍,年号启明。
自此,大永终,大雍始。
随即,对参与了前朝叛乱的那些人,亦下旨定罪:崔朔,顾延年等人抄没家产,当即处斩,直系男丁削官夺爵,流放三千里。
崔知著因为不在崔氏族谱之中,所以不在流放名单之中。
然而他在得知了崔阁老所做之事后,故此自愿与崔家人一同流放,但萧翌了解他的为人,知他心意坚决的同时,也为他定下了流放八年的时间限制。
而晋王府那边,犯事之人只有顾延年一人,他也没有孩子。
晋王彼时乃是被顾延年下毒囚禁起来的,后面又因顾延龄带兵有功,所以晋王府中,便只有一人有罪,所以那句直系男丁削官夺爵流放三千里,在这儿倒成了一句空话。
处理完这些事之后,大雍新帝萧翌又下了一道旨意,令所有人都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旨意中宣布,此后中央权利一分为三,皇帝所代表的皇族居其一,内阁所代表的文官集团居其一,枢密院所代表的武将们居其一。
三权分立,地位平等。
同时重新设立监察院和御史台,行监管之责。
旨意一出,上下哗然,一片质疑之声不绝。
然新帝心志极坚,丝毫不为所动,新制度还是这样被推行了下去。
与此同时,谢珝与顾延龄二人分别进入了全新的内阁与枢密院之事,反而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新的朝代,如初阳,才刚刚开始。
☆、番外章
番外一
新朝初立,一开始没有考虑完善的弊端也在后续的时间之中慢慢显露了出来; 所以; 谢珝时常忙得脱不开身; 经常在内阁中值夜; 加班加点的工作。
当年他一发击中,林元锦便怀了孕。
而后便顺利地产下了一个男孩儿,谢臻给亲孙子取名叫做谢傅,小名毛毛。
这个小名还是当时谢珝看着儿子的小脑袋,灵机一动,给取了这么一个小名。
当然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大名的权利已经被他爹给毫不留情地占了; 他也就只能取个小名过过瘾。
好在幸亏林元锦也不嫌弃这个小名。
在那段谢珝沉浸在祖父去世后的情绪中的时间里; 谢毛毛的诞生; 毫无疑问地替他驱散了不少阴云,孩子的欢笑声和作为父亲的责任感,让他亦是成熟了许多。
成婚后的第三年,他跟林元锦的女儿出生了。
同样的; 大名的取名权利也被他爹占了; 他老人家自从新朝建立,就辞官回家,专心致志地在家中含饴弄孙,生活过得好不自在。
跟他快要被公务砸了一头的儿子一点都不一样。
谢臻给孙女儿起名叫谢珠,虽然简单,却又如珠如宝的意思; 寄托了长辈的无限疼爱。
谢珝又一次没有争夺到大名的起名权,只能委委屈屈地继续起小名,这次他给女儿的小名叫豆豆,让林元锦好笑不已。
……
谢毛毛和谢豆豆虽然人还小,五官却集合了谢珝与林元锦二人的优点,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来,日后定然是个美男子和美人胚子。
所以每当林元锦带着他们进宫,去看望皇后姨姨的时候,杨茉看到他们心都快化了,可劲儿地疼他们,什么好东西都要给他们留一份。
这一日,午后。
又到了林元锦按期带着孩子们进宫与皇后闲话的日子了。
谢珝自然记得这件事,他特意从公务之中腾出时间来,回了一趟府里,亲自送妻子和孩子们过去。
他先把谢毛毛和谢豆豆两个抱到马车上,又扶着林元锦的手,让她平稳地上去,自己就想去前头骑马。
谁料他刚准备走,车窗处就伸出来个扎着双丫髻的小脑袋来,谢豆豆歪着头看他,奶声奶气地唤道:“爹爹不骑大马,跟豆豆坐车车。”
谢珝闻声转头,不由被她这句话给逗乐了,还没开口,车窗里又挤出另一个小脑袋。
听见妹妹喊爹爹,谢毛毛也急了,连声道:“爹爹坐车!爹爹坐车!”
被这两个小家伙儿连声唤着,谢珝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赶忙走到跟前,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开口道:“爹爹答应你们就是了,快坐回去,这样太危险了。”
他说罢,谢毛毛和谢豆豆就听话地缩了回去,用行动表示自己真的很乖。
谢珝哭笑不得,只好撩起袍角,踏上马车,掀起车帘,弯腰走了进去。
……
燕堂巷离皇宫并不远,没过多久便到了,谢珝先下了车,又将两个小的抱下来,然后转身对林元锦温柔地笑了笑,随即道:“你们进去吧,我忙完了就来接你们。”
林元锦也笑笑,点了点头应下。
……
到了皇后的寝宫时,杨茉果然已经在里头等着了,见他们三个过来,也不让他们见礼,忙上前去将谢豆豆给抱到怀里,然后又让宫女去把自己找来的小玩意儿马上来给谢毛毛玩。
这样的情景林元锦也是见的多了,见怪不怪了,坐到杨茉刚赐座的椅子中后,便好整以暇地开口调侃道:“娘娘这么喜欢孩子,何不自己与陛下生一个?”
杨茉闻言,便嗔了她一眼,答道:“我倒是想有,可这也是急不来的事儿。”
也是,毕竟他们成婚也才半年不到。
说来萧翌跟景明公主这两人,感情之路也是进行地十分坎坷,一开始一个追着一个瞒着,后来一个不瞒着了,另一个又开始躲着。
好在二人对彼此还是有情,才能在这样追追躲躲了几年之后,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
听见他们说话,谢豆豆不由得抬起了小脑袋,盯着抱着她的杨茉,慢吞吞地开口道:“娘,皇后姨姨也有小宝宝了吗?”
在一边捡着玩具玩的谢毛毛闻言,便给妹妹应声道:“嗯!”
十足是个谢珝的翻版,宠妹狂魔。
杨茉和林元锦一见到这副场景,都不由得掩口而笑起来。
两个小家伙还睁着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地看着他们,不懂娘和皇后姨姨在笑什么。
……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谢毛毛和谢豆豆又是带了一大堆东西的,皇后姨姨太热情啦!
出来之后,他们一眼就瞧见了已经等在马车旁边的爹爹,不由得迈开两条小短腿跑了过去,然后被谢珝给一把抱了起来。
两个小团子就“咯咯”地笑了起来,眼睛都弯成了一弯新月似的。
今天又是备受宠爱的一天呢!【书包网 htt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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